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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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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忙什么,这阵子真忙坏的可是四王爷吧,不过老六回来后,三王爷常和他出去,不见影儿的,也不知哪里瞎混去了,为此妹妹还垂过好几次泪呢。”说完似有触到伤心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总之绕来绕去也没得出太子妃要的结果。

太子妃抓着云倾的手,“妹妹别多心,皇家的兄弟,哪个不是不得省心的主,太子爷这般不也纳了我身边的丫头去,外边怎么传我我也清楚,枉是我这般蛮横,也不得随着他。”

话题扯到这里,倒叫云倾郁闷了,不过想起上回来太子府上见过的那个锦衣妇人,觉着是否该说些什么,“那个,太子纳去的小妾可是和太子妃亲?这太子府里人也不多,共侍一夫难免磕磕碰碰的,姐姐也当心点去。”

太子妃看了看云倾,许是明白了些,叹道,“也道妹妹人心好,姐姐看人无数,碰到你,也是真打心眼里喜欢的。这三王爷也是好命,娶着你了,你心里想些什么姐姐也猜得七八分的,各有各的立场,没有孰是孰非,我自相信你不存着害人心便罢。我这厢也不知能好上几天,只盼着你能好些。”

云倾不料想有这么段话,听着进去,只道,“姐姐也不似旁人所言那般,只是有着女子的傲气而已,太子有你,亦是福气,日子好不好都随心而已,旁加的东西不过是枷锁罢了,姐姐放宽了心吧。”

太子妃点点头,“今日这般交心我也舒畅许多了,姐姐这里有不少以前李贵妃赏赐的锦缎,妹妹拿些走吧,我也用不到几分的。”

云倾和太子妃到过谢,便打算回府去,走到房门外,太子妃轻叹了句,“不管将来如何,惠君只盼你能记着。”

云倾停了停,不知如何答言,自不能这般应了,不显得自己盼着太子大势早去嘛,只当没听见,继续往外走了去。

一连几天楚沐都闲在府里,自从上次云倾和他讲和后,他又重拾了每日上倾云阁坐坐的习惯,云倾也不想以前那般不理睬,时不时的会和他下下棋,品品茶,偶尔还能一起高谈阔论一番,看的两个小丫头格外兴奋,小姐如今俨然已经习惯了三王爷的存在,也许这些只是一些平常的举动,但只有她们知道,除了小侯爷,小姐没有再和谁有过这般亲密的举止了。

今个儿是科考第一天,楚沐照旧在倾云阁内,这会儿正和云倾对弈,楚沐手执黑子,正准备落子时,一个侍从从外边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会,便很快出去了,楚沐从容的将子落入棋盘中,着倒让云倾诧异了,她笑了笑,“王爷这步棋走着着实让人费解了,既不能自救,又不能堵我,若下这儿不是正好吞了我大量棋子儿嘛,我不信王爷是没看着…”云倾边说,手边指向原本楚沐最该落子的地方。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向来不是我所喜,我有耐心,等你乱了心,我亦可不战而胜。”

云倾看向楚沐,想问些什么,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继续将棋下完,很明显,被搅乱心的云倾自是输了这盘棋,她到不在意,只想着早些去查清可是科举出了什么事情,这是爹爹在位的最后一次主考,自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楚沐亦知道云倾的不耐,下完棋也不再多留,只能心里叹息,从侍从来报到下完这盘棋,共有半柱香时间,云倾虽一直心不在焉,却始终不开口询问,她怎不知,只要她问,他就会答,她只不过想把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外罢了,自己到底应如何才能走得入她的心…

云倾晚上一直在等消息,今个儿看楚沐的态度,想必科举有事发生,楚沐一走,便叫清儿将带了封信去天安食府,可刚收到的回信里,却没任何异常,让云倾百思不得其解,夜深人静,云倾一个坐在院中,把玩手中的萧,许久没吹了,出嫁至今亦有半年,想来那人也过了不少清闲日子了吧,随将萧放置嘴边吹奏起来。

伴随夜风,一个黑影入院,待云倾箫声渐停,才懒洋洋的说道,“才消停半年,又有何事了如今连个传话筒都没了,还得我亲自跑来。”

“怎么,不耐烦了?给你半年清闲已是我大发慈悲了,你也不亏,上回把我的焦尾给要了去,我至今还肉疼。”

黑衣人耸耸肩,“听说你又得了把古琴,拿来我玩玩?”

“别想了,萧逸花了不少功夫的,再送了出去,他保准跟我急,这里是王府,也不能久待,和你说正事先,帮我看看今年科举有什么问题没,总感觉有事儿会发生。”

黑衣人斜靠着亭边的柱子,“我这倒是有个惊人消息可以卖给你,最近不缺钱,你拿什么来换?”

云倾瞪了眼那人,“真是,唉,直说吧,看上什么了,别和我卖关子。”

黑衣人笑了笑,抚上云倾的脸,“还是云倾了解我,我也不要啥好东西,我要个人。”

云倾躲开她的手,“人?哈,我还真不知道我何时干起了贩卖人口的勾当了。”

黑衣人不悦了,“少和我打马虎眼,你瞒了我这么多年,这笔账日后慢慢算,现在告诉我,上官南弦在哪里?”

云倾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了,你又何必还这般执着,我就猜到让你和云筝碰面必会出事,果然,你还如当初那般目光如炬,他我可动不得,也给不了你。”

黑衣人一脸颓唐,闭上双眼,“我只要知道他如今的行踪,你给我个地点,我便将科场的事全部告知你,我想这事你会感兴趣的。”

“扬州,不过我想不久后他会到京城来,你还是在京城等着吧。”

“谢谢。”说完站直身形,“科场舞弊本不是大事,不过,恰巧今年牵扯到左相,有人将试题给了杨鼎凡,恰巧贾游天性风流,爱上青楼,给他灌了点迷魂汤换来的消息。”

云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贾游和杨鼎凡素来趣味相投,倒也不足为奇,只是看楚沐的表情,这泄题之人怕是大有文章了。”

“恩,你能猜出是谁吗?这会风口浪尖的,咱太子爷却干出这等事,哈,也真是没脑子。”

云倾眉头邹得更深了,太子?虽和这位一人之下的太子没什么交情,可凭借几次的一面之缘,云倾可以断定,太子不是莽撞之人,他坐了近三十年太子之位,必是个极其隐忍之人,怎会?“你消息哪来的?”

“不信?呵,官场我看不明白,不过消息是我从杨鼎凡嘴里挖出来的,必定错不了,杨鼎凡本身才气不错,人虽算不得正直,但也未有坏心眼,他有着股子文人的傲气,我其实也纳闷,这种人不该是会舞弊才对,不过,我能觉着他是真有心对我,必不会假话骗之的。”

云倾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黑衣人欲转身离开,终还是顿了顿,“这事你可能得自己处理了,我近期内恐怕不会待京城里。”

云倾看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一刻都不等,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放不下,何苦呢。”

之后走进自个儿房间,将所有消息理了一遍,豁然顿悟,呐呐的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吗?他自损三千能达到目的,而你,真能不战而胜?呵,必是不可能的,你们这些兄弟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呢。”

49

49、第49章 怡情苑乱 。。。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原本姹紫嫣红,香氛扑鼻的怡情苑内顿生吵杂,乒乓哐当声不绝于耳,显然是有人闹事,这怡情苑虽是青楼,却凭着这些年的生意,自有一番背景的,可这番闹场却无人知如何应付,本该在考场上的杨鼎凡突然现身怡情苑,还大闹一场,非得让嬷嬷交出芜菁姑娘,一旁浓妆艳抹,四十左右的女人脸上带着无奈的神情说道,“杨公子,老身岂敢欺瞒了您去,芜菁前个儿说老家有事,已经请辞回家一段时日了,你让我如何交人呀。”

“胡扯,你当我是傻子,前两天我来,你是这般说辞,尽管我和芜菁姑娘有约,我也只得信了你,可今个儿我查的很清楚,芜菁老家早已没有一位亲人了,何来有事之说?又能请辞回哪个家?”杨鼎凡早已不耐,对着嬷嬷吼道。

嬷嬷看着杨鼎凡的仗势,知其今天是较真儿了,急得直跺脚,“冤枉呀公子,芜菁这般和我说,我只得信了她去,你也道芜菁是我们这的头牌顶梁柱,我岂敢拦着她呀,更遑论将她藏着掖着了,我这青楼开门做生意还得依仗着她呢。”

杨鼎凡踢开前边的凳子,“少和我啰嗦,人人都道青楼老板最是无情,我岂知道你有什么诡计,芜菁早与我说过你的无良之举了,况且芜菁姑娘原本和我约好,待我第二天考完试便来找她,她又岂能无故回了那劳什子的老家,今个儿你交不出芜菁,休怪我不客气。”语毕挥了挥手,后边站了一排家丁,作势要将这彻底砸了。

嬷嬷越发心急了,这青楼打手不比杨鼎凡带来的人少,可是人家毕竟是左相侄子,得罪了可了不得的,现在只能盼着刚才那个有眼力劲的小厮能及时禀明了左相此事、

杨鼎凡不理会嬷嬷的继续强辩,带头砸起了怡情苑,打手们只能上前阻止着,不敢随意动手伤人,一旁的嬷嬷急得团团转,连连哎呦哎哟的叫着,这一般闹腾,想必她寿命也要折好些了,反倒楼里的姑娘没几个上串下跳的主,全聚着楼上看热闹,真是可悲了当年嬷嬷的一番苦心培育,个个出落成白眼狼了。

“住手,这是作甚,胡闹,太胡闹了!”一阵苛责声传来,里边的家丁与打手齐齐停住了,只有杨鼎凡咬了咬唇,无奈的转过身来,“二叔。”

“啪~”左相一巴掌挥下,用足了力道,将杨鼎凡身子都震歪了几分,“你越发出息了,科举最后一天,你不上考场,到这里出什么幺蛾子,给我滚回去!”

杨鼎凡咬紧下唇,身子却不挪动半分。这举动更气着了左相,颤颤的指向杨鼎凡,“孽畜,孽畜,真想活活气死我不成,这般没出息,如何对得起你九泉下的父亲,今个儿我的老脸也被你丢尽了。”说罢看了眼在一片狼藉中的家丁,“你们,将少爷给我绑回府里去,绑不回少爷,你们自行领了家法出府去!”

众位家丁互看了一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呐呐的上前,为首的家丁道了句对不起,便一起拧过杨鼎凡的臂膀,杨鼎凡起初推开了几个家丁,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一会就被束缚住,只能低声求道,“二叔,鼎凡自知有错,可否等侄儿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再回家领罚。”

左相不理会他的相求,只对家丁说道,“带少爷回去。”便自行离开。

杨鼎凡自知今个儿是难逃家法,也不知几时二叔气能消了,出府之日更是了了无期,只得回头对徐娘半老的嬷嬷叫道,“你若敢逼迫芜菁什么,或是怎地伤害了她,我必定不能放过你!”

看着一行人远去,裘妈妈心疼的瞧着自己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怡情苑,如今这般狼藉,心疼道,“天杀的,我这好好的做生意,却惹来这样的祸事,芜菁啊芜菁,当初让你跟了我,到底是对是错,好歹这些年我没亏待你,你就这样报答我的?唉。”说完叫打手们整理着这地儿,看来又得停业几天了,突地,裘妈妈看向楼上,“你们这帮白眼狼,平日里吃我的喝我的,如今个个只顾自个热闹,真真是比芜菁还不如!”

楼上个个人看着妈妈走上楼梯,都作鸟兽散了,只余下一个穿着鹅黄广袖长裙的姑娘讽刺的笑道,“妈妈平日里只惦记着芜菁姐姐,今个儿惹来这般麻烦,也不见妈妈怎么着了,倒只晓得记着我们的不是,这果真是‘亲疏有别’呢…”

嬷嬷皱着眉看向那女子,“萏襄,你什么意思,平日妈妈怎么刻薄你们了,都好吃好喝供着,你倒不知好歹了。”

黄衣女子听着无趣,耸了耸肩,“随妈妈了,萏襄本就如草芥,能得妈妈的吃喝,自是要感恩戴德了,妈妈只当我胡诌罢了。”说完也转身入房,留下楼梯上怒气难平的嬷嬷,这年头,做个老鸨,也得学着忍气吞声了,吞了客人的气,还得吞自家丫头的气,她这嬷嬷做的越发不如意了,唉!

不消多久,这杨家公子大闹怡情阁的事便已是家喻户晓了,听说为了此事,杨家公子足足挨了五十板子,如今恐怕下不来床了,却还是心心念念着要找到那芜菁姑娘,人人都道杨家公子风流多情,却不想,为着一个女子,不惜放弃科举考试,不惜枉顾家族颜面,真真是个痴情种了,可叹的是,这痴情对象是位青楼女子,则立马为这样一段佳话平添许多污点,只怨世人愚昧呀!

云倾听完整个故事,放下手中的书本,轻叹一声,“这世间,什么误人,恐怕唯有一情字了,芜菁痴情,这杨鼎凡亦是痴情,可却偏偏错开了对象,而这番一闹,原本多好的布局,也硬生生的散乱了,不知道那人下一步又该如何呢?”

科考持续了四天,加之考官阅卷,足足耗费了十来天的光锦,总算选出了前三甲进入殿试,由皇帝钦点状元。

今日荣恩殿异常热闹,大家都指望着看看那几个千挑万选出的佼佼学者,天毓皇朝的状元是在宴席中诞生,考察的不仅是其文采,亦有应变能力和处事态度,这等招待外臣和三甲进士的宴席,后宫本是只能有皇后娘娘可以出席的,不过,看着坐在主位上笑的一脸明媚的兰昭仪,大家亦不多话,对于皇上的偏宠,又能如何呢,好在皇上对皇后一直敬重有加,不管后宫怎生变化,中宫地位一直不变,这对没有子嗣的皇后来说,已算得上是莫大的恩宠了。

皇后和兰昭仪分居皇上两侧,云倾向上看去,眼神与兰昭仪的不期相遇,便很快各自跳开,经过那次事件,云倾对兰昭仪怕是很难有好感的,看着她总能心生了厌恶来,而兰昭仪挑衅的眼神更增了她几分不快,云倾向来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只是这般无礼对她的,怕也就兰昭仪一个了,云倾心气高,岂能处处忍着,如今这般躲闪,亦是真真是委屈了自己。

50

50、第50章 贾生风波 。。。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今科三甲终是意气风发的进来了,同时也将云倾的闷气分散了不少,居中走着的是贾游,人本就长得秀气,如今这般意气风发,更增添了几分气质,右边刘青生一席青色长褂,倒是有几分儒雅的味道,左边走着的是兰竹笙,他一向喜白色,如今还是乳白长袍,干净,不过相比几月前,清瘦不少,以前的圆润单纯的感觉早不复存在了。

“草民贾游(刘青生,兰竹笙),拜见皇上。”三人齐齐跪下见礼。

“平身,三位可是万千举子中的佼佼者,日后必定是我朝栋梁之才,各自落座吧。”语毕,三位儒生寻着自己的位置坐下,只是初次入这般场合,还是局促的紧。

云倾无意识的看向了楚辰,却不知那人是感觉到云倾眼神的注视还是如何,亦看向云倾,眼神交汇刹那,云倾倒有些狼狈,楚辰却越发有神的盯着她,没办法,只得移开视线,移开的瞬间,便看见诗梦狠狠的剜了自己一眼,云倾无奈的叹了口气,手心一紧,整个手便被楚沐抓了去。

云倾疑惑的看向楚沐,“怎的,每到这般宴席上总得做些戏,不过这戏做给谁看,我还真真不知道呢。”说完想扯出自己的手,怎奈楚沐抓得更牢了,云倾明显感觉到三道火辣辣的视线,除却楚辰的,还有一道是从主位妃嫔那里传来,至于另一道,云倾抬头望右侧了个头,便看见兰竹笙的俊颜,云倾礼节的回了个微笑,兰竹笙震了震,立马掉转了视线。

“安生点,这宴席盯着你的眼睛还真不少。”楚沐的话无疑刺激到了云倾,只听她愤恨的说道,“瞧着你的眼睛也没少,甚至一人的眼光都能将我凌迟了去,你怎不好好管着你自个安生。”

楚沐看了她半响,嘴角渐渐勾起一个小弧度,便不再言语了。

云倾看他沉默了,也不计较了,既然他爱握着她的手,就让他好好握个够,大家的风范还是得显出来的。

席上这会儿又破例带着了锦茨公主,这丫头自从上次拒婚后,似乎特别安生,没听说有什么事迹

闹出来,真真不像她的性子,刚开席不久,就听着她清脆的声音响起,“父皇,昨个儿师傅给皇儿教学时,有一地方皇儿不甚明白,趁今个儿三甲进士都在,就一并帮儿臣解了吧。”

“哦?是吗,皇儿且说来听听,是何等题目难着我皇儿了。”

“回父皇,昨个儿师傅教了首诗,其中两句皇儿难以理解,‘忽见陌上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这谁人不是望得夫婿能前程似锦的,这‘悔’字何解?”

皇上听完笑了笑,“这般简易的诗句,你师傅没教与你听?三位进士,你们谁说与我皇儿听听。”

三人面面相觑,终是这贾游站了起来,“这是一首闺怨诗,女子之所以悔,是因丈夫出外为觅封侯,将妻子冷落在家,妻子心生感慨之词而已。”

“哦,那还只是冷落一旁罢了,若是求取功名后又将其糟糠妻弃之,那岂能一悔字能读的,是吧,贾先生。”锦茨字字珠玑,让贾游不知其意,自得讪讪的点头坐下。

“贾先生别坐下呀,锦茨还有些问题要请教呢,贾先生家中必是也有如花美眷吧,这厢进京赴考可也是得了妻子的鼓励?”

“额,公主说笑了,贾生家中并无妻小,父母对贾生报以厚望,一直待我高中而归,所以还未给在下娶妻的。”

皇上看着锦茨越问越出格了,打断了锦茨,“锦儿,不得如此放肆,这儿不是你寻师闲聊的场所,且退下。”

不料锦茨并未坐下,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父皇,儿臣有样东西给您过目。”说着将信交由一旁的公公给皇上递了上去。

皇上展开扫了一眼,立马皱起眉头,拍案而起,“好你个贾游,竟是这般忘恩负义,,仗着天子门生,竟敢抛弃糟糠,休妻另娶,丢尽读书人的脸面!”

席上立马哗然,这龙家二小姐与贾游定亲谁人不知,这般事情,可也令龙家抬不起头来了。

贾游颤颤悠悠的跪在中间,“皇上明察,草民,草民怎敢…”

皇上将信件丢给一边的公公,“给右相看看,这可是他的笔迹。”

叶尚荣通便看完,肯定的点点头,“此书行气错落,用笔浑厚逸遒,定是出自贾生手笔,当初臣便颇为欣赏他的字体,不会看错。”

“如此还还有什么话说,这封休书已说明一切,这般无德之人,定不能入仕为官的,来了,给朕逐了他出去。”

侍卫架着贾游的臂膀,贾游情急之下,大声嚷道,“皇上,臣乃被逼为之了,是龙大人,是龙大人要将小女配与我,才这般…”

席上所有人眼光看向龙将军,龙定国怒气腾腾的站起身,指着贾游骂道,“无赖小儿,这般抛妻之举,亦是瞒了与我,如今东窗事发,竟敢懒于我身,可叹当初瞎了眼,竟以为你乃老实之人。”

龙将军虽已退位,但好歹是太子妃的生父,这些年手中亦有些权利,自然每每宴席都会传得他来,没想到今儿却这番难看。

“父皇,龙将军必定不是这般蛮横的人,这贾生如此污蔑,罪大恶极,且将他拿下,好好惩治。”楚辰见场面尴尬,只得站起来禀到。

皇上点了点头,“恩,辰儿说的极是,原本只道你的品德有欠,如今污蔑朝廷命官,自是饶你不得,来人,给我押下去。”

经这番一闹,宴席只得早早的散了去,第二日,才传来皇上谕旨,钦定兰竹笙为今科状元,榜眼刘青生,由于贾游免去了资格,探花由庐陵王启绪顶上。

贾生风波愈演愈烈,倒是云倾这些日子不问世事,悠哉的在自个儿院子的赏玩。

倾云阁的园子里百花繁茂,平添了些许浮躁,加上今天天气格外闷热,云倾在院子里实在坐不住,正起身想要要回屋里呆着。



这天气看着是要下场暴雨了,云倾且进屋歇着吧。”楚沐从外边走来,一身藏青的长袍,让他看上去越发深沉,云倾总觉得他是适合紫色的,不过似乎很久没见他着紫色衣服了,倒是怪事。

“王爷今个儿来的好早呀,小姐正打算回屋歇着呢,王爷陪小姐下棋解闷吧。”清儿兴奋的说着,不顾云倾的怒瞪,唉,最近这两个丫头也不知怎么了,看见楚沐格外兴奋着,难不成楚沐给她们什么好处了。

房内,清儿手脚麻利,一下子就将棋盘摆好,便拉着茗儿出去了。

“王爷今个儿还想下棋?这棋总下亦是没有味道的。”

“云倾不是正觉着闷?若你不愿下棋,我且讲一桩新鲜事给你解解乏。”

云倾挑了下眉,等着楚沐的下文。

“贾游死了。”

云倾并未有太大反应,似乎早就料到贾生难逃厄运的。

“王妃果然不似寻常小姐,这般好定力,这贾游死就死了,但他死前却一口咬定是龙将军指使他抛妻弃子,还道是太子爷老早看中了他,给了他科考答案,让其一举高中。”

“祸事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有人存了心要拉太子下马,不管怎的,总是能寻来机会的,此举亦是在帮你,不是吗?”云倾懒懒的答言。

“你怎知此事就与太子无关了,又怎晓得太子这次会被拉下马,想当初苗疆的证据,父皇不也不了了之了。”

“苗疆那时时机未成熟,龙家还手握重兵,太子势力不弱,不然你也不会将证物给了二爷,如今皇上用萧逸架空了龙家,兰昭仪怀孕又让李贵妃彻底失了宠,太子饶是再城府之人,其身边的人也会劝其有所行动的,那些个利益小人,不就担心太子失了势累及自己嘛。”

“王妃看的倒是透彻。”说罢看了看天色,“今晚要变天了,云倾好生在府里歇着吧,莫要出去。”语毕便打算起身离开。

“等等,今晚皇宫守卫是谁负责?”

“王妃莫问太多,和你说这些也就盼着你今晚能踏实着。”说完迈步离了倾云阁。

“清儿,清儿。”云倾喊了两声,清儿便从外边跑了进来,“小姐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云倾摘下窗前一朵向阳花,“你替我出府一趟,将这个给天安食府的掌柜的,记住,要给掌柜,别让其他人见着。”说罢将怀中一枚玉和手中的向阳花一并交到清儿手中。

清儿见小姐神色严峻,也不敢多问,连连点头。

“去吧,顺便叫茗丫头进来给我捏捏肩,最近睡得不踏实,有些落枕了。”

清儿一并应下,便出去了。

51

51、第51章 太子逼宫 。。。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轰隆~轰隆~夜间,外面雷声阵阵,扰人清静,“清儿,茗儿。”云倾自床榻上起来,向外叫了一声。

“小姐,怎的了,可是雷声吵着您安寝了?”清儿和茗儿都未睡下,听见动静便进来瞧瞧。

“嗯,这五月的天气总是这样,暴雨说来就来的,你二人进来陪陪我吧。”

“小姐莫惊,这雨下不长的,就雷声大了些,以前茗儿老是惊雷,小姐不还老笑话我呢,今个儿自己到犯毛病了。”

“好你个小妮子,讨了便宜还卖乖,今晚不是惊雷,只是心绪不宁罢了。”

茗儿还想说些什么,被清儿扯住,“小姐莫理她,许多事是注定的,小姐尽了自己的力就好,哪管得了天下的事儿,小姐从小就菩萨心肠,虽然冷清,但骨子里热忱着呢,其实对谁小姐总带着几分怜悯,几分责任,苦得可是自己。”

云倾怔怔的听着清儿的话,平常只道她懂事些,许多事便找她做着踏实,可没想到她这般通透。“好了好了,这天气变化却惹来你们这么一番说辞,天都得叫屈了,你们给我多抱床被子来吧,梅雨季节,总是易感冒的。”

“是。”

二人拿来被子,伺候着云倾睡下,自己便也休息去了。

第二日,云倾起了个大早,清儿都吓了一跳,“王妃怎就起来了,昨夜没睡好不成,这才四更天呢。”

“今天精神好,你们先忙吧,我出去透透气,难得早起,空气也觉得愈发清新。”

云倾一人在园子里逛着,一个小厮匆匆来报,“王妃,外边有人求见,样子还挺急切的。”

云倾皱起眉头,“谁?可有说些什么?”

“回王妃,那人没说什么,只说你看了这个便懂。”说着将一个小珠串递了过来,云倾看罢,犹豫了会,终下定决心,匆匆的往外走去。

门口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等候着,“王妃果真来了,我家主人有请,随我一道走吧。”

云倾点了点头,和那人上了马车,很快的,马车急冲冲的往城郊驶了去。

马车行驶了好一段路,似是小路,格外颠簸。终是盼得马车停下了,云倾一个纵身下了马,这里是典型的农家庄田,沿着田间小路走去,不远处便见一个小茅屋。

吱呀~~缓缓推开门来,茅屋许是因光线的原因,格外黑暗。

“云倾,我定知道你会来,我想你也能猜到我的目的吧。”暗处一个声音传来,云倾一下便听出那是李月娥的声音。

“姐姐用我赠与惠君的珠串引着我来这是?”

“云倾,你我都是明白人,昨夜里太子逼宫,已失手被擒,今个儿我是求你一件事的。”

云倾怔了怔,她没想到李月娥这般坦白的说出来,“你既已逃出,何苦再寻了我来,不怕暴露了身份?”

“你我虽相交不久,你亦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太子是我的夫,我夫君身陷囹圄,我又岂会独自脱身,今儿找你来,只因我放不下惠君,我知是真心疼她,想将她托付与你。”

“太子妃何出此言,小郡主是皇家血脉,她还小,此事自然与她无关,父皇必定不会伤她分毫的。”

“你也是大家出身,怎不知失去父母的依仗,将存活的多么艰辛,我不指望惠君将来如何呼风唤雨,只盼她有一方净土,保她安然长大。”

“二嫂向来与你亲厚,何不…”

“云倾,事到如今,我这般与你交心,你还要和我玩着心眼不成,轻言如何你我皆知,她能养大惠君,却不能养好惠君,我是真的相信,惠君跟着你,才不会吃上半点亏,因着你是众姐妹中最善心的一个,加上惠君与你也算投缘了。”

“姐姐此言云倾也不知如何答话,我只能向你保证,我会护小郡主周全。”

“不,我不仅要她周全,我要她交与你抚养,我知你的难处,我有一物和你交换,你看过方回答我吧。”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玉虎。

“这是?”

“龙家好歹手握兵权这么些年,许是让皇上收了兵符去,你就当我们就完全没点自己的势力?这次逼宫,太子和爹爹明面上的势力亦是消灭的干净了,但龙家还有一支暗队,十多年前便隐于皇城禁卫军内,你带着他找到右军的首领江城,这支八千人的队伍就随你支配了,我想你清楚,它人数虽不多,但全是皇城禁卫军,对你今后会有很大帮助!这次我一直不用玉虎,一是知道它难以挽回败局,更重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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