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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事未央-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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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暮有些无语地看着黎念泽,更多的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只能满脑袋疑问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是没想到睡到一半,黎念泽却忽然被一阵尿意也憋醒了,他也分不清究竟是前半夜还是后半夜,缩在被窝里又不敢出去。

无奈,他用脚踢了踢睡在一旁的阿暮,然而他却半点反应没有。黎念泽一时气急,又加重了力道,谁知道接下来他纵然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阿暮依旧陷入了香甜的美梦之中,是丝毫没有理会黎念泽一下的。

“真是一头猪啊!”黎念泽束手无策,没办法,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就算是心有余悸,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去速战速决了。

或许是他太过慌张,还没有跑到外边的甲板之上,也不知道究竟被什么绊了一跤,一个跟头栽倒了下去,又摔了一个狗吃屎。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黎念泽揉了揉疼痛的鼻子,暗叹倒霉,余光却瞥见了什么,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的身侧,微微倚着栏杆,看不真切面容,只不过手里握着的短萧却透着幽幽的荧光。

黎念泽一惊,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想起了之前同未央讲的七月半的传说,现在不正是七月半的时候么?眼前的人,不是鬼那还是什么?黎念泽越想越害怕,虽然想要逃之夭夭,无奈双脚发麻,是一动都不能动了,只能吼道,“妈啊,鬼呀!”

然而,那女子却笑道,“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你你你……你不是鬼?!”黎念泽张着嘴巴看着面前的女子,姣好的面容,只是面色有些惨白,看上去分明就是鬼嘛!,“那你是什么?”

“我?”女子看着黎念泽,却只是笑道,“你的救命恩人,不然你以为,那时的箫声是从何而来?”

“箫声?”黎念泽一拍脑袋,终于响了起来,腾的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原来是你!我当是谁呢,呵呵,还有我方才可不是怕你才这样的!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你们?”女子淡淡地说道,“我没有那么好心,我帮的人,不过是你而已。”

“你为什么要帮我?”黎念泽不解,“我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自会与你再见面的!”女子淡然一笑,只是静静地将短萧架在唇边,悠扬的箫声在夜空里荡漾着。等到黎念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红日当空照了,他睡眼惺忪地起了身,脑袋里似乎记起了什么,又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境,只剩下盘旋不断的箫声,黎念泽喃喃自语道,“昨夜的姑娘,还真是漂亮啊!”

“黎念泽,你不会是做春梦了吧?”未央一进来就听到了黎念泽说的这句话,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这样让童彤情何以堪?”

黎念泽揉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未央,只觉得痛的自己眼泪都要流了出来,无奈,他只能忍着痛对未央说道,“黎未央,算你狠!”

而在繁华的长安城里,童彤看着面前杯中的清茶,不经意间皱了皱眉,“这茶色,怎么与之前相比,差了那么多?”

“姑娘有所不知!”店里的伙计闻言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先前那家茶庄的老板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被抄光了家产,如今那茶庄早已成了朝廷的地盘,这才出了这样的货色!”

“我就说,这价钱涨了那么多也就罢了,怎的这茶香味也淡了那么多!全进了这些低劣的货色!原来里边还有这样一层愿意!”童彤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朝廷近几年一直对茶商虎视眈眈,谢水茶庄本来就是这方圆百里最后一家私人的茶庄,那钱老板不是与朝廷里的关系交号么?怎的也落得的这等地步?”

“就是说!”那老伙计附和道,“如今只要是赚钱的事情,朝廷哪样不参合,如今就连茶叶也成了官茶,那些卖私盐的下场更不必说!这生意可是越来越难做了!”

童彤听着伙计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想着如今这个时候也只能考未央了,若是她不快点回来,这米行迟早也要被朝廷给生吞了,自己也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

ps:

白衣女子似乎很厉害啊吼吼,不过估计她也只是客串哦,只是这女子和黎念泽却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o(n_n)o,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再说下去就要剧透了,各位读者大大开动你们智慧的小脑筋猜猜我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吧,么么哒

第一百五十二章 白湛

“赵公公,许久不见,可是别来无恙啊!”皇宫深处,赵公公的别居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赵公公沏了一壶好茶,一脸谄媚地看着林浩然,讨好地笑着,“太子殿下这是说哪里的话,奴才能有今日,还不是多亏了太子您的提携不是么?这是谢水茶庄的绝世好茶,平日奴才可舍不得喝,那都是太子殿下您来了,奴才才会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的!”

“原来赵公公也知道!”林浩然轻呷了一口,点了点头,“确实是人间珍品,想来这次谢水茶庄被抄,赵公公拿到的不止是一星半点吧。”

“那都是公家的东西,奴才可不敢妄想,太子殿下如此演说,还真是愿望奴才了,”赵公公说着立即换上了一副苦瓜脸,“殿下是不知道,虽说这茶庄是抄了家,奴才毕竟也只是个奴才而已,哪里有上头的那几位大人赚的多的!”

“你们从中究竟中饱私囊了多少我可管不着。”林浩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心虚的赵公公,说道,“之前本王让你查的,这国库里还有多少钱,你查的怎么样了?”

“这……”赵公公略一思索,赶紧说道,“回禀太子,正如太子所料,这几年皇上大肆挥霍,铺张浪费,现在又陷入那仙药之中无法自拔,国库早已空虚,如今皇宫上下早就是入不敷出了。”

“好!”林浩然闻言点了点头,“赵公公办事情,本王自然是放心的。再等些时日,咱们便可以以国库空虚为由,加强百姓们的赋税,等到长安的老百姓们怨声载道之时,本王自然可是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殿下英明!”赵公公说着跪了下来,偷偷瞧着笑得一脸狡诈的林浩然,想着自己这回攀高枝还真是攀对了。

等到林浩然从赵公公的处所回到了太子府,沈洛已然在太子府上等着了。一见了林浩然。他便赶紧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林浩然摆了摆手,“是有什么事情?”

“西南传来的消息,莽将军大获全胜,如今西南已经是咱们的天下了!”沈洛双手抱拳,却只是冷静地看着林浩然笑得一脸的狂妄。

“好!真是大快人心!”林浩然垂涎着西南那块地已经许久了,在他的眼里,哪里虽然比不上长安的繁华,却是物产丰富,土地肥沃。不失为一块宝地,若是他此次能够成功。定会将皇都迁至与此;若是他失败了,在那儿东山再起,也不失为绝妙的选择,他这样想着,拍了片沈洛的肩膀,沉声说道,“沈洛啊。这件事情能够如此顺利地成功,你功不可没,要不是你说服了莽将军,他也不会如此心甘情愿地为本王效力!说吧,你想要什么,本王重重有赏!”

“太子言重了!”沈洛鞠了一躬,只是淡然地说道,“如今未央已死,沈洛已别无他求。只是如今皇上害死了未央,只求太子登基之时,可以让沈洛亲手解决他,已报心头大恨!”

“既然你如此要求!本王就准了!”林浩然低头看着沈洛,眼神有些复杂,扶了他起来,说道,“这天下女人那么多,你又何必只是在乎她一人,若是你真如此对她念念不忘,本王大可帮你搜罗天下相似之人,你看如何?”

“沈洛谢过太子殿下,还是不劳殿下费心了。”沈洛俯身,“既无要事,沈洛先行告退,就不打扰殿下了。”

“好。”林浩然也不留他,只放了他去。

只是看着沈洛的背影,他的眼里却流露出了一丝杀意来。

“未央的死与太子绝对脱不了干系。”沈洛走在长廊里,面色凝重,心里却这样想着,“只是现在不能明着与他作对,等到时机一到,我定要报此心头大恨!”许是他的面色实在是太过阴沉,迎面而来的端着食盒的宫女都有些害怕,与沈洛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有些胆战心惊,等到沈洛消失在转角之时,还没有缓过神来,手一抖,手中的食盒眼看着就要翻落,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忽然凭空出现,握住了宫女颤抖着的一双手,只见那只手白皙细腻,竟然比女人的手还要干净水嫩,那声音也犹如出谷黄莺一般,“怎么如此的不小心?这可是给太子的?”

那宫女抬眼看去,一缕长发自额角轻柔地垂下,狭长的狐媚眼睛透出几丝妖治的光芒,嘴角勾起的淡淡的笑容却是美得动人心魄,空着的一只手里轻轻地摇着一柄桃花扇,却是一位柔美的男子,正含笑地看着自己,接过了她手里的食盒,“既然是给太子的,就由我送去吧,”一边说着,一手已经抚上了那宫女的脸颊,“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这样粗重的活儿,我怎么舍得看着你这样的美人儿做的!”

说着便施施然转身离去了,只剩下那宫女保持着端着食盒的姿势,却是羞得脸颊绯红,满面桃花。

“不知道太子与那沈二公子可是说了什么事情,那位公子的脸色可不是大好。”人还未至,那般妩媚的声音却是一丝不拉地传入了林浩然的耳里。林浩然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白湛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婀娜的身姿,魅惑的妆容,当真不像是个男子,就是女子多没有那样的风韵的。

林浩然看着他,这才有了一丝的笑容,“怎么?你竟然也舍得回来了?”

“太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白湛一听,一脸娇羞地拿着扇子遮住了半张脸,轻声说道,“就是金窝银窝又哪里比得上这般富丽堂皇的太子府的?太子竟然这样说人家,真是伤透了人家的心了!”

他虽然这样说,林浩然却也不恼,只是说,“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同本王说话的!”

白湛捂着嘴痴痴一笑,“那是人家知道,太子无论如何都不舍得罚人家的,只是太子还没有回答我,那沈二公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女人罢了!”林浩然说着摇了摇头,“枉本王对他如此煞费苦心,本想委以他重任,他却只为了个女人就如此的魂不守舍,真是让本王失望之极!”

“哪个女人竟然入得了这沈二公子的法眼的!”说到这里,就连白湛都忍不住惊叹几声,“若不是她死了,我还真是想一睹其芳容,我倒是要看看,这普天之下,哪个女人再美,又如何比得上我半分的?”

“这是自然!”林浩然看着一脸清高的白湛,却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依你的本事,要是那女人没你美也就罢了,要是你比不上她,那个不是被你害得面目全非,最后不得好死的!”

“太子你又这样说人家!”白湛说着摆出了一副委屈的神情,手指攥着衣角,“是那些女人不自量力,明明没有人家好看,却偏偏大言不惭,人家只是帮他们认清自己罢了!”

“罢了,罢了,我也不同你争辩!”林浩然看着面前从始至终都笑得诱人的男子,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遂只能岔开了话题,“不是找了个风水宝地说不回来了吗?怎么,如今突然出现,又是为何?”

“还不是为了你!”白湛盈盈坐了下来,品着林浩然方才喝过的茶水,蹙着眉头说道,“这是哪里的茶水,怎的涩味如此之重?这样的茶水,都如得了你的口?”

“看来你真的是找了个好地方,这样的好茶你都嫌弃了!”林浩然饶有兴趣地看着白湛,“除了本王,你向来是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的,这里有两杯差,你又怎么知道你手里的这一杯是我的?”

“这有何难?”白湛却是诡秘地一笑,“每一杯茶都有它的味道的,这一杯明显就是你的气息,而另外一杯,”他说着眉头皱的更深了,“那般杀气腾腾,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除了那铁青着一张脸的沈洛喝过,谁还有这般深重的仇恨!”

“当真如此?”林浩然听着白湛的话,只觉得隐隐间有什么不详的预感,若是沈洛的这般仇恨是对着当今圣上也就罢了,若是他怀疑那黎未央的死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的话,那他指不定那一天就会背叛了自己的!

“什么事情如此烦心!”冰凉的手抚上了林浩然的额眉心,手指顺着脸框轻轻地滑落下来,气若幽兰,白湛不知道何时起的身,轻柔地说道,“方才你不是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引得我放下了那般的世外桃源进了你这个阴气重重的太子府吗?”

“是什么?”虽然白湛话里平静,就算是讲着无关痛痒的一件事情一般,林浩然却还是面色一凛,只觉得心头一重,紧紧地握住了白湛的手,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弄疼人家了!”白湛看着林浩然,却是狡黠地笑了笑,“怎么,你就真的那么想知道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叛离

“好了!”一来林浩然并无龙阳之好,就算这白湛生得再如何美艳,他也提不起一丝的兴致,二来现在说到了正经事情,他林浩然毕竟是要严肃起来了的,一把打掉了白湛的手,林浩然冷声说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是不解风情!”白湛见林浩然如此冷漠,不禁委屈地嘟囔着嘴,这才说道,“还不是你的死对头,那些保皇党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现在东南地带的扬州已经是它们的天下,那些人在那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然,你以为我会离开那般的人间仙境,跑到长安这种地方来受苦?”

“这不可能!”林浩然似乎全然不相信白湛的话,“扬州的曹大人被本王所用,历来都是为了我尽心尽力,扬州没有道理被那些人所占!”

“怎么,你还不知道?”白湛故作惊讶地看着林浩然,一脸惊奇地说道,“那个曹大人早就已经倒戈了,只不过不想打草惊蛇,才把你蒙在鼓里罢了。若是连这你都不信我,我想咱们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我还是另寻他处吧。”说着欲要含泪离去了。

“且慢!”林浩然看着白湛,想着此人平日里飘忽不定,更是从不伺候他人,也不为任何人效命,自己虽然捉摸不透他,却也明白白湛绝对不会无端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因而只得拦住了他,放缓了语气说道,“本王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事关重大,里边又疑点众多,这等蹊跷让人不得不怀疑!”

“你要是真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白湛摊了摊手,用手轻轻地捂住了嘴,打了个哈欠,“总之我话呢,就说到这里了,剩下的。你想要怎么办。那也是你的事情喽!”说罢也不管林浩然,转身就走。

林浩然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阴森的一张脸,气得他一拳砸在了身侧的桌子上,他的声音里怒气冲冲,无法遏制,“这普天之下,只有我负天下人,谁若是胆敢背叛我,那下场必定是不得好死!”

林浩然心里明白,从他说出这话的这一刻起。战争的号角便已经奏响。

果然,不多时。关于扬州的曹大人背叛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林浩然的耳朵里,太子党人心惶惶,不仅只是因为那曹大人,而是曹大人本来就是太子党里重要的角色之一,正因为扬州有他的管辖,林浩然只把矛头对准了西南地区,以为自己占得了西南地区。整个江山便唾手可得,谁知道那些保皇党的人竟然乘虚而入,趁机煽动了那位曹大人的叛乱。

这个消息一传开来,一大批的人又涌向了太子府,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来了。

“曹大人倒戈保皇党,此举不知道究竟是带走了多少的能人志士!”人群里忧心忡忡的声音传来。

“就是!”立马就有人附和道,“曹大人之前德高望重,有不少的人敬重他,他也因此收了不少的门徒。如今他背叛了太子,那些门徒们又跟了他,我们岂不是损失惨重?”

太子党的众人似乎还没有经历过这等事情,又许是平日里的生活过得实在是太过安逸,此刻惊慌得已经是不知所措了,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林浩然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而沈洛却只是站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好整以暇地盯着这一切,脸色却是复杂无比,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何必大惊小怪?”一个妩媚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地自昏沉沉里出现,在场的人无不面色一惊,只觉得周遭都冷了几分,沈洛本来只是懒散地靠着墙壁,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警惕了起来,站直了身子,直盯着一人从幽暗里缓缓出现,那般娉婷的身姿,正是白湛了。在场的众人一见到他,不由得全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沈洛的瞳孔皱缩,似乎不明白如今这个时候此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是有何用意。

“许久未见,各位可是别来无恙!”白湛丝毫不理会众人或是恐惧或是惊慌得眼神,只是幽幽地说道,那笑容倾城,却是比狐狸还要媚上三分,看在众人的眼里,无不带着一丝的阴毒,“没想到区区一个曹大人,就把各位吓得如此魂不守舍,怎么,难道各位大人们也想追随着那位曹大人么?”

此话一出,众人赶紧接二连三地说道,“不敢!不敢!”

白湛这才收回了目光,只是含笑看着林浩然,俯身拜道,“白湛参见太子!”

“嗯!”林浩然点了点头,这才说道,“白湛,曹大人的事情,你有何看法?”

“既然他背叛了太子,”白湛依旧笑着,眼里的寒光却足以使人不寒而栗,“太子您说,应当如何处理呢?”

“你看着办吧。”林浩然似乎完全是无所谓地说道,站在白湛身边的一位大人却不争气地脚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白湛摇了摇头,也不多停留,遂说道,“既然如此,那白湛就不打扰各位了。”说罢也不做停留,便离去了。只是没走几步,他忽的又停了下来,回眸一笑,只是那声音却让人不由得惊慌了起来,“对了,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各位似乎都中了七夜散的毒呢!”

此话一出,不出所料的,就连沈洛都变了脸色,七夜散,顾名思义,中此毒者,绝对活不过七夜!而这种毒,正是白湛所制,所有的人都知道,白湛制毒,向来只有毒药,没有解药!

“好了,骗你们的啦!”白湛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恶作剧”,捂嘴偷笑,这才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密室里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的眼里,白湛绝对是一个比林浩然还要恐怖的人!只不过他们刚刚才定下心来,只听见人群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凄厉的呼喊声,一个官居一品的大人正捂着喉咙,面容扭曲,似乎是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众人面面相觑,却是纷纷退后了几步,谁也不敢靠近。不多时,那人便口吐白沫,面色青紫,早就已经断了气了。

却见在他倒地之时,却从怀里掉出了一份公文来。

林浩然接过一看,才知道此人正是曹大人派来监视自己的,攥紧了拳头,冷眼盯着面前的所有人。一时间,阴暗的密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既然如此!”林浩然终于说道,“李将军,薛将军,吴将军听令,立即欠派三军,调集十万人马,即日攻打扬州!就说,扬州大曹大人结党营私,谋害皇上,罪不容诛!”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就在那一刻,真正的战争,终于开始了。

“好无聊啊!”广阔无垠的海上,正直风平浪静,远处只有几只海鸥在盘旋着,放眼望去,四周只不过漂泊着几艘孤单的船只而已,未央看着一处偏僻的木桩子上自己刻着的几个“正”字,想着自己已经在大海上待了十几天了,却依旧无事可干,每天似乎除了同黎念泽斗斗嘴,再无事可干,不由得仰天长啸道。

“你是不是想落地了?”沈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未央的身边出现,看着她趴在栏杆上,望着底下泛白的浪花出神,这才问道。

“当然了!”许是日照实在是太过强烈,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沈疏,“海上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玩嘛!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脚着地一回?我都有点想念长安桂兰坊的糕点了!”

“快了吧!”沈疏笑道,“长安是繁华,只不过那里的空气究竟是浑浊了些,再过几天,等找到了码头,你就知道什么才是 真正的热闹了!”

“究竟还有什么地方竟然是长安都比不上的?”未央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兴奋了起来,“那里是不是也有很多好吃的?是不是还有很多好玩的?比长安的夜市还要繁华的吗?”

“这是自然!”沈疏看着未央兴高采烈的样子,却是卖起了关子,“我们绕了一圈,终究还是到了那个地方去的!本来我们许是可以找陆路过去,只不过因了太子的人盯得紧,怕你我暴露了身份,这才又寻了一条海路,在这海上徘徊那么久,也是时候去那儿了!”

“究竟是什么地方?”未央见沈疏迟迟不说出地方来,等得焦急,连忙问道,“究竟有没有你讲的那么有趣?”

沈疏见未央实在好奇,正想将事情告诉她,黎念泽却在这个时候唤未央了。

“罢了!罢了!”未央朝着沈疏吐了吐舌头,只抛下了一句,“我要告诉黎念泽和阿暮去!”在沈疏眼前一闪,便消失了。

“公子!”凌泉却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说道,“公子交代的事情,阿风已经办妥了,只不过李老板似乎……”

“李老板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转告阿风,让他放心去做就成,不必顾及李老板。”沈疏淡然说道。

“是。“凌泉拱手,郑玉离开,却被沈疏叫了住。

“还有几天可到扬州?”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扬州

“回公子,如无意外,明日即可到达扬州。”凌泉拱手回答道。

沈疏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些,让凌泉退了下去,视线却凝固在不远处正同黎念泽与阿暮二人无忧无虑地打闹着的未央的身上,心里却是在想着,未央,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未央此刻自然是不会理解沈疏复杂的内心,只是当她双脚落地的那一刹那,站在码头的一角,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终究还是忍不住长大了嘴巴。若是说长安的繁华是热闹的,也是浮夸的;扬州却不同,虽然它物阜民丰,却因了骚人辞赋的低沉,看在未央的眼里,却是恰到好处的静谧与安逸。未央在心里由衷地赞叹着,其实若是就这样一辈子在扬州生活下去也不错,至少不用再参与那些勾心斗角之中了。

沈疏睨了一眼两眼放光的未央,一颗心这才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放慢了脚步走在她的身边,不急不缓地说道,“扬州可否让你失望?”

“怎么会?”未央嬉笑道,“虽然这里毕竟不是帝都,只是比起那样浮华的长安来,我倒是喜欢这里的环境的,沈疏,我们可要在这里多逗留几天,这偌大的扬州,不玩个尽兴怎么行的?”说着她也不管沈疏说什么话,径直地就加快了脚步朝着前方走了去,害得黎念泽和阿暮两个人不得不追了上去。黎念泽更是气喘吁吁地大声吼道,“未央,你等等我!你是觉得自己轻功了得很了不起是吧!”

“凌泉!”沈疏见未央跑远了,即将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中,这才叫了凌泉来,“你在暗中负责保护他们,等到他们玩累了,带回扬州客栈即可!”

“是,公子!”凌泉说完,身形一闪。便追着未央的方向也离去了。

沈疏看着几个人“你追我赶”的样子。不得不摇了摇头,李大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只是脸色却是不大好看,只是说道,“沈疏,你真的准备将未央留在这扬州?”

“李老板要说什么沈某自然知晓,”沈疏面色不改,依旧是坚定地说道,“只不过沈某心意已决,还请见谅!”

“我自然知道你也是为了未央好。”李大却是叹了一口气。思忖了片刻终于说道,“只是如今你要身陷险境。硬是要到那虎口闯一闯,若是因为这个瞒着未央,将她一个人留在扬州,我怕依了她的个性,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你我都大吃一惊的事情来!”

“有李兄陪着未央,我相信您的能力,定能唬住未央的。”沈疏走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容分说就早已计划好了一切。

只不过李大听到这里却是着实吃了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疏,“你你你……你说啥?我李大此行本来就是为了卖米而来,虽然扬州是个好地方,只是我万不能光明正大地在这里东山再起的,若是被太子的人知道了,我的小命可就完完了!”

“既然我有把握让未央留在扬州,我定是知道扬州是安全之地的。”沈疏走就想到了李大会有这样一层的顾虑。如今既然时机已经到了,就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干脆将之前有所隐瞒的也一并告诉了他,“您有所不知,扬州之前有了太子的眼线不错,只不过如今扬州之首曹大人已经倒戈,前些日子连同太子的余党也一惊全都一并除去了,所以扬州现在对于未央来说,不失为最安全的避难场所!李老板,沈疏敬重您的为人,一直将你当作沈疏的大哥一般,如今沈疏不放实话直说了,扬州既然已经是保皇党的地盘,只不过吸取了长安的教训,要是商人想要在这里白手起家或者是东山再起,那也是难上加难了,如今你早已家常万贯,自然是不求有什么更多的银子,只不过是为了日后子孙万代都能有口饭吃,不至于到最后荒废了祖宗基业罢了。”

李大看着言之凿凿的沈疏,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连连点头,没想到沈疏这些话竟然一下子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赞许地连连点头,“没想到沈兄弟竟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这些话竟然是我里某心里一直所想的,只是不知道神兄弟有何高见?”

沈疏见李大的态度与自己所预料的想似,这才继续说道,“若不是一味地想要谋取暴利,只是为了有口饭吃,能够做到温饱足以,便也只能是靠着朝廷了。”

“朝廷?!”一说到这两个字,李大一下子变了脸色,冷着一张脸看着沈疏,干笑几声,说道,“沈疏啊,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你也知道,我同未央都是吃过朝廷的亏的人,更别说朝廷现在将未央害得这样残了,我所带的那些米粮,是未央的全部财产,我身上的全部家当,那也是祖宗基业啊!若是交予朝廷,朝廷再那般对我们也就算了,只不过让我弃了祖宗基业与不顾,放手一搏的话,那实属是不肖啊!”

“这李老板大可放心!”沈疏见李大原来是在担心着这件事,便劝着他说道,“扬州如今是曹大人的天下,曹大人与心狠手辣的太子可不同,当初曹大人之所以投靠了太子,也是惨遭奸人利用,误信了小人的谗言,这才逼于无奈,助纣为虐,如今他既然已经背叛了太子党,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李老板若是再不放心,我沈疏大可牵作保证人,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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