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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嫣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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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对!对!你说的这些全都对!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无话可说。”皇后歇斯底里的狂笑着,只是那笑声中透着几分酸楚。
“母后,你刚才说的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你气糊涂了才这样说对不对?你快向父皇解释啊,快点告诉父皇这些都不是真的……”慕容宝在一旁连声喊道,他不相信,也无法相信,从小待自己如亲生骨肉的姨娘竟然会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宝儿,过来,来,到母后这里来。”皇后此时早已是泪水涟涟,可是看到太子,她却突然笑了。
慕容宝慢慢来到皇后面前,面对着皇后跪下哭诉道:“母后,不管你做了什么,在儿臣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母后,也是这个世上最疼宝儿的人。你快点向父皇解释,说刚才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你的气话,祈求父皇的原谅,快呀,母后……”
“不必了。”皇后将手轻抚过太子的脸庞,眼中满是慈母的宠溺和喜爱。
“母后这一生,最不后悔的一件事也是最值的骄傲和高兴的事情,就是亲手把你和农儿养大成人,只可惜农儿走的太早,他的离去将母后的心都剜走了一半,如今母后就只有你了,为了你,不管前方的沟壑再难再险,母后也会为你趟过去。”
“母后,别再说了,我不需要你这么做,宝儿只想要母后好好活着。”慕容宝哽咽着说道,突然,他转过身来,跪着爬到慕容垂的脚下,死死抱住慕容垂的一条腿,连声恳求父皇道:“父皇,宝儿从小便没有母亲,父皇又一直忙于战事,无暇顾及我和哥哥,就只有姨娘一个人辛辛苦苦将我们拉扯长大,她今天犯的错,宝儿愿替她承担,求父皇不要责罚母后,要罚就罚宝儿吧”
“不!这不干你的事,本宫一人做事一人当,宝儿,如果没有你了,母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皇后上前来拉太子的衣袂,可太子却似吃了秤砣般铁了心,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松开手,仍然死死抱住慕容垂的腿。
“太子!你好糊涂!皇后在后宫已经坏事做绝,这些年来,她不知已经暗中害了多少朕的子嗣,这一次,连祯儿和她腹中的胎儿她依然没有放过,这样的母后,你难道不觉得寒心吗?还有,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你可知那上官岚祯是谁?参合坡一战你全线溃败,若不是祯儿救你一命,哪里还会有现在的你,那上官岚祯便是你的救命恩人!”
“啊——是她?”慕容宝听了父皇的话瞬间惊呆了,他呆呆的坐在地上,眼前顿时出现了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
突然,太子从惊愕中迅速反应过来,他又向父皇祈求道:“父皇,母后纵有千错万错,就请父皇看在儿臣的薄面上,饶了她一命。”
“皇上,此虽是皇上家事,但请恕老臣插一言,皇后纵有错在先,却也是舔犊情深,就请皇上看在皇后苦苦陪伴皇上这么多年,风里雨里不离不弃,又辛苦将太子抚养长大的情分上,饶过皇后娘娘这一次吧”慕容德上前为皇后求情道,于是众人也纷纷跪下为皇后求情。
慕容垂叹了口气,缓缓将太子扶起来,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太子,从小父皇欠你和农儿太多,父皇如何能不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是父皇最寄予厚望的人,父皇向你保证,没有人可以撼动得了你太子的地位。但父皇希望你从此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我大燕百姓造福。”
慕容垂的话,让太子受宠若惊,他连声说道:“父皇,儿臣谨记父皇今日教诲,还请父皇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面上,饶过母后一命。”
慕容垂听了此话,缓缓走到皇后面前,将那封遗书扔到她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自己看看吧,如今太子和文武百官都跪下为你求情,你心中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皇后颤抖着双手将那封遗书打开,却见雪白的纸张上居然空空如也。
“皇上,怎么没有字,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后睁大了惊恐疑惑的眼睛不解的问道,随后,她旋即明白了一切,于是立刻便将仇恨的目光移向淑妃,“淑妃!你这个贱货,你竟敢用这样的谎话来欺骗本宫,本宫现在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皇后,难道现在还是不知悔改吗?淑妃若不是出此下策,你会全盘招认吗?其实朕早就已经派人仔细查过,梅尚宫自尽的当天并不曾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淑妃这样做,想来也是为了自保,可没想到,你做贼心虚,最后自己全都招认了出来,这样也好,反倒省的朕多费口舌了。”慕容垂说完,一甩宽大的衣袂,转身向龙椅上走去。
“众爱卿平身。”慕容垂命令道。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心肠恶毒,屡次三番陷害后宫嫔妃及子嗣,毫无母仪天下之风范,但念其有功在先,又有众人为她求情,朕暂且饶她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将皇后打入冷宫,永生永世不得出宫!”
“谢皇上不杀之恩!”太子掩面而泣。
“臣妾……咎由自取,臣妾谢过皇上……”皇后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神中,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淑妃!”慕容垂提高了嗓音,将目光定在了淑妃的身上,只吓得淑妃浑身一颤,连忙跪着向前爬了几步。
“你入宫这些年,仰仗朕对你的恩宠,在后宫里只手遮天,你以为朕真的糊涂到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不仅在后宫飞扬跋扈,肆意妄为,而且你的那些家人们也因为你的得宠而不自敛,你的哥哥在当地欺男霸女,为害一方,而你的弟弟好几次弄出人命案来,也是因为你暗中插手的原因,最后都只好不了了之。这一次,你更是伙同皇后两个人狼狈为奸,企图陷害祯儿母子的性命,朕对你一忍再忍,到现在已经是忍无可忍,今日,也该把这些帐都清一清了。”
“皇上,不要,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皇上饶命啊皇上……”淑妃涕泪交流,哭的一塌糊涂。原来,皇上竟然什么事情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却从未惩罚过自己,甚至还一味的纵容自己,原谅自己,皇上对自己真的是已经非常宽厚了,只可惜,自己并不懂得收敛,而这一切又明白的太晚。
“淑妃,你之所以有今天,朕也是有责任的,是朕太宠你了,只因为你和她太像,太像,朕总是不忍心。如今,你犯下如此大错,任何人都保不了你,朕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底线,但朕也不会杀你,毕竟,你曾经是朕的女人,是朕最疼惜的女人,从今后,你就与皇后一起作个伴吧,漫漫长夜,也免得你二人孤独寂寞。”
“臣妾谢过皇上不杀之恩,臣妾谢过皇上。”淑妃面对如此判罚,叩头谢恩不止。
“将她二人带下去,剥夺一切封号,从今日起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几名宫人上前来将两位娘娘拖了下去,却见她二人边往外走边怒目相向,可只要想到今后漫长凄苦的日子,陪伴自己的那个人竟然是彼此心中最恨的人,这一对冤家,便再也难掩心中复杂之感,看来还真是应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那句话。
待她二人被带出宫去,慕容垂又缓缓说道:“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朕的心中已经有了关于皇后的最合适人选,段贵嫔温柔娴淑,稳重大方,言行举止甚合朕心,朕打算择日册封她为后宫皇后之位,众位爱卿可有异议?”
“啊——!”
“这、这……”
众人面面相觑,难掩惊愕之色。
大家心中明了,皇上心中之最爱乃是上官岚祯,而此时,他却将这皇后位赐给了段贵嫔,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那便是,皇上的确去意已决,他是打算连这大燕江山都交给太子了。而他走后,这宫中最让他放心不下的,便是段贵嫔,他这样做,是在为段贵嫔将来在宫中的生计做安排。
“皇上,此事不宜太急,有前车之鉴在先,皇后之人选宜谨慎处之,且不可草率决定,依臣所见,倒不如暂缓几日,待四方平定下来之后在做打算不迟!臣今日一早得到消息,北魏拓跋珪的大部队此刻已到达平城一带,并派拓跋遵为先头部队,正逐渐向参合坡一带靠拢。”慕容德上前禀报道。
“也罢,这枚皇后印绶朕暂且交给张文远保管,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将它交给段贵嫔。到了那时,不管朕在与不在,你们都要按皇后之礼仪对待她。”
下边人群鸦雀无声,停顿了片刻之后,慕容垂又缓缓说道:“又是参合坡!去年此时,我大燕士兵在参合坡一战中全线溃败,死伤无数,今时今日,是我慕容垂为将士们报仇的时候了!慕容德,朕命你马上清点兵马,事不宜迟,这次朕要亲自去会会这个拓跋珪,朕要将一个晴朗朗的大燕国好好交给太子。”
“臣遵旨。”拓跋珪转身下去准备。
当久违了的号角声再次响彻燕国大地,燕国上下举国一片沸腾,经过几年的调养生息,如今的燕国早已是兵强马壮磨刀霍霍了,此刻,又到了检阅队伍的时刻,参合坡那段灰色的历史尽管早已成为过去,但却是燕国人上至公卿下至百姓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印记,此一战,慕容垂志在必得。
马嘶阵阵,战士们已经整装待发。慕容垂在举行了最后的祭天仪式之后,蓦然转过身来,依旧是白色的战袍,依旧是那双鹿靴,依旧是那么的英姿勃发,他的目光如炬,神情肃穆,只有在战场中厮杀的那一刻,他才能找到自己最佳的兴奋点,他确信自己天生就应该是一个做将军的材料,然而,命运却逼迫他一步一步逐渐走上了皇帝的宝座。
然而,他却并不开心,皇权虽至高无上,但却不是他想要的,他的生命,年少的时候是盛开在战场上,用敌人的鲜血来调制生命的色彩,铸就他人生的辉煌,然而此刻,当他再次拿起手中那把弯刀,他却犹豫了,忽然之间似乎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直到此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其实早就已经厌倦了这种无休无止的战场厮杀。他所期冀的,只是一种安详宁静的田园生活,小轩窗,正梳妆,看着自己的孩子三三两两玩耍嬉戏,然后与他的祯儿坐在门前慵懒的晒着太阳,看着那猫儿和狗儿打架,听着小溪的潺潺流水声,看着庭前花开花又落……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明白,原来自己想要的幸福,只不过是那种普通人再普通不过的生活。
我的祯儿,你在哪里?今生今世无论你身在何方,是生是死,我都将追寻你的脚步而去,这一次决不让你伤心,决不让你流泪,等我!
。
第一百二十九 出征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明白,原来自己想要的幸福,只不过是那种普通人再普通不过的生活。
我的祯儿,你在哪里?今生今世无论你身在何方,是生是死,我都将追寻你的脚步而去,这一次决不让你伤心,决不让你流泪,等我!
“出发!”慕容垂骑在马上振臂高呼,大军随即启程。
一路上人吃马喂,晓行夜宿,自不必说,只要一想到那些惨死在拓跋珪手下的将士们不散的忠魂,他便兽血沸腾,无论如何,这一仗一定要将拓跋珪制服,让他对大燕国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命令队伍停下休息,慕容德上前听命!”慕容垂命令道。
“皇上,天色还早,我们不是要急着赶路吗?不如再走一段再歇也不迟……”慕容德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询问道。
“在还没有充分了解对方的情况之前,多向前走一步,便会距离危险更近一步,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慕容德,之前我们派出去的人已经去了很久了,田山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过来吗?”
“启禀皇上,到目前为止,臣还没有接到任何情报。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慕容垂屏退了慕容德,他自己则来到一个背景的场所,拿出随身斜挂的玉笛,放在唇边轻声吹奏起来,那笛声哀婉幽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相思,只听得人百转愁肠。慕容德心中明白,皇上此刻一定是又在思念那位岚祯姑娘了,只是不知她失踪后究竟去了哪里,却害得皇上独自一人孤零零的承受着这份相思的苦。
忽然,一声清脆的鸽哨响起,慕容垂蓦地停止了笛声,他仰起头向天空望去,只见一只洁白的信鸽在空中盘桓了几圈之后,扑棱棱已经落至自己的肩头。
“你可来了。”慕容垂小心的拆开绑在鸽子腿上的那封信,将手中的信鸽向着天空一纵,那信鸽便忽闪着强有力的翅膀朝着慕容德飞去寻吃食了,慕容垂遂将那信抖落了仔细看去,原来却是田山的手书。他在书中说,自己已经查到了岚祯的下落,原来她已经落到了拓跋珪的先遣大将军也是拓跋珪的弟弟拓跋宏的手中。此刻,拓跋宏正率领三万骑兵占据了有利地形,依然在参合坡一带驻扎,而拓跋珪则率领大部队驻守在平城。
看到这里,慕容垂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终于有了祯儿的下落,这样一来,自己就不必再像没头的苍蝇那样乱撞。忧的是祯儿挺着大肚子,眼看就要生产,不知道拓跋宏会不会为难到她。尽管慕容垂此时心急如焚,但他却仍然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多年来的征战经验告诉他,唯有保持一颗时刻清醒的头脑,遇事做到临危不乱,才是战争中获胜的法宝。
“慕容德,这里是什么地方?”
慕容德慌忙打开羊皮卷地图,仔细查找着:“启禀皇上,此处乃是中山,距离参合坡还有五十公里的路程。”
“中山通往平城大概有多少里程?”慕容垂又问。
“大概一百公里。皇上,参合坡距离我们比较近,而且敌军人数也少,难道我们不是先去攻打参合坡吗?”慕容德不解。
“朕此时已经改变主意了,参合坡虽然距离近,而且人数少,但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旦打起仗来,我们并不能占到多少便宜,而且一旦他的主力部队前来助阵,我们只会腹背受敌,上一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那皇上的意思是……?
“对!给他来个突然袭击,让他首尾不能相顾,集中优势力量,逐个击破,这才是用兵之道,兵贵在神速,马上召集队伍,改向东方向为向南进发,只要越过青岭,经过天门,然后再出其不意的穿过云中,我们就能打拓跋珪个措手不及!”
“妙哇!皇上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妙了,估计那拓跋小儿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们会临时改变方向,只是,臣还有一事不解,请皇上赐教。”慕容德难掩兴奋之情,顺便将心中的疑问也表达出来。
“讲!”
“皇上,据臣所知,从天门去往云中并没有道路可走,从地图上看,那中间乃是被一座大山所阻隔,不知我们要怎样才能穿越过去?臣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哈哈哈哈哈……”慕容垂闻言一阵大笑。
“慕容德啊慕容德,连你都这样认为,拓跋珪就更加不会想到朕会突然从这里穿越过去了,如此说来,朕就更加非走这条路不可了,朕就是要让不可能变成可能,世上所有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走的人多了,才会变成路,朕就是要亲自从天门到云中踏出一条路来。这世上,只要是我慕容垂想要做成的,还没有办不成的事!”
“皇上所言甚是,微臣愚钝。微臣这就吩咐下去。”慕容德说完,立即调转马头,面向队伍,发出了改向的指令。
夜晚,参合坡。
在山中密林处,一所不起眼的帐篷内,岚祯此时正捆住了双手在一根柱子上,她的嘴里被塞了一条汗巾,浑身上下一动也不能动。
几天前,正当她拼命穿越竹林朝着山下猛跑以躲避黑衣人的追杀之际,不想却被正在山中观察地形的拓跋宏的两名亲随看到,他二人认为岚祯一定是燕国派来刺探军情的奸细,于是便将精疲力竭的岚祯押到了拓跋宏的大帐内,等候处置。
岚祯心如死灰,没想到刚从虎口逃生,却又一脚迈进了狼窝。任凭她如何挣扎,怎奈她体型笨重,又不敢十分用力,生怕伤了腹中胎儿,还好的是慕容宏那时正忙,听下人们说抓了个快要生产的孕妇来,顿时失去了兴趣,这世上怎么会有快要生产的妇人来做奸细的呢?于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命人将岚祯羁押起来,免得她走漏了消息。
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吃过东西,没喝上一口水,那些人似乎也早就已经忘记了此刻这帐篷内还关押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此时,尽管岚祯早已是饥肠辘辘了,可她宁可就这样饿死,也不希望拓跋宏等人进来,此时,她心里想的,只有慕容垂的安危。
早上的时候,她断断续续的听那些小喽啰们说到慕容垂的名字,于是她拼命支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大概意思是说这一次是慕容垂亲自带兵出战,而他们,则早就已经在山上布置好了一切,专等慕容垂带兵前来送死。
初听确实令她有些心惊胆战,上一次也是在这里,那一次由太子带兵征战,结果全线惨败,这一次,恐怕慕容垂也难逃厄运,可是继而又一想,她又笑了,慕容垂是谁?他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更是无坚不摧的战神!试问,他从13岁便带兵参加战争至今,何尝打过一次败仗?他更不会傻到明知这里易守难攻,还会主动找上门来送死的地步。
想到这里,她顿觉轻松。望着自己隆起的腹部,于是在心中暗暗对孩子说道:“儿啊,娘知道娘对不起你,再忍一忍,你爹爹一定会将这些贼人打得落花流水的,相信娘,更要相信你爹。”
正在此时,帐篷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股久违了的山风扑面而来,尽管那夜风中透着丝丝凉意,可岚祯还是不觉为之一振。这时,她抬起头,看到了来人。
这进来之人非别,却正是拓跋宏。原来昨天拓跋宏派出去的眼线回来报告说,慕容垂的大队人马正在朝着参合坡一带进发,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在着手准备此事,拓跋宏早就从拓跋珪的嘴里听说过慕容垂的骁勇善战,所以他不敢有任何轻敌,务必要保证万无一失,他期望能像上一次那样以占据有利地形来打败慕容垂,但当一切都布置妥当之时,忽然又接到眼线禀报,慕容垂的大队人马突然消失不见了。
活生生的一群人怎么会突然不见?难道他长了翅膀飞了不成?拓跋宏懊恼至极,都说慕容垂诡计多端,看来果然如此,无奈之下,他只得再多派了人手前去搜索慕容垂的行踪,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反馈回来,这怎能不让他焦急万分?郁闷之际,他便多喝了几碗酒,然后挣脱了士兵们的搀扶,一路跌跌撞撞的朝营帐内走去,当路过岚祯的小帐篷之际,他头脑突然清醒了些,对了,这里不是还关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吗?这个女人来的好生蹊跷,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他便信步推门进来。
此时,岚祯只闻了一股难闻的酒气,将刚才的那阵熟悉的山风也给淹没了。她顿时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警惕的望着面前这个一身酒气、满脸长满了络腮胡须的大汉。
拓跋宏见到岚祯的第一眼,便傻傻的愣在那里发呆,他随即拼命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一些,他缓缓走上前来,将岚祯口中的汗巾拿掉,一张如花的容颜便立刻呈现在他的面前。
拓跋宏顿时露出了满脸狰狞的笑容,他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了岚祯,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岚祯一番,口里不停的发出一阵“啧啧”之声。
“好一个仙女下凡般的漂亮女人,这真是老天爷眷顾,我拓跋宏发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那两个混蛋东西,竟然将你捆绑的这么紧,看看看看,小手都勒出印子来了,看着就叫人止不住心疼,你等着,看我不打断他们两人的腿,来,美人儿,我这就给你松绑。”
拓跋宏喘着酒气,一边从柱子后面将绑着岚祯双手的绳索解开,而他的双眼,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岚祯的脸。
第一百三十章 漫漫天涯路
拓跋宏喘着酒气,一边从柱子后面将绑着岚祯双手的绳索解开,而他的双眼,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岚祯的脸。
岚祯知道这拓跋宏乃是酒色之徒,只可惜自己体型笨拙,又两天两夜没有吃过东西,一旦动起手来自己绝不会占据上风,最重要的是,一旦惊动了外面的巡逻,自己就更是插翅难逃了,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拓跋宏,等他对自己防松了警惕,然后再想办法逃出去。
“告诉我,你是这山下哪一家的小娘子,嗯?为何一个人挺着肚子来山上,莫不是有人派你来刺探我军情报不成?”拓跋宏色迷迷的一对小眼睛不停眨巴着,此刻他满心满脑都在打着岚祯的主意。
“这位军爷,您真会开玩笑,我正是山下刘家的娘子,只因公婆身体多病,丈夫最近又不在家,所以只好一个人上山来砍柴,怎奈这里山高路远,我一个待产的妇人家,走走停停,也不知怎么的就迷了路,再后来就被你们的士兵给抓到这里来了,这位军爷,我求求你行行好,放我回去吧,家里还有两位老人等我去照顾呢。”
“呦,没想到还是个孝顺的儿媳妇,能娶到你这么如花似玉又温柔能干的美娇、娘,是你男人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如今既然你遇到了我,这也是我俩之间的缘分,跟你明说吧,那个家你肯定是回不去了,从今往后,你就跟本将军吧,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拓跋宏边说边上手,去摸岚祯的脸颊。
岚祯本能的闪过身,那拓跋宏一怔。岚祯马上赔笑道:“这位军爷说笑了,妾身已经是许过人家的妇人,如今又怀着身孕,怎敢亵渎了将军的威名。求军爷行行好,放我回去与家人团聚吧。”岚祯只装作可怜的妇人模样向那拓跋宏不断哀求着,以打消他的顾虑。
“呵呵,哈哈,没关系,我的小娘子,本将军一点也不在乎,怎么样,不如现在就从了我吧?我可是一刻也等不及了……”拓跋宏依旧嬉笑着上前,突然将岚祯搂住,而且将那长满络腮胡的嘴巴凑到了岚祯面前,顿时一股汗臭和着烈酒味扑面而来。
岚祯这次不再躲闪,而是装出无比顺从的样子,当拓跋宏正陶醉着眯眼上前来的那一刻,她瞅准了机会,突然抽出了挂在拓跋宏身体一侧的腰刀,旋即将刀横在拓跋宏的脖颈处,雪亮的刀刃,在半明半暗的屋内隐隐闪烁着寒光。
“别动,动就杀死你!”岚祯低声说道。
那拓跋宏扑了个空,此刻又被岚祯刀架在脖子上,这时,他的酒早就已经全都醒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上了岚祯的当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绝非只是一般的农家娘子那么简单。
“好,我不动,我不动,你也不要冲动,小娘子,能否告诉本将军,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我的身份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岚祯说着,手上暗自用力,一股鲜血瞬间便染红了刀刃。
“慢着!”拓跋宏眼见情形不妙,他突然大喝一声,声音立刻惊动了外面的守卫,于是有人来敲门询问:“将军,您还好吗?”
岚祯立即以手中刀示意拓跋宏。
“哦,没事,没事,你们都下去吧。”拓跋宏故作气定神闲的说道。
“小娘子,你也看到了,即使你杀了本将军,你以为你就能逃脱的了吗?哦,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本将军早已在这山中布置下了天罗地网,即使你侥幸能够逃出这帐篷,估计你也很难逃脱我设下的那些陷阱,你长这么漂亮,如果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况且,即便你不为你自己着想,总该想想他吧?”拓跋宏边说边看了一眼岚祯高高隆起的肚子。
岚祯不得不承认拓跋宏说的有理,是啊,自己死不足惜,可是这个孩子,他还没有来的及看这世界一眼,还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一面,如果就这样死去,自己如何对得起慕容垂。
“我们做个交易,你将我平安送到山下,我便放了你。”岚祯此时骑虎难下,面对窘境,她只好出此计策。
“好好好,就依你,我的小美人……”拓跋宏贼心不死,即使身处险境,却依然贪恋着岚祯的美色。
而就在此刻,慕容垂亲自率领后燕大军秘密离开中山,越过青岭,经过天门,开山辟路,出其不意地穿过云中,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陷了平城,一举俘虏了北魏拓跋珪七万多人,并迅速占领了城池,只是可惜,混战之中,逃走了拓跋珪。
北魏大势已去,眼下只剩下参合坡一小撮残余,短时间内已经不会对太子构成太大的威胁,他终于可以放心将大燕顺顺利利的交到太子的手中了。
慕容垂来不及收缴战利品,又急急忙忙连夜朝着参合坡的方向进发,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岚祯母子的安危。
一路沿着小道策马疾驰,慕容垂恨不得肋生双翅,瞬间便飞到心爱的女人身边,快些,再快些,前方便是参合坡了,此时,他早就已经将慕容德和田山他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他的心中有一种直觉,祯儿此刻正在不停的召唤着自己,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祯儿,别怕,我来了!
任凭耳边的风声呼呼掠过,这时身后隐隐传来诸将的喊声:“皇上,前方危险,皇上,快停下!”
可是,慕容垂仿佛什么都听不到,此时他满脑子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赶快救出他的祯儿。
突然,山坡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待慕容垂的马儿经过之时,他突然一拉吊在树上的绳索,那马儿跑的正猛,突然间被绳索绊住,当即便收不住蹄子,一声惨烈的嘶鸣后便跌落了悬崖。
“皇上!皇上!皇上!……”
随后赶来的慕容德等人亲眼目睹了这一惨状,没想到皇上这一生轰轰烈烈,眼看大功垂成,四方太平,可他却不幸跌落悬崖,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皇上,您多坚持一会儿,微臣这就下去……救您……”田山趴在悬崖边上痛哭流涕道,随即他转过身“都还傻愣着干什么?赶快去下边山谷中寻找皇上,也许,也许,还有救……”说到这里,田山早已是泣不成声了。
于是大家又都顺原路返回,去山谷中搜寻慕容垂的影踪。
而此刻,岚祯正挟持着拓跋宏一步一步朝外走着,每走一步,那些士兵便跟进一步,岚祯只得死死将刀架在拓跋宏的脖子上,“让开!如果不想他死,就都给我让开!”
“都没听到吗?滚远点!小娘子,你手下能不能稍微松那么一点点,不然的话,我这颗头可就等不到你平安下山了。”拓跋宏嘴上这样说着,其实他一直在找反手的机会,堂堂北魏大将军,此刻竟然被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所挟持,倘若传播出去,以后自己还有何脸面带兵打仗?
一步一个台阶,眼看已经退到了山下,再往下走便是悬崖,只有左边一条仅可以通过两个人的小路,紧紧贴在一侧的山体上。岚祯不敢有丝毫松懈,她低声对拓跋宏说道:“叫你的人都停止前进,否则我们同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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