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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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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怎么也收不回刚才那话了,云倾听的真切,以前只当是小丫头平日里闲着没事,且总共也就见过那么几人,才常拿子轩的事儿来说,看来是自己粗心了,茗儿那丫头为人单纯,可沈家岂是善堂,怕是以后比不能如心的,看来是该见见子轩了。
沈府一如既往的肃穆,云倾刚踏进去,便遇见子轩跟前的小厮,那人看了云倾撒腿就跑,倒让云倾莫名起来,走过前厅,管家迎了过来,“三王妃来了。”随后看了看云倾身后,没有跟着平常那两丫头,“您一个人过来的?真是不巧,我家大人今早有事出去了,也不知几时回来,不过少爷在家呢,您是现在过去看看少爷吗?”
云倾点点头,“王府的轿子在门外候着,我也不多呆,且见见子轩就走,你不必忙活了。”
管家点点头,领了云倾到子轩的房门口便离去了。
云倾敲了敲门,里面半分反应也没有,刚刚管家还说子轩在房里的,怎得不应门了,便自己推开房门,看见子轩整个人躺在床上,背对着云倾,像似睡了。
云倾清了下嗓子,“哟,人睡着了,看来今天来得不巧,想是这些天累着了吧,那我不打扰了,先回去算了。”说完真的转了身子就要迈步出去。
“呀,云倾姐,你怎么就走,也不过来看看。”子轩立马弹起来阻止了云倾的步伐。
云倾笑盈盈的回过头来时,子轩才到自己又被骗了,“好无赖,云倾姐老是这般吃定我,哼。”
云倾走到他床前,“得得得,姐姐好心来见你,你睡着不理人,还道我的不是了?你是越发没有个样儿了。”
“那,那不是我正生着你的气嘛,上次太子逼宫,听说是姐姐要萧大哥换下我来的,可是真的?”
云倾坐在床沿边,抚上子轩的头,“你这孩子真是,老惦念着功绩为何?太子逼宫可是闹着玩的?你太过鲁莽,一下处不好,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男儿本就该建功立业的,老是由你们护着,能有什么出息,姐姐老把我当孩子,怎就不信我已长大,能保护自己,亦能保护姐姐的。”
云倾笑了笑,“姐姐哪用你保护了去,自己照顾好自己就罢,有志气是好事,但别太急功近利了,你跟着萧逸身边慢慢学习便好。”
“看吧,姐姐就是不信任我,这次北征,我可是立下不少功劳的,萧大哥都夸我是奇才了,就你总不放心我。”子轩急急的囔道。
“好好好,你能干,姐姐怎么不信你,只是担心你而已,你老这般孩子气,怎么讨媳妇去,唉。”
“胡扯,谁要讨媳妇了,这般大好年华定是要放到报效国家上去,儿女情长只会英雄气短。”
“哟,越发长进了,还会这般说话了,你刚还道自己长大了,这年纪是该娶亲了,你和姐姐说这些没用,你爹岂能随了你性子去,沈家毕竟也就你这么个独苗。”
“姐姐莫再说了,否则请走吧,哼。”说完将头蒙到被子里,打算不再理云倾。
“好好好,姐姐不说了,别在赌气,和你谈正事可好,这几日就回到岗位吧,姐姐还有一事要你去办。”
子轩听后两眼发亮,露出头来,“什么什么,姐姐快说,我定能办的妥妥帖帖的。”
“皇宫禁卫军分三路,你带着中路,我要你和左路军将领方岱年多多接触,这人以后怕是能为我所用,只是毕竟不知根知底,还是小心些好。”
子轩仔细听着,点头说好。云倾又交代他别与他人说了去,包括诗梦,他也答应了,云倾才放心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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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心惹尘埃 。。。
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朝堂上气氛压抑,龙将军参与太子逼宫,如今太子圈禁,而他还未定罪便死于于狱中,朝中文武两派官员在处理这事上持不同意见,文官们自然是要依法办事,就是人死后,其罪也不能免,谋逆罪该诛九族,龙家一个也不能放过,极端者甚有鞭尸之说;而许多武官则坚称龙将军当年也曾立下汗马功劳,因予以厚葬之,龙家其他人未必参与此事,应看在龙老将军已死的份上,从轻发落。
争吵越演越烈…
“皇上,龙老将军曾经浴血沙场数十年,虽晚节不保,可毕竟还是有功于社稷,望皇上下旨厚葬
老将军吧。”堂下骠骑营的将领王岐圣跪地请命,王岐圣曾是龙将军的参将,虽之后调到骠骑营,但龙将军总归对他有知遇之恩。
“不可不可,这般乱臣贼子,想窜我皇之位,罪大恶极,不严惩告诫世人,我皇威严何在?”礼部尚书首先出来反对。
“哼,你们文臣就只有一张嘴,沙场上我们出生入死,你们却只会在朝堂对我们耍嘴皮子多加指责,有本事你也去边关打两场战去?迂腐的读书人就只有迂腐之见!龙老将军他只是受了太子蛊惑,废太子当时既是储君也是老将军的女婿,龙老将军护主心切才受其指使逼宫,因此也并非全是老将军的错!”兵部侍郎严石站出来说道。
“我们是就事论事,假使国家因为有人曾经立过功就能枉顾法律,怕是将军们全都起兵谋逆了。什么事情都能功过相抵的话,这朝堂里还有少人会遵守法律?你道龙老将军护主心切才逼宫,可天下谁才是‘主’?是皇上!就算太子是龙老将军的女婿,也应对皇上忠心,而不是‘太子’!今日二位将军竟为这逆贼说话,难道也想步其后尘?”沈儒一番话犀利无比,彻底惹怒了严石。
“胡扯,你、你个老匹夫!满嘴胡说八道,老子砍了你!”严石说着就想冲上沈儒跟前,站在他一旁的几个将军赶忙将他牢牢拉住。
“好了,你们一人一句的,吵得朕心烦,都退下!定远侯,你如何看待此事?”皇上看到严石冲向沈儒的场面有些脱离了控制,终于开口制止,却立马将球抛向了定远侯萧士渊。
“臣认为,龙将军之举功过难以相抵,谋逆毕竟是大罪,以官礼厚葬还是有些不妥。但龙将军毕竟也曾有功社稷,只望皇上能从轻发落龙氏全族。”萧士渊和龙将军同为武将,但却从未一起出兵过,说出此话也算公允。
“父皇,斩草不除根,必酿成后患。父皇已对太子法外施恩,若是龙家也能免罪了去,今后谁还忌惮父皇的威严?恐怕国将难固。”楚翌出列说道。
皇上看向楚翌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只是盯着底下一众大臣,百官在皇上的注视下也不再如刚才般言语激烈甚至咄咄逼人,像是商量好似的一齐全都沉默了。
等了一会还是无人吭声时,萧逸站出缓缓说道,“皇上,微臣认为,龙老将军谋逆罪大恶极,虽是皇亲,又曾身居高位,但官礼葬之是万万不可。可龙将军数十年纵横疆场,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可以将士之礼葬他,将士浴血奋战,马革裹尸就是他们最高的荣耀。皇上可把龙将军葬到西南边境,只要一抔黄土就可掩埋,归不得故里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长守边疆则是对他昔日功勋的肯定。再者,因上次与匈奴一战,我军亦损失不少,如今正是招兵买马之际,而龙氏一族本就能征善战,皇上可令其族男子从军塞外,女子则随军为将士洗衣做饭,但永不能回京。如此这样也算全了龙家曾经的忠烈之名。”
“恩,萧爱卿言之有理,众位爱卿可有异议?”皇上微皱的眉头终于松开,点点头,对着所有大臣问道。
堂下无人再言语,皇上最终决定采用萧逸的意见,才终得散朝。
承乾殿外,各位大人三三两两的散去,萧逸没有和定远侯一道,而是走在了人群的后头。身旁突现一片阴影,不必侧头,他便猜出是谁来,“王爷一向不喜萧某,您这会过来又想如何?”
“也无何事,只是萧将军今日在朝堂的所言,你就不怕龙家不但可能不感恩,甚至会恩将仇报?要知道龙家各个亦不是善茬呢!”楚翌看似无意的将手搭在萧逸的肩上,萧逸立马侧身闪开,厌恶的瞪了眼楚翌。
“不劳王爷费心,龙家嫡系子孙都已不再了,您又何必赶尽杀绝!哦,是我忘了,六王爷向来狠绝,将士犯下一个小错误都不可饶恕,要他以死谢罪来告诫三军呢!”
“本王不觉得这样不好,军纪严明,才能战无不克,倒是这样一件小事让萧将军记恨至今,还真是出乎本王意料。”楚翌说罢伸手揽过萧逸的肩,“好歹我们朝夕相处一年,不知是萧将军否能赏脸和本王共饮畅谈一番?”
楚翌力气不小,搂得极紧,萧逸几番欲挣脱,他都不为所动。萧逸看了看四周,还好诸位大臣走得差不多了,但亦有不少宫人在,则不敢太大动作,僵直身子强忍着不发作,并压低了嗓子,“六王爷原是这般厚脸皮,我自认与六王爷交情不深,没有这番畅谈的必要!还有,请王爷自重,在宫里丢面子,我最多给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可王爷您天天出入宫廷,只怕是会遭人话柄呢!”
“呵,本王何时在乎过别人看我的眼光?而且,本王一直觉得我们很熟络,萧将军几次出生入死不都是本王作陪么?这难道不算是生死之交?或是在将军眼里只放得下一人?容本王提醒你一句,本王的三嫂不是你能觊觎的,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楚翌说完手中力道加重,惹的萧逸皱起了眉头,这个人下手真狠,想必现在肩上肯定青紫一片了。
正当萧逸犹豫是否施力将楚翌的手搬开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翌,你可是有要紧事和萧将军商讨?我看萧将军脸色不太好,你们改日再探讨如何?”萧逸头一次觉得原来楚沐亦有这般天籁的声音,能够立马就给自己解了围。
楚翌看到楚沐过来,终于松开放在萧逸肩上的右手,“其实也没什么事,就和萧将军叙叙旧罢了,既然萧将军不舒服,那我们改天再聊。”
萧逸给楚沐行过礼便匆匆的离去,却仍然能感觉到身后有个炙热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
楚沐看着萧逸走后,转过头看了眼楚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只道,“好了,走吧,小七早就去和姨母说我们今天会去玉华宫看她,姨母还等着我们呢。”
楚翌终于收回视线,点头便随着楚沐一道往内宫走去。
楚沐与楚翌去玉华宫陪林妃娘娘坐了一会儿,便被林紫华笑着赶了出来,“你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用总是进宫来陪我。况且我这身子还顶得住,就算真去了,也是去和姐姐做伴,不用担心。我呀,平日里就盼着你们两兄弟能出息,如今看来我也如愿了。”
“儿臣牢记姨母的养育之恩,经常来看您也是应该的,如今我们也大了,您且放宽心。记得按时喝药,平时要多走动走动,千万保重身体。”
“恩,翌儿就是嘴甜。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考虑娶亲了?像你三嫂我就很满意,也望你能快些找到个好姑娘照顾你,这样我才能放心,我想姐姐亦是这般希望的。”
“翌儿的事自己能安排好,姨母您不要为我太忧心,身体重要。您需要静养,那我和三哥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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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56章 小作试探 。。。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走出玉华宫,楚沐并未和楚翌一道出宫,而是转身去了玉华宫后面的小径。
“王爷真是好生繁忙,若汐如今想见您一面还真是难呢!”话音刚落,丛林里就走出一位身子略微丰满的雍容女子。
“现在宫里戒备深严,多得注意着点,你这回那么着急找我来有何事?是父皇他…?”
兰若汐笑了笑,顺手把玩着一片榆树叶,半晌才说道,“你父皇精着呢,兵符自己卡着,朝堂的事什么想法也没透露。发生了太子的事后,他也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了。不过前几日我从锦茨那里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想说给王爷听听,不知王爷是否也感兴趣呢?”
楚沐闻言看着兰若汐,“你既叫我来,恐怕就是我不感兴趣也是要听的,所以还是直说了吧!”
“说之前,我倒是想问问王爷,假若有一天,你身边有人背叛你,你会怎么做?”
“我是不会给人背叛我的机会,而我信任的人也永远不会背叛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来王爷很自信?啧啧啧,那,你想知道锦茨为什么不愿嫁萧逸吗?原本我以为是因萧逸当众拒婚使她难堪的缘由,没想到却是另有一番内幕。听说两年前初春的一天,锦茨缠着辰王爷去了趟南郊玩耍,没想到遇上了萧逸。当时锦茨看着面前萧逸堂堂一个大男人却和身边的男人举止亲密,心下十分不舒服,就朝萧逸身边的人挥了一鞭子,可还没挨到那人,便被萧逸当众拽着鞭子拉下马来,极为丢人。为这件事,锦茨一直记恨着他,在那天庆功宴席上,锦茨一眼就认出了萧逸,而在南郊与萧逸举止甚为亲密的年轻人,据说五官极为柔美,声音清婉,甚至有些酷似你的王妃呢,呵呵!”
听到这里楚沐稍稍皱起了眉头,却并未说话,只听着兰若汐往下说。
“更让人诧异的是,锦茨这般被欺负了,辰王爷却并未帮她说话,还叫锦茨对萧逸两人道歉。要知道,以辰王爷对锦茨的宠溺程度,这番举动倒是颇让人费解…哦,似乎辰王爷和那个俊逸青年关系也匪浅…”
“四弟是明理之人,况且锦茨向来任性,定是那丫头当时的举止过分了。这般成年往事你说与我听有何用?既然你没其他事情,那我先走了。”楚沐说完转身离去。
兰昭仪微眯着眼睛看着楚沐离去的背影,“哼,这就听不下去了?你果然是在意她的,我以前可从没看过你生这般的怒气,就算有袖子掩盖,我亦看到了你握紧的双手。所以,楚沐,你不要怪我,叶云倾我定留她不得!”
也许是心下怒火难平,楚沐骑马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一些,一回到王府,就大步走向了倾云阁,推门没见着云倾,于是转向一旁问道,“王妃呢?”
许是被楚沐有些怒气的脸吓着了,茗儿微微颤抖的答道,“我家,我家小姐一大早便出去了。”
“出门去了?呵,又出去了,这王府对她来说怕是连驿馆都不如吧?高兴便待个几天,不高兴就走,怕是这外面有好几处地方盼着她呢!”
“不是,王爷,不是这样…”茗儿不知如何应对楚沐的怒气,急忙想要申辩,却突然被清儿拉至身后,“王爷请息怒,您若是在宫里不如意便回来找小姐撒气,那对我家小姐可公允?小姐今天一大早便去了五王府,难道不是为了王爷?想当初在相府的时候,相爷可从不让小姐出门做这些应酬,如今小姐嫁到三王府,自是王爷您的人,也只能委屈着自己于王公贵族间多多走动,做些自己也不喜欢的事,没想到却招来王爷这般的奚落。”
楚沐转过身,仔细打量着清儿,冷声道:“好厉的一张嘴,难怪叶云倾那么倚重你,不过你也知道你家小姐已经嫁入王府,那你们对她的称呼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改?从现在起,我不希望再听到你们叫‘小姐’,记住,她是‘王妃’!”说完甩袖离去。
身后的茗儿扯了扯清儿的衣袖,“清儿姐,王爷今日怎么了,那以后我们…小姐等会回来会不会…”
“唉,你也听着了,记住以后别再叫‘小姐’了,改叫‘王妃’吧,我们早该习惯的,其实你也不必担心王妃,王爷他,是不会伤了王妃的。”
五王府内特别安静,可能是五王爷不在的缘故,府内守门的家丁也有些懒怠,一大早看到云倾来,显得颇为诧异,向内通传了一声便领着云倾去了兰语荷的院子,一边走着却还不时的打量云倾,倒是让云倾颇为好笑。
传闻五王妃极不受宠,原本以为她的院落可能会比较凄清,可一踏入暖语阁,还真让云倾诧异,院前池塘内一大片的荷花,正值五月时节,开的极为茂盛,随后一片杨柳依依,终是到了兰语荷的房屋前,屋子倒是朴实许多,看着倒也清雅。
“见过三王妃。”屋内齐声响起问候音,云倾小小诧异了一会,才发现房内还有一位贵妇人在,那人大约二十左右,怕是和自己一般大,而且看着极为眼熟,云倾记忆一向不错,可却不太认得眼前人了。
“三嫂许是记不得了?妾身燕茨,三嫂过门后,一直未去探望,实在不该,望三嫂原谅。”那贵妇人身子微微弓着,极为谦卑的说道,这让云倾一时想到了锦茨,同是公主,锦茨的张扬和眼前的燕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来人和人的差异果真是永远存在的。
“妹妹多礼了,听说前段时间府上刚添了个小少爷,真是恭喜了,嫂嫂当初只备了份薄礼送去,还望妹妹不要嫌弃才好。”
“三嫂客气了。”待两人互相问候过,云倾便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
“全国刺绣出姑苏,素闻五王妃的刺绣是江南一绝,一直想见识一番却迟迟没有机会,今天云倾唐突前来拜师,不知道五王妃可愿赐教呢?”
“三嫂客气了,您只管吩咐语荷一声让我过府就好,何必亲自来一趟呢?您的事我必会尽全心,况且家兄亦在我面前说过三嫂的大恩,只是语荷闲来无事绣的一些小玩意儿,都登不得大雅之堂,不知道三嫂您是要…?”
“也不是怎般复杂的东西,云倾母亲去得早,刺绣从未有人教过,如今就想学着绣些鞋的花样罢了,也不要特别的样式,简单点的就好。”
“三嫂既这般说法,那语荷也就却之不恭了,只是麻烦三嫂平日里要多来我这坐坐了。”
“无妨,反正我在府里也是闲着,经常来你这,咱们一起也好做个伴儿,打发打发时间。”云倾笑着对她说道。
一旁的燕茨也插话道,“那感情好,原本我也是闲着无事来陪陪五嫂,如今赶上这么个好事,我也就和三嫂一起学学。”
三人又聊了会儿,兰语荷便命人拿了绣架和些针线过来,给云倾和燕茨做起了示范。
云倾提着手里的针线篮一进倾云阁的大门,清儿便急急来回禀今日楚沐来倾云阁的事,云倾边听边放下手里的篮子,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不去找楚沐问清事情。难得一向好性子的楚沐发一回脾气,自己也就随了丫头叫她“王妃”,至于楚沐的怒气,来的莫名,自己怕是顾不着,也不想顾了…
连着几天云倾都跟着兰语荷学习刺绣,回府里也时常摆弄着那些针线,日子过得悠闲,倒是身边的两个丫头看不下去了,“王妃,王爷许多天都没有过来了,您是不是…”
云倾听着清儿的欲言又止,手中的活却未停下,“他不来我还能清闲会,谁知道他这生的哪门子气,难道你还让我去讨好他不成?”
“可是,王妃您好歹去问问…”
“好啦,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既然楚沐什么都没说,那就由着他,况且人家说不定压根就不想我去过问,他几时有顾及过我?”
“王妃,这话您说的忒不负责了,王爷心疼王妃,府里哪个不知道?就是秦管家也不敢怠慢了我们,倒是王妃处处都隔着王爷,依我看…”清儿仍旧不改我心的说道。
云倾闻言顿时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颇有些不悦的盯着她,“清儿,你最近的废话好像好像有些多了,依你看?呵,你自己的看法怎么越发多了?看来在这三王府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就不记得自己主子是谁了?”
看着云倾像是要怪罪清儿,茗儿急忙跪下嚷道,“小姐,清儿姐不是这个意思,她是关心小姐,哦,不,王妃…”
云倾看着茗儿,叹了口气,重拾手中的彩线,“算了,你们下去吧,让我清静一下,做针线活最经不得烦心。”
清儿拉起茗儿一并退了出去,等到门口处,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了句,“王妃,自从上回从宫里回来,您的脾气就越发不好了。特别是王爷不来倾云阁时,便愈发烦闷,比起在相府的时候,您的变化难道自己都没有发现吗?”
清儿的话让坐在屋子里的云倾一愣,心情反而更糟,索性丢开针线,靠着摇椅拿起了一卷书。
过了好一会,茗儿匆匆跑了进来。
“又怎么了,老一惊一乍的。”
“小…呃,不是,王妃,这有一封信给您,刚才家丁说是一个书童送过来的。”
云倾诧异的扬眉,有些疑惑的接了过来,谁会这时候给自己写信呢?云倾边想边把信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僵了僵,可很快便恢复过来,随后将信件放在一旁,起身理了下衣着,便向茗儿道,“我要出府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王妃又要出去?可王爷上回已经很生气了,您还是…”
话音未完,云倾瞪了她一眼,茗儿便不敢再说,只好闭上了嘴巴。
云倾看着茗儿的表情不禁一笑,走过去敲了敲她的头,说道,“放心,王爷有些日子没过来了,不会知道的。况且我保证很快就回来,没事的!虽然是嫁到王府,但起码的自由还是有吧?你和清儿就在倾云阁等着我就好。”
茗儿点点头,便送了云倾到大门口,等回到倾云阁,门外的清儿便叹了口气,“哎,王妃老是这般自作主张,也不知道她和王爷这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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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57章 赴约桃林 。。。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正值春日,南郊外的桃花开的愈发娇艳,云倾踏着满地的落英缤纷,渐渐往桃林深处走去。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正背对着云倾立于一棵桃树下,远远望去,云倾竟有种置身画中之感。
“四王爷,你找我来究竟有何事相商?索性我们一次说明白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以后我们便是形同陌路。”
云倾说完,那男子却未转身,云倾不由皱起了眉头,突然,四周窜出许多黑衣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对,你不是楚辰。”
“三王妃果真聪明,只可惜晚了,不若三王妃今晚到府里做做客,如何?”
“呵,怕是你请不起。”云倾扬眉说道。
“哦?是吗?那就试试看。”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说完一挥手,旁边的那些黑衣人立即向云倾蜂拥而来。
云倾顿时一跃而起,自己的功夫自然不敌这么多人,只能先用轻功周旋。几番躲避下来,这群黑衣人看抓不着她,便合围起来,从各个角度堵死云倾的出路,无奈下,她只好拉动袖口,顿时只见万千细针飞出,将正对面的几个黑衣人射杀在地,随即转身跃开,扫起地上的桃花瓣,用掌推向另一旁的黑衣人,桃花瓣散落处,又有几个黑衣人随之倒下,浑身抽搐。剩下的人相互对视,嚷道:“她会使毒,大家屏息。”
云倾嘴角微微一笑,屏息?我的毒岂是屏息就有用的?只是自己的毒已经所剩无几了,都怪出门时大意,没有像平常一样带上足够的暗器防身,好在刚才的一番打斗,黑衣人也死伤不少,包围圈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云倾看准方向,迅速窜起,向缺口那处逃开,直奔桃林深处。
“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呢,有趣,有趣,不过别想轻易逃了,给我追。”说罢,白衣男子微微冷笑,领着剩下的人朝着云倾逃离的方向追去。
倾云阁内已经乱作了一团,一脸怒容的楚沐坐在主位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你们主子呢?”
“呃…王…王爷,小姐…呃不是,王妃…”茗儿看着楚沐一脸铁青,顿时回答的语无伦次,一旁的清儿见状抢言到,“王妃许是去五王府了,这些天王妃在向兰王妃学习刺绣呢,白日甚少在府里的。”
楚沐眯起眼盯着看似镇定的清儿,又看看在一旁边发抖的茗儿,“是这样吗?茗儿,你来说。”
“啊,呃,王妃确实是去了五王府,学…学习刺绣呢!”茗儿说完还强着扯了个笑容。
“啪!”,楚沐将手边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好呀,好呀,王妃果然会调教丫头,那本王让人这就去五王府把王妃请回来可好!”
“不行…啊…”声还未落,清儿便使劲拧了下茗儿。
“王爷,您若是找王妃有事,还是由奴婢们去请回王妃吧,就不劳府里的侍卫大哥们跑一趟了。”
“哼,你们请的回?”楚沐重重的哼了一声,突地,侧方云倾经常躺的摇椅上一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楚沐走去拿起来看了看,清儿心里大叫不好,可为时已晚,楚沐看完后脸色一黑,立即将信纸揉成一团,紧紧的拽在手心,似要将这信给生生捏碎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楚沐终于还是松开了手,倚着摇椅坐下。刚听府里的管家来报,说云倾往南郊的方向去了,自己便奇怪,只是想过来问问,却不想有这番事情,那封信的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初次邂逅的地方?哼,楚辰是想怎样?要是敢动他的王妃,就是挑战他的极限了。不过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叶云倾居然去了,她居然去赴约了!
突然,秦管家匆忙进来,附在楚沐耳边低语了几句,楚沐状似无心的听他说话,那个女人怎么又病了?想搞什么花样?现在这时候,自己可没那精力理会她!遂嘱咐秦管家,“说我今日有要紧公务在身,就不过去了。”
秦管家点头称“是”便出去回禀了,而楚沐则疲惫的靠着摇椅,大有待在倾云阁不走了的意向,顿时惹得清儿和茗儿有些头疼,只能盼着云倾能赶快回来。否则,看王爷的怒气,自己两人定是承受不起,而小姐,怕也…
而这边云倾刚跃出桃林不久,身后的黑衣人便赶了上来,云倾暗自咬牙,早知道当年轻功就该下决心多多练习,看来自己以前太自满了,现在想来真是不应该。
身后几名黑衣人抽出的剑直直的指向云倾的后心,云倾急忙侧身躲过,可躲避不及亦划伤了胳膊,只得停下。随后而来的黑衣人立即将云倾团团围住,眼看没有逃生的机会,云倾只得孤注一掷,将腰间的沉吟香散出。
香气很快弥散开来,遇到黑衣人的皮肤立即侵入人身,不多时,一群黑衣人就个个身子疲软,只剩几个内力较好的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攻击云倾。云倾迅速闪躲,尽管如此,身上几处地方还是被划破,流出血来,好在最后要伤及她要害的那一剑并未落下,药力总算及时发作,黑衣人全部到了下去。
“你没事?怎么会?”云倾看着不远处带着面具的白衣人还站着那里,顿时诧异不已。那白衣人一直未出手,不知道是何用意,而最令云倾震惊的是,自己的沉吟香对他居然不起丝毫作用。
“看来三王妃您似乎黔驴技穷了?真不好意思,今天这客您是非得过府去做做了。”
“你是什么人?抓我有何好处?”
“怪只能怪王妃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能怪我。”白衣人说罢慢慢走向云倾。
云倾咬咬牙,原是寻仇的,那恐怕是留不得自己,只能搏一搏了,她看了看周围,拾起地上的一把剑挥向白衣人。
“啧啧啧,你还要垂死挣扎吗?”白衣人几番闪躲,像似逗着云倾玩,片刻后就觉着有些无趣了,在云倾露出一个破绽时一掌挥下,重重的打在云倾颈上。
紫幻香!原来如此,云倾笑了笑,眼前一黑,立即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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