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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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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恬静素雅的淡若清荷的女子,举手投足间却气势如虹,犹如破空凌云的鹏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又好似劲风中欺霜傲立的金菊,静谧中暗藏着一股‘我花开尽百花杀’的慑人霸气。

    素手扯起过长的裙摆,随意向后一抖,管默言旋身端坐于椅上,只见她敛目垂眉,唇畔盈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浅笑意。

    “怎么?诸位护法见到我,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除了风护法管九娘不在场之外,花雪月三大护法皆已在列,管默言的突然到来确实给了众人一个惊喜,当然惊显然是多于喜的,而她那与以往迥然不同的倨傲与漠然,那犹如脱胎换骨般的王者气势,更是让众人皆是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三十八)攘外必先安内

    【首先谢谢新人618的打赏,亲亲,手心会更努力码字的,求收藏求推荐了喽!】

    …………………………………………………

    “诸位长老见到言儿,似乎很惊讶的样子,莫不是言儿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除了风长老管九娘不在场之外,花雪月三大长老皆已在列,管默言的突然到来确实给了众人一个惊喜,当然惊显然是多于喜的,而她那与以往迥然不同的倨傲与漠然,那犹如脱胎换骨般的王者气势,更是让众人皆是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到底还是千仞雪最先反应过来,只见他拱手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伏地身子,沉声道:

    “王上一路风尘仆仆而来,臣等未曾远迎,还望王上赎罪。”

    赎罪?管默言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冷笑,这帮老狐狸她还识不清吗?只怕除了千仞雪是真心希望她回来继任王位,其他人都巴不得她直接死在外面吧!

    “诸位都以为我会直接跑掉吧?不过可惜,言儿怕要让诸位失望了呢!”

    管默言虽然没有直接应下千仞雪的称呼,却也生生的受了他这一拜,前世管默言本就是受万人敬仰的储君,人可以遗忘很多东西,但那种长久以来磨砺出的气势却是难以磨灭的。

    管默言的这一席话倒是道出了众人的心声,正所谓‘英雄怕见老街坊’,她也算是他们几个长老看着长大的娃娃,曾经的那些个丢人现眼的‘英勇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谁又能想到,曾经那个贪玩成性,又好色又不成材的堕妖,竟然也会蜕变成今日这风采卓然到让人不敢直视的模样。

    这——是要逆天了吗?

    见坐下几大长老皆是涨红了一张老脸。管默言只是浅浅一笑,便怡然自得的靠向椅背,半眯着一双凌厉逼人的凤眸,漠然的睥睨着脚下的众人。

    在管默言回到浮屠殿的前一刻,众长老也是才刚刚接到消息,万没想到管三郎竟然会真的接管默言回来,这确实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往往人的既定印象是很难改变的,许是管默言不学无术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以至于众人皆难以相信她竟然真敢回来继任王位。

    虽然血羽离开妖界之前曾经殷殷嘱托,令四大长老辅佐管默言继承王位。但众长老的意见却是不一而终,且尤以月护法的反对呼声最大,

    之前我们曾说过。月护法有个很成器的儿子,谋略修为也确是同辈之翘楚,妖王退位,月护法自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儿子身上,然而他万想不到的是。血羽竟然会将王位传给管默言那个扶不起的阿斗,这让他如何甘心?

    大殿之下,除了千仞雪垂眉顺眼得居于一隅外,花长老及月长老身后皆是林立着各自的势力,管默言凤眸微垂,冷冷的睇视着杀气腾腾的众人。

    身后。花执念及九儿好似两大金刚,抱臂而靠,不动如山。巍然伫立。

    一个是酷绝淡漠,眉目冷厉,周身都仿佛裹着万年寒霜,只见他怀中虚虚抱着一把古剑,虽不怒而自威也。身躯凛凛似龙,相貌堂堂如玉。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另一个则是仙姿玉容,犹如天人,一双桃花眼不笑也似笑,半敛半垂的凤眸中含着冰雪初融般的魅惑,这种美就好似冲天的烈焰,光彩夺目却让人不敢靠近。

    二人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同样让人心生敬畏到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莲儿随着管三郎及兰儿一同站在了千仞雪的身侧,此刻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已然是蓄满了担忧之色,任谁都能看得出,管默言这个妖王的位置实在是岌岌可危,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想要坐稳这个位置,怕是没那么容易。

    “臣下自不敢随意猜测王上的意图,只盼王上能早日继承大统,平复战乱。”

    千仞雪仍是伏低着身子,态度恭敬而虔诚,不含半点虚假。

    在血羽即将离开妖界的前一晚,曾单独召见过他,千仞雪的祖上乃是妖界的先知,有占卜凶吉,未卜先知之能,因这种能力每一代都只有一人可以继承,所以自然备受历代妖王倚重。

    那一夜,血羽只说了两句话:

    ——替本王帮她!

    ——别再让她难过!

    别人或许不知血羽与管默言前世的纠缠,千仞雪却是知道的,对于这个磐石一般的男人,他感触良多,可又无法去评定他的对错。

    或爱或恨,是情还是债?谁又能分得清清楚楚呢?饶是他早已看破了天机又如何?即使明知道最后会万劫不复,他还不是一头陷下去情海翻腾得无法自拔吗?

    而那些所谓的千般道理,其实都是说与旁人听的,真的深陷其中,能果断抽身离去的,又有几人?

    明明深爱,却仍然要去狠心伤害,谁能知晓那一道道割在爱人身上的伤痕,就如同是插在自己心头的利刃,鲜血淋漓又永不愈合,疼极似万箭穿心,却又只能忍而不发,那是一种不能言说的痛,千仞雪自己身在其中,自知其有多么苦不堪言,也唯有亲自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其中滋味罢。

    与被心爱的人恨之入骨相比,被心爱的人彻底遗忘,却更像是一种凌迟之痛,就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不断的啃食着自己的骨肉,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时,乍然惊醒,愣忪片刻后,便是一阵狠似一阵的锥心之痛。

    千仞雪没有权利去评定血羽的对错,再言之,情爱之事原本也没有既定的对与错,只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抛开血羽恍若托孤的嘱托,管默言既然是管九娘的女儿,他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去辅佐。

    这——是他欠她的。

    年少轻狂时,他谨遵先祖遗命,曾做出过很多伤害甚至是企图虐杀管默言的事,可是随着岁月的沉积,他越来越看清一件事,那便是天命不可违。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既然是上天既定的命运,那么无论旁人怎样去阻挠,都是于事无补的,或许唯一能改变她命运的人,也就只有她自己了吧!

    管默言居高临下,淡淡扫了千仞雪一眼,忽而只见她水袖轻扬,虚虚将他扶起身来。

    千仞雪只觉得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猛的托起,他愕然的抬起下颌,定定的望着座上的管默言,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管默言竟然已经强成了这个样子,即便他及他的先祖在她的身上下了重重的封印,仍是无法彻底封住她身上恐怖的力量吗?

    无尽的失落在千仞雪的窄眸中一闪而逝,这便是先知的悲哀,明明早已洞察天机,却仍只能束手无策,即便是耗尽了全部的心血,也只不过是眼睁睁的看着它不可逆转的发生;发展,这种空乏的寂寥,无人可知。

    隔空扶起千仞雪之后,管默言便斜斜靠向椅背,勾着唇角浅笑道:

    “早日继承大统吗?雪长老的殷殷嘱托言儿定会谨记在心,只是恐怕并不是所有人都这般想罢?是不是啊?月长老!”

    “臣不敢!”

    月长老虽是嘴里说着不敢,眼中的不逊却是昭然若揭,他没有看到管默言刚刚虚空中扶起千仞雪的那一幕,即便是看到了,也只会觉得那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因为在他的心中,管默言永远是那个一学法术就会困到频频点头,需要管九娘提着鸡毛掸子满山追打的小妖精。

    “哦?那便是言儿胡乱猜测了?可是言儿却总觉得月长老好似有话说的样子呢!”

    管默言蹙眉冷笑,修长的手指头轻轻的敲击着身侧的扶手,眼眸中的神色讳莫如深,好似忽明忽暗的烛火倒映在墙上的影子,虚虚实实得让人无法扑捉。

    见月长老似是面有隐忍之色,管默言索性粲然笑道:

    “月长老是长辈,又是请但说无妨,言儿洗耳恭听便是。”

    见管默言竟然明显对自己放低了姿态,月长老不自觉的便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到底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虽然刚刚气势挺唬人的,但毕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的虚有其表罢了。

    思及此,月长老不自觉又上前一步,说话的声音也大上了许多。

    “请赎微臣直言,妖界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万妖之王必要力挫群妖,狭路相逢胜者为王,想要坐上这个位置,单靠运气恐怕是难以服众的。”

    月长老的一席话,可谓是大逆不道至极,说到底他不过是欺管默言根基未稳,又无人依靠罢了。

    风花雪月四大长老,明里是为妖王劳心劳力,实则也拥有各自的势力,就如同管九娘身后掌管着青丘一族一般,其他三位长老亦有各自代表的派别。

    听罢月长老如此挑衅的话,管默言却不怒反笑,好似根本未将月长老的不恭放在心上一般。

    “既然是妖族历代的规矩,言儿莫敢不从,只是言儿尚且年幼无知,还望月长老能指点一二。”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三十九)应是故人相逢

    “既是妖族历代传下来的规矩,言儿自莫敢不从,只是言儿尚且年幼无知,还望月长老能从中指点一二。”

    管默言如此恭顺的态度,显然是取悦了月长老的,只见他腆着如同即将临产一般的大肚子,摇头晃脑道:

    “此举并非微臣故意为难,即便是先王,也是遵照着这个规矩走过来的,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欲立王必先立威,首先要由四大长老各派一人来与储君对决,四局全胜者方有资格坐上王位。”

    月长老此言倒也非虚,妖界确实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于之前数任妖王而言,这本是理所应当的过程,只可惜于平时不学无术的管默言来说,这所谓的不为难便成了不怀好意的算计了。

    “如此,言儿就听凭月长老安排了。”

    管默言闻罢轻笑一声,便整个人都慵懒懒的靠在了座椅上,只见她绵软的腰姿肆意伸展,单臂支撑在额侧,脸上晦暗不明的神情,让人根本看不出她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本以为管默言听得这所谓的规矩之后会胆怯的退缩,谁知她竟然还敢迎战,月长老微微眯着小小的眼睛,探寻的目光如刀锋般的划过管默言的脸颊,片刻后,才阴测测笑道:

    “既然如此,那么微臣就得罪了”

    装模作样的客气了一番之后,月长老遂转身高声唤道:

    “麟儿,此次就由你来领教储君的法力了,只是单纯的法术交流而已,可千万别真伤了言儿。”

    “是!父亲大人。”

    随着一声低沉浑厚的应答声,原本站于月长老身后的月麟顺势上前一步,躬身向着管默言的方向遥遥一拜,也不等管默言出声免礼。他已自行起身,退一步站于月长老的身后。

    管默言不以为意的循声望去,只见他身高九尺,宽肩猿臂,五官深邃,英挺如雕,一袭黑色锦袍加身,更显其威武雄壮,气势逼人。

    早前管默言其实也是见过月麟的,似乎两人还同桌吃过几次饭。只是年代久远,再加上原本对他便没有什么兴趣,是以印象淡薄得很。

    在管默言暗自打量着月麟的时候。月麟也在暗暗打量着管默言,与管默言的贵人多忘事不同,月麟对管默言的印象可谓是已经深刻到入木三分。

    侧帽风流之时,因为是月长老唯一的儿子,且又资质奇佳。月麟自是心高气傲得很,同族女子主动投怀送抱的大有人在,可他却偏偏对管默言这个不学无术的小狐狸精青眼有加。

    但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这只连媚术都学不会的小狐狸精,竟然还敢跟他拿乔的当众拒绝了他,如此奇耻大辱。让他怎能不印象深刻?

    现如今,月麟法术与修为皆已不可同日而语,放眼整个妖界。堪与其匹敌的对手屈指可数,眼看着昔日拒绝自己的女人就坐在高台之上,这种心情实在难以形容。

    因为要比试法术,所以管默言便从善如流的随着众人一同赶赴至月华鼎,月华鼎位于浮屠殿西北角。整体建筑呈碗状,金为石。玉为阶,中间凹陷且一马平川,此为斗场,四周铸有百尺高台,用以瞭望战况。

    斗场中,管默言负臂而立,素色长裙逶迤曳地,一头乌发随风轻舞飞扬,丝丝缕缕的遮住了大半边脸颊。

    不远处,月麟与其遥遥相对,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管默言的脸,仿佛要将她生生的拆吃入腹一般,其实他只是与她怄着一口气而已,只要管默言能知难而退的主动放弃王位,他自然不会真的伤了她。

    “言儿,你一点都没变。”还是曾经那张倾国倾城的丽颜,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她越加的令他心动了。

    大战当前,月麟却突然说出这样煽情的话,实在有些不合时宜,但在月麟的眼中,如今胜负早已既定,比或者不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月公子,请容言儿好心给你提个醒,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层不变的,总是怀揣着曾经那些既定的认知去看事情,可是会吃亏的哦!”

    怎么说也是年少时的玩伴,虽然无甚印象,但情谊多少还是有一些的,若是可以选择,其实管默言并不想拿他开刀,怪只怪他偏偏有了月长老那么个差劲的老爹吧。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那么就请赐教吧!”

    月麟并非多言之人,该叙的旧既然已经叙完,那么便再无话可说了。

    管默言习惯性的屈指揉了揉眉心,略一思忖才道:

    “赐教不敢当,念在五百年前的一饭之谊,今日我便让你三招吧。”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漫说是月长老有些啼笑皆非管默言竟如此不自量力,就连始终一言未发的花长老也面呈惊异之色,再望向管默言的眸光中,免不了便更深邃了几分。

    月麟年纪虽轻,在妖界却是早已威名远播,向来鲜有对手的他,何时受过这等轻视,此刻他一张菱角分明的俊脸,早已是阴沉如墨染了。

    “好,那么月麟便领教了。”

    士可杀不可辱,尤其是被心仪的女子轻视,月麟再好的修为也顿时破了功,挥手一把抽出伏羲剑,月麟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直接摆剑便向着管默言刺去。

    眼见着月麟顷刻间便欺近了自己的身体,管默言旋身挥袖为盾,竟是硬生生的格开了他的剑锋,没想到自己素来最引以为傲的宝剑,竟然连件素袍都割不开,月麟眼眸中的怒火顿时又炙热了三分。

    撤一步抽回剑身,月麟反手挥剑,风驰电掣般的横砍向管默言不盈一握的腰身,被管默言轻巧扭身闪过之后,他暗暗提起一口气,手腕扣动翻转如电,只见青光乍现,凛冽的剑锋已经从管默言的头顶直直劈下。

    之前因为怕真的伤到管默言,月麟并未施展全力,可这最后一招他却是使了全力的,管默言只守不攻他尚且都伤不了她,若是她一旦反击起来,他如何抵抗得了?

    伏羲剑剑身未至,剑气却以成刃,管默言腰似三月垂杨柳,柔软如棉,随着剑身的劈下,她猛的向后弯腰,腾挪侧身,脚下步伐灵动如脱兔,平地跃起旋转数周之后,才轻飘飘似一片落叶般的飘至地面。

    “月公子,三招已过,现下还请赎言儿无状了。”

    管默言唇畔那抹轻笑,深深的刺激到了月麟的神经,他真的是被气疯了,以至于他甚至忘记了思考,管默言早已非他当年认识的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妖精了。

    见月麟不等自己说完话便已然挥剑向自己刺来,管默言的嘴角不自觉的便勾起了一丝蔑笑,小家伙,这就动怒了吗?还真是同你的老子一样沉不住气啊!

    管默言正暗自思忖间,月麟的剑尖却以逼至身前,眼见着剑身透身而过,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先前见管默言轻易便躲开了月麟的三剑,还以为她是在外面习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法术,如今见她竟硬生的受了月麟这一剑,顿时便炸了锅般的议论纷纷起来。

    “小默姐姐。”看台之上,莲儿已经坐不住了,见她惊慌失措的起身欲冲下台,管三郎淡笑着按下了她的肩膀。

    “莲儿别动,看着便好。”

    “可是小默姐姐她——”

    “相信她,这种小人物伤不了她的。”

    莲儿关己则乱,却忘了当初管默言只身救她出仙界的飒爽英姿,管三郎心中却是有数的,如今管默言身上暗藏的法力已是深不可测,一个月麟还伤她不得。

    见管三郎气定神闲得完全不为所动,莲儿也只得将信将疑的坐回身子,再向另一边看去,见花执念同九儿皆是神色一派自得,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斗场中,月麟仍维持着刚刚一剑刺下去的姿势未动,对于管默言的束手就擒,他本人比任何人都更难以置信,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真的就这样一剑刺穿了管默言的心脏。

    突然,全场寂静如籁,似乎连空气都随之凝固成冰,月麟只觉得脊背后一阵寒气逼人,然而他却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动不得。

    眼前,管默言的身体越来越淡,最后竟化成片片残影消散于风中,月麟震惊得睁大眼睛,整个人都仿佛被抽了魂似得傻在了当场。

    身后,管默言未持一刃,只是两手垂立的站在那里,然而此时胜负已分,她手中有没有兵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怎么可能?”

    看台之上,月长老震惊着霍然起身,因为太过失神,甚至连自己撞翻了茶壶都没有察觉,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若说管默言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出分身,他尚可以理解,但这分明就不是分身,而是残影。

    试问要有多么快的速度,才可以在离开之后,仍留在原地一道甚至足矣迷惑住所有人的残影,到底是什么样的奇遇,才令管默言一夕之间便拥有了如此恐怖的修为?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四十)一战成名

    月长老那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几乎眯成了一道细缝,他远远的望着斗场中衣袂飘飘的管默言,神情讳莫如深。

    此时浑身僵硬的月麟仿佛几经了生死,明明身体毫发未伤,却整个人都如同被抽魂剥魄了一般的全无半点生气。

    他竟然败了,而且败得如此不留余地,更有甚者,他竟然偏偏败给了她,那个他唯一不能输的人。

    薄薄的唇瓣艰难的扯起一抹苦笑,月麟缓缓挺直僵硬的脊背,手中的伏羲剑呛啷落地,转身,垂眸,撩起衣襟下摆,月麟单膝跪地,暗哑的声音涩然如黄连,仿佛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可以瞬间风化成石。

    “月麟技不如人,甘愿任凭王上处置。”

    月麟虽是月长老的儿子,但与月长老却并非全然一处,他向来自视甚高,清高而倨傲,既然今日他输了,便会心甘情愿的认输,胜者为王,这本就是妖族亘古不变的规律,无论对面这个人是谁,既然她赢了他,就有资格受他一拜。

    管默言自然留意到他对自己称呼的改变,但也并不多么惊讶,因为妖界原本就是要用实力来说话,但她却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行叩拜之礼,刚刚他不是还傲慢得只肯对自己微微点头而已吗?

    真没想到,历经了几百年,所有曾经熟悉的或人或事,如今都已经面目全非,却唯有这个自视甚高的混小子竟一直都没有变,还是如茅坑的石头般又臭又硬。

    “月麟,此妖界危急存亡之际,正是急于用人之时,你可愿意跟了本王。”

    月麟单膝跪地仍未起身,只见他双手抱拳,垂首沉声道:

    “月麟愿意。”

    管默言单手将他扶起身来。眼底笑意暖暖如冰雪初融,这是她回到妖界之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面对她灿若春花的笑靥,月麟极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异样的情绪。

    此时,四周看台之上才后知后觉的传来阵阵的呼声,在大多数妖族的心中,并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强者为尊才是唯一的定律,管默言毫无悬念的战胜了月麟。便是强者,强者自然值得敬佩。

    而在月麟的眼中,只有强者才配获得爱的资格。若是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战胜,那么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呢?

    管默言,我一定会成为绝对的强者,届时我会毫不留情的掠夺你的爱,让你彻底的臣服在我的脚下。终身只为我一人疯狂。

    …………………………………………………

    令管默言啧啧称奇的是,月麟的投诚并没有引起月长老的反对,显然这只老狐狸深谙审时度势之道,眼见着管默言已然是今非昔比,便毫不犹豫的弃暗投明而去。

    四大长老管默言虽只收服了一个,但所谓杀鸡儆猴。如今管默言只是牛刀小试,便已然令众多疑惑的眼神再不敢小觑。

    转过头去,管默言将身子面向看台的正东方。朗声道:

    “花长老,恳请赐教。”

    管默言的行为无异于在滚油之中倒入了一瓢凉水,立时便噼啪四溅的炸了锅,刹那间整个看台都为之沸腾了,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直接挑战四大长老。这可是历届妖王都没有做过的事。

    四大长老皆是万年以上的修为,管默言就算再妖孽。也只有不足千年的修为,如何能与修炼万年的大妖相比?如此狂妄的举动,难不成是活够了吗?

    “三舅舅,小默姐姐这样做没事吧?”

    莲儿粉嫩嫩的小手不安的抓着管三郎的衣袖,管默言的行为实在太过嚣张,如此一来,若非她对自己太过自信,便是自知刚才与月麟的全力一击已经耗尽法力,索性便来个破罐破摔了罢。

    莲儿肉圆子一般的小模样实在招人疼,这才短短一日有余,管三郎便已经认了她这个小小的外甥女,见她满脸担忧的偎向自己,索性将她一把抱起,安放在自己修长精瘦的大腿上。

    “莲儿莫怕,你小默姐姐的本事大着呢!就算她打不过了,不是还有你花哥哥和九哥哥吗?他们不会眼看着小默姐姐被欺负的。”

    管三郎说话间,狭长的眼眸不免饶有兴味的瞟向斜前方,只见花执念与九儿两人相隔而立,一个是含笑而望,唇畔噙着一抹宠溺的浅笑,就仿佛是在看着心爱的宝贝儿,在肆意的顽皮胡闹;另一个却是面无表情的怀抱着重剑,斜斜的依靠在围墙之上,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外界所有的喧哗皆与他无关一般。

    还真是沉得住气呢!管三郎勾唇一笑,看来他这个不争气的外甥女终于要咸鱼翻身喽,那他是不是该洗干净双手,积蓄力气好为她击掌喝彩了?

    感受到怀中小丫头似是极其不安的扭动了几下,管三郎忙抬手扶正她的身体,俯身温柔问道:

    “莲儿怎么了?”

    “没——没怎么……”莲儿难得结结巴巴得语焉不详,虽然管三郎看不见她此刻脸上局促的表情,但她那藏也藏不住的红耳朵,实在已经将她出卖得彻底。

    “嗯,莲儿要乖哦!不要担心,小默姐姐一定会赢的。”

    管三郎的声音柔和得如同柳枝划过水面,一圈圈的涟漪瞬时便在莲儿小小的心中层层荡漾开来。

    莲儿虽然身体还是小娃娃的模样,但心智上却早已是个成人了,这样亲密的被个大男人抱在怀中,她如何能不面红耳赤?

    呜呜呜……脸上好热,她是不是生病了?为何连呼吸与心跳都开始不正常的失了节律?难不成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用力甩了甩头,莲儿努力抛开此刻脑海中不断涌起的乱七八糟的念头,现在可是危关生死的决斗呢,她怎么可以走神?真是罪过啊!

    …………………………………………………

    身周喧闹如潮,人声鼎沸,可管默言与花长老之间却仿佛已经被隔绝到了另一个空间,这里寂静无声,连风都停止了流动,只余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两人遥遥相视而望,花长老居高却并未临下,管默言微微仰着下颌,明明身居低处,却仿佛凌驾于千尺之上的巅峰,漠然的睥睨着脚下俯首的人群。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两人虽无甚言语,但交织于半空的视线中,却包含了太多意味不明的定义。

    “王上,这好像并不符合规矩。”

    这是花长老今日说的第一句话,然而一句话却已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与月长老比起来,花长老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老狐狸。

    此刻这个永远都苍白着脸色的阴柔男子,正虔诚的向着管默言躬身行礼,可惜管默言偏偏却不领他的情,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他总是极不顺眼的。

    “规矩生来就是要被人打破的,况且妖界向来便是个无甚规矩的地方,不是吗?花长老既出言拒绝,莫非是觉得本王不配与之交手?”

    管默言这话摆明了就是要逼着花长老与自己交手,这个老家伙她早就想狠狠揍之了,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同理,讨厌一个人也是亦然。

    其实刚刚她是准备对月麟下狠手的,所谓不战则已,一战必成殇,只有如此才能令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彻底慑服,然而或许是觉得月麟还不够分量,或许是她还念着曾经的那一点点旧情,管默言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花长老遥望着管默言暗藏火苗的眼眸,霎时便已然猜透了她的心思,看来今日这场血光之灾自己终究是躲不过了,无奈之下也只得深鞠一躬,恭敬道:

    “臣怎敢拒绝,既是王上的意图,臣莫敢不从。”

    “花长老,请吧!”

    管默言抬臂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侧开身子,将原本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花长老。

    …………………………………………………

    花长老刚刚在上面看了半天的热闹,只觉得在台上看台下时,真真是趣味横生,而待自己亲自置身其中时,却顿觉半点趣味也无了。

    再看一眼对面那巧笑嫣然的小女子,花长老只觉得心也凉了半截,单见她狡黠眼眸中那一缕怎么捉都捉不住的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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