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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贵族式恋爱 作者:伦敦鲸(晋江vip2012-11-03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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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会毫不留情地改变口风。
但是至少现在,这个开局是好的。
节后回到英国,她去拜访了卡文迪许家,在城堡深处,见到了闷在房间独自疗伤的乔治亚娜。
她穿着袖子宽松的丝绸睡裙,屈起膝盖,坐在被子里,表情呆滞,低头一声不吭,像是没有察觉自己的到来似的。西尔维娅坐到了床边,默默地看着她。良久,她终于开口了。
“我早就知道了,帕西对你。”
安娜极力表现出满不在乎的神色,但是泛红的眼圈和颤抖的嗓音出卖了她。
“从我们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在看着你。那天,突然又在街上碰到他,我立刻追了上去。上帝,一个活生生的巫师,我觉得这实在太有意思了。我知道他只对你感兴趣,我对他说你的事情,诱使他一步步靠近我。但是,先陷下去的却是我自己。”
安娜低头注视着自己白色蚕丝质地绣着粉色花朵的华美被套,苦笑着说。
“他很穷,我知道。可他会送我一些手制的小东西,纸质的贺卡上面有可以站起来跳舞的小人,还能唱歌,而且是我最喜欢的歌曲。上帝,在他之前,我从没收到过谁亲手制作的礼物。”
她使劲地揪着床单上的蕾丝花边,把它都扯坏弄脱线了。一旁的西尔维娅只是静静听着。
“他是那么聪明勇敢,有时又有点笨拙。异乎寻常的固执,有时会把场面弄得很难堪。但是在他描述他的理想时,那种光芒……”眼睛里闪现迷恋的光芒,乔治亚娜露出自嘲的笑容。
“一向只有我玩弄别人的份。这算是报应吧。”
安娜抬起头,今晚第一次地看向她的好友。
“我不甘心。我们明明是同一个时间,同样的地点,一起碰见的他。就因为我不是巫师?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拒绝我的那些话,叫我的心都碎了。”
西尔维娅用温柔而饱含痛楚的眼神望着她。
“甜心,你还是高贵骄傲的德文郡明珠,想要约会你的小伙子能从爱克赛排到伦敦。”
安娜捂着嘴,迸发出眼泪,却同时笑了起来:“是的,说得没错。”
西尔维娅张开双臂抱住了她。伏在好友肩上,安娜终于泣不成声。
泪水流淌进自己的脖子,打湿了肩膀,耳边响起的呜呜的啜泣声,叫人心中无限酸楚。
许久。当安娜终于停顿下来时,她轻轻推开对方。
仰起脖子,安娜骄傲地说,“我是乔治亚娜·卡文迪许,费尔曼的女子爵,德文郡的明珠。只有有眼无珠的人,才会抛弃我,而那样的人也不值得我伤心太久。我会振作起来,我有能力让自己得到幸福。能够给我幸福的人,这世上到处都是呢!”
金发姑娘的眼睛和鼻子通红,言语里充斥着鼻音,还因为哽咽中断了好几次,可无论是一塌糊涂的脸也好,话语也好,却显得如此光彩四射。
面对好友,安娜露出释然的笑容:“宝贝儿,区区一个男人,不值得成为你我之间的问题。让我们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你心里也不许存有芥蒂,这样好吗?”
西尔维娅回以肯定的点头,双瞳里盈动着晶莹的泪光。
说开了之后,两个姑娘和好了。亲亲密密地并排靠在床头,她们交换着窃窃私语。尽管说要把他抛在脑后,但是显然并没有那么快,只是,她已经能够正视它了。在倾诉中回忆完与男孩交往的点滴,安娜有些讶异地总结道:“这不应该!我以为我和你之间,绝对不会发生抢男人这种事情!你对青春阳光男孩没兴趣,那正是我的守备范围。我知道你喜欢年纪偏大一点的。”
西尔维娅只好冲她傻笑,旁敲侧击地问她这种印象从何而来。
“每次我们在一起时,看到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你表现得毫无兴趣。而他们的父亲、长辈,那些衣冠楚楚的绅士,你与他们比较有共同语言。”
西尔维娅松了口气:“噢亲爱的,那是因为我们有生意要做。你知道,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买帽子,花边的钱,每一分一厘都需要我自己去挣。”
说到这个,安娜想起了父亲的嘱托:“宝贝儿,我听说你今年赚钱很多?我爸爸要我问你,有没有好的投资机会,他也想入股。”
西尔维娅立刻拍胸脯保证没有问题,感谢他的信任,而安娜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叫她晚些时候自己去书房找他谈去。经济、政治是男人的事情,她只需要懂得宴会和服装就好。
“不要说那些煞风景的事情了,你和你的教授进展如何?”
顿时,西尔维娅呆若木鸡。精明的好友难得地露出这幅模样,这令安娜很有成就感,坏笑着,她说道:“果然如此。”
居然被她试探出来!西尔维娅瞬间很是生自己的气。安娜担心她真的生气,解释道,她觉得,西尔维娅看起来很难被打动,像帕西那样的男孩已经足够优秀,却也不像是有机会。那么她的选择对象,只有是学校的教授了。碰巧帕西还提到,有一位教授对她非常维护,尽管他对一切人刻薄,对她却异乎寻常的好,安娜就产生了猜测,还提出过,也许他们能来一场四人约会?
与斯内普,四人约会?西尔维娅听安娜形容当时帕西的表情,与她一起抱着肚子在床上笑成一团。末了,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姑娘对好友说:“不。那是没有的事,你别乱猜了。”
☆、CH 74。Hide And Seek
在卡文迪许家;西尔维娅有点失魂落魄。她婉拒了公爵和夫人想替她召开生日宴会的邀请,在年末12月31日;自己的生日当晚,回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弗拉梅尔庄园。
敢爱敢恨的安娜一定没有办法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恐惧。
她不会懂,保守的巫师界,是个规矩森严、神话等同于现实、还崇信着骑士精神的落后社会。
霍格沃兹根本就不像现代校园;它环境封闭,规则古旧。学生与教授,之所以巫师们想不到;是因为他们会觉得那非常恐怖;根本不会去那样想。假如给他们知道有这样一段关系,听起来会像某种哥特式惊悚小说;而非什么罗曼韵事。爱情至上在这里是行不通的,这里迷信规则与传统。
即使老校长那样,一个希望所有人获得幸福的人,也无法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西尔维娅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随之产生的种种麻烦。
事实上爱情本身,就足够烦人,她从来就没有打算去尝试。
西尔维娅独自用完晚餐。在漫长寂寥的夜里,她进入东侧塔楼,沿着螺旋状台阶,转着圈层层爬上去,顶端是一个四方的小空间,尖顶下悬着铃铛,地面中央摆放着一只高大的竖琴。
冬夜的寒风从顶端敞开的四面灌进来,拂动她的头发与裙角。
先前,管家汇报,平安夜时,斯内普先生来过,得知她去了法国就走掉了。
得知他追到这里来,她心中窃喜。知道他毫不犹豫的走了以后,又免不了失望。可就算他留宿,她见到他也没有话好说。事到如今,自己还在期盼什么呢?西尔维娅不由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作为一个弗拉梅尔,控制自己的情绪已经十分困难,她活了这么十四年,还远不能够说自己已经做到完美。爱情,和随之到来的激烈情绪,会杀了她的。十个自杀的弗拉梅尔,九个死于爱情。还有一个甚至是死于没有获得的爱情。她曾经设想过,也许会结婚,但一定不能有爱。
姑娘的手指划过琴弦,在一连串叮叮咚咚的清脆琴音中,望着远处天空,陡然升起盛放的绚烂礼花,把夜空映红。时间刚刚过十二点,新的一年到来了。她也年长了一岁。
阵阵礼炮声在呼啸,昭示着今夜无人入眠,整个爱克赛在庆祝。
而偌大的弗拉梅尔庄园里,所有的灯都关闭着,黑暗而死寂。
年复一年的生日都是独自度过,不过她可以假装四处盛大的庆贺,是为了自己的生日。
西尔维娅在竖琴边坐下来,自娱自乐地弹唱起来。
听到风声送来隐约的歌声,西弗勒斯·斯内普正走到花园与建筑中间的开阔处。站在喷水池广场上,他抬头看到女孩坐在高大的竖琴下,在约有五十米高的塔楼顶上,身影显得有些飘渺。
他走近去,看到她今天穿着一件维多利亚式少女长裙,在胸部之下收紧,更突出腰部的纤细,裙摆一直垂到脚踝,布料白底上面绣有蔷薇花,质地轻柔飘逸,看上去十分清纯可爱。
今晚的夜空格外澄澈,满天星光照耀着她金色的长发,长及腿部的卷发在风中飘动,长裙的裙摆被风鼓起成银白色的波浪。净白纤长的手指拨动琴弦,她在轻轻哼唱。
“你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在我抑郁的时候,你总会让我的天空变亮。”
她唱起歌来,平常清亮的声音被压低,不如日常说话时甜美,却有种格外的磁性与韵味。略偏沉郁的声音,如同流动的秘银,缓缓流淌过听者的心田。
在高高的塔楼上,她目视着远方夜空暮霭沉沉。
“当你离开的时候,天空都变成灰色。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那样绝望的爱过你。”
她反复唱着这两句,歌声十分舒缓,演奏出的琴声,却是即兴的。串串音符在她不断拨动的手指下如同珠玉落盘,叮叮咚咚连缀成华丽的颤音,时而如流水般滑过,时而如同暴风骤雨。
谁是她的阳光?在自己心中,男子不断发问。她在忧郁什么?为什么她会如此的矛盾?
西尔维娅站起来,俯视下方。在冬雪覆盖中,起伏的房屋尖顶呈现一片白皑皑,一片平和宁静的景象。如果内心也如它一样纯净淡然就好了。不依靠任何人,不需要任何束缚。她是自由的。
眼前广阔的景色让她有点恍惚。
最近常常从梦中惊醒,自己挣破了束缚,翱翔于蓝天,尔后一直漂浮着。
幽灵们告诉她,这是因为她体内的德鲁伊血脉觉醒了。
老安布罗修斯的原话:“我们天生就能化身成动物,而现在他们称为阿尼玛格斯,被认为是一种能够通过学习掌握的技能。实际上那些能够成功的人,体内或多或少有德鲁伊的血脉。茜茜,为你最纯正的血统而骄傲吧,作为真正的德鲁伊,我们通常化身成狼和鹰。”
西尔维娅产生了一种冲动。她张开双臂,凌冽的夜风让她有种微微浮起的错觉。
闭上眼睛,她从塔楼上跳了下去。
斯内普的眼睛陡然瞪至极限。
随着她这一跳,地面上站着的男子,心脏瞬间掉入地狱最深处。
强烈的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俘获住了他。
西弗勒斯·斯内普此生从未如此恐惧过。
他呲目欲裂地看着姑娘纵身跃下,金色的长发在空中四散开来,如同海藻在水中张开舞动,裙子被劲风猎猎扬起,在他眼前的一切都像定格住后用慢镜头播放一样,变得无比缓慢,而清晰。她脸上像是获得了解放的神情,每一根发丝舞动的细节,都毫厘不差地印在他黑色的深邃瞳孔中。
至今为止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母亲,父亲,作为食死徒时和凤凰社员时的战友,其中最为令他无法承受无疑是莉莉的死。那曾是撕心裂肺的剧痛。此刻,那种痛楚在他身上重现。可这次,无疑更让他心碎,因为他正在眼睁睁目睹它发生的全过程。
他觉得自己被活生生撕成了两瓣。那就仿佛原本属于他的一部分,被硬行从灵魂里剥离出去,他感觉鲜血从自己四分五裂的心脏里流出来,生命与能量尽数漏进无底深渊,他全身变得冰冷。
男子僵硬地挥舞魔杖,喉咙里发出了隆隆的低吼,那是一串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噪音。
而多年不曾施过的守护神咒,因为强烈想要保护某人的欲望,一次就成功了。
斯内普看到一只银白色的动物从自己魔杖尖冒出来,呼啸着向高空飞去。
只是两秒钟的时间,在他的感官中几乎有永远那么长。
西尔维娅努力回想着梦中在蓝天与白云中翱翔的感觉,想象自己背上延伸出翅膀。
她能感觉到风的力量,蓝色的粒子在周围活跃地浮动,有些溶进了自己的身体。
每个微妙的漩涡、温度的细微差别,都叫她捕捉到,她开始理解风的法则。
成功了!她看到自己的手臂变成两只红色的羽翼,身体也在逐渐变轻盈。她化成了一只深红色羽毛的雌鹰。小女巫试着拍动翅膀,顺应风向的变化,改变尾羽的角度,渐渐越飞越高。
可她才兴高采烈的在空中盘旋了不到一圈,便被一只比她更大的鸟抓住了。
银色的雄鹰用有力的爪子扣紧她的翅膀,却并不让她感到疼痛。回头看去,它的身体由缠绕的银色光线组成,像是一尊纯银雕像,流动着流光溢彩,外形十分矫健,足有一米长。
她被对方拎着,扔回了地面。看到地上站着的黑发男子,西尔维娅眼睛一亮,伸出爪子停在他肩膀上,用坚硬的嘴巴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外衣,还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他的脸颊。
男子一把捉住她,挥了下魔杖,一道光线击中她之后,小雌鹰不由自主地恢复了人形。
西尔维娅站立不稳地向前倒去,扑进他怀里。
斯内普伸出右手握住她的腰,帮她维持平衡,但又很快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
“教授!”西尔维娅抬头看着已许久没见的男人,很是高兴。第一次阿尼玛格斯的尝试就成功了!而且看到的人是他,这叫她十分高兴。
可是,他是不是又瘦了?西尔维娅皱起眉毛。教授大人如同斧刻刀凿的脸庞,显得异常消瘦,肤色也惨白的吓人,表情中还有一抹没有褪去的虚弱,手甚至仍然在颤抖。
猜测他可能是走进来的,被自己跳楼吓到了,“对不起!我很抱歉,教授,”西尔维娅垂下脑袋,等待着暴风骤雨闪电雷鸣。他应该会怒吼,会训斥她这有多危险、愚蠢吧?
可是,他只是眯起了眼睛。
“你看到了。”凑近她的脸,斯内普掀动薄唇,以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冲她说道。
“我的守护神,你看到了。”
她的心霎时跌进谷底。
不、不!西尔维娅拒绝去想守护神的涵义,转身用力逃跑。
这是最后一次了。斯内普呲了一下牙,对着落荒而逃的白色背影森森地一笑。这次,她休想逃掉!他冲进高耸的希腊式拱门,蹬蹬爬上台阶,黑色的发丝在跑动中扬起。
尽管是在自己家里,她却无处可藏,每当西尔维娅冲进一个房间,都有画像大叫。
“她在这里!”
跟着画像们的指引,斯内普穿过一条条长廊,转过一个又一个拐角,总能在长廊的尽头看到她飘动的白色裙角,在书架间发现她纤长的身影,要么看到她躲在阳台上。
当他跟过去时,她尖叫着跳到另一个阳台,脚还崴了一下。
望着她像白兔一样单腿一跳一跳的身影,斯内普啧啧摇晃着脑袋,从高耸的鼻子里发出阵阵嗤笑。不到半米的距离,她的叫声居然能凄厉得像是在跳崖,就这种兔胆,她还敢从他身边逃开!
男子的皮鞋踩踏地面的声音紧紧尾随在身后,西尔维娅上气不接下气。该死的完美防御!她实在一步都跑不动了,只好逃进唯一没有画像存在的房间,躲进最让她感到安全的地点。
最后,斯内普推开她的房门,拉开四柱床的帷幕。
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用枕头蒙着脑袋。
斯内普用力抓住她的枕头,她尖叫着死拽住不放,双手抓住枕套的两端把脑袋死死埋在下面。他手一碰魔杖,枕头就凭空消失了。大手搭上她的肩膀,西尔维娅翻身过来,抓起床上的小靠枕、熊、毛茸茸的各种玩具,左右开弓一股脑朝他砸过去。一只脸蛋红红的熊宝宝砸中了斯内普的脸。他立即报复,一把捉住它,把它按在西尔维娅嘴巴上,让姑娘左右摇头发出了闷声尖叫。
润唇膏、小镜子、香水瓶也被扔了出去,教授大人身体左晃右晃的全部避开了,穿越火线,逐步逼近。到她扔无可扔的时候,惊觉他竟然近在眼前,她拳打脚踢地推开他,被他用暴力压制后,她拽起床单胡乱往他身上堆,企图把自己与他隔得越开越好。
在她进行着这种徒劳的可笑行为时,斯内普已经爬到床上,把她压在下面。
☆、CH 75。First Love
凌晨时分;少女的闺房里一片狼藉。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夜空的微弱光芒从高大的落地窗里照射进来。地上散乱着靠枕、玩偶、零碎小物件;大床上深蓝色的帷帐被扯掉一半,泛着流水般光泽的布料耷拉垂到地下。
宽大的四柱床上;黑发的男子压着姑娘的腿,两只大手抓着她纤细得不堪一握的手腕,把它们牢牢按在她身体两侧。西尔维娅拼命扭动身子挣扎;身下压着的床单被子被弄得一团乱糟糟。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就像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不想要改变!不要逼我恨你!”
她越是慌乱往后退缩,男子越是逼近。
斯内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她额头沾满了汗水,向后仰去的白皙脖子上汗珠滑下;肌肤愈发显得晶莹;在黑夜中散发着莹莹微光,纤长优美的弧度叫他有种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的欲望。他也已经气喘吁吁;紧贴着她的两条腿肌肉坚硬如铁。两人都出了很多汗,身体异常滑腻。
“你以为我没有挣扎过吗?”
他的脸就悬在她视线上方,垂下的黑发触碰到她的脸,那双深邃得仿佛容纳着无限夜空的黑眸,聚集着沉郁的怒火,又像是闪烁着别的什么东西,叫她不敢直视。
“你这个自私鬼,西尔维娅·弗拉梅尔!”
高挺的鼻子挨上了她的脸,斯内普冲她阴气森森,一字一顿地说。
如今已是1991年,他在7年前邂逅她,那时她还只是个孩子。
是他看着她长大的。回想至今为止的全过程,斯内普无法不感到怨恨。
瞧瞧,情况已经完全反过来。
“你接近我,无视我的警告,威吓,乃至抗拒,入侵我的每一寸空间。你勾引了我,是为了好玩对吗,像每一只发情的母猫,勾引周围一切雄性生物、以显示你的无边魅力!”
“才没有!我没有勾引你!”姑娘尖叫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斯内普怒极反笑地盯着她,伸出拇指用侧面轻轻刮蹭抚摸她的脸。
“是的,你没有。”那近乎情人间耳语的声音,轻柔得让人心里发毛。
“你只是诱使我这么以为。所以现在,当这个可悲的老男人上钩以后,你就要以一句‘你没有’、‘是我误会了’,说明你不是有意的,然后把我抛去脑后――”
“不、不!”西尔维娅的眼中涌出泪水,“你赢了!我承认,我承认!”小姑娘彻底被击溃了。
他明知道自己听不下去那些贬低他的话,总是用这一套,以退为进。
狡猾的人。与此同时,斯内普也在心里暗暗诅咒。到了这个份上,她仍然不直说。
他抬起她的下巴,更用心地打量这张泪水模糊的脸,挖掘下面还隐藏着什么。
“你觉得承认你爱上什么人,会让你万劫不复?”
看到她瞳孔一缩,他更确信:“不,你只是为自己主动,并耍了手段得来的结果感到羞恼,你不想做先爱上的那个。你只是无法确信,你是否得到了爱。”
就仿佛被抓住了蛇的七寸,姑娘全身力气顿失,小手软绵绵的不再反抗。
他放松了钳制她的力量,姑娘立刻向后缩去,蜷起双膝,虚弱地抱着一团被子低泣着,潮湿的小脸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一轮的暴风骤雨过去,房间里只剩下小女孩细微的泣声、哽咽。
斯内普这才脱下自己的皮鞋扔去地上,咚咚的沉重响声叫西尔维娅又吓得抖了抖。
她心惊胆战地看着男子挽起衬衣袖子,犀利的视线又直视过来,高大的身躯再度逼近,她极力往后退去,背部挨到了床板上,瑟瑟发抖如白兔一般的姿态,却让他觉得该死的动人。
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斯内普近乎傲慢地断言道。
“基于你所受的教育,你认为一切皆可用谋略得到,但你却无法相信用阴谋得来的爱情。”
“不!”西尔维娅尖叫道:“这世上不可能有那么矛盾的人!否则,他一定早疯掉了!”
她伸脚去踹他,可两只腿却被男子毫不费力的捉住,他的胳膊上露出道道虬实的肌肉,强硬地把她的腿压下去。在无声的抗争中,两人扭成一团。最后,他双腿分开跪坐在她身上,她一抬头就会碰到他宽厚的胸膛,他把她逼入他的身体与她背后的床板所隔出的方寸之地。
“不要逼我对你用摄魂取念。”斯内普浑身都笼罩着威压感,丝毫不叫人怀疑,他正在下达最后通牒,“你的大脑封闭术,是我教的。”
是的、是的。她不敢相信,他居然真会对自己产生好感。那让她觉得羞愧,觉得是自己蓄意引诱的结果。乃至怀疑,这种感情,是否可靠?
“如果我不是一个弗拉梅尔。”西尔维娅抬头望着他,虚弱地发问:“如果我没有这样的身份、容貌、智慧。如果我不能给您带来任何帮助,你还会看我一眼吗?”
在这个人面前,比面对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更让她感到不安。
剥去现在光鲜的外表,假如她的灵魂,仍然是上辈子那个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做事情得过且过的中国女孩子?
假如有一天,他看到自己的灵魂,是如此不起眼,对她的兴趣,还能维持下去吗?
与他的推测完全吻合。斯内普居然捂着额头,低声笑了起来。
骄傲又自卑。和他自己一模一样。或者说自卑是源于骄傲,总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于是一旦发现掌控之外的东西,就会惶恐,变得不自信。
因为爱情,是人世间最不可测的一种感情。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即使是上帝,也没法强迫一个人,爱或者不爱另一个人。
“我并不觉得你的外貌、头脑和家世是什么优点。”
斯内普的手撑在她头顶两边,俯视着她说道。
在一开始,那都是他讨厌她的理由。事实上,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他才扭转对她的偏见。
“你身上一堆毛病。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懦弱、逃避。我十分厌恶你的虚伪,那叫人一眼就能看穿。你以为你做事很老练?不,在我看来,你还太幼稚了。”
小姑娘一副受打击的神态,教授先生又在心里笑起来。
曾经,没有任何人在意像他这样一个油腻腻的混蛋的想法。
有人来找他,也只是使唤他,通常是叫他熬药,哪怕是他所谓最好的朋友卢修斯,以及邓布利多。假如他哪天因实验不慎而死去,他的学生只会爆发欢呼。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葬礼,究竟开不开得起来?有几个人能在他死后良心发现,愿意放下宝贵的享乐时间拨冗抽空去参加?
可即使是作为“人人都憎恨的斯内普”,他的感情也没有完全死去。
他不是真正的石雕或者冰块。在他心里,也会感到孤独。
他的论文、专利、研究成果,他也渴望能炫耀,哪怕有一个人欣赏也好。可跟得上他的思路的人太少,那些所谓“热情读者”毫无油盐的来信,他压根不需要。
在唯一的温暖之光也失去的现在,他的人生已经变得了无生趣,唯一的乐趣只是惩罚学生,欣赏那些斯莱泽林以外的小巨怪们憎恨又恐惧的表情。
在他变得这样扭曲的时候,是这个小姑娘,带来了改变。她需要他的照顾、辅导,给他增添的那些琐事,那根本称不上麻烦,只能说丰富了他的生活。就像养花一样。谁能想到,在霍格沃兹最阴冷的地窖里,像他这样一个冷血残酷的老混蛋,精心培育了一株茉莉花,还坚持了数年之久?
他曾经以为是浪费时间与生命的行为,渐渐才发觉,这让他的心灵得到了安慰。
为什么会爱上?只能说,出现得恰好。
斯内普看向身下的姑娘。她如瀑的金发在床上散开,这张秀美无双的小脸,几乎与他一只巴掌一般大小,脸上惊惶的神色,能激起一个男人最深切的怜惜。她的眼睛还在不断眨动,长而卷翘的睫毛就像扑扇的蝴蝶翅膀,光是看着就叫他心中起了涟漪。
是的,她非常美丽,还很善于利用这一点,即使最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为她蠢蠢欲动。
可那并不足以构成诱惑他的理由。
斯内普凑近她,低声说。
“为什么你会从不怀疑,先放弃的那一方是你自己?你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背叛我?”
不就是怕被抛弃吗?怎么不反过来想想。
像她这样一个美人儿,有无数男人愿意亲近。而他这样一个没财没貌,比她老上那么多,还是个名声不佳的老混蛋,这么多年以来,愿意,并能够亲近他的,也只有这么一个小傻瓜而已。
西尔维娅张大眼睛,怔怔的美目里涌出泪水。
噢,她这才想到,他也是一样的。
怕被背叛,恐惧感情,不想与谁关系亲密,挣扎过是不是就此放弃。
但是他克服了。这个男人比自己勇敢。
这一刻,西尔维娅又恢复了自信。他相信自己,她现在有勇气面对之后的一切。
只要他还爱着她一刻,不、即使他想要放弃,她也绝不会允许那发生。
她会把他牢牢抓在手里,让他每一分、每一秒,每多呼吸一次,都更加爱她。
怀中美人儿表情变得柔和,琥珀色的清澈眼睛里沾染上驯服的柔光,察觉到她心态的转变,斯内普的视线也变得轻柔,指尖摩挲着她脸颊细腻的肌肤,他轻声说道。
“西尔维娅。”
温暖的气息喷在她唇上,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
浑厚的语声在她耳边萦绕不去,饱含着让人动容的深情。
瞬间,她感到心脏像是被巨石砸中,抬手捂住嘴,泪水汹涌而出。
她原以为,这种亲昵,是自己不需要的。
也许是只称呼姓氏,这种形式主义的疏远,让她觉得安全。
可是,她从没想到,当他呼唤自己的名字时,会是如此的让人心动。
“为什么?”姑娘不由问道。
手插进她的发间,梳理柔顺的金发,斯内普轻柔地说道。
“你一直讨厌被那样称呼。相比起来,你想听人叫你西尔维娅。我说得对吗。”
她含着泪点点头,为他对自己深刻的观察,与体贴入微,她整个心房都在颤抖。
姑娘柔软的双臂伸到他的脖子上,把他更拉近自己,让他的胸膛与自己紧密相贴。
两片颤抖的唇贴上他的薄唇,柔软湿润的触感瞬间摄住他的全部感官。
尽管是自己主动,可当他的气息渗入唇缝与呼吸中时,那瞬间她的心脏上像被一个大榔头狠狠砸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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