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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莲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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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今早一起来就感觉神清气爽的,原来是有贵人来访啊,今日老萧这荒凉老寨可有得热闹了。”

两人本就是惺惺相惜的知交,什么礼节寒暄话都免了,见了面便互相拍着肩膀步入内堂。

落座后,北凌飞笑着道:“萧大哥,我们这次可是来叨扰你的,在你这儿盘桓几日,随便带了一个新兵给你,还请大哥好好操练操练。”北凌飞朝我努努嘴,“还不过来见过大哥?”

我朝萧剑扬躬身拱手,“宁萱见过大哥,大哥别来无恙?”

萧剑扬望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我,诧异地望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哈哈,原来是义妹啊!我还奇怪这位俊俏小哥怎地这般面熟,原来是义妹啊。好得很啊,咱们今日竟在这儿齐聚一堂,快哉快哉!今晚大哥设宴,咱们不醉无归!”

自去年在晋阳,萧剑扬认了这我个义妹,又获皓帝封为显武侯后,便马上回到了他的驻地古孝,我这个做妹妹的便也没再见过他了,这次可以再聚,不是在礼节繁琐的宫中而是在他自己的驻地里,说话也不需诸多顾忌,大家都是兴奋难掩。

当日我们便在营中住了下来,北凌飞说要萧剑扬操练我是说笑而已,只是为了趁这几日逼我学骑马,而萧剑扬一直为送什么礼物给我这个妹妹苦恼。

“大哥,什么金银宝物的我不喜欢,小妹一直仰慕大哥箭术了得,不如大哥教我箭术,这份大礼可比什么都好。”

萧剑扬一听,大手一拍脑袋,“哎呀,对呀!我怎么忘了,我这义妹不爱红装爱戎装。这好办,我萧某人没啥大本事,唯这箭术能见一下人,义妹不嫌弃,我这做大哥的当然乐意了!”

如是几日,萧剑扬都是毫无保留地悉心教导,几日下来我也进步神速,特别是箭术,萧剑扬认为我颇有天份,但连续七八日地练下来也苦不堪言。

这日恰逢萧剑扬军中有事务处理,不能陪我,我也乐得自由,想起来了这里几天,还没到过古孝镇走走,一时心痒,便偷偷叫上吉祥和陆悯,到镇上溜逛去了。

古孝镇是个边陲小镇,镇上除了当地人,还有很多到这里走货易物做买卖的各国商人小贩,小镇虽小,却是热闹非常。

三人走累了,随便找了一家茶馆歇歇脚。小镇上没什么大的酒肆,这小茶馆虽小,倒也收拾得干净雅致,三人便上了二楼找了张安静桌子坐下。茶馆里各色人物俱有,小商贩,耕农,工匠,赶集的,讲书的,都三三两两聚于一处歇脚打尖。

“咦,师妹,你瞧,楼下有人在斗蛐蛐儿。”陆悯听到一楼茶座里的吆喝声,倚身在栏杆上往下张望。

我在栏杆上朝楼下望了几眼,果然见一楼有十来人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中间放着一只瓦罐,瓦罐两旁堆着些碎银和几片金叶子,十几个脑袋密密实实地围了一圈,不断吆喝着。

“师妹,不如咱们也下去玩玩?小黑也很久没大显身手了吧?咱们何不让小黑名扬古孝镇?”陆悯开始兴奋了,摩拳擦掌地在一旁叽咕。

那久违了的吆喝声,让我顿感亲切,心里也感觉痒痒的。

“主子,别听他的馊主意,咱们在这儿是生面孔,还是低调行事为好。”吉祥一脸老成的反对。

“生面孔又如何了?真是笑话,这儿本来就是各国商人云集的地方,谁不是生面孔了?你是怕被四殿下知道了,回去要你做阉人吧,啊哈哈!”

吉祥小脸一下涨红了,“你……无论何时,我都会按四殿下吩咐照看好主子的,不像你,右护法说了不可在外惹事生非的,你都抛到九霄云外了。若是回去右护法问起,我定如实相告,让他好好惩戒你!”

陆悯气道:“臭小子,我何时惹事生非了?竟敢拿我师傅来压我!看我不教训你!”说着就要动起手来。

这两小家伙,在燕荆山上遭遇危难时,尚能互相扶持肝胆相照,如今平安无事了,一闲下来便老是瞧对方不顺眼,一有机会就掐架斗嘴,我都后悔当初用的方法不当,如今自尝苦果了。

“好了好了,都给我坐下!想当众打架是不?这还叫低调不惹事?”我没好气地道,见两人不甘不愿的样子,又道:“吉祥说得对,我们现在是偷偷溜出来的,还是低调为妙,休息一会就回去,能不被他们知道我们出来过最好了。悯儿,你平时虽机灵,但玩心稍大了点儿,吉祥倒是考虑得周全一些……”我正要再说点什么摆摆样子,突然想起这回出来溜逛可是我的主意,马上闭了嘴。

吉祥听了我这话,气也消了,马上给我倒了一怀茶,“主子英明。”

陆悯老大不高兴,哼了一声后不再理会我们,自顾到栏杆那边观望了。

我摇了摇头,突听楼下那些斗蛐蛐儿的人一阵喧哗,议论纷纷。正在观望的陆悯也顾不上生气了,兴奋地朝我招手,“师妹,快来看!那小老头的蛐蛐儿可利害了,一上场就把那只大蛐蛐的头给咬断了,赢了不少银子呢。”

我一听也来了兴趣,咱不参与,看看总可以吧,连忙来到栏杆旁往下张望。只见一身材瘦小的老头子站在椅子上,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身上挂着一个鼓鼓的布袋子,正笑嘻嘻地将桌上的银子、金叶子往自己兜里装去,“来来来,俺的黑鹰小子利害吧,谁还有不服的,尽管放下银子来试试。”

坐在那小老头对面的,是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却满脸阴鸷之气,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那少年显然刚才吃了亏,此时阴沉着脸,朝站在他身后的侍从一挥手,一侍从马上又掏出几片金叶子放于桌上,又将另一只蟋蟀放入瓦罐里。

“哟,黑鹰小子,这名字起得实在,不花俏,我喜欢。”我一边观望一边道,“咦,这黑鹰小子,个头小小的,又黑不溜秋的,倒跟我的小黑挺像的,呃……怎的连装蛐蛐儿的小竹筒也这么像啊……”

说着说着我也感到不对劲了,往腰间一摸,果然空了,这一惊吓非同小可。

“臭老贼子,竟敢偷我小黑!快还回来!”

我怒喝一声,从栏杆上一个飞身跃下一楼,吉祥和陆悯也紧随其后。那些围在桌子旁的人都吓得一哄而散。

那小老头长像精奇,小脑袋,小眼睛,身材像个停止了发育的六七岁小孩子,站在椅子上才勉强到我鼻子高。小老头望着我,一副莫明奇妙很委屈的样子,“哟,小姑娘,看你凶的,把我的主顾都吓跑了,这下可不好玩了。”

我一把揪住那老头子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这老贼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到我身上来了,把小黑还给我!不然本姑娘把你捉去见官,让官老爷赏你一百个大板子!打得你屁股开花!”

那小老头一听,竟然像被吓着了似的,呜咽着嗓子道:“呜呜,我不要见官老爷子,官老爷子好吓人……不见官老爷,呜呜……”他擦擦鼻子,嗅了嗅,突然道:“唔,好香,老头子我饿了,要吃饺子……”

“少来装可怜!把小黑还给我!”我怒道。

“老板,来一碗羊肉饺子!”那老头竟像没听到我说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扔到桌上,又朝我问道:“小姑娘,要不要吃饺子?”

“你……你……”这臭老头,竟然装完可怜又装大方,我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个臭老头,偷了我的小黑,让我的小黑帮你赢钱,还装可怜不认账是吧……”

这时陆悯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衣袖,“师妹……”

我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指着那老头子又骂道:“装完可怜还装大方是吧,告诉你,本姑娘最最讨厌装可怜的人!别以为你一把年纪我就不忍心揍你,信不信我……”

吉祥在一旁小声道:“主子……”又拉了拉我的手。

“干嘛?”我不耐烦盯着他,吉祥怯怯地往我腰间指了指,我低头一看,顿时傻了眼,那小竹筒正好好地挂在我腰间。

那些围观的人都齐刷刷地望着我,眼里带着责备和蔑视,议论纷纷谴责我无端欺负一个弱小老头子。

我脑袋不由一大,急忙松开了手。

这时,茶座伙计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水饺,那小老头不再理我,旁若无人地欢呼了一声坐下就吃。那矮小的身子,坐在椅子上双脚都够不着地,脑袋才刚过桌子,捧着个大碗哧溜哧溜地吃着,一副很满足很陶醉的样子,看着很是滑稽。

我和吉祥陆悯三人对望一眼,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老头看来也没什么恶意,只是贪玩而已,况且他竟能在我们三人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小黑从我身上偷走,刚才又以同样的手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回我身上不被察觉,光是这一手已是了不得了。这小老头来历不明,既然我们又没吃什么亏,还是少招惹他的好。这样一想,我往门口努了努嘴,示意他们走人。

三人刚走到门前,几名服饰统一的汉子却突然将我们围了起来,一把阴狠冰冷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将那小蛐蛐儿留下,人可以走。”

我回头一望,说话的人正是刚才与那小老头斗蟋蟀的华衣少年。今天看中我家小黑的人可真不少啊,“哼!笑话,蛐蛐儿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你?”

那少年原来就阴鸷的脸,此时更是阴沉,“那就蛐蛐儿留下,脑袋也一齐留下吧。”

正文 第七十章 夏枯草

那几名汉子一听,铮地抽出腰间的刀就向我们砍来,那些茶客见了这一架式,都吓得纷纷跑出茶馆,只有那小老头仍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望也不望这边,依旧埋头吃着他的饺子。

吉祥和陆悯也抽剑出鞘,就在我们准备大战一场的时候,只听“扑、扑”几声,那几名汉子突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而将他们击倒的,竟然是几只饺子。

“公子,那老头邪乎得很,此地不宜久留,请公子三思。”那华衣少年身后的侍从小声地道,样子甚是恭敬。

那少年厌恶地望了望倒在地上的那些汉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没用的家伙,回去自裁右臂。”说完再也不看那些人一眼,抬脚便走,几名侍从扶起摊软在地上的汉子,也一起走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疑惑地望向那老头子,那老头子正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将碗中的汤喝光,舔着嘴巴搓着肚子,一副满足的样子。

“好吃好吃,就是浪费了几只喂狗,可惜啊可惜。”见我们正望着他,忽然朝我眨了眨眼睛,嘿嘿地笑了一声。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这糟老头子果然邪乎得很,三人对望一眼,便冲冲往门外走去。

“宁儿。”刚出茶馆,便传来狄靖的声音,原来是狄靖带着三曜找我们来了。

“狄靖,你们怎么来了,我们正要回去呢。”

狄靖略带责备地道:“又到处乱跑,又闯什么祸了?”

“哪有……”我走上两步,挽起他的胳膊就要走人。

“灵儿?灵儿……是灵儿吗?老爹可找到你了!”刚才那小老头不知何时已来到门口,突然激动地喊了起来,一把抱住我,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呜呜……灵儿,可想死老爹了,你跑哪儿玩去了,怎地不告诉老爹一声啊,老爹找你找了好久了……呜呜……老爹可想你了。”

我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眼见他已哭得口水鼻涕一起流了,伸手便要将他从我身上扯开,“哎哟,你这糟老头子,快点走开,谁是你的灵儿了!”

那老头子哭得更凄惨了,“灵儿,灵儿,我是老爹啊,你不认得我这个老爹了?”说着又想将我抱住,我正打算起个飞脚将他踢开,却听狄靖喝道:“宁儿,不得无礼!”

我诧异地望着狄靖,狄靖向那老头子躬身一揖,恭敬地道:“狄靖见过二师叔。”

这时,竟然连三曜也恭敬地朝老头子行礼,同声道:“夏星(夏月、夏日)见过二师叔。”

二师叔?我与吉祥陆悯三人不禁大眼瞪小眼,这搞的是哪一出?那老头子呆呆地望了他们一眼,却没有任何反应,又向我道:“灵儿,快跟老爹回家吧,太好了,老爹终于找到你了……哎哟,回家……等等,老爹好想忘记咱们的家在哪了,哎呀呀,在哪呢?让老爹好好想想……”那老头子摸着脑袋,一脸痛苦地思索着。

我莫明地望向狄靖,狄靖向那老头子道:“二师叔,灵儿是专门来找您老人家的,您这就跟她一起回去吧。”

“真的?”那老头子小眼睛一亮,高兴地道,“太好了,乖女儿,老爹想死你了,咱们这就回家去。”

狄靖朝我点点头,我虽然莫明奇妙,但看样子这小老头是个重要人物,便也不再做声。一路上,那老头子不断地从那个布袋子中掏出各种小玩意,对我说个不停,“灵儿你看,老爹特意为你买的陀螺,喜欢吗?这是万花筒,你瞧瞧,里面花花绿绿的,可好看了。哦,对了,这棵千年人参,是老爹从赤霞皇宫里偷来的,给你补补身子。还有这碧心丹,从哪弄来的呢……唉,老爹也忘了,反正是好东西,吃了它,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等你三师叔将灵儿的病治好了,老爹再带你去玩儿……”

我无语地望了望他,好像有病的是他自己吧。我求助地朝吉祥和陆悯望去,却见那两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不时指指那老头子的脑袋,挤眉弄眼地贼笑着。这两小子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势不两立的样子,现在又蛇鼠一窝臭味相投了。

我追上狄靖,问他这老头子是怎么一回事,狄靖望了一眼那老头子,眼里满是心酸无奈,淡淡地道:“他是夏帮主的师弟---夏枯子。”

“啊,原来是老夏的师弟,怪不得,不但身材跟老夏相似,连名字也是这么像啊,一个夏桑菊,一个夏枯草。”我哈哈大笑,又道:“可是,这夏枯草怎么有点……不大正常?”我指了指脑袋。

狄靖感慨地叹息一声,“夏帮主有两位同门,师弟夏枯子和师妹夏茉子,三人感情极好,年轻时一起闯荡江湖,因他们是在踏星坞学艺的,又爱行侠仗义,江湖人称踏星三杰,在江湖中颇受敬重。后来夏帮主受涣尘大师所托,做了飞羽帮掌门,夏枯子任副帮主。三人不但武功精湛,也懂医理,尤其是夏茉子,医术极高且心怀天下,常年奔走在穷山僻壤为贫苦庶民义诊。有一年,一汉子上山砍柴时不慎跌落山崖,村里人将重伤的他抬回村里,请来夏茉子替他医治,但因伤势太重还是不治,他怀孕的妻子受不了打击动了胎气,在夏茉子替她接生了一个不足七月的女婴后,也跟着去了。夏茉子见这早产婴儿可怜,便将她带回了逍遥谷悉心照料。夏枯子很是喜欢这女婴,便认了做女儿,取名夏灵儿。夏枯子对这女儿可谓是倾注了全部心血,可惜夏灵儿因早产先天不足,从小就体弱,就算有夏茉子悉心医治也无力回天,到她十七岁时,终是去了。当初夏枯子为了救夏灵儿,不惜走遍天下四处寻求灵丹圣药,听说哪里有好药他就去哪里,别人不肯相让,他便想办法去偷。夏灵儿死后,他大受刺激,认为是夏茉子没有尽心去医治。夏茉子本就因夏灵儿的死难过,两人大吵一架,夏茉子负气回了踏星坞,而夏枯子从此也变得疯疯癫癫的,神志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在我到了逍遥谷两年后,他便离开了,有时偶尔神志清醒时,便回逍遥谷住上十天半月,一发起病来便不辞而别。自上次他十年前离开,便再也没回来过,夏帮主这些年也不断找他,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给我们遇上了。”

原来这小老头是爱女心切,神志失常了,他的记忆始终还停留在女儿未死之前,还不断地四处寻访好药一心为女儿治病。天下最好的药材自然是在皇宫里,这个身材瘦小的小老头,这些年来为了弄到好的药材给女儿治病,不惜身犯险境,偷遍了各国皇宫。难怪之前他偷我的小黑时我们一无所觉,他偷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一身妙手空空的绝技了。

“灵儿,尝尝这桃花乌梅子,这可是宸邑国那些妃子们最爱吃的,老爹一直舍不得吃,要留着给灵儿吃。”夏枯子又从布袋中掏出一包梅子递给我,我接过来,放了一粒在嘴里,“嗯,真的好好吃,老爹,你也尝尝。”

狄靖又道:“想来你年纪跟夏灵儿相仿,刚才我一声宁儿,他误听成灵儿,将你当成他女儿了。这也是一种缘分,你且迁就一下他,我们将他送回逍遥谷再做打算吧。”

我点头应了,一个人能够忘却前事,将最伤心难过的事忘记,只记住那些愉快的事情,这何尝不是他的福份?

终于回到军营,北凌飞正和专程前来接应的青羽堂堂主宋青林说着话,见了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夏枯子,均是又惊又喜。只是夏枯子完全不记得他们,对他们理也不理,仍是滔滔不绝地拉着我说话。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朝那老头子道:“老爹,灵儿现在就住这儿呢,不如你先去你的房间歇息一下,把你给我寻的小玩意儿收拾收拾?”

夏枯子听了,侧着脑袋想了想,欣然点头,我朝吉祥努努嘴,吉祥会意地领着小老头往内堂去了。我大大吁了口气,这下耳根终于清静了。

宋青林带来了帮中的最新消息,那日林戟和卫寅两队人马离开千阳谷后,半途中果然遭到伏击,这些伏击的人中,不仅有云影卫的人,也有其它门派的人。但众人谨记北凌飞吩咐,不管那些是什么人,都不和他们正面对决,点然手中的烟雾弹便各自散开拼命策马狂奔。他们所骑的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千里良驹,又分散朝各个方向跑,那些伏击的人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只能在其中一两人后面追着,不久又发现有其它人马从千阳谷里出来,过了两招后又是没命的狂奔。如是这般,不断有人从谷里各个方向奔出,很快又沙子一般四处散去,让人摸不着虚实,那些伏击的人顾得东来顾不得西,顾了此又失了彼,等他们回过神来,我们的人早已跑光了。当然也有小部分帮中兄弟和飞鹰骑的人员伤亡,北凌飞下令好好抚恤。

一想到云影卫的人瞎忙乎了一阵,却徒劳无功,北凌云这次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心里一阵得意。

两日后,众人与萧剑扬依依相别,带上夏枯子,向晋阳启程。飞鹰骑的人早就回了晋阳,北凌云自然以为我们也一早回去了,一路上相安无事。一行人回到晋阳,便直奔逍遥谷。宋青林和其余人带着夏枯子上主峰见夏帮主,北凌飞却拉着我来到琉璃湖。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驯龙御凤

“来这儿做什么?”

北凌飞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忘了?我说过要带你去找御凤的。”

我一拍脑袋,“哎呀,这一路上都被夏老爹烦得不行,早把这事儿给忘了。可是要找御凤,来琉璃湖做什么?”

北凌飞望着我但笑不语,却脱起衣服来,露出线条匀称肌理分明的上身,我吃惊地望着他,难道他想在这里献身给我?北凌飞望着呆呆的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想什么呢,脸这么红?乖乖在这儿等我。”

待我回过神来,他已咕咚一声跳入水中,几下游到湖中心,朝我挥挥手,一翻身便潜入水中。

难道御凤就在琉璃湖里?当初无意中闯入逍遥谷时,脑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我,引着我一步步走近琉璃湖。当第一眼见到琉璃湖时,我是那样的震惊,一直在我脑中存在着的一副影像,竟然和琉璃湖完全重叠了,琉璃湖给我的感觉,竟是那样的亲切,似乎我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

望着湖面荡漾着的粼粼波光,我的心一阵阵激动,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初会有那样的感觉,因为御凤一直在琉璃湖底,一直在湖底等着我,我在琉璃湖的一年里,御凤与我竟是近在咫尺。

我按捺住心里的汹涌激荡,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湖面,北凌飞潜入水中已经好长时间了,我从开始的期待渐渐变成了不安。夏天时我经常在湖里游泳,深知湖中心的水是最深的,极难潜入湖底,而且如今正是冬天,湖水冰冷刺骨,北凌飞在水里这么长时间实在危险。

我的心开始慌乱,站起身来将外衣脱去,正要跳入水中,湖面突然哗啦一声,北凌飞终于冒出了水面,手里举着一个长型的铁盒子。

“讨厌!你怎么下去那么久才上来,把我吓死了。”我将北凌飞拉上岸,心里还是心有余悸。北凌飞上了岸,将铁盒子一扔,身子一歪便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白得吓人,身体像冰块一样冰凉僵硬。我不由慌了,慌忙用之前脱下的衣服抹去他身上的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凌飞,你怎么样了,还冷吗?你这笨蛋,既然已经知道御凤在这里,何必这么着急下去取,这大冬天的,湖水这么凉,你的伤又没全好,不会等夏天才取吗,真是笨到家了。你老是这样爱冒险,是想吓死我吗?明知道我不在乎什么宝剑的,偏要冒这么大的险,万一你……”我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却发现北凌飞仍是一句话也没说过,躺在我怀里呆呆地望着我,“你、你、你怎么了?别吓我,是不是冻坏了,快来人……”

北凌飞伸手抹去我的眼泪,终于开口道:“傻瓜,你不停地说,我哪有机会插嘴。”

我松了口气,狠狠掐了他一下,骂道:“讨厌!你这混蛋,就会装死吓人,就会欺负我,活该让你变成冻人,我这就把你扔回水里去!”

北凌飞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哎哟,圣女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灵儿!你怎么哭了?是这臭小子欺负你吗?”远远的突然传来夏枯草焦急的声音,“臭小子!竟然敢欺负我乖女儿,找死吗?”这话一说完,他的人已经来到我们身后,一掌便往北凌飞背心抓去,身法快得让人咋舌。

“别……老爹,快停手!”我死死护住北凌飞,大喊道:“他没欺负我,误会!老爹,是误会!”

夏枯草硬生生收了掌,却气呼呼地道:“灵儿,你别怕,有老爹在,断不会让这小畜生欺负你的,待老爹宰了这不要脸的小畜生!”

我低头一看,北凌飞赤裸着身体,与我紧紧搂在一起,而我又哭得一副凄惨模样,这个爱女心切的老爹自然会误会北凌飞是占了我便宜的畜生了,我急忙站起来,“老爹,这不要脸的小畜生可宰不得,他是你的准女婿呀,你忘了?”

北凌飞冲冲将地上的衣服穿上,尴尬地红着脸,夏枯草一脸狐疑地盯着他,“准女婿?老爹怎么不知道?这臭小子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行,这臭小子一看就是个登徒浪子、小淫贼,老爹不同意!待我一掌毙了他!”

北凌飞长这么大估计从没被人这样骂过,对着这神志不清的老头子却又有理说不清,干脆一下子跳出老远,夏枯草拔腿便要追,“小畜生!小淫贼!竟敢欺负灵儿,别跑!”

我慌忙扯住他,正狼狈时,狄靖匆匆赶到,飞身挡在两人中间,“二师叔,夏帮主正四处找你呢。”

夏枯草一愣,我急忙趁机道:“哎呀老爹,夏帮主可狡猾了,定会趁你不在把酒喝光了,咱们可不能便宜了他,你那几瓶椰子酒可要藏好点,咱们快【wWw。WRsHu。cOm】回去,把那老酒鬼轰走。”

夏枯草一拍脑袋,“可不是,那老小子可贼了,咱们可要回去把酒藏起来才行。”

这话说完,他便急不可待地拉着我的手往山上跑了。

主峰议事堂里,驯龙御凤两把宝剑正端放于长案上,几位堂主正在细细端详。已换过一身干净衣服的北凌飞却远远地站于大厅的一角,在他前身三丈远的两把椅子上,两个老头子正在嗑叨着,正是夏帮主和他失散多年的师弟夏枯子。

夏桑菊红着眼睛,不停问着夏枯草这些年的去向,可无论夏桑菊问什么,夏枯草的脑袋就像搭错了线一样,说的全是挨不着边的话。

“师弟,这些年来你上哪去了,帮里的人四处找你,怎么不见你踪影?”

“嗯,我最爱喝的还是宸邑的贡酒---椰子酒,可了不得,别看材料简单,只有宸邑皇宫里才有,怎么喝也不醉人的。”

“师弟,你有没有回过踏星坞?阿茉师妹这些年来一直不敢离开踏星坞,就是怕万一哪天你回去了,见不着她。”

“可惜了的,那只驴子花了我一百两银子,竟然自己跑走了,当初买的时候那人说它会认路的,可我找了十天也没找着。”

“对了师弟,你怎么会去了古孝镇,这次真是巧了,没想到他们竟会在古孝镇遇见你,真是老天有眼啊。”

“第九重了,师傅曾说过的,以我的资质,乾坤神功定能突破九重大关的,我终没辜负他老人家厚望。”

就是这样,两人一问一答,一个自顾自的问,一个自顾自的答,如果不听他们说的话,远远望去倒是很和谐的一幕。

北凌飞极其无奈地站在角落里,只要他稍微往我这方向挪动一下,夏枯草便像只被挑衅的恶犬一般,朝北凌飞做出攻击的姿态。我朝北凌飞耸耸肩,北凌飞则朝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只得对夏枯草说那个万花筒我弄丢了,应该是刚才上山时不小心落下了,好不容易才将他哄去找万花筒,临走前他还一再叮嘱我要小心那个小淫贼,几位堂主听了都是一阵尴尬地咳嗽,陆悯和吉祥则在一旁偷笑。

夏枯草一走,北凌飞大大吁了一口气,这才走过来与众人一齐观摩两把宝剑。御凤已被我们从那铁盒子里取出,两把宝剑均有二尺来长,是裸剑,没有剑鞘。青铜剑身上古纹斑驳,御凤的剑身要比驯龙窄一些,两把剑柄上均嵌着一颗深蓝色的宝石,各有一龙一凤环绕着这颗宝石,另一面则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

北凌飞拿起驯龙,手腕轻轻一抖,一阵清悦的嗡嗡声在大厅中绕梁不绝,几道清冷的寒光顿时闪烁不定。

“好剑!”众人均是一叹。

北凌飞豪情顿生,来到殿外挥剑一阵狂舞,“萱儿,试剑!”

我拿起御凤,身子如燕雀般轻灵一跃,在空中朝他斜斜刺出一剑。这剑之前拿在手上感觉颇沉,随着各种招式使出却轻灵无比。两剑相击,发出锵锵的剑鸣,振音清悦,寒芒乍闪如冰雪疾扫。

两人将集仙诀使了一遍才收剑,我拿出一方丝帕轻轻擦拭着御凤,“这两把古剑固然是罕见的绝世好剑,但绝没老夏说的那样神乎奇神,看来老夏说的话不可尽信。”

犹记得夏桑菊当初提到这对宝剑时,曾说过如果得到宝剑,配合上集仙诀的招式会威力大增。但刚才一试之下,老夏说的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发生。之前装着御凤的那个铁盒子,因在水里浸泡了几百年,早已长满铁锈打不开了,北凌飞用驯龙轻轻一削,铁盒子便应声断开,所以若将这对古剑称为削铁如泥的宝剑,它们当之无愧,但若是赋与神灵之说,能让使剑的人功力倍增,则是后人将它们神化了。

但无论如何,我与北凌飞历尽艰辛终于得到了宝剑,这确实是一件让我们感到欣慰的事情。当初我之所以费心寻找宝剑,不过是为了证明我与北凌飞是宝剑的主人,有宿世姻缘。可现在,这对宝剑对于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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