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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作者:炮兵(起点2014-7-29vip完结)-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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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上。”
“把他们干倒,抢了帅旗,回去喝庆功酒。”
“将军有令,抢到帅旗者,官升一阶,奖银百两。”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众将士闻言,一个个都红了眼,拼命策马前进,而赵梓飒率着先锋队,当仁不让冲锋在最前,立志抢下头功。
近了,近了,那探马果然没有虚报情报,等到程老魔王、赵梓飒等人赶到时,果然看到刘远等人正在用餐。
这是一个峡谷,旁边有一条小溪流过,两边是山,只有两个出口,看起来的确很隐敝,这样的地方都让刘远找到来生火做饭,运气还不错,也好雅兴,不过,他们的好运也到头了。
“赵先锋,命你带一千人作先锋,一举拿下。”程老魔王大手一挥,大声吼道。
“末将得令!”赵梓飒大声应了一声,二话不说,率着一千士卒充当先锋,吼声冲天地冲了过去。
“冲,夺帅旗”
“把他们都放倒”
“升官发财的机会就在前面,兄弟们,冲啊。”
跑了大半天,还有这样的精气神,可以说是苦练的结果,程老魔王看起来也欣慰,现在又找到了刘远大部,近理说,应高兴才对,不知为什么,程老魔王却笑不出来:场面太诡异了。
一路赶来,那马蹄声可是震地般响,作为军中精锐,何况队中有那么多老兵,刘远等人没可能不知道,就算太松懈了,现在赵梓飒己经发动进攻了,那些人还在哪里无动于衷,好像看戏一般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卒冲过去,那人群中的刘远,好像在吃着烧烤,看到自己,远远还把手中的东西在空中扬了扬,好像还邀请自己一般。
程老魔王一个激灵:当中肯定有诈!
不光是程老魔王觉得有诈,而冲在最前面的主赵梓飒也感觉很不对劲:距离不到一百丈,可是刘部的那些人还不慌不忙,手中的东西还舍不得放下,连个举槊的人都没有,这,太诡异了。
咦,那是什么?
眼尖的赵梓飒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猛地一勒座马的战马,大声吼道:“停!停下!”
“吁。。。。”
“嘶。。。。嘶”
“啊。。。。”
“砰!”
这声警报发得太慢了,而全力冲锋的马,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止得住的,万马奔腾中,大部分都没听到赵梓飒的叫声,眨眼间,前面人仰马翻,摔倒了一大片。。。。。。。
629大将之风?
“好了,看完戏,我们走。”看到前方乱成一片,刘远吹了一个口哨,招呼麾下的将士撤离。
前面的冲锋的程部士卒己倒了一大片,吼声震天,惨叫声不断,不少士兵怒气冲冲地下马,举着举兵器要冲杀过来,再不走,就真的要短兵相接了。
“是,将军。”赵福应了一声,笑嘻嘻地跟着叫道:“兄弟们,听到没,上马,撤了。”
关勇有些可惜地说:“将军,他们现在阵式大乱,我们掩杀过去,肯定能占不少便宜呢,这样走,太可惜了。”
刘远笑着说:“没有什么可惜的,现在程部的虽说是乱,但是他在人数上还是占了绝对的优势,即使先锋全乱,后面殿后的军队的数量,还是我们的两倍之多,何况先锋也是训练有素,并没有完全乱,别说杀伤一千自损八百,就是杀敌一千自损三百,我们也是败,走吧,机会多的是。”
眼前是一个良机,但是刘远并没有贪图这点蝇头小利,毅然放弃了这个机会。
“是,将军。”
众人闻言连声应允,一个个穿上铠甲、拿上武器,翻身上马,一边欢呼一边策马扬鞭,在程部士卒跑步赶到之前,在得意声中扬长而去。
“将军,你看,这,这心太黑了。”看到程老魔王赶到,负责率队冲锋的赵梓飒两眼通红,哽咽地说着,铁打的汉子,眼泪差点流出来了。
刚刚冲到一半,突然看到前面密密麻麻全是拳头大的小坑,先是一楞,可是他明白这些是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成人拳头大小的小坑,人走上去没事,可是刚刚好容得下一只马脚,那坑不深,大约是小半尺左右,马蹄一踏进去,在高速跑的时候,一时抽不出来,在巨大的冲力之下,那马腿就是硬生生折断。
提醒得慢一点。再加上抢功心切,一个个冲得飞快,就这么一眨间的功夫,起码有三十多匹马中招,摔倒在地。那折断的腿骨都露出了出来,一片鲜血淋漓。看得得人触目惊心。而冲在最前面的赵梓飒虽说急勒马头,可是座下的爱马立起倒退时一只马腿陷了进去,立足不稳,摔倒在地,那马腿硬生生折断,那骨头把皮都刺穿。断骨处只有一点皮连着,鲜血直流,马的腿那是马最重要的部位,伤了价值大幅缩水。现在折了,一匹良驹也就硬生生毁掉了。
马跑不了,还有什么价值?
人倒在地上的痛苦声、马折断腿的嘶叫声、诅骂声交织成一片,看一匹匹在衰号中的战马还有那被血染红的土地,看看前面密密麻麻,至少有几千个的陷马坑,再看看自己重金购来的良驹就在嘶号叫着在血泊中挣扎,赵梓飒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还能再黑一点吗?这招实在太损了。
程老魔王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本来就长着一张大黑脸,一沉着脸,显得更黑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折了几十匹战马,刚刚聚起来的士气,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刚刚开战,加上这回,刘远就耍了了自己三回,而自己连对手一根毫毛还没伤到,简直就是完败!
“嚎什么,人还没死光呢”程老魔王冷冷地说:“他们玩阴的,做得这么绝,以后也别跟他们客气,还楞着干什么,派人警戒,然后清点损失。”
“是,将军”赵梓飒立正,强忍着悲痛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去执行任务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刘部的人己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们趁机掩杀或在两旁埋伏弓箭手,肯定对自己的部队造成更大杀伤,可是对他们好像对这些并不很感兴趣,说撒就撒,极为干脆。
上了战场,那就是各凭手段,俗话说兵不嫌诈,这法子虽说很损,但不得不佩这个天才级的主意,这种小坑,对马的杀伤力极大,只是几千个这种成本低、布置速度快的陷马坑,就形成一条骑兵隔离带,比什么拒马、战壕省事多了。
这得多损的人才能想出这种坏得出汁的损招。
一个队正愤愤地说:“将军,我们向皇上参刘将军一本,对自己人这么狠,还故意伤害军马。”
“参个屁”程老魔王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一脸生气地说:“现在是较量,你以为是玩过家家?上了战场,那自是各凭手段,你们只想着这是玩的,那么错了,告诉你们,这场比试,除了不能下死手,其它一切都是允许的,别想着玩。”
那个队正被训得低着头,连忙说道:“将军所训甚是,小的记住了。”
“哼,占一点便宜就洋洋自得,不过是八百人马,本将有三千精锐,谁笑到最后才是笑。”程老魔王一脸睿智地说。
不愧是久历沙场的老将,这么快就稳了下来,果然有大将之风,一坐手下看程老魔王的脸色都不同了。
因为伤得少,损失也低,赵梓飒很快就清点了损失,走过来向程老魔王汇报道:“禀将军,损失己经清点完毕。”
“说。”
“是”赵梓飒沉着重说:“本次遭遇战,中了对手的圈套,折损战马四十二匹,其中三十六匹是骨折,可以说完全失去利用价值,另有二十八人受伤,四人伤得很重,己派人护送回大本营休养,裁判员判他们全部无力再战,禁止参战,这样一个来,我们损失了四十二匹马和二十八人。”
才二十八人?
程老魔王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麾下有三千精锐之多,只是损二十多人和几十匹马,还伤不了筋骨,虽说吃了一点亏,但程老魔王并不在意。
像这次闹得这么大,而这点损失,程老魔王还负责得起,换句话来说,刘远就是再弄十次,也不会伤到程部的皮毛,这就是人多的好处,倘若刘远被自己的抓住一次机会,那大事可成。
“好,受伤的让人好生照顾,一定不能让他们受到委屈,明白没?”程老魔王一脸认真地说。
“是,将军,属下马上派人去跟进。”
这时追击刘远的人也回来了,虽说也有一些收获,但是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些古怪。
其中那个身材高的孙校尉给程老魔王行了一个礼说:“禀将军,属下无能,让刘部的人全都跑了。”
前面还有上万个那些特别陷马坑,那冲出去的人,都是下马直接步行去追击,可他们还没有到,刘远等人一早就吹着口哨跑了,二条腿哪里跟得上四条腿,一个人也没有抓到,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程老魔王摆摆手说:“好了,此事不怪你不努力,而是刘远太狡猾,对了,有什么发现?”
“有,将军,你请看”孙交尉伸手从手下拿过两个袋子,一脸吃惊地说:“将军,你看,这是他们吃的东西,这是他们煮东西的工具。”
等程老魔王检查,孙校尉小声解释说:“将军,你看,他们吃的东西,都是先前弄好的,只要热一下,就能吃,而他们还随身带了炭,这样一来,用火点燃炭后,用炭火来烤热和煮沸即可,这样不用产生烟,即使做饭,也不怕别人知道,这也是他们这么多人离我们仅是三里之遥生火做饭,也瞒过我们的原因。”
“没想到,刘远那小子,还花了不少心思呢,哼哼。”程老魔王也有些惊讶地说。
做得真是细致,连吃的一早就提前准备好了,用炭火来弄吃的,不会产生浓烟,这样一来,也就不怕不小心暴露目标,程老魔王感到,好像自己又增知识了。
“咦,他们那几个抬什么,好像很吃力的?”程老魔王指着二个壮汉抬着东西询问道。
孙校尉让人把东西放在程老魔王面前,小声地说:“将军,这,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程老魔王看着那案几上面又是酒又是肉的,不由吃了一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将军你看,上次还有字条呢?”
程老魔五定睛一看,案几上还有写着一张纸条:“程伯父,跑了半天辛苦了吧,这里有些酒菜,小侄特地为你敬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吃饱了我们再继续,请慢用。”
挑衅!**裸的挑衅!
程老魔王的那张大黑脸一下子更黑了,突然飞起一脚,“砰”一声,一下子把那案几踢翻,咬牙切齿地说:“刘远,你这个臭小子,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了,抓住你,不把你的屁股打红,老夫就把程字倒过写!”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程老魔王突然一边用靴踩翻在地上的酒菜,一边大声骂道,那样子,好像泼妇骂街一般。
那些手下一个个脸色都有些异样,刚才还觉得他有大将风度,处事不惊,没想到就是这一桌酒席,大将风度尽失,好像一下子由一个大将军变成一个山大王,不对,是混世魔王才对。
“哈哈哈。。。。。。”
这时在飞来峰通过千里眼看得清楚的李二哈哈大笑了起来,把千里眼递给候君集笑着说:“候爱卿,你也看看,很久没看到那混世魔王这般暴跳如雷了,有趣,有趣,这两个,一个狡如银狐,一个暴如惊雷,都没大将之风,哈哈。。。。。‘
630眼睛耳朵
经验老到、人多势作,再加上占了地利,虽说受了一些挫折,但程老魔王从没减少自己必胜的信心。
他相信,战场上,讲求的还是实力,一力降十会,没有实力,小打小闹,不过是像个跳梁小丑上窜下跳罢了,就以之前再三受到戏弄为例,虽说刘远一再得逞,但自己损失的,不过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损失,并没有造成过多的伤害,相反,如果刘远手中也有三千兵力,那么刚才就可以直接和自己一决胜负了。
可惜他太自大了,当然,如果刘远不是人数太少,程老魔王也不会如此漫不经心,不过,被刘远再三戏弄,一再挑动程老魔王那条容易暴怒的神经,也让他一再在李二面前丢脸,程老魔王的脸色,终于变得认真,不再像之前那般好像玩了似的。
程老魔王不否认人多势从的自己就像一只猫,而只有区区八百人的刘远就像一只老鼠,老鼠的实力自然不如猫,但当一再抓不到老鼠时,猫也会抓狂的,例如,等程老魔王整合队伍后,再次失去刘部的踪迹。
“老鼠”躲起来了。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赵梓飒双眼通红地问道。
身穿特制的明光铠、手执名匠打造精铁长槊、腰挂寒铁打造的镶金横刀、背挎一张家传的象牙雕花宝弓,浓眉大眼,作为先锋校尉的赵梓飒可谓威风八面,气势不凡,可惜座下只是一匹普通的白马,那是他的紫电骢折断脚,被他自己忍痛亲手杀了后,从心腹哪里拿过来用的。而他的心腹,一时没有备用的马,都骑上驴子了,一看到那驴子,赵梓飒心里就别扭,一想自己的紫电骢,心里就冒火。
“整合队伍,分成两队,同时搜索,斥候加倍。追踪他们的下落,一口一口把他们吃掉!”程老魔王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眼时也有火。
赶得太急了,早知先把峡谷围起来再攻击好了。
赵梓飒大声应道:“是,将军。”
于是,赵梓飒和程老魔王各率一队。一左一右同进开始搜,两者相隔只有二三里。可以互为照应。而程部的探马,倾巢而出,全力搜索刘部的下落。
飞来峰上,李二点点头,心想这混世魔王终于开始认识了,不由扭头询问候君集道:“候爱卿。依你之见,刘远会怎么应付这次危机,那混世魔王己经开始认真了。”
候君集点点头说:“一次成功是偶然,但是多次成功。那就是实力,刘将军孤军进入吐蕃,高达十七次的完美上获,就足以证明的他的实力,其实程老将军一开始就不应轻视,在他眼中,吐蕃一行,杀的多是吐蕃的平民、老弱病残,其是吐蕃全民皆兵,孤军深入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哪有这般容易?其实有一件事估计皇上不知道,镇蕃军兵分四路,其余三路,包括微臣,日子都过得很艰苦,虽说在哪里只待了几个月,但是因为精神紧张再加上补给不足,绝大部分人都像老了几年一般,只有刘远一部,天天喝饱吃足,日子滋润,麾下不少人还胖了一点,不夸张地说,他是天生的将才。”
“不过,刘远出身低微,没有受得系统的教育,特别是军事指导,战场上的远见和大局观大打扣折,这也影响到他的指挥能力,给他小部的人,他能灵动调度,出奇制胜,如果让他指挥大部队作战,他肯定期捉襟见肘,疲于应付,既然皇上问到他怎么应付,臣以为,刘远应该还带着程老将军转圈圈,然后从中寻获良机。”
顿了一下,候君集大胆作预言:“若是程老将军胜,那决胜多是在白天,倘若是刘远取胜,那么转折点必在夜晚。”
硬碰硬,刘远没有一丝胜算,若想取胜,只能奇袭,而奇袭的最好时间,当然是在夜晚。
李二闻言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满意微笑,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好,善于指挥小部队,这已足够了。”
这话中有话,候君集举着千里眼,看着前方,佯装没有听到。
。。。。。。。
陈二狗小心骑着马在山间小路上行走,那机灵的眼睛骨碌碌地转,耳朵竖得高高的,不时还下马趴在地下,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没错,陈二狗的职务是扬威军程部麾下的一名斥候,此刻他奉命找到刘部士卒的所在,只要找到他们,程老将军就会大大有赏,不过即使不赏,陈二狗也会不遗余力,因为刘部的人实在太嚣张了。
奇怪了,几百人,好像一下子消失一般,一时到处都是痕迹,一时又忽然消失不见,好不容易找对了地方,对方早己转移,有几次还被对方给误导了,这让有几年斥候经验的陈二狗也有些无奈,明显对方也有反跟踪一类的高手存在,善后工作做得极为出色。
一想到有几兄弟偶袭,被抢去仅牌淘汰出局,陈二狗就精神紧张,一边绷紧神经小心戒备,一边四处收集可疑的信息。
突然,陈二狗感到头发一麻,心生一种巨大的危机,多年战场的经验让他感到自己已经被人锁定,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可他还没来得及把刀举起来做出防卫动作,就感到后脑勺一痛,身体再也不能保持平衡,一下子栽倒在地。
就在陈二狗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终于看清袭击自己的人:跟自己一样,同样是身穿明光铠的刘部士兵,只见他两只脚都绑着绳子,吊在半空,离地不足一丈,眼睛看着自己,那张坚毅的脸上写满了骄傲和自信,很明显,刚才他绑住自己的双腿,突然从树上跳下袭击,一招得手。
自己顾了前后左右,就没想到他从树上跳下袭击自己。
一瞬间,陈二狗想了很多,可是他没有后悔药吃,眼皮一沉,整个人一下子昏了过去。
后脑勺是人的重要部位,一旦击中,很容易昏厥,如果下手重了,脑震荡、甚至死亡也有可能,不过那刘部的士卒拿捏得很好,陈二狗只是昏倒,外加摔下马有些皮外伤,并没大碍。
看到斥候被自己击晕,那刘部的士卒微微一笑,猛地一弯腰,一手把两根绳子抓住,保持身体的平衡,一手动手解绑在脚上的绳子,几个呼吸间就轻轻一跃落地,顺便把挂在树枝上的绳子收回口袋中,走到陈二狗面前,熟练地从他怀里翻出令牌,随手抛了抛,塞进自己怀里,然后对着对面山学鸟叫了几声,最后从密林中牵出自己的马扬长而去。
干净、利索。
等陈二狗被一个身穿红色披风的裁决人员摇醒后,那裁判人员冷冷地说:“你的令牌被夺兼被制服,按比试的规矩,你己被淘汰出局,现命你用白布裹头,自行回军营待命,中途不得与任何人交谈,违者重罚。”
什么?淘汰了?
陈二狗下意识往怀里一摸,空空如也,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
像这种情形,不断在牛栏山地区不断上演着:
一个程部的斥候在树荫下想休息一下,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一下子让他成了瓮中之鳖,还没反抗令牌就被夺走,惨遭淘汰;
一名程部的斥候想在河边喝口水,没想到水下突然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捉住他的脚,把他拖入河中;
一个程部的斥候正在路上奔跑,一根绊马索突然升起,一下子把马绊倒,那斥候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横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
程老魔王山坡上焦躁地转来转去,一张大黑脸犹如墨斗一般,好像随时能挤得出几滴“墨水”来一般,那些亲信心腹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惹他。
“人呢,谁告诉我,人都去哪了?”程老魔王一脸暴怒地吼叫道。
暴怒之下,那额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面目狰狞,好像一个大魔王一般。
“将。。。。将军,己经加派人手去找他们了。”赵梓飒和程老魔王相隔了差不多有一丈之遥,小心翼翼地说。
程老魔王大声吼道:“加派,加派,半个时辰前就是这样说了,现在,人呢?不仅派出的二十名斥候没一个回来,派了三十人出去,这么久还没有一个回来报信,谁能告诉我,他们都干什么吃的?”
斥候,那是一个军队的眼睛和耳朵,用于探路、摸清敌情、防备等,毕竟大军动则几十万、少则几千,每一次转移都是一件不易的事,所以对斥候和情报的依赖很重,没有了斥候和情报,就像军队没有了眼睛和耳朵,举步维艰,当程老魔王准备好好教训刘远时,问题来了,那派出的斥候,一个个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一大堆人就坐在这里干等着,不仅斥候没有音迅,就是派出找斥候的那队精兵,也没有一点回音,程老魔王能不生气候吗?
都是废物!
一众将士被训得羞愧地低下头,对于他们来说,也没见过这么多斥候,连一个回来报信也没有的情况。
实在太诡异了。
敌人都不知在哪里,这仗怎么打?
631攻心为上
众人先是震惊,接着愤怒,最后却有点心悸了。
能进扬威军的,都是大唐的军中的精锐,而能在扬威军中充当斥候的,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若是一个二个斥候遇袭,这个不值得惊讶,但是二十个斥候,包括前去搜救一队五十人的精兵,全部没有音讯传回来,从这说明,对手的手段很高明,下手狠辣果断,袭击水平极高,悄无声息就干掉几十精锐,无一幸免。
幸亏这是较量,要是实战,有这幽灵一般的可怕的对手,简直就是恶梦。
难道,刘远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来一点点蚕食自己的兵力,最后才一举击破?这是包括程老魔王在内所有人的想法,一时间,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将军,现在已日落西山,将士们跑了一天,午饭也只吃了一个饭团,都饿得没气力了,不如先让他们得意一天,明日我们再找他们一决高低,像他们这些鼠辈,不敢堂堂正正决战,只会搞那些小动作,邪不能胜正,我们明天再收拾他。”赵梓飒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歇,经过这样再三折腾,队中的士气非常低落,还不如先回休整一下。
幸好选了石狗岭,有了它,不用担心遇袭,晚上所有人都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等明天重振士气,再一决胜负。
程老魔王抬头看了看,果然,太阳已经偏西,估计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下山了,现在回去也是时候,刚才还不觉,经手下一提。赵老魔王这才想起,自己由于生气,中午只吃了小半个饭团,现在肚皮也饿得“咕咕”作响。
“好,就让他们先得意一天,传令,收兵回营。”以这样的士气继续找下去,弊大于利,有台阶下,正好石狗岭休整。
“将军有令。收兵回营”
“将军有令,收兵回营”
。。。。。。。
“将军,他们走了。”赵福站在刘远的背后,小声地说。
程老魔王到处找刘远,没想到刘远带着几十人。就埋伏对面山的一个树林里,一直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刘远点点头。淡淡地说:“回去是明智。拳头有力,但打在空处,也是徒劳无功,再说我们把他们的眼睛和耳朵都废了,一时半刻也没有办法破解,以他们现在的士气。也不适宜继续战斗,回去是明智之举。”
“将军,你真是太神了,几招就把他们耍得他们团团转。特别是让我们用鸟叫传达命令,他们一点也没察觉,真是太过瘾了,以前将军要我们学这个暗语,当时还以为没用呢。”关勇在一旁兴奋地说。
“对对对,最有意思就是把那一队人全部放倒,分好目标,然后同时出手,又是大绳网又是绊马索,这几十人一下都吓倒了,半刻钟都不用,就把他们全部制服、搜走腰牌,真是回想一下都兴奋。”候军在一旁也得意洋洋地说。
今天打闷棍的行动,他们都参加了,而且有不俗的表现,所以心情很不错。
赵福讨好地说:“将军,他们撤了,我们要不要去追杀一会?”
刘远用手敲了他的脑壳一下,没好气地说:“追个妹,他们二千多人,我们只有八百人,而这八百人散在四面八方,追杀?送死吧,也不用用脑子。”
“我妹?”赵福楞了一下,接着一脸惊喜地说:“将军怎么知道我有妹妹的?不用追,只要将军开口,小的马上送到府上,不过我妹妹只有七岁,将军还得先养养,不过我表妹倒有十三岁了,模样还挺周全,就怕乡下的丫头,将军看不上眼。”
刘远一头黑线,没想到后世用语让他给误会了,脸抽了抽,一脸正色地说:“现在要做是怎么打败对手,怎么建功立业,怎么好好在皇上面前露脸,想这些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让你别老想着家人,要把心思放在对付敌人上,明白了没有?”
“没,没有啊”赵福小心翼翼地说:“将军,我只是有空想想我那相好翠花,没有想家里人啊。”
这大人物太难伺候了,刚刚明明说想我妹子,怎么突然间又变想我想自己人了?唉,本以为还能和这位前途无限的将军结成亲家,现在看看,没什么指望了,这大人物,还真是麻烦。
“行了,别说这些,还不派人跟着,看看程老魔王,啊,不对,程老将军有没有留有后手,看他们是不是全部都回石狗岭。”
“是,是,还是将军想得周到,将军英明,小的马上去办。”赵福很没下限地讨好道。
“行了,别拍马屁,快派人去办吧。”刘远没好气地说。
赵福一走,迟宝庆高兴地说:“将军,兄弟们在埋伏时,打了不少野味,其中还有一只野猪,不如我们今晚烧烤吧,大伙一起乐呵乐呵,反正程部的人都躲在石狗岭,折腾了一天,估计他们都累了,也不敢贸贸然连夜下山,我们庆祝一下我们首日旗开得胜。”
累了,不敢连夜下山?
刘远闻言心中一动,心中马上有了主意:“好,要么不搞,要搞就搞得热热闹闹的,到时四队为一组,第组二百人,分东南西北围住石狗岭,我们一边烧烤一边玩闹,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钱伟强有些担忧地说:“将军,一二再、再二三把他们激怒,若是他们倾巢而出怎么办?”
“怕什么?”一旁的关勇有些不屑地说:“我们夜袭训练了很么久,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正好派上用场,黑时黑漆的,他们敢来,把他们全部干掉还不知道呢。”
要做到隐敝、高效,又要出人意表,夜里行动是绝对少不了的,刘远最后一个月,安排了大量夜里的训练。如夜袭、夜间潜行等训练,不夸张地说,绝大部分进了正式队的队员,凭一个火折子都可以走个十里八里,程部的人肯定不是自己人的对手,关勇那可是有强大的自信。
刘远豪气地说:“关勇说得对,程老将军又怎么啦,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还怕他们不成?赌场还没父子呢,更何况是对手?反正前面己经得罪够了。也不在乎得罪多一次,就按我说的做吧,不过,一定要好在防范,明岗暗哨一个也不能少。我得看看,他们的忍耐能力有多高。”
“是。将军”
“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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