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美男十二宫-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有夜,我相信以月栖的性格,断然不会活到现在,若他殉情,我纵然重回又拿什么颜面去对待?

我不在的日子,夜要忍受同样的煎熬,还要替我照顾月栖,我又拿什么去报答他?

月栖看破红尘,了断繁华,夜却要争斗武林,再入江湖,不同的人,不同的选择,可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我。

夜的手,抚摸过我的发,“日,他会原谅你的,一定会的。”

我点点头,轻嗯了声。

能为我出家,我就要他为了我出嫁。

明天,我就下山,接走镜池,接走月栖,这一次,没有人能阻拦我逍遥红尘的路。

当山中的薄雾还在飘荡,清幽的花香沾染着晨露,我带着夜还有我两个笨蛋徒弟拜别卓白衣。

“二位,真的不再多盘桓数日?大家都想与你们多结识结识呢。”她不无惋惜,或许是因为没有机会和我们套近乎,而她的身边,清秀的少年郎用一种哀怨的目光看着夜,愤恨的眼神瞪着我。

更搞笑的是,我那个路上刨来的‘姐姐’贺时雨,一边为难的看看我,一边爱慕的望着卓羡,两边无法取舍着。

我了然的笑了,“姐姐你就在这多呆几日吧,待我事了,去‘百川门’看你。”

她大喜过望,连连摆手,“我,我,我都不知道你是日侠,这姐姐是万万叫不得了,你喊我一声时雨便行。”

我也懒得客气,“时雨,那我祝你一帆风顺,心想事成。”挤眼中,说着我们两个人才明白的话。

她郝然一笑,脸上微红,眼神不自觉的再一次飘向卓羡,可惜后者看也没看她,痴痴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夜的身上。

清晨的山间,空气好的恨不能让人把肺都掏出来洗涤干净,装满满着山中的香甜再塞回胸膛里,我看着身后似乎还没清醒的大小竹,算计着到底是先碰镜池,还是接月栖。

“你师夫他们现在在哪里?”我摸摸下巴,顺手摘下身边枝头的野花,别在夜的发边,在他一愣间,飞快的跑开。

夜飞身抓向我,红衫飞舞,我电闪躲开,银丝飘荡,两个人极尽身法,玩闹着。

大小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两个人,努力的憋住自己的脸不变形,“他们的脚程应该到了山脚下的镇子,如果,如果二师夫不采药,不滥好心,不走错路的话。”

好吧,这么多如果,把镜池放在那个人身边,我实在不放心,一弹手指,“走,先接你们师夫去。”

“夜,比试比试轻功怎么样?”我挑衅的一扬脖子,手拎上大竹的脖领子。

“小样,功力高了一个层次,连轻功都想挑衅我?”夜毫不示弱,手揪上小竹的前襟,“赌注是什么?”

我看着身边的大小竹,想起她们这么多个月的坚守,“输的人教徒弟一个月武功。”

她们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夜哼了声,“好!”

“开始!”红色衣衫顿时掠开数丈。

“赖皮!”我一声大叫,飞身追赶,两人一前一后,流星般的往山脚下坠去。

红袖舞风流

杏花玉簪头

江湖姻缘错

携手逍遥游。

从今后,我就过过这种追追夜,闹闹镜池,亲亲月栖,教教徒弟的清闲生活,想着就舒服,脚步连赶,我与夜并肩飞驰着,大小竹在我们手上吱哇乱叫着,也是一脸兴奋。

忽然,我的鼻间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清晨的空气太好,好到掩饰不住那淡淡的气息。

同时,夜的脚步一停,顿住了身形,“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拧着眉头,“我没听到声音,但是我闻到了味,血腥味。”

又是一阵山风飘过,空气中的血腥气又浓了几分,我看看夜,他也正盯着我。

武林盟主的嘴巴边,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子拔毛?

这一两天,全是下山的江湖豪杰,如果不管,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师傅……”一个清秀的少年嗓音带着凄楚,“师傅你走啊,快走啊,别管我了。”

这个声音有几分熟悉,我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

片刻的分神间,那少年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比刚才更急切,更焦虑,“师傅你走啊,别管流星了,快走……”

流星!?

我猛然一惊,那个破屋烂瓦中的稚嫩少年,那个眼睛象星星一样无暇闪亮的小兔子,那个含糖度百分百的嗓音,那个拖拉着破烂渔网坚持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自然,我也知道了他此刻嘴巴里那个师傅是谁。

“夜,只怕我不能不管了,救命之恩无法不报。”话音未落,我的人已经掠了过去。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的脚步连点,在一片断枝残树间,我寻找到记忆中的两个人影。

青色的衣衫上处处是斑驳的血迹,有剑影,有暗器,有刀痕,发丝早已散乱,脸色苍白,尽管如此,他靠着树干,嘴唇发紫,似乎是中了什么毒,艰难的喘息着。

他的身侧,曾经的少年郎已然有了修长的身形,往着更加秀美的方向发展,只有那双眼,纯洁一如当年。

流星试图挡在幽飏的身前,却被幽飏一只手按回了身后,紫色的血迹从唇角变缓缓淌下,触目惊心。

在他们的身前,七零八落躺着不少人,可见在我出现之前这里发生过多么惨烈的斗争,也能依稀猜测出幽飏的武功有多高。现在,剩下的黑衣蒙面人远远地将它们围在中间不敢靠近,显然是想等着幽飏毒发拣便宜。

“师傅!”流星双眼中只有对幽飏的心疼,却无半分惧怕,他脸上露出一抹惨然,“师傅,你走吧,这么多年他们不就是要找我吗?”

幽飏摇摇头,温柔的抚过他的脸庞,“当年这毒没能让我死,如今也一样,放心,师傅会带你离开的。”

我细心的捕捉到了一个词,当年!

那时候两人的落魄,躲避逃亡,还没能摆脱吗?

幽飏的身体在慢慢的滑落,我看到了他的腿已经微微的打晃,颤抖。

他们面前的人一晃手中的武器,明晃晃的刀光划着古怪的招式,朝他身上招呼而去。

不是中原的武功,我应该没有见过这样奇异的路数,但是为什么,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幽飏身体弹射而起,双掌连拍,将最前面的人狠狠的打飞,自己又一次中了一剑,口中紫色的血喷洒如雨。

我不知道那紫色的血迹是什么毒,却很清楚当年是如何替他疗伤打通筋脉的,不能再等了。

我一声轻啸,身影如鹰隼般扑出,指尖连弹,没有人注意会从身后突然闯出人,甚至来不及叫,就被我毙在掌下,我轻松的杀开了一条血路冲了进去,在幽飏的身体落地前,抱住了他。

那双狭长微挑的柳叶双目划过漂亮的弧度,他睁开眼,在看到我的脸后下意识的闪开眼神,“女侠,谢谢。”

我心头了然,“不客气。”

可惜,我和他沉默中达成的互不认识的共识被一个人破坏了。

惊呼,或者说是惊喜的叫声,“漂亮姐姐!”

很好,看来记性好的不止是我和幽飏,还有个流星。

我尴尬的咳了声,扬起笑脸,“流星乖,看姐姐替你打坏人!”

对面看似首领的人在看到我的脸后,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大大倒退几步,一挥手,“走!”

我没有追,因为此刻幽飏已经彻底昏厥在我的怀抱中,全身冰冷犹如一块刚刚凿出来的万载寒冰。

夜的手指扣上他的脉门,半晌摇摇头,“好古怪的毒啊,没见过。”

没见过!

我当年所知的这个毒,已经是被幽飏运功逼到腿上之后的情形,难道我又要再一次的英勇捐躯?

“那怎么办?”我索性装傻到底,毕竟幽飏不醒,我就是想救也没可能。

“漂亮姐姐能救师傅的,当年也是你救的。”青嫩的嗓音已是秀气,却改不了语气中的温软。

我差点一个趔趄摔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身边已然高了不少的流星,他看着我,挤出一抹信任的笑容。

“你救过他?”夜抬起脸,“认识这毒?”

我摇摇头,老实的承认,“我认识他的是时候,毒他已经逼到了一个地方,毒性也已经化解,我最后只是驱散了毒中的寒气,通了筋脉而已,对这个毒我真的不知道。”

看看幽飏,看看夜,耳边传来大竹笨拙的嗓音,“二,二师夫能,能不能救?”

柳梦枫?

我怎么忘了他?

当机立断,我站起身,“夜,你带着他们回卓白衣那,看能不能逼住毒不要扩散,我去镇上一路打听柳梦枫和镜池的下落。”

夜点点头,一手抱着幽飏一手拎着流星朝山上纵去,大小竹撒丫子在后面飞奔,而我,转身朝着山下的镇子掠去。

现在,只能希望一切都顺利,让我顺利的找到柳梦枫,让幽飏能在一次顺利的扛住这古怪的毒!

找神医追镜池

“掌柜,你这里有没有两个男人投宿?”

“男人多了去了,什么样的?”

“呃,一个紫色衣衫的,一个可能背着药篓子的,两个人都很漂亮,非常漂亮。”

“没有!”

到了山下的小镇,我才惊觉,这个地方大大小小数十客栈,酒楼,我已经问了十几家了,次次都是这般。

望望天色已近中午,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先寻地方吃饭,还是在什么地方义诊,或者干脆就是被什么事耽误了行程还没有到。

种种猜测,种种可能让我的心越来越烦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找不到人更是添了隐隐的担忧。

看看一旁的药铺,我叹了口气,再次迈步走了进去。

“掌柜,这里有没有大夫来义诊的?”我敲敲桌子,把正在称药的掌柜吓了一个激灵。

“义诊?”掌柜眼神一亮,“有,还是个男大夫。”

我心神一震,所有的精神都来了,“是不是很漂亮的男人?”

“对,对,对!”掌柜一连串的点头让我的心口狂跳,“这么年轻英俊的男子,难得的是医术了得,在我这一个上午,有的病连脉都不切就瞧出来了,更难得的是居然不收诊金,我这没有的药人家还自己贴呢,仁心仁术啊,仁心仁术啊!!”

这医术,这烂好人的德行,怎么听怎么是柳梦枫。

我耐着性子,生怕出一点岔子,“他身边是不是还有一名紫衣男子?”

“有!”掌柜又一次坚定的点头,“那位爷怕是侯门府邸出来的,真贵气,咱都不敢抬眼看,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跟宝石似的,闪亮亮的。”

这么说肯定不会错了,我急切的出声,“他们人呢,在哪?”

掌柜被我吓的一缩脖子,手指指着我踏进来的大门,“您进门前刚出去。”

“你不会早说啊,浪费老娘时间。”我转身就往门外冲,耳边依稀还传来掌柜无奈的声音,“您也没早问啊。”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知道是不是恰逢赶集的日子,人多的让我眼前尽是一个个的脑袋,脚尖贴着别人的脚后跟,努力的四下张望着。

人群中,一抹紫色闪过眼底,再想要捕捉又瞬间被人影遮挡,就这么一闪而过。

“镜池!”我扯开嗓子一声大吼,被吵嚷着的人声淹没。

紫色的衣衫再次飘过眼底,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叫声般,眼见着就要转过街头不见了踪迹。

“镜池!!!”我的声音又亮了几分,脚下连点,如同游鱼般在人群缝中钻着,内气悄悄的推开身边的人,朝他的方向挤着。

紫色被人流推动着,没有丝毫停留下来的迹象,我顾不得惊世骇俗了,一展轻功从人头上跃了出去,目光锁定着街头那抹紫色。

我的镜池,不要离开,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时候。

这一次,不会再有分离,不会了。

脚刚沾地,我落在他的身后,双手狠狠地一抱,圈上那细致的腰身,将他搂进怀抱,低声喃喃,“我的宝贝,我来接你了。”

怀抱中的人影一僵,整个人如同木头般。

我嗅着他的发丝,紧紧的搂着他,“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了,再也不放开你了,我的爱,原谅我来晚了,你骂也好,打也好,就是不要离开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他在我怀抱中扭动着,奋力的推着我的手,我强大的力量死死的箍着他。

倔强的镜池,我就知道,他生气了,气我这么长时间不出现,气我又抛弃他。

“我没有抛弃你,相信我,我只是被耽搁了,我说过不会丢开你的,相信我。”抱着他的腰就不撒手,我不断的低声安慰着,“你若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去成亲,好不好?”

那身体终于不再挣扎,在我怀抱中慢慢转身,我死死的搂着,生怕他下一刻就甩开我的手跑了,我也不在乎是不是街头了,先抓着人再说。

“啪!”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刮子,猝不及防的我脸一偏,半边脸颊热热的,被打傻了。

眼前的男子,细缝眼,塌鼻子,哪有半分镜池的美貌,手指点着我的脸不住的颤抖,“你,你,你个老色狼,居然非礼于我,跟我上衙门!”

我脑袋一阵晕眩,满眼都是他那不断开阖的嘴巴皮,通红的跟血似的在我面前翻飞,黄色的大板牙牙缝里还残留着中午吃剩的韭菜叶,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扑而来,我胃里一阵翻涌,扭头捂上嘴巴。

天哪,我怎么会把这样的一个人和镜池搞错了?

回头间,我的眼角忽然瞄到看热闹的人群中,两个卓然而立的身影,在一众人群中显得那么飘逸清俊,尤其那抹紫色,怒放的玫瑰般傲然,美艳的让人无法逼视,在目光中延伸着他尖锐的刺,只可远观,不敢亵玩。

他冷冷的看着我,紫色的双瞳布满寒霜,凝脂雪容崩的紧紧的,唇死死的抿着,身旁的柳梦疯一脸呆样,瞪着干净的眼望着我,满脸吃惊。

“镜,镜池……”我惊喜的挣开那个死拽着我的男人,一步冲到他的面前,“镜池,我,我终于见到你了。”

“啪……”又是一声清脆回荡在我的耳畔,另外一边脸也热辣辣的疼,镜池的巴掌没留半分情面,打的够狠。

脸一扬,他怒目盯着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势陡然而发,男人顿时住了嘴,眼睛不停的在我们身上游移,不敢再言。

镜池一转身,漠然的丢下一句,“我不认识她,你抓她上衙门吧。”

“啊……”我傻傻的看着那个飘然离去的背影,凄惨的叫着他的名字,“镜池……”

脚步都不停,夹杂着隐隐透出的愤恨,他走的飞快,徒留一抹薰衣草的香味从人群中飘来。

柳梦枫看看他毫不迟疑的脚步,飞步追着而去,“镜池弟弟,你等等。”

忽然,又停下,在怀里挖出一个小瓶子,冲回我的面前,往我手中一抛,“一天一次消肿止痛,要是打的多,多擦也没关系。”

他一边追着镜池,唠叨的声音还不停的传来,“下次不要在街头非礼男子啦,这是很无礼的行为,至少也要先经过人家同意,虽然你可能是认错了人,以为是镜池弟弟,但是即使是镜池弟弟,你也不能这样……”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我仿佛听到了一群苍蝇在耳朵边上嗡嗡的闹腾,一翻眼皮,“你小子别跑,我这有个人等着你解毒救命!”

唰……

褐色的衣衫一顿,以更快的速度跑回我身边,伸手一拽我的胳膊,“人在哪,什么毒?”

“一种寒毒,中毒后吐出来的血是紫色的,你给我上一边想想有哪几种可能。”我抓着柳梦枫的手,目光锁着风中那紫色的玫瑰。

小子,敢跑?

我深吸一口气,内力爆发着我的话,在人群中炸开,“南玉镜池,你给老娘站住!”

他的身体停了停,头也不回,我又是一声狮子吼,“你要不站住,出什么事可别怪我!”

他微侧了半张脸,一声冷哼,“你还想揍我不成?”

揍?我哪敢啊,就是敢,我也舍不得啊。

“你要是不停下来,我就……”我越说,他的脚步越急,完全无视我的威胁,身边无数看好戏的目光幸灾乐祸盯着我。

我一清嗓子,忽然嘹亮的嗓音中夹杂着缠绵,软软的语调如泣如诉,“我那风中盛开的紫色玫瑰,想念你花瓣一样的唇在我口中绽放的娇艳,我想要舔过你的齿缝,与你的舌尖纠缠,汲取你甜蜜的汁液……”

哄,人群一阵爆笑,镜池顿时停下脚步,脸色铁青中夹杂着愠怒,整张脸通红。

我无赖的笑了,冲他勾勾手指头,再打开我的双臂,一副请君入怀的样子。

他的脸越来越红,有羞有气,咬着牙,胸膛剧烈的起伏。

还不来?

我咽咽口水,“喜欢你玉质温润的肌肤在我手中颤抖,缠绵后的瑟缩,喜欢爱抚你细致的面容,永远看不够的美丽……”

紫色的人影以比走时更快的速度奔了过来,不过那架势不象是要投怀送抱,更象是要咬死我。

我越说越快,“你如叹息般嗓音悸动我的灵魂,勾起我索取的欲望……”

“砰!”脸上挨了重重一拳。

我双手一圈,将那冲来的人影紧紧的拥着,顺势狠狠的吻上他的唇,他挣扎着,重重的咬着我,口腔里顿时一股铁锈味。

真狠啊,我的带刺玫瑰小野猫。

似乎感觉到了血腥气,他不再挣扎,只是咸咸的味道顺着彼此交缠的唇融在我的嘴里。

放开他的唇,我轻吮上他的脸颊,微笑着,“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可不许再跑了。”

“嗷……”

不用怀疑,这是属于我的狼嚎,因为我的脚被人猛跺了一脚,镜池推开我转身就跑。

两步赶上他,一把扯过人,直接如沙包一样抗上肩,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趁着他一瞬间的僵硬,拎起柳梦枫腾身而起。

幽飏的伤如何治?

我连拎带扛的姿态一路飚上‘蓝清山’,在众人的呆滞中把镜池丢给大小竹,“给我守着,要是跑了,我就揭了你们的皮。”

终于沾着地的镜池气鼓鼓的瞪着我,紫水晶般的双瞳喷射着怒火,我不顾场合的在他唇上连啃了数下,又亲了几下脸,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一会来给你赔罪,现在救人要紧。”

这一次,他到没有动,只是愤怒中带着哀怨委屈,一声不吭。

我凑上他的耳边,“乖,去我房里等着,一会任你处置,一整晚的时间,你想怎么报仇都行。”

甩我一个超级大白眼,镜池转身对着大小竹,“在哪,还不带我去!”

我无赖的坏笑着,镜池啊镜池,分明是牵挂着我要死要活的,又何必再赌气呢?

若有所思的目送着镜池离去,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舔舔还有些疼的唇,真惨,晚上我会用另外一种方式疼他,嘿嘿……

衣袖被人拉了拉,“喂,病人在哪?”

我斜了眼身边,某人已经开始自动自发的滔滔不绝,“中毒的人一般分入肉,入血,入骨,很可能耽误一刻钟救治起来就要麻烦十倍,我倒不是怕麻烦,我就是怕万一毒太深了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如果留下后遗症轻则……”

我早已经在下人的指示中问清楚了幽飏安置的地方,拖起那个还在说话的人就往侧门走去。

“喂,你不要拉我,我自己会走,你拉我不一定走的快,不拉我可能还快一点,啊,我刚刚说到哪了,如果留下后遗症……”

推开门,直接把人推了进去,“闭嘴,快看看。”

这一点柳梦枫的专业精神非常值得称赞,那张啰嗦的破嘴巴马上闭了起来,抓着幽飏的手就切脉。

我不过离开半天不到的功夫,幽飏的脸色已经变的青中带紫,若不是那胸口还微微起伏着,基本和死人无异。

流星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悲伤,与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家伙相比,显然坚强了不少。

他高了,也更加漂亮了,象一株粉嫩嫩的樱花,柔弱中带着凄迷的美丽,只有目光依旧清澈。

“流星,吃点东西吗?”看着他一个人站在角落中,我忍不住靠了过去,打量着这近乎两年未见的少年。

他轻轻摇了摇头,嗫嚅着,“我想看着师傅。”

心中有所牵挂,吃不下吧。

看看他,只长个子不长肉,纤细的胳膊柔软的腰身,和他师傅倒是一样的德行,再过几年,标准的仙风道骨,吹口气就飞了。

“夜,有……”我的话还没说完,夜细白的掌心托着一颗药伸到我面前,对我破了一块皮的嘴巴和青了一圈的眼睛没有半点好奇,我笑着拈起,“还是你懂我。”

“五百两。”不给我半点面子,金算盘一打,“扛人五百两,运功抗毒一千两,一共欠我两千两。”

“欠着。”这已经成了我赖账的既定话语了,把药丸往流星手中一放,“不想吃饭就把这个吃了。”

“嗯!”他乖巧的接过药丸,对着我展露了一个绝美的笑容,甜到骨子里了,“谢谢漂亮姐姐。”

对着夜的位置有礼的一躬身,“谢谢哥哥。”

我和夜同时一僵,夜的诧异目光投射到我的脸上,我苦笑,“我没说,他以前就是这样的。”

对于流星奇异的感知能力,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耸耸肩膀,无辜的撇清自己的责任。

而那个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掀起巨□澜的人,正低着头,咬着药丸,艰难的咽进肚子里。

柳梦枫老神在在的摸了又摸,拈出一根银针插入幽飏的身体里,拔出时还是闪闪发亮的一根,针孔处沁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咦……”柳梦枫奇怪的看看幽飏的手,凑上嘴巴,伸出舌头,想要舔上那血珠,我手指飞快的一捂他的嘴巴,制止他古怪的行为,“你干什么?”

“尝尝才能确定啊。”他眨巴眨巴眼睛,认真的回答,“虽然我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但是有十成不是更好吗?”

我的娘,这是个毒人啊,他就这么啃上去,他当自己是什么,神农氏尝百草吗?

“我信你,不用尝了,说吧!”有这样的奉献精神,他不成天下第一神医那是老天无眼。

“这个,会造成这样全身发冷又吐紫血症状的毒呢,一般有三种,要么是‘紫冠蛇’的蛇毒,也有可能是‘罗盘草’的毒,还有可能是‘嗜心掌’的掌力,这三种东西看上去相同,其实又不同,比如说这个‘紫冠蛇’,一般人是不知道,因为它生长在极地阴寒之中,所以毒液倾入身体后导致全身冰冷。而‘罗盘草’呢则是生长在毒物环绕的地方,靠毒液喂养大的,‘嗜心掌’那就是完全靠毒练掌,中后也是这样的反应。”他摇头晃脑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听我的两个眼睛里全是圈圈。

“别啰嗦,直接讲,是哪种!”一巴掌拎上他的前襟,把他整个人提到我面前。

他眨眨漂亮的眼珠子,砸吧了下嘴巴,“哪个都不是!”

什么叫气急攻心,什么叫说话也能说死人,他绝对有这个本事,我听了半天,费脑子记了半天,居然什么都不是。

“那是什么?你奶奶的能不能一口气跟我说完?”我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开始一抽一抽的跳动。

“是‘蚀妖紫花’”柳梦枫一拍大腿,两只眼睛霍霍的闪着光,“传说中的东西啊,切开来看看。”

他当切萝卜吗?看看是不是空心的。

他举着手中的银针,笑的无比开心,“你看你看,中了毒的人,不可能血是红色的,而银针上没有半点反应,他中的根本不是毒,而是寒气,因为‘蚀妖紫花’根本不是毒药,对一般人用处也不大,但是对于体质极阴的人来说那就是致命的,因为他的真气会被完全的消融,永远无法驱离体外,妄动真气只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这些话,都句句应证了当年幽飏中毒时的样子,啰嗦枫果然有两把刷子,我松开手,把他丢回座位上,“怎么救?”

他咬咬唇,一脸奇异的望着我,“你不知道吗?为什么我在他的脉象里切出了全阳真气?虽然很弱,但是和你的很象啊,也就是这缕真气让他不会死的太难看啦。”

额头上的筋抽的更猛了,带着脸都快抽起来了。

这都能切出来?一年多以前的事啊,不过是春风一度,柳梦枫是人是神啊?

“他本来是极阴体质,不过被人破了啊,那缕真气残留在他身体里,虽然极弱,还是能摸出来的,救他很简单,最容易的方法,照上次那样再来一回。”

“又是阴阳交合,你就没其他方法吗?这个法子不要你说也知道。”我几个字一出口,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再吞下去。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叫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什么叫欲盖弥彰,我堂堂日侠,居然就这么顺嘴的把秘密卖了出去。

人家没说什么方法,只说身体里有阳气,流星只说我救过幽飏,没提过方法,这倒好,我自己全说出来了。

别说夜那七窍玲珑心,是人都懂了。

我偷眼瞄了下夜,他平静的坐在那,一言不发,好像真的只是我的搭档,事不关己。

“其他方法有,纯阳体质的人,全身真气渡给他,我以银针相引,一样可以驱散寒气,不过麻烦的是,最好那纯阳体质之人,能以血为药,喂足七日。”柳梦枫停了停,“他身体太寒,以前曾受过重伤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如果可以,半个月的血是最好的,还有,银针过穴必须是要对方十成功力相传,一周天后再传回,这数个时辰中两人不能分开,不能分神,不然很容易走火,单纯只是为了治伤的话,我建议第一种。”

他说一句,我的眉头就紧一分,简单的理理就是两句。

做一场,什么都搞定。

换个方法,可能搭上两个人的命还有我半个月的血,如果他狠毒一点,吸取了我全部的内力不归还……

看着床榻上那个人,脑海中浮现的,是第一见到他时,那漠然的眼,在地上艰难的爬行着,还有大雨中,那道道被雨水冲洗的泛白的伤口。

手指探出,摸了摸他的脉门,气息微弱,脉搏凝滞。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就那么点小秘密早被柳梦枫个大嘴巴说光了。

“我选第二种。”想也没想,我一拎柳梦枫,“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时辰吧。”他顿了下,期期艾艾,“我可能,需要休息下,有,有点累,你用真气压制下寒气。”

以我对他的认知,他的有点累只怕不是一点点吧,银针过穴耗费的精力更是巨大,他居然只说一个时辰?

“那如果我以自己的真气压制寒气,可以支撑多少时间?”

他想了想,“七八个时辰没有问题,不过不需要那么久的,我只睡一个时辰就行。”

不等他话说完,我手指一飞,点上他的睡穴,一只手握着幽炀的掌,缓缓的渡着真气,“夜,把这个疯子拖走,五个时辰后点醒他。”

夜没有多做停留,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就把所有人带了出去,此刻,给我安静才是最重要的。

当房门被关上,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的时候,床上的人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那双漠然的眼。

他是醒的,早在我摸他脉门的时候就知道。

“别问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缓缓的渡气不是太影响我说话,丢了个微笑给他,“当年你救我一命,还你一命而已。”

他没有说话,眼神也是依然的冷漠和清寒,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开,他慢慢的闭上眼睛。

疗伤之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