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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奇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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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看到陈致远身后站着的甘萍时,猛地回过味来,热烈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了,那两万块钱和一箱酒立刻浮现在眼前。
  “呵呵!这位甘小姐您应该见过。另一位是我们明远集团的董事长,赵启明赵先生。我这次来是想跟您商量点事,希望您能赏个脸一起吃顿饭。”陈致远装作没看出来,非常客气地把跟过来的奸商介绍给他认识。
  陈致远的名声在外,秋社长早就有所耳闻,也知道这人是怀圣堂医药公司的老总,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前几天也不会答应给甘萍帮忙。不过后来事情有变,收了甘萍的钱他也没退。
  不是故意不退,而是他有个毛病,对钱这东西太敏感。自己该得的钱,少一分都追着别人要,不该自己得的钱,装进口袋就忘了。医学上对这种现象称之为:选择性失忆。
  但现在这场合真让秋社长有点进退两难,选择性失忆在这时候不大管用了:“这……,我晚上还……”
  陈致远就没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凑过去小声说道:“上次甘小姐拜托你的事咱们不提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当大家交个朋友。我呢……,顺便还想跟你谈谈在你们报社做个独家访谈的事呢,你可一定要给我一个面子哟。”
  秋社长一听这话,心中的芥蒂顿消,眼前的两万块再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讪笑,连声答应了下来。
  据他所知,陈致远是最近在国内比较出名的新闻人物之一,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家媒体给他做过专访。如果此人要是能让自己报社做个独家访谈,就是转让版权也能挣一大笔,那可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
  四个人随便找了家海鲜酒楼,点了一桌好菜,陈致远招呼着秋社长,而奸商和甘萍坐在旁边看着他俩聊,偶尔插上几句。
  饭吃到一半,他们俩借口有事先走了,留下猪头陈一个人表演,奸商对他在酒桌上的能力从来没有怀疑过。
  送他们出去之后,陈致远装出几分醉态,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呃……,秋社长,不瞒你说,这次咱们公司药品出了问题,可把我给急坏了。”
  听到这事秋社长满脸尴尬:“这个……,上次的事情真不好意思,没能帮上忙,我正打算把钱还给甘小姐呢。”
  陈致远脸一绷:“秋社长这话可就见外了。你们文化界的人就是面皮薄,这么一点小意思还总挂在嘴上。……大家今后都是朋友了嘛。”说着,他脸上露出了宽厚的笑容。
  捡了这么个台阶,秋社长真是感激不已,削尖的下巴点得像小鸡啄米:“对、对,都是朋友!……陈总刚才说的访谈的事,您看能不能给安排个时间?”
  陈致远满口答应下来:“这件事情好说。啥时候都行,名片上有我的电话,你安排个人过来就成。”说着,他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个用报纸包得整整齐齐的东西,大大咧咧地放在了桌子上:“秋社长,我是个实在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先收下!”
  做了这些年的业务,陈致远最怕的是那种原则性极强的人,像秋社长这样的角色,他不知道摆平过多少。
  秋社长眼睛顿时放出光来,嘴上却连声推辞:“这怎么行!上次的事情我就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他顺便扫了一眼陈致远的提包,确定里面没有装小型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心里安稳了许多。搞新闻出身的人,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
  陈致远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上次的不算数。你要是不收,专访的事就不要提了。”他顺手把纸包推到了秋社长身边。
  秋社长手指头动了动,眉开眼笑:“呵呵!这怎么好意思呢……”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眼睛却连一秒钟也不舍得离开那个纸包,要不是对方在旁边坐着,只怕他早把这些钱塞自己包里了。
  这家伙贪婪的表情让陈致远直想吐:“小弟我另外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行不行。”
  秋社长看着这位能够让自己名利双收的财神爷,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陈总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地方,一定尽力。”
  陈致远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给今天的报纸提供那篇新闻的人是谁?”
  “哦!这个事情……”秋社长缩了缩脖子,眼神游移不定,显得有些犹豫。
  到了这一步,他再傻也明白这两帮人是在搞商业竞争,一边拼命想压住这事,另一边就非要把胃宁的问题暴光。
  不过管他们怎么闹腾,自己的好处是一分也不少,想到这他心里直乐。
  扶摇直上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顿狂揍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找到《邕城》报社来拜访秋社长,拿了一封信交给他。信的内容只有几句话,是秋社长的一位老朋友写的,说是让自己帮帮这个男人的忙。
  秋社长手上刚好有件事也要请那位老朋友帮忙,当然是满口答应。但这人却说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让他帮忙发一篇稿子,秋社长看了看对方递过来的新闻稿,内容就是今天报纸上刊登那些。他当时就觉得为难了,自己可是刚拿了甘萍的好处费。
  这人见他有点不大乐意,当时就从包里掏了五万块给他,还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谢。几经权衡之下,秋社长还是决定帮他发稿……。
  陈致远并不知道这些,眼看秋社长一脸为难的表情,摆摆手干笑了两声:“你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当我没问。”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色却明显冷了下来。
  秋社长夹了块海蛇肉塞在嘴里嚼了几口,眼角飞快地扫了陈致远一眼,叹了口气:“唉……,既然陈总如此看得起我,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接着,他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是边说边吃。好久没有捞着一顿这么好的高档菜了,总不能浪费呀!什么北极贝刺身、蟹膏炖蛋黄、清蒸石斑、盐炔九节虾……,塞得满嘴都是。
  不过对方给的那五万块钱秋社长一个字没提,选择性失忆这个毛病还真是不好,他一不留神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陈致远听他把话说完,接着问道:“来找你的人说自己姓什么了吗?”
  秋社长摇头答道:“没有。不过听口音是北方人。”他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天底下最诚实的人顶多也就这样了。
  “噢……,是这样呀。”陈致远点了点头放下筷子,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支票薄,在上面填了个数字,然后签好名字撕下来递过去:“我想麻烦秋社长跟你的那位朋友打听一下这个人的底细,只要知道他是谁就行了。”
  秋社长接过来一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对方填的居然是五十万!
  老头顿时面红耳赤,摆在眼前几千块一桌的酒菜终于失去了吸引力,一颗心扑嗵扑嗵跳得越来越快:“不用打听!他明天下午下班之前会来找我,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这句话秋社长说得比竹筒倒豆子还利索。
  现在他满眼啥都没有,就只剩下那张支票了,捏着纸片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他的心也在幸福地颤抖着。有了这笔钱,自己可以先买辆车,再去租套房子,然后把上次在KTV遇到的那个女孩子给包下来……。
  陈致远见这家伙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开心的笑了:“哈哈哈,这样最好。今天这顿饭吃得真是痛快,我就喜欢和秋社长你这种直爽的人交朋友。”
  心满意足的秋社长腾云驾雾般离开了饭店,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记把陈致远留在桌上的半包玉溪烟揣进了自己口袋里。没办法,像秋社长这种文化人就有这么点爱好……。
  回到家里他还在憧憬着未来,真希望以后这些生意人经常搞些类似的事情,两边轮流给自己送钱,有吃有喝有钱拿,想不发财都难呀!老家伙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汽车美女,兴奋得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就等着天亮银行开门兑现支票了。
  这边憋了一肚子火的猪头陈回到酒店,抬手就把提包摔在了床上:“他妈的!老子抓住这小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奸商像条鲶鱼一样正挤在沙发里看电视,歪着脑袋看他一眼,笑了:“陈总果然厉害,查出是谁了?”
  脸涨得通红的陈致远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还没有,不过老东西说对方明天下午下班前去报社找他,到时候给我电话。不用说,肯定是朱广文的人干的,连我们那些出了问题的药都是他在搞鬼!”
  “先别急着冤枉好人,说不定是别的原因呢!不过有这结果应该高兴才对,至少可以证明是有人存心陷害咱们。走,我请你们去唱歌!”奸商心情大好,跟充了电似的挺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让郑伟通知南宁的业务员,大家都去……!”
  第二天下午,从《邕城生活报》报社里走出来一名个头中等的男人,长着一双三角眼,西服毕挺留着个分头,腋下夹了个包,看外表像是个有点身家的成功人士。
  他走出大门站在街边,正想招呼一辆出租车,没想到身边一名路人突然狠狠地碰了他一下。这人的肩膀被对方撞得生疼,张嘴就想骂人,可抬眼一看,话到嘴边却愣住了。
  满脸狞笑的陈致远伸手捏住了他的胳膊:“哟……!这不是钟全山钟经理嘛,好久不见呀,最近在哪发财呢?”
  “陈……陈总!”钟全山做贼心虚,扫了一眼旁边想找机会溜走,可还没等他抬腿,四周已经被几个广西办事处的年青人围住了。流氓出身的猪头陈数年前对这套就玩得烂透,压根就没给这小子逃走的机会。
  奸商抱着膀子站在不远处瞧热闹,看见钟全山被陈致远几个人半拉半推地塞进了汽车里,咧着嘴直乐。陈致远这家伙还行,当年打劫同学的那点能耐全用上了,不过这次可不是欺负弱小,而是收拾坏蛋。
  被夹在中间的钟全山慌了神,嘴角动了动,想笑没笑出来:“陈……陈总,您这是干什么……?”
  陈致远目光如刀,脸上却带着亲切的笑容:“难得在这能遇到熟人,想跟你叙叙旧呀!晚上一起喝几杯吧。我昨天才发现,南宁这里本地女孩子虽然不怎么样,可KTV的姑娘还真不赖。”
  钟全山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想把脸转到一边又不敢:“我……,我还有点事要办。要……要不改天吧。”
  “就算你不是公司的人了,咱们也还是朋友呀!钟经理不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陈致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咧着嘴笑了,牙齿闪闪发亮。
  钟全山心里忽然有种喊救命的冲动,但眼前的陈致远却让他不寒而栗。
  这家伙压制了多年的流氓气息此刻彻底得到了解放,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恶人特有的味道,根本不像是什么全国十大杰出青年,倒像是全国十大黑社会团伙的头目。
  心惊胆战的钟全山脊梁上冷气直冒,连回答他的勇气都没有,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没敢再说话。汽车早就上了路,他又是被夹在中间,就是想跳车也没机会了。
  半个小时以后,天渐渐黑了下来,汽车绕了半天,终于停在教育路的一家KTV的门口,这可是奸商昨天晚上带着他们转了好几家才选中的地方。
  虽然这家KTV的音响效果并不是最好的,但有一点让奸商非常满意:包厢的隔音特别棒,关起门来里面只怕扔颗炸弹外面也听不见响。
  几名业务员闹哄哄地围着陈致远和钟全山上了楼,这俩人更是像多年的好友一样粘在一起,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各不相同。业务员们目送着他们走进了订好的包厢,转身跑到隔壁房间找了几个妹妹,喝酒唱歌开心去了。
  奸商赵启明正坐在里面等着,悠闲地跷着腿搭在宽大的茶几上,手里端了杯酒轻轻地摇啊摇。看着两个人进来,奸商跟中了彩票似的,满眼都是微笑,举杯抿了一小口:“致远,生意做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喝这种高度的威士忌,味道真冲呀!”
  他转脸望向钟全山,眨着眼睛满脸真诚:“……不过听说像我这种平时滴酒不沾的人,偶尔喝点高度酒,对身体还是很有益处的。钟经理,你觉得这话有没有道理呢?”
  做贼心虚的钟全山一见赵启明居然也来了,两条腿止不住地直打抖:“董事长……您也在呀!”
  赵启明在安徽因为被人打了一拳,把某国营公司领导和他儿子送进监狱,而且还罚没了财产的事情,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而童海在河南的下场他更是亲眼所见。
  现在想到这些,钟全山觉得陈致远比眼前这个一脸天真的家伙至少要善良一万倍。
  奸商把酒杯放在茶几上,笑容可掬的答道:“呵呵……,钟经理太客气了。我们兄弟俩应该喊你一声大哥才对!”
  “坐吧!”陈致远一把将钟全山推到赵启明身边的长沙发上,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里,然后靠在门边坐了下来,目光冷硬地盯着对方。
  “钟经理!你虽然不在我们公司了,但听说你最近为怀圣堂帮了不少忙,真切让我感动呀!来,我敬你一杯!”赵启明的脸上仍然带着微笑,端起瓶子为他倒了半杯酒,递了过去。
  “没……,我没有……,没干什么……。”钟全山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好了,接过酒杯,闪躲的目光左右看了看他们两人,就像只被逼到墙角的老鼠。
  赵启明皱着眉头歪了歪脑袋:“对哦!这些事都是别人告诉我的,具体是怎么回事,钟经理能不能亲口跟我说一说呢?”
  被逼上绝路的钟全山垂着头,心里彷徨不定。刚才他是被陈致远给吓着了,才被对方挟持到这里。现在回过神来一想,事情既然到了这份上,承认不承认他妈的又有什么两样?
  钟全山沉默了片刻,越想越不甘心,把心一横蹭地站了起来,冲着赵启明大嚷:“老子什么也没干!你们想怎么样……!?”
  他的话还没落音,只听见“砰”的一声,脑袋上突然玻璃飞溅,还有几点凉冰冰的水滴落到了脸上。没等他反应过来,脸上又重重地挨了两拳,打得钟全山眼前直冒金星,连一秒钟都没站稳就倒在了沙发上。
  陈致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瞪着一双吃人的眼睛用力甩了甩右手,咬着牙骂道:“狗日的!给你机会说实话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他越说越冒火,心里更是恨极了这家伙干的那些坏事,冲上去抓起头发照着面门“哐……哐”又是几拳。
  钟全山被打得连声惨叫,嘴歪眼斜鼻血直流,眼眶上也裂了个口子。他开始还想跟陈致远对着干,可连伸拳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陈致远揍得满地找牙。没打过架的人哪怕身体再壮实,跟这种社会流氓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动起手来要想占到便宜根本就是幻想。
  坐在旁边的奸商立刻拿起遥控器选了首歌,钟全山凄惨的呼嚎立刻淹没在音乐声中。他拿起纸巾擦了擦溅在身上的酒水,看了看身后热闹的场面小声嘀咕了一句:“……其实我们都是有素质的人,何必呢!”
  气咻咻的猪头陈终于找到机会出了口恶气,一双眼睛瞪得比牛蛋还大,一脚把钟全山从沙发上踢了下来,揪住他的衣领在他耳边嚷道:“你他妈要是不把怎么陷害我们公司的事情说出来,老子现在就废了你!然后到郑州一把火烧了你全家!!”
  十大杰出青年的素质跟一般人还真是不一样,对这一点奸商尤为景仰。不过他为此也感到非常纳闷,为什么自己不论怎么样都学不会动手打人呢?想来想去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可能自己的素质比起猪头陈来,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钟全山断断续续的说了句:“别……别打了,我……我说……。”
  陈致远关了音响,整整衣服拿起只新杯子倒满酒,昂头一饮而尽,长长地吐了口气:“说吧!”
  奸商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轻轻按下了采访专用录音机的开关,然后满怀同情地顺手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早知如此,何苦被揍一顿呢……!?瞧你被打的,要是让你老婆看见了,一定心疼死了。”
  晕头转向的钟全山地接过手帕,扶着茶几靠在沙发边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擦着脸上的血,他把南宁和武汉的事情全部招了。
  眼下钟全山清楚两件事:跟陈致远共事两三年,他对这位老板的脾气还是比较的,要是咬牙不开口,他把自己废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肯定别指望能站着出去。
  至于放火烧了自己全家,这事只怕陈致远是干不出来的,但眼前这位赵董事长会不会做,可就难说了。
  扶摇直上 第一百九十七章 给颗甜枣
  自从魏含嫣离开自己之后,朱广文原本就受到重挫的信心更是难以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他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赵启明和陈致远身上,在朱广文看来,没有他们,自己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因此他一门心思只想着报复对方。
  童海作为郑州事件的主要执行人,被本省的医院彻底扫出门外,别说联系业务,就连以前一些私交不错的医生都不愿意再跟他打交道逼于无奈离开河南,他只有去外省找机会。而钟全山看到他的结局,也非常害怕怀圣堂公司找自己的麻烦,他可不想沦落到像童海那样背井离乡的下场。
  因为他非常明白一个道理:作为一名业务人员,在一个地区有了相当的医院关系,谁都不愿意轻易换地方。因为那些关系都是靠多年的交往才建立起来的,不知道要陪人吃多少顿饭、唱多少次歌、送多少次礼……。
  然而一旦换了新的地方,就要像一个刚入行的人那样重头开始做起,除了原来积累的那些为人处事的经验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钟全山回上海找到正在冥思苦想的朱广文,两个思索了几天之后,终于想到一招可以让怀圣堂医药公司迅速垮台的招数。于是,由医药专业出身的钟全山,借助宏天公司库存的医疗设备和器皿,在朱广文提供的一间小型试验室里,开始培养“宋内氏痢疾杆菌”。
  这对于钟全山来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从医院里得到了所需要的菌种之后,仅在几天的时间里他就完成了病菌繁殖工作。然后,朱广文找到了伍敏,说服对方帮他们一起干。
  由于胃宁胶囊的销售量巨大,全国各大药店和医院里都有这个药,他们随便就买了几件四五个批号的货。胃宁胶囊本身并没有问题,他们只是打开外面的包装盒,把病菌涂在每一板胶囊的外面。
  宋内氏痢疾杆菌是革兰氏阴性菌的其中一种,耐寒不耐热, 50~60度的温度中会很快死亡。但在常温下至少可以生存十天,当病人拿起这板药的时候,手上就会沾染上了病菌,再用手去拿胶囊,服用之后必然导致迅速发病。
  虽然痢疾这种病对普通人来说,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危及生命,只要在确诊之后及时使用一些抗菌素,很快就可以治愈。但是对于胃宁胶囊这个品种来说,这样的后果却是致命的。
  钟全山多了个心眼,没敢在河南动手,他的父亲在广西南宁有一位老战友,是个有点一官半职的人物。而广西是个偏远省份,不会引起赵启明的怀疑,他才选中了这里下手。
  随后,钟全山以麦滋林公司驻地经理的名义,以及父亲那位朋友的关系,和中医一附院药剂科的鲁定远混熟了。他利用一次给医院送麦滋林的机会,带了两件货进仓库,将一件带菌的胃宁胶囊装在麦滋林的箱子里充数。
  按照药库统一的管理办法,同类品种都是堆放在一个货架上,钟全山趁人不备将摆在附近的一件胃宁调了个包。出来的时候他称自己弄错了,多送了一件货。就这样,仓库原来的一件胃宁胶囊又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带了出来。
  而这办法对于伍敏来说就更容易了。接到钟全山的通知之后,他仗着和武汉同济医科大附院药剂科的人比较熟,利用对方管理上的疏忽,采取同样的方式,轻而易举地混进药库换掉了胃宁的两件货。
  事情说起来并不复杂,但是他们居然能昧着良心干得出来!就连奸商对他们三个人如此卑鄙的手段都佩服的五体投地,跟这几个家伙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圣洁可爱的天使,长着翅膀的那种。
  钟全山强忍着鼻梁和眼睛的疼痛,终于说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临了还恨恨地骂了句:“……就是这样。没想到你们查得那么快,一下子就追到了秋社长那里……。这个老东西收了我的钱还出卖我,真他妈不是玩艺!”
  给秋社长送钱之前,钟全山看了报纸上的消息,其中没有提及生产厂家和具体品种,他籍此估计到甘萍或郑伟肯定打点过对方了。
  钟全山当时只想着自己是熟人介绍来的,又花了十万块重金,一定能让秋社长改变主意,把怀圣堂公司的事曝光。但他却忘了件最重要的事:见财忘义的秋社长既然能为了钱改变主意,当然也可以为了钱出卖他。
  要说到花钱的手法和能耐,他连给奸商兄弟俩提鞋都不配。不过陈致远提出逼供的办法还是有点太残忍了,尽管效果相当不错。
  比天使还纯洁的奸商一贯是主张以德服人的,暴力毕竟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只可惜钟全山不接受。对这种看似聪明,其实比猪头陈还要猪头的家伙,赵启明真是无言以对,活该被人家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通过这件事看来,可见陈致远的建议偶尔也能顶点用,不过仅限于与暴力有关的建议。
  奸商抬眼看了看陈致远,这位十大杰出青年一脸茫然:“愣什么呀?快给钟经理弄点水来洗洗伤口!”赵启明冲他眨了眨眼睛,连忙把钟全山从地上扶起来坐在自己身边。
  杰出青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既然打也打了,自己的气也消了几成,对方的伤口还是有必要清理一下的,要不回头出门太惹眼。
  善良的奸商亲手用湿纸巾帮着钟全山擦伤口:“我知道,这件事的根本问题不在你身上,你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干的……。”他一副深表同情的样子,连陈致远都以为这家伙说的是心里话。
  “你们不……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钟全山抹了把鼻血。刚才被打得太狠,鼻腔粘膜的毛细血管严重破裂,暂时还止不住。
  赵启明又递给他一张纸巾,同时给了他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那当然!至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了。”
  钟全山难以置信地看着奸商,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别扯了,他根本就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只怕后面还有更要命的招式等着呢。
  赵启明满怀诚意的目光久久凝视着他:“你不相信我的话?……我都说了,这件事是朱广文挑起来的,我就是找人算账,也应该找他才对,你说呢?”
  “对!赵董事长说的没错,要不是他让我们干这些缺德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钟全山连连点头,飞溅的鼻血差点甩到陈致远身上。
  卑鄙小人的特点之一就是能够抓住哪怕一丁点机会,也要将责任栽到别人头上。尽管说出来的理由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钟全山觉得赵启明放过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正如他所说,朱广文才是罪魁祸首,而自己又被打成了这样……。
  赵启明笑了:“不过要想惩罚朱广文,还得钟经理你帮我一个小忙才行……”
  钟全山连半秒钟都没有迟疑:“没问题。董事长尽管吩咐!”既然赵启明能让自己帮忙,更加说明他不会再跟自己计较了。
  这是卑鄙小人的另一个特点,只要能保全自己,连亲爹都可以拿来出卖。
  奸商再次给他倒了杯酒,陪他抿了一口。两个人像好朋友一样聊了起来,刚才的事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看着两人簇膝深谈的那副亲热劲,坐在一边的杰出青年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赵启明签了张支票递给钟全山,他才听明白奸商想要干什么。
  事情仍然并不复杂。谈完之后,一个鼻青脸肿的卑鄙小人,一个满腹坏水的狡诈奸商,两个人会心地笑了。
  接下来是娱乐时间,赵启明打电话让旁边的业务员通知妈咪带了一票漂亮妹妹过来,给钟全山挑了个身材最风骚,长得也最妖娆的女孩子陪他。
  那女孩子一看钟全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比被大象踩了一脚还可怕,死活不愿意坐过去。奸商深情款款地望她,从包里掏出叠拇指厚的人民币扔了过去。
  女孩子看了一眼,樱桃小嘴撅得老高,奸商又扔了一叠在她面前,女孩子的小蛮腰扭了扭,最终还是没动。奸商不扔了,站起来准备把钱捡回来。
  女孩子闪电般的小手一晃,茶几上的两叠钱瞬间不见。她两条杨柳细眉轻轻一挑,伊伊哝哝娇哼几句:“不要嘛……!人家开玩笑呢……。”说着靠在了钟全山的身上。
  这小妹妹的手法之快称得上一流高手,坐在对面的陈致远愣是没看清她把钱塞哪了。
  男男女女三组人轮流唱起歌来,钟全山拿着麦克风搂着美女摸来揉去,可赵启明和陈致远谁也不敢碰旁边的女孩子一下,尽管他们心里都有那么一丁点痒痒的。
  两个人时不时你瞧我一眼,我瞅你一眼,搞得旁边两个陪酒的女孩子严重怀疑这两个眉来眼去的男人是同性恋。
  可他们自己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打死也不能让对方抓着一点把柄。
  结果,还是奸商没能沉得住气,过去跟陈致远身边的女孩子耳鬓厮磨,聊得甚是开心。陈致远只有跟另一位姑娘猜拳喝酒,心里却在暗暗冷笑:嘿嘿……,赵启明你这个小色狼。
  为此猪头陈开心地连喝了几杯,庆祝自己抓到了赵启明的小辫子。
  可喝了没一会儿,那个女孩子又回到了陈致远的身边,趁他不防,搂着这家伙的脖子亲了起来。陈致远躲闪不及,只有急忙推让,没想到刚好按上了对方那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部,更是吓得他魂飞魄散。
  女孩子娇笑一声,跟没了骨头的八爪鱼似的,嫩腿一跷,整个人顺势紧紧缠在了他身上。
  无处可逃的陈致远忽然明白过来,又他妈被奸商给耍了,这小子刚才装出那副样子,一定是在跟这女孩子商量着怎么整治自己来着。
  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个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这种逢场作戏的活他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那都是没有赵启明在场的情况下。
  奸商看着眼前的情景哈哈大笑,嘴里还跟着起哄:“陈总,你就要了人家吧。瞧这小妹妹多好呀!”
  这小子刚才跟姑娘打赌说,她只要如何如何,要是能让陈致远躲不开的话,抱一分钟给一百块。
  结果,陈致远直到散场,都没有解开身上的这把女人锁。虽然他喜欢暴力,可身为全国十大杰出青年,总不能跟一个漂亮妹妹动粗吧,更何况他还是个有素质的人。
  奸商这么干,也有自己的理由:别说是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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