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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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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和沈家交情颇深,云倾以前常来沈府,对这里很熟悉,她未理会沈诗梦的冷言冷语,直接往沈子轩的房间走去。
“叶云倾,你别太过分,别把这当自己家了,我不欢迎你。”
“诗梦,住口。云倾来了呀,快进去吧,子轩这几天可一直闹着要见你呢!”沈儒从房间走了出来。
云倾向沈儒问了个好,便直接推门而入,走到床边。床上的人似是在赌气,一直侧着身子,“轩儿,你这是不高兴姐姐过这么久才来看你吗?”
床上的人听到这声音,便弹了起来,但似乎扯疼了伤口,龇着牙道:“云姐姐,我可想死你了,早就要看你去,爹爹和姐姐硬是不让。”
云倾扶着沈子轩躺好,门外传来沈诗梦的叫喊,“她凭什么进去?当初要她救子轩时,她可是急急的和我们撇开关系,现在没事了,她倒是来充好人!”
“诗梦,你住口,给我回房。”门外静了下来,沈儒把沈诗梦拉走了。
“云姐姐,我姐姐其实就这么一说,她没真怪你的。也真怪,我姐在谁面前都斯文有礼,可每次看到你就龇牙咧嘴的,真是讨厌死了。”
叶云倾笑了笑,“你就不怪云姐没早些救你或去看看你吗?”
“我不怪你,云姐姐做事最有分寸,我也不傻,从小姐姐就疼我,我把你当亲姐姐看的,这次我能出来,姐姐不可能什么都没做的。只是,姐姐这次成婚我不能接受。”
“姐姐迟早要嫁人,三王爷是最好的选择了。你也知道姐姐做事有分寸,这事你别管,还有,你的性子也该改改了,这么急着回京,不顾军法的吗?”云倾宠溺的拍拍子轩的头。
“我不是当初那个八岁的小鬼头了,还老敲我的头,也不尊重下我这个男子汉,真是的!”沈子轩抱怨了一句便扯开自己的衣角,从里面抽出一封信,“我回京是萧大哥批准的,这是他要我带给你的。真搞不懂你们,明明比谁都在乎对方,却一个另嫁他人,一个在漠北对你婚事不置一词,唉。”
“你还小,不懂。”云倾接过信,“这信你藏得不错嘛,去牢狱里走了一趟,也没被翻出来。”
“那是,萧大哥千叮咛万嘱咐的,说绝对不能把信给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萧大哥也说这婚事必是你心甘情愿的,不然你不会嫁,叫我没必要回京,可我还是执意回来了,还惹了个大麻烦。唉,还是萧大哥明白你。”说完懊恼的摇了摇头。
“你伤养好还回漠北去吗?当初是你自己坚持要跟着萧逸去战场,也不知道全家人多担心你。”
“我一直想像萧大哥那样,征战沙场才能体现男儿本色嘛!对了,那个监军总找我们麻烦,萧大哥在那也苦着呢!我得早点回去陪他一起对抗恶势力,这样才够义气!”
“呵,随你了,我马上要和三王爷动身去苗疆了。你帮我带个话给萧逸,说我一切都好,等他回来。还有,他两年前从蜀地弄来的那柄焦尾我送人了,叫他再给我弄柄好琴回来。”说罢站起身来,“我先走了,自己好好养伤吧。还有,我从来不怨你姐姐,所以你对她也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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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重回苗疆 。。。
碧天净土风情古,争艳银光为节新。木鼓伴响春波步,芦笙奏出苗家情。
马车缓缓驶出京城,云倾将头探向窗外,回首城墙,心里感叹:多久没有出过京城了?这次,居然是陪楚沐一起,还是去苗疆。外公,我多久没回去看您了?
“小姐,天冷,别探出头去了,小心着凉,在外头病下可麻烦了。”青儿在一旁劝道。
“呵呵,我自己就是大夫,会料理好自己的。”说完还是将头缩回,“到苗疆要一个月吧,这路上可够折腾。”
一路上楚沐倒是不赶,很有雅兴地陪着云倾一路逛着风景名胜,尝遍沿路小吃。一个月后,终于踏上了苗疆的土地。
看着这片碧水青山,云倾很是感慨,回来了!十二年了,原以为不会再踏足的地方,还是又来了。回头看了看楚沐,有种出嫁的女儿随夫君回老家的感觉。突然惊醒,何时觉得他是一种习惯了?看来这一个月,太过安逸,很多原则都丢掉了,自己的家,不是外人可以随便介入的。
突得一阵狂风袭来,马儿嘶叫,四处沙砾飞舞,云倾马车前的两匹骏马如脱缰了般,朝右边狂奔而去。“啊,小姐!”只听见一声尖叫,楚沐睁开眼睛便不见了马车的影子。
“呵呵,还真是个美人儿呢,大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推开马车门看了看里边情景,对外喊道。
云倾感觉到马车停下,一旁的青儿似乎撞到了马车,晕了过去,她也索性装晕,让来人把她扛下放进一间破庙,“大哥,咱们把她掳来干嘛?那队伍一看就是大人物,不好惹得。”
“谁管这么多,我闻到了世上最鲜的血液,这娘们的血绝对纯洁,好久没喝过这么浓醇的鲜血了,喝了它,我的毒功也许就练成了,哈哈。”
络腮胡子点点头,迅速拿起弯刀,在云倾的胳膊上划开一个口子,血瞬间蔓延出来,那人用水袋接住趟下的血液,云倾顿时有些发晕。
一声嚎叫,破庙门口出现一只白虎,徘徊了会,似在嗅着什么,突地,发疯似地冲了进来,利爪扑向云倾前方的大汉。络腮胡子很快成了白虎的爪下亡魂,另一个人看到白虎的威胁性,迅速逃窜出去,却被白虎嘴咬下了一只胳膊,满地的鲜血淋漓。
正当云倾想着怎么对付白虎时,白虎却蹲在她的身旁,没有了开始的凶残气势,温顺的俯下毛茸茸的身体,用舌头舔着云倾的伤口,没过一会儿伤口奇迹般的渐渐愈合。
有些忐忑地张开眼睛,见着一只全身雪白的老虎,体型庞大,眼睛炯炯地盯着自己,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述说。正觉奇怪,却见有脚步声传来,白虎立即扭头看向来人,低缓的叫了几声,仿佛那人便是白虎的主人。
云倾看见一双黑色深靴立于身前,遂抬头望向那人,却被深深震撼,第一次觉得可以用美来形容一个男子,特别是那一双泛蓝色的眼眸,更显妖冶。
来人没有看向云倾,只倾身抚摸着白虎柔顺的毛,对它说了句:“走了。”可白虎未动,反而扭动了身体,把头埋在云倾颈窝间蹭了蹭,又看向男子,似乎要说些什么。男子皱眉,才转眼看了下云倾,云倾自然不好一直保持沉默,有礼的道了声谢。
“不用谢我,是白虎救你的,如若今天只是碰见我,便不会出手相救。”
看着前边冷然的一张妖媚脸庞,云倾莞尔一笑:“还是谢谢,谢谢你今天带白虎出门了。”又转头对着白虎,柔声道:“谢谢!”顺手抚了抚它的头毛。
“它很喜欢你,它从没允许过除我之外的人触碰,你是个例外。”说完,白虎似乎听懂了,配合的低鸣了一声。
外面一时响起很多脚步声,“倾儿,倾儿。”是楚沐的声音,一瞬间他便冲进了破庙,看见云倾半坐在地上,立即跑上前紧紧地抱着她,“倾儿,没事吧?”说完还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云倾回头,发现那男子和白虎已经不见了,正感叹着这一人一虎的速度,已见后面跟进来了大队人马。
“我没事,一只老虎救了我,你们再晚点来,我就要被生吞入腹了,看来你们的脚步声惊跑了它呢!”云倾随意耸耸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天色不早了,还是赶快进城吧!”
楚沐已经恢复一脸的淡然,只是冷冷看了看旁边的残肢和血迹,并未说些什么,似乎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声令下,大队人马驶向了城中。
三月的台江依旧一片春意盎然,风和日丽,清澈的小溪旁,一只小白虎低头饮水,一旁绿草如茵,草地上躺着一个玲珑般的小女孩,温暖的日光洒下,呈现一片宁静与祥和。
云倾睁开眼睛,唉,怎么突然想到曾经在漫谷的日子了,看来是回到苗疆,轻易便能勾起回忆,或是昨天那只白虎让自己想起了雪球?
那天楚沐找到云倾,便继续上路,台江县令等官员守候在官道上迎接,晚上便住进这台江驿馆内。
一阵敲门声打断云倾的思路,楚沐推开房门,“出去走走吧,这苗疆风情独有一番滋味,方云清今晚设了宴给我们洗尘,我们只有这一个下午的时间。”
云倾很久没回苗疆,倒是真想看看这台江如今的样貌,便答应下来。楚沐给云倾拿了件寻常百姓的衣服换,便出门去等她。
大街上,应该是正好碰上赶集了,热闹异常,云倾看了看身上的粗布衣服,与街道众人无异,还好楚沐细心,不然,穿上绸缎走在这大街上,倒是显异类了。苗族和中原不同,服饰大多偏深色,街上到处是手工制作的工艺品。云倾走到一个木雕摊子前,摊子上摆放各种木头雕刻的物品,从小件的发簪,到大件的屏雕,云倾伸手拿过一个木雕的小人儿,想起以前总有个人爱雕琢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给她,不过最成功的作品还是一个雕琢着她模样的小人儿,可是无论云倾怎么求,他都不肯送给她。
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未见一旁的楚沐已经付好钱,并仔细看着那人刻木雕的手法。
逛了一个下午,晚宴时云倾有些意兴阑珊,看了点苗族歌舞就早早回去睡下了,倒是楚沐留下了和台江县令方云清讨论公事,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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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曼荼罗1:亲为诱饵 。。。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身为大毓王朝的三王爷,此番作为钦差前来台州,是为了苗疆这次的动乱,苗族各部多人离奇死亡,各族人心惶惶,互相猜忌,最后引发争斗,并且规模越来越大,甚至蔓延到大理的东北。云倾一直不明白,楚沐应该是个胸怀天下,步步为营之人,为何在如今敏感时刻请旨外调,管这芝麻大小的事情。还是,事情并非想象的简单?
既然他选择了来苗疆,云倾自会极力帮他处理,问过这了方云清,得知那些离奇死亡的人的症状,都是因身上血液流干而死,这让她想起初到苗疆时,自己被掳的经历。将此疑虑和楚沐说后,他便立马派人暗中搜寻断了右臂的四十岁左右男子,各大药局药坊明里暗里的排查,并用人做诱引,但三天下来,毫无成效。
“经过那次的事情,看来他不会随意出山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可以让他豁出性命的东西,我的血似乎是他一直追求的,也许,我可以。。。”
“这怎么能行,不能拿王妃做诱饵,太冒险了。”云倾还未说完,楚沐身边的韩靖立马否决。
“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他不能拿我怎样的。喝了我的血,他只会比我死的更快。”
“可是,王妃。。。”
“好,就拿王妃引出那人。”还未等韩靖说完,楚沐便做下了决定。
那吸血狂魔断了右臂,台江各医庐出售的止血药均是正常用药,并未见那人来买过,看来他会采药自敷。苗疆虽遍山是药,但止血功用最佳的仙鹤草,只在紫瑶山上盛长,那里人迹稀少,倒是个好的躲避去处。
云倾只身来到紫瑶山,早听说此山毒蛇甚多,而且山脉连绵,看不到尽头。出门前,楚沐再三叮嘱,只能在山的北峰上诱人,不得深入。据说去过南峰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
北峰上灌草横生,树林茂密,人特别容易走丢。云倾抚上腰间的香囊,确认还在后,继续往山中走去。可走了一天,也没任何发现。
到了夜间,天色暗了下来,该是林中野兽出没的时候了,虽想尽快缉拿到凶手,但云倾也定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楚沐也嘱咐过,入夜前定要回驿站。正打算回头,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寻不到,云倾松了松香囊,看来只能等楚沐他们快点找到自己了。
闲靠在一块岩石上,突感远处丛林中似有异动,便立马屏住呼吸,云倾从小便恐毒蛇,虽说身染蝶缠,一般的毒倒是伤不了她,但蛇确是她的克星,其实云倾自己也说不出那是对蛇的恶心还是恐惧。看来她的第六感极为准确,一条斑蛇从灌木中徐徐挪出,云倾不敢看向那蛇,只能凭空将袖中银针洒出,毒蛇倒是制住了,但胸中的那份恶心加剧,云倾突然痛恨起同意自己只身诱敌的楚沐来了,虽是自己的要求,但他答应得倒是快!唉,觉得这样的自己越来越不可理喻了,看来是舒服日子过久了,衍生了依赖性。曾经的腥风血雨已经模糊,自己则被楚沐养得越发娇贵了。
刚喘了口气,一阵凌厉的掌风就冲着她来,云倾轻跃开来,躲过攻击,“没想到你这么个美人还有些功夫。”一个独臂男子施展轻功飞身而来,“老子躲在这山中,居然有乖乖的兔子送上门,哈哈,还是个极品兔子,拿来练功最好不过了。”
“你还没死?”云倾故作惊讶的看着来人。
“哼,就一只老虎而已,能把我怎样?曾经十只老虎我都打过。不过那种白虎倒是从未见过,等喝了你的血,练成毒功,我定将那白虎也拿下。”那人说罢上前想抓住云倾,待他的手刚碰到云倾,就犹如针扎一般难受,“啊,你手上有什么!该死的。”
“哦,也没什么,最近新研制的火丹,腐蚀性极强,看来你唯一的手也保不住了。”
“死娘们!”独臂男子话说完便当机立断用内力把剩余的一只手掌震碎。
云倾看到此举皱了下眉,这人只剩一只手了,还能有此断掌的决心,真是疯了,不禁叹息,看来此人极不好对付。随即将袖中剩余的银针挥出。那人几个转身,躲过飞针,并用内力震起四周的树木,齐齐飞向云倾,研究毒液她倒是一流,武功却不怎样的,四处躲窜后已是精疲力尽。独臂男子看云倾体力不支,飞身过来用腿钳住云倾的头,随后俯身下来想要咬断云倾的脖子,看时机成熟,云倾对准他喷出嘴里藏有的醉仙,醉仙药力极强,只要被刺中立马就会渗入血液。瞬间,那人向后倒去,却不料还使出了最后的内力击向云倾。。。
片刻之后楚沐带人赶到,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面目铁青,双手尽废之人,看来也就刚刚中毒断气的。四周一片狼藉,不久前,这里应有过一场激斗,可是影卫将方圆百里搜遍,却找不到王妃的身影。
贴身侍卫韩靖将地上的尸体收起,看向一旁双手紧握,两唇紧抿的王爷眼中透着深深的懊悔,不禁摇头,明明不舍得的,为何却同意王妃来做诱饵。自从请命来了苗疆,王爷便不太正常,也不知心里盘算了些什么。
“王爷,找不到王妃也意味着王妃没有出事,王爷放心,王妃身上还带着青葙,循着香味,就算搜遍整个紫瑶山,属下也定将王妃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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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曼荼罗2:漫谷奇遇 。。。
伤心莫问前朝事,当时明月,依依素影,何须再寻。
潺潺的流水,淡淡的花香,不似外面稍寒的冬日气候,这里俨然温暖如春。简陋的小木屋里,云倾安详的躺在床上,面色红润。木屋外,一名男子对着浑身洁白如雪的猛虎说道:“你说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呢,醒来时会被吓着吗?”
白虎倒是不理会主人的问话,在草地上,寻了个好姿势,便躺了下去。而房内,云倾眼睛渐渐张开,看了看四周环境,便起身走出木屋。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双手颤抖地扶着房门,不可思议的看向外面。
外边的人和虎均意识到云倾醒来,那白虎并未像上次那样激动地奔来,只是静静地呆在主人身旁,而那个男子留下句:“你身体没有大碍了,沿着这条河往前走,遇到一颗榕树时,转向右直走,就可以出去了。”说完便带着白虎离开。
云倾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岩哥哥,是你吗?”
回答她的只有她那空旷的回音,云倾瑶瑶头,把脑海中的幻影甩开,看向眼前,这是漫谷,和十二年前的漫谷一摸一样的。那时候,这里是她和岩哥哥,还有小雪球的秘密,每当外公骂她或惩罚她了,她就会来到这里,而岩哥哥会雕刻各种图案逗她开心,她的岩哥哥去哪了呢?眼前浮现一片蔓延的大火,到处都是火焰,将天空也染红了,四处是哀叫声,她谁也救不了,她不能回去,不能,而她的岩哥哥,消失在火的尽头。。。
使劲摇了摇头,按照刚才那人指的路线走去。
到了驿站,易儿小厮首先看到她,大叫到:“王妃回来了,王妃回来了。”
清儿第一个从楼下奔来,满眼焦急,“小姐,你没事吧,”四处打量了下云倾,放心道:“小姐真过分,这么危险地事也干,还瞒着清儿,你要真出了事,清儿回去怎么向老爷交代呀。”
“是是是,我的好清儿,是小姐不对,”
“回来就好,小姐去看看王爷把,他把自己关房里一天了,据小二说,王爷要了很多酒呢。”
云倾推开楚沐的房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楚沐半躺在床上,一手还握着酒瓶,另一只手揣着个东西放在怀里,云倾将所有窗户打开通风,又上前帮他把身子扶上床,拿开酒瓶,当搬开楚沐右手时,云倾一愣,楚沐踹在怀里的是个小木雕人儿,是用乌木所雕,看得出雕刻之人技术欠缺,所雕之人有些变形,真是,也不好好雕琢,如今这四不像的,竟还有些神色似她呢,云倾心中直否认那个木雕刻的是她。把木雕拿开时,楚沐却很大的反应,奋起身来抢木雕,待看清是云倾后,才停了下来,“倾儿,倾儿,我的倾儿回来啦。”说完便昏睡了过去。
说实话,云倾是真的被楚沐弄得迷惑,他的举动,他的话似乎说明了些什么,但云倾不想知道,利益的关系牵扯太多,只会将自己束缚住,之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离开了。
第二日
楚沐爬起床就奔向云倾的房间,云倾正好打开房门,就看见一脸严肃的楚沐站在门前,“有事?”
“昨天你为什么不在林中?方圆百里我们都找过,甚至整个北峰都翻了个遍,我不相信你在搏斗后,能自己走那么远。”
“进来说吧。”云倾关上房门,把昨天的事说了个大概,至于那里是儿时的玩耍地这点则刻意忽略,“你是不是想说我毒死的人不是这次动乱的主谋。”
“恩,我不认为,一个人可以把苗疆搅的天翻地覆,背后会有个很大的势力,这几次救你的人也很可疑,若不是盯上你,岂会次次救人这么及时。韩靖这些天表面捉拿那吸血狂魔,其实暗访了很多东西,曼荼罗部落听过吗,最近似乎又出现他们的踪迹了,你的蛊毒出自那里,也许那里有解救之法。”
“曼荼罗?他们居然还存在着?”诧异后,随之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的毒就算曼荼罗的人也解不了的,这么多年,我习惯了。人要活这么长做什么,该做的事情做完了,便不会有遗憾。”
“云倾,这世上该做的事永远做不完。事情我会查清楚,接下来你就呆在驿馆吧,哪也别去,自己要小心。”
“怎么,后悔带我出来碍手碍脚了呀。”
“不,我从不后悔带你来苗疆,就算我们都死在这里。”说完深深的看了眼云倾,便离开房间。
这些天云倾一个人呆在驿馆,吃吃睡睡,混混沌沌的过了好些天,而楚沐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已经连续五天没有看到他了。云倾一时念起,想去寻漫谷,因上次思绪有些崩溃,倒是没有细想,那白虎和雪球其实很像,不管真是雪球,还是别人放出来蛊惑她的,既然来人冲着她来,也许自己去找线索会比楚沐方便。而且,云倾倒是真想回去看看外公了,想起外公,那个曾经在苗疆叱咤风云的人物,在爱女死后,便带着两个颇具慧根的弟子隐居山林了。
她知道楚沐派了很多影卫跟着她,她到不介意,不管是名义上的保护还是螳螂捕蝉之举,至少安全多了,虽说有些干涉了她的私人空间,可在这里,安全是最重要的。
十二年没有回来,说真的,云倾已经找不到当年那个山头了,她只记得那里有个很大的瀑布,漫谷的河水就是从那而来,除了第一次是外公领进去的,之后下山总由大师兄带着,记得有次下山和大师兄走丢,在山头转了一天,到傍晚才被师兄找着。那次,大师兄被罚扛了十大缸水到山顶外公闭关的地方,并且三天不让吃饭。
云倾问过当地的人,苗疆瀑布很多,但像云倾描述的那么大的瀑布倒是没人知道,看来得回漫谷,只能沿着那日的河流去上游找。
按照上次的记忆,云倾寻了过去,却并未见到那颗榕树,看来这林子是按五行八卦所摆,小时候,总不愿吃苦,外公教的武功总不愿好好学,每次都是师兄帮她蒙混过去。她则躲房里研究各种毒草。外公五行八卦也十分精通,虽说之后云倾回到父亲身边,没人再教,荒废了多年,好在云倾对这些感兴趣,以前外公每次教他们时,云倾都很用心的听,而且这树林五行卦象很简单,云倾沿着坤卦走向走了十步,换向左边一直走下去,终于听到流水的声音。待走到个交叉路口,云倾看向右边,往那条路直走应该就是漫谷了,可另一条路又是通向哪里?
毫不犹豫的,云倾走上了左边那条道路,水声越来越大,可就是看不见流水的影子。越走四周越暗,蝙蝠从四周窜出,黑压压的一片,云倾将袖中的火丹粉末洒出,蝙蝠倒地后,继续往前,又见大片的蛇吐着杏子,似乎饿了很久,正等着饱餐一顿,掂了掂袖中的银针,对付这些蛇远远不够,只能继续把仅剩的火丹全部洒出,云倾怕蛇,也不敢上前,看着成群的蛇腐蚀成枯草,便意识到都是幻觉,也不害怕了,直直往前走去。突然前方没有道路,只一座大山耸立,这应该也是五行幻术中的一种,云倾犹豫了会,直接往前走去,在要撞上山岩时,前方景物变换,一片桃林出现,香气弥漫,意识到此香味异常,云倾屏住呼吸,往前走了百米,就要到桃林尽头,一阵风过,感觉有股暗劲劈向颈间,速度太快,来不及躲闪,只得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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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曼荼罗3:火海梦靥 。。。
凭栏谁把清宵换,一曲浮生。忘断浮生,不信人间重离分。
桃林中,一个少年扎着马步,看上去也就八岁的光景,迎面走来个粉妆璧琢的四岁女娃,两颊带笑,双瞳剪水的盯着前面的男孩,“哥哥,你在干嘛呢?”
男孩看着前面陌生的女孩,那粉红的脸蛋煞是可爱,一时忘记了这里一般人进不来了,呐呐地说道,“哥哥在练功,”
小女孩迷惑地侧头问道,“那练功有什么用呢?”
这话似乎也难倒了男孩,男孩思索的半天,突然咧嘴笑开,“练功以后可以保护你不被欺负呀。”
女孩似乎被这话逗乐了,“那以后倾儿一直跟着哥哥,哥哥要好好练功,保护倾儿。”桃花瓣落在女孩头上,让她笑容更加明媚,男孩那天便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让这个女孩永远保持这样的笑容,永远!
一阵推门声打断了窗前男子的思绪,“哼,你最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接二连三有人闯入朿魅谷。”
男子未看向来人,只淡淡回道:“何时给你们权利来质问我了,别忘了,现在,我是族长。”
听到这话,来人更是气愤,“这女人你自己处理了,不然别怪我们动手,就算族长,也得遵守族规!这女人的跟班我全解决了,和上次来的那帮人身手相似,看来,我们是引起别人的注意了。”说话的人看上去五十来岁,但中气十足,语气生硬。
“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教,我既是族长,自然会顾及整族安危。还有,下回别不请自入我的房间,这只是个警告。”话音刚落,一整掌风将来人的帽子打落。“出去!”
一个十二岁少年牵着个八岁小女孩往山下跑去,一只白虎紧跟其后,“岩哥哥,慢点,我跑不动了,疼。”小女孩痛苦的扭曲着脸,满脸通红,看来是跑了很久,气喘吁吁。
旁边的男子停了下来,看了看女孩的脚踝,怕是扭着了,便蹲□,“上来,我背你。”
女孩爬上少年的背上,“岩哥哥,累了就放下清儿,是清儿没用,老拖累岩哥哥。”说完泪水像断线的珠儿,不断坠落。
“不哭,岩哥哥不累,岩哥哥要保护清儿的,不怕。”男孩一步一个脚印,背着身上的女孩下山去。
离了山大概五百米处,有个村庄,少年带着女孩敲开了村上的一户人家,“大娘,行行好,我妹妹饿了,可以在这讨些吃的吗。”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个碎银子。
淳朴的村妇没拿银子便领了他们两人进去,端进热粥给他们,“慢些喝,看着样子可累坏了,小哥这是要去哪里呀。”
“去江南苏州。”旁边的女孩答道。
“这里离苏州可远了,你们这样,怕是一年也到不了呀。”
“我们有带银子,到了镇上,就可以雇个马车去。”
“唉,看着你们也可怜,你那妹妹脚扭了,今晚赶不了路,就先在我这住上一晚,明天我家那口子也要去镇里,正好带你们一程。”
少年听完,想了想道,“那就麻烦大娘了。”
晚上,村人都入睡了,一场大火蔓延,红透了半边天,渐渐有狗吠声传来。少年未熟睡,立马感觉不对,起身叫起少女,“清儿,清儿,我们快走。”
少年把女孩拉起,又转身想去叫起大娘一家。
突地,狂风将火苗吹得乱窜,一阵狂笑声传来,待两个孩子定睛,已见一白发花胡的老头立在前边屋顶,白衣在红焰中飘扬,格外刺目。
“小娃娃,还没将曼荼小札给老夫,就想走?”老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惹得少年眉头皱紧。将手中的包裹往身后火焰深处丢去,道:“你要的东西,自己去取。”随后用力将身边少女推离自己,并迅速布下八卦阵,将少女阻隔在外,“一直往前走,去镇上,岩哥哥很快回去找你。”
女孩摇摇头,却怎么也靠近不了岩哥哥。注意到老人取到包裹正欲转身回来,男孩大喝:“快走,不许回头!”
许是被男孩的表情震慑,女孩点点头,之后飞快往前跑,身后断断续续的打斗声话语声充斥耳膜:
“啧啧,这么弱,就想打败老夫?你师父再生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哈哈哈,这娃娃倒是一身好傲骨,有韧劲,老夫好久没遇见这样的玩物了。”
……
阵阵的狂笑声让女孩不自觉的捂住耳朵,脚下步伐飞快,她坚信她的岩哥哥会出来找她的。一路避过四处蹿出的火苗,直到跑出火海后,终是忍不住回头望去,只看见老人的手穿透少年胸膛,那被鲜血染红的的手掌,与四周的火苗相互辉映。少年双手死死抱住老人,乌亮的眼睛瞪大对着女孩,嘴唇蠕动,“走,不许回头。”距离太远,女孩虽未听清,但却似乎懂了,殷红的泪水滑落…
很快,女孩毅然转身,继续向远处跑去,跌倒了爬起来再继续跑,污秽的袖子不断擦拭脸颊上的泪水,岩哥哥说的话她一向能看懂,岩哥哥,清儿很听话的,所以岩哥哥,你不能抛下清儿,你要来找清儿哦,清儿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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