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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虚实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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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体征似乎哪里见过。

阿古迅速后退,迎面而来的利爪割断她因后退而飘起的乌丝。阿古险险避开,以为会有第二波攻击。

但是,事情发展的方向相当诡异。那双利爪明明已经向她扑来,却莫名奇妙的大拐弯,农丰公庙的假庙神居然自己袭击自己,随后受伤扑倒在地。

远处传来脚步声。

阿古低头直视地下胸口血染一片的农丰公庙假庙神,摸摸自己的胸口:她要不要也挖个窟窿?

只是没等她考虑清楚,玄子偈以及他身后的左包子已经出现。

玄子偈远远看见农丰公庙的假庙神倒地痛苦呻吟,惊慌焦虑急忙飞奔过去扶起假庙神,急切道:“阿古!发生什么事!”

假庙神一脸痛苦指向阿古张嘴欲要诬陷。

阿古却抢在其说话之前解释:“刚才有歹徒从庭院进来袭击了庙神,后见你们赶来,匆匆离开。”

“不……是她攻击了我,子偈。”血染胸口的假庙神依旧不依不饶的展开诬陷。

玄子偈抬头目视阿古,要她解释。

“你看看她胸口喷了如此多的血,再看看”阿古抬起双手,五指张开让玄子偈看个究竟:

“我的手,要真是我伤的,我的手能那么干净?当然或许我用了武器,不过建议你可以扒开她的衣服看看,那是爪子袭击才会有的伤口。进来袭击的是一只妖,它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它伪装成我的样子对庙神不轨,等我出来的时候恰恰你们刚来,妖逃了我却刚好出现,才让庙神误以为是我伤了她。”

“再说。”阿古走向草丛,从里面掏出一只右包子:“他也看见。”

被掏出来的右包子死命扯着草根,但很快他便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右包子看看假庙神又看看阿古,颤颤巍巍地说:“我刚刚好像……好像看见有东西飞过墙头……”

悲痛的抬头细如蚊蝇地说:“神主你这样会害死人的呀……”

阿古低头还以一个不可察觉的笑容。

“盒子还在她手上啊……”这样和假庙神干他会死得很惨的。

阿古斜眼看着手里的右包子,于是右包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是眼线,他不会让你轻易死掉。”阿古这话说的轻之又轻,只有右包子和她两人听见。

右包子惊愕地抬头:“神主,你变得不一样了……”

“再像以前那样就成不了棋手,只能做棋子了。”博弈,任谁都更希望所处之位是棋手而非盘上棋子。只可惜,放眼细看,这个世界好多棋局,盘根错节,有时候是这盘棋局的棋手同时也是另一盘棋局的棋子:

“怎么样,要不要做我盘子上的棋子,我对自己的棋子总比天枢的要爱惜。”

就连作为农丰公庙的庙童都承认刚才的确有人从墙头逃跑,玄子偈自然就没有办法继续追究事情。

稍微替假庙神处理伤口后,玄子偈将受伤的庙神温柔抱起赶去疗伤,临走之际阿古忽然发话:“玄子偈,此时正是晚课时间,你为什么突然赶来这里?”

“庙神与庙童心有灵犀,我正准备晚课时左包子忽然跑来告之阿古有危险,我便赶来,果不其然。施主放心休息,我会让观众弟子加紧巡逻。”急着替怀里的人治伤,玄子偈匆匆离开。

现场只剩阿古和双生庙童,她看看定在原处的左包子,出其不意的将手上的右包子甩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的宝贝╭(╯3╰)╮:WGY、2娘、aa、ccdio、草莓魚、萝艻、dabaobangzhu、金金、mumu、geneva、苏水、玉儿、嘿嘿、人人、

谢谢大家!

39太古虚实三九案

左包子手忙脚乱的避开被扔过来的右包子;原地跺脚:“阿古神主,你干什么哇!”

“别装了;天枢。”阿古立于原处,直直地盯着假装可爱的左包子。

“阿古神主你在说什么啊!”左包子一脸迷茫加委屈:“人家是左包子啦!”

“如果你是左包子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是阿古?右包子不过是适才才知道我的身份,从进来就未曾和右包子交流的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我和双生神庙童子相处五年;也从未发现他们两可以心灵相通。”

何况自上次从非山分别以后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此刻的她换了新身体又面带面具;正如玄子偈所说连身上流动的气息也不同往日,这个能在紧急关头找来玄子偈而且首次见面就能喊她为阿古的人;再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左包子:

“能够在右包子得到第一手资料后马上得到消息的?除了天枢还能是谁?”

“虽然我很讨厌佐吴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不过不得不佩服他把你调教得很好,推理得头头是道。在鸿重镇时的你遇到许多不和谐的存在总愚蠢的忽略掉,让我一度怀疑这片碎片只有灵魂没有智商。”刚才还一脸娇态的左包子下一刻正经严肃。

“还得感谢你刻意为我营造的安全环境。”

正因为从出生以后身边就有庙神陪伴;残破的庙宇既偏僻又不需要面对朝拜的人,她的生活平静而安稳,在这样轻松而悠闲的氛围下,使得她目光所及之物皆被打上积极的标签,她又怎么会怀疑一开始就在身边的这些存在都是不妥的呢。

“左包子在哪?”

天枢颇为意外的说:“我还以为你会问,我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从别人嘴中得知往往不真实,只有自己亲手发掘才可信。”阿古落座在自己从屋内搬出来的板凳上,拍拍凳子面:“坐坐,聊聊?我听右包子说,你在我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天枢侧目扫一眼多嘴的右包子,居然应阿古邀请落座在长板凳上:“前往非山的路上你早就知道我是伪装的?”

那日在天空遇见佐吴后,为以免佐吴出尔反尔抢走阿古,他才会伪装成祀铭随阿古左右以防偷袭。

阿古:“准确来说,我知道你是伪装的,但并不知道你是天枢。以为你不过是夜渊变幻以防止我半路折返。”

天枢:“你是从哪里看破我的伪装?”

阿古:“你还记得初次见面的那日我曾问你手中的可是你编织的鲛绡?你回答说是,但那鲛绡已经被湖水打湿。鲛人编织的鲛绡是沾水不湿的。”

天枢:“原来如此,我对鲛人不太了解。倒是你,从诞生就不常离开鸿重镇,这些东西你从何得知?”

抬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阿古说:“明明这里很空白,但偶尔看到某些事物,却会有些知识从里面一闪而过。以前不会,但近期好像有什么将要回来。”

“哦。”天枢抬头:“你的脑袋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曾经出现过?”

“声音倒是不曾有过,你的脑袋经常会听见某道怪异的声音?”阿古记得在非山山顶时周尤梦曾提到,能听见声音的人都是被允许参加游戏的人:“到底是一道怎样的声音?”

“一道极其令人反胃的声音。”它或许会在吃饭的时候、对决时、路途中、睡觉时甚至如厕时突然在脑海里出现,事前毫无征兆:

“莫名奇妙的让人去做某事。它总能够看透人的欲念,以此诱惑人去做它想要人去做的事情。那么明显的阴谋摆在眼前,等回神,才发现自己还真的按照它的要求做了它想要做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实在糟糕,仿佛无论身在何处都会都无法逃离这道声音的主人的视野。

“我身上的这片碎片所在之处也是那道声音告诉你?”

“不,是黑熊最先找到的。那道声音只会不断提醒‘快去寻找太古精魂玉’却从未告之碎片在哪。它应该无法探知碎片的下落,也无法自己寻找,只能不断督促其他人去寻找。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见,至少,黑熊就从未听过。”

天枢回想才发现,黑熊从未跟他提到怪异声音的事。在那么一大片杂乱的碎石中,黑熊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太古惊魂玉碎片从中找出:“关于奇怪的声音这事,你不妨去太古边境那棵奇怪的树看看。曾经听过声音的人不难发现,树所发出来的声音和脑海里偶尔浮现的声音极其相似。”

多次听天枢提起黑熊,让阿古对黑熊带有几分好奇:“你为什么要收集碎片?”

“刚才你不是一脸淡薄的说不会问人目的?”还颇为文艺的说只有自己亲自发现的事实才可信,天枢:“我不是收集碎片,只是让自己得到的这片不被抢罢了。单凭我一人收集碎片会很危险,等到某天我好不容易收集了不少,觊觎的人会杀人抢货。”

天枢倒是不怕被杀,只是生怕有人会拿黑熊要挟自己,害惨了黑熊。

就如恣意的天枢,也存在软肋。

“觊觎的人不管碎片大小只要发现也都还是会存在杀人抢货的可能,那你为何还要可以找香樟树精来看守我这片碎片?”直接甩手将她这片碎片扔了不是更了事?

天枢侧目再狠狠瞪一眼右包子,这家伙居然将自己的真身都告诉她:“黑熊嘴里经常提到太古的各种好,那日得到碎片我便想知道太古是怎样。找了各种介质,终于是让你不再仅仅是一块无聊的碎片渣滓。”

“现在的我,算是太古?”这一问题缠绕阿古许久,自知道自己是太古惊魂玉碎片之一她便一直存有疑惑,青丘寒茗身上亦有碎片,如果只要含有碎片的都能称为太古,世上不就存在许多太古?

“你想太多了。”天枢轻笑:“你不过是其中的一片碎片,而且还是只有指甲盖那点大小。正如双生庙童,本该是一个躯体却被分裂成两个,所有的东西都会被重新分配。你所在的碎片含有太古纯体灵魂,至于记忆、化作肉身的能力、情感等在其他的碎片中。”

“每个手持碎片的都会觉得自己手中的就是太古,只要继续收集其他的碎片,终须一日便能凌驾所有之上。如果你被其他的碎片吸收,也会成为那片碎片的一部分,现在的你就会完全消失。”

说到这里,天枢的目光一直打量阿古。当日黑熊找到这篇碎片虽然想到将它依附在介质上成为一个个体掩人耳目,但找了千百种介质都无法让太古精魂玉依附成功。最后还是他忍痛割了自己真身的一部分才能让碎片成功融入。

佐吴这家伙又是用了又什么介质什么方法,才会让眼前这家伙处处透着他的气息。只要他一动手,佐吴那家伙应该马上就能察觉吧。

还是暂时放在他那里好,魔神苏醒后不可能对太古精魂玉无动于衷,他可是个危险的对手。

阿古看着从出现到现在依旧保持左包子样子的天枢终于还是问:“这既不是你的身体也不是左包子的身体?”

“没错,为了打消毋虚道观那道士的怀疑,我刻意制作了一个左包子样子的傀儡,我的身体在其他地方,灵魂能随时到这个身体里。”幸好为了满足交易他特意制造了左包子这个空壳,不然也不可能在右包子发现阿古时就能迅速赶到。

“左包子在哪?”在她还未被佐吴带走时,左包子被夜渊以不知名的方式骗走,难道现在还没回来?

“你在太清境太极宫不可能不知道近期妖界因魔神复苏而逐渐崛起,道德天尊作为三十三天天主,近期天帝可是各种放低姿态希望天界统一战线。亘古时期妖界因魔神消亡不负当年的辉煌,虽然后期各界不断崇尚和平共处,但妖界实际处处受天界打压。虽然说起来不光彩,但天界时常关注魔神的再生或转身,只要稍被怀疑的妖很快都被斩杀,这更让妖界众妖仇恨加深,他们期待皇者再生带领妖界,而天界却处处泯灭他们的希望。”

“我还不懂这和左包子有什么关系。”

“国破则家亡,家亡人又如何善终?我虽然极讨道德天尊,对天帝亦无好感,但好歹也算是天界之士,天界落难,我也不会好过。狠戾的妖界要是凌驾在天界之上,天界和妖界的立场就会反转,妖界的妖魔此后便会爬到头上来。将原本优势的地位相让,谁都不会愿意吧。”

阿古:“所以呢?”

“夜渊是魔神,奇怪的是复苏后他居然没有将左包子消灭,反而继续让他留在万妖谷。我便让左包子作为监视魔神的眼线继续呆在万妖谷。”

阿古沉默良久问,虽然不知道夜渊打的是什么算盘,居然还让左包子继续留在自己的地方,但阿古此刻更想知道的是:“夜渊是魔神,你是之后才知道的?”

“最初我以为他不过也是听见怪异声音被声音诱惑而想抢夺太古精魂玉的人,但后来仔细的搜索他的底细才惊奇的发现,关于他的资料除了是出至自非山之外,居然就再也无法挖掘其他信息。于是我便加紧对这个人的监视,恰逢给右包子的符信用尽,才会让他在鸿重镇的游神会里溜出来给他新的信符,顺便了解夜渊这人近期的动向。若不是随着他的苏醒万妖谷再现,任谁都不会相信他会是魔神。若我早知道他是魔神,决计不会让他活到复苏的时候。”

阿古虽然从不认同天枢将狠戾一次囊括所有妖,但她也没有指责天界处处斩杀魔神转世的意思。

立场稍微对调,妖界或许也会如此做。一切不过是利益在作祟,任何人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在世界上站在更具优势的位置,既然如此又为何要为失势的人去责备得势的人呢。

似乎想知道了的都问完,阿古忽然想起此刻假扮农丰公庙的人:“在毋虚道观的这个假庙神又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不过是个交易。当日万妖谷从地下再度浮现我便匆忙赶回太古边境,飞升到天时发现山脚下的玄子偈,他或许刚到,对他我一向不太感兴趣。赶回的路上被现在的假神阻挡,她用了一样东西交换我手里的百里木盒子和农丰公庙庙神的模样。”

“她给了你什么。”居然轻易就将右包子和她的模样出卖。

天枢大笑:“反正是好东西。”

远处传来脚步身,佐吴跳下板凳迅速离开,右包子紧随其后。

进来的是毋虚道观的弟子,来送晚善。

晚膳过后,弟子来收拾餐具。天枢没再出现,阿古因而很快便上床就寝,明早她想到鸿重镇走走。

因为背后的翅膀,在太清境界太极宫时佐吴为她准备的床会铺上柔软无比的床褥,让她睡觉时不至于压着背后的翅膀难受。

或许是因为毋虚道观的床板过于硬,这一夜,阿古在床上翻来覆去,本该是睡不着,双眼却又沉得睁不开。

夜深,半睡半醒之际,她或许产生幻觉,觉得床头出现了一个黑影。

40太古虚实四十案

阳光从朱红窗台折射进屋内;阿古起床舒展身后的翅膀,准备离开毋虚道观前去鸿重镇。

一晚睡在硬床板上;压得翅膀难受。扭头看向背后的翅膀,阿古在思索这双翅膀什么时候才能用。

路经毋虚道观弟子寝殿时,阿古遇见站在门口的忘青;忘青见阿古不知要去哪里便跨步上前阻挡她的去路:“施主要去何处?”

“我正准备离开毋虚道观。”说起忘青;总是紧随玄子偈左右;几乎能见到玄子偈的地方就能看见他的身影。

“还请施主稍作逗留,等忘青先去通知子偈师叔。”

阿古不懂自己不过是因玄子偈的挽留而在无虚道观借宿一晚;离开为何还必须得到玄子偈的批准。虽然心有不甘;但她还是答应呆在原处等忘青去通报。

农丰公庙假神的寝院。

虽然假神昨日自伤嫁祸不成,但此番能得玄子偈悉心照料她觉得胸口的伤虽然痛却还是值得。

玄子偈替假神上好药拉好衣襟时忘青刚好敲门,并未进去;隔着木门:“师叔,昨日来的施主今日说要离开。”

正替假神整理衣服的玄子偈手上动作踌躇片刻:“跟她说我恰好也要下山去鸿重镇,让她稍多等待。我待会与她汇合一同下山。”

忘青领命离开。

假神扯起玄子偈的衣摆,淘气:“子偈我不希望你跟她一起去。”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够让她伤了你却轻松离开。”玄子偈温柔地抚摸假神的长发,仅仅一句话就让假神甜入心脾,幸福得不再阻挠玄子偈的行动。

昨夜没再来找阿古的天枢实际是赶回了太古边境,此刻他正满脸焦容飞向鸿重镇。自从万妖谷再现后,万妖谷区域的领空已经不能自由通过,他必须绕开占地面积庞大的万妖谷奔赴目的地。

花费一段时间总算绕开万妖谷,每次经过身后那座曾经被埋藏在地下的妖界圣地,天枢总情不自禁回头。

等他目光从身后转回前方时,发现前方远处有一极小的黑影。

虽然天枢此刻焦躁无比,但灵感告知,他还是先观察前方出现在万妖谷附近的是什么东西较好。

隔着一段距离,展开通天眼。

一只四脚踏着赤红火焰背上舒展一双巨翼的黑马上,坐着一名长发散乱披散在后的男人,背后的紫袍上金线刺绣而出的威严蟒蛇在阳光下闪动金光。

不像是天界的人,又似乎不是普通的妖。只有背部面向他的男人让天枢似曾相识又极度陌生。

观察男人前往的方向,居然和自己的一样。

心中感到不妥,天枢决定还是再次将灵魂依附远在毋虚道观中的左包子身上,看看阿古的情况。

一直混混沌沌的左包子双目忽然变得有神,天枢驱使躯体喊来右包子,才了解到,阿古这家伙一大早就赶去鸿重镇。

奇怪的是,毋虚道观的玄子偈也跟着下山。就他之前的观察,玄子偈的确是将这里的假庙神当做了阿古,自假庙神进驻毋虚道观后玄子偈的确处处体贴关爱。

此番假庙神还受伤躺在床上,他怎么就舍得扔下假庙神随那个完全改头换貌的阿古下山?

托腮想了一会,天枢前去假庙神的寝院,却被镇守在墙门前的忘青阻挡在外:“师叔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受伤的阿古神主。”

由于身高原因,天枢抬头注视跟前这个自上而下看着自己的忘青。在天枢的映象当中,忘青这人经常伴随在玄子偈四周。之前他也没多大留意,觉得不过是玄子偈身边一条粘人的狗。

此次面对面对峙,天枢认真观察,发现这忘青有一点儿眼熟。

那假庙神的身份悬殊,来头应该不小,若是泛泛之辈也决计找不来那东西与他交易。之前阿古的躯体是由他的真身一部分变幻而成,因此无论阿古在哪他都能知道,现在阿古用的已经不是之前的躯体,所以天枢要找此刻的阿古不容易。听右包子说玄子偈正和阿古一起,而假神对玄子偈又十分上心,不妨让假神带路。

在忘青与天枢对峙时,右包子成功溜进寝室。

鸿重镇。

因阿古背后的翅膀过于惹人注目,玄子偈特意在毋虚道观给她找了一条大的斗篷。这披在身上的斗篷材质不知道是何物,居然有股小幽香。斗篷虽然遮盖了翅膀,但背后还是拱起一大块,只是路上的行人见到阿古背后如此显眼的肿块居然有没任何人觉得不妥。

昔日的鸿重镇,如今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

唯一不同的,或许是镇里从妖界鬼界来的妖更多,大多变作人样。

早市上路边早餐小贩竹笼里的包散发着热腾腾的热气,卖杂玩的小贩沿路吆喝,黄发牵垂髫闲逛在喧嚣的街道,热闹非凡。

拥挤的早市,阿古走在人群中,不小心撞上某个路人。

“小心点人类!”

被撞的人身上流动一股妖的气息,虽然满脸怒意却也没打算报复,仅仅是语气极差的警告撞上自己的阿古,便离开。

又在鸿重镇悠转了好一会,玄子偈一直跟随在她身后。阿古也因此不断来回在鸿重镇四处游荡。

直到,农丰公庙庙神和她身后的忘青出现。玄子偈才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匆匆赶到假神身旁。

阿古趁机准备溜走,刚刚拐进小巷才发现忘青取代玄子偈紧跟在自己身后。

她眉宇微皱,想不通为什么玄子偈和忘青要将她看得如此的紧。

阿古又迅速拐进好几个拐口,在其中一个拐口遇见外表是左包子实际是天枢的小孩像根木头一样竖在路中央:“怎样,需不需要帮忙?”

“拦着忘青。”留下一句话,阿古越过天枢又拐进另外一个小巷,走了好一段路。

身后没有追来忘青,阿古立在原地,准备跺地传唤鸿重镇土地神礁见,同一时间,一老头支着拐杖走进安静的小巷。

“礁见,好久不见。”准备跺脚的阿古意外的遇见自己要见的人。

礁见闻声立在小巷入口,眼睑拉垂的老眼直视小巷深处的阿古,末了问:“你是谁?”

阿古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礁见自然不认得,遂解释:“我是农丰公庙的阿古神主,礁见神主别来无恙?”

“阿古神主?”比起看见阿古,礁见对阿古的自我介绍更为迷惑:“谁是阿古神主?”

“当日为夜渊结缘你不是找了我作为夜渊的对象?”阿古仔细观察礁见老头的神态,尝试从他的表情中找到撒谎的痕迹。

“夜渊?那是谁?你说的可是魔神?你是否认错人了?”

“你是鸿重镇土地神礁见否?”

“然。”

“那夜你不是特意请来毋虚道观弟子维持鸿重镇大型游神会秩序?和我一起下鸿重镇游玩的人就是夜渊。”眼前这个老头究竟是真的不知道夜渊和她是谁抑或是装傻充愣?

“毋虚道观?”礁见撂着下巴的长胡须,恍然大悟:“你说的可是南方山头那座小道观?我都快忘了,那道长神志似乎不太清晰……”

话未说完,礁见突然一怔,猛地转身看向南方,南方远处有一黑影。

不明所以的人类慌张的躲于屋内,剩下在街道的都是变幻作人的妖,虔诚垂头一手捂胸屈膝半跪。

礁见一脸铁色,抖擞地躲在小巷内。

走出小巷,在所有半跪的人中一眼就能发现直直立在原地的玄子偈、忘青、假庙神和左包子。

天空上,黑马背上巨翼在大地上投射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四脚下熊熊燃烧的火轮仿佛四轮烈日。

跨坐在黑马上的男子青丝散乱,五官冷峻,泛黑的唇紧抿,暗紫长袍胸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左脸布满奇怪的黑色刺青。

“是魔神夜渊。”本躲在小巷里的礁见忽然出现在阿古身后:“哎呀,我们该如何是好!魔神怎么会突然来鸿重镇!”

夜渊?

阿古抬头,此刻坐于黑马上的人有着与夜渊迥然不同的外貌。

坐在黑马上的人目光四处扫荡,从阿古身上一扫而过,终是停留在玄子偈怀里的假庙神身上。

“矮瓜,左包子还在我那,你还要不要他?”

夜渊在上垂眼直视抱着假庙神的玄子偈,略为不爽:“臭道士。”

黑马能通主人想法,从天空直冲大地朝向玄子偈,几乎挨近之际,夜渊挥剑一剑砍下。

玄子偈急急推开假神,忘青立刻领会师叔的意思牵着假神马上跑开。

当忘青跑远时才发现自己跑的方向远处站着阿古,他大吃一惊:“糟糕!”

继而想转方向,但假神却在此时挣脱出忘青的手,凶恶地冲向太古,瞳仁竖起,五指青筋暴动。

“吓死老夫也,那可是上古妖兽!”

礁见猛然间在阿古身后惊呼,阿古不由地回头,礁见却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

再回头,假庙神几乎挨近,锋利的五指高举预备挥下。

一团物体猛地冲向假神,与假神一同滚落在地,攻击才没有落在阿古身上。

被妨碍的假神掐紧突然冲过来的左包子的脖子,一手捉紧左包子的腿,将他撕碎。

撕碎的尸首化作一根木头。

此地不宜久留。

阿古转身拔腿就跑,不断试图使用背后的翅膀。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等阿古忍不住担心地回头时,假庙神又再次挨近,挥爪。

还以为死定的阿古,听见清脆碰撞声后预料的痛楚并未如期而至。

回头,背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周游梦用剑阻挡了假神的攻击。

41太古虚实四一案

每个人都有身体先于脑袋反应的时候;回神却已经发现自己做了莫名其妙的事情。但,这并非冲动,而是潜藏在内心深处你未曾发觉的渴望、触动和情感。

阿古定在原处,难以置信的看着替她挡去致命一击的周尤梦:“你知道我是谁?”

抵挡假神第二次攻击的周尤梦轻描淡写道:“阿古。”

非山之上;青丘寒茗的酷虐阿古知道少不了周尤梦的参与,本该与自己为敌的周尤梦此刻因何要替自己挡去攻击?

可没等她问清楚,周尤梦却急喊:“躲起来。”

目前情形的确不适合阿古问清原因,周尤梦作为防线不允许假神越过她的防守,阿古随即后退准备拐入巷口。

在她预备转身之际,阿古发现假神身后,魔神夜渊早已越过玄子偈的防守直奔向假神;魔性十足的脸上展露自豪的笑容。

强风刮起尘埃,黑马迅速靠近;夜渊弯腰一手拦腰将假神抱起。披散的长长乌丝在脑后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阳光下背后衣袍闪动金光的蟒蛇犹如飞龙带有不可侵犯的危险,声音带着捕捉到顽固宠物的喜悦:“捉到你了。”

“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连夜渊都会误以为她是我。”如果是玄子偈,阿古还能理解,因为他是人类,被假神的外貌欺骗很容易。夜渊呢?作为魔神,他会察觉不出假神的真面目?

因为假神被夜渊虏获,周尤梦闲在原处,目光一直投注在面带欣喜的夜渊身上:“她身上有碎片的气息,而你身上的气息又被完全的掩盖。疯狂追随她的他,只要稍微嗅到一点她的气息便会欣喜得忘了所有。”

“她身上有太古惊魂玉碎片?”如果假神身上有碎片气息那不正告示她身上一样拥有太古惊魂玉?

“最初太古惊魂玉只破碎了三块,她身上应该没有碎片。”周尤梦知道所有碎片的行踪,其中有一片就在青丘寒茗身上,另一片也已经有主人。正因知道所有碎片的下落,眼前这个假神身上居然隐隐露出碎片气息,让一切变得奇怪。

“你是魔神夜渊?”被抱在黑马上的假神并无害怕之色,反倒好奇的问紧抱自己的人。

“嗯?你现在开始对我产生兴趣了?”夜渊将假神的位置调整好以免她稍微不慎掉落:“我会将其他的碎片都给你收集起来,呆在我身边就好……”

他话只到一半,一双利爪穿透他的胸膛。

怀里的假神唇角弯起得意道:“杀了你就等于在天界立了大功。”

胸口左边鲜血浸染,穿透在内的手左右翻找,假神神色一竖:“你没有心脏?!”

“你不是阿古!她在哪里?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她的气息?”尽管胸口被贯穿,但夜渊最想做的事情是问出阿古所在之地。

“怎么可能!”难道魔神夜渊的心脏在右边的位置?假神将沾满鲜血的手抽出意图穿透夜渊的另一边的胸膛。

妖界之尊又岂会无动于衷任人宰割,在假神还未动手之前,夜渊便已迅速掏出假神的心脏。鲜活的心脏连接血管在手心跳动:“七窍玲珑心?”

这颗心脏勾起夜渊残缺的记忆。

出神之际,假神奋力反击,抢回心脏。

阿古的从未没仔细的观察过心脏,自然不知道七窍玲珑心和普通心脏的区别,只是夜渊充满诧异的那句“七窍玲珑心”引起她的好奇,想到周尤梦总不吝啬地回答自己的问题阿古又再次问跟前的周尤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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