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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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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白骨的地步,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他的功力呢,会不会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神奇呢?”
手指飞弹,他解开我的哑穴,在我还不及反应的瞬间,他的匕首贴着夜的脸狠狠的一刀而下,拉拽着。
鲜红的血涌了出来,在遥歌的甩手间,血溅了我一头一脸。
“夜!!!”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我口中喊了出来,出口时已然不象是人类的声音,而是野兽的嘶吼,“夜……”
“没关系的啊。”遥歌的舌尖舔着匕首上的血,笑的灿烂如花,“你不是有神医吗?叫他治啊。”
“不要……”
我哀求的目光看着遥歌,“不要伤夜……”
夜的脸上,一道刀痕从左边的眼角直到唇下,皮肉翻卷着,嫩肉咧开,能看到里面筋脉的收缩。
夜的脸,我那个以容貌自负的夜,以容颜骄傲着的夜。
颤抖着唇,我看着遥歌,神情木讷,“求你,我求你,放过夜,放过夜……”
“呵呵呵!”他笑着,“放过他?他不是比我美吗?不是比我更骄傲吗?不是看不起我吗?”
他的手,再一次狠狠的落下,
“你还漂亮吗?”
“你还比我美吗?”
“你还是天下第一美人吗?”
每一次举手,每一次落下,我都象被刀在重重分离着身体,眼泪模糊了眼眶,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眼前全是红色,血的红。
“你要杀就杀我,我随你千刀万剐,不要再碰夜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碰夜了,你割我吧,我求你了……”
他抬起脸,开心的笑着,“你求我啊?日侠也会求人了吗?”
他狂笑着,“你看,你看,最美的男人哟,现在还象人样子吗?你还会喜欢他吗?”
夜的脸上,纵横交错着,全是血污,数条刀痕在脸上划过,扭曲了整张脸,根本再也找不到往昔半点的风采,半点的娇媚,半点的魅惑。
我咬着自己的唇,可是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夜。”我嘶吼着他的名字,狂乱的呼喊着,“记得桃花树下的成亲吗?记得你以上官楚烨的名字江湖闯荡的时候吗?记得我们同生共死的誓言吗?我爱你,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男人,没有人能超越你,没有人能如我们般契合,日夜不分离,你给我撑住,给我坚持下去!”
“我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不过我好奇的是,如果我切掉他的鼻子,剜掉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耳朵,拔了他的舌头,再阉掉他,你那个神医大夫能不能治呢?”遥歌的匕首慢慢的向下,移向夜男子身份的某个部位,“你不是勾搭主人吗?不知道没有了这个东西,你还拿什么勾搭主人?”
“不!!!”我的恐惧到达了定点,“你要怎么样我都行,我只求你放过夜,我给你磕头,我给你下跪,只求你,求你放过夜!”
“磕头?下跪?”他的匕首停了停,歪着脑袋笑着,“我还没看过你磕头下跪是什么样子呢?”
他的手指一点,我的人摔倒在地,只有两只胳膊能活动,他的匕首贴在夜的下腹,“快点,爬着磕给我看,要是不够响,不够重,我这一刀可就下去了。”
“我磕……我磕……”我双手艰难的扶着地面,一步一步的爬行着,脑袋在地上敲的咚咚响,不断的重复着话语,“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夜,放过夜,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一阵一阵的闷疼从额头传来,整个脑袋嗡嗡的响着,有什么东西从额头上流了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眶,顺着脸颊往下淌。
夜,就在我身前不远的地方,他的手,无力的摊开着,我在地上爬着,只是半尺的距离,我就能触摸到他。
我的夜,我的月下妖灵,我的黑暗精灵,我的山巅仙灵。
我刚刚探出手,想要握上他的手,身体却被狠狠的踹了起来,飞落到墙角。
“我不会让你碰到他的,怎么样,爱人就在眼前被人折磨是不是很难过啊?上官楚烨啊,你真笨,我怎么可能阉掉他呢,这么多人还在等着享受呢。”他咯咯的笑着,“但是,这么放过他我又很不高兴,怎么办呢?”
他吃吃的笑着,“主人不在乎临月栖是因为那只不过是个儿子,她想要的可是个女儿,能传宗接代的女儿,她想要和这个男人生女儿,那么……”
似癫狂似胡乱的语调在我耳边响着,“你知不知道,男子有条筋脉,只要切断了那条筋脉,一生一世都不能生育,不过倒是不影响床第之欢,我先毁了他的生机,再让大家好好玩,你说行不行啊?”
我痛苦的摇着头,“不要,不要,夜不会和你抢任灵羽的,夜不会的,放过他吧,放过他吧……”
“你放心吧,媚门中人对这些部位很是熟悉的,我保证让的东西能让大家好好爽爽的。”遥歌看着面前骚动着的人群,匕首的尖韧轻快的挑入夜小腹下的某个地方,一股血箭飚射了出来,几乎与此同时,他夹起一块通红的碳印了上去。
皮肉烧焦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我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被睁裂了,眼泪打在地上,尽是血红的颜色。
耳边,忽然想起夜曾经娇媚的话语。
“你知道太完美的人会遭天妒吗?因为上天是绝对不允许完美的存在……”
“日,你知道吗,我窥探天机太多,是注定要缺一门的,无父无母无妻无后,要么身体残缺……”
天妒,为什么不是报应在我的身上,为什么要是夜?
收了我吧,收了我放过夜。
老天,我求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死而无憾(虐)
“怎么,伤心了?”遥歌脸上的满足充满的诡异的得意之色,“你男人那么多,不差一个死活,也不差一个能生养的,我就不同了,就算他能活下去,主人也不会再要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现在他这么丑,谁还要他,谁会要啊,哈哈哈……”
他站起身,高高的俯视着我,“你说,我和幽飏谁更漂亮?”
心疼的已经没有了感觉,整个人似乎只剩下一个灵魂飘飘荡荡,他的声音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朦朦胧胧的。
只记得,夜疼,夜一定很疼很疼。
可是他不能叫,不能呼喊,不能告诉我他的感受。
除了恨自己,我还能做什么?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一时的开心,给了他那个同生共死的契约,夜是不是就进不到那个地方,是不是就能逃过这场劫难?
一切没有如果,只怪我太相信自己的实力,太相信自己能保护所有人,也太过坚信夜的武功夜的心智。
过于自信的下场,是我们不能承受的痛苦。
他一脚踢上我的身体,将我整个人踢上墙角,我任身体被撞击着,没有半点表情。
我疼,夜比我更疼。
“你不是看得上幽飏看不上我吗?”遥歌的脚踩上我的脸,我的脸贴着地面,被狠狠的摩擦着,“师傅他们也一直说,幽飏是百年难见的练武奇才,那又如何?他现在有我的武功高吗?为什么,为什么来的不是幽飏,那我就可以好好的试试他了,不过没关系,等今日的事情过了,我再去找幽飏,你在这里他一定会出现的,你说是不是?”
害了夜,他还想害幽飏?
我的人被他踩着,侧脸只看到夜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身子,他身上的皮肉在收缩颤抖,红色的血痕晕开,从肌肤上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发丝上沾满了血污。
夜,我的夜……
遥歌开始放开了我手上的穴道还没点上,但是筋脉被制住,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控制,每动一次,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刚才他的动作是打断了我的肋骨吧?
人被踩着,骨头好象扎穿了肺,我每一次的呼吸间吐出来的都是血沫,粘稠的滴在我面前的地上,手指一分一分的移动。
不记得疼,也无所谓疼了,我只想,只想再往前一点,一点点,就能抓住夜的手,让我再向前一点,再向前一点吧。
他一脚踩上我的后背,碎裂的骨头刺的更深了,我重重的咳出大口的血,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
再疼一下吧,再多疼一点吧,夜,我们说好有难同当的,那这疼,就让我们一起承受吧。
遥歌的脚踢上我的手臂,我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手软软的摊下,落在夜的手掌边。
就差一分,一根手指的距离,可是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再也无法前进这最后的一分。
我的手心下,是夜的血,从温热变凉,再变的粘稠。
“行了,你们也看够了忍够了,上去玩吧,尽情的玩弄他,最好是玩死他,他就是走到黄泉路上,也再不是个干净的身子了。”遥歌的狂笑在耳边,我的唇角不住的流下血,眼皮早已经被血糊住,沉重的打不开,可是我不能闭上,我要将夜受的委屈一点一点全部记住,就算死,就算轮回转世,我也要带着夜的屈辱去报仇!
人影一拥而上,带着浓重的喘息声,十数双手重重的揉上夜的身躯,那些刚刚被血粘合的伤口又一次被扯开。
他们的手,根本不止是在抚摸,而是残暴的蹂躏,用力的掐着夜的腰身,拼命的揉着他的小腹,一只手,握住了夜的隐秘部位,不住的上下撸动着,那力量之大,带动了他纤细的腰身和臀也无意识的动着。
记忆中最美的那双长腿被无情的分开,有人的手抓着他结实的肌肉捏着,揪着,甚至低下头,狠狠的咬着,抬起时,唇角留下鲜红的血渍。
我看到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群狼,一群没有了人性只剩下兽性的狼。
头皮一紧,我被扯着头发硬抬起头对着夜的方向,“你看到没有,我给他们的药足以让你们血液加速,只知道发泄,然后死亡,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人,我想这样的方式送你的宝贝上路也是不错啊,至少他能爽到,哈哈哈……”
我看到,她们吮吸着夜的小腹,舔着他身上的血液,咬着他垂软的某个部位,找不到发泄口的她们,直接用力的分开夜的大腿,拉成笔直的一条线。
手指,无情的插了进去,用力的撑着,旋转着,殷红的血让她们更加的兴奋,更加卖力的扭动着手指,进出着夜的身体。
“真是一群笨蛋!”遥歌踹开我的身体,走向那群失了人性的人群中,“连男人身上某些穴道点了就能直接起来都不知道,真没用。”
他推开身边的女人,手指在夜的小腹处连点了几下,“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有时候是不由你的,论到身体的敏感,你这个假装媚惑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我十几年练习的对手?”
“你看你看,被女人捅这里,你都可以兴奋的这么大,今天就被她们好好的伺候吧!”
一个女人的手迫不及待的摸上夜的那个部位,另外一只手狂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裤子,整个人犹如一条狗般趴在夜的身上。
我剩下的一条手臂撑着地面,摩擦拖拉着,我的目光盯着夜,口中的血渐渐的奔涌,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我喘着气,艰难的抬起头,“遥歌,你开始问我你是不是比幽飏更漂亮对不对?我现在回答你,你别说容貌不及幽飏的万分之一,你那丑恶的灵魂更不及幽飏的一条头发丝,至于夜的美,更永远不是你能企及的,在我心中他的分量超越山脉,而你,不过是一粒尘埃,你看看你自己,就算扭动着身体在任灵羽身下承欢,她也不肯给你同生共死,也不肯让你有她的孩子,因为你不配!”
“胡说八道!”他抄起鞭子,一鞭一鞭的抽上我的身体,火辣辣的疼只让我笑的更加的欢快。
咧着嘴,血沫子顺着嘴角一直流,所有的身体感觉在慢慢的飞离,我狂乱的笑着,“你知不知道,同生共死是可以很多男人共有的,可是任灵羽宁愿不给你也不想施舍给你,就是因为你根本不够资格拥有,而夜,人家才看了一眼就提到了生孩子提到了同生共死,你还说你比得上夜?”
遥歌的眼中尽是仇恨的光芒,手中的匕首一闪,在我胸前划下一道,“你给我闭嘴!”
“闭嘴也改变不了你又丑又俗的现实,你师傅看不上你,我嫌你俗气,就连你背叛满门忘记仇恨一心一意爱的人,也觉得你配不上她,还需要谁来证实?幽飏的天魔舞能让我失去心神,你的天魔舞只让我觉得是青楼的小倌在卖骚。”
我一声比一声尖锐,直刺着他最在意的东西,他的眼神也越变越锋利,化做一柄柄无形的刀刺向我。
“我叫你闭嘴!”他手中的刀狠狠的刺了下来,刺入我的胸口,深深的扎了进去,“你去死吧,我要让幽飏下半生永远都活在痛苦中,爱的人都离开他,被人称赞又如何,还不是活的不如死人!”
一瞬间,我笑了,手指重重的落下,搭在了夜的手心上。
这一刻,我终于握住了爱人的手。
夜,我无能,不能保护你的安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不再受人的侮辱,只要我死了,同生共死一发作,我们就手牵着手踏上黄泉的路。
日夜双侠,永不分离。
我们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初见面时,那月光中闪烁着的金色面具,那面具后娇俏而飞扬的嗓音。
寒雪峰头,他翘着腿,手指绕着发丝时的悠闲。
‘蓝清山’中,他唯一一次穿着银白色的衣衫,以上官楚烨的名字出现时的狂傲。
他父母和师傅的坟前,桃花正艳,花雨之中那艳绝天下的笑容。
那亲手埋下的酒,还有我们的誓约。
“夜,我其实很想看到我们的孩子长大,然后挖出树下的酒,和他们说我们曾经的故事。”我轻叹着,“同生难,共死更难,我们居然做到了。”
“夜,‘寒雪峰’的约定,我们下辈子再续,不要放开我的手,一起走才不孤单。”我笑着,视线渐渐模糊。
那群人,还在搬弄着夜的身体,为了谁第一个上去而争打着,那披散着的发丝在他们的争抢中满满的散落。
就在这一瞬间,夜的双眸睁开了,在那肿胀全是刀痕的面孔下,那双眼依然冷静清澈,正对上他面前的一名女子。
女子一愣,忽然站起身,转身扑向遥歌!
猝不及防的遥歌被重重的压倒在地,愤怒的他一脚踹了出去,将身上的人踹飞,可是这个人刚刚落地,另外一个人又扑了上来,眨眼间,十几名失去了心智的女人将他死死的压住。
拉扯着他的衣衫,裤子,掰开他的腿,疯狂的捅进他的身体,揉捏着他的肉体,咬着他的肉,撕着他的皮。
他反抗着,却被几个人同时压着,按住手脚,就在刚才他点在夜身上的穴道,被疯狂的女人们有样学样,捏着他的某个部位,看着它立起来,毫不犹豫的骑了上去。
他踢动着,踹下身上的人,踢翻了一旁的炭火盆,随即又被人按住,十几个女人排着队,互相拥挤着,上下其手,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没有人看到身后的火势越烧越旺。
火焰升腾,渐渐裹上我和夜的身体,在鲜红的色彩和热焰中,我紧握着夜的手,微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夜,等我
房梁带着火焰一块块的落下,落在身边的地上,舔上我的发梢。
红,艳丽的红色,象是夜的衣衫在飘荡。
舞动着的火苗,好像桃花树下他翩翩跃动着的身形。
一团一团滚动着的火焰,我仿佛看到了那金色面具后张扬着的笑容。
夜!
携手江湖,笑傲黄泉。
我静静的微笑着,耳边仿佛听到歌声。
清浅的水波中,他撑着一支长蒿,清幽的嗓音缭绕着。
“望天涯,亿旧游,前尘往事化烟飞
江山秀,水清流,一盏愁绪一觞酒”
那是我唯一一次听过夜的歌声,比他的菜更值得回味,比他的酒更醉人……
一个黑影在烈焰中靠近着我,站在我的面前,被烟熏过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夜……”我轻唤着他的名字,笑容始终未曾消失。
是夜的魂魄吗?他在等我,等我一起上路是不是?
身体忽然被抱了起来,人影带着我,猛的朝着门外冲去,哗啦的门板碎裂中,我开始嗅到了新鲜的空气。
眼睛,疼痛而迷蒙,却非完全的看不清楚。
这个抱着我的人影,他的衣服是褐色的,虽然相近,却绝对不是夜那种深入骨子里的艳丽,这个人是莫沧溟!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写满了内疚,将我轻柔的放在地上,“对不起。”
我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应他,而是将痴痴呆呆的目光转回了那升腾着火焰的屋子,声音嘶哑,“夜……”
“我这就去救他!”他腾身而起,钻入了火焰之中。
我该庆幸自己没死成吗?
不!
我宁愿死,宁愿握着夜的手,让那火焰将我们两个人烧成灰烬,交融在一起,这样天下间,就再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我愣愣的盯着屋子,眼见着火焰越来越高,最后一丝气息只为了看到夜的身影。
莫沧溟又一次从火焰中钻了出来,身上背着一个全身精赤的人影,我眼中的神采刚刚射出,又忽然黯淡了下去。
那,不是夜!
莫沧溟放下身上的人,脸上是烟灰混合着汗水,黑一道灰一道,衣服上也是被烧出的破破烂烂痕迹,蹲在我的面前,似乎是在向我请罪,“对不起,里面的烟雾太大,我实在看不清楚,抓着一个是一个。”
我别开眼,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了屋子,红色的火光冲天,烟气逼的人睁不开眼,我的手在地上抓着,想要爬过去。
太重,身体重的犹如一座山,这一只完整的手更本无法撑起残破的身体。
“夜,等着我,等着我,说好一起的,我没死你也不准死……”
莫沧溟的声音同样是嘶哑着,“我会替你救他出来,相信我!”
根本不愿意去在意他说了什么,我只是下意识的顺着那热焰升腾的方向想要过去,烟熏的我视线渐渐模糊,我用力的睁着,只想爬过去,爬过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任灵羽的身影落在我身边,声音中含着愠怒,“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搞成这样?”
“哼!”莫沧溟一声冷哼,“怎么回事,不如问问地上这个家伙,我救人!”
遥歌在地上扭动着,全身都是血痕青紫,下身更是污迹斑斑,他的手象攀着浮木一样抱着任灵羽的大腿,“主人,救我,救我……”
他的身上,脸上,全是一颗一颗大粒的水泡,双腿上火燎过的痕迹更重,而且不正常的扭曲着在地上拖行。
“是他们,是他们想要逃跑,那个夜用摄魂术,让所有手下缠着我,强要我,而她,她放火,想要烧死我,主人,主人……”
我不想理会他说的任何话,我只是张着唇,绝望的看着那火焰越来越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想烧死你?难道她还能点住自己的穴道然后陪你一起死吗?”任灵羽的手从我的脉门上拿开,“我让你护送他们两人,就是因为你不会受摄魂术的影响,那些人为什么会中摄魂术?不是应该你一人独自送他们到屋子里不让任何人接触的吗?为什么夜会有机会看到他们?”
莫沧溟再一次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只是这一次我依然没有看到夜的身影。
他丢下身上的人,只是一声冷笑着,将人丢在遥歌的面前,“你看清楚,这个还没死呢,他们的身体里有什么,师傅自然摸的出来,老子没空和你啰嗦!”
任灵羽狐疑的蹲下身子,手指扣上地上那个奄奄一息人的脉门,眉头一皱,“你想告诉我她们身体里的媚药也是日夜下的?”
“主人……”遥歌的气息渐渐微弱,紧紧抓着任灵羽的腿,眼中写满了希冀,“主人,我,我好难受,你先救我,救我……”
冷酷的眼睛扫过他的身体,在看到他下身的污迹时轻轻皱起了眉头,脚下一退,遥歌手中已空,“我对你说过什么,你又干了什么?我最讨厌人背叛我,敢成为我的绊脚石,就要有胆子承受下场!”
遥歌气息微弱,“主人,我错了,错了,原谅我原谅我吧。”
任灵羽的眼神中露出厌恶,“我从不给我认为不值得的人机会,更不会去救一个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人,你连唯一的忠心都抛却了,我要你干什么?”
“我爱你!”遥歌的眼中似乎有泪水在弥漫,“别人的目的或许是从你身上得到好处,而我,只是为了得到你的人,我爱你,真心真意的一直爱你。”
任灵羽冷冷的看着他,眼神中没有半点怜惜,“我要的是天下,不是一个男人的爱,你若爱我就应该替我争夺天下,就应该替我得到夜,而不是毁掉他们。”她轻哼了下,“一个脏了身子的男子,我要来干什么?”
遥歌的身体颤抖着,“主人,我爱你的,你当年说我是人界少有的精灵,你说我的气质比神族的人还要鲜活灵动,你说要娶我为夫的,你杀了我的同门师兄弟我从未埋怨过,你要我抓流星,要我抓穆沄逸,我都去了,我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甘,我哪一点比不上夜?”
“我要的,只是对我有用的男人。”任灵羽看遥歌的表情仿佛是在看着一条没有用的狗,“我让你抓流星你抓到了吗?我让你抓穆沄逸,你却为了私心引开幽飏想下手,结果呢?打不过幽飏穆沄逸还被任幻羽带走,而夜的心智,冷静,判断力都远远在你之上,只有他才配成为我的丈夫。”
遥歌猛的抱向任灵羽,“主人,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任灵羽的看也不看的一掌挥开,遥歌的身体破败的倒在地上,气息渐渐微弱,依稀还能听到他喃喃的声音,“为什么我比不上幽飏,为什么我比不上夜,为什么你们有人疼有人爱,为什么我得不到我想要的……”
两个完全自私的人,只知道去占有自己想要的,从来不想为他人付出,又怎么可能得到别人的真心?
房间里,一个又一个的人被莫沧溟扛了出来,只是,都是气息全无的。
我看不到我的夜,我等不到我的夜……
莫沧溟放下又一个人,脚下一软,手指扶上地面,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只一下他又飞快的站了起来,重重的咳嗽着,喘息的声音也象是拉着破风箱。
“我一定会把夜侠找出来的!”他看着我,声音被火燎烟熏的难听嘶哑。
我没有心情去管他,整个人犹如死了一般,只是定定的看着,看着,眼前通红,通红……
他好像又进去了,我没有注意。
“任灵羽……”我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整个喉咙都干疼无比,“你知吗?同生共死我只给了一个人,就是——夜!”
任灵羽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呼吸不稳,人也越来越晕眩,“我的意思就是,我死了,我的爱人也不会为我陪葬,所以我对自己的生死看的很开,根本不在乎;如果夜不在了,我就随他去!”
“你要我进去救他是不是?”任灵羽轻轻眯起了眼,口气不善。
“现在的我,如果一心寻死,这样的伤你一定救不回来的。”我咳嗽着,胸口的伤势再一次让我一口一口吐着血,“你要的是天下,救夜,你就拥有天下,你自己思量。”
她一摆衣衫,“好,我进去!”
她刚展开身形朝着屋子纵去,人在空中,一声巨响突然响起,她空中的去势一停,忽然折返倒掠站在了我的身边。
“轰颅…”
那间屋子,从两边向中间忽然陷了下去,一间草棚木屋就这么彻底在我眼前崩坍,碎成片片。
“夜!!!”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化成了泡影,我一直的坚持,一直的等待,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眼前一黑,支撑着我的力气在瞬间也和这房子一样,崩塌了。
夜,等我!
我们一起,一起上路。
让我再看他一眼
疼,全身被压碎了一般的疼。
是下了地狱里的磨身道吗?听说地狱中有这么一道,就是将人放在大号的磨盘中慢慢的研磨着,直到全身都成为齑粉。
以我在战场上造的杀孽,不是直接打入猪狗的轮回道吗?
可是,好像判官还没审我啊,怎么就直接来这里了呢?
我不是还要和夜一起走黄泉路的吗?夜在哪,在哪呢?
眼睛很疼,疼的睁不开,勉强睁一下,也是白蒙蒙的一片,耳边,依稀听到有人呼吸的声音。
“夜……”一开口,声音又粗又哑,干涩疼痛,根本不象是我的声音。
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牢牢的握住,就像是溺水的人攀住浮木一样,生怕脱了手,可是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那么软,软的就象一滩泥。
“夜……”我轻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摩挲着他的手掌。
笑容还来不及绽放,我就愣住了,因为这双手绝对不是记忆中如玉如笋的细润,而带着一点点的粗糙,尤其是虎口处的地方,更是能摸出常年握剑的痕迹。
不是夜!
夜全身都是完美的,他的手漂亮的就象是玉雕一般,根根修长,绝对不会有茧。
我猛的甩开那只手,手指抓向自己眼睛,想要抠掉那层蒙着的古怪东西,“你是谁?”
此刻,我已经回想了一切,也能肯定,我没死!
同样粗哑的嗓音涩涩的开口,“是我!”
又生怕我不知道是谁般接着加了一句,“莫沧溟。”
“夜呢?夜呢?”我疯狂的扯下蒙着眼睛的白布,窗外的阳光射上我的眼睛,刺痛无比,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眼泪水不住的往外流着,狂乱的嘶吼着,挣扎着。
他按着我的手,“你的眼睛被烟熏了,过两日就会好,你别乱动,别乱动……”
我就似一条刚刚出水的鱼,不住的扭动,扑腾着,想要从他的钳制中脱离,“放开我,我要去找夜,我要去找夜!”
夜不在这里,我记得最后一幕,是那房子塌了,而夜还在房子里。
夜死了,抛下了我们之间的誓约,抛下了我,一个人走了。
我挣扎,却挣扎不过莫沧溟的力量,挣裂了胸口的刀伤,从胸口一直痛进骨髓中。
为什么不再深一点,深到让我看看自己的心,是不是在流血,是不是被挖了一个大洞?
“夜很寂寞的,他在等我,他在等我……”
我整个人从床头滚落到地上,重重的压在断了的胳膊上,我用脚蹭着地面,一寸一寸往外爬着。
身体腾空而起,被人死死的抱住,耳边是他低低的声音,“夜侠没死,没死,你相信我。”
我迷茫的摇着头,“不会的,夜在等我,他在等我,莫沧溟你杀我吧,杀了我让我去见夜。”
“他真的没死!”他将我的头紧紧的按在胸前,声音中有难言的苦涩,“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夜侠真的没死。”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烟熏坏了,还是那心头的疼终于释放了出来,“你骗我,夜死了,我看到房子塌了,他被埋在里面了。”
他紧紧的拥着我,双臂用力的箍住不让我乱动,“我求求你,相信我一次,房子塌的时候我就在里面,你看我也没事,我真的找到了夜侠,带他出来了。”
“真的吗?”我的语气充满了不信,“莫沧溟,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一次实话,这一次又是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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