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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作者:炮兵(起点2014-7-29vip完结)-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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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这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爱妃,你睡吧,本皇睡不着了。”李渊虽说是太上皇,那只是一个虚衔,并无实权,“朕”是皇帝的专称,现在轮不到他再用,只好用本皇自称。

  杨氏展颜一笑,她有点困,也不习惯这么早起床,又慢慢合上眼睛,对于一个困在深宫的嫔妃来说。睡觉是打发时间的最好的方法,反正,也没什么人来探望。

  “太上皇”侍候在身边的老宦官一边轻轻替他披上一件杏黄盘龙绣花外套,一边小声地说:“柴将军托人送来一封急信。”

  “绍儿的信?快传上来。”当朝配得上将军,又姓柴的,只有柴绍一人,现在天刚刚亮,早朝刚刚开始,这么急就送来书信,莫非出了什么事?李渊不敢怠慢。让他马上把信传上来。

  “备轿,本皇要去见皇上。”这是李渊看完信后的第一反应。

  李渊和窦皇后有四子一女,幼子李元霸,早年夭折,剩下的三子一女。最能干二子李世民、最讨李渊欢喜的,是长子李建成。而李渊打心底最疼爱的。却是女儿李湮没,子多女少,再加上李湮没自小天生丽质、精明、聪慧,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英气,在李渊起义初时,就显示出极强的军事天赋。不客气地说,说大唐三分之一的江山是李湮没打下也不为过,平阳公主李湮没死后,爱屋及乌。李渊对外孙自然是倍加爱护。

  最疼惜的外孙出事了,李渊能不急吗?

  此刻,李渊来到太极殿,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朝堂,看着那满朝的文武百官,一时间,李渊的心中百感交集,半响没说出话来。

  看到李二携着长孙无忌、李靖等人迎了出来,李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一个令满朝文武松了一口气的举动,只见李渊向李二行了一个礼,用那苍老的声音说:“李渊见过皇上。”

  天地君亲师,君在排在天地之后,却又排在亲之前,这也意味着,就名份来说,儿子李世民的地位比自己还要高,虽说李渊还顶着一个太上皇的名头,可是那是儿子给的,就一虚名,没人在乎,杀兄戮弟后,现在李二通过勤政爱民,己经挽回了杀害兄弟的名声,李渊还真怕,若然自己有什么触犯了儿子,第二天会不会就有人喊太上皇驾崩呢。

  在李渊的退位后的这几年里,父子间虽说有间隙,倒也相安无事,这与李渊的“安份守己”有很大的关系,当然,今非昔比,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己替换了大半,亲李渊的、亲原太子李建成的,入狱的入狱、流放的流放,现在都是亲李二的了。

  那礼还没行到一半,李二马上冲了过,扶起李渊,一脸真诚地说:“父皇请起,这是折杀儿臣了。”

  李二要的,并不是这个行将就木老人行礼,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而己。

  “臣参见太上皇。”待父子二人寒碜过了,长孙无忌对李渊行礼道。

  “参见太上皇”在长孙无忌的带头上,朝堂中的文武百官也一起向李渊行礼。

  看着百官朝拜的境况,李渊心中升起的,并不是骄傲和满足,反而是一丝落落寡欢,若说李二的上位,双手沾满了兄弟的鲜血,可是李渊的上位,更没有任何风光而言,造的自家亲戚的反,为了减轻造反的压力,还勾结突厥,祸害中原,残害自己的同胞,不知多少隋唐的子民惨死在突厥的铁骑之下,就是到了后期,和窦建德火拼,也就和自己舅子抢天下,通往皇位的道路上,堆满了白骨,其中不少还是自己的姻亲。

  这也是后世史学家提到李渊时,并不愿多说,一笔带过,大唐是华夏的骄傲,可是是李渊,却是光环下那阴暗的一笔。

  “众位卿家平身,你们的心意,本皇心领了。”李渊感叹了一下,吩咐众人起来。

  都是一个快死的老头,李渊也看得很开了。

  “谢太上皇”

  “父皇,请上座。”李二亲手扶着李渊,虽说不明白,一直沉默了这么多年老父怎么突然跑到朝堂上来,这样一来,这朝堂上就有二个“皇”,而自己事前并无得到消息,那些太监和侍卫真是该死。

  李二己经打算好,回去要重重责罚自己安排在李渊身边的眼线了。

  李渊摆摆头说:“免了,身子骨不行,这里有你就行了,本皇来,是询问你一件事的。”

  “是,父皇直言不妨。”

  “听说令武昨晚被狂徒打伤,现扣押在雍州府,可有此事?”李渊一脸怒气地说。

  李二的目光盯在柴绍身上,很明显,昨晚发生的事,自己也是刚刚才得知,长安虽说有不少秘卫,但关注的都是大事,长安权贵子弟,数不胜数,兹事斗殴的,并不鲜见,所以并没及时上报,现在连深居在太极宫的父皇都知道了,不用说,十有**是自己这个好妹夫通风报信了。

  一起奋战多年,他了解自己的个性,不会感情用事,再加上刘远和清河崔氏最近的作用,估计自己也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若不是李渊突然出现,自己都要宣布让刘远回扬威军营,等事情冷却,最后会不了了之,现在父皇李渊一搞和,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想归想,李二马上应道:“儿臣也是刚刚得知,现在责令雍州长史查办,应很快就会有结果。”

  “本皇问你,此事你准备如何处置?”

  “自然是。。。。。。。秉公办理。”李二犹豫了一下,有点底气不足地应道。

  李渊盯着李二,一脸正色地问道:“令武现在身体怎么样,身在何处?”

  “暂时还在雍州府衙,己有御医前去疗伤。”

  “哼,一个小小的五品小官,竟然以下犯上,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令武是你的亲生甥,眼看他被人欺负,你这个做皇舅的,还能无动于衷?你妹平阳,生前最喜欢就是令武,你就是不念亲情,也得念一下旧情,若没有平阳的努力,没有平阳的倾力相助,我们李家能有今天吗?本皇问你,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是不是连一个外甥都。。。。。。。。”李渊越说越激动,都是隔代亲,老人家最是护犊子,说到后面,差点想说把兄弟都杀光,连一个外甥都不放过的话说出来了。

  坐拥江山,大唐都是李家的,自己人还要受苦,至于吗?

  李二想把柴绍捏死的心都有了,都当了皇上,还是被让老子训得像一个孙子一样,也就是两个小家伙打架,屁大的事,至于吗?

  “父皇的意思是?”李二恭恭敬敬地问道。

  幸好,李渊只是护犊心切,并没有一味的让李二为难,当年他不念亲情、草菅天下苍生,以至取得天下后,回老家省亲时拜访李氏族长,叩门而不入,士族世家的力量他也知道,想了半响,李渊幽幽地说:“无论如何,那雍州府是不能呆的了,马上把令武放回家中休养,然后追究打人者的责任,你是皇上,怎么处理是你的事,这么多宗亲都在看着,若不重重责罚,开了此先河,皇亲国戚哪里还能安逸?不管怎么,一定不能让令武委屈了。”

  “是,是,父皇,儿臣遵命。”李二被训得,那冷汗都出来了。

  儿子被被杀,皇位被夺,在深宫中深居简出,随着年月的流逝,曾经率兵造反的李渊,己垂垂老去,早己不复当年之勇,可是就在你忽视他的时候,他突然发飚,虎威犹存,就是积威己久的李二,也在他面前变得唯唯诺诺,那像时光倒退一般,还在为讨好李渊、为得到他的认同而努力一般。

  “好了,你继续上朝吧,令武之事,可不能耽搁了,咳咳。。。。”李渊动气之下,忍不住咳了二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说:“本皇有些倦,不必送了,咳”

  说完,也不管李二的反应,在老太监的扶搀下,一步步朝门外走去,初升的太阳照在他单薄的躯壳上,在地上留下一个苍老、倦偻的身影。

  497各有算计

  “儿臣恭送父皇。”李二连忙行礼道。

  “臣恭送太上皇。”长孙无忌、魏征、萧禹、秦琼等文武百官,一起行礼,齐声恭送这位昔日的皇者远去。

  等到李渊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看不到后,李二这才沉着脸,在司礼太监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皇位,放眼望去,文武百官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本想冲着柴绍发飚,这了区区一件小事,竟然惊动深宫中的父皇,简直就是小题大作,不过一看到柴绍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再看看他那张己经不再青春年少的脸,一时又想起妹夫、妹妹与自己一起浴血奋战的日子。

  别的不说,光是组建军玄甲军时,平阳公主就给予极大的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一万多精锐娘子军,随李二挑选兵员,在陷入苦战时,柴绍携同李湮没,亲率奇兵杀出,数次扭转战局并救李二于危难之间,李二最念旧情,一想起柴绍和皇妹的好,那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没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怪只怪,那柴令武太不长进了。

  负责监视皇亲国戚、高官大臣的秘卫,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把这些人平常生活小事汇总,上奏给李二,刘远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外甥又是什么样的人,李二自然是一清二楚,按李二的性格,那绝对是把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外甥一顿,责令他思过,可是太上皇李渊那么一搅和,也就不能按先前的办了。

  这样也好,虽说被训得像孙子一样,这次有所偏颇,那清河崔氏的人也看到。到时也可以理解,倒是省了自己一番口舌。

  “长孙祥。”李二突然开口道。

  “微臣在。”听到李二叫唤,早有准备的长孙祥马上出列听旨。

  “马上把柴不卿释放,让他回柴府休养,至于扬威将军刘远,聚众闹事,行为恶劣,继续关押,事情尚没查清楚之前,不得释放。”

  长孙祥马上应道:“臣遵旨。”

  李二继续说:“另外。限你今日之内上交一份详细奏折,不得有误。”

  “是,皇上。”

  柴绍的脸上出现在喜色,而崔敬和崔尚,面沉如水。眼里也透现出一丝无奈,像程咬金等人。好像若有所思。但是并没有什么举动,就是那魏黑子魏征,好像不关乎在大唐的利益,又有太上皇的亲自出面,一直都是眼见鼻、鼻观心,也没有跳出来指责不妥。

  这叫忠直。而不是愚鲁。

  一个早朝,就被这么一场闹剧给搅和了,李二有点心不在焉,群臣也各有打算。看到皇上心情不佳,有心上奏的大臣也打了退堂鼓,以致一个好好的朝会最后不欢而散。

  有了李二的指令,长孙祥一下子好做了,先是客客气气把柴令武这尊“瘟神”送走,然后就开始亲自审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长孙祥大手一挥,那给自己带来麻烦的暧春楼也查封了,连老鸨、龟公带妓女,一下子扣了几十人,大显雍州府的威风。

  当然,也是为了事后拿一笔孝敬先埋下伏笔。

  崔敬的心情极差,以至朝会一散,连衙门都不回了,径直回崔府,而崔尚也感到事态严重,也跟着崔敬一起回崔府,商讨对策。

  书房内,“啪”的一声,崔敬把茶盖重重一敲,一脸不岔地说:“人一倒霉,就是喝个水都塞牙。”

  “三弟,稍安勿燥,此事我们可以从长计仪。”崔尚明白他的心情,连忙安抚他说。

  “能不急吗?眼看还有一个月就要大婚了,那些皇亲国戚,一早就看我们这些士族不顺眼,大哥,你没听说吗,那老不死的意思,是处罚到那柴令武满意为止,这一次,他们还不趁机狠狠的奚落吗?对了,大哥,你看到没有,那太原王氏,还站在那姓柴的一边呢。”崔敬恨恨地说。

  像这个糊涂案,拖个二三个月,正常到不得了,毕竟雍州府人手不多,却管辖着几十万人,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拖,他们能拖,可是清河崔氏拖不得,己经闹过一场笑料,到时拜堂成亲,而新郎还在牢里,此事说出去,简直就是把脸面都丢到姥姥家。

  崔尚冷冷地说:“跳梁小丑,都忘了自己的立场,甘当他人驱使,早晚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不过三弟也并不用悲观,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大哥,你是说些武将的态度?”

  “对,小远那个利益均沾的方法甚好,一条高速公路,一下子把个大家族都团结在身边,那几个军中的名将也替小远说话,这样一来,我们崔氏也多了几个有力的盟友,除此之外,皇上的态度也是关键,若不是太上皇突然出现,小远己经放出来,回扬威军营了,看得出,皇上对小远是很器重的,不过老夫有点不解。”

  崔敬好奇地说:“大哥,有何不妥?”

  “以柴绍和皇上的关系,即使平阳公主不在,那关系也是很好的,柴家是开国功臣,特别是起义之初,赞助了巨额的钱银给李氏,也曾多次与皇上并肩作战,现在只是年轻人争风吃醋,并不是什么大事,柴绍只要找李二倾诉,这点面子,李二还是很乐意给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舍近求远,这么小的事,连太安宫的的太上皇也惊动了,真是让人费解。”崔尚一早就注意到这些细节,只是还没想还没想透。

  退位后,李渊当了太上皇;徙居太安宫;过着太上皇的生活。自知权力已被李世民掌握;自己心灰意懒;也就不再干预政事,偶尔会出席一些祭祀仪式,李二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但并不限制他的身由,只是李渊人老身子弱,一直在宫在休养,今天为了柴令武的事,突然出现在朝会,有点让人费解。

  关心则乱,刚才都在气头上,一时了没注意这点细节,现在听大哥一提,崔敬把后背在后面,在书房里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思索起来,这是他的习惯,想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踱步,而崔尚则是用杯盖有意无意地轻敲着瓷杯,闭着眼睛,他也在思考中。

  官场可不简单,有时一句话、一个手势或一个眼神,也有深刻的含义,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样方能在战场上把握先机、百战不殆;为官者,察颜观色,见风使舵,这样方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平步青云。

  那柴绍可谓文武双全,最后竟然使出这异常的举动,不让不让人深思。

  “砰”的一声,崔敬突然一拳击在案几上,恨恨地说:“这个柴姓田舍奴,好深的算计。”

  “三弟,怎么啦?”崔尚双目一睁,急忙问道。

  这个三弟,不知是经手工程多,各式各样的人对应付多了,对人心的把握极有心得。

  崔敬冷笑着说:“大哥,你还记去年春时,柴老狗为儿子请官,结果安排了一个太仆少卿,虽说是四品大员,不过是一个闲职,没多少作为,一来柴令武的才华有限,二来也与他嚣张的性格有关,不讨人喜欢,柴老狗不舍得送儿子上战场,又想捞实权职位,皇上任人唯贤,并没有同意,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人走茶凉,有些事,可以利用不去利用,等到没得利用时,追悔莫及,宫中传言,太上皇的身体,己如江河日下,支撑不了多久,那柴老狗就趁他还有一口气,利用他对柴令武的宠爱,给皇上增加压力,硬生生把此事搞大,不好收场,分明是利用小远和梦瑶成亲的机会,故意为难刘远,间接逼我们让步、就范,若然我猜得不错,眼看仕途不顺,就打起我们的算盘,借助我们崔氏之力,假如我们想两个孩子按时成亲,就得通过他那关,而那过他那关的条件是,替柴令武谋一个好职位。”

  崔尚不及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点愤愤不平地说:“果然算计很深,把我们清河崔氏都当刀使了。”

  “肉就这么多,他吃了,别人自然就得少吃”崔敬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刘远那个家伙,喝花酒就喝花酒,干嘛要多管闲事,弄了这一个烂摊子给我们收拾,这不收还真不行,真是气死我了。”

  “呵呵,三弟,你就知足吧,当时以为委屈了小瑶,没想到让你慧识英才,捡了一个宝,你都不知坊间多少世家大族眼红、妒忌,有人还想把女儿嫁过来当妾呢,是人嘛,总得有几分性子,若是唯唯诺诺之辈,那不是泥人吗?等他正式成为自己人,这种事,稍加点拨即可,并不是什么坏事。”崔尚笑着说。

  崔尚一想自己也有好色的毛病,一时不好意思笑了笑,也不计较刘远鲁莽之事了。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崔敬一时拿不定主意,扭头询问自己的大哥,也是清河崔氏的的族长崔尚,看他什么意见。

  “别人都给出剧本了,那就唱戏呗”崔尚一脸平静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损害我们清河崔氏的利益,送人一程也不错,嘿嘿,那山西王氏不是很喜欢蹦达吗,借花敬佛,那花就让他们王氏来出,要不也显不出我清河崔氏之手段。”

  498风起云动

  “刘将军被人陷害,现在被关在雍州府了。”

  “听说了吗?刘将军因为救人,被柴家的少爷打成重伤,现在躺在雍州府,打人者己经释放,可是我们刘将军还被关在哪里,虎落平阳,也不知有没有被那些狱卒欺负。”

  “什么?柴家少爷?是说柴令武吧,那可是长安一霸,和蜀王号称长安双煞,这下将军有难了。”

  “这怎么办,和我同乡人杨哥也进去了,和他一起进去的,还有十几号兄弟。”

  “我火长也去了。”

  “不公平,打人者都放了,我们将军还有兄弟还扣压着,这是什么天理,弟兄们,走,我们去请愿。”

  “走,当我们扬威军好欺负是不?”

  刘远和十多个士兵被扣押,而打人者,太仆少卿柴令武却能大摇大摆走出大牢的消息一传回扬威军大营,己经获得众将士敬重的刘远,一下子得到了众多士兵的同情,赵福他们十多个,多是火长、伍长,早早就收买了人心,可谓一呼百应,就是关勇、候军、秦怀玉等军中功勋子弟,虽说没有带头闹事,但也默默跟在队伍的后面。

  上次群策群力,在朱雀门前请愿,最后终于扳倒蜀王,讨回了一个公义,大振士气,当军的,义字当头,令字行先。为将者,喜欢护犊,而为卒者,也紧紧围绕在将领的身边,这是军中的传统,看到自己军中的兄弟被关押,一个个义愤填膺,准备再学上次到皇宫前请愿,救回自己的兄弟。

  近三千人的军营,自发去请愿之人就过半。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走,快要出营门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声喝道:“站住!”

  这一声,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一下子把众人都给镇住了。众人扭头一看,大气都不敢喘:程老魔王穿着明光铠。腰挎腰刀。左右两手双执一柄寒光闪闪的天罡斧,骑着一区黑色的大宛骏马,率着亲卫,一阵风似的跑来,一下子守在营门面前,阻拦了众人的去路。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聚众闹事还要造反?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活腻了是不是?”程老魔王一脸厉色的喝道。

  众将士连推说不敢。

  程老魔王冷笑道:“不敢?这么多人。还有人拿着兵器,没有指令,竟然还想去长安城?别人就是说你造反,脑袋是怎么掉的还不知道呢。谁批的?想去哪?”说完,眼尖的程老魔王指着躲在人群中的秦怀玉大声说:“怀玉,你这个臭小子想躲我不成?给你程叔出来,快。”

  军中的好汉,多是晒得一身体很健康的肤色,而秦怀玉好像晒不黑一般,那皮肤犹如深闺女子一样白,再加上他身材偏高,穿着铠甲、骑着的骏马也明显比旁人要高,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再说程老魔王和秦琼情如手下,都是想着彼此的孩子长大的,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他了。

  秦怀玉有点不太情愿走了出来,对程老魔王行了一个礼说:“程将军好。”

  军营可不比家里,程老魔王是主帅,怎么叫都没关系,他把秦怀玉当子侄,以叔相称,但是秦怀玉却不能不把他当成将军。

  “你们这些毛猴子准备去哪里闹事?”程老魔王开门见山一般问道。

  “听闻刘将军还有一众兄弟被关在雍州府,打人的柴令武都放了,他们还没有放,我等准备到宫前请愿,请皇上念旧情,把刘将军还有一票兄弟放出来。”秦怀玉理直气状地说了众兄弟的心声。

  程老魔王冷笑地说:“一次行,不代表第二次行,第一次是蜀王做得太过了,二来正值吐蕃凯旋之际,时机把握得刚刚好,饶是皇上,也不能不顾民情,所以成功了,第二次再去朱雀门前闹事,那不是请愿,那是闹事,那是要挟,开了一个坏头,到时有什么事都到皇前请愿,那皇上的威严何在?又置大唐的官衙、律法什么位置?”

  “老夫可以保证,你们这番前去,不仅于事无补,对刘远来说,也是有害无利,一不小心,就让人诬蔑他拥兵自重,引起皇上的不满,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届时人救不了,你们也自身难保”程老魔王有些得色地说:“老夫就猜到你们要闹事,连忙赶回来,幸好来得及。”

  候军小声说:“程老将军,那,那我们将军怎么办?”

  “凉拌!”程老魔王没好气地说:“这事自然有人理会,清河崔氏,人多势众,刘远是崔氏的女婿,他们能不管吗?你们还操那门子的心?快,回去训练,到时比试,可别让我的兵打得满地找牙,走,走,再不回去,就以军法处置,老夫手里斧子可不认人。”

  一边说,一边都用上大脚丫子踢人了。

  众将士听到也有理,最后也就散了,一场闹剧也就胎死腹中。。。。。。。。

  安仁坊云集的多是亲王外家,柴国公府正是位于安仕坊东南,皇族国亲,再加上战功赫赫,门上挂上御赐的金字牌匾、朱漆大门、白玉雕成的石狮子镇宅、还有衣着光鲜的豪奴把守,莫不体现柴府的显赫、皇上的恩宠。

  “吱”的一声,那扇有不少日子没开的大门一下子中开,这显示着:柴府有贵客光临。

  大门中开后,三人走了出来,柴绍对前面的两人做了一个手势说:“宋公、候将军,请。”

  能让柴府大门中开,柴家主人柴绍亲自出来相送的,正是宋公萧禹和兵部尚书候君集,当代两大势力发起冲突,他们这种“中间派”自然担当的调和的角色,两人联诀而来,准备让二者化干戈为玉帛,来一个大唐的“将相和”,可惜。。。。。。

  候君集抱抱拳说:“柴将军,请留步,送到这里就行了。”

  “令郎的伤势要紧,就不劳柴将军相送了。”宋公萧禹也笑着说。

  柴绍抱抱拳道:“犬子身受重创,不能向两位长辈行礼,真是无礼之极,在这里,柴某替犬儿向二位赔罪了。”

  “不敢,不敢,让柴公子安心养伤好了了。”

  “告辞。”

  告别后,候君集和萧禹共乘一辆马车,商议对策。

  萧禹面有难色地说:“候将军,我们此行,看来是无功而返了,看柴府的态度,并没有和解之意,就是看一下柴令武的伤势,也借故推托。”

  “宋公所言甚是,不过是争风吃醋,酒后动手,芝麻大的小事,事后找回场子就是了,而此事不光惊动了雍州府,连太上皇也惊动了,未免有些小题大作,候某估计此事并没没那么简单。”候君集点点头说。

  “算了,此事自有崔氏运作,不过离崔家三小姐大婚己近,希望能早日解决,若是大婚之日,拜堂之时,新郎却被关在大牢,那此事就闹大了。”

  “估计皇上会从中协调,天下没有解不开的仇怨,等着看吧,不知柴氏此番用意,想要什么,而崔氏,又会给什么。”

  萧禹点点头说:“好了,柴府己去,据说崔家两位尚书己回到府中,我们去拜访一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早化解这场斗争,对大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我们去崔府。”

  做个和事佬,混个脸熟,多少也挣一份“人情”,二人都是人精,跑跑腿,磨磨嘴皮子就能捞个人情,去哪找这样的好事啊,就是外人评价,也落得一个大好人的名头呢。

  朝会散去后,文武百官都在忙开了,相熟的,探望一番,出谋划策,不熟悉的,也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特别是那些想靠上大树好遮荫的,行动更是积极,像候君集、萧禹这些中间派,也会充当调解人的角色,正好在双方哪里都露露脸,平静了许久的长安城,因为一次青楼争风吃醋,一下子活跃开来了。

  外在面乱成一团,就是皇宫内的李二,也并没有从这件事上安逸下来。

  “这个刘远,下手还真黑啊。”立政殿内,李二看着那卷长孙祥送过来的卷宗,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正在一旁侍候的长孙皇后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好奇地问道:“皇上,何出此言?刘卿家怎么黑了?”

  李二指着那卷宗说:“你说打架,都是拳来脚往,手底见真章,那刘远可好,出的都是损招,下的都是黑手,趁令武不备,用撩阴腿先是偷袭,然后照头照脸就打,打得令武整张脸都肿了,这还不算,这兔崽子,还,还用突然用手捅伤令武的肛门,以至内则受创,上一次茅厕犹如上一次酷刑,都带血了,啧啧,这家伙干什么事都异于常人,没想到,打架也打得这般无赖,呵呵”

  说到后面,李二都苦笑起来了。

  长孙皇后闻言大吃一惊,拿过那卷宗看阅了起来,看完面色也变得怪怪的,叹息了一句,然后小声地说:“令武这孩子受苦了。”

  “哼,这样好,免得无法无天,朕将巴陵都许配给他,还公然去青楼狎妓,为了一个妓女,在青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啊,皇亲国戚,将门之后,还让人打出屎来,简直就是废物。”

  一想到柴绍把父皇请出来压自己,李二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皇上,皇后,长乐公主殿外求见。”突然,一个老太监走上前,小声地禀报道。

  499冲突对抗(继续求票)

  李二和长孙皇后面面相觑,然后相互一笑。

  “看吧,第一个说客来了。”李二苦笑一下,摇摇头说:“没想到,第一个说客是我们的宝贝女儿。”

  长孙皇后好奇地说:“皇上,难不成,还有很多说客不成?”

  “不少吧,崔氏一族,根深蒂固,替他们说话的人不会少,观音婢,你没想到吧,今天程老魔王、秦琼他们几个家伙,隐隐站在刘远那边,暗地里替他开脱呢。”

  “咦,他们这些武将,不是和崔氏这些文臣互不对眼的吗?”长孙皇后忍不住问道。

  李二没好气笑地说:“都快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刘远不是要自行建什么高速公路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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