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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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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恍惚?诗梦肯定把话转给她了,按理她不可能不行动呀,事情真假她总要探个究竟才对,可到现在也没发现她联系外人吗?”
“没有,哦,倒是今早见过了小郡主。”
“惠君?那还是个孩子呢,除了她真没有了?”
“没有了。”
“好的,继续监视,有情况随时汇报,下去吧。”
“是。”
“母后,看来这次,还是除不清三哥的宫内的势力了。”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出。
“我一直怀疑禁卫军里面有他们的人,可是,这几日,禁卫军的几个统领和副统领,我都派人严密监视了,没有异常,难道我多虑了。”
“要么真的他们在禁卫军中没有势力,否则就太可怕了,我们这般严密监视下都能逃过我们的眼睛,可见其周密性。”
“我这里会继续盯着的,你这两天就要出发了吧,这次,做好准备,我在京城等着你的好消息。”
“恩,儿臣自然明白,儿臣告退。”
第二日,意兴殿又冲冲迎来小郡主,“郡主,今儿怎么自己过来了。”茗儿上前抱了抱惠君。
“我想婶婶了,昨个婶婶病了,我特地做了个香囊给婶婶送来,而且昨日的田鸡粥很好吃!”
“王妃在睡觉,别打扰了,你回去吧,过几日王妃自会去看你的。”
“不要,我要找婶婶,我不吵她,放下香囊我就走,好姐姐,你带我进去嘛。”
茗儿犹豫了会,终是妥协了,“小馋鬼!好了,我带你进去,小声点哦,娘娘禁不住你闹。”
进了内室,惠君终觉着不对劲,“云倾姨呢?怎么不在房里?还有清儿姨母呢?”
“小郡主,我今早起来,房里就已经没人了,只余了一封信,王妃留下的,信里说她去西北了,让我想办法告诉你,不想你就来了。哎,急死了,王妃让咱能瞒多久瞒多久,你说,你说这…”
“该死,我本来要给云姨看封信,现在可好,茗儿姐姐,这个交给你了,能瞒一日是一日,我先回小姑姑那了,我会保密的。”说完便匆匆出去了。
“这样的丫头片子,王妃怎么让我和她说,刚才该坚持不让她进来了,哎,万一,万一说漏嘴了…”想着就揪心,却只能一人干着急。“主子,你在哪,千万别出事呀,清儿姐一个人在你身边,也不知道照顾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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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87章 千里寻夫 。。。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锦源宫
“什么!她去西北了!”徒然增高的调子惊得惠君赶忙扯云筝的袖子。
“这么大声干嘛,好在我先算着了你的反应,拉你来这没人的地方,现在得想办法找到云姨,她和清儿姐两人去西北,云姨还怀有身孕,想想都可怕。”
“恩,我得和宫外的人联系,让逸云阁派出几人跟上主子,刚和哥哥取得联系,这边又出事,哎,还是慢了一步。”
“是呀,早些拿到这封信,也不至于如此,话说,到底是谁帮着云姨出宫的?云姨早先一人出宫自然容易,可如今她身子不便,加上清儿姐不会武功,要瞒过所有人出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不是三王爷的人暗中帮她?皇后身边那个芷鸢好像是三王爷的人,保不准宫里还有其他。”
“不可能,且不说三叔不会允许,就是他们自个儿也明白,若三叔在战场上真有个意外,云姨肚子里的,便是三叔唯一的血脉,他们万万不敢拿他开玩笑,只有可能是有人听命于云姨,才会做出此事,逸云阁?”
“不会是逸云阁,逸云阁除了我,无人在宫内,没有这个能力帮她,莫非主上还有另外的势力?”
“算了,这些莫多想,云姨的人多,自是好事,现下你赶紧去联系逸云阁吧,保护好云姨才是正经。云姨若有意外,我也…”
两个眼眶通红的惠君,终是让云筝意识到,她还只是个孩子,平日的冷静与智慧,亦改变不了她孩子的天性,不自然爱怜的抚着她的头。
“大胆奴才,小郡主岂是你随便动得的!”陶姑喝声传来,两人回望,便看见锦茨已怒气腾腾看着他们。
“属下知错。”
“知错,知错就该罚,来人…”
“陶姑奶奶,是惠君的错,想到因为惠君导致云大哥被罚,便难过,云大哥只是安慰我的。”
惠君出声,陶姑也不敢放肆,想到那次皇后娘娘的处罚,自然也沉默了,等着锦茨发话。
“云大哥?惠君,你还小,不懂规矩,也就罢了,云筝三番五次不守规矩,自然要罚的。”说完看了看旁边的小湖,“你一个人把这湖给我填了,省的哪天惠君贪玩掉下去,这湖看着就心堵!”
“啊,姑姑,这填湖得多久呀,而且这湖挺好看的呀…”
“小丫头,论语背完了没有,过来姑姑书房,我检查检查。”说完瞪了一眼云筝,便带着惠君走开了。
“驾~驾驾~”两匹马穿梭在山间小路,一前一后,前者不断挥舞马鞭,只恨马儿为何没有一对翅膀,可飞着走。
“王妃,王妃,您慢点,休息会吧,赶了两天路了,你身子吃不消的。”后者加快速度,只为追上前边的马儿。
终是近黄昏,马儿进了个小村落。
“王妃,找个客栈住下吧,你不休息,马儿也要休息了,况且出了这儿,保不准今晚要露宿山野了。”
“恩,说了在外边不许叫王妃,记得叫夫人,前边有个客栈,进去休息休息吧。”
在客栈落脚后,清儿打好热水上来。却看见云倾躺在床上,满头是汗。
“夫人,怎么了?身子那不舒服了?”说完紧张上前检查着。
“没事,小腹有点痛,休息会就好吧。”
“这哪能是小事,这孩子可是您的命呀,我去找个大夫来。”
“不用了,我自己会把脉,没事,动了点胎气,休息会,你拿热水帮我擦擦吧。”
“恩,好。”说完拧了毛巾,慢慢擦拭云倾的汗水。
“夫人,你且听劝吧,咱们雇辆马车走,您有孕在身,骑马多危险呀。”
“不碍事的,马车的话,到玉门关,起码要一个多月,骑马快些。”
“不能赶时间不要命呀,这孩子有个万一,你怎么去见王爷,清儿跟着你出来,自然直照顾你的,你要是出事,我也不能活了。”
“傻丫头,胡说什么呢,咒我是吧。”
“夫人,肚里的孩子您多期盼我岂能不知,雇辆马车吧,玉门关真出事,也不在乎你那几天时间。”
云倾半响不说话,终是点点头,“明早就去雇吧,用我们俩的马拉,那是两匹好马,江城做事挺妥帖的。”
清儿终是松口气,“晓得了,夫人今晚早些睡吧,明早怕是你一大早就要出发,哎,宫里现在不晓得闹成什么样了,茗儿哪应付得来。”
云倾也不答话,她也猜得出,宫里迟早会发现她不见了,所以这两天她尽量多赶些路,这样追回去也不太可能了,楚沐,等着我!
连着八天,意兴殿虽有些小插曲发生,但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倒是凤懿宫迎来一位小稀客。
“皇祖母,不好了,皇祖母。”小慧君急冲冲跑了进来,一群奴才看着小郡主一脸的急切,也不敢拦着,临到内室,因跑得急了,脚下一拌,摔了个大跟斗。
“哟,我的小祖宗,慢些呀,来来,给皇祖母看看,可有摔疼了。”皇后娘娘快步上前抱起小慧君,将她放在自己的凤榻上,心疼的看着惠君刚刚摔着的小腿。
“皇祖母,我,我没事,倒是,倒是三婶婶出事了。”抽着气,双眼通红,好不容易完整的说出了来意。
“云倾?她怎么了?”
“呜呜~三婶婶不见了,三婶婶很久没来看我了,今日我去意兴殿找婶婶,可,可是,婶婶不在,我追问茗姨,她,她说婶婶走了六天了,怕祖母怪罪,她一直不敢通报。”
“不见了?!六天?”
“恩恩,我八天前去看过婶婶,那时她还在的,第二天还送来她亲手熬得田鸡粥给我,呜呜,我那时怎么没想到,婶婶是要走了,才给我做了顿粥,呜呜呜。”说完豆大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直垂落。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皇祖母这就派人去找你三婶婶,如果是自己出去的,怕是去西北找沐儿去了,不怕,祖母帮你找回婶婶。”说完紧了紧抱着惠君的怀抱,眉头却皱紧,六天前?为何自己没有接到密报,谁帮了她?
好不容易把惠君哄睡下,皇后才招来密探,却无人知道云倾离宫的事,可见宫内必有人接应!并且派人将六天前出宫记录一一查阅,却并未发现什么。
“娘娘,能自由出路宫廷的,怕是只有负责买办的公公和禁卫军了,按理说,六日前禁卫军没有出动的痕迹,难不成是宫里某位公公帮忙的?”
“哼,亏得养了你们这么一帮人,临用时才发现,一帮废物,赶紧去查清楚,不可能没有禁卫军的帮忙,公公?什么公公能一手遮天,带出两个女人,还有个是孕妇!”
“这…莫不是时日不对,毕竟是三王府的婢女,话不能全信。”
“恩,你往后推几日,查清楚来。”
“只往后?那六天前?”
“六天前云倾必然是在的,惠君这孩子虽说和云倾亲些,但还是孩子心性,不会说谎,看她刚才哭成个小泪人,瞒得了什么,再说,她要瞒我,就不会来告诉我这事了。”
“是,属下这就去查。”
“等会,飞信给老四,让他路上注意点云倾,莫要坏事了。”
“恩。”
十日后
“驾~驾驾~”一辆马车在漫无边际的黄土上缓缓前行。
“车夫大哥,咱们还要多久走出这片黄土呀,我家夫人已经一天没好好合眼了。”
“这位小姐,今晚怕是也走不出去了,你让夫人在车上打个盹吧,没办法了,我们水也不多了,让你家夫人忍着点。”
“大哥,我家夫人有孕在身,水怎么能缺呀,渴着大人也不能渴着孩子呀,话说你开始怎么不让我们多备些水!”
“我算着三个人的量储的水,谁知道你家夫人金贵,一人就可以喝三人份!”
“喂,你怎么说话呢,我家夫人不是怀孕嘛,你怎么的也得储四人份呀…”
“好了,清儿,别吵了,费这么多口水,等会又会渴了,进来陪我吧。”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阻止了清儿想继续的长篇大论。
清儿嘟囔着嘴放下帘子,坐进了马车内,“哎,水不多了,万一再来个沙尘暴可怎么。”
想着昨晚的沙尘暴,如今还心有余悸,也怪这场风暴,耽误了一晚上时间,这身子真的累得有些吃不消了。许是面露疲色,紧张的清儿连忙凑近,“怎么了,可是哪又不舒服来了?”
“没事,有些累了,你帮我铺好垫子,我先躺会。”
“恩,好,夫人好生休息会,奴婢这儿守着您。”
偏是不巧,下午时,漫天黄沙飞起,风力一阵比一阵大,马儿惊着,连连转圈,车夫立马反应过来,“沙尘暴来了!”
里头的两个人早已被转的有些晕,都疲的开不了口。
“糟糕,这次的风力比昨晚猛上许多!”说完解开缰绳走进马车里,“我把马放开了,否者一会我们会被它拖着狂奔。”
“然后呢,现在我们怎么办。”清儿扶好云倾,终是反应过来。
“现在…”
“啊…”
一阵狂风将马车掀起,车上三人连带都滚了出来,还好车夫眼明手快,将云倾紧紧拉着,以免伤了性命。黄沙将三人吹散,掩埋起来。
“吸着这个。”车夫将一个长长的草杆交与云倾,之后将她带入怀里。
过了好一会,风暴渐停,车夫迅速将附上二人的黄沙拨开,半响,终是将头探出。丢开自己的草杆,大口呼气。
“夫人,夫人…你在哪,夫人…”
“我们在这。”答完话,车夫迅速将云倾拉出,“夫人,夫人,醒一醒。”
云倾脸色发青,两眼微微一颤,便晕了过去。
“夫人,不要吓我,夫人,夫人,醒醒。”清儿晃着云倾的胳膊,泪水不断流出。
“哭也没用,看看附近有没有商队什么的,否者你家夫人真要死在这里了!”说完爬起来四处张望着。
清儿抹干泪,眼珠也紧张的四次转动,突地,一个车队映入眼帘,“夫,夫人,有救了,我看见车队了,人,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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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88章 漠北重逢 。。。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每踏出一步,云倾心变加速一些,床上隐约的人影,云倾看着是这般的熟悉,大半年的分离,只让思念愈发猛烈。
颤抖的走进床前,坐下,手缓缓抚上楚沐的额头,眉眼,鼻梁,…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与真实,似感觉分离就在昨夜,可是嘴上硌人的胡须,终是提醒着她,床上这人憔悴了很多…
许是异样的触感惊动了楚沐,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儿,咧嘴一笑,竟是的自然,“倾儿,又梦见你了。”
云倾笑开,“你常常梦见我吗?可我怎么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你。”
“那是你爱我不如我爱你深,倾儿。”说完楚沐缓缓抬手抚上云倾,贪念的看了许久,终是发现云倾的不一样,手渐渐抚上云倾小腹,“第一次梦见你怀孕的样子,感觉确实这么真实。”
云倾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为他的那声爱,也为他的糊涂,“怕这孩子对爹爹陌生,我才特地跑来西北,这倒好,这个爹爹烧糊了脑子,看着孩子还当做梦呢。”说完起身,打算离开床边。
“倾儿,别走。嘶~”许是起身过猛,扯到伤口,疼痛不已。
“你干嘛这么急性子,一点不像你了,给我看看,伤在哪了。”云倾急忙上前,扶着楚沐,询问伤势。
“有疼,我不是做梦!等等,倾儿,真的是你!”说完再次抚上云倾脸庞,“是你来了,我的倾儿,你怎么来了!”说完一把将云倾搂在怀里。
“好了,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放不放,伤口不疼了,看见你,伤口自己会愈合。”说完更紧了紧怀抱。
“你…才知道你受伤了还会有这般孩子举动,别闹了,小心闷坏了孩子。”
听到这,楚沐才将云倾放开,再次抚上云倾小腹,“呵呵,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云倾不理会楚沐的傻笑,趁机按着他躺下,检查楚沐伤口。左胸有两处剑伤,一个较深,一个很浅,可这么久,伤口却一直愈合不上,怕是剑伤淬了剧毒。之后仔细看了看伤口肤色,把了会脉,眉头渐渐皱起,却立马有一只粗糙的手抚上,“别皱眉了,有娘子在,再难解的毒都没问题,你若皱眉,我会心疼。”
“你…谁心疼谁呀,到底谁受伤了!给我躺好了,不然懒得理你。”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品瓶,倒出两粒药丸,“吞下去。”
楚沐乖乖张开口将药丸吞了下去,云倾才稍稍舒心,“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就吃了,还好之前的大夫缓解了毒性蔓延,这个药丸叫续命丹,固心脉的,你的毒是西域极难得的金色花和银蛇混配的,解药我还需要临时配出。”
“恩,解药难配吗?’
“难,真是,怎么会伤成这样,那些药材不好弄齐,好在你军营人手多,我要借用了。”
“我的兵你随便用。”说完突地脸色暗下来,“子轩的事,抱歉。”
云倾手中动作也顿了下,“怎么回事,你说说吧。”
“你可知匈奴当年战神万俟钦?在十年前打败我朝后却消失不见了,民间各种传言都有,却不想,一代英雄,只是死于了兄弟夺位的阴谋中,上个月,万俟穆熙,也就是这次战争的匈奴主帅找上我,带着楚翌的信物和萧逸的亲笔信,要与我合作,我帮他报杀父之仇,夺回王位,他助我们大败匈奴,所以我们上演了一出围城的戏码,却不想,子轩不明所以,因着上回我撤下他的前锋,心中不满,居然擅自领兵出战,对上匈奴大军,寡不敌众…”
“然后你单骑入敌营营救子轩,把自己伤成这样?”
楚沐诧异的看了云倾,随后苦笑了一下,“对不起,子轩出战碰上的是匈奴王的亲信,可能不是很满意万俟穆熙的统治,想军前扬威,却…子轩…”
“好了,子轩的事我理解,路上这一个月,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看着那孩子长大,他性子多倔我是最清楚的,那是子轩选择的路,后果自己承担才是真男儿,只是沈伯伯那,回京再负荆请罪吧,能带我去见见子轩吗?”
楚沐摇摇头,“敌营一场大火,子轩的尸首怕是烧成灰烬了。”
云倾咬了咬唇,那孩子,摇着自己的手撒娇的表情,随着自己练剑的身姿,给自己买桂花糕时谄媚的笑容,一一浮现在眼前,而如今,已物是人非了,躺进楚沐的怀抱,轻轻说了声,“楚沐,早点结束战争吧。”
楚沐搂着云倾的腰,手轻柔的扣在小腹前,下颚顶在云倾发丝上,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二人便不再多言。
在云倾进帅府第二天便命人把清儿接了进来,楚沐多次提出云倾身边得多些人照顾,倒是云倾坚持有清儿一个便够了。
在云倾的调理下,楚沐伤口愈合的很好,毒素也渐清,如今别说是下床走动,提剑都没多大问题了。
“王妃来的真是时候,王爷不仅身子恢复了,心情都愉悦多了。”韩靖时不时打趣几句。云倾也听着习以为常了。
“是吗?你家王爷可是日日抱怨王妃不该来,活受这份罪。”清儿在这帅府也是无聊,偶尔和韩靖斗斗嘴,怕是唯一的乐趣了。
“那不是我家王爷心疼你们王妃嘛,别不领情。”
“谁不领情了,我们来这西北多苦,几次差点死在路上了,那次沙尘暴,如不是遇上四王爷,王爷怕是再也见不到王妃了。”
“咳咳,清儿,住嘴。”看着身边的楚沐脸色越来越不好,只得立马让清儿住口,这个清儿,原本多谨慎,最近和韩靖斗嘴,越发有点口无遮拦了。待楚沐黑着脸将云倾拉进屋内,云倾自得不情愿道,“和楚辰是偶遇的,那天正好遇上他押解粮草…”
“明知这么辛苦为何还要过来!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
“啊?”
“啊什么,以后不许这样任性了。”
“哦,知道了。”
“看来我还欠老四一个人情了,改日就还了他去。”
“扑哧,楚辰要的可是你的命,你给得起吗,对了,楚瑜你防着了没有,按理他应该是比我先进城的。”
“好啦,知道了,楚瑜我自会防着点,有你在身边,我会格外小心的。”
突地外面传来韩靖敲门声,“王爷,有信!”
短暂的安逸结束,万俟穆熙的信终是提醒他们,战争还在继续,信上说,楚辰粮草已到,他将派人截获,而将西南留出突破口,让楚沐继续西行,同时附上了西北各镇的军事部署图,让其直逼匈奴王庭。
虽说围困是假,但缺粮是真,这样一来,楚沐粮草短缺,也是打不到匈奴去的,要不要信任万俟穆熙,他会不会及时提供粮草,已是不得不慎重考虑的问题了。若贸然出兵,却得不到粮食,只会让大军陷入匈奴地界,而难以翻身。而这军事图,是真是假亦有待商榷。
“出兵吗?如若不信他,便是出兵帮老四,但一样引狼入室,如若信了他,到时腹背受敌,进退两难,也会给匈奴可乘之机。”云倾冷静分析道。
“属下觉得,国为重,四王爷虽非善类,但同为我族人,自然不会通敌卖国,宁可引这匹家狼,也不可要匈奴那匹野狼。”
楚沐看了眼韩靖,皱眉不语,最后还是看向云倾,“你说我们赌不赌得起。”
云倾坐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六年前,我和萧逸同时徒手猎一匹野狼,他输了,这玉佩归了我,你知道萧逸为何输了吗?”云倾扯开嘴角,“因为我们猎狼的目的不一样,他是为了赢,我是为了仇!那匹狼当时吞了我心爱的灵狐。”
“娘娘,这是何意?”
倒是楚沐笑了笑,“准备好,明日出兵吧。”
“出兵?帮四王爷吗?”
“不是,打匈奴。”
“王爷,可是,不能拿江山做赌注呀…”
“莫多说了,韩靖,本王决定的事情不会改了,我相信萧将军和六弟的决定。”
楚沐率领大军从西北突破匈奴防线,沿途打下多个匈奴部落,匈奴战士视乎并未做好充足备战准备,加之军事图无误,反让大毓军队一路越战越勇,如今只要拿下前边的岩池,便可直逼匈奴王庭。
“王爷,一路收缴的粮食远远不够了,如今我们难以再战了,万俟穆熙到现在完全失去联系,我们还能不能信他,继续打下去,万一,他们是想请君入瓮,再一网打尽呢?”
韩靖说的不无道理,再打下去,危险亦越大,匈奴王庭,若真是请君入瓮之计,那可能便是全军覆没的代价了。可从他踏出玉门关那一步,便是信任万俟穆熙,不再打下去,大军在匈奴长久驻扎也是不可能的。或是,等楚辰?
“王爷,若不及时出兵,不久这里便会大雪封山,我军多出身江南等地,冰天雪地的气候怕是忍受不得,再拖下去,我们只会不战而败,没有退路了。”云倾缓缓从内室走出,这段时间,云倾身子愈发沉重了,平日都不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身子不方便了吗,小心着凉了,打仗的事你就别参和了。”说完楚沐快步上前扶着云倾。
“没事,偶尔走走还是好的,毕竟你们不了解漠北,我在这里待过四年,我知道,这儿的冬天是多么严寒,一般人绝对难以抗住的,这场仗,真的不能拖了。”
“恩,确实,如今已有些士兵受不住严寒了,这样,进攻计划不变,传令三军,准备拿下岩池,早日凯旋。”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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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89章 边关遇险 。。。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大毓军队连连得胜,按照大家的期待,接下来该是夺下岩池,兵临王城,迫使匈奴签下降书,却不想,如今大军围困岩池五里外的喀什山脉。大毓军队在喀什山区被匈奴军埋伏拦截,本来楚沐手中大军不多,一路靠着军事图才以少胜多,如今受匈奴军埋伏攻击,自是大伤元气,只靠着这支不怕死的军队,和主帅英明果断的决策,才得以圈下一块山后军事地。
“王爷,军中粮草最多只能维持三日,若得不到后援,我们必会困死在此地。”
“韩靖,我们突围出去的可能性多大?”
“回王妃,这次匈奴有备而来,兵力是我们的三倍,加上他们对这地形远比我们熟悉,突围出去的可能几乎为零。”
云倾一旁沉默半响,只说了一句,“先把军中的内应清出来。”
“属下早觉得军中有人是奸细,对我们行踪拿捏的这么好,否则匈奴也不能这般有备而来,混蛋!让老子抓到内奸,扒皮抽筋!”
“王妃说的在理,先揪出内奸,还有一个当务之急,就是得派人突围出去,联系萧逸那边。韩靖,我只信任你,今夜我就让人掩护你突围,这次,一定要完成使命!”
夜里的山坳,狂风呼啸,月亮也躲在云层取暖,给山坳更添一份暗色,极冷的夜,云倾裹紧身上的大衣,看着寂静的帐外,今夜,又是一个不平夜…
不久后,刀枪声,嘶喊声顿起,清儿看着帐外兵荒马乱,士兵匆匆跑出,只有云倾帐外的士兵一个不动,“王妃,可是吵的睡不着了,我去问问发生什么了。”
“不了,别给添乱,我有些乏了,你过来给我捏捏。”
“恩,王妃,你说今夜,韩将军出得去吗?可会有危险。”
“怎的,心疼了?”看着清儿囧红的小脸,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今夜,他是出不去的…”
“啊,王妃…那韩将军可会…”
“放心,今夜不过是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把一些害虫揪出来而已。”
清儿顿了会,好在跟着云倾久了,思维也活跃,顿时明了于心。只得点点头。
帐外突然响起士兵的声音:“王妃,今夜很凉,王爷让添置的衣服送来了。”
“恩,送进来吧。”
几个士兵将厚重衣服放置在桌案上便退下了。
“呀,王爷真有心,这天寒地冻的,娘娘本就畏寒,怎么受得住,还好送来了几件衣服。”总共三件大衣,清儿挑拣了一番,终是看上一件带貂皮的棉袄。
“这里居然有这般好东西。”翻转了一番走向云倾,“这衣服做工真好,想不到军营里的师傅手艺这么好。”说罢拿着衣服给云倾披上。
穿上大衣,顿时感觉一阵温暖,漠北夜晚寒气最重,以前冬天的晚上,云倾是怎么都不肯出门,一晚上躲在暖炕上躺着,萧逸虽嘴上老笑话她,可时不时会送厚棉被过去,如今要是知道这会她在军营,只有冰凉的板床,怕是会一阵心疼,可萧逸一个姑娘,却在战场上待了这么久,哎。
抚上大衣,云倾有瞬间失神,随即是有感觉出什么,脱下衣服翻转了几遍,便大喊道,“来人!”
“王妃娘娘,出什么事了。”外边的士兵是楚沐专门挑选的,反应很是灵敏。
“这衣服谁做的,我要见那位师傅,立马带来见我。”
“啊?王爷吩咐过,不能让人随意进了王妃的帐里,这怕是不…”
“立刻带人过来,误了事,我砍下你的脑袋,快去,王爷怪罪,有我顶着。”
“这…”士兵犹豫半响,看着眼前的主子面色焦急,似真有急事,可王爷这会和韩将军都出去了,也没人做主…
“立刻去。”说完抽出士兵腰间的剑,“否者,我现在可以要了你的命。”
“是,是”可能被云倾动作吓到,也可能被那凌厉的眼神震惊,只好迅速跑出去传人。
“王妃,人带来了。”士兵领着一个朴实的农妇进来后,看着见云倾的挥了挥手,便立刻退出帐外。
“你怎么混进军营了。”云倾看着来人,一脸朴素,厚重的衣帽似遮住了脸,微弓的身子,缓慢的步子,看着像足了个老妇。“语荷!”
“三嫂果然是眼力非凡,一眼就认出了我。”来人脱下棉帽,抹了抹脸色的皱痕,奇迹般,一张清秀的脸蛋露出。
“呵呵,我的针线还是你教的,师傅的手艺,徒弟自然一眼认出,你大费周章的告诉我,你来了,到底为何?”
“我和自己赌了一把,你定能认出我的针线,否则,只能怨你们命该如此。”说完看了眼帐外远处,“楚瑜现在怕是已经进了军营,这次,他冲着的是你们仅剩不多的粮票,现在过去,怕是还能在火里救下一些。”
云倾听完立即瞪起眼睛,看了眼兰语荷,似感觉她不再说谎,便立刻冲出帐营,纵身跃起,施展轻功向粮草营奔去,只听见余声,“快去粮草那看着!让人备好水桶!”
到粮草营前,果然看见有士兵倒下,云倾咬咬牙,还没有烟火味,还好没来晚。不远处一点火光吸引着云倾的注意,“啪~”一个跃身,云倾打下黑衣人手里的火折子。
“是你?呵,凭你一个人,拦得住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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