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叶倾城-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回京?你问过我了?我不要回京城,你的事处理完了,我的事还没完呢!我要回驿馆。”云倾声音肯定,见楚沐不吭声,又加大了音量,“听到没有,我要回去!!”
有些无奈,楚沐只轻声道:“倾儿,别闹了。”
还未待楚沐说完,一匹马飞奔了过来,所有侍卫均拔出刀备战,不想马儿在快靠近马队时停了下来。
马车上的人远远看了眼云倾,道:“我今天来不是挑衅的,有些话想和你们王妃说,不知王妃可愿随我走一遭?”
云倾看了眼来人,点点头,对楚沐说道:“给我匹马。”
楚沐叹了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从不认为没一句解释就可以让云倾和他回京城,也许从伊月口中得知真相,是最好的选择。心想着,便立刻跳下马,拉过黑风到云倾面前,“你骑我的黑风去吧,我怕你找不到回来的路了,老马识途,它会带你回来的。”
云倾接过黑风,毫不犹豫地挥鞭策马,与那女子消失在烟尘中。
一路跟着她来到朿魅谷后山。朿魅谷此次似乎比之前来得更沉寂了,停下步伐,云倾冷声道:“你说吧,找我来这里干嘛?”
“急什么,带你来见一个人。”伊月缓步往前走,步伐极为轻柔,似不愿惊着谁似地。不一会,云倾便看见前边立着一座新坟。
“这是?”云倾迷惑的看着伊月,后山除了外公的坟,何时又添新了?前些天还是没有的。
“我的丈夫伊冥,或者说是你的师兄华岩更正确些。”
云倾听完,整个身子如石雕一般僵硬,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伊月,似乎想看出伊月是在说谎。
“别瞪着我!虽然我真的很讨厌你,但我不会拿伊冥开玩笑。”说完轻抚墓碑,“我擅自做主,带她来看你了,你可会怪我?也许你不希望她过来,可是我觉得,她必须要来,她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完,临了总要来和你告个别。”
云倾久久未反应过来,只呆呆的立在一旁,半天才慢慢说道:“发生什么了?”
伊月冷笑一身:“呵,你没发现你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云倾听罢吸了口气,感觉身体并未有什么变化,不对,有!“蝶缠?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会?!我也想知道,他怎么会为了救你,把身上所有的血放干。”
“放干?!”云倾身子抖了抖,颤声道:“岩哥哥把他的血...”
“对,你身上流着的是他的血,当年伊冥被爷爷带回来的时候,心脏已经破裂了,是爷爷用他珍藏的蛊虫来连接起他心脏的动脉,并且让他和各种蛊虫毒物一起长大,他的血不同一般,不怕蛊不怕毒,是苗疆最珍贵的东西。他将他的血流入你的身体,洗净你的毒血,已经化解了你的蛊毒。我在想,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流失,伊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呢?或者说熬不正确,那时他应该是开心的。”伊月疯狂地笑着,“哈,他自己找死,还开心着!”
云倾静静地听着,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反应,伊月嘴里讲的是她从小最亲的岩哥哥。
“以前,每次伊冥被爷爷折磨得不行的时候,只有我去给他送药,替他求情。可每次昏迷中,他只会清儿,清儿地叫,手里紧握着个木雕,我想,那个清儿就是你吧。爷爷死后,他接手曼荼罗族长之位,这些年,他没有过任何激烈的情绪起伏,可最近这些日子,他又正常了,他会盯着某些地方发呆,有时还会笑!哈哈,会笑呢!我第一次知道伊冥还会笑!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其实就认出你来了,你和那个木雕很像,他很有眼光,从你八岁能看出你十几岁的模样,虽然有一点偏差,可那眉眼却是一模一样!”说完狠狠盯着云倾,笑得疯狂,“我真的很痛恨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我不明白,我陪了他十二年,为何抵不过你们短短的四年!”
云倾已经无法言语,眼泪完全模糊了她的眼睛,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那些年,她的岩哥哥是如何过来的?如今,她的岩哥哥呢?
伊月突然安静下来,缓缓倚坐在墓旁,轻抚墓碑,柔声道:“不过,我有一点赢了你,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陪伴我。他没有要求葬在漫谷,而是葬在了这里,这个我一直陪着他的地方。哈哈哈哈!”接着对着墓碑深情道:“伊冥哥哥,以后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云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楚沐那去的,也许真是老马识途。这些天,她还是和往常一样,起了吃,累了睡,作息很规律,只是,不说话了,连身边清儿的话也不再搭理了。就一个人,时时刻刻拿着一个木雕发呆。车队渐已离开苗疆,但云倾还是浑浑噩噩的。
离开苗疆地段的当晚,马队投宿在贵州最北面的一个小镇上,云倾用完晚膳,便自行回房去了,今晚月色特别好,云倾房前有棵桂花树。到夜间,她一人坐在桂花树下,手上还是拿着个木雕,静静地坐着,感觉不到有人靠近,或是并不在意任何人的靠近。楚沐叹息一声,蹲□,拿开云倾的木雕,原本安静的云倾倒是如疯了似地,抓住楚沐,要抢木雕。
“叶云倾,你这是像什么样子!一趟苗疆之行就把你弄成这样?当初那个无所畏惧,胸有成竹的叶云倾那里去了,回京城你如何面对相爷。”
云倾还是不说话,死死抱住楚沐的手,想拿回木雕。
“现在的叶云倾不是一个人,伊冥让他的生命也延续在了你身上,他的牺牲,不是想换回一个木偶。临死前,他曾嘱咐我,要让她的清儿永远快乐无忧。在他心中,在意的是当年那个快乐的华清!而现在的你,这般颓丧,真的是值得他付出性命的那个丫头吗?而且,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叶云倾,不是华清!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想任性就任性?你身后有多少条性命,你背负了多少责任,在你嫁入我王府时,你就应该知道得清清楚楚!”说罢将手中的木雕抛出。
“啪~~”云倾一巴掌狠狠地打向楚沐,之后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帮我决定了我的人生,我不要这样的活着,好累好累。我好恨你,你们没有给我选择,却要我背负这么多!岩哥哥是我回忆里最真实最纯洁的那部分,也是我最珍视的,华清是我曾经的一个梦,第一眼看到清儿时,我就想在清儿身上延续这个梦,我留清儿在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可也留不住那曾经的岁月。现在好不容易我抓住了我的梦,你却连这个也要抹杀,我的梦碎了,我还剩什么...”
楚沐拍着云倾的头,将云倾揽入怀里,任由云倾的泪水沾湿他的衣襟。在楚沐怀中哭了很久,哭累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可能是这些天云倾都没有真正睡过一个安稳觉的缘故,楚沐把她从院内抱回床上也未惊醒她。
坐在床头,楚沐扶开云倾额上的碎发,“倾儿,就算全世界都离开了你,遗弃了你,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就算逼不得已要分离,我也会带着你一起上天入地的。”
第二日,云倾精神饱满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一改往日态度,和大家有说有笑,倒是乐坏了清儿。待楚沐抚她上马车,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耳边响起轻柔的声音,“有些东西应该要封存了,今后的风雨我会来者不惧。”楚沐笑了笑,跨上黑风,策马前行。
一行人终于离开了贵州境内。曾经的单纯,曾经的欢喜,伴随着清风,飘散,一份深情,一段传奇,永远埋在了那曼陀罗盛开的地方。
17
17、第17章 姑苏寒山 。。。
君到姑苏间,人家皆枕河。故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人人都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城内,繁华热闹,一点不亚于京城。说到政治集权,自然非京城莫属了,但这商业贸易倒不如江南繁华,看看街边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精美绝伦,倒是把清儿给吸引了过去。小丫头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好不忙碌。云倾笑想着,还好没把茗儿给带出来,若来得是茗儿,这会儿还不像脱缰的野马了。
“韩靖,今晚住到云天客栈去,你先过去定好房,我陪王妃去寒山寺逛逛。”
“王爷对苏州倒是熟悉呀。都说来了苏州城,有三个地方是必要去的:一寺,一楼,一客栈。刚王爷一句话就点名了三绝中的两个地方。”云倾曾在苏州待过一段时日,对苏州也算了解,却不想楚沐对这里也很是熟悉。
“啊,是吗?小姐,这寒山寺我倒是有听说过,那客栈有什么好的呀?”清儿在一旁不解问道,北方的女孩,对江南还是不甚了解的。
“云天客栈出名的东西可多了,那儿的女儿红可是十里外都飘着香味。不过最绝的,还是它客栈内挂着的三幅字画,一幅是王羲之亲笔的兰亭序,另外两幅也是世间难寻的名家真迹。传闻说客栈老板是个盗墓高手,否则怎能将这么宝贝的东西弄来。不过那老板也是神奇,不把名贵的字画收藏起来,反而就挂在大堂内,三年了,愣是没人能偷了去。”
“哦?”清而听罢也有些佩服起那客栈老板,转念想想,小姐那书房,名贵的书画更甚,也就不再好奇,便问起另一绝,“那还有一楼是什么呀?”
“哈,这个嘛,要我们王爷来讲讲吗?”云倾看向楚沐,楚沐倒是没有理会她,继续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云倾看他没解说的意向,也就只好自己讲来,谁叫发问的是自家丫鬟呢,“这一楼指的是当地最有名的青楼——醉香楼。”
“啊,青楼怎么也被列进去了,不怕有伤风化么。”
看着清儿粉红的脸蛋,云倾笑得开怀,“哈哈,非也非也,这醉香楼可不似一般青楼,里边的姑娘个个才华横溢,而且,只卖艺,不卖身哦”
“哈,这样青楼它赚什么呀?”
“赚的大发呢,光一个潇湘姑娘,就可以养活一整楼的人呢。”
“潇湘姑娘?”
“恩,醉香楼的潇湘姑娘在江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她能诗会画,才情可不会比诗梦差的,而且她人长得极为脱俗,如仙女下凡一般,这江南的官员和商贾,为了见她一面,可是一掷千金呀。”
“哦。”清儿点了点头,还好是在外边,不然,听见自家主子拿青楼女子和四王妃比,可不得了的。接着又高兴地说道:“再好的姑娘也定比不上小姐您,清儿还没见过比小姐漂亮的人呢。”
云倾笑了笑,没理会清儿的话,快走几步赶上了楚沐。
到了寒山寺自然不免烧香拜佛,许些愿望。云倾和楚沐都不是迷信之人,但来了这里,自然也得入乡随俗了。在外殿拜了几拜,云倾道:“这寺院方丈与家父颇有交情,既然来了,自要去拜会一下。”
楚沐点头,说在外面逛逛,就不陪她进去了,云倾让个小沙弥通报后,随着小和尚进到内院。远远便见着一个白胡老头打坐在院中央,“大师,一别多年,可还记得云倾呢。”
老人闻声,睁眼起身走了过去,仔细打量一番,遂挥退了身边所有人,笑道:“哈,当年的小娃娃长大了,还是这般漂亮呢,你父亲进来可好?”
“爹爹一切都好,倒是常想着回苏州呢,每每棋瘾犯了,便念叨着想和您再厮杀一番。”
“哈哈,云倾棋艺当年就可见一斑,如今有女儿在身边陪着,还会想我这个老和尚?”笑过后才接口问道:“云倾这次来苏州是?”
“和丈夫去了趟南边,这会正打算回京,正好路过苏州,想着您了,这不就特意来看看您老。”
“这小嘴和以前一般甜呀!”老方丈自小便将云倾当女儿看,也是疼惜得紧,得知云倾嫁人,也是感慨:“唉,一转眼你都嫁人了,云倾自幼便聪慧剔透,想必夫君也非池中物,说也怪,这些天心神不宁,总觉着要出什么事,原来是你回来了。”
“说得我像祸害似的。”云倾不满地努努嘴。
“还说不是,当年你在寒山寺小住了那么几日,就差点毁了我们这百年老寺呀。”
云倾随着老方丈的话忆起当年,笑道,“那是倾儿唯一一次的善心,说来还真值得纪念呀。”
两人继续话了点家常,临走时,方丈将一个棋盘送给了云倾,说是多年不见,也不知是否有机会与叶相爷再下几盘棋,送棋盘给挚友,也算留个念想。
出了寒山寺,云倾在寺前不远处的竹林中找到楚沐,便一块去了云天客栈。
客栈内人声鼎沸,足见此客栈名声之大,不管达官贵人还是三教九流,全会来这云天客栈,品品其闻名苏州的女儿红,顺便观摩大堂墙上挂着的三幅旷世书画。
云倾走到字画下,仔细端详着,“呵呵,还真是真迹呀,而且丝毫无损,实在难得呀。”说罢临窗坐下,忆起曾经在苏州,也曾见过这么一副真迹,自己当年还临摹过王羲之的字。。。
楚沐已在一旁点菜的声音将云倾惊醒,摇了摇头,想着之后该去见见故人吧。不一会,便上了好些江南的家常小菜,而女儿红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这位置还真不错,街上所有景象都很清楚的看到,别有一番风味。”说罢唤了小二来,“小二,临窗的所有位置我们包下了,这两天不能让别人再坐过来了。”说完放下一锭银子,小二看到银子,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临窗的位置文人雅客们每次来都要坐的,那些文人很是傲气,这,很难办呀,而且,要是哪位大人来了,小的们也不敢得罪呀。”
云倾听罢,加了一锭成色很好的金子,“别和我说这么多,你们云天客栈能做到这地步,想必老板也不简单,这个还做不到吗?我欣赏风景时不喜欢别人打扰,否则,后果自负!”说完眯着眼看向那小二。
小二被云倾身上那股冷冽的气势吓倒,打量了几位客人的衣着,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遂拿了钱,连忙点头说好。
一旁的楚沐倒是一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倒起了女儿红品尝,倒是云倾脸上恢复笑容道:“我要的东西,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说完悠然的看向窗外,渐渐嘴角越咧越开,似乎街上有事情引起了她的兴趣。
“妈的,本大爷你也敢撞呀,走路不长眼啊。”一个穿着零松,看着就像个混混的青年男子对着刚才撞他的一个中年生意人骂骂咧咧道。那生意人点头哈腰地道歉着。
“算了算了,大爷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说完剜了一眼那生意人,便走开了。
云倾看完,对清儿道:“这生意人定是外地来的。”
“为什么呀?”清儿听罢向窗外看了去,却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没看见这四周的摊贩都用不屑的眼神瞧着那混混嘛,看来是当地出了名的地痞。而且明明是那痞子撞了生意人,那生意人也不敢吭声,明显是外地商人,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不敢随便得罪人,只得道歉了事。”
清儿顿悟的点头,“哦。”
“唉,可怜的生意人,离开家出来辛苦做生意,赚了这么点辛苦钱,还一下子不明不白的没了。”
“啊?为什么呀?小姐。”
一旁的楚沐插话道:“哪会有人吃了没事喜欢往人身上撞的?纯粹想骂人?他一没喝酒,二不是傻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混混不敢动本地人,好不容易来了个外地肥羊,必定要下手的。”
“王爷没看都知道呀,这话听着真老江湖呢。”清儿一直都是佩服三王爷的,虽说自己也是希望小姐和小候爷在一起,因为那时的小姐是真的快乐自在。可如今已成定局,三王爷连日的行为,总给清儿错觉,这个王爷很是心疼着小姐的。不过总觉得王爷什么事情都清楚,心思深沉绝不亚于自家小姐。
楚沐端起酒杯,“我在苏州待了三年,这里的小偷专偷外地商人,看多了。”说完把酒一饮而尽,起身道:“今晚我去拜访个故人,夫人自己逛逛这苏州的夜市吧,也很热闹。夫人也在苏州住过两年,想必也不会太陌生。”
云倾点头,看楚沐带着韩靖走远,回头对清儿道:“去准备两套男装,今晚我们到苏州三景中的最后一站——醉香楼,去看看。”
18
18、第18章 青楼惊艳 。。。
舞裀歌扇花光裏,酒容红嫩,歌喉清丽,百媚坐中生。
秦淮河边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到了晚间,这里异常热闹,到处都是莺莺燕燕,轻歌曼舞,多少文人雅客,达官贵人来了苏州,都要在这秦淮河边流连不去。
一身男装的云倾倒是有那么点飒爽英姿的味道,眉眼间虽还是有着倾城容貌的影子,不过身上那份自信和豪气倒不似女人能做到的。手拿纸扇,更是有那翩翩公子的感觉。
“哇,小姐,这里青楼这么多,那醉香楼在哪里呀?”
啪,云倾拿手中的纸扇敲着清儿的脑袋,“说了多少遍,叫我公子,怎么这么没记性。算了,等会你别再说话了。”说完看向清儿那小模样,穿上男装还是举止小气斯文,云倾拍拍额头,带她出来真是个错误呀,唉。说罢朝人影最多的地方走去,不多久,醉香楼出现在眼前。
“哟,这么俊的公子呀,来来来,姐姐带你进来。”一个风骚的女子贴了上来,酥胸摩擦着云倾的手,云倾胃里泛出大片酸水,额,这要是美女也就算了,那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也难遮那张蜡黄的脸,让人看着就反胃,女人的举动让云倾疑惑了,这醉香楼不是说卖艺不卖身的嘛,这门口的莺莺燕燕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花娘,你都人老珠黄了,还勾搭这么个英俊少年,你还要脸不要呀。”楼里走出一个淡蓝色衣服的姑娘,身段倒是还算婀娜,脸蛋也要清素得多。云倾松了口气,总算见着了个正常女人。
“蓝玉,这是老娘先看上的人,不要和老娘抢,否则老娘可不客气了。”
那女子不理会花娘的怒气,拉过云倾的手便进门去,回头还对花娘挑衅道,“你要有本事就自己把人留下呀。”说完转头对云倾道:“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吧,奴家倒是没什么印象呢。”蓝玉巧笑妍妍,全然不顾后面的女人大叫,“你个臭□,就会抢人男人,有本事你和潇湘抢去呀!”
云倾也不理那女人,唇角一勾,用扇子挑起美人的脸蛋,“头回来苏州呢,听说这儿姑娘的大名,自然要来看看咯,不过不是说这的姑娘卖艺不卖身的吗?”
“哟,公子说笑了,你听的是那潇湘的大名吧,她倒是不卖身的,可我们楼里其他姑娘,不卖身,这日子怎么过呀!妈妈倒是不逼我们,可我们也要过日子是不。”
云倾看着大堂内坐满了人,问道,“今天什么日子,大家都干坐着,不找乐子?”
“哼,今天潇湘那蹄子登台献唱呢,这远近有些头脸的人都来看她了,不然今天我何须到门口拉人。”说完似乎担心云倾也跑了,拽紧了下云倾的手,“公子,你可别抛弃奴家。”说着就要掩面而泣的样子。
云倾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那女子立马笑靥如花,“哟,公子真是大方,蓝玉今天真是修了福分了。”
“不知姑娘房间位置如何,能否看到这大堂里的景象。”
那女子拿了钱,自是知无不言了,“当然当然,我房间打开门,正对着那舞台呢,保证公子能看的清清楚楚。”
云倾笑了笑,看来是个聪明人,便和清儿一起坐到蓝玉的房内。
云倾陪着蓝玉在她房内喝着酒,大堂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而舞台对面有三个桌子特意留出,用屏风隔开。那几个位置是观赏的最佳地方,桌上还有茶水瓜果摆放着。右边的桌子上已经坐下了一个人,那人四十岁左右,体型偏胖,身边跟着几个随从,英武不凡,且全都配着刀。蓝玉见云倾打量着那人,“还说公子第一次来苏州,这眼力可真是好,第一眼就盯着我们的知府大人看呀。”
云倾笑了笑道:“知府我倒是不认识,不过我看着那人能坐在那位置上,必不是一般人。”
“呵呵,醉香楼里,没人不知道严大人,那可是个色胚呢,隔三差五就要来我们这,他那魂儿怕是被潇湘给勾了。不过这严夫人可是这江南巡抚的女儿,严大人也得罪不起,他就属于那种有色心没色胆型的。”
云倾点点头,这个蓝玉久经风月场所,是个通透的人,在这儿不需自己多问,便能知道不少事情。“那还有两个桌子是?”
“中间那个桌子是给苏州城内最有钱的兰老爷留的,他可是这苏州城内最得罪不得的人,他妹妹可是进宫,做了妃子的,而且听说现在兰小姐在后宫受独宠,谁不得给皇上的大舅子点面子。至于左边的桌子是留给天下第一琴师,胡悦公子的,他是潇湘姑娘的老师,而且在这江南一带可是有名,能得他指点一二,真是死而无憾了。唉,可惜我没这个命呀。”
渐渐大堂的喧嚣停止,三个器宇轩昂的男子走进,直接去了那中间的桌子坐下,“呐,那个桌上左手边坐着的是兰华宇兰老爷,右边的是兰老爷的外甥兰竹笙,他姐姐可是好命,嫁了个王爷呢,至于这中间的奴家还真不认识了,这苏州城何时来了这么个英俊的人物了?能得兰老爷礼遇,必定不简单。”
云倾没理会蓝玉后面的话,倒是对兰竹笙很是好奇,那人年纪轻轻,却神采英拔,想起那日宫宴上冷清的五王妃,眉眼倒是有些相似。“不过,既然是外甥,怎么也姓兰?”
“兰家大小姐很早就守寡了,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那时是兰家老太爷当家,说是不白养外人,这不,只得给两孩子改姓氏了。唉,当年的兰老爷还是真狠心,自己外孙也当外人呢,这些年那两个孩子过得肯定也不怎么样,。过兰老太爷前年去世了,现在的兰老爷为人就豪爽大方的多。”
理清这兰家的关系,台上布帘渐渐拉开,只余一串珠帘相隔,珠帘内,一女子半抱琵琶犹遮面,脸上带着面纱,虽未能看清其容颜,但看那双芊芊玉手,足以让人垂涎三尺,遐想无边,随着指尖滑动,歌声渐起:
一声弹指浑无语独自立瑶阶
声声催忆当初辉新月几疏星
露轩影惆怅离情落月成孤倚
曲阑处同倚斜阳一宵冷雨葬名花
是梦久应醒矣倚柳题笺轻尘在玉琴
岁晚忆曾游处丝雨如尘云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泪与灯花落
萧萧几叶风兼雨为伊判作梦中人
朝泪如潮暗滴花梢踏遍清秋路
帘影谁摇分付秋潮幽窗冷雨一灯孤
风丝袅水浸碧天清晓红阑绕
心灰尽瞥遇回廊惆怅彩云飞
泛叶舟心愿难酬落日和烟雨
星影坠何处几叶萧萧雨湿尽檐花
如梦前朝何处夕霜风紧天水接冥蒙
霜冷离鸿疏影落日万山寒
飞絮何处飘天涯层冰积雪摧
下弦乌啼欲晓月一行白雁遥天暮
清辉如雪愁难睡青冢黄昏路
晓星欲散何时旦西南月落城乌起
乱山千叠横江一抹晚烟荒戍垒
消磨绝塞风烟海色残阳影断芳菲
晓风残月淡泣尽风檐夜雨铃
灯欲落谁家玉笛韵偏幽梦遥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泪与灯花落
萧萧几叶风兼雨为伊判作梦中人
朝泪如潮暗滴花梢踏遍清秋路
帘影谁摇分付秋潮幽窗冷雨一灯孤
飞絮何处飘天涯层冰积雪摧
下弦乌啼欲晓月一行白雁遥天暮
清辉如雪愁难睡青冢黄昏路
晓星欲散何时旦西南月落城乌起
19
19、第19章 偶遇故人 。。。
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一缕香萦炷。
歌声婉转柔和,曲韵悠扬,如泣如诉。曲调渐终,在一片安静中,潇湘退去,堂下人似乎还未回神,仍沉浸在潇湘的动人歌声中,怕是无人注意适才歌曲唱到一半时,堂下左边那贵宾席已有个白衣男子入座,却一杯茶的功夫又离开了,而云倾则跟着那人离去。待到蓝玉反应过来,身边早已不见公子身影。
“你家公子呢?”蓝玉问向一旁的清儿。
清儿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侧身一看,惊叫:“啊,小姐呢?怎么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说着便焦急地跑出去找人。
蓝玉再次被震到,额,她刚才听错了吗?那少年是在叫小姐,小姐?天啊,她接客无数,怎么没注意到那人是个姑娘,身上居然一点脂粉味都没有。。。
清儿跑到大堂,四处张望,却未看到云倾的身影,已急得如热锅蚂蚁,生怕云倾出事了。“呀!”不自觉地撞上一堵肉墙,“干嘛挡路呀!”清儿正想指责这个莽撞的人,抬头一看,咬牙颤颤地道,“王,王爷!”
楚沐皱着眉看向眼前的小“少年”,起初看到她从楼上跑下来,还没很注意,但她在大堂一直晃荡,焦急的模样倒是让楚沐稍稍侧目,仅一瞥便认出是清儿。心下也是无奈,清儿在这里,那么,云倾定然也在,早就想到她不会乖乖逛夜市的,却不想居然拌男装到这里来了,遂问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小姐。。。”清儿不安的搅着衣袖,迟迟不敢回话。
看这表情,便知不好,厉声道:“到底在哪?”
被这低沉的声音吓倒,清儿只得实话实说,谁叫小姐事先不和她套好供,“开始还和小姐在上面听潇湘姑娘弹琴来着,可奴婢听完后,就不见着小姐了,也不知道哪去了。”清儿越说声音越低。
一旁的兰华宇看楚沐迟迟不回啦,便走过去,“怎么了?”
“哦,没事,兰大哥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说罢又叫韩靖送清儿回客栈。
云倾跟着胡悦走到郊外的树林中,胡悦停下脚步,“哪位朋友一直跟着在下?这么有雅兴呢,何妨现身一见。”
云倾从夜色中走了出来,嘴角含笑:“师傅,耳力越来越好了呢。”
胡悦看向来人,借着月光终于看了清楚,“倾儿?”
“莫不是几年不见,师傅倒认不出徒儿来了?师傅不是说徒儿是您见过悟性最高、对音律最敏感的人嘛,当年的得意弟子,转眼就识不得?还是,师傅对哪个弟子都这么说?”
“胡扯,只是没想到你回苏州了,这半夜跟着我作甚?”
“师傅行踪不定,不紧跟着,以后就难见着了。”
“别贫,说吧,什么事?”
云倾也不兜圈子,直接问胡悦关于潇湘的故事,直觉告诉她,潇湘是个有故事的人,那眼睛,包含着太多,甚至还有一份熟悉的感觉。胡悦倒也知道的不多,只说一次到醉香楼时无意认识的,觉得有慧根,便收了做徒弟。他收弟子向来不问出身,只看缘分,没得到什么有趣的故事,云倾便打算辞别胡悦,才想走便想起来,“呀,等会,师傅,下回徒儿想见您,要去哪里找呀?”
“我这几天都会留在苏州,你到城南的苏府就可以找到我,唉,为师倒不希望你再来看我了。”说完便走了。
故人相逢,也是缘分,云倾突然觉得,在苏州多待几日还是不错了,呵呵。
待云倾回到客栈已经是半夜了。
“到哪里去了?”刚推开门,云倾就听到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着实吓了一跳。里面的人把灯油燃起,云倾才看清楚房内情景,却做没事人似的,悠然坐到梳妆台前卸下发钗,“我遇见了个故人,怎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