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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作者:炮兵(起点2014-7-29vip完结)-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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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干什么?”刘远刚想进后堂时,两个穿着制服吐蕃士兵突然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个,我要上茅房,二位勇士通融一下。”刘远捂着裤裆佯装着急地说。

  左边那个士兵断然拒绝道:“滚,后面是禁区,任何人不能进入,禁令者杀,要是你敢再往前一步,我手中的刀可不认人了。”

  说话间,己经举起了手里的弯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刘远只好一边赔笑,一边退走。

  守卫果然森严,看来那吐蕃公主是软幽在里面不错了。

  刘远也不失望,这次只是来踩点,望了那门口一眼,转身离去,收获还不错,至少,这里还可以来,没有强行封锁,这给他很大的便利,再说那防守也比刘远想像中要松,救人的难度不是很大。

  刘远前脚刚走,后脚就从里面走出一个倩影,走到那门前,那两个士兵没有抽刀,而是一起并排站在门前,挡住那女子的去路,那头也低下来了。

  “公主,你要去哪里?”

  来的人正是赞蒙赛玛噶,她突然想到前面散散步,没想到只是差了几秒钟,与刘远擦肩而过。

  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怎么,本公主到前面散散步,你们也要管?”

  那士兵为难地说:“公主,小的只负责守在这里,没有赞普或古辛大人的命令,不让任何人出入,请你恕罪。”

  “啪”“啪啪啪”赞蒙赛玛噶扬手就给他们每人赏了二巴,冷冷地说:“再不让开,我把你们踢死。”

  简直就要气坏了,刚才一个小小的侍女胆敢对自己指指点点,现在两个低贱的士兵也敢拦住自己的去路,简直就是怒不可恕,赞蒙赛玛噶为女中豪杰,本来就不是温柔那一类的女子,何况怀孕期的女子脾气也大,说完就要教训两个负责守门的士兵。

  “公主,你踢死我们吧,就是踢死我们,我们也不能违背赞普的命令。”另一个士兵说完,二人就站在哪时,准备接受赞蒙赛玛噶的抠打了。

  “你们。。。。。。”赞蒙赛玛噶指着他们,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那个侍女走了出来,连忙小声劝道:“公主,他们也是听令行事,为难他们也没用,切莫动了胎气。”

  一听到孩子,赞蒙赛玛噶马上紧张起来,她咬咬,跺了一下脚夫,说了一句“便宜你们了”,便转身回去继续休养,看到公主走了,那两个士兵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继续尽忠职守。

  此时,己经上了马车的刘远,不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了看到赞蒙赛玛噶的机会,坐在马车,径直往租好的逆舍回去。

  “都记下了吗?”刘远在马车上小声地问道。

  众人都轻轻点点头,而负责绘图的尉迟宝庆,正在对着毛笔呵气,让那笔尖更软一点,然后在纸上绘起地图来,这小子方向感很好,脑子很活络,很多地方到一次就记住了,好像脑里有一个照相机一样,把东西拍下来,然后随时翻看,刘远曾经测试过他,陪他在长安走过一条街,让他记那些店铺的名字,只是走了一遍,他就在纸一一列了出来,一百多间商铺只记错三间,让刘远惊为天人,从此对他另眼相看,把他调教为绘图能手。

  洛桑寺距逻些城不过十里之遥,马车一会就到,就在快要回到逆舍时,刘远突然叫道:“停!”

  “将军,有事吗?”关勇一脸戒备地向后望了一下,生怕别人跟踪一样。

  刘远摇摇头说:“没事,买点小玩意而己,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说完,刘远下了马车,一头扎进了一间杂铺店,而荒狼和血刀也连忙跟上,没多久,刘远和血刀一人提着二大包东西满意而归,然后吩咐继续赶路,众人问这是什么,也笑而不语。

  “将军,你们终于回来了,没事吧?”刘远等人一回到那逆舍后面的独门小院,赵福马上迎了出来,一脸高兴地说。

  作为军人老人,他得留在这里看管那留在这里的扬威军。

  “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这些小家伙也累了,一个个睡得不想起床呢。”赵福笑着说,好像想起什么,马上又对刘远说:“将军,你让邱六买的东西,他已派人送出来,小的己放到将军的房间,不过那朱砂是稀罕物,邱六说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有搜集了半斤。”

  “哦,这么快?太好了,告诉他,找不到就不用找了,好吧,本将有点事要做,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打扰我。”

  “是,将军。”

  刘远拎着刚刚买的那些杂物,招呼荒狼和血刀一起进房,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硫磺的味道,接着在案几上发现很多东西,其中有一大包是硫磺,再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硫磺、硝石、木炭都齐了。

  676逆天神器

  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利。

  这里所说的“穷”,并非单指贫穷,也有短缺、有限的意思,现在刘远也“穷”,穷的是人手,在吐蕃的逻些城救人,简直就是虎口拨牙,以区区几十人与吐蕃百万军民为敌,简直就是疯狂,所以,刘远需要一些特别的工具,先把吐蕃这趟水搅乱,然后混水摸鱼,最后逃之夭夭。

  刘远想到的是火药。

  把这个大杀器拿出来,肯定把逻些城炸个鸡犬不宁。

  “小远,你叫我们干什么?”荒狼有点好奇地询问道,他知道,刘远让自己和血刀进来,吩咐其它人别打扰,还买了这么多东西,肯定有事要自己和血刀帮忙。

  十有**是与所购买的东西有关。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我准备要做一样东西,这样东西非常重要,重要到有可能关乎一个国家的国运,而这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二位大哥,想请你们帮忙,还想请两位一定要替我保密。”

  “这是,要做水泥吗?”血刀好奇地问道。

  “不,比水泥还要重要。”

  荒狼一下变得认真了,一脸严肃地发誓道:“我,荒狼,保证绝不说出去,若然有违,死无葬身之地。”

  “我血刀也绝不传他人之耳,若然有违,死无葬身之地。”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是古代的金科玉律,不到最后时刻都不会传的,现在听到自己有机会的学习一种比水泥还要重要的的配方,两人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极大的信任。于是二人都主动起了誓。

  刘远知道,这二人要么不承诺,一应承诺,他们就会用生命和尊严去维护这份承诺,于是点点说:“两位大哥一诺千金,言出必行,没什么好说的,客套的就不说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荒狼大哥。你把这木炭磨成粉,血刀大哥你负责这袋硝石,同样是磨成粉末,越细越好,注意别渗太多杂质。”

  “而我是处理这包硫磺。杂质太多,要把杂质脱去。这有些麻烦。”

  荒狼指着桌面一大堆的袋子。好奇地问道:“那这些怎么处理?”

  “偷偷扔掉就行。”刘远随意笑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很明显,刘远怕别人根据他买了什么,从而猜到他的配方,所以一买就买了一大堆,到时别人想猜也猜不出来。防患于未然。

  看着刘远那似笑非笑的笑容,荒狼和血刀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赞赏:年纪小小,办事如此老成周到。难怪有这么大的成就,有一句老话说得对:宁欺白须公,莫欺流鼻虫,白须公的己经老了,成就也就那样了,而流涕虫(小孩)还小,日后的前途谁也不能预测,自古英雄出少年。

  于是,三人就关在房门内,开始加工当时世界上的第一份火药。

  刘远对此自信满满的,虽说第一次做火药,不过上次碰上那座石头山时,扬言自己会把它处理掉,然后让唐金他们着手研究,说是研究,其实就是比较哪个比例好而己,刘远也视察了几次,将几个威力还不错的配方熟记在心中,现在只要按比例弄出来即可,有了这逆天的杀器,绝对可以给吐蕃送上一份“大礼”。

  当然,外面的那些小家伙刘远也不让他们闲着,吩咐一号程阁派人带他们四处熟识环境,为后面的行动铺路。

  。。。。。。。。

  “你们说,将军在里面干什么?”关勇一边啃着胡饼,一边好奇地说。

  刘远房间那扇门,关闭了三天,刘远携着他的两个私卫,除了吃饭和必要日常活动,整天都关在里面,整天叮叮当当的,有时还响到大半夜,众人问也笑而不答,只说保密,把众人的胃口都吊得高高的,关勇的眼神,好像想把那扇大门看穿一样。

  “勇哥,小弟也不知,他们神神秘秘的,肯定做很重要的事吧,将军让我们远离他的房间十步之外,说真的,我也想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候军的脸色,同样满是疑惑。

  尉迟宝庆得意地说:“我猜得出来。”

  “哦,是吗?快点说。”

  “是啊,快点说。”

  众人一下子簇拥着尉迟宝庆,让他赶紧说。

  尉迟宝庆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一脸神秘地说:“将军不是买了硫磺、朱砂等物吗?别的不知道,但我听说过,那朱砂只要用得好,那是毒药,我猜将军是在配制毒药,偷偷下在吐蕃人的饭里,等他们全部倒下,想救公主,不是轻而易举吗?你们想想,我们在波密时用了一点蒙汗药,就是汗也没出一滴,就把那几十个倒霉蛋给收拾了。”

  “嗯,有道理。”

  “就是,这方法了。”

  “最好是连他们的赞普也毒死,这样大唐就轻松多了。”

  就在众人热议之际,刘远房间的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刘远笑着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哦,你们要毒死哪个?”

  赵福笑着说:“嘿嘿,将军,我们在讨论着怎么毒死吐蕃赞普呢。”

  “好了,你们别多想,这种事,一次二次,偶然还可以,想毒军队和高官,那是很难的,军队用餐时,都会有专人例行试毒,那些高官更难,用象牙筷子、银碗银筷什么的,一下子就测出来,可别当他们是傻子。”

  关勇讨好地说:“将军,你这几天在干些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进了吐蕃快二个月了,这么多兄弟,才宰了几十个士兵,这点功劳哪里够分,属下一看到吐蕃人的头就想拧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干几票大的?”

  “是啊,将军,小人的刀都磨得锋利了。”

  “小的记得,将军说过要在吐蕃干几票惊天大案的,不会忘记了吧。”

  “就是,就是,我昨晚睡梦,梦见自己连升三级,我们村小莲和小红争着嫁给我呢。”

  关勇的话一出,一众将士纷纷出言请战,好像吐蕃的逻些城是自家的后花园一般,都没有胆怯的表现,因为不知不觉间,刘远已成为他们心中的精神支柱,只要刘远站着,他们就什么也不怕,只要刘远在,好像什么奇迹都能创造,在重兵驻守的逻些城,只有几十人,依然无畏无惧,不得不让人敬佩。

  这是偶像的魅力,也叫勇者无惧。

  这一伙暴力分子,还真够嚣张的,刘远微微一笑:我喜欢。

  挥手让他们静下来,刘远一脸严肃地说:“兄弟们,估计你们都奇怪的本将这些天在忙些什么,实话告诉你们,我在给吐蕃人准备一份礼物,一份大礼,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我保证,这份大礼不仅让你们大吃一惊,更让他们大吃一惊,不过,你们一定要听我的,不能擅自行动。”

  “将军,你只管吩咐好了,上刀山,下油锅,小的眉头也不皱一下。”赵福拍着胸口道。

  又是他第一个表忠心。

  刘远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说:“滚,本将什么时候让你们上刀山、下油锅了,跟着本将干的,都是我的兄弟,我可不会随便把我的兄弟派去送死,你们也记往,一个个别给本将逞英雄,有危险就撤,留得青山在,不所没柴烧。”

  刘远的一番话暧了众将士的心,一个士兵能有一个把自己当兄弟的头,简直三生有幸,一个个拍着胸口说,听刘远的话,绝对不给队伍拖后腿。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关勇焦急地问道。

  “今晚。”

  候军兴奋地问道:“将军,我们先救公主吗?”

  “不”刘远语出惊人地说:“公主不急,我们得先热身热身。”

  677针锋相对

  在几任赞普的扶持下,天竺佛教在吐蕃找到了适合生长的土壤,从零开始,现已隐隐有吐蕃第一大教的迹象,现在佛教的寺庙,己在吐蕃呈遍地开花之势,一些得道的高僧,已有了不少信徒的支持。

  惠叶大师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精佛理而不自持、知荣辱而渡众生,一叶的大师不仅精通佛义,还精通医术,常对吐蕃百姓施医散药,据说还救过一名吐蕃将军的性命,深得吐蕃军民的爱戴,是佛门一面重要的旗帜,就是松赞干布,对他也礼遇有加。

  这一天傍晚,惠叶大师结束弘扬佛法,带着两位弟子从外面回来,准备回寺,对他们来说,今天收获不错,不仅化得一笔可观的银子,还收了一个有领地的贵族为信徒,这位领主信徒答应,在他的领地可兴建一座寺庙,而费用他全包,这样一来,又可收更多的信徒,这可是一件大功德之事。

  惠叶大师一路上,都是笑脸有加。

  “师父,天黑雪滑,小心。”弟子长德小心叮嘱道。

  “嗯,为师耳不聋,眼不花,你们也不能大意,好了,我们抓紧时间赶路,一会雪更大。”惠能高兴地说。

  另一个叫长明的弟子走上来,恭敬地说:“师父,我来扶你,我们走吧。”

  三人刚刚经过一个拐弯处时,没想面前突然站着三个拿着刀的黑衣人,盯着惠源三个,眼中露出凶光。

  长德心中一凛,把师傅惠叶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说:“三位要干什么?我们是出家人。”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惠叶面不改色,向前面那三个黑衣人宣了一个佛号。

  那三个黑衣人二话不说,举起刀,一个箭步冲上过,挥起刀就砍,长明看那长刀袭来,举起手中的木棍的想格档,没想到那刀势大力沉,一刀把他用于拐杖的木棍“卡嚓”的一声砍断,刀势未消。那刀砍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拖,马上溅血当场,长德拖着惠叶师傅刚想逃,没想到后心一凉。低头一看,只见胸前冒出一截锋利的刀尖。而那刀尖还滴着鲜血。

  那刀空然一抽。长德感到自己全身的气力都被抽走,“砰”的一声,一下子倒在冰冷的地上,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他听到的师傅一声惨叫,然后还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声。而这声音足足持继了近一刻钟之久,长德也很奇怪,虽说心脏中了一刀,全身不能动弹。一点气力也没有的,但是他的意识还在,对发生的事听得清清楚楚。

  “好了,这个老秃驴己经死了,我们回去向法王领赏。”一个声音雄厚的声音响起。

  说的是吐蕃语。

  “哼,死得好,据说赞普越来越宠信他,再这样下去,我们苯教就再无翻身之日,早就想动手了。”

  那个雄厚地声音说:“行了,你把他的头和四肢都砍下来了,也足够解气,把那大唐的刀扔下,我们快走。”

  “法王真是太聪明了,嫁祸给大唐,这样一来,我们就能置身于事外,只要把他们的重要人物一一清除,以后这里还是我们的天下。”

  “好了,撤!”

  接着有人踢了长德一脚,觉得没有异样,然后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而长德也挺多久,慢慢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晕了过去。

  。。。。。。。

  “天啊,惠叶大师让人杀了。”

  “什么?德高望重的大师,竟然也有人对他太手?实在太可恶了。”

  “听说惠叶大师身中过百万,身着分离,死无全尸,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什么人干的?”

  “据说是大唐的细作,太是太可恶了,我们不要放过那些唐狗。”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逻些城都轰动了,全是说有关惠叶法师的事,对于些恶行,一个个都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概,特别是那些信徒还有受过惠叶法师恩惠的人,一个个气得眼睛都红了,自发到松赞干布的宫殿前请愿,一定要严惩凶手,那谣言越传越盛,可是到了响午时分,又转了另一种说法,一个知情的佛门子弟闹着要苯教的人把凶手交出来的,并言之凿凿的说有证据,而一些佛苯的弟子,已经在逻些城内发生小规模的冲突了,引至一些信徒也相互对峙。

  此事惊动了负责镇守中翼和逻些城的赞婆大将军,连忙在自己的将军府召见了两教的重要的人物:苯教的是伦格法王,苯教一种资深入法王,也是吉桑寺的四**王之一,而天竺佛教派来的是的惠源大师,惠叶法师的师兄,天竺佛教一位非常德高望重的长老。

  “大将军”伦格法王淡淡地说:“我苯教弟子一向奉公守法,最近一直筹备血祭法事,而惠源大师一再无生有,诬蔑我苯教弟子做那不耻之事,实在让人不解。”

  赞婆点点头说:“伦格法王说得有理,从现场留下的凶器来看,是大唐派遣到吐蕃的细作下的手,怎么,此事还有异议吗?”

  惠源大师摇摇头说:“我教与大唐,并无冲突,他们为何会暗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呢?”

  “这个也能理解,惠叶大师精通医术,数次医好吐蕃受伤的勇士,大唐对他怀恨在心,也在意料之内。”赞婆解释道。

  虽说眼前两个老家伙都年过半百,老态龙钟,可是赞赞一点也不敢怠慢,小心的侍候着,因为他们背后能量太大了,而事情也很敏感,敏感到松赞干布也不方便出面,最后交由赞婆妥善处理,最好的法子,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现在的吐蕃是多事之秋,实在折腾不起了。

  惠源法师面沉如水,眼观鼻,鼻观心,淡淡地说:“这只是贼喊捉贼而己,若然真是大唐的细作做的,就不会特地留下证据了。”

  “那大师的意思是?”

  “有人栽赃嫁祸罢了。”惠源大师一边说,一边盯着伦格法王,两眼炯炯有神,犹如两把利剑,想把这个伦格法王当场格杀一般。

  那伦格法王在苯教身份尊贵,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挑衅,再说苯佛之争由来已久,两教早就积了不少恩怨,马上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大堂的气氛一下子充满了火药味。

  赞婆见状,头都大了,这两个老家伙,还不给自己面子呢,难怪赞普把此事扔给自己,碰上这档事,还真是倒霉。

  “惠源大师,你一口咬定,此事是苯教弟子所为,可有证据?”

  “有”惠源大师双手合十,向天行了一个礼说:“佛祖庇佑,师弟出外弘扬佛法,中途遇袭,那三个黑衣杀手不由分说,见面即痛下杀手,老纳师弟惠能,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竟然身中过百刀,身首分离,四肢断开,惨不忍睹,这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的这样的毒手啊,好在佛祖庇佑,我师侄长德,心脏了一刀,那凶徒以为他必死无疑,于是杀人后交谈时,他们说的一字一句,都让他听得清清楚楚,若不然,只怕此事只怕要不了了之,让真正的凶徒逍遥法外了。”

  伦格法王吃惊地说:“什么?有此事?”

  “怎么?法王是心虚了还是怕了?”惠源大师突然大声喝道。

  “本法王是奇怪心口处中一刀还能生还,真是幸运,何来心虑胆怯之言?”伦格法王淡淡地说道。

  惠源大师一脸气愤地说:“那是命不该绝,上天留下一个证人,指证你们的无耻行径,赞婆将军,请你一定要把凶手揖拿归案,还我师弟一个公道,也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无处遁形。”

  678乱成一团

  伦格法王走出大将军府的时候,脸色铁青,气得脸都在直抽抽。

  那个惠源大师,还把那个伤重垂死的弟子长德抬来,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还言之凿凿地发誓,如果他说的不是实话,那么愿世上最恶毒的报应都报到他身上,这让伦格法王极度郁闷,虽说此事赞婆将军暂且压下,说会加紧调查,但是婉转地告诉他,苯教所有高层近期内不能外出,以配合调查。

  话虽说得很客气,但是明显是不相信,此外对天竺佛教还是一如既住的偏袒,简直就是当面扇自己的耳光。

  对于那个很擅长收买人心的惠叶大师受袭,伦格法王打心底高兴,都忍不住想喝一彩,这样一来,苯教的死对头又减少了一分实力,问题是自己根本没有做,而苯教一心策划血祭仪式,准备好好表现一番,试图重振苯教的辉煌,现在这么大的一盘屎扣下来,要替别人背黑锅,这能同意吗?

  最让他寒心的,那是吐蕃上层对此的态度:换作以前,没有拿到足够的真凭实据,那是绝不会找上门,现在倒好,那惠源大师只是一个怀疑,而那个受伤的弟子一作证,没有真凭实据,就把贵为长老的自己唤到这里对质,就差没当犯人一样审理了。

  “法王,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随从小声地问道。

  伦格法王沉着脸说:“暂时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再看看,他们会怎么出招。”

  一个须发皆发的随从一脸严谨地说:“法王大人,你说佛门会不会是用苦肉计?他们看到我们苯教有中兴的迹象,故意陷害我们。”

  “是啊,表明来看。像是我们嫁祸大唐,可是仔细一想,那何曾不是嫁祸给我苯教,说到底,那惠叶只是一个和尚,并没那大的仇恨,听说那惠能法师死后还让人狂斩数十刀,这得多大的仇恨啊,法王大人,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惠源一直死死盯着你,好像你是幕后真凶的一样,会不会是他以为是你。。。。。。”

  “对,法王大人,小的也觉得那个老和尚分明是针对你。”

  伦格法王冷着脸说:“当年是赞普偏袒。其实真实的羸家是本法王,当年我尚且忍耐。今日又哪会与他计较。本法王才没那么鸡肚小肠。”

  七年前,惠叶大师和伦格法王就佛与苯哪个更为优胜,在赞普的主持下,二人摆下擂台,在吐蕃万民前进行了一场的公开的辩论,说实际的。其实二人是不相伯仲,谁也没能压倒性的击败对方,不过当时是扬佛抑苯,硬是裁定惠叶法师获胜。此事引起伦格法王的不满,曾经也放过几句狠话,也许就是这样,伦格法王就成了最大的嫌疑。

  “我们走,回去我要召集长老们开会。”

  “是,法王”

  一行人快马加鞭,径直朝他们的大本营吉桑寺跑去。

  而此时,惠源大师也在寺内僧兵护送下回去。

  估计是害怕了,把护寺的僧兵也调出来了,天竺佛教有少秘技,寺里的人中分为文僧武僧,文僧研究佛义,普渡众生、而武僧则是护寺护教,惩恶罚奸,天竺佛教之所以发展神速,除了它的佛理比较迎合普罗大众的需求,而他的武僧,也是一支的重要的力量,为传播教义的文僧保驾护航。

  从二人走时相互无视可以看得出,赞婆的调查失败,二者的间隙更深了。

  而此时,刘远在房内,设了一个席,邀请尉迟宝庆、关勇和候军。

  “来,本将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极为出色地完成任务,敬你们一杯。”刘远端起酒说。

  关勇、候军、尉迟宝庆三人连忙酒端起来,一边说不敢,一边碰杯,然后痛快的一饮而尽。

  “将军,这也算是记上一功?”关勇一边抹着嘴角,一边高兴地说。

  刘远点点头道:“立功不一定在战场上杀多少敌人,击杀官职多大的武将才算立功,本将说立功了,那就是立功了。”

  “他们太弱了,还抵不住我的一刀,拿根木棍就想挡住我的刀,真是太幼稚了,我一刀就把那木棍砍断,顺势就他宰了,真是没什么意思。”关勇眉飞色舞地说道。

  尉迟宝庆苦着着说:“我的才是苦差,虽说也是敌人,但是一个老头子,要砍了几十刀,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差点吐了。”

  关勇点点头说:“是没什么挑战,不过候军那一刀还真是绝,虽说刺中胸口,恰恰避过要害,让他受了重伤,偏偏还有意识,从而让他深信不疑,通过他的口,把祸水引起苯教,他们不信都不行,真不怕是人间凶器的得意门生。”

  刘远曾和李二要人,把那个号称人间凶器的荆一请到扬威军营,教导扬威军更清晰全面的认识到人体,还用到了死囚来训练,让扬威军的将士快速掌握了很多技巧和要领,而当中最出色、悟性最高的,就是候军,他好像有他叔父的胆色和细腻,一点就明,成为荆一手下最得意的学生,那荆一没少给他开小灶,长德中的那巧妙的一刀,正是出自他的手,又快又狠,在倾刻之间,不差分毫,可以说略有小成了。

  “这个不算什么,也就是一刀,要说麻烦,就是让我说那么多吐蕃话犯难,出发前,我可足足背了一夜,真是回想起来也头痛。”候军笑着说:“这些不算什么,最厉害的就是刘将军,正是他的主意,我们的计划才进行得这么顺利,将军才是武候再世。”

  不用说,这次袭击,就是刘远的手笔。

  既然来了,救人是一定要的,但也不能白来一趟,刘远心里早就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是啊,还是将军厉害,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换作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听到的还是谎言。”

  三人对刘远激动不已,对于他们来说,好像一下子又学到了很多。

  刘远摇了摇头说:“成绩是有一点,不过我们还没到庆功的时候,游戏,现在才开始呢。”

  “将军,要干什么,你只管吩咐就行了。”关勇拍着胸口说。

  “是啊,将军,我们都听你的。”候军和尉迟宝庆也拍着胸口说。

  刘远把一块肉脯扔进嘴里,嚼了几下,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几页纸,信心十足地说:“你们放心,我一早就计划好了,只要依靠我的计划,我们肯定能成功,不过,现在是庆功宴,我们只管尽情的吃酒、吃肉就行,来,我们再干一杯。”

  “干”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

  深得军民尊重的惠叶大师遭遇不幸,逻些城可以说陷入一片伤感之中,不少信徒或受过他恩惠的百姓用各种方式对他表示赞扬和怀念,可是,很快,人们发现,惠叶大师的死,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或者说,是引发一系列冲突的源头:

  十一月初一,苯教旭桓法王的亲随子弟,被人用黑布蒙头,抠打了一顿,好在护城军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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