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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病态难防.重生之变态难防 作者:忆沐(晋江vip2014-11-17正文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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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灵灵被那句“亲密”刺得心中酸痛,复又抿唇瞪她:“他都说我什么?”
宁清卓轻抬眼看她,并不答话,只是淡淡一笑。
周灵灵却被这云淡风轻的一笑激得怒火暴起,隔着桌子倾身,猛然揪住宁清卓的衣领,愤恨道:“他都说我什么?!说!”
宁清卓脖子被衣领勒住,脸有些涨红了,却不挣扎,只静静看向周灵灵:“既然你心中明了,又何必要我说出来,徒添伤心呢?”
周灵灵眼眶一红,狠狠推开她,转身昂首,胸口激烈起伏。
宁清卓一声暗叹:这姑娘……倒是真心喜欢沈鸿锐啊。只是她从小性子没养好,不讨那风流沈公子的喜欢。
屋内一时没人说话。宁清卓等了片刻,估摸着周灵灵基本平复了情绪,这才开口了:“周姑娘,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欢鸿锐,所以,我愿意给你个机会……”
周灵灵转头,恶狠狠道:“我不需要你给我机会!不需要!”
宁清卓很是淡然:“你听我说完。我只是给你个机会,让你在他面前,展现你的所长。”
这回周灵灵不再接口,只是微微昂着下巴,明显不信她会这么好心。
宁清卓微微一笑,朝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周姑娘可要先坐下?”
周灵灵立时偏头,以示拒绝。
宁清卓也不介意,自顾自坐下:“我们比较一番,让他看看,谁才是适合陪伴他一生的人。”
周灵灵思索片刻,表情有些微妙,犹豫片刻,别扭开口了:“你比不过我!我爹爹是锦衣卫指挥使,姑姑是一品皇贵妃,家族势力又大,我能给他很多帮助,你能吗?”
宁清卓微挑眉。她明白周灵灵的别扭缘何而来了:这姑娘倒是个骄傲之人。她觉得以家世相较,她赢定了,而且胜之不武,居然开口提醒宁清卓……
宁清卓失笑摇头:“我自然不和你比家世。我们比试三场,抛开所有外在,只比我们自身能力。你若输了,往后再不可纠缠我和鸿锐,我若输了亦然。”
周灵灵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片刻,不屑冷笑:“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你可是要和我比穿针绣花,洗衣做饭?哼,本小姐从不做那些无聊之事!”
宁清卓轻快抚掌,笑道:“巧了!那些女红家务,我也不在行。衣裳可以去店铺买,家务可以让仆役做,比那些有何意义?!咱们比试,自然要投着鸿锐的喜好,否则如何能让他明白,谁才更适合他呢?”
周灵灵微微眯眼,显然是有了兴趣。宁清卓再接再厉继续:“三场比试,头两场我们轮流出题,若是打平了,再行商量第三场较量。”她抬头看向周灵灵,挑衅的话语说得异常和缓:“周姑娘,抛开家世,你可敢与我一战?”
周灵灵低头看她。这人明明抬头仰视她,目光安然,说话的语气也不逼人,却让人莫名燃了斗志,生了戒备。她意外发现她并不反感这人的点子,也忘了自己大晚上过来,为的是找这人不自在,思考片刻,从鼻子中哼了一声:“战就战!本小姐有的可不止是家世!”
宁清卓嘴角微翘,起身行去周灵灵面前:“好!周姑娘果真豪气不让须眉!就冲你这份胆气,第一场比试就由你出题,时间、场地、评判人选都任你决定!你虽然在卢陵,我却绝对不会占着地主之利,暗中操作,欺压于你。”
她说得好听,先夸了周灵灵,又借机表示自己绝不作弊。其实地主之利哪里比得上周灵灵的势力!宁清卓根本没法防范周灵灵暗中操作。只是她发现这姑娘为人骄傲,于是索性做个高姿态,再激她几句,反而能确保她也不去作弊。
果然,周灵灵听到时间场地评判都由她选择,眼中微有讶然敬意,点头道:“好,我们便公平一战。待我想好了第一场比试题目,会再行通知你。”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宁清卓看着她离去,全身并未放松戒备,反而更加紧绷。因为……孙剑锋并没跟着周灵灵离开,还杵在房中。
她等了一等,那人却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宁清卓无法,只得转身朝他一礼:“这位大人,可是还有别的事?”
孙剑锋并不答话,只是自我介绍道:“宁姑娘,我是孙剑锋,锦衣卫指挥佥事。”
宁清卓眼中惊疑一闪而过。她记得上一世,孙剑锋见她时是锦衣卫镇抚使,后来也没再升过官,怎么这一世,他倒是升官了?!
她心中胡乱猜想,面上却仍如常人一般,躬身一礼,淡然逐客:“见过孙大人。夜深露重,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孙剑锋仔细盯着她,并不离开。
宁清卓很讨厌他凝视的目光,这会让她想到上一世,她光着身子躺在他身下的场景,遂微微撇开头,催促道:“孙大人?”
孙剑锋这才缓步朝她走来。宁清卓退开一步,让开了路。
孙剑锋走到她面前,却停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造型别致的红色小瓷瓶。
宁清卓一眼看去,脸刷得白了!
她认得这瓶子!里面装得是……合欢散!
孙剑锋房事上野蛮而直接,宁清卓本来就讨厌他,后来更是万分反感。于是某天,孙剑锋不知从哪弄了合欢散给她吃,就是装在这瓶子里。她记得那药药效很强。那天,孙剑锋只是旁边静静看她,她却克制不住,丢了自尊脸面去央求他,他才开始纵情……
后来,孙剑锋就到处去弄类似的药给她吃……
过往袭来,宁清卓只觉心中情绪突然翻涌无法克制,猛然偏头,厉声质问:“孙大人这是何意?”
孙剑锋拉起她的手,将那红色小瓷瓶放在她的手中。宁清卓立时万般厌恶将它往地上一砸!
瓷瓶应声而碎。里面没有滚出宁清卓熟悉的褐色药丸,倒是白色药粉飞了一地。
宁清卓一愣,瞬间冷静下来,抬头看向孙剑锋。
孙剑锋脸上没有表情:“这是锦衣卫秘制的伤药,我看姑娘下午受伤了,所以送给你,却不料,姑娘这么不领情。”
宁清卓深深吸气。她的反应太不正常,为了不让孙剑锋生疑,只得继续冷着脸道:“周灵灵视我如仇敌,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孙大人的好意我心领,可这药,我却是断断不敢要的。”
她扯上周灵灵,表明她对这药的怀疑,也算是为她的失常行为做了个解释。孙剑锋似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点头道:“倒是孙某唐突了。”
说完这话,他却仍不离开,目光灼热研究宁清卓,似在思考什么事情。宁清卓被他看得莫名火起,索性将话挑明了,冷冷道:“孙大人为何这样看我?”
孙剑锋还看了她一阵,这才缓缓道:“你很美好,我很喜欢。”他沉声陈述:“离开沈鸿锐,做我女人。”
宁清卓被他诡异的告白渗得头皮麻了下,而后一句……居然又和前世一样。上一世,孙剑锋初见宁清卓后,转身就将她的背景摸了个透,第二天,这人就去了她的茶楼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道:“别嫁陈晋安,做我女人。”
有了下午那一遭,宁清卓倒没被惊吓,嘲讽一摊手:“孙大人对周姑娘真是尽心尽力。”装傻充愣,只当他是遵从周灵灵命令才这么说。
孙剑锋明白了她的意思,摇摇头:“我若会做什么,都是因为你。”
说完这话,没有丝毫预兆的,男人双臂一抬,就想去抱宁清卓!
宁清卓一直高度戒备着,因此瞬间发现了他的动作,立时腾身闪开,跳去了院子中,却仍是被孙剑锋抓住了手腕!心中就是一沉!
她以为,他们今天下午才刚见面,孙剑锋不至于那么快撕破脸面露出本性。毕竟前一世,这人还装过一阵文明公民,直到宁清卓为了不嫁他屡屡反抗,他才开始野蛮镇压。怎料这一世,这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丝毫没耐心,居然这么快就露出了本性!
☆、第28章 初次碰撞
宁清卓动作不停,手腕灵活扭动尽力挣扎,也不管无耻不无耻,抬脚就朝那人下身踢去!
孙剑锋居然笑了一声,另一手五指成爪,就去抓她的脚!
宁清卓不敢和他硬碰硬,连忙收脚,改为屈膝去撞他的小腹!
孙剑锋没有躲。他竟然就那么让宁清卓撞,只是微微蜷身,卸去了部分力道。却借着这个机会,将宁清卓的双手反扭,把她搂进了怀里。
宁清卓只听孙剑锋发出了一声闷哼,就被他锁进了怀中。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宁清卓脑中铺天盖地只有一句话:
这个疯子!这个疯子!!这个疯子!!!
——他就是这样!宁愿被她骂被她打被她伤被她暗算,也要抱她,亲她,要她,困她在身边!这就是个疯子!
一瞬间,极度的厌恶将宁清卓淹没。她拼命挣扎起来:“滚!滚!滚——!”她的叫声太过尖利,孙剑锋只得用手掌去捂她的嘴,可她还是用力扭动。她动得太厉害,两人都站着,活动空间太大,孙剑锋无法彻底制住她,他偏头看了眼一旁的小池,忽然捂住宁清卓的口鼻,搂住她跑了几步,用力一跳,扑进了水中!
宁清卓被他压着朝后仰面倒去,只觉背后一凉,随即水便灌了她满眼满耳!
孙剑锋压着她,两人一起沉入并不太深的水底。宁清卓感觉有软黏的淤泥脏物将她包裹,心中又是一阵恶心。似乎是因为水的浮力,身上的人没那么重了,他半漂浮在黑色的水中静静看她,晃动的水波将他的面容扭曲,诡异而狰狞。
宁清卓动了几下,动不了,光裸的手背磕到了石子,还碰到了不知何物的滑腻东西。孙剑锋一手反拧着她的双手,一手穿过她的肩背托住她的后脑,两腿缠住她的双腿,完全桎梏着她。
甚至利用水,桎梏了她的呼吸。
白日小小的池塘,此时却像暗夜里看不见边的海,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屋中泛黄的烛光斜斜投射而下,混着黑脏的泥水刺进宁清卓眼中,激得她眼眶涩痛。
没有声音。宁清卓突然像被抽空了力气。窒息感一点一点逼了上来,她觉得胸腔开始刺痛,缓缓闭上了眼。
——呵,闷死她算了。
可就是下一刻,她感觉身上一轻,孙剑锋搂住她的腰,将她拎出了水,搁去一旁地上。
五感瞬间回来了。宁清卓咳得像要把肺都吐出来,大口喘息的模样就像条落水狗,狼狈不堪。
罪魁祸首此时用固定频率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好过些。
他坐在池塘边的地上,将宁清卓搁在腿上,用下午沈鸿锐拥抱她的方式抱住她,稳稳当当一下一下拍她的背。
待宁清卓呼吸快要平缓,他才松开她些许。或许是因为得偿所愿,他的语调不似通常那样冷硬。他抬手摸摸她的脸:“你别紧张,我虽然是锦衣卫的人,却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这样抱抱你。”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这个变态看到沈鸿锐下午这么抱她了,于是也想这样抱她!
宁清卓从他身上爬下来,半瘫在地上,朝边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呸”了一声。
孙剑锋也不恼,就这么起身,*离去。
第二天一早,宁清卓一大早起床,就跑去陈府。
陈晋安还在书房睡觉,却听见陈达用力拍门:“少爷!少爷!宁当家来了!”
陈晋安睡得迷迷糊糊,心中暗道:“哪家当家的不懂事,这么早扰人清梦。”却忽然反应过来,猛然坐起,一掀被单,几步跑去开了房门:“你说什么?清卓来了?”
陈达点点头。他和陈管家一样,都是自小跟着陈晋安,这次的事情他明了个七八,加之陈晋安又特别嘱咐过,是以见宁清卓来了,连忙赶来通报:“手下向我汇报的。我没敢让他们拦她,放她进了府。她好像朝你们屋去了。”
陈晋安连忙回屋穿衣:“做得好,清卓心思细,若是拦了她,难保她不会生出疑心。”
陈达上前帮他穿衣,陈晋安系腰带的手忽然顿了一下,凝重道:“阿达,昨天我离开后,如欣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吧?”
陈达摇摇头,看看陈晋安脸色,反应过来:“你担心……宁当家听到了风声,来替夫人出气?”他细细想了想,肯定摇头道:“没有,夫人昨日一整晚都将自己关在房中,不曾与旁人接触。”
陈晋安点头,心中稍安,这才马虎洗漱了一番,急急朝着主人院子行去。
他一路担心,就怕宁清卓已经见到了宁如欣,却远远见到宁清卓一人孤身立在主人院外,清晨的阳光在她身后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身影。
陈晋安大松口气,暗自平复了心情,这才笑着上前:“小妹,你如何来了?”
宁清卓见到陈晋安,显然有些惊讶:“姐夫,你……怎么在这?”她一早来了,想着姐姐他们应该没起,便没进去吵他们,只在院子外等着,却不曾看见陈晋安出来。
陈晋安坦然笑道:“这些日睡得早,好些事情没有来得及做,是以早起了些。听见你来了,就赶了过来。怎么,找我们有事?”他偏头看向院子,似是真心发问:“你姐可能还在睡,要不要进屋聊?”
宁清卓连忙摆手:“不了,不用吵醒她。我是来找你的。”
陈晋安微微垂眼:很好,她果然不曾听说昨日的事。那她来找自己又是为何?
他知道自己不该,开口却仍是道:“是不是京城那周姑娘找你麻烦了?昨日我带着衙役赶过去时……沈鸿锐已经到了。”
宁清卓听言,很是汗颜。她昨日状态太差,麻烦陈晋安跑那一趟,最后却没有一句感谢的话。高元纬为她出头,受了轻伤,当时就在她隔壁房间治伤,她都没去看一眼。
宁清卓很是真心躬身一礼:“姐夫,太感谢你了。我昨天……和周灵灵打了一架,结果差点被她杀了,是以状态很不好,没有注意到你,还请姐夫见谅。”
这话让陈晋安心中蹭地生出一丝火花:她会抱沈鸿锐……就是这个原因吗?因为差点被杀,所以太过害怕,于是随意找了个人依靠?
陈晋安克制着突然升腾起的欢愉,温雅一笑:“别这么说,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说来,周灵灵为何要为难你?”
宁清卓犹豫片刻。想到比试即将举行,她和沈鸿锐的关系定是要在卢陵传遍,索性直接道:“我和沈鸿锐好上了,可周灵灵喜欢沈鸿锐,于是迁怒于我。”
她说得简单,却再一次宣判了陈晋安的刑罚。陈晋安只觉心瞬间沉入谷底,乍喜乍悲的落差让他头脑一阵晕眩。他负于身后的手胡乱掐住自己的背,痛疼感让他一凛,总算没有流露出不该有的表情。见宁清卓看着他,他如长辈一般一声叹息:“周灵灵家世不一般,小妹你……”
宁清卓用力呼出口气:“我就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周灵灵在会卢陵呆上一阵,我怕她会找姐姐的麻烦,这些天,你多派些人看护她,最好不要让她出陈府。”
这自然不是宁清卓前来的真正原因。昨晚孙剑锋走后,她突然想到,上一世孙剑锋可是抢了她和宁如欣两个!是以才一大早跑来,就是想让陈晋安好好守着姐姐,却无法明说,因此只能用周灵灵作为幌子。
这要求完全合了陈晋安的心思!近期他本就不打算让宁如欣见外人,自然点头应允。
宁清卓心头大石放下,安心离开。她对宁如欣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天前,两人逛街时,姐姐偷偷挑选娃娃带的银镯子,被她发现后,羞得扔了镯子转身就跑。她以为姐姐安全生活在陈晋安的庇护下,就如童话故事中的公主一般幸福甜蜜,又怎会想到,姐姐的世界已经崩塌。
离开陈府后,宁清卓去沈府找沈鸿锐,打算告诉他自己与周灵灵定下的比试。
沈鸿锐已经起床,却意外没在院中锻炼,只是端坐在房中桌边。
宁清卓一眼看去,觉得他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遂坐去他身边,直接道:“昨晚周灵灵来找我了。我和她约定……”她的话语忽然顿住,片刻皱眉道:“你……你的头发怎么了?”
沈鸿锐扭头,默默看她,一头黑发仅仅及肩。
沈鸿锐向来不喜冠帽,因此常常束发。这人发质极佳,长长的青丝披在身后,也很是养眼。可是今天……他的头发居然剪短了!
宁清卓有些惊讶:“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么?好好的,你怎么剪头发了?而且还剪这么短!”她朝着肩膀比划了下。
沈鸿锐又是一阵沉默,半响方答话:“不是我自己剪的。”他凝重道:“昨晚,有人趁我睡着,潜进我的房间,将我的头发割断了。”
☆、第29章 书院赛事
宁清卓闻言一惊:“那么多家丁,都没人发现?!你自己也没感觉?”
沈鸿锐自嘲一笑,显然有些低落:“我虽然从文,但自幼习武,即使睡着也很警惕,可昨夜却丝毫不觉……”
两人互望片刻,沈鸿锐又道:“是个高手,应该是周灵灵的人。”他行去桌边,拿来了一张信笺和一支飞镖:“他离开时,用飞镖将这信笺钉在了我的床头。”
宁清卓一眼看去,只觉心中一紧,缓缓伸手拿起那只飞镖。
孙剑锋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但最擅长暗器。昨日他出手伤周灵灵,用得就是黑色小石子。除了一袋黑色小石子,他还有十二枚特制的飞镖,轻重大小称手,因此每日携带。这只飞镖便是其中之一。
沈鸿锐没有注意到宁清卓的脸色不好,拿起那张信笺,念道:“离开宁清卓。”他抖一抖纸张,嘲讽轻笑:“也不知哪个傻子给周灵灵出的主意?偷偷割了我的头发,表示他有本事取我性命,以此威胁我不要和你在一起。却也不想想,便是我不和你相好,难道就轮得到她周灵灵了?”
宁清卓没有接口。她想起了昨晚孙剑锋的话:“我若会做什么,都是因为你。”沈鸿锐不知道孙剑锋对她的兴趣,是以认为这事是周灵灵的安排。而她却很清楚,这是孙剑锋在警告沈鸿锐。也多亏沈鸿锐的家世和名声,孙剑锋有所忌惮,否则他昨晚割下的,可能就不只是头发了……
宁清卓措辞道:“或者……那人不是因为周灵灵?”她将昨晚与周灵灵定下赌约的事情说了,又转述了孙剑锋对她说的话,最后道:“那人不是善茬,你若觉得麻烦,我们的约定可以取消,我自会对他说明真相。”
沈鸿锐惊讶半响,摇头拒绝道:“挺公平的。周灵灵威胁你,他威胁我,就这样吧。”却又看向宁清卓,一声轻哼:“宁当家果然招蜂惹蝶。”
宁清卓微挑眉,拱手回敬道:“哪里哪里,不及沈公子风流。”
两人互暼一眼,齐齐扭头看窗外。
这日上午,周灵灵派人来说明第一场比试的内容。她选择明日晚上在卢陵书院与宁清卓比试歌舞,评判人员就是书院士子。
不得不说,周灵灵做事还算公道。这个时代,文人的娱乐活动之一就是欣赏歌舞,因此选此作为比试项目,也算是投了沈鸿锐所好。再者,卢陵小小府城,也只有士子能担当评判这一重任,因此裁判方面,她做得也很公平。她甚至还给了宁清卓一天时间做准备。
只是……宁清卓听到这个消息时,表情实在不算好看。沈鸿锐见状,哈哈笑着安慰她:“你不必担心。周灵灵歌舞水平,实在非常一般!”
宁清卓并不相信:周灵灵又不傻,此番比试定是要选她所长。她的歌舞水平若是不佳,又为何自要揭其短?沈鸿锐会这么说,或许只是想宽她心。
可看过周灵灵的歌舞后,她便不这么想了。
这一日,卢陵书院的大堂坐满了人。大家已经听说了,这里即将上演二女争一男的争斗赛。在这个朝代,可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事!士子们个个兴致盎然。消息传了出去,卢陵其他附庸风雅的富户也赶来围观,想要凑凑热闹。
看到花容月貌的周灵灵和宁清卓,众人对接下来的比试更是充满了期待。只可惜,期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周灵灵第一个上场。她跳了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长袖舞,整支舞蹈时长不足半炷香,还是几个动作不停重复。众人多少都看过梨园或是青楼的舞蹈,被这支基础舞噎到无话可说。
按说这种舞蹈水平,若是碰上个正常女子,周灵灵便是输定了。可宁清卓偏偏不属于“正常女子”的范畴,她的歌舞能力……比周灵灵还差。
宁清卓看着周灵灵红着脸抿唇走下台,万分惊讶:这人显然是知晓了她的短处!她便该想到,有锦衣卫在,什么秘密会打探不出来!
只是……知晓她不擅歌舞的人不多,而且多与她亲近,却不知道,是谁出卖了她?!
宁清卓心中疑惑且愤愤,却也只得上台,朝着众人躬身一礼,然后笑容满面神采飞扬地……唱起了山歌。
这是一支自由质朴的劳动歌曲,反应了春耕时分,众人齐干农活的火热景象。粗糙的歌词配上宁清卓不成曲调的歌声,围观听众脸都憋绿了:真是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啊。
第一场比试,周灵灵获胜。
几日后,第二场比试举行。宁清卓选择了诗词。周灵灵不精通诗词。可两人已经约好比试须投沈鸿锐所好。沈鸿锐一文人,平日最爱干的就是谈诗作赋,以宁清卓惨不忍睹的歌舞水平,都没有对她的比试项目提出异议,周灵灵自然不能输了场面,遂爽快应承下来,并且干脆利落输了比赛。
比试结束后,周灵灵带着她的人离开,而士子商人们找着了机会相聚,照旧在卢陵书院举行晚宴。酒席过半,气氛渐活络起来,宁清卓到底算是主角,便也跟着饮了不少酒。好容易熬到宴席散场,却不见了沈鸿锐。她正在四下张望,却见到陈晋安朝她行来。
陈晋安上前关心道:“清卓,你还好吧?”
宁清卓不巧打了个酒嗝,连忙以手掩口:“没事,没喝过量。”
陈晋安便放了心,又笑道:“今日恭喜你。我和你相识这些年,倒不知你竟如此文采斐然。”
宁清卓汗颜。今晚她都被人夸了好几回了,可那些诗词多半是□□老祖宗留下的,她不过是取巧胜了,实在担不起这些赞誉。遂含混道了句:“还好,还好。”
陈晋安便又聊开了去:“现下你和那周姑娘战平了,第三场比试可得好好准备。说来,你们可有确定第三场比试赛什么?”
宁清卓摇摇头:“周灵灵说要回去想想。”她一声轻叹:“她有锦衣卫的人暗中相助,就怕又挖出了我的短处……”
陈晋安笑了,安慰道:“你除了不擅歌舞,哪里还有其他短处。再说,下场比试不是由你们共同商量决定么。”
宁清卓点头应是,却又问道:“姐姐这些天怎样?”
陈晋安笑容不变:“挺好的。”
他并不想和宁清卓聊这个,正打算岔开话题,却听宁清卓道:“啊?!她都几天不出门了,又没听到我的消息,就没问几句么?”她很是奇怪:“她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啊?”
陈晋安心中一凛:他竟然忽略了这个!
宁如欣与宁清卓姐妹情深,即使嫁入陈家后,也时常与宁清卓联系。可现下两姐妹都五六天没见面了,也互相没个消息,如果说宁如欣对此没有反应,宁清卓定然是不会相信!
思及此,陈晋安微微垂眸道:“她还能干啥,也就是绣绣花缝缝衣,有时还亲自修剪院子里的花草。”他抬眼朝宁清卓一笑:“她自然问起了你,只是被我搪塞过去了,又想去找你,可我不让她出门,她都有些生气了。”
宁清卓这才消了疑虑,哈哈一笑:“姐夫,真是难为你了。”她想了想:“哎,不让她见我一面,她总是不安心。这样吧,正好家里的狗生了一窝狗崽,她前些日子就说要拿去养,我明日便去你家一趟,送只狗崽给她,顺便和她聊聊天。”
陈晋安便是一惊:宁清卓要去见宁如欣!
——可宁如欣这些天只是将自己关在屋中,谁都不愿见,情绪显然尚未平复,若是让她见到宁清卓……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
他心中暗自叫苦,面上却一派淡然:“如此甚好,我回去便告诉她。你明日何时来?”
宁清卓略一思量:“明日下午吧,上午我和周灵灵约好了见面,一起商定第三场比试。”
陈晋安应好,却见一个男子急急朝两人跑来,口中唤着:“宁姑娘!宁姑娘!”遂告辞道:“有人来找你,我先行一步。”
宁清卓点点头:“姐夫慢走。”这才转头迎向那男子,微讶道:“曾公子,你还没回?”
曾公子是沈鸿锐到卢陵后结识的朋友,宁清卓与他一并出外玩过几次,倒是脾性相投。此时见他一头大汗,奇怪发问:“你跑这么急干吗?”
曾公子呼哧喘气:“我、我找你!”
宁清卓愈发不解:“你找我干吗?”
曾公子张口,抬手一指殿外,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半响方恨恨一跺脚,一把抓了宁清卓的衣袖:“你跟我来!”
宁清卓被他扯着,只得跟他一并行去,就这么出了大殿,行去了书院僻静处。宁清卓眼见行人渐少,心中犯嘀咕,却见曾公子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她,认真道:“清卓,你是个好姑娘,我也是真拿你当朋友。今日的事,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可既然我不巧撞上了,便想知会与你知晓,只求你莫要介怀。”
宁清卓云里雾里:“……好,我不介怀便是。”
曾公子舒了口气,这才指向不远处的一间小院:“沈鸿锐在那,你过去看看。”说罢,重重一声叹,转身离去。
宁清卓看着曾公子的背影,犹豫片刻,终是朝小院行去。推开院门,便听见了女子的娇笑声,夹杂着沈鸿锐低低的碎语。宁清卓脚步一顿,不可置信朝房中望去。
☆、第30章 药与密语
房门没有关严实。宁清卓缓步而行,朝里望去,便见沈鸿锐斜斜躺在软榻中,怀中一左一右倚着两个美人。这两人宁清卓也见过,源城近日来了个流动戏班,这两姑娘便是台柱。今日晚宴,有富商请了这个戏班前来唱戏,沈鸿锐还拿她们取笑宁清卓,说人家“细腰不胜舞”,满是风情姿态,宁清卓却粗鲁剽悍,唱个歌都跑调……
却不料,竟会在这里再碰上。
沈鸿锐显然有些醉,只是搂着两名女子仰躺着,倒没有其他动作。宁清卓怔怔看着其中一名美人指尖探入他的衣领,扯开了他的衣裳,心中便是一窒,猛然偏头!片刻拔腿,就想离开!
——曾公子实在讨厌!沈鸿锐若是想要在外风流,任他风流便是,为何要唤她前来观看!
这个念头冒出,宁清卓脚步便是一顿:是了……曾公子会唤她来,是因为她是沈鸿锐名义上的相好。宁清卓依稀记得她曾说过,她最见不得男人的风流韵事。她不过是一时口快之言,却不料那曾公子竟放在了心上。他碰巧见到沈鸿锐在外胡来,替她鸣不平,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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