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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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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御风’
秋高气爽,微风顺着撩起的帘子柔柔的送入,我舒坦的眯起了眼睛。
一路上,我美其名曰抱着小爷舒坦,钻进了马车里逍遥快活,实则抱着那一堆‘千机堂’给的资料狂啃一通,直到把所有的东西几乎一字不落的全部印进脑袋中,才双手一搓,将他们碎成片片,飞出窗外。
自从回到‘云梦’,我几乎没有过停歇,忙着算计,忙着出使,不知不觉自己早已经深陷在这棋局中,成为棋子的一部分,每一步都被人无形的推着,而这一次是去‘御风’,为了两国之间的联手去拜见一国之君兰陵落。
一双馨香的臂膀从旁边伸了过来,让我在他怀抱里枕着,我动了动,舒服的叹息着,“子衿,你真好。”
腿,架在谁的膝头,有力的手指一下下的捏着,从指间透着一股暖流渗入我的肌肤里,酥软了我的骨头。
是流波吧。
“有你们在,真好!”我微笑着,心头因他们的存在而温暖。
“真的吗?”耳边,是子衿的声音,由温柔突然变的冷漠,“可是我们不想跟着你了,你一个人好好的过吧,我们走了。”
“什么?”我拉拽着子衿的身体,却发现自己轻飘飘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可他的力量去大的惊人,轻轻一挣,已经从我的指缝中抽出臂弯,冷冷的看着我。
他的身后,站着流波,嘴角弯着不屑,正眼也不看我一眼,“跟着你,只会让我们受苦,你会害了我们的,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于非命了。”
我疯狂的摇着头,抱着他们,“不会,不会的,我不会让你们死的,我会保护你们的。”
“扑……”一柄剑尖从流波的胸口透出,带着暗红色的血,滴答着,他的身体慢慢的软到,我想抱,却发现他的身体穿越了我的手指,倒落尘埃,眼中尽是痛苦之色。
他的手,沾满红色的血,慢慢的指向我,“都是你害的,是你的命运受到了老天的诅咒,牵累了我们,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不是你?”
“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子衿的脸,扭曲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刀,直直的刺向我,“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我们……”
“子衿,不要!”我一声大叫,猛的抱向他,“我不会害你们,我不想害你们的,不要离开我,不要……”
身体被一股大力搂住,熟悉的清香袭向我,压制着我的狂乱,“楚烨,怎么了?怎么了?”
眼前是子衿和流波古怪的脸,流波抓着我的手,制止我乱挥,子衿则是抱着我,不断的拍着我的后背,“是不是做噩梦了?看你一头的汗。”
噩,噩梦?
刚才那一切都是梦吗?
我看看自己的手,雪白无暇,再抓着流波,摸索着他的胸膛,温热硬朗,没有半死的伤痕,我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委顿的靠着车厢壁,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
“你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子衿手中的丝巾擦过我的额头,“一直奔波,你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手上的伤都没好。”
就连一向对我没好话的流波,都伸出手,握上我的手腕,缓缓的渡着真气,“你的气息很乱,小心再这样会走火入魔。”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背后一片凉飕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被汗湿透。
谁说我不信命?
那个老太婆的话已经成了我心中的梦魇,不时窜出来提醒着我,让我不安,让我恐惧,而且如此真实,如此清晰,我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抬起脸,看见两双担忧的眼,我一声怪笑,痞痞的抱上两人,“没办法啊,谁叫我做梦梦到你们不要我,跟着别人跑了,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二心?不然我怎么会做这个梦?”
我的轻松没有得到他们半点的回应,子衿担忧的眼神写明了一切,让我不敢对视,讷讷的垂下头。
“是不是怕我们不理解你这一次又要娶皇子过门?”子衿搂着我的肩,“傻瓜,选择了你,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别担忧了。”
我轻轻的靠着他的肩膀,“对不起。”
皇甫羽萱的到来让皇姐急急的派我出来,甚至连给我定王夫的诏书都来不及下,子衿与流波,依然是无名无分的跟着我,对我来说也是一份难以释怀的歉疚。
子衿只是微笑,流波虽然没说话,却也没有给我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在皇姐将他赐给我之后,他沉默了很多,反而不似原来调戏打闹时的轻易露出心思。
累,确实有些累,自从与沄逸彻底决裂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目标了,回来因为他,可是如今,我继续呆下的目的又是什么?
或许,我应该离开了。
可是夜的嘱托,那一个神奇的预言,让我不得不,不得不去想,不得不走这一趟的‘御风’之行。
只是我没想到,如此仓促的行程,‘御风’的接待却绝不寒碜,太女兰陵嫣亲自出城迎接,阵仗足足铺排出十里有余,这样的‘友好’要不了两日,就要传到‘沧水’去了。
晚宴上,那一字排开落座的皇子皇女,让我叹为观止,心服口服。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已经长的够没有威严之气了,过于娇媚艳丽的容貌让我没有一点煞气,战场之上多少次身先士卒,浴血冲锋才换来了弑神的称号,今天到了‘御风’我总算开了眼,也总算找到了心理平衡。
据说这‘御风’一贯沿袭的是文雅之风,无论男女都喜欢将自己妆点的温文俊美,衣服也是极尽整洁干净,平日更以吟诗作赋,品茶赏梅作为人生乐事,难怪说这是一个重文之国。
所以这个地方的人,偏重喜爱容貌美丽的人,更有种说法,皇女的容貌决定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漂亮的皇女,则有更多的臣子会上门结交,放眼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个歪瓜裂枣之辈,真是养眼。
我这张脸,在他们看来,也一定极具亲近的价值,上官楚烨的美丽与风流早已经传遍了四国,即使在‘御风’,我依然是极为出色的,只是不再那么惊世骇俗。
对面无数双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的我眼神都不知道放在哪,我万万没有想到,‘御风’的皇子们居然没有面纱遮掩,就这么大咧咧的任人参观,想来也是,崇尚漂亮的国度,有美丽的容貌,怎么能不给人看?
身边负责接待的皇甫羽萱更是啧啧称奇,借着喝酒的机会凑过头,“我从来没看过有谁家的姑娘如王爷般受到欢迎,真是羡煞旁人。”
羡慕?你全拿去好了,他们虽然算是出众,却绝对比不上我子衿和流波的天下绝艳,看惯了最极品的,他们只能算得上中上之姿的皇子们绝对引不起我太多兴趣。
最上首的兰陵落对着我的方向一抬手,我立即诚惶诚恐的站起身,“皇上如此厚待,让上官楚烨实在不敢承受,传言‘御风’人杰地灵,这放眼望去,尽是俊秀良才,让我汗颜无比,羡煞我‘云梦’百官,尤其这后宫之姿,实在是眼花缭乱,不敢逼视。”
她呵呵一笑,看得出对我的恭维极度受用,眼角的皱纹都叠了起来,“朕喊你一声楚烨可行?”
“那是自然!”我大方的一拜到底,“皇上肯现在叫楚烨的名字,那是楚烨的福分,吾皇在上,受楚烨三叩。”
不过短短两句话,她在试探我对联姻的态度,而我的回答显然使她笑到了心里,看似是对她的尊重,其实以我‘云梦’王爷加使者的地位根本无需这么做,我这个动作明显是在告诉她,我是在跪将来的婆婆,能不让她乐的与我连干三大杯吗?
一个尚文的国家,自然也没有好武斗狠的心,再是国力强盛,始终没有可战之将,而我,无疑是他们最倚重的人。
“楚烨看朕这些皇子可好?为了迎接你,可是全部出席了呢。”她手一指,我看到几张脸上飞过红晕,羞怯的低下头,有几个大胆的,含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也太快了吧,难道就这一面,她就等我指人然后赐婚了?
全部出席?那在这一群人中,究竟谁才是兰陵煜?
看过去个个都还算有些姿色,与我消息中那个丑绝人寰的人物严重不符,难道是‘千机堂’夸张了,那个兰陵煜只是容貌平庸,在这个以美取胜的地方被人看不起,或者是后宫斗争,传言诋毁?
我为难的讷讷低下头,“皇上,这,这,能不能给楚烨些时间,这实在,实在……”
兰陵落了然的笑了,“楚烨是无法选择吧,朕也不为难与你,时辰尚早,只要楚烨愿意,可随时进宫,看看我这后宫御花园的景色,吟诗作赋。”
我点着头,看到几名皇子脸上写满喜色,肚子里早明白了她的想法。
酒喝的我一肚子闷气,他们的皇子美则美矣,真让我娶一个回去我实在没兴趣,而那个传说中的兰陵煜,又是谁?
借着酒意,我凑向皇甫羽萱,“我在来的路上,听闻有一位皇子在‘御风’最是有名,名叫兰陵煜,你能给我指出来是哪位吗?”
皇甫羽萱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被酒熏染的红晕也在瞬间褪去,脸上惨白,早不见了平时的从容,握着酒杯的手突然一抖,“啪……”酒杯落地,而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失态,僵硬的坐在那,嘴唇哆嗦,脸上的肌肉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这表情,即使在‘九音’城中她生命受到威胁之时,我都未曾见过,如今仅仅是一个名字,就让她吓成这样?
我低声叫着她,“皇甫相,皇甫相?”
在几声之后,她终于醒了过来,眼睛一看左右,再次堆起满面笑容,眼神瞥着面对的各色皇子,“你正对面的,是凤后所出,名叫兰陵璟,在我‘御风’后宫可谓地位最是高贵,他旁边的,是贤君所出,名叫兰陵璋,论容貌无人能出其右,最得皇上宠爱,王爷若是喜欢,明日就由太女殿下和羽萱陪同,逛逛御花园,请二位皇子相伴可好?”
嗯?
她这分明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仿佛那一个名字,是禁忌,是洪水猛兽。
“你是说,兰陵煜不在这里?”我又一次出口那个名字,皇甫羽萱的手一抖,杯中的酒撒了出来,不过还算好,没打在地上。
她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一阵,变换的那叫一个色彩斑斓,终于,她推开几案,“王爷,羽萱实在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明日王爷若是想进宫,知会一声羽萱便行。”
看样子是准备落荒而逃了。
我一个哈哈也站了起来,“那楚烨也一同走吧,我也累了,明日再来看美丽的风景。”冲着几位皇子有意无意的抛了个眼神,又惹一片羞意。
皇甫羽萱生怕我追问她什么似的,都顾不上等我,一路脚步飞快,让我没有施展功力的脚步都快跟不上了。
“皇甫相,楚烨又不是鬼,您需要走这么快么?”我闲闲的声音顿时让她停下脚步,讪讪的笑着,不知道说什么。
“走吧,再走一步你就死了。”寂寥的夜空,黑沉沉的看不到一点灯火,只有皇甫羽萱手中的灯笼晃晃悠悠的,突然传来的一声男子幽冷的声音,吓的我一个激灵,皇甫羽萱更是直接吓掉了手中的灯笼,火光一闪,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了。
寒风悠悠,吹起我的衣裙,凉凉的感觉爬上双腿,顺着脊梁骨往上冲。
“呵呵……”清幽的声音又一次在我们耳边飘荡,“死吧,就要走,我就不信会死。”
我发现,皇甫羽萱猛的打了个哆嗦,脚步提了起来,又放了下去,身体不自觉的靠向我。
闹鬼吗?
我哈哈一笑,牵上皇甫羽萱的手,“上官楚烨一生还未见过鬼,走,我们去寻寻鬼在哪。”
她的掌心中尽是汗,一股反力拖住我,脸色在黑夜中看起来比鬼还吓人,“不,不是鬼。”
不是鬼,她这个表情干什么?
她紧紧的揪着我的掌,用力的喘息走,“走,快走。”
我正莫名其妙着,那个幽幽冷冷的声音在夜色中飘飘渺渺的传来,“走啊,你快走啊,再不走可就死了。”
“啊……”皇甫羽萱一声凄厉的惨叫,张开手脚就往外跑,我顺手一拎,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在我的手中,她依然手脚扒拉,叫声连连,一声比一声惨。
“干什么?”我大声的喝着,“是我,不是鬼,你一国之相,怎么这么胆小?”
她的呼吸急促,几乎快要喘的抽搐过去,两眼发直,“不是鬼,不是鬼,是兰陵煜!”
夜的算计
兰陵煜?
这个让我极度好奇,偏偏让所有人讳莫如深的兰陵煜?
我的目光在黑夜中远眺,乌云散开,露出一弯新月,小小的月牙儿映在水中,池水微微荡漾着,晕开了那弯浅黄色,层层叠叠的飘开。
就在这月芽下,同样一弯小小的船儿在湖面上飘荡,随着波浪的一点点推开,在湖中悠闲的荡着。
不是皇家的画舫,就是个极其普通的小舢板,船头上正半侧身躺着一个人,手指撑着脑袋,一条腿半曲着架在另外一条腿上,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被风吹起几缕发丝落在水中,他也毫不介意,任由那水洗涤着他的黑发,雪白的袖袍带在船沿,沾了水,他也懒得提一下。
面前一围棋盘,上面黑白分明落满了子,他手中拈着黑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说了你走就是死,为什么不相信呢?”
一子落下,他的手慢悠悠的探入白子壶中,拈起白子,“置之死地而后生,这都不知道吗?我牺牲一块,却盘活整局,值了,值了……”
衣袖落下,月光打在他的手臂上,仿佛穿越过了他的身体,那种晶莹秀逸似乎最上等的琉璃水晶,在黑夜中散发着柔柔的光。
这就是传说中最可怕最恐怖的丑人兰陵煜?
月下泛舟,左右互博,自言自语,虽然有些疯癫,却谈不上像鬼一般吧?
仿佛感应到了我的目光,他慵懒的脑袋从枕着的手臂上抬了起来,看向我。
黑漆漆的长发披散在眼前,遮挡了半边脸颊,没有遮挡的那半边,竟然全是血,看不到脸,看不到眼睛,被红艳艳的的糊成一团。
我心中一抖,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只是这半步间,我已经哑然失笑。
根本不是没有脸,只是人家在脸上蒙了块面纱,而这面纱与常人喜用白色不同,他用的是艳红色的,在黑夜中看起来,更象是血流满面。
都怪皇甫羽萱,嚷着什么鬼啊神啊的,居然让我也自己吓自己的看错了。
我远望着他,微微一颔首,突然想起来人家不象我,有武功底子,根本不可能看见我的动作,于是放开皇甫羽萱,对着他的方向遥遥的一拱手。
“啊……”被我放开的皇甫羽萱,惨叫着,狂奔而去。
看看那个癫狂的背影,我无暇再管兰陵煜了,只能追随着那个远去的人影,一展身形,追了过去。
耳边,依稀还能听到那个悠然的声音,“你不是我对手的,你输定了……”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了,皇甫羽萱的奔跑速度,活像在她的□里塞了两个大号的炮仗,一路推着她,等我追出宫门的时候,她已经窜进了自己的马车里,连声催促着车快走,也不管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活活的把我晾在寒夜中喝风。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吓人也能吓成这样的,真不多见。
我摇摇头,叹息着在街头溜达,车没了,我只能徒步走会驿馆,幸好这天色不错,夜下独行也别是一番滋味。
冷冷清清的大街,连车马声都听不到,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声回荡在长巷中,今日是‘御风’之皇设宴,更主要的目的是让我见她的儿子,不方便带着子衿和流波,倒让我难得的品味了下月下散步的悠闲。
“忽……”
一道衣袂声,眼前掠过艳红的人影,刹那间已经远去,飘扬在月下一股异香,熟悉的令人开怀。
我扬起头,心头一愣。
那人影,清渺渺的落在不远处的房头,衣衫猎猎,似欲乘风远扬。
她遥望着我,宽大的红色衣袖中,半抹如玉修长指尖上,拈着一朵红色的曼陀罗,午夜的妖魂,低头浅嗅,红与金,竟然勾勒出窒息的美。
半缕垂下的发丝,掩盖了金色,也掩盖了她手中带着清新水珠的花朵,却掩盖不了她身上的魅惑。
踏月而来,乘风而去。
无形无影,无踪无迹。
“噗嗤……”一声脆笑,她悠悠的飘起了身形,朝远处荡去,那身姿犹如凌空飞羽,浩渺孤鸿,借着风,扬起。
我脚下飞点,追寻着她的方向,身形如电,她不疾不徐的在前面飞驰,美丽的裙角飘飞似霞。
论轻功,我和她并没有真正的比较过,只是我的动作,怎么也不可能有她那种完美的飘逸,或许她注重姿态,而我则更喜欢实用性强的。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却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我在身后紧紧跟随,她在前面飞舞悠扬,似两只穿林燕子,不留一点风声,极快的掠过。
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的尽兴过了,风吹过身体,背后有微微的凉意,欢快的角力在两人的脚步中比试着,我始终落后着起步时的两个身位,她也不能拉开彼此的距离,就这么一前一后,从城中奔到了荒野。
“不跑了!”她突然一声娇笑,停下了脚步,四仰八叉的倒在草地上,黑发炫出美丽的弧度,扇状的披散在地,大红色的裙子展开,犹如开放出一朵娇媚的花,她胸膛微微起伏,耳边听到她细细的呼吸声,我也索性往她身边一躺,大口的呼吸。
“日,真爽,很久没和你这么跑过了。”她一个翻身,大大的袖子罩上我的脸,一股甜腻的香气钻入我的鼻息中。
我七手八脚的扯下她的袖子,这女人,为了漂亮也不嫌麻烦,穿这么层层叠叠的,“我们要被人追成这样,在江湖中还混个屁啊。”
她嘿嘿的笑着,“日,我突然有些怀念我们一起偷东西的日子,少了你有些不适应。”
我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扯着她的袖子胡乱的擦着额头上的汗,“你下面该不是要告诉我,没我的日子你很寂寞吧?”
她一个翻身,侧躺在我的身边,手指拈起我额角垂落的一丝发,慢慢的骚着我的脸,甜腻的嗓音一下下的吐着,魅惑的香气打在我的脸上,“是啊,我就是寂寞啊,日,你回来陪我吧。”
我没好气的翻着白眼,一把扯回被她抓着把玩的头发,“死女人,你就不能正常点?我回来陪你干什么,难道你还能给我生娃娃不成?”
她低下脸,我能感觉到两道深沉的目光透过黄金的面具停留在我的脸上,“好啊,你回来陪我,我们江湖漂泊,给你生娃娃。”
这一嗓子,我全身的毛,除了头发几乎全部集体起立敬礼。
夜她,不是好那口吧?
我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正常的女人,我只爱男人,我对女人没兴趣啊!
老天啊,来一道雷,轰晕我吧,不对,轰晕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吧。
她的手,轻轻一搭,落在我的肩头,清凉的感觉顺着衣衫透上肌肤,或许我该说,是冰冷的感觉,呃,近乎毛骨悚然。
突然,她推开了我,娇俏的笑声在黑夜中远远的传来,只看到她肩头抖动,不停的摇着头,青丝如云,散落,“逗你呢,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逗我?
我手指如电,指向她的笑穴。
她并指如刀,打向我的手腕,我飞快的翻滚,一腿踢向她。
她飘身后移,稳稳的躲开我的攻击,站在那甜腻的指着我,“日,你偷袭。”
我看看脚下,正踩着她曳地的长裙,不无得意的抬起脸,“有本事你飞啊?”
她说着我的目光,低下头,金黄色的面具在月光下一闪……
“嘶……”
清脆的撕裂声我还来不及反应,两条雪白的小腿已经踢向我,脚下的力量一松,我向后歪倒,耳边传来她的轻笑,“一件衣服二十两,现在赔不收利息。”
我飞快的倒退,掌影霍霍,“这可是你自己扯破的,我没银子。”
“没银子就拿你的给我。”她扑向我,绚丽中带着优美,小腿踢动,闪电般迅捷。
“有本事就来抢啊?”我勾勾手指头,向林外掠去。
“哗!”腰带一松,离体而去,松开的衣衫在我的动作间扬起,看起来是多了两份飘逸,实则让我懊恼已极。
再回头,她拎着我的腰带,得意的甩着,一条细亮的银丝挂在我的腰带上,连在她的手中。
“死女人,天蚕丝也被你弄来了?”我咬牙切齿,真想看看她的宝库里还有多少好东西。
她扬扬手中的银丝,“喜欢么,喜欢送给你。”
送给我?
小气抠门如她,会送东西给我?
黄鼠狼给鸡拜年!
接过她抛来的天蚕丝,我看着手中一团轻若无物的银丝,“这就是替你娶兰陵煜的代价?”
她悠闲的靠着树干,完美的小腿交叠着,“你娶回来,我带走,挂着你王夫的头衔,人归我,省了你看着丑男难过,也省了你家里大小夫君吃醋。”
我嘿嘿笑着,对她勾勾手指,挑着眉头坏笑,“就这么一团东西收买我,是不是少了点?”
“行!”她大大方方的在怀里摸索着,内劲一抖,一张白色的东西飞向我,“再送你一样东西。”
入手绵软,就是一张普通的信笺,我迎风展开,借着月色仔细的打量。
“日侠上官楚烨,自愿为夜侠娶回‘御风’五皇子兰陵煜,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如有违誓言,爱人死光光,如不能娶回兰陵煜,本人自愿出家,一辈子不沾男色,特此立据。”下面一个大号的签名,上官楚烨!
我,我靠!!!
连咬文嚼字都懒得写了,直接爱人死光光,出家没男色,太狠毒了吧。
签名,我的,实打实我的。
还有一个通红的朱砂手印,也是我的。
月色下,那冷冰冰的金黄面具反射着邪恶的笑脸,她伸伸手,“怎么样,这份礼物如何?”
“很,很好!”我狠狠的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揉身而上,全力的打向她,“死女人,算计老娘,这是上次趁我失明的时候叫的签的东西吧?”
她轻笑着飘飞而起,红白相衬的身影在树丛间飞舞,夜色妖魅,精怪狐仙……
流波意图献身
狼狈而回的我,不好意思从大门而入,悄悄的翻着后院的墙,无声无息的落了地。
“扑啦啦……”翅膀扇动的声音让我一怔,一个雪白的鸽子冲破夜色,展翅飞去,我眉头一动,突然腾身,手指成爪,抓向鸽子。
“什么人?”斜刺里一把寒光闪耀的剑刺向我,冷冽的剑锋擦破我的衣衫,贴上我的肌肤,要不是我躲的快,差一点就把我刺穿了。
我飞快的旋身,手指搭向来人的手,“流波,是我!”
其实不用说,他也已经看清楚了,任我抓着他的手腕没有反抗。
我抬起头,雪白的鸽子早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握,飞的无影无踪了。
对上流波蓝色的双瞳,我还来不及出口,某人已经嘴角一抽,冷冷的看着我的腰间,“怎么,主子被人抢劫,衣衫不整的逃回来了?”
我嘿嘿干笑,“是啊,大半夜的,被鬼打劫了。”
他不屑的一晒,“只怕是个艳鬼吧,这香的,主子您也不怕闻着味觉失灵?”
不想说出我和夜的私下承诺,我索性用力一扑,抱上流波,衣衫大开之下的半裸身体随意的展示在他眼前,咬上他的脖子,吃吃的笑着,“别人再香,可有我的流波香?”
他伸手想要推开我,而早料到他会有此动作的我,在他动的刹那扭了下腰,那双大手准确的罩上了我胸前的丰盈,我一声低吟,倒入他的怀抱,媚眼如丝的搂上他的颈,“流波……”
晴蓝的眼顿时变的深沉,他罩着我的丰满,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轻柔的捏了捏,我软软的挂在他的身上,轻啄着他秀美的脸庞。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露出一丝无措,一丝纯真的好奇,还有男子独特的隐忍,这个时候的风情之动人,才是流波最美的表情。
我抱着他的腰,身子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感觉到他某一处的变化,坏坏的咬上他的耳垂,“流波,鸟儿站起来了。”
他恨恨的一瞪我,我却在那愤恨的眼神中看到了羞意,还有丝大胆。
心头刚刚闪过奇异的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向他的房间走去。
哇,我的小流波玩真的啊?
我勾着他的脖子,看到他紧绷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你真的决定了?”
“你不是想很久了吗?”略带沙哑的声音听的我心头一阵酥麻,手指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入他的衣衫下,抚摸着那温热的胸膛,舔着他的耳垂,暧昧的对着他耳孔吹气。
他被我亲吻着,唇角浅浅的一勾,眼神中流波荡漾,水光潋滟,这个名字果然没叫错了,“可我不喜欢你身上这股味。”
“那我洗洗,行了吧?”懒懒的腻着他的胸膛,强烈的男子气息绕的我整个人都晕忽忽的,难得他主动,不吃怎么对的起我自己?
哦,我俊美的流波。
我想了这么长时间的秀美身子,光裸的在烛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色泽。
我喜欢的小鸟儿,不,大鸟儿,昂首怒目,摇曳身姿。
我来啦!!!
“扑通!”冰凉的水整个掩盖上我的身体,顺着我咧开的大嘴就往里灌,一股水草的泥腥味冲的我直翻白眼。
吸了水了衣服又湿又重,紧紧的粘在身上,我极其狼狈的挣扎扑腾,好不容易才从池塘里站了起来。
池塘底的淤泥又软又滑,武功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场,一脚下去,紧紧的陷在里面,才站起来,又差点摔下去。
我呸出嘴巴里的烂树叶,流波眼神一挑,“主子,您说了洗洗,那就等您洗干净了身上别人的骚味,再来流波房里,流波一定好好的伺候您。”
伺候个屁啊,满腔□都被浇的干干净净,我彻开嗓子一顿狂吼,“这仇我记下了,将来你的鸟儿要是起来了,我非用冰块给你砸缩进去不可。”
他停下脚步,半张侧脸立体如雕刻,不轻不重的吐出三个字,“你舍得?”
我差点蔫的自己缩回水里,这小子,目中无人,不就是仗着,仗着我舍不得么。
流波这小子,吃醋也吃的这么疯狂,要是我以后的男人多了,他还不给我丢油锅里去?
不管算他还有点小良心,等我踢踢踏踏从水里上来,啪叽啪叽踩着全是水的鞋子准备进屋时,他直接再一次的抱着我,踢开房间的门,一桶热水正冒着袅袅雾气等着我。
他的手指,轻轻的擦过,顺势拉下我满是水渍的衣裙,眼中几次挣扎,终于还是伸向了我的脑后,拉开了我兜衣的系带。
秋日的夜晚,光裸的身体本该感觉到丝丝的寒意,而我却因为那双眼中的火苗而全身燥热,他拥着我,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水中。
我一动不动,只是看着那双晴蓝的眼,看到晴朗的蓝色逐渐变的深沉,火焰却一步步的窜升。
手指带着水珠,擦拭着我的肩头,那热度远远超越了水的温度,熏的我晕晕的,瘫软的任由他动作。
他的手指大胆的罩上我的胸前,细细的抚摸着,揉捏着,借着水波的力量逐渐下滑,绕着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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