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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引春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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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雁歌连忙上去拦,看来萧永夜是真动了气了,指挥得动千军万马,属下无不从命,却没想到好好的想待二姑娘,却成了这么个结果:“王爷,你也消消气,姑娘家家的不懂事儿,你别往心上去。”
萧永夜都发话儿了,长辈们就在旁边等结果,萧永夜眼下说话,长辈们自然会多加考虑。只见萧永夜站定了,看着跪在下头的二姑娘说:“你就真这么喜欢他,就算是为庶为妾也不在乎?”
“是,王爷,只要能嫁给诚郡王,就算是妾,回雪也不在乎。”
二姑娘的回答让萧老夫人笑了,凉飕飕地说了一句:“为庶为妾,可就用不得嫁这个字儿了。”
这话让二姑娘脸色明显一白,颤了颤身子,勉强稳住回了一句:“回雪甘愿。”
长辈们也没话说了,其实这名声都成这样了,能抬进诚郡王府上,在长辈们眼里,反而是全了名声。起初想配给族里的姻亲,也是因为萧老夫人和萧永夜、顾雁歌都不同意。眼下二姑娘算是彻底把自己送到坑里去了,还顺手把泥填实了。
诚郡王府那头一定为妾室,自然也不说话了,眼下这事闹得太大了,皇帝对诚郡王也是极其不满了,诚郡王这时候也不敢拒绝。派了人过府递了话儿,然后由萧家的长辈选了个日子,就悄没声息的把二姑娘给接到了诚郡王府上。
这天也恰逢大丧期满,津洲王就可以离京了,顾次庄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地四下布置,也总算是胸有成竹不担心这趟差事了。只是等听到顾雁歌的事,又气得跳脚,直怪顾应无办事不力,离京前左右上下,把能叮嘱的人叮嘱了个遍,一定不能再让顾雁歌那头出事了。
顾次庄走时,顾雁歌送了又送,她心知这一路凶险,不由得多说了几句:“哥哥,你这一路千万要注意,那地方山高水深,万万小心。”
“行了,啥事儿我没见过,亏得你这么担心,放心吧,不出三、五月我就得回来,到时候……请你喝喜酒!”顾次庄笑眯眯地回话。
顾雁歌愕然,看着扬长而去的顾次庄有点反应不过来:“永夜,他跟谁的喜酒呀?”
“太后娘娘要给他指婚,他不答应,非说要在路途中找个艳遇不可,回头直接成亲,让太后娘娘吃现成的喜酒!”萧永夜摇头,他能肯定还得打空手回来。
“他这一趟差事,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但愿他安安全全回来,既办好差事,又安全归来才好。”顾次庄那人,心里觉得谁好,对谁好就好个彻底,顾雁歌是深有感触,也担心将来就没这么个“混子哥哥”给出歪主意了。
“雁儿,知道荧在哪里吗?”
“不是说荧消失了吗,还会在哪里?”忽然提起荧来,让顾雁歌感觉有些奇怪。
“在津渡十六洲,要不是阿初亲口说的,只怕连父王如今也还蒙在鼓里!”有了这张王牌,津渡十六洲不在话下,那些人年纪见长了,可手下的本事也都跟着见长了,萧永夜这才对津渡十六洲的事儿有了信心。
“那样……津渡十六洲还是盘子里的菜,唉呀,你们把这事说得凶险,把我都给吓着了。”
萧永夜笑着领顾雁歌翻身上马,两人共乘一骑,面向朝阳,缓缓地回城里。街市上的买卖人也都开始出摊儿了,街上一点点热闹起来,嘈杂之中,顾雁歌回首,发现萧永夜的神色是那样的宁静而温和。
好像……事情都解决了呢,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拥有平淡而安宁的生活了?
一定可以的吧,什么风波都会过去,雨后也该见晴天了!
“雁儿,咱们生个孩子吧?”
萧永夜忽然在后头轻声说道,低沉的声音让顾雁歌耳朵有些生地嗡嗡作响,嘴角的笑却不自觉地漾开,迎着朝阳声音灿灿地说:“好!”
好,以后不论还会遇到什么,她都相信,会幸福的!
但愿世事都如人意,只是真的会如人意吗?
。
第一二七章 不消停啊不消停
二姑娘抬去郡王府那天,恒王府和诚郡王那头都意思意思地摆了几桌宴席,就叫姻亲们一块吃了,也没请外人。朝里的臣子们,也心明眼亮地只送了礼来,人没来。顾雁歌多少有些唏嘘,关候爷家那位庶子,听说经此一事后,恨不得剃度出家了,到真是可怜那孩子了。
眼见着天越来越凉了,雨了发下来,天就更见阴冷了,皇帝这几天心情却分外好,连连接到各地丰收的消息,送来的秋贡也都品种繁多而且样样诱人。
皇帝以高兴,轮换着给朝里的臣子放了三天秋假。
这无风无浪的日子,自有闲不住的人。
比如某人……咳,某人说要生孩子,果然是很努力地造人了。天天夜里折腾她,这几天是连喉咙都哑了,瞪他吧,他还冲她直乐,看得她都没脾气了。
晌午的时候,萧老夫人神神秘秘地送了药来,说是助孕的……她当时就红了脸,丫头们善意地看着她笑,她却是脸红地躲进了屋里。
这日也难得的萧永夜轮着秋假了,清闲自在地在家里修整,正看着书呢,就见顾雁歌跑进来,那跟偷了腥似的轻手轻脚模样,让萧永夜忍不住笑:“雁儿,你这是做什么,脸红成这样儿,端着什么呢?”
白了萧永夜一眼,还不得怪他,要不是他,她至于被丫头们看得脸红气喘:“都怪你,难道那啥……还跟娘说,你看看,娘派尔送来了汤药,说是……说是,好好补身子,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明明她也不是没生过孩子的人,怎么这会儿倒是脸皮薄起来了,掐掐指头算,她也已近十九了,要说生孩子倒也不是生不得。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不过身子向来养得好,加之她也见过生孩子的场面,这些顾虑虽然有,还是不多的。
只见萧永夜放下了书,慢慢踱到她身边来,从背后抱着她,从后头伸出脑袋看着汤药碗说:“还是娘疼咱,我才提一句,娘就什么都想到了。”
顾雁歌端着汤药,那黑乎乎的模样,看起来就渗人,递到萧永夜嘴边上,对他说:“你喝一口,不苦我再喝。”
萧永夜倒也不讲究,碗递到了嘴边上,小小地抿了一口,脸色不变地吞了下去,气定神闲地说:“不苦。”
狐疑地看了看萧永夜的神色,没异常,可这汤药散发出来的味道,怎么都不像味道好的样子,闻着都苦到骨子了去了:“真的不苦?”
萧永夜当然很爽快地摇头,顾雁歌看了几眼,心一横把药往肚子里一口倒了进去,药一进嘴里,浓苦重酸的味儿刺激着味蕾,这……简直就跟浓缩的黄莲水似的,还叫不苦。
嘴里的最后一点儿堵在那儿,怎么也喝不下去,正在吐与咽之间,两片温热的唇贴了上来,舌头齐齐地扫过口腔和牙齿。她瞪大眼睛看着萧永夜的脸,萧永夜也就那么瞧着她,眸子里满是笑意,直到她把药吞了下去,又缠了会儿才松开。
萧永夜咂巴着嘴儿说:“确实不苦。”
顾雁歌就那么红着脸站在那儿,骂也不是笑也不成的,气恼地拧了他的手臂一把,那肉厚实地哪铁块儿似的,反倒把她自己的手拧疼了:“你……讨厌!”
啧……讨厌这两字听起来咋就这么暧昧呢,顾雁歌很不是时候的想起,似乎她上一回对人说讨厌时,也是这十八、九岁的年龄,看来这两字还是这年岁的标志。
萧永夜听得这一声讨厌,当然是很不厚道地笑了:“雁儿讨厌什么,是讨厌为夫哄骗你,还是讨厌为夫……这样……”
说罢又轻啄了一下顾雁歌的唇,惹得她又是一阵怒视:“都讨厌……”
“那可不成,雁儿要是讨厌了,为夫可难办了,为夫可最爱这样……”又轻轻扫地,萧永夜最近就爱把顾雁歌逗弄得面红耳赤,那份娇羞婉转的模样儿,让他是一发不可收拾,更爱这么着招惹了。
“不正经,回头我要跟皇兄说说,咱们恒王千岁呀,别看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骨子就是个……”yd的……可后头这几个字,她可说不出口。
这下好,正巧被萧永夜拿着问:“是个什么样儿的,雁儿说说,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
顾雁歌正纠结着的时候,外头的叫门声儿让她过了这坎儿:“王爷、主子,三姨娘过院儿来了。”
这话让她听了简直跟圣音似的,欢欢喜喜地从萧永夜怀里挣开,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回头得意地看了萧永夜一眼:“就不告诉你,慢慢猜去吧。”
萧永夜呵呵直笑,也自整了整衣裳,却不出门去,这后院的事儿,既然全交给了顾雁歌,他就断断不会出面的。当然,这些人还把在他手里,他断定了这些人不敢再顾雁歌面前翻出天去,要不然也舍不得这娇娇娘子一个人面对那些个事儿。
他的心思也复杂,一方面希望顾雁歌能独当一面,一方面又希望她永远这么烂漫……叹了口气,拿起书卷来,却一个字看不进去,光竖起耳朵外头的说话声了。
“郡主,妾身也是怜惜那苦命的孩子,虽是我生养的,却少在我身边儿待,一直在老夫人身边管教着。连见了面,还得给见礼,妾室虽是心酸,却也高兴。眼下成这样,自也怨不得谁,只怪她自个不争气。但到底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妾身还是心疼,您和诚郡王毕竟是兄妹,说得上话儿。妾身恳请郡主,替二姑娘递个好话吧!”三姨娘一把泪一句辛酸,不时地拿帕子抹泪。
顾雁歌一边低下头喝茶,顺便翻个白眼,一边在心里一声长叹。这二姑娘过了府,倒也不是过得不好,处处都不曾受欺负,只是诚郡王冷待了,诚郡王就不曾进过而二姑娘的房里,听着那头她郡王叔还下了死命令,要捧着,但不能宠不能近。
前今日回门时,二姑娘定时诉了苦,今儿三姨娘就求上门来了:“三姨娘也别着急,二姑娘这一等一的模样儿,只要安安心心地,早晚诚郡王还得回心转意。三姨娘的话我记下了,改日若是见了诚郡王一定好好说说,定不能薄待了二姑娘。”
三姨娘又抹着泪说了几句,孤雁歌回了句说:“三姨娘放心,只要有王爷在一日,二姑娘在诚郡王府上就受不了委屈,咱们府上的姑娘又有谁会薄待了。”
“妾身那苦命的姑娘啊,小小的时候就断了奶,离了妾身,可骨肉到底连心,妾身心疼啊!”
三姨娘这话里话外,似乎是在怪老夫人管教不力,旁人都不替二姑娘着想似的,让顾雁歌不由得发笑,当初这诚郡王,可是三姨娘指使着我勾搭的。她没有儿子,就指望自己女儿将来嫁个体面人家,好把她接出府去另过,不必再府里受“委屈”,可没想弄巧成拙,倒反自己姑娘赔了进去。
“三姨娘,这话哪说的,二姑娘眼下只要好好经营,未必没有出头的日子,只要安分守己,将来扶个侧室也非难事。”孤雁歌重重地念了“安分守己”四个字,等于是挑明了说二姑娘眼下药懂得审时度势,,懂得知足,别到时候什么都丢了才好。
三姨娘怎么会听不出来,可眼下也只能听着了,回了院里,三姨娘自然是发了通脾气。眼下二姑娘弄成这样,连带着她在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起来。
三姨娘心生一计,叫来贴心的丫头,跟丫头那样这样的说了一通话,既然顾雁歌好好替二姑娘打算打算不可,她就逼着顾雁歌去做。只是有些事,过犹不及,三姨娘在萧家过了半辈子还没活明白,却更加钻到尖儿里去了。
过了几日,顾雁歌正指挥着丫头们摘府里应该下的果子时,顾承忆没传没报地就来了,站在顾雁歌后头叫了声:“姐姐……”
顾雁歌惊了惊,定定神回头看着长高了不少的顾承忆笑道:“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怎么今儿忽然想起过来了,也不跟姐姐打个招呼。杨嬷嬷,您也不看着点他,这那还有半点郡王的仪范了,活脱脱一个毛小子。”
顾承忆这些日子,宫里拨了少使、少师、少卫到府上,连顾雁歌也没多见他几面,这猛地一能出府了,自然高兴地乱跑:“姐姐,你可不知道,最近我在府里可闷坏了,这也讲仪范、那也讲规矩,次庄哥就从不顾这些,不也是好端端的郡王吗?”
“呀,你怎么不往上比,就看哥哥了。”先皇对荧感兴趣,可不代表皇帝对荧感兴趣,先皇重武功,皇帝偏文治,虽然对荧还是看重,可到底没先皇那么狂热。所以宗师弟子“三官”到了府上,宣布着以后顾承忆,就可以不用管荧了。先皇的话,萧永夜不提,顾雁歌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现在一见顾承忆,果然是更开朗些了,眉目间也少了那么阴沉沉的,顾雁歌也打实里高兴,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弟弟”呢!
“姐姐,次庄哥多好呀,你看这回多凶险,次庄哥都敢应差呢。”
顾雁歌抚额,这孩子彻底没救了:“前头我好觉得你稳重了,今儿一看又回去了。得得得,赶紧去那头坐,待会儿姐姐请你吃果子。”
顾承忆一路跟着,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姐姐,外头的传言你听过了没有?”
“传言,什么传言?”顾雁歌心里咯噔一下,还消停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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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最讨厌赶鸭子上架
顾承忆却先是笑笑说:“姐姐,我过府了还得去拜见老夫人,等我拜完了老夫人再跟你来说。”
这下到透出顾承忆确实老成了,以前他可想不到这些上头去,于是顾雁歌领着顾承忆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乐呵呵地招呼了几句,殷勤地留顾承忆在府里用午饭:“雁儿,你们姐弟有日子没见了,好好说说话,别让这孩子就这么走了啊。等你们姐弟说够了,老身还得拉着这孩子好好看看呢,多像你父王呀!”
姐弟俩连连应是,除了老夫人院里,顾雁歌就看着顾承忆,顾承忆连忙举手:“姐姐,别这么看着我,不是什么大事。就说你啊,因为二姑娘在诚郡王府上过得不好,担心在萧家长辈们面前不好做,急得都病了。说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可我一来就见姐姐精神头十足同,可见这传话的别有用心。”
看着顾承忆说话时的眼睛,透透亮亮的,声音也爽脆,顾雁歌的心可一点也敞亮不起来:“我记得咱们承忆的好了,瞧,丫头洗了果子来,咱们一块坐着吃果子去,别搭理这些没影儿的事。”
姐弟俩就算把这话题揭过了,顾承忆用过午饭后辞别了老夫人就回府去了, 顾承忆这回来,一是看顾雁歌,二是亲自送杨嬷嬷回顾雁歌这里。
杨嬷嬷这些日子当然没少听这些话,当顾雁歌问起来时,杨嬷嬷自然头头是道地回了:“主子,您想想,这话放出去,谁得益谁害怕?”
这话一点儿,谁还能不明白,顾雁歌不由得笑:“嬷嬷,敢情我是被拿着当鸭子了,赶着我好拿架子呢?倒是这样一说,诚郡王府那头可以什么反应?”
“诚郡王跟您一样,也被赶上架了呗。”杨嬷嬷站一旁回道。
顾雁歌嘴一撇,厌厌地说:“最讨厌赶鸭子上架了,嬷嬷,您说着府里的人,是不是该管教管教了?免得他们得了闲,有空四处传事儿去,不如好好学习该怎么说话,怎么行事儿。”
杨嬷嬷愣了愣神,然后说:“主子,按例,不管是宗师还是异姓封王,都该由宫里派出司礼官和管教嬷嬷来,各院里也该派一名宫女去。只是这接边着的事儿来了,先皇没发话,皇上又没想起来,主子现在既然说了,不妨去宫里把这恩典求下来。”
顾雁歌也不是不知道有这规矩,只是她是来做人媳妇儿的,总不好给婆家人找不快,打破会里的和谐气氛。可人非得折腾着过,她又何必让人太清闲。仔细一想,换了衣裳跟老夫人说进宫去,老夫人倒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毫不阻止,只说:“这府里现在你当家,该怎么办酒怎么办,老婆子就只管什么时候有孙子抱。”
老夫人的话让顾雁歌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脸红扑扑地出院进宫。
宫里头太皇太后正念叨着她呢,说:“雁儿这丫头,可有日子没来了。”
太皇太后话尾都含在嘴里,外头就传来声儿:“太皇太后娘娘,雁郡主请安来了。”
太皇太后一乐说:“哟,这真是神叨叨的,这才一念呢,雁儿就来了,快让这孩子进来。”
“皇祖母,雁儿给您请安了,知道您念叨了,这不带着府里新收的果子就来了,特地挑了个大、味儿美的给您尝尝新鲜。”顾雁歌呈了几个上来,每年萧家园子里那点果子,都得满朝上下全送个遍,就因为当初先皇去过尝了,夸了好,以后呀这就成保留节目了。
宫女把果子洗干净了,挑了一盘递上来,太皇太后抡起一个就吃,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见太皇太后心情好,于是笑着说:“雁郡主,这也就是您送来的不挑不挑地吃了。太皇太后娘娘啊自来金口玉牙,都挑成习惯了。”
太皇太后笑吟吟地看着女官说:“你这丫头也打趣儿起来了,平时厌烦哀家吧,挑食让你烦了?”
“奴婢可不敢……”
女官下去后,太皇太后拉着顾雁歌说:“雁儿,来跟奶奶说说,这成亲后,咱们那恒王待你好是不好!”
“皇祖母,您这一脸调笑的,是想听好呀,还是想听不好!”
太皇太后听了重重拍了下顾雁歌的脑袋:“你这丫头,奶奶自然想听好的,可你也别瞒着,过得不好也要说,要不然让奶奶知道了,回头没你的好。”
“是是是,皇祖母,雁儿遵命。”跟太皇太后自然也用不着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把府里的事儿说了,太皇太后只笑着说顾雁歌沉稳,有了当家主母的模样了。
太皇太后最后说:“至于请司礼官和管教嬷嬷的事,明儿就着礼部去办,这祖宗的规矩可坏不得。”
太皇太后这顶帽子压下来,就连她以后都得听规矩了,太皇太后还打趣儿的说:“雁儿,要不让皇上封你个公主玩,以后咱也点点王爷的夜。”
顾雁歌一听乐了,太皇太后这恶趣味儿大的,真让她拜服了:“皇祖母,听着挺有意思的,要不咱们就这么办吧。”
太皇太后眼一直,佯瞪眼说:“得得得,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还真敢这么想,到时候永夜那孩子埋怨起来,奶奶可受不了,雁儿啊,还是乖乖的做永夜的娘子吧。”
次日,宫里的司礼官和管教嬷嬷就来了,两名司礼官,三位管教嬷嬷,并着每房一个宫女,这几个宫女可不简单,明明白白的就说了是太皇太后宫里得脸的。
先是去了萧老夫人那儿拜过了,才到顾雁歌那儿去。萧老夫人幼受庭训,自然用不着司礼官,而顾雁歌就是宗室里教养出来的,身边儿自有教养嬷嬷和宫女,更用不着了。
这来的呀,都是管各房的,庶室偏房大都没经过这些礼仪,可现在萧家是王府了,都得再被教一回规矩,其实以前也就走走过场。可这回是太皇太后关照了,说是:“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教,务必要教出王族风范来。”
宫里哪个不是老人精,想巴想巴就明白了,二房的两位公子,一人一位司礼官、一位管教嬷嬷。
二房和三房、四房的姨娘以及三姑娘屋里头,各安排一个宫女执掌。顿时间啊,整个西侧院里如临大敌。
二姨娘和四姨娘有儿子,眼下是委屈点,可司礼官和管教嬷嬷一下,这两儿子的身份就等于有保障了,二姨娘和四姨娘还不高高兴兴地把宫女捧得跟尊神似的。可三姨娘不痛快了,身边无儿无女的,现在竟然派个“丫头”来管着她,气得更不打一处来了。
气哄哄地冲甩门要进屋猫着,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可也不想想,太皇太后亲自指派的宫女能是吃素的?
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也大都是各朝臣家里的姑娘,到太皇太后那儿镀金去的,被指派来给个侧室当执掌女官以及算是委屈得很了,还敢给她脸色看:“三姨娘,请您出来,紫珠在外头候着您!”
宫女岛依旧是客客气气的,只是三姨娘在里头一声冷哼:“我乏了,你自去坐坐,待会儿起了,我着人去请你。”
那叫紫珠的姑娘是个多明白的人啊,往外头重重一跪,高声道:“三姨娘,请您出来,紫珠在外头候着您。”
紫珠这一跪,旁的丫头哪敢不跪,一时间整个屋子里,连喘大气儿的人都没有。三姨娘透着帘子一看,头皮都麻了,她当然也知道紫珠的身份,就算是千百般的不情愿,也得起身:“我出来了,你起来吧。”
“谢三姨娘体恤紫珠,紫珠从今日起执掌你屋里的事儿,礼仪、规矩的紫珠其实也不大懂,只当是陪着三姨娘一块儿学习。紫珠也只执掌一年,还请三姨娘谅解紫珠也多有不易,您好紫珠才能好。”紫珠是一句话说得比一句话恭敬,脸上的笑也愈发温婉。
三姨娘是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这紫珠是说得又恭敬又好听,可每句话细细一回味,都别有深意:“是,我知道了。”
“说到礼仪、规矩,方才三姨娘推门入内时,就不合于规矩了。您可也算是贵人,这双手能做的事儿多了,这门又笨又重的,要是划伤了您的双手可不值当,以后这样的事儿,只有丫头们替您做,您就不必亲自动手‘推’了。”紫珠贴在身边,越发温和,气得三姨娘直憋在胸口里瞪着,可又不好出声。
末了紫珠又说了几句话,然后余了一个丫头在这里侍候着,其他的丫头领着下去教规矩去了。三姨娘气地抓起一个被子就要往地上扔,可扔到半道上又收了回来,万一被那什么“紫珠、红珠”知道了,说不定又得被说教上一通。
丫头在一旁把头都低到胸口去了,她可不是紫珠,不敢多看,更不敢多说。
每日里午后,嬷嬷和宫女们都得去跟顾雁歌回个话,一个个回完了,轮到紫珠时,紫珠只说:“回郡主,一切安好,只是三姨娘似乎性格坚韧了些,除此之外,无事。”
顾雁歌听了差点一口气儿没提上来,这紫珠可形容得真贴切,果不是坚韧了些么,看来……府里的事也有点意思了!
。
第一二九章 夜闯禁宫
府里的事稍稍可以放心些心了,恪亲王那头又传来信儿,说是是恪亲王妃的生祭到了,请顾雁歌和萧永夜一道过府去。
恪亲王平日里也少得主动来叫,所以顾雁歌和萧永夜接到信儿就立马动身了。
见了女儿、女婿,恪亲王良久没说话,久久之后才说:“雁儿,你去宫里去陪着皇祖母吧!眼下皇上也渐渐拢了朝臣,自不会再生嫌隙,若皇上那头无事,永夜也无妨去探探口风,今夜我进宫去访母后和皇上!”
“父王,你真要去吗,那雁儿这就进宫去。”恪亲王一直想进宫里去,只是先头新皇才刚刚登基,怕表明身份,会引起皇上的猜疑及朝堂上的风波,如此反而不美。只是顾雁歌没想到,这么快恪亲王就做了决定。
“不急,还早着。永夜,今日内廷值夜的是应无吧,让他安排好,要口风紧的,最好是宗室子弟,当然如果能认得就更好了。”恪亲王不可能会向皇帝表明他一直在京里,只能说从外面赶回,至于这中间的故事怎么说,恪亲王胸中早有答案了。
萧永夜自然是答应了,二人又连忙出府去布置了,入夜时分,一辆马车叫开了城门,守门官见来人执着令牌,也不敢怠慢,查明了令牌不假之后,立马就放人过去了。
马车直奔宫门,“笃笃”地响声划过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到宫门前时,侍卫长远远就看见了,从门楼上走下来拦在了马车前边道:“什么人,站住,宫门落了锁,任何人不得出入。”
顾应无安排的当然是最得心意的人,不但是自个儿知根知底的人,还是对恪亲王崇拜不已的人。恪亲王在里头一听,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但顾应无的布置他还是能放心的, 于是帘子也不掀开,只是扬声问了一句:“是哪家的儿郎在值夜啊?”
侍卫长一听,这声怎么透着股子熟悉的感觉啊,和顾应无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几乎就是在恪亲王的崇拜里长大的,恪亲王的声音能不熟。只是侍卫长没往这方面去想,但这声里有威仪他听出来了:“不知是哪家的长辈,臣路至凌奉命守夜,还请不要为难。”
“至凌么,今年也该二十三了吧。”恪亲王记性多好,也是,那些年在旅途上,除了寻医问药照顾方容,就是回忆,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路至凌一听愣了,越听越熟,而且这么叫他的人可不多,连忙又是一抱拳:“敢问是哪位大人?”
这时候,赶车人才上前来拉帘子,火把顿时打在恪亲王脸上,恪亲王稍稍有些不适应地一眯眼睛,再睁开来时一双火光跳跃的眼让人不敢直视。
几名侍卫本来戒备着,现在却齐齐发了愣,举着火把看着恪亲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是路至凌反应快些,喜出望外地跳上马车,激动不已地蹲在外头不的车板上,连连喊了几声:“将军王,将军王……是将军王。”
恪亲王看着路至凌淡淡的笑:“毛小子长大了也还是个毛小子,脾气都没变。”
路至凌刚才还威猛呢,这下像个孩子似的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您叫了毛小子,小子怎么能变。”
后头的两个人也终于意识到——神复活了,而且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复活的。也顾不得守宫门了,跟路至凌一样跳上马车,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的热血沸腾,三个人一块蹲在车板上,看着恪亲王恨不得扑上去捏一捏是不是真的。
可恪亲王向来是威仪的,就算现在笑着,也丝毫不变,加之这三人心里,本来就把恪亲王供得跟神一样,当然就更不敢僭越了:“将军王,您真的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您回来了,我们就跟着您打仗去,守什么宫门,最没意思了。”
三个人连连点头,唠叨得说了好一会儿,恪亲王也都温和地回了,三个人仿佛觉得回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恪亲王一回京里,他们这一拨孩子就得跑到恪亲王府上去,有一个算一个的趴在门槛上、廊架上、台阶上,听恪亲王讲战场上的事,连笑容、声音、表情都没怎么变。
三人激动了,激动得想要跳起来,像孩子一眼乐呵呵地听着,不时地问上一句,知道旁边赶车的大袁咳嗽了一声,终于忍不住提醒道:“王爷,天已经很晚了。”
恪亲王倒是不介意,他向来就喜欢和这些热血沸腾的少年郎们在一起待,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创建荧,收留那么孩子。
路至凌他们可就不好意思了,连忙尴尬地跳下车,连忙去开了宫门,马车驶进宫里的时候,路至凌还在后头喊了一声:“将军王,我们以后还可不可以上您府上去?”
恪亲王听了一笑道:“不管饭。”
宫门口的三人,高兴得欢呼,连关宫门都顾不上了,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很失职,恪亲自来就喜欢尽职尽责的人,连忙一个个又回到岗上去了,这会儿可是挺直了背分外精神,他们啊正兴奋着呢。
马车一路向里头驶去,间或也有人不明所以要上来查问,但路至凌想想不对,又跟了上来,在旁边给打掩护,直接把马车送到了禁宫内墙口上。
“将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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