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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虚实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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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少女笑吟吟的端来一个大盘子,甜甜的酒窝出现在嘴角两侧,炫宝似的对太古说:“夫人,这是我今天早上挖来的食物,今天好收成,还在动,给你尝尝鲜!”

太古一看着盘里挪动的蚯蚓,抖抖问:“你的真身是什么?”

少女老实回答:“是山鸡。”

太古:“……”

8上古第八印记

后来太古才知道少女的名字叫做牡丹,一只山鸡精取名叫牡丹,谁听了都要不寒而栗。

牡丹见太古不愿意吃她的食物,沮丧的问:“难道夫人觉得今天的蚯蚓不新鲜?”

“不——!”

太新鲜了,一大坨蜷缩在一起,两头不断挪动,每一条蚯蚓滑溜溜而充满生气,正因为如此太古更下不了口,实在太具有视觉冲击,她很难想象蚯蚓在口腔和肠道里挪动的样子,只好苦口婆心的解释:

“我来之前吃了大餐,实在吃不下,你的好意我心领,谢谢。”

牡丹:“这样啊——我明天再给夫人你找更大更肥美多汁的来!”

太古内心呐喊:别——!

虽然得到了肉体但是太古的心理上还不能完全适应,譬如顶着一具肉体她依旧像拥有虚无身躯时一样,隔三岔五才睡一次觉,却从不觉得累。

牡丹不一样,她是山鸡精,山鸡喜欢早睡早起。到了亥时她的两眼皮就不收控制的不断下垂,还问了太古百遍:“夫人还不睡觉?”

太古被问乏了便跟她说:“你先去睡吧,我答应不离开洞穴。”

牡丹一听如获大释溜达而去。

太古不禁怀疑蚩尤的用人标准,以他现在的选人方式,选择来对抗黄帝大军的重兵实在让人堪忧。

幸好太古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一直坐在石洞里等着。

大概到了寅时,蚩尤才出现。看到坐在石凳上等着他回来的太古,喜上眉梢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愉悦:

“阿古,成婚以后你一定是个好妻子。让你等我这么长一段时间,是我不对,我来补偿你。”

说着撅起嘴向太古张开双臂走来。

太古一见这个架势,端起桌面上的石杯子冷静地看向他说:“再乱来试试。”

蚩尤一见立刻改神换态,端正行为走来牵起太古的手说:“我答应要带你去一处有趣的地方,现在我们就去。”

太古也很想知道蚩尤所说的有趣的地方会是什么地方,遂随着他跟在左右。

来到蚩尤所说有趣的地方时,已经是卯时,太阳即将破晓而出。他们来到了蚩尤住处所在的山的山顶,这是一座海拔不低的山。凌晨的山顶上凉风习习,得到肉体后的太古不再像过去衣衫单薄端坐在积雪的山间依旧淡定如初,现在她被凉风贯穿衣衫冷得牙齿不断打颤。

蚩尤松开牵着太古的手,张开双臂将她纳入怀里。他胸膛的炽热驱赶了她所有的寒意。

蚩尤抱紧着太古,在山间熟门熟路的寻找到一块巨大的石块,毫不犹豫的抱着太古坐下。他坐下的时候岔开双腿,太古就坐在他两腿间,背部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下巴就抵在太古的头顶上。

蚩尤:“阿古,你抬头往前看看。”

太古依言抬头,眼前廓然开朗,心里一颤。

远方白云堆叠,云边泛起轻轻金光。清晨之阳即将破晓,迸溅而出的金光晕染以外的云层。

太阳,终于,破晓而出。

太古的双眼突然酸涩。

亘古时期,盘古经常让她坐在他的掌心上眺望远处的破晓之光。可她和盘古看了五百年,又在往后只有巨石相伴的时间里看了数万年,依旧看不出,坐在巨石上沉默的注视着远处明光的盘古,想要看见什么?

后来,大神烛明诞生,太阳出现,她却再没有心思静坐在山间观赏。

现在她终于明白,看着代表崭新一天的太阳从清晨的云雾里出现,谁的内心都会萌发出有犹如重生的触动。

她终于知道,盘古想看到什么。他想看到希望,因为他不能肯定死后的自己能否重生。

盘古的迷茫正如她现在的无措,她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寻找究竟有无意义。

盘古真的能重生吗?

重生后,他还会知道她是谁吗?

蚩尤环绕着太古的手臂突然收紧,温柔的问:“阿古,身下的石头冷吗?”

太古:“很冷。”

蚩尤:“它一样很冷。”

太古不解的抬头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蚩尤环绕着太古双臂的臂膊稍稍往上移,在他看来似乎移动的这一两厘米能让他更能安心的觉得太古不能从他怀里离开。

蚩尤轻声的说:“阿古,一样东西找了很久很久,依旧找不到,你会放弃吗?”

太古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

蚩尤突然轻笑一声:“如果一样东西等你许多年久到甚至连它自己都忘记了年月,依旧在等着你的回眸,你会劝说它放弃吗?”

太古:“会。”

蚩尤的脑袋突然埋进太古的脖颈,声音也因为闷在脖颈里让人难以察觉声音里透露出来的情绪:“为什么?这不公平。”

太古:“我让他不再等,是因为结果已经很明确。而我会继续寻找,是因为,未来还不确定。”

某样东西等了她许多年,依然得不到她的回眸,那只能意味着在她的心里,那是根本没有放在心里的需要,既然如此,奉劝他放弃等待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无论往后它是否继续等待,结果一样不会变。

而她一直寻找不到的东西,只要她还继续寻找,希望就从未被泯灭。

蚩尤:“这样一样不公平。”

太古:“自然,当某样东西达到了公平,势必会导致另一个平衡被破坏。世界从来就不曾存在绝对的公平。”

蚩尤:“阿古的天平会一直沉在同一个方向吗?”

太古:“……我不知道。”

前方,云雾缭绕,金光四射。

她真能坚持一直寻找,直到找到为止?

蚩尤突然在太古脖颈里快乐的笑起来:“这是我听见的最好的消息,是件好事。”

太古觉得蚩尤的对话隐隐透露着某样信息,却一直不能参透:“蚩尤,你想告诉我什么?”

蚩尤抬起头,看向太古的眼神深邃而真挚:“我只想想告诉你,我是蚩尤,而不是盘古,你还会愿意停留在我的身旁吗?”

盘古的名字从蚩尤嘴里吐出,太古震惊异常,正色的看向蚩尤:“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盘古的名字?”

盘古作为开天辟地之父,太古只在亘古时期曾经寂寞的对女娲谈起,盘古的名字在世上应该只有盘古自身、太古还有女娲三人知晓。

蚩尤狡黠的眯起双眼,暧昧的挨着太古的侧脸说:“成婚后,我告诉你原因,只是不知道阿古等不能等到那天。”

蚩尤作为上古时期第一魔神,自然不是一块省事的料。作为奸角和反派,邪恶的化身,威胁之类的小儿科自然是信手拈来。

太古抬头怔怔的看向蚩尤,内心一句咒骂:无耻!但嘴面上却违背良心的说:“我能等。”

蚩尤的住处在魔谷里被称作赤巢,观赏日出下山后,在赤巢里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这一位客人太古并不陌生,他是炎黄大战之际作为炎帝佐神的火神祝融经常挂在嘴边的人共工。

祝融曾说共工是雨师后裔与凡人的结晶,能行云布雨。为人嚣张跋扈,和火神祝融几番干起。

首先进入洞里的是太古,共工第一眼看见的人自然也是她。

目睹太古的出现后,共工扛起自己的大斧一闪身就来到太古身前,左右观察着太古的脸,啧啧称奇:“想不到蚩尤好这口,并不怎么出色嘛!”

太古已经习惯被品头论足,相较于长相妖娆的妖怪,她自然是平淡得出奇。

共工看见太古身后的蚩尤,脸上怒色瞬起,挥起大斧就朝蚩尤身上招呼:

“蚩尤!我们跟随你身后,是为了对抗黄帝那狗子,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把刑天打伤,你比黄帝那狗子还不如!”

共工是出了名得蛮牛,只要事情稍微惹怒到他些许,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掂量自己的分量,出手就是死拼。

共工虽是雨师后裔与凡人的后代,但相于上古魔神蚩尤,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没一两下,就被蚩尤按倒在地。

蚩尤气定神闲的对太古说:“阿古你到洞内,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说罢拖着共工离开赤巢。

初见刑天的轻浮太古便怀疑起蚩尤的选人能力,次见牡丹的纯真怀疑成了深信不疑,再见共工蛮横,太古开始担忧起这次大战。

太古不知道蚩尤因何对她意外的信任,只要她稍作询问,蚩尤总是毫不掩饰的将他们的作战计谋全盘供出。作为得到情报的代价,太古会将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与他分享。

值得庆幸的是,蚩尤不像魁隗只是孩子气般的一味否定她的意见,蚩尤他会从她的建议中提取他自己认为有价值的提议。

太古的提议总是能够换来他的诧异,蚩尤曾不惑的问:“炎帝太祖能得你相助,为何还会惨败,我真是不了解。”

太古只能含糊其实顺带讨好的说:“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你一样,对我毫不防范深信不疑。相较于魁隗,你的决定更明智。”

蚩尤听见太古对他的褒扬,满意的说:“阿古你要记得,世上只有我会永远相信你。”

太古不回答,对于蚩尤所说的永远相信,太古只觉得言过于早,永远这一概念一向都含糊至极。

与蚩尤切磋军谋之间,蚩尤总会有意无意的在言语中透露太古和他的婚事愈来愈临近。

太古以为和蚩尤的成婚将在这一个月之内。这样也好,她能更快得到关于盘古的消息。可惜,意外总是层出不穷。

就在婚期前的第五天,太古与蚩尤闲坐在魔谷的葵花园里时。轻浮的刑天大惊失色的赶来,一来就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喊大叫:

“蚩尤!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蚩尤:“什么事?”

刑天:“黄帝昨日刚死,之前情报里明确说明登位的是姬俊,可今天传来的消息居然是颛顼登基!”

太古从刑天的话里推断出北方皇颛顼已经篡位,不禁忧虑的看向蚩尤,之前颛顼也曾答应加盟,军事计谋估计也已经泄露于他。现在颛顼已经荣升为黄帝,换言之要被攻打的就成了颛顼。敌方已经知道蚩尤的大致计划,这场战争已经毫无意义。

可蚩尤却必须坚持下去,颛顼知道蚩尤这一大患的存在,必定会斩草除根。如今情况必须有一方败阵事情才会休止。

蚩尤眉宇深锁:“还有什么消息?”

刑天:“颛顼找来重和黎两位大力神意图将建木圣树拔除,撤掉通向天界的唯一天梯!”

蚩尤闻言大惊,从位置上一跃而起:“什么!”

可蚩尤下半句话还未说出来,天地间一阵剧烈的震荡。蚩尤大吃一惊赶紧跑出赤巢,太古也尾随在后。出来后,看见惊人一幕,天穹渐渐上移。

天地间的距离变得更不可及。

毫无疑问,通天之梯建木圣树从此消失在世上。

蚩尤大怒,吩咐刑天:“通知各方,今晚整兵,明日就将颛顼那杂碎打下来!”

就这样,太古和蚩尤的婚事只能等待大胜以后才能继续。可太古不可抑制的自问,蚩尤能够大胜吗?

翌日。

正如太古所猜想,当日在南方炎帝的地盘上,只是蚩尤部分的兵力。今日聚集在魔谷里的是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妖怪群。

蚩尤有一坐骑,四脚踏着赤红火焰,背上舒展一双巨翼的黑马,蚩尤取名为墨炎马。

墨炎马上坐着大帅蚩尤,而蚩尤的腿上坐着的是跑龙套的她,身后是千军万马。

路上遇见了西方皇伏羲的半神人信使以及东方皇少吴的部下报信鸟青鸟。

半神人截停在墨炎马前说:“蚩尤大人,黄帝的部队已经抵达在西方原建木圣树的地方,伏羲殿下遣派我来询问大人接下来的计划。”

说完目光不经意扫向蚩尤身前的太古。

蚩尤:“通知伏羲,你们的部落暂时在原地按兵不动,作为后援。暂且留在你们的领地里,等到时机成熟,我会立刻派遣人通知你们出兵。”

青鸟:“蚩尤大人,少吴殿下让我来询问抵达建木圣地的时候,大人最先会委派谁先上场迎敌,需不需要要我们委派兵将率先上阵。”

说罢,眼角余光不自觉的从太古的身上扫荡而过。

蚩尤:“不需着急,先在建木圣地汇集,以后的事情我会当面跟他讲。”

青鸟和半神人都离开后,太古不自在的对蚩尤说:“还是让我混入人群中吧,和你同坐一骑,难免惹人奇怪。”

蚩尤却调开话题:“阿古觉得这场战争我们能赢吗?”

太古果断的回答:“不能。”

蚩尤笑着摸摸太古被风吹乱的长发说:“要是我们赢了,阿古就送我一个主动的吻怎么样?”

话毕还煞有介事的舔舔唇。

太古说:“不行。”

蚩尤大笑:“看来我们还有赢的机会。”

许多人在判定某件事情时都习惯性的在语句中夹杂大概、应该、或许等不确定的字眼,只因为事情还未结束结局依旧可变。我们常以一个不确定的语气转述一件不确定的事情,为的只是留一个退路给自己。

可很多时候,事情的结局已经清晰可见,我们还是改不掉这一习惯。

太古说“不行”不是认为蚩尤有可胜的可能,只是不喜欢打无谓的赌约。

大致半天的行程,在墨炎马上太古便看见不远处黑压压的人头,那是黄帝的军队。蚩尤选择在距离黄帝军队有数公里的地方扎营。

留下部分人员驻守阵地,剩余的都前往建木圣地。

战争触而待发,蚩尤的军队就在黄帝军队的对立面。太古在半空,发现黄帝的军队多数是人类。

即使是强壮的人类在妖怪面前也变得手无缚鸡之力。

蚩尤不宣而战,率先出动魑魅魍魉打头阵。魑魅魍魉放出迷雾,笼罩在黄帝军队头顶,吸进迷雾的凡人变得头昏脑胀神志全失,分不出敌我,军队里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

一面倒的局势并没有持续多久,太古便看见西方的天宇边飞来一条巨龙。太古记得那是东海领主反麟,和它已经有几千年未见,现在一见,比起过去更具有领主的气势。

东海领主反麟一来一声凌然的龙吟响彻云霄。魑魅魍魉除了畏阳光,更害怕的是充满浩然之气的龙吟。龙吟一出,魑魅魍魉便变得畏畏缩缩失去战斗能力。

反麟又借雨驱雾,此时,刑天赶来对着蚩尤报告情报人员最新得到的消息:“黄帝请来东海的反麟想要水淹我们的大军。”

蚩尤无畏一笑对刑天说:“让共工把他们先淹了。”

共工是雨师后裔与凡人的结晶,保留有雨师的能力,能行云布雨。

很快蚩尤一方先发制人,暴雨就在黄帝军队头顶上轰然倾斜而下,共工操起大斧就朝东海反麟身上招呼,反麟失去先机布雨对敌。

就在此刻,黄帝军队天空上出现一道黄光,光中出现一位样貌丑陋的女人。

太古从未没见过这名女人,她不是创世神也不是上古圣兽。

蚩尤似乎看出太古的疑惑,遂解释:“那是前一任黄帝与大神烛明女儿的女儿,叫魃。”

魃在半空中目睹到蚩尤,眼中柔光一闪,也只是瞬间,面目狰狞的喷出无尽的火焰,烧尽大地上的水,也消去了布雨的云层。

随后她隐没在黄帝的军队中。

两军就在此刻展开厮杀,黄帝凡人大军里隐藏着不少半神人。

太古问蚩尤:“你们有预想到魃会出现吗?”

蚩尤:“我只知道颛顼那家伙请来几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来相助,倒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请动自己的姐姐魃来。”

太古:“你找共工来,打的就是一场洪水淹去他大量人类兵力?”

蚩尤:“没错,我还知道颛顼会请来东海反麟,但是反麟布雨的时间比共工布雨所用的时间要长,在他们布雨欲要淹没我军前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

太古看向魃消失的方向:“颛顼似乎早有准备,魃并不是临时被请来助阵的,我们有内鬼。”

蚩尤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这很正常,正如我们在他的地方也布了眼线。”

魃隐没在人群中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太古好奇的在黄帝军队里寻找她的身影,蚩尤把太古歪到一旁的身躯板正说:

“魃身上虽然留有大神烛明的血统,但是她不全然是神,身上的神力有一定的限度,刚才的大火大概耗尽了她的神力,之后她只会寻找一处地方安息,等待神力恢复。”

太古狐疑的看向蚩尤:“为什么你总能看透我心里的想法?”

蚩尤高深莫测的扬起嘴角,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是太古,而我是蚩尤,世界上最懂你的莫过于我,会不顾一切保护你的也仅有我一人。”

他话到这里,太古却接不下去,想问蚩尤他们究竟在哪曾见过。却被脚底下突然扭转的战势制止接下来的疑问,黄帝大军忽然撤退。

刑天急忙赶来:“蚩尤,接下来怎么办,要继续追击?”

蚩尤挥手本想示意继续追捕,可被太古立刻截停:“穷寇莫追!更何况我看不出黄帝军队哪里像溃不成军的地步甚至到使用退兵这一下策。”

蚩尤看着消失在西方地平线上的黄帝军队,半响回头对刑天说:“就地整顿军备。”

刑天刚离开后,蚩尤对太古说:“阿古,你在顾忌什么?”

太古:“你先前曾问我,为什么有我相助,魁隗依然兵败。那是因为在黄帝那方有一位佐神,至今为止我还是不知道他是谁,他屡屡阻碍我的计划,或许是一个很了解我的人,可我总是揣测不出会是谁。”

蚩尤开口之际,西方水平线上传来滔天的鼓声,震感人心,蚩尤方飞来一只头顶长有两只触角除此以外与常人无异的妖怪,战战赫赫的对着蚩尤说:

“蚩尤大人,我刚才从黄帝军营里赶来,听军营里的军长说,炎黄大战时期相助黄帝的佐神这次突然出现,赠与黄帝一副战鼓!战鼓一击响声撼天动地,更可怕的是战鼓的制造非同一般,敲击而出的响声能削弱妖怪的战斗能力。”

太古一听抢声问前来的妖怪:“什么战鼓?”

妖怪:“用上古神兽夔的皮做鼓,用雷兽的骨做槌。前一刻太古还听军长唾沫横飞的描述,佐神让黄帝出动四名神将,与他前去东海流波山,用捆妖绳套住夔的脖子,用铜剑刺穿夔喉管,夔的血染红了半边大海,用了夔肚皮上最具弹性的肌肤做鼓面。”

太古的脑海猛的轰隆一声炸开,犹如晴天霹雳。

上古神兽中,她与夔的交情最为深厚。

那是与世无争,淳朴敦厚的夔啊,他爱惜自己的东坡小屋的样子就像孩子爱惜玩具一样的天真……

可她最伤心的还不只是这一件事情,而是……

9上古第九印记

滔天的鼓声,每一次的敲击,响彻的不单单只是云霄,那震耳的鼓声如同利器刺痛着太古的心脏。

鼓声下的魑魅魍魉惊慌失措,战意全无,蚩尤的军队节节败退。

墨炎马上,太古双手激动的抓紧马后颈上的鬃毛,甚至指甲刺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蚩尤嗅出太古掌心上的血腥味,微带愠怒的掰开她紧握的拳头说:“除了我,谁也不能让你受伤,哪怕是你自己!阿古,你要记着!”

可太古抬头只告诉他:

“蚩尤,派一名伶俐并且速度足够快的人到北部的载天山山顶上,找一位双耳挂着黄蛇作装饰的人。他名为夸父,传话于他就说‘太古让你来不周山脚下,还千年前欠下的人情债。’绝对不能让黄帝的人知道!”

蚩尤疑惑的问:“巨人族的夸父?”

太古说:“就是他,只要他来,局势必定能转!”

蚩尤吩咐了人去寻来夸父。黄帝军队士气正旺,奋力地挥舞着手里的青铜刀剑,背后是震耳欲聋的战鼓敲击声。

蚩尤无计可施,只得退兵三舍,一退再退。

太古说:“用兵忌燥,失小取大。我们继续退,直到夸父赶来。”

蚩尤看着脚下大片大片被砍死的妖怪表情凝重地说:“阿古,这场战还能继续吗?”

太古坚定的回答:“不是能不能继续而是必须继续,即便是你此刻逃回妖魔谷,黄帝也会死追其后,直捣黄龙。只能有两种选择,你被擒后被杀或着继续战斗。”

蚩尤抬眸远眺,看向黄帝军队身后被踏起的滚滚黄土,喃喃自语:“难道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太古没发现微皱眉宇的蚩尤看向的并不是远方的黄帝军队,而是黄帝军队身后那贯穿大地金丝般的地平线。

没有发现蚩尤口中所指的一开始的错误并不是这一场谋求已久的战争,而是另有他意。

太古没有多虑仅告诉他:“从来就没有一开始的错误,对错的衡量标准向来就不一。某天如若你足够的强大,你就能颠倒对错,混乱是非。正因为当下的你处于弱势,才会误以为所有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这些话纯粹只是为了慰藉蚩尤内心的不安,却从未想过,这段话成了他往后不择手段的信念。

蚩尤至于太古腰间的那双满掌茧子的手不知觉间稍稍收紧,太古被带往他的怀里,看不清楚此刻蚩尤的表情。

蚩尤的军队几乎被折去一大半,夸父才匆匆赶来。

夸父是巨人族的鼻祖,一脚下去,地上留下一个巨大的脚印可以站上十数人。轻轻的一个踏步,方圆千里的人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就在千米外,夸父匆匆跑来,引起的地面震动让交战的双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遥看远处他逐渐清晰的身影。

太古让蚩尤使得墨炎马赶往夸父身前,途中让蚩尤通知刑天让正在与黄帝军队交战的战士赶紧退回阵营。

夸父见太古,颇为不乐意的说:“太古,你让人喊我来时,我正在午睡,被吵醒心情烦躁的很!”

太古指向茫然无措不知道为何敌方大量逃窜的黄帝军队说:“前方有能让给你出气的人,你可以用你喜欢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愤怒。”

夸父一看不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类与半神人说:“那些可是女娲的孩子,要不是欠你人情,我可不干。说起来,你那两个淘气的家伙怎么不在身边?”

夸父提到沐莲和佐吴时,太古的脸色大变,看向身后的天边轻声细语的说:“等下就能看见他们。将敌方的战鼓摧毁,你我的人情就两清。”

虽不能让夔死而复生,但它死后的身体,太古绝不允许任何人去亵渎。

夸父不再多言,抬腿奔向黄帝的军队。庞大魁梧的身躯,耳垂下挂着的两条黄蛇,结实的双臂,巨大的脚掌。

一脚下去,踩死了密密麻麻的黄帝军队里的一大堆人。他还挥拳扫腿清扫碍眼的人,战势瞬间逆转。

战鼓依旧有规律的被敲击着。

夸父循声望去直奔战鼓所在地,端起巨鼓,操起雷兽骨头制作的槌子,猛力□鼓面将战鼓毁坏。

可太古没去看黄帝军队是如何被歼灭没有去留意战鼓被如何让的毁坏,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向远处的不周山以及山旁的天际。

蚩尤用粗糙的手覆盖去太古的视线,温热的气体连带着低沉的声音扫过耳郭边:“阿古如此忧伤的看向不周山,看的究竟是什么?”

蚩尤知道盘古的存在,太古想他也应该知道盘古肉身最后幻化而成的正是顶天支柱不周山。

他似乎知道许多她的事情,包括太古时代的,也包括亘古时期的。

可太古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曾在哪里见过他。

太古的目光终是从不周山上游移到天边,在哪里开始出现她想看到的。

天边逐渐里出现的是佐吴。

佐吴腾云驾雾飘至墨炎马前,双眸专注的看向太古。

他已经从过去的少年成长成为一个成熟的男子,自从在建木圣树上将他们交与女娲后,他似变得更沉稳。

更深不可测。

完全成熟后的佐吴,退去少年时期的那份稚嫩,眉宇间英气十足。

可不知道为何,静默的看向他时,太古会有一瞬的恍惚,以为逝去的魁隗就在面前。

收到蚩尤无声的命令,墨炎马一个优雅的上抬前足,转身飞离佐吴数米外。

蚩尤撸撸太古风中凌乱的发微有淘气的说:“你的孩子越长越不安全,真令人烦心。”

太古直接忽略蚩尤的话,只问佐吴:“一切都是你的游戏吗,佐吴。”

没待佐吴回答,天边的云彩突然迸发出五彩的玄光,五彩祥云里再度出现熟悉的面孔。

黄帝军队里的半神人军长舒展双翼飞至祥云前,恭敬有加的说:“上神,敌方来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我们都在等待你的指示。”

佐吴看着云彩里的人,才不露情绪的说:“是沐莲。”

太古的思维一瞬间短路,看着佐吴与沐莲隐隐察觉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太古这方在专注的理清头绪,沐莲一方却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使得夸父抛下战场看着天空悬挂的烈阳奔跑而去。

经过夸父的一番闹腾,黄帝一方失去大量战力。上神出现,再加劲敌不知为何突然离开,黄帝军队士气大振,两方再度兵戎相对,两大正营的大将间开始进行一场殊死对决。

太古看见蛮横的共工与敌方一个半神人正对战得不相上下,两者决斗时不经意间越来越靠近顶天支柱不周山。

共工的实力的确与对手势均力敌,可战争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决。没有谁规定,己方出兵十万,对方就必须公平的出兵十万。

军谋对决,求的是出奇制胜,耍的是诡计。

共工被背后的埋伏一剑刺穿肩胛,捂着受伤的肩膀被逼退至不周山脚下,扶山怒吼:“你们这群狗养的,耍诡计!”

只可惜对方不屑一顾甩剑再次刺穿他另一侧完好的肩膀。

共工自知自己命将休矣,又不甘就此死去,抬头看着直冲云霄的不周山,一声竭斯底里的大吼:“即使我死,也绝不让你们好过!”

话毕使出全身的力道怒撞不周山。

不周山顷刻间岩石崩裂,山上碎石滑落,而后大片大片的巨石从不周山上如同雨点般降落,带着陨石般的速度掩埋山下的一切。

不周山坍塌,天穹逐渐倾斜。

佐吴脸露不妙之色飞身赶来想从墨炎马上将太古抱出,疾呼:“太古,不周山塌,天地将和!我们快去找来女娲!”

蚩尤恼怒的甩开佐吴的手居高临下的谴责:“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保护!”

佐吴看向蚩尤,冷声说:“魔神蚩尤,今天的一切也少不了你的一份贡献!”

佐吴的话让太古猛地抬头错愕地看向蚩尤,询问:“蚩尤,你做了什么?”

蚩尤轻拍墨炎马的马腹,墨炎马便转身急速逃离:“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墨炎马的速度极快,即便是腾云驾雾的佐吴也被远远抛离在身后。

太古抬头恰好与蚩尤的视线对接:“你知道为何夸父愿意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尽管在遥远的北部里的载天山,也不惜跋山涉水赶来?”

蚩尤不理解太古为何如此问,回想起刚才夸父与太古的对话只说:“因为他欠下你千年前的人情债,不得不还。”

太古摇头:“承诺尚可不守,人情同样可以不还。你说,一切都是为我好,你如何知道什么才是对我最好?”

蚩尤:“世上最懂你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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