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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迷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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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只觉痛不欲生。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水边,直到天际方白。
他来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她转头看他。眼泪夺眶而出。
他爱怜地用手指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长发,一边整理,一边道:“男女情爱之事我本就不上心,你若不愿,我不会再碰你。”
闻言,她哭得越发伤心。
她抓住他的手腕,心中百般挣扎,终于问出了口:“以后……以后,没有那个,也可以吗?”
他不怀好意地反问:“那个是哪个?”
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暗香依依心中痛楚顿时少了许多,期期艾艾地道:“就是那个……呗。”
他笑了起来,将她揽入怀中,对着天边浮起的一线白,道:“我本就不上心的。”
她黯然道:“都是我不好。”
他笑道:“可不是。”
她忽然笑了,依偎进他怀里。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可以退让很多很多。
天,亮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声音中夹杂的强大内息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那人道:“暗香依依!”
顺着声音望去,她看到了顾天穹,不用细细分辨她就知道那人是九幽教教主、顾不迷的父亲顾天穹了。
武林大会上,头发一半黑一半白的九幽教教主顾天穹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到了九幽教,身边人无不闻教主之名而肃然起敬,这也让她对顾天穹敬畏交加。顾天穹与她虽不曾有过直接接触,但此人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她也曾想过见到顶头上司会是何种情景,却从未想过是在这样的时刻。
她尚未有所反应,便听慕容逸道:“终于来了。”
暗香依依心中起了疑惑,难道他一直在等顾天穹?
第二十二章 各自珍重
百花谷外。
莫七彩好不容易翻过了一座山,天色早已暗了。
眼见一群人在山凹中等待,莫七彩认出是九幽教的人,见他们守住入谷必经之路;一时不敢妄动,只得暂时委身于暗处伺机通过。可直等到天快亮了,那群人依旧守在原地不走,她正心急如焚,便见九幽教顾天穹和长老闫阵偕一众弟子赶到。眼见一部分人得了吩咐出山,顾天穹、闫阵等人则入了百花谷,莫七彩正想遥遥相随,便被一人点了穴道。惊讶之余,她看到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九师兄王剑飞和三师兄秦楠。
秦楠对王剑飞说:“九幽教派人守住了江州客栈,不许任何人上山,你且小心带师妹藏于山脚暗处等我,我先入谷看看九幽教究竟发生了何事。”
王剑飞点了点头,道:“三师兄小心。”见秦楠点头远去,方才背起莫七彩下了山。
王剑飞背着莫七彩趁夜下山,忽觉脖颈上一阵湿润,起初还以为是下雨了,待发觉是莫七彩的眼泪,他手足无措又故作冷硬心肠地说:“这回说什么我也要带你回庄。”
王剑飞正下山,中途恰好偶遇襄阳王一拨人,襄阳王已经不知道歇了多少次了,总之看着越来越陡的山崖,心中早已胆战心惊。虽然绕了远路被人用轿子抬上来,可他还是因山崖陡峭,吓得冷汗直冒,只觉得这辈子也没这么冒险过。方才休息的时候,他还在琢磨,为了女人丢了性命值不值得这个对别人肤浅对他甚为艰深的问题。待他终于想明白打算折返回去时,眼见自己身居高处,远观日落夕阳奇峰陡峭,忽又起了从未有过的雄心万丈,深吸了几口山中清气,一时竟改了主意,下定决心势必要征服这座高山以彰显自己王者霸气。怎料途中又遇到了王剑飞和莫七彩,襄阳王不认识王剑飞,一看到莫七彩被他背着,便精神抖擞地大喊了一声:“放下本王的美人!本王饶你不死!”
王剑飞一听,什么?你的美人?
王剑飞也不认识襄阳王,一听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师妹成了这个流里流气头顶元宝放浪形骸的登徒浪子口中的美人,立刻怒发冲冠,大喝一声:“哪里来的狂徒!”
双方便展开了一场真刀实枪的美人争夺战。
百花谷中。
暗香依依上前拜见。
顾天穹沉声问道:“不迷呢?”
暗香依依看向身后不远处的花丛。顾不迷依旧在内,五日来未曾动过分毫。她不怕顾天穹责备,或许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不待他问及,便道:“少主中了蝴蝶之毒,又自点死穴,幸得朋友未默相助,赠以家传寒玉护体,我才得以有时间带少主来此寻鬼医傅月为少主解毒医治。”
顾天穹身后共一十二人,此刻呈扇形有序地站着,俱冷冷看着暗香依依。听到“死穴”二字神情均是一变,虽有几个在武林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但细究起来暗香依依一个也不认识。
暗香依依一番话后,四周寂静无声,便是呼吸也几不可闻。
就在这时,似受到强大外力的控制,暗香依依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猛跌,脖颈落于顾天穹手中,顾天穹双指微一用力,她便痛得眼前一黑。咫尺间,从顾天穹阴戾的双眼中她看到了死亡,她强自镇定,断断续续挣扎道:“求……求教主……让我……我……等……等到少主……醒来……我……死而无憾。”
顾天穹渐渐收敛了杀意,随即将她狠狠地甩脱在了地上,走向了花丛。
暗香依依立刻被九幽教二人按压在地,她看到顾天穹欲进花丛,忙道:“入不得。”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脖子显然被顾天穹伤了。
顾天穹未曾停步,似也察觉了那片花丛有蹊跷,一抬手,顾不迷便到了他怀里。他抱着顾不迷出了花丛,唤了声:“萧仁。”
―黑衣男子快步而出,伸指探向顾不迷脉息。
片刻,亦像慕容逸早先那样,在顾不迷身上探了一遭,停在了睛明穴,后又打开顾不迷的嘴看到了那枚寒玉,顾天穹也看到了。
萧仁退后一步,道:“少主身上的毒已解,左护法所言属实,若非寒玉续命,少主恐已身亡,只是这死穴……”萧仁跪下,请罪道,“少主真气人穴时日已久,且当初定是存了必死的决心,下手毫不留情,点下死穴后……定然备受苦楚……”说到此处,萧仁声音暗沉。
顾天穹森冷的目光幽幽地看向了暗香依依,萧仁又道:“幸得灵玉吊着一口气在,只是,虽有灵玉,属下仍无办法救回少主,属下无能,还请教主责罚!”
这时就听木屋中一人笑道:“顾教主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口茶。”
顾天穹这才正眼看向木屋中的慕容逸,便听慕容逸又道:“只是还请顾教主手下留情,放了暗香依依,她千辛万苦背着顾少主来此求我,甚至不惜为了让我出手相救,愿以身相许……”
慕容逸的话堪堪停在这里,暧昧得让人提心吊胆。
所有人都暗暗看向了暗香依依,武林中人都知道,鬼医傅月救人一向全凭兴致,或偏巧你赶上了他高兴的时候,或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否则便是求死、哭死,也毫无用处。此人毫无医德可言,一向视人命如草芥,可医术却出神人化到了极致。相传你就是成了鬼,他若是想,也可将你的魂魄自鬼魂那里索回,故人称鬼医。而他口中轻描淡写的“愿以身相许”,无疑是一种交换条件,若是其他女子倒也罢了,可对象是暗香依依。想那左护法暗香依依是何等刚烈女子,心高气傲冷情冷血,岂可为了他人性命而折辱自己,如今竟然肯为了救少主性命而委身于陌生男子任其欺辱。这一刻,所有人除了惊讶,竟对她生出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情绪。尤其几个尚未成家立业的,而今听闻左护法暗香依依被傅月要挟欺辱,心中更是义愤填膺。一则暗香依依毕竟是九幽教的人,暗香依依受辱,等同于他们受辱,二则多年来高高仰望这个女子,虽惧怕,可难免也有些崇敬她的强势。 奈何此时有求于傅月,只得按捺,可目光仍如刀子般带着怒意射向了傅月。
此刻的傅月慵懒地坐在窗边,窗边放着一盏茶具,他百无聊赖地煮起了茶,茶香袅袅缭绕于前,模糊了他的神情,竟一时让人难以分辨,他挂在嘴边若有似无的笑是喜还是厌。
顾天穹将顾不迷放入萧仁怀里,走到暗香依依面前,冷声道:“起来!”
暗香依依依言站了起来。
顾天穹道:“要是他有什么亊……”顾天穹的话尚未说完,暗香依依便果决地打断了他,“以命抵命!”
顾天穹眉心一动。
入屋前,顾天穹自然看到了尚睡在屋槺下的未默。
木屋中,顾天穹和慕容逸说了些什么暗香依依并不湥С2痪茫瞬幻员凰徒宋堇铮糯熬愎亍
九幽教众人守在木屋四周,跟随教主前来的闫长老当下并未与暗香依依多话,也未限制她的行动,只是吩咐人看着她。
暗香依依也没什么心思到处走动,当下坐在不远处紧盯着木屋那扇门,时而发呆,时而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
不到晌午,九幽教又有一批人进了山谷,当中有些人身上有血。这帮人进得谷来,为首之人与闫长老低声说了些什么。
暗香依依均无心理会。
从白日到黑夜,顾天穹、慕容逸、顾不迷没有一个人出来。
暗香依依心系顾不迷生死,却忘了另外一件事,这木屋旁慕容逸种了许多药草,若吸入半个时辰以上,功力会暂时消失,待时间长了,有了抗药性才能渐渐恢复。而从今早到人夜,闫长老等人一直守在木屋旁。这药花又极为古怪隐蔽,尚还不自知。
暗夜中,萤火虫又四处飞了起来,寂静梦幻中,突然传来异响。
数名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了百花谷。
九幽教众人显然见过无数这样的场面,临阵丝毫不惧。木屋四周守卫丝毫未动,只外围数人挡在黑衣人面前。
暗香依依原本在圈内,想着如今人多势众并不怕这些黑衣人,可当这些黑衣人出手轻易杀了九幽教数名高手后,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闫长老等人也已察觉到体中内力无法凝聚,只是面对强敌来犯,不敢吐露半分。
守在木屋近侧的闫长老低声向木屋唤道:“教主。”
屋内传来顾天穹的声音,“守住。”显然他已知屋外形势。
众人面色惨白,却未见慌乱,黑衣人势如破竹,眨眼间又有几十个弟兄命丧敌手,直至遇到了暗香依依的长鞭。
谷中血腥之气甚重,暗香依依看着满地尸体,早已吓得面白如纸,无论面对多少次她还是见不得这等杀人流血的场面。
只是眼见本教兄弟轻易被杀几乎无还手之力,她这才想起谷中药花的副作用,暗骂自己大意疏忽。可当下不是自责的时候,她心知闫长老等人内力尚未恢复,只得强自镇定,以一人之力挡在众黑衣人面。
眼前来者十六人,单凭她一人实难抵御,不能力敌时唯有智取,只要拖住他们半个时辰,黑衣人自然也会中了药花内力全无。暗香依依抬手制止了其他欲帮她的本教兄弟,面对眼前强敌她故作镇定地道:“交给我!”
闫长老见她尚有反击之力,只好使了眼色让其他人暂且退下。
刚巧在这时,未默幽幽醒了过来。
毕竟一连睡了五日,未默醒来后只觉头晕眼花,恍如隔世。
看了半天,目光才有了焦距,他眼见谷中来了一群陌生人,而他家的暗香依依正一人持鞭立在一众黑衣人面前。黑衣人?他一见又是那些黑衣蒙面的人,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娘的,又阴魂不散地来找他家暗香依依!他猛地跳了起来,可毕竟连睡多日,只觉头重脚轻,连站也站不稳,在原地打起了醉拳。
闫长老防备地盯着他,想到近日的一些江湖传言,暗想这矮子定是那鬼盗的弟子未默。思及白日里暗香依依曾经提及此人赠家传灵玉救了少主,算起来也算是本教恩人,此刻正当用人之际,闫长老希望他能出手相助,自未出声寒喧,更故意将他所在挡住不让那些黑衣人发现。
闫长老并不知道未默已经连续睡了五日,只见未默自醒来便不停地掐、捶自己全身关节,而后又忽然变大忽然变小。闫长老虽面色如常,可其他守在门口的九幽教弟子却早已对其频频侧目,更别提眼见未默一跃竟忽然消失在了地底下。
未默已来到谷中多日,闻花香已久,自然对花香产生了抗性,只不过身体终归有些虚弱。要在以往,上天人地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可今日刚一入地身形便卡在了地面上,竟然只进去了一半,不得不重喘几口粗气,又使了些法子才全部没入地下。可这本事却已足够让未曾见过的旁观者瞠目结舌了。
此时,暗香依依面对一众黑衣人,心想拖得一时是一时,便抬手一个一个地指了过去,似挑衅,似不屑,就在他们欲攻上来时,忽然大声道:“我知道你们是谁!”
黑衣人闻言来势一顿,她不紧不慢地又道:“也知道你们所为何来!”
“废话少说!” 一黑衣人道,众人合力攻向了暗香依依。
“你们不敢杀我!”暗香依依举鞭回击,全是两败俱伤的招数,他们果然有所顾忌,一时倒让她占尽先机。早在山林中他们用网兜网住自己时,暗香依依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如今试探之下果然如她所料。
黑衣人个个蒙着面,神情自看不见,但有些人的目光明显闪了一闪,一时竟处处避让,没有连续攻击。
暗香依依将他们通退数步,停住攻势又道:“我虽不知是谁派你们来的,不过我敢打赌,你们没一个人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活捉我!”
她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幽幽笑道:“想知道吗?”
就在这时,闫长老等人只见一人突然破土而出,一棵盛开的药花瑞香正顶在那人头上,不注意看还以为是成了精的花妖。众人只见一双灰突突的手自根部诡异地长了出来,趁黑衣人不备,抓住黑衣人的脚踝,突然向下一拉。黑衣人顿时入地三尺,只留一颗头颅露在外面,惊恐、尖叫到最后突然死去。如此反复,其余黑衣人眼见如此异象,再不敢上前,纷纷后退,谨慎地看着地下。
暗香依依知道是未默搞的鬼,心念电转,故意大惊失色神叨叨地念叨起来:“有鬼,有鬼,还是披头散发的女鬼。莫非这花成精了!”
这时刚巧襄阳王乘轿到了谷中,一听这话,心中暗道,莫非这百花谷真的有妖女吸人精血?如此一想,他忙道:“快来人,护好本王!”
襄阳王自从上次府里被顾不迷一曲全部弹晕后,就花重金在江湖中雇了数名好手,前面遇到王剑飞,王剑飞早先还怒气勃发地与他打架,后来吃了亏,忙带着莫七彩灰溜溜地跑了。
襄阳王本想去追,幸好手下有个明眼人道明了王剑飞的来历,襄阳王一听是莫七彩师兄,这才作罢。一则想着莫须有的妖女,二则想着九幽教的魔女,襄阳王重整旗鼓,继续向百花谷进发。只因手下人还要给他抬轿子,山路又崎岖难行,眼见天太黑,路越来越难行,不得已只得等到天亮才又上路。又因为他坐轿子,有武功的轿夫怕摔着了他不得已又绕了远路,这才拖了一天此刻方到。
襄阳王辨清形势,见数名黑衣人围攻暗香依依,当下立刻呼喝了一部分手下上前帮忙。众人与未默联手,这才解了暗香依依的围。
当黑衣人被击退,未默自土里钻出来一个踉跄故意栽在了暗香依依身上。暗香依依将他扶住,他有气无力地抚额哀叹:“哎哟,哎呀,头晕啊,头太晕啦。”
暗香依依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的小心思。可一想到每次自己身陷险境都是他挺身相救,暗香依依心中感激又深了一层,心中一软便由着他靠着自己。
襄阳王下了轿子,提着一串葡萄,一摇一摇地走了过来,方才一见地底下冒出来的人是朱默,顿时明白过来根本没什么花妖。不过是他在地下捣的鬼。—想到他遁地的本领,襄阳王就有些生气,而今又见未默死皮赖脸地挨靠着暗香依依,暗香依依也不推开他,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眼见暗香依依对他点头微笑,正想上前亲近亲近,就听未默抱着肚子叫唤: “好饿啊,从来没这么饿过。依依,有没有吃的?”
能不饿吗?睡了五天,醒来又打了一架,此刻自然饿得很了。
暗香依依闻言,立刻说道:“昨日我做了些鸡,还剩一些。”
未默眼睛一亮,道:“是依依亲手做的鸡吗?”
“嗯。”暗香依依坦然承认。
襄阳王一听,立刻扔了手里吃剩的半串葡萄,涎着脸说:“本王也饿了。”
暗香依依闻言略有犹豫,“王爷,是剩饭,您……”
“无碍无碍,本王就爱吃剩饭。”襄阳王话音刚落,就听未默大声道:“我一个人都不够吃,哪有你的份儿,去去去……”
“矬子,你敢和本王抢东西,别怪本王不客气!”襄阳王眼睛一瞪,神情虽然很有几分气势,身体却向后连退数步,而后被一群奴才重重叠叠地护在中间,这才安心地狠狠瞪起了未默。
暗香依依见二人剑拔弩张,忙道:“我想大家都饿了,我去多做些饭菜,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吃。”暗香依依与守在木屋外始终未置一词的闫长老等人互点了点头,便举步向屋后走去。未默自然贴身跟着,襄阳王原本也想跟著,可刚到了木屋附近却被闫长老拦了下来。
闫长老看著寸步不离襄阳王的一群人等,道:“王爷请留步。”
襄阳王并不认识闫长老,见他放了未默过去却不放自己,心下很不乐意。
闫长老看出了他的意图,想了想道:“多谢王爷方才出手相救,九幽教上下感激不尽。他日王爷若有什么需要,九幽教必当尽心竭力报答王爷今日之恩。”
襄阳王一听这话,心里舒坦了不少,作为九幽教的恩人,这个头衔他很是受用,便问:“你是谁啊?”
“在下九幽教长老闫阵。”闫长老道。
襄阳王又道:“你们搞这么大阵仗,是要干什么?”
闫长老道:“本教少主顾不迷身负重伤,来此向鬼医傅月求医。此刻傅月偕同本教教主正在为少主医治,现下正值关键时刻,不宜受外界叨扰。王爷自是信得过的人,自是这许多人……”
闫长老看向襄阳王身侧众人,襄阳王这才知道闫长老所指何事,便对众人道:“都离本王远点儿,还以为你们个个是本王爱妾哪,贴得这么近,招本王烦!”也不知是谁入谷前特意吩咐:入谷后,所有人等不许离开本王半步。
众人心中腹诽,可表面却都十分恭谨地领命退开。亲近之人也劝了两句,劳烦他们守在外围以防黑衣人再来。
襄阳王二话没说当即答应,忙吩咐众人守在外围,尽快处理那些尸体。等一切安排好,他正欲过去找暗香依依,又听闫长老问道:“王爷与本教左护法相熟?”
襄阳王道:“哎,有缘倒是有缘,只可惜本王虽倾慕她许久,奈何她对本王无意。说实话,你们家左护法是个好女子,本王初次遇见她时只当她是美人,可几番下来本王倒真有些喜欢她。”
襄阳王言下之意,闫长老不是不明白,只是没承诺什么当下侧身礼让了开来,道:“谢王爷抬爱,王爷请。”
襄阳王也未计较,走到木屋后方厨房与未默一同流着口水看着暗香依依煮饭做菜,还时不时被未默挤对。他虽然也顶了两句,可终究知道未默不好惹,身边又没随从跟着,只得暗暗忍耐。
―时间,只听木屋后一人大赞:“哎呦,依依真是厉害啊,切菜切得这好。”
另一个则更大声地赞:“哎呀,依依真是贤惠啊,鸡蛋拌得这么匀。”
暗香依依忙示意他们闭嘴,指了指木屋,道:“你们再说话,我就赶你们走!”
二人顿时停下了声音。
听着这一声比一声大的“哎呦”“哎呀”,九幽教众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有人心里想,左护法何时下厨给人做过饭?那饭能吃玛?有人又想左护法何时这么有男人缘了?可随即又想,厨房那两人都不是正常人,也难怪会看上左护法。
直到暗香依依做了些吃食与众人分了;众人一时都不敢相信会是左护法亲手做的。起先还质疑这饭能吃吗?再看边吃边互抢的未默和襄阳王,也忙吃了起来。只尝了一口,那味道……竟让某些人感动得想落泪,这个一向比男人还要强势的女人,何时成了一个贤惠居家女子了?
暗香依依得了空,这才与闫长老提及花香可令人暂失内力一事。
如此大半夜已然过去,眼看天就要亮了。
黎明前,是一日当中最黑暗的时刻。萤火虫已然消散。
未默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只是被暗香依依约束,不敢多说。
襄阳王和未默互瞪了一会儿,襄阳王眼力不敌,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折腾了一天一夜,许是累得,竟昏昏欲睡起来,眼看头一歪就要倒在暗香依依身上。未默一早就瞄着他了,见他如此,顿时坐在了他与暗香依依中间,襄阳王便缓缓靠在了未默的肩头,暧昧地蹭了蹭,香甜地睡去。
未默正不怀好意地笑着,襄阳王的随从倒很是机敏,又是作揖又是讨好地笑着对未默,未默才勾了勾手允他过来当襄阳王的睡枕。
却在这时,门忽然开了。
暗香依依紧张地站了起来。
出来的是慕容逸,他眉间难掩疲惫,回身关上了房门,不顾所有人质疑的目光,一步步含笑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他……”暗香依依提心吊胆了一天一夜,却在这时,竟不敢开口相问,只能直直地盯着他,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蛛丝马迹。
慕容逸抬起手滑过她的眉角,指尖顺着她的面颊停在她脖颈处的青紫痕迹上,柔声问道:“还疼吗?”
她摇头,这时便听闫长老问道:“傅公子,为何只你一人出来?”
慕容逸疲惫地看了一眼天边,道:“他们就快出来了。” 一低头,看到暗香依依激动得红了眼眶,眸中闪过一抹恹色,轻抚着她的发,道,“天快亮了,不如我们同去山顶看日出。”
“好。”她主动拉起了他的手。
察觉到了她指尖的冰凉,他心念微动,竟有一刻觉得不真实。
此时襄阳王正呼呼大睡,而未默早已受不了刺激,怔怔地看着二人相握的手; 面色灰败(一直都灰败)。当下这一刻,任谁都瞧得出来,暗香依依喜欢傅月。
就在他们要飞身而起时,未默忽然跟着跳了起来,一把抱住暗香依依的小腿; 生生将半空中的暗香依依给拽了下来,自然也连带着慕容逸给拽落了地。暗香依依回身便看到了眼泪汪汪的未默。
当下只见未默扁着嘴,闪烁着一双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衣角,略带恳求地说:“娘子,不要当着我的面与其他男子私会,我会吃醋的。”
暗香依依顿觉头晕,下意识看了眼木屋,不知屋中人可曾听见。
屋外除了慕容逸,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暗香依依,不知道未默底细的闫长老竟开口问道:“左护法你成亲了?”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想那未默为何轻易献出家传宝玉救少主?再说了,昨夜一战任谁都看出来他对暗香依依有别样心思。
暗香依依忙开口解释,“没有没有,闫长老莫要误会,他这里有问题。”他干笑着指着未默的脑袋,眼看未默挺直身子又要口出惊人之语,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向慕容逸摇头,示意自己解决,不顾未默的挣扎将他一路拖到了远处。
木屋前,闫长老并不理会那些琐事,仍旧寸步不离木屋,眼见慕容逸缓步走向暗香依依离去的方向,低声向木屋内唤了声:“教主。”
屋中顾天穹回应了声,听出是教主的声音,闫长老心念落定。他暗中运气,感觉自己内力果如暗香依依所言在逐渐恢复,心中渐宽。
山凹角落,暗香依依与未默二人背倚山林面朝水。
“你嫌弃我!”未默干打雷不下雨地大声控诉。
暗香依依只觉得自己被他看得怨气缠身。
这几日相处,他处处维护自己,事事以自己为先,对自己有情有义,她怎会不知恩、感恩,可自己与他终究除了朋友之情,无半分男女之意。早先他虽曾有所试探,却因自己心乱如麻无从顾及,不只这个缘由,细细想来她也实难想象,自己与未默不过相处几日,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怎会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了自己?可事到如今。他既已有所表露,她也理应有所表示,至少应将事情说明白。她正在努力措辞,便听他小媳妇状地幽幽说道:“我那家传寒玉是要给我娘子的,如今给了你,你就是我的娘子了。你不能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却又反悔不认账!”
“那玉……当时……”暗香依依想道未默拿出时确曾言明那是他家传至宝。是要送给未来娘子的,可那时……她着急顾不迷的生死,本意是借的,谁知道这玉用过就废了,还不了了。再说。他也没说拿玉就是他娘子了啊,可是他毕竟说过寒玉是要送给他未来娘子的,暗香依依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未默见她如此,指着她道:“你要反梅,你要反悔是不是?”
暗香依依也老实,竟然点了点头。
未默备受打击,哇地大喊了一声:“你果然嫌弃我!”言罢,在岸边怒蹦几下,而后无处发泄,竟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此后再也没有上来。
暗香依依惊怔,良久见水面自一片涟漪后再无声息,终于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未默他、他不会真的想不开……
她开始着急,在水边来回踱步,又等了许久,可水面依旧毫无动静。她终于按捺不住走进水里,一边试图寻找一边大喊:“我没有嫌弃你,你快上来,你别吓 我,我真的没有嫌弃你!未默……”
无论如何呼唤,都没有动静,她真的没有想到未默一怒之下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来。
“未默……你上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吓我!……”正惊慌失措无计可施之际,忽见水中激起冲天水花,一个少年破水而出,如出水芙蓉,唇红齿白,美如冠玉。
少年游到岸边,在她目瞪口呆毫不避讳的目光下,走上岸来。白晳结实的肌肤在清晨的阳光下伴着水珠散发着莫名的诱惑,少年走到她身边,伸手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道:“依依,你在为我流泪,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她闭上了因惊讶而微张的嘴,收回了理智,虽然难以置信难以接受,但听声音就知道面前洗剥干净的少年正是那个整天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未默。
她正要摇头,便听未默说:“依依,我刚才在水里听见你说,只要我上来,你什么都答应我。”
“我没说过。”暗香依依翻脸比翻书还快。
未默闻言大哭,“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暗香依依大声反驳,“是啊,怎样?我就是出尔反尔了,女人出尔反尔天经地义!家常便饭!只有笨蛋才会相信女人的话!”
未默闻言一怔,干打雷不下雨的眼睛重又瞪大,看着暗香依依状似理直气壮实则心虚地离去。未默忽然一笑,摇头晃脑地道:“我好喜欢出尔反尔的依依。” 眼见暗香依依走远,他忙大声唤道,“依依等我! ”
暗香依依闻声脚步一顿,想起自己一时急怒忘了要把话讲明白,便踟躅着转过头来,起先还没注意,这一回头顿时吓了一跳。未默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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