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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奇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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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写完最后一个“止”字,才慢慢抬起头来望向赵启明,脸上带着微笑,用生硬的汉语对他说道:“不用奇怪,我在布拉戈市住了九年,认识许多中国人,很喜欢你们中国的东西,我唯一的女儿现在就在北京大学留学。”
  说着,他把毛笔浸在笔洗里,走到赵启明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达尔卡季•;契契科夫。”
  “你好。赵启明。”赵启明感到这个人的手干燥有力,目光坚定而深邃。
  他的样貌和神情让奸商忽然想到一个中国历史上的著名人物:曹操。
  凤舞九天 第二百二十三章 阴谋还是机会?
  奸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露出了最有亲和力的笑容:“契契科夫先生,您真让我感到惭愧。我是个中国人,可是连毛笔字怎么写都不会,更不要说学习俄语了。”
  “请坐。”契契科夫的声音有点沙哑,非常随意地摊着手耸耸肩膀:“我觉得这样更好,不需要有翻译帮我们转达。知道吗?我非常不喜欢那些翻译,没有办法完全表达出本人的意思,有时候还会出些小差错。”
  赵启明不卑不亢地坐了下来,表情上却显示出对主人尊重的态度:“您真是博学,我甚至连英语都说不了几句。”
  对方像朋友一样随便的态度,竟然让赵启明无法正常地对他做出以往那样的判断。换句话说,自己原来那些评估一个人的标准在他面前失去了作用。
  看到外面实枪荷弹的情景,他原以为这里的主人是个铁血强硬的人,却没想到对方更像个大学教授。
  其实这不能怪他,东西方文化的差别非常大。以中国人为代表的东方人,任何时候都比较含蓄,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而西方人除了在特别重要的公众场合才会显得比较庄重之外,平时基本上不太愿意掩饰自己,更何况是在自己家里。
  奸商在香港的时候和白种人接触的就不多,即使有,多数也是在酒会舞会上,因此对他们并不是很了解。这次单独跟契契科夫会面,明显感觉到缺乏这方面的经验。
  不过这小子适应能力非常强,虽然心里没底,却也不会让对方有不舒服的感觉。他正挖空心思地想着要和对方谈些什么,契契科夫走到酒柜旁边,拿出一瓶伏尔加倒了两杯:“孙告诉我说,您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年青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生意……”
  说着,他端着酒杯转过身来,走过来递了一杯给赵启明,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而您给我的感觉,最多和我的女儿阿廖莎一样大,可她还在上学,您却已经是亿万富翁了。”
  赵启明清楚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掌握自己的一切情况。但是从对方的眼神里,他却看不出任何隐晦的东西,似乎仅仅是在和自己聊天而已。
  他甚至有一种向对方吐露心声的冲动,但话到嘴边还是变了:“可能是我的运气不错吧,朋友们也很支持我。”
  赵启明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比较随和,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易于相处的,自己还没有笨到被表像所蒙蔽的程度。
  他甚至觉得这个契契科夫是自己遇到最可怕的一个人,在对方和善亲切的外表下面,究竟藏着些什么呢?
  忽然之间,奸商想起了葛兴邦和徐际源。他们和契契科夫一样,都是搞政治的人,而且身居高位,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可自己对这两位平时的态度似乎有些过于随便了,还经常在他们面前玩些小花招……。想到这里,他脊背透出阵阵凉意。
  这次赵启明又理解错了,一个国家的整体环境会影响到它的政治家们。俄罗斯和中国的国情差别太大了,而中国的政治家治国的态度和俄罗斯的区别也很大。
  契契科夫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喝了一小口酒,温和的看着赵启明:“您接受邀请到这里来,难道不感到好奇吗?”
  奸商抓住机会,顺着他的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非常好奇!我很想弄清楚您为什么会邀请我而不是别人。还有,您打算跟我进行什么样的合作。”
  “不、不……,您理解错了。”他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的胸口:“发出邀请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我只是代表他跟您谈一谈。”
  赵启明心里一顿,转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契契科夫所代表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政治团体,或者说是一股势力。
  虽然孙黑子曾经提到过自己的老板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合伙人,却没说是这位议员先生,而且那份报告中并没有指出霍氏有插手政界的倾向呀?
  奸商此刻有点糊涂了。政治和经济虽然靠得很近,但最多只是距离很近的两条平行线,一旦完全紧靠在一起是会出事的。
  而问题就在这里,如果说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经济团体想在国外寻求合作伙伴,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政治人物跟自己接触呢?而契契科夫现在这么做,显然是在承认自己在经济上与霍多尔科夫斯基有关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这显得有些不太符合常理,对方似乎过于相信自己了。
  契契科夫敏感地觉察到奸商的心态有些不稳定:“孙应该跟您提到过霍多尔科夫斯基吧?”
  赵启明点点头:“是的。”
  “这句话是我让他转告给您的,实际上我个人目前跟霍多尔科夫斯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因此您也不可能通过我跟他进行任何生意上的合作。需要和您进行合作的人,是我!”
  契契科夫的答复完全出乎赵启明的预料,他不由自主地追问了一句:“您所说的这个‘我’,代表的是您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人呢?”他突然感觉到跟这个人之间的谈话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了,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契契科夫再一次露出了微笑:“暂时还不能告诉您。不过我可以回答您刚才的问题……。”
  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选择找您谈合作主要有两个原因:您非常善于创造机会,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同时还是个讲信用的人。在我看来,懂得把握机会的人有很多,但是能够为自己创造机会的人,就非常罕见了,尤其是您的信用度很高……!”
  说着,他的食指竖在额前,表示出对赵启明充分肯定的态度:“当然,还有许多其它次要的原因。比如您还很年青,在国际上并不是那么醒目;您做事的风格很果断,但为人却比较低调……。要知道,我们不会随便选择一位合作伙伴的。”
  这些话并没有吹捧的意思,契契科夫的话到这里打住了,目光直视着赵启明。
  赵启明仔细品味着对方的意思。要说创造机会,自己拉李胖子入伙,当年在上海股市击败吴伟良时用过“诱敌深入”的方法,在郑州借助鸿福和红十字会收拾宏天公司,包括捐赠透析机、并购晋光实业……。
  用不着别人说奸商心里也清楚,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根据客观存在的条件为自己创造出的机会。
  然而通过契契科夫的这番话,更加证实了奸商之前的想法:他掌握着自己的一切情况。尽管对方什么也没说。
  虽然还没有深谈,赵启明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跟这种像迷雾一样的俄罗斯政客打交道,让他打心眼里发毛。
  奸商感觉自己似乎是光着屁股坐在人家面前,可自己却连对方是什么人都弄不清楚。他还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有过这样的感觉。
  契契科夫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响起:“……所以。我希望能和您在生意上进行合作,或者说在您所擅长的领域进行合作。”
  赵启明硬着头皮问了句:“您所指的是什么领域呢?”他现在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而且和这个人说话就像是背着个大包袱走山路,越来越吃力了。
  许多事他都想弄清楚,却不知自己该不该问,更不知道该从哪问起。
  契契科夫不假思索的答道:“金融投资!因为我需要一笔钱,很大的一笔钱。”他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可以告诉您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然后再投资一笔钱给您,由您作为我的代理进行操作。我将从获得的收益中给您个人20%作为佣金。”
  奸商定了定神,思考了几秒钟:“什么信息,您又可以投入多少钱呢?”
  契契科夫一只手托着颔起了的下巴,拿起毛笔在笔洗中慢慢地搅动着:“您还没有回答我愿不愿意合作的问题。”
  无可奈何的奸商又退了一步:“您至少得告诉我投入资金有多少吧。您应该知道我目前的个人收入,如果测算不出我跟您合作的最终收益,我无法给您答复。”
  他的意思很简单,20%的比例虽然不算少,但如果投入产出比不合适太少的,自己是不会干的。
  谈到钱的问题,契契科夫显得十分慎重:“第一笔是五亿美金,第二笔是十亿。如果您操作得好,这笔钱在半年之内应该至少可以有一倍以上的获利。”
  而听到这个数字,赵启明觉得自己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有十五亿美元的人,居然还说自己需要大笔的钱,居然还是让自己去操作。
  按对方说的,自己可以分到三亿美元,按当时的汇率至少也有二十多亿人民币。
  但是让这么庞大的一笔资金在短短半年之内有一倍的利润,他实在想不到契契科夫将会提供给自己什么样的信息,而且是有关金融投资方面的信息。
  真是有钱都没处用,这让奸商心中更为迫切想知道对方所说的“信息”是什么。但事情是明摆着的,如果自己想知道的话,前提就是同意帮助对方操作这笔钱!
  奸商轻轻地吁了口气,他的心情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激动了,即使是并购晋光实业的计划,也没有对自己产生过这么大的诱惑力。
  房间里沉寂了下来,是否应该答应对方,这个问题在赵启明的心里激烈地斗争着。
  他不知不觉地握紧了双手,手心里全是汗水。眼前的情况和他来之前的估计差别太大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契契科夫利用自己对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兴趣作为诱饵,把自己哄到了这里。
  奸商知道这件事情当中存在着极大的风险,但是他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欲望。犹豫了两分钟之后,赵启明点了点头,语气沉重的说道:“好的,我……答应您!”
  契契科夫微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奸商的身边再一次伸出了右手,诚挚的说道:“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们研究了三位合适的人选,最终决定请您来帮这个忙。刚才我还非常担心你不会同意,这样我们就不得不找另外两位合作了。”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现在有些兴奋。
  奸商注意到契契科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称呼自己用了“你”而不是“您”。
  他知道这是一种信号,对方在暗示自己,大家已经成为了朋友。因为欧洲人只有在称呼较为亲密的朋友的时候,才会用“你”这个称谓。
  奸商忽然有些后悔了,自己居然就莫明其妙就上了别人的船,甚至连这艘船长得啥样都没看清楚。
  可现在他连后悔也来不及了,面对这样的人,虽然只是口头承诺,但是比白纸黑字还牢靠。
  “契契科夫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刚才提到的那个信息。”
  契契科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抬手看了看表:“今天是四月二十六号,你在五月二号之前赶到新加坡,答案就在那里。到时候别忘了给我电话。”
  听了这个答复,赵启明真想抽自己两耳光。这他妈叫什么信息?
  奸商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我需要知道您所代表的是哪一位先生?因为我不希望为了钱的事情卷进任何麻烦之中。”他心里一点都不平衡,再次提到了这个问题。
  契契科夫扬了扬眉毛,拍着他的肩膀:“等这件事情完成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但现在还不行,相信你能够理解。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和我合作不仅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还将给你带来巨大的收入!”
  赵启明发自内心地后悔自己刚才愚蠢的举动,但现在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差点忘记了。这是我为你的两位夫人准备的小礼物,是俄罗斯特有的东西。”契契科夫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动作悠雅地摆在了桌子上。
  奸商刚想说声谢谢,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心中顿时像是被人戳了一刀似的猛然一搐。
  凤舞九天 第二百二十四章 倒霉还是运气?
  赵启明竭力克制着自己因为恐慌而产生的紧张心情,嘴角动了动,勉强露出几分笑意:“契契科夫先生真是位细心的人。我替他们谢谢你!”
  拿起小礼盒,他感觉里面沉甸甸的,却比不上自己沉重的心情。
  让奸商感到恐惧的是对方对自己的情况竟然无所不知。胡雪怡和齐雅婷两个人结婚的事情是见不得光的,只有自己身边的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包括杨君筱在内都不清楚。
  这个人的身后所代表的绝对不是普通的势力,他这么做哪是在送自己礼物,分明是在提醒自己,心里不要有别的想法。
  以姚俊峰的为人,是不可能把这事告诉给孙黑子的,那么契契科夫一定是通过别的方式掌握了这个情况。这让奸商想起了前苏联著名的间谍机构——克格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对方了解自己的情况就不奇怪了。
  契契科夫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随后露出了笑容:“赵!我非常佩服你的定力。你是个聪明人,一定惊讶我们对你的情况如此了解。其实我只是刚好在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有几位朋友,对于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当然是要通过他们掌握一些情况的。一个成功的男人身边有两三个女人很正常,更何况你还这么年青。”
  赵启明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好点头笑了笑。心里却骂道,你他妈这哪是掌握一些情况呀,就差没把老子祖宗八代翻个遍了。
  话谈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契契科夫把赵启明送下了楼,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我的朋友,也许你周围有一些人对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安大线计划非常感兴趣,你此行的结果一定会让他们感到非常失望。不过没关系,请你回去之后转告他们:霍多尔科夫斯基这个人是一颗定时炸弹,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最好的伙伴。”
  赵启明机械地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僵硬,他对这个神通广大的半大老头已经谈不上惊讶了。契契科夫哪怕说出自己长了几根腋毛,奸商都不会感到奇怪。
  “……俄罗斯的未来不属于寡头阶层,而我和你之间的合作会很多,如果你愿意的话,将来一定可以见证我的话。”奸商对俄罗斯的现状并不了解,契契科夫的话让他听起来充满了玄机,似懂非懂。
  “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奸商呲着牙笑了笑。俄罗斯未来归谁关自己屁事,这他妈明显是个大泥坑,搞不好就把自己给漩进去!他只希望自己能尽快摆脱眼下的处境。
  走到楼下,契契科夫冲楼梯边上的一名壮实的保镖招了招手:“伊万,你过来!”
  赵启明正奇怪这保镖怎么也听得懂中文,这个叫伊万的人只迈了两步就来到他们身边。
  这个三十多岁的大块头至少有一米九,足足比赵启明大了一号。一身藏青色的西服鼓鼓涨涨地套在身上,那副厚实的胸膛让旁边的赵启明显得像把剔了肉的鸡骨头架子。
  契契科夫转脸对赵启明说道:“伊万前些年在布拉戈市就一直跟着我,已经八年了,是我手下唯一一位懂得中国话的人。以后就由他负责你的人身安全。”
  面无表情的伊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大脑袋,就像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
  奸商一听是安排给自己的保镖,连忙摇头:“这就不用必吧。我们中国的治安情况还是挺好的。”
  契契科夫摆了摆手,一脸严肃的表情:“年青人,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危险的。我们俄罗斯有句谚语:上帝也有丢东西的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你现在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
  赵启明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只好苦笑着接受了。没想到这次来俄罗斯,居然还会带个大活人回去,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从此以后,赵启明身边就多了一个大块头的跟屁虫,走到哪都离他一米左右,形影不离,除非赵启明让他呆在某个地方等自己。
  回去的路上,奸商一直阴沉着脸,孙黑子和杨灿都没吭声。杨灿壮着胆子打听了一句,赵启明连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除了好几年前在邮市发生的那次兰花事件,奸商从来就没有在哪件事情上失去过主动权。而这次却完完全全成了契契科夫手中的扯线木偶,这让他感到非常气馁,有种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感觉。
  谁摊上这事也不会好受,无往不利的赵启明更是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和自由都受到了侵犯。身边还多了个叫伊万的家伙,这哪是在保护自己呀,压根就是在保护他契契科夫的私人财产。
  尤其是契契科夫身后的那团迷雾,最后说的那些话似乎代表着他和霍多尔科夫斯基是完全敌对的势力。奸商知道这里面牵涉到错踪复杂的权利斗争,而且很可能还会有人丢掉性命。
  他预感到这次和以前所有的生意都不一样,充满着危险,但自己的两条腿已经迈了进去,现在是再没机会脱身了。
  既然如此,就只有咬紧牙接着干下去。奸商发誓:只要半年内做完这次的事情,那三亿美元一到手,就立刻脱身走人,永远不再见这个契契科夫。
  连俄罗斯都不去了,打死也不去!
  奸商是越想越心寒,很多人都是被好奇心给害死的,不知道自己这次会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孙黑子原想请赵启明去布拉戈转转,可被奸商给拒绝了,他此刻哪有心情玩呀。奸商心说要不是你把我报告给你主子,我也不会掉到这个烂泥潭里。不过转念想想,也怨不得这个啥也不知道的人,还是怪自己好奇心加贪心,才会弄成这样。
  第三天刚回到上海,赵启明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葛兴邦,从虹口机场直奔市委。
  葛兴邦听完奸商的详细汇报,眉头也拧了起来,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转了半圈:“……这个叫契契科夫的人看来非常不简单,而且他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人物,要不然以一个州议员的身份,是不可能掌握到国家更高层的信息的。”
  政治人物就是不一样,他的话一针见血,奸商听了直点头:“不过这家伙也算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我还没见过比他难搞定的人呢!”
  葛兴邦冷笑了一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小子才见识过几个搞政治的?哪个国家都有比他厉害的人物。……以后你就按他说的去做,不要乱动歪脑筋。俄罗斯现在还比较乱,那些人可不像咱们,搞不好会要了你的小命!”
  奸商心里一颤,小脸都吓白了。不过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死撑着冷哼了一声:“真那样的话,就当是为国捐躯了!您老别忘了照顾我老婆,每年再给我送束菊花。”
  葛兴邦横了他一眼:“少贫嘴!还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这次不像你以往做的那些生意,是有很大危险的。至于契契科夫这个人,我回头会去调查的,有结果再告诉你。”
  有葛兴邦给自己撑腰,赵启明心里踏实多了:“我想好了,明远集团的事我暂时放一边,明天就去新加坡。”
  葛兴邦点点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那个保镖。有他在你会安全很多。”
  赵启明不敢再多嘴,像个聆听教诲的小学生似的认真点头答应了。
  葛兴邦接着说道:“俄罗斯目前的情况很不稳定,国家的实际权力掌握在一些金融寡头们的手里,而且他们的总统叶利钦最近又因为心脏病住院了。这个契契科夫身后的大人物急着弄钱,一定是有他的政治目的,假设被他的对头知道了整个计划,你是很有可能会成为最大的目标。你一定要提防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葛兴邦最近这几天看了不少关于俄罗斯的内部材料,对这个国家现在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看着他沉重的表情,再加上这番分析,奸商的心都像是被人攥在了手心里,紧张得想蹦出来。
  葛兴邦拿起抽屉中厚厚的一叠卷宗,丢在了赵启明面前:“这些东西你有时间可以看一看。搞政治比做生意要复杂的多,许多事不是凭你那点小聪明就可以考虑到的。不过你既然已经参与进来,就一定认清眼前的局势,这对你来说非常重要。”
  赵启明深深地喘了口气,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他现在忽然有种感觉,自己似乎比以前更成熟了。
  叶利钦能够在一九九六年击败竞选对手加久诺夫,再次当选俄罗斯总统,就是因为得到了别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霍多尔科夫斯基等金融寡头的支持。
  问题的关键是,以别列佐夫斯基等七人组为首的寡头集团,原本是扶持加久诺夫的。只因为他们感觉到加久诺夫上台之后,不可能兑现原来的承诺,才会转而支持叶利钦。
  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现在俄罗斯的局势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别列佐夫和古辛斯基是传媒巨头,掌握着俄罗斯三大电视台中的其中两家,控制着大众的竞选倾向。
  别列佐夫和美国金融大鳄索罗斯的私交也非常好,在这件事情上甚至得到了这个人的支持。金融巨头霍多尔科夫斯基为叶利钦提供了大笔的竞选费用,帮助他在各选区拉票。
  而连任总统的叶利钦作为回报,在经济方面给予了寡头们比较宽松的政策。使他们得以通过大规模的私有化和借贷分成,瓜分国有资产。
  别列佐夫、古辛斯基、霍多尔科夫斯基、波塔宁、维诺格拉多夫、斯摩棱斯基、弗雷德曼•;阿文,这七个寡头甚至还制定了一套金融——政治寡头的统治计划。
  据说计划是要在叶利钦执政的今后四年里,逐步巩固和完善以寡头阶层统治俄罗斯的目的,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计划的详细内容而已。
  别列佐夫曾经说过,在普京总统上台以前,由这七个人组成的寡头集团,掌握了俄罗斯一半的经济。不仅如此,他们还控制议会,推行对寡头们有利的政策。
  倒霉的奸商就是在这种大环境下,莫名其妙地介入到俄罗斯的国家事务当中,事先他居然天真的以为是霍多尔科夫斯基想与自己合作。
  其实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奸商所加入的团队,刚好是另一股隐藏在深处的政治势力。这股势力当中有不少人和寡头七人集团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他们的最终目的却是为了阻止寡头们。
  而这股政治势力最大的幕后支持者,更是出人意料,直到几年之后人们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现在的奸商虽然在生意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但和任何一个没有多少份量的政治人物比起来,他也只能算是个孩子,比如说契契科夫。
  赵启明幼稚到以财富去衡量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成就,其实眼下的奸商跟霍氏比起来,根本就不是谁钱多的问题。因为两个人有着本质的区别,而其中的差距又何止千万里。
  葛兴邦说的没有错,在资本主义国家,任何一个搞政治的人,都要比传统的商人厉害得多。
  说一个众所周知的现象:在任何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不论这个国家本身穷还是富,参与到政治当中的人没有一个穷光蛋,即使下了台,也要比大部分生意人富有。
  在二十五岁之前,奸商只不过利用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钻窟窿打洞挣了点小钱。直到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赵启明才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商人。
  别列佐夫和古辛斯基最终被迫离开了俄罗斯流亡到英国,俄罗斯最后一个著名寡头霍多尔科夫斯基,也于2004年被普京总统送进了监狱。
  而不为人知的奸商,在这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然,现在的赵启明还一无所知,这都是后话了。
  可以这么认为:张廷和陈法林是他的第一任老师,在他们的教导下,奸商成为中国的商界少有的奇材。而葛兴邦却是他第二任老师,是他将赵启明培养成了中国第二个吕不韦,只不过这个吕不韦帮助的是领国而已。
  凤舞九天 第二百二十五章 击垮英国的人
  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八日,赵启明带着齐雅婷和胡雪怡飞到了新加坡这个东南亚岛国,住进了著名的莱佛士酒店,当然,还有保镖伊万和杨灿。
  这小子带两着个老婆来是逼不得已,她们几个月来忙碌惯了,突然闲下来反而无法适应。一听说奸商要出国,还是去新加坡这种好玩的地方,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赵启明在两个老婆的爱护下,幸福得差点从飞机上跳下来。不过他谁也怨不得,只好在心里暗骂自己活该。最后只好自我安慰:自己至少可以左拥右抱在大街上晃悠,在国内可不敢明目张胆这么干。
  但是奸商到目前为止还是个没头苍蝇,根本就不知道契契科夫让自己来这里干什么。这老头子也真够无聊的,既然是合作关系,还偏偏要故弄玄虚,让自己来这里找什么有用的信息。
  奸商只要想起这事就在肚子把契契科夫臭骂一顿,从离开上海到现在,至少骂了五十多遍。
  幸亏他记得那个老狐狸提到了五月二号,反正还有好几天,他也乐得在这个东南亚最富裕的小国散散心。
  新加坡主要人口都是华人,让赵启明感觉就像是到了中国的某个省。但最大的区别是这个地方太干净了,中国没有哪个城市能做到这一点。
  第二早上起来没多久,奸商就带着两个老婆一起去逛这里的唐人街——牛车水。新加坡是亚热带气候,四月天的太阳还不那么热辣,只不过路边的椰子树没有什么树荫,阳光照在人身上还是有些受不了。
  这个地方自古就是华人的聚居地,占地面积只有两平方公里,不像莱佛士酒店那片满是高楼大厦。街边上还可以看到一排排早期从中国来得苦力所居住的两三层高的宿舍,古老的楼宇、商店、庙宇,都保留着浓郁的中国传统色彩。
  齐雅婷打了把遮伞,胡雪怡给自己买了顶灯芯草编成的帽子,赵启明一家三口从这家店钻到那家。伊万绷着张脸,不远不近地跟在奸商后面,手里还提着几样奸商两个老婆采购的小玩艺儿。
  杨灿也是一脸好奇,他这些天跟着奸商东跑西颠,啥事也没干,尽长见识了。不过这也是赵启明带他出来的主要目的。一个人如果没有见识的话,今后是做不了什么大事的,况且奸商暂时也没考虑好把他安排在什么位置上。
  一直逛到中午,奸商找到一家卖过桥米线的小店。店面不大,但米线的味道非常好,他还真没想到能在新加坡吃上云南小吃。看完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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