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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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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儿,看清丫头的真面目没?你居然还那么快就出卖了我们?啧啧啧……”

    白逸尘咋舌了半晌,虽未言明,但眼神已经表明了他对九儿的鄙视之情。

    九儿脸上并无懊恼的神色,他也知道她是有意让自己心疼的,但他太了解她的性格了,她那么骄傲,能让她放下她的骄傲来骗的人,怕是也只有他们几个了。

    眼泪是真的,感情是真的,骗我们,却用她的真心,那么甘心被骗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三)结盟

    触了众怒的某女子,在听从某妖孽的奸计后,大展苦肉计之余,辅以美人计做饵,终于收复了民心,来不及唏嘘哀叹,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直奔海泽宫而去。

    梦死斜靠在门口的大树下,正在与周公的小女儿喝茶腻歪,被管默言突然推醒时,吓得口水都来不及擦,就直接蹦起来躬身行礼。

    “请代为转告妖王陛下,就说我诚请他到海泽宫有要事相商。”

    “是。”梦死垂首躬身答应,然后转身一溜烟的消失了踪迹。

    白逸尘望着梦死仓皇逃窜的背影,很是疑惑的问道:

    “这个侍卫怪异的很,似乎很怕你的样子。”

    “他好像是妖王的近身侍卫,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似乎特别怕我,我很面目可憎吗?”

    管默言瞟了一眼梦死离开的方向,表情有些郁郁,妖王身边的人多少都有些不正常,尤其以妖王为首。

    记得她刚苏醒那会,妖王看她那热切的眼神,跟着了火似的,几乎就让管默言自恋的误以为他爱上她了!

    结果她只是说了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他的脸色就瞬息万变阴云密布,如丧考妣的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就跟见了鬼丢了魂似的。

    若真细想起来,这个妖王还真是次次都给她惊喜呢!

    第一次见他时,她惊为天人,为他的倾世之容神魂颠倒,几欲拜倒在他的墨色蟒袍之下。

    第二次见他时,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结果被他打得吐血不说,还悲惨的要为之卖命。

    第三次见他时,她刚在鬼门关里溜了一圈,本以为这次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没想到他居然有本事将她救回来,不管怎么说,这个恩情她记下了。管默言心底暗自思踱时,一行人已经步入了海泽宫。

    没想到血羽居然来得比他们还早,管默言不免有些惊奇,难道他一直留在这里没走吗?

    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必真的问出口,血羽居于正位之上,一行人拜见行礼之后,便分宾主各自落座。

    见众人已经到齐。血羽首先开口问道:“管姑娘急于求见本王,不知何事?”管默言起身欲行礼,却被血羽示意不必多礼。既然人家都说不必多礼了,管默言索性毫不客气的坐回原处,垂首低声道:

    “小妖奉妖王陛下的命,在人间追查了蜀山昆仑等各大门派暗中勾结一事,私心以为。此事绝对不止表面看得这么简单。”

    “哦?管姑娘有何看法,不妨直言道来。”

    血羽半掀着眼皮,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管默言,但管默言仍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自己。

    撇开心头的杂念,管默言直言不讳的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人间逆臣三王爷,私下聚集了大量的兵马。他先后将四大家族中最具实力的两家收为己用,且仍虎视眈眈的觊觎着剩下两家,在其背后暗中支持他的竟然是昆仑派的掌门邬离,修道之人向来远离尘世,两袖清风。不参与江湖事,如今不仅亲身参与。还破例将门内不外传的绝技传与了一普通女子,这离奇的做法实在有违常理。”

    “而且,据我所知,除却昆仑蜀山之外,少阳、青城、逍遥等都与三王爷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当日凌云献舞于妖府,便是直接收了三爷的差遣,所以小妖大胆的猜测,此次修仙界与人界空前联手,最终目标恐怕就是妖界。”

    “什么?小小的几个修仙者竟敢纠集人间的蝼蚁与堂堂妖界作对?真是天方夜谭,言儿未免有些言过其词了吧?”

    月长老听了管默言的猜测,只觉得一阵好笑,在他看来,杀死几个修仙者比碾死几只蚂蚁困难不到哪去,他们即使联手也不足为惧,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月长老此言差矣,想必月长老这几千年来不理俗世,所以对外界的变化未有所知,现在的修仙界可不像您当年那般的无能好欺了。”

    对于月长老言语中的狂妄不屑,管默言并不甚在意,活得太久的人有时也是有些讨厌的,他们拒绝新事物,总固守着自己脑海中的那点旧俗,抱残守缺,顽固得堪比茅坑里的石头。针对于这类人,管默言的方法是缓缓疏之,徐徐诱之,如若仍是冥顽不灵,便一斧子劈开,拖也把他们拖出来。“近几千年来,修仙界各个门派中,皆有出类拔萃之人涌现,很多人的实力早就可以飞升仙界,却迟迟未肯渡劫,一个两个倒也并不稀奇,留念人世罢了,但如果多了就不得不细细斟酌一番了。”

    “之前我与娘亲曾多次深入昆仑派重地探看,仅仅是一个昆仑派,具有上仙实力的就有十余人,此事是我与娘亲皆是亲眼所见,信与不信月长老可以自行评判,我此次身受重伤,即是昆仑派掌门邬离所为,他之前已经将掌门信物七星龙渊剑赠与了绿竹君,我不知他如此做法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绿竹君实力非常一般,他欲将掌门之位传给他,此事定有蹊跷。”

    管默言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光一个昆仑派就有十个以上具有上仙实力的修仙者,若是他们真的纠集所有门派攻上妖界,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见众人脸色皆有些不好,管默言语气稍顿,接着道:

    “在我们的眼中,人类脆弱如蝼蚁,根本不足为惧,但正是这些蝼蚁却日渐壮大,繁衍速度更胜我们的千倍万倍,而仙魔两界征战了几万年,除了各自损兵折将之外,并无建树,几千年前,魔王烬艶一统妖魔两界,实力直逼仙界,可惜魔王命陨之后,魔界日渐衰败,妖界遂乘机从魔界脱离了出来,近几百年来,三界表面上相安无事,各自休养生息,但实际上,天帝仍是虎视眈眈的意欲对妖魔两界动手,小妖以为,此事必然与仙界有关。”

    “言儿,此事可不能乱说,妖界素来与仙界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此大胆猜测,可有证据?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可万万使不得!”

    月长老长及肩膀的白眉,紧紧的纠结到了一起,此事非同小可,管默言的分析虽然不无道理,但未免太过凭空臆断危言耸听,实在不足为信!

    管默言对月长老的疑惑一笑置之,只是抬眼望向血羽,本来她也不指望月长老之流信她,她只要血羽肯信她就行。

    血羽抚摸着指间的海澜戒,狭长的眼眸微眯着,俊美如斯的面容波澜不兴,根本看不出喜怒。管默言见血羽垂眸不语,倒也不催,反正她该说的话也说了,以她对妖王的了解,她相信此事他亦早就产生了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在来之前,管默言已经与他们几个商议过了,待与血羽建立了盟约之后,他们就会回到魔界,毕竟烬艶已经离开太久了,赤眼虽独自苦撑,然仍无力回天。魔界如今群龙无首,有实力的几个魔将亦各自为政,均不成气候,若想与仙界开战,当务之急,必须好好规整一番才行。

    “小妖言尽于此,究竟该如何论定此事,相信妖王陛下自有决断。”

    “哦?若本王没听错,管姑娘话中的意思是准备置身事外了吗?”

    血羽难得的抬起头来,给了管默言一个正视的眼神,管默言险些激动涕零,这个拽得目空一切的妖王终于正眼看她了。

    “小妖身为妖界子民,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只是妖王陛下腹隐良谋,英明决断,何须小妖多言。”

    无视身后三人惊诧莫名的眼神,管默言面色从容,不卑不亢的说着无比恭顺的话。

    也难怪他们诧异非常,前世管默言可是项高于顶的千金之体,那可谓是睥睨众生,驽驾于万人之上,当年想让她说句软话,那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回顾起他们遇见管默言之后的种种经历,众人不难发现,今日的管默言,绝非昨日的凤泯,即使拥有相同的相貌,同属一个灵魂,但她们的性格却截然相反,处理事情的方式亦完全不同。玉奴等三人的心中多少有些悲哀,如今的管默言,除了拥有前世的记忆,与凤泯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所谓最熟悉的陌生人,感叹的就是这样无可奈何的曾经吧!血羽凝视着管默言,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难懂,置身于这样咄咄逼人入木三分的视线之下,管默言淡定从容的低垂着螓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良久,血羽突然失笑。

    “说得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妖精,本王今日就信你一次,既然此事是你提出的,那么本王倒要问问你,你可有良策应对?”

    管默言再傻,也知道牙尖嘴利并不是什么好词,不过她完全可以忽视妖王言语中的讽刺之意,只当他臭词乱用,没读过书罢了。

    “所谓众人齐心,其利断金,当年魔王烬艶能与仙界相互抗衡,就是因为融合了妖魔两界的势力,今日我们何不效仿之?天帝可以暗中挑唆修仙各派与人界联手对付妖界,我们为什么不能与魔界联手同仇敌忾呢?若不然一旦东窗事发,妖界腹背受敌,便只能陷入被动了。”血羽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的视线始终停驻在管默言的脸上,眼神讳莫如深。

    “你们要回魔界?”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四)娘的心事

    “你们要回魔界?”

    忍不住的露出一丝冷笑,血羽垂眸凝视着手中的海澜戒,戒身通体银白,上面镂刻着细碎的符文,湛蓝色的宝石镶嵌在其中,浮动着淡淡的柔光。

    这就是报应吗?前世他辜负了她的情意,所以这一世她想起了所有人,却独独将他忘了个干净!

    有一种凌迟,它并不见血,却比一刀刀刮下来更疼痛百倍千倍。

    其实这样也好,她原本就是魔界的魔后,她跟烬艶一同回到魔界才是天经地义的归宿,只是心中的酸涩难以纾解,明知这世上从无后悔药,他仍是独自品尝着苦涩得舌根发麻的淡淡悔意。

    管默言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只觉得他手上戴的戒子很是眼熟,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的信息,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似乎马上就将要跳出来,但又瞬间跌入海底,无处可寻。

    正想再仔细的回想一下,血羽却突然将双手收于袖袍之中,抬头淡淡的瞥向了管默言。

    “本王可以考虑与魔界的合作,只是魔界如今只是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如何配与本王共同与仙界抗衡?”

    管默言似乎是早就猜到了血羽会有此一问,遂不急不躁的徐徐回道:

    “此事小妖自有良策解决,妖王陛下只要答应小妖他日仙界进犯,能与魔界并肩作战即可,其余之事,小妖定当不遗余力得尽力办妥。”

    言罢,管默言起身,向着血羽的方向盈盈一拜。

    血羽定定的望着管默言,许久,才扯起一抹淡笑。

    “好!本王答应你!”

    “谢妖王殿下!”管默言这才起身,倒退着坐回原位。

    ……………………………………………………

    得到妖王的许可之后,管默言只想快点同花执念等人回到魔界。毕竟他这个不负责任的魔王怠职太久,如今魔族群龙无首百废待兴,怎能不让她焦急万分。

    只是临行之前,她仍有两件事必须搞清楚。

    妖王向来喜静,华美恢弘更胜皇宫百倍的浮屠殿,却只有寥寥的几个贴身婢女和两个近身侍卫在在此伺候,空荡荡、静悄悄的好似一座死城。

    说到底,若是没了声息,即使世间最精美绝伦的宫殿楼宇,也与地狱无异。

    今天的浮屠殿格外热闹。原因就在天上,一道火红的身影在碧空中如流星般闪过,另一抹白色的倩影。仿佛天空的流云一般,慢条斯理的跟在她的身后,始终保持着那么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极其有耐心的追逐着。

    终于,流星失去了耐心。‘咣当’一声坠落地面。

    白皙玉臂匆匆拂过,有暗香盈袖幽幽袭来,千娇百媚的脸蛋染了胭脂般的红艳似火,满身的香汗淋漓湿透了薄衫,曲线玲珑的胴体若隐若现,若是忽略了她此刻毫无形象的气喘如牛状。还真是一幕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死丫头,你逼我也没用,我知道的东西并不比你多。”

    管九娘愤愤不平的抹着额间的汗水。这个不孝女哦,居然将自家老娘逼得如同丧家犬般四处逃窜,就不怕遭了天谴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每当她想通过神识探寻她体内的法力深浅时,都会感觉探入的力量仿佛泥牛入海。跌进去就再也收不回来。

    她自己养的女儿,身上有几个痦子她都了若指掌。为什么她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劫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竟连她这当娘的都开始看不透她了。

    “娘,我并不想强求于你,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真爱之泪的事的?”

    管默言不急不恼,她已经这样追了她几个时辰了,以前娘就常用这招对付她的纠缠,反正那时她很菜,根本追不上她,但是时至今日,她已不可同日而语,自然要问个清楚。

    “哎!”管九娘秀眉深锁,幽幽叹息道:

    “言儿,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只是当日你还小,为娘不想你太早陷入这些是非之中,既然现在你如此坚决,为娘也就不再瞒你了。”

    “此时要从那一日清早起床讲起,话说那天夜里,为娘突然做了一个梦……”

    “娘!这个版本之前你说过了——”

    管默言实在不想打断自家老娘演戏的兴致,但是她实在太不敬业了,说谎也挑个新鲜点的来说啊,这个陈词滥调简直太乏善可陈了。

    “是吗?哦!我可能是记错了,这年纪大了经历的事也多了,记性也就越来越差了。”

    管九娘毫不在意的讪讪笑着,仿佛对于这样的戏码早已经习以为常,根本不知道不好意思为何物。

    “其实,这件事要从荒洪时期说起……”

    “娘!我要听实话!!”

    管默言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了管九娘的信口胡诌,她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谎话要说得比真话更靠谱,更情真意切,荒洪时期?她的老祖宗还不知道出没出生呢,她伟大的老娘就敢从那个时候说起,编瞎话也不能这么没边没沿吧?

    狐族多狡诡,说谎骗人就跟家常便饭一般正常,管默言曾经还百般疑惑不解,为什么同为狐族,她的谎话总没她们编的顺溜呢?

    弄了半天,其实她根本就是一只掉了毛的凤凰,落在这狐狸窝里,悲催的沦为不会媚术,连个谎话都说不全的废材狐狸精,她的命还真是够苦的。

    管九娘脸上嬉笑的表情渐渐隐没,她背过身去,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神情落寞至极。

    “真话?呵呵,许是谎话说得太多了,这真话反而有些忘记了。”

    管默言从来没在管九娘身上看到如此寂寥的神情,她突然有些懊恼,娘一向对她疼爱有加,她如此逼迫娘,是不是有些过分。

    正愣神间,眼前红光一闪,再看管九娘刚刚才萧然站立的地方,早就连半点影子都没有了。

    “娘!”

    管默言被气得几乎没了脾气,刚刚才升起的愧疚之心,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娘,老天爷要玩人也不用这样吧?

    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消磨干净,管默言素手轻扬,凭空的一抓,一张无形的大网便从天而降,它四处延伸,漫无边际的伸展着。

    早就卯足了力气准备逃到天涯海角的某无良老娘,此时仿佛被抓住了脚踝一般,不可抗拒的拖进了网中。

    管默言五指并拢,玉臂轻轻下垂,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最后慢慢的将一团红影收到了眼前。

    管九娘盘腿坐在地上,表情极其郁卒,向来被她压得死死的女儿一朝变得法力通天,这以后她还欺负谁去?她漫漫无期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啊?

    “娘,我只想听句实话,真的就这么难以说出口吗?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苦衷,但你可知道,它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管默言俯身坐在管九娘的身边,将头慢慢靠向她的肩膀,娘的味道总是那么温暖贴心,曾经每次她烦躁不已时,只要一闻到这种味道,就会慢慢的恢复平静。

    管九娘垂首看着女儿乌黑的头颅,脸上的神态突然疲倦至极,她轻揽住女儿细弱的肩膀,将尖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

    “一万多年前,我认识了一名男子,那时我还只是一只小小的九尾狐,除了九尾狐天生的法力,我几乎与普通的狐狸无异,我自以为是的逃出了青丘,想要去看看姐姐们说的那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然而我只听到了外面世界的美好,却不知道它的另一面是如此的丑陋肮脏,我被一个道士捉住,他说我是难得一见的九尾狐,要用我炼不死仙丹,我自知死期将至,只能暗自悔恨,一想到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娘亲和姐妹了,我便哭得肝肠寸断。”

    “他就在那个时候从天而降,收了妖道,将我救出,我至今仍清晰的记得他那天的样子,他长身玉立,穿着玄色的长衫,消瘦的脸庞有些病态的苍白,他眉眼细长,薄薄的唇角微微的上扬,就连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我都记得分毫不差。”

    “他叫子墨,是被贬下凡间来历劫的神仙,那时我还无法化形,甚至没有说话的能力,但是我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他一时心软,便将我带在了身边。”

    “子墨很温柔,不管我做了多错的事他也从不发火,只是浅笑着抚摸着我的头,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看书,我便静静的伏在他的书案上,我向来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即使做这么无聊的事,我也会甘之如饴,那是从心底里散发出的欢愉,无以伦比的甜蜜。”

    “由于跟着子墨,我得以清修,还不时能得到他的点化,所以别的九尾狐至少要三百年才能修出的化形,我一百年便做到了,终于可以化形的前一天夜里,我激动得难以入眠,一想到我也可以像其他姐姐那样,环着他精瘦的腰身,依偎在他的怀里软语呢哝时,我就心花怒放难以自已。”

    “然而,我做梦都想不到,我日夜渴望的事,竟然成了我们分离的源头。”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五)子墨

    “终于可以化形的前一天夜里,我激动得难以入眠,一想到我也可以像其他姐姐那样,环着他精瘦的腰身依偎在他的怀里软语呢哝时,我就心花怒放得难以自已!然而,我做梦都想不到,我日夜渴望的事,竟然就成了促使我们分离的缘由。”

    管九娘半眯着妩媚如丝的狐狸眼,幽幽的笑着,管默言虽然看不见她娘此时脸上的表情,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深不见底的悲伤。

    “为了要给子墨一个惊喜,我并没有告诉他我要化形的事,我自以为是的期待着他看见我化形时,如何对我的美貌惊为天人,然而我等来的却是他莫名的深深的叹息。”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叹息,难道我还不够美吗?我方出生时,族里的长老就预言,我会是九尾狐族里最美丽的狐狸精,难道这样媚色倾城的我,仍不能换来他的展颜一笑吗?”

    “见我垂头丧气得皱起了小脸,他一如往昔的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我恍惚的觉得,我好像还是从前的那只小狐狸,毛茸茸的蜷缩在他的怀中,贪心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他浅笑着问我,想要什么样的成年礼物?我反问他,是不是什么都可以?他迟疑了一下,略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咬了咬牙,决然道:我想要你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

    “呵呵,那时我真的太天真了,又年轻气盛,总觉得什么事都理所当然的该按着我想的那样子进行,即使我明知道是错的,也不会回头,定要一味的撞到头破血流也不肯罢休。”

    “子墨的拒绝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他会直接答应,他就不是子墨了。”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我就不会轻易的放弃,就在我准备好了无数种办法来应对他的推脱时,他突然平静的望向我,一动不动,那黝黑的眼眸中蕴含了太多的深意,时至今日,我仍然看不懂。”

    “放下手中的书,他漫步走到我面前。他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几乎晃花了我的眼,暮然捏起我的下颌。他强迫着我抬起了头,温热的气息几乎扑到了我的脸上,我本能的想躲,他却俯身靠过来,轻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子墨与我向来是亲近的。冬天冷时他甚至会将我抱在怀里同床而眠,然而这一次,我却分明感觉到了不同,然而究竟哪里不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跳突然就不受控制的乱了方寸。他的脸近在眼前,我甚至能看见他浓密而硬直的睫毛投在脸上淡淡的阴影,突然想到。姐妹们常常说薄唇的男人往往薄情,子墨的嘴唇也很薄,他会不会也是那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我的恍惚走神,显然让他有些不悦,虽然他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我们相处了近百年,他的喜怒哀乐早就深深植入了我的心底。”

    “眼看着子墨捏着我的手指就要收回。我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感觉他似乎全身都一下子变得僵硬如石,我的心里暗自窃喜,原来他也不完全像他表现的那么冷静嘛!”

    “子墨似乎是被我突然的动作惊到了,但只是一瞬,他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他压低着嗓音,沉沉的问我: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吗?确定不会后悔?”

    “我不明白子墨为什么要一直这样问我,我那么喜欢他,当然不会后悔,难道他会后悔吗?还是他故意对我隐瞒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狐族本多狡,他这样反复的问我,确实让我有些徘徊不定的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我默默的松开了环抱着子墨的手,慢慢向后退了几步,我从没想过退缩,只是突然想看看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他依旧是波澜不兴的淡然模样,仿佛自始自终百转千回纠结不已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我突然间感觉特别的不甘心,还有些莫名的委屈,心里好似憋了一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他是不是认定了这样问我,我就会迟疑着退缩?那么我就偏不让他如意。”

    “心里堵着口气,我慢慢的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襟口,当衣衫一件件滑落得只剩下最后一件里衣时,我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讥讽,我开始有些动怒,他这是何意?咬着牙把心一横,我毫不犹豫的扯下了里衣,丢到他的面前。”

    “他兀自不动的望着我,眼底漆黑得比暗夜还要苍茫无垠,我陷在他的眼眸中难以自拔,着魔了般的向他的身边走去,他的眼睛真美,仿佛揉碎了的点点繁星,我不受控制的伸出了手,想要触碰那难以企及的璀璨。”

    “他却突然一把将我揽到了怀中,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陌生语气低声的嘶吼:既然这是你自己选的路,那么以后就不要后悔。”

    “我从来没见过子墨这种失控的状态,他仿佛受伤了的野兽,低声的呜咽,压抑着的咆哮,他的手臂几乎要将我的腰生生勒断,但我仍咬着牙强忍着不痛呼出声。”

    “虽然九尾狐天生狐媚动人,但我未经人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顺从的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体上肆意的游移,我战栗着不敢乱动,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令人羞涩的声音。”

    “突然我的脖颈上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我朦胧着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子墨的双眸鲜红如血,轻薄的嘴唇两边,露出森白的尖牙,我虽年少无知,却也恍惚的觉得,他本不该是这样的。”

    “我很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来自身体撕心裂肺的剧痛,却让我无暇开口,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蜕变会如此的让我终身难忘,怪不得姐妹们都忘不掉她的第一男人,原来并不是真的忘不掉那个男人,只是忘不掉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罢了。”

    “此时的子墨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冷静,他支撑着身子悬于我的上方,细长的眼眸肆无忌惮的欣赏着我痛苦而纠结的面容,他轻薄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而我已经无暇再理会他究竟在嘲讽谁了,因为即使他脸上的表情再怎么漠然,他的身体亦从未停止过对我的侵袭和肆虐,我痛到了极处,想要抽身躲开,他却猛然抓住我的腰,更加狠戾的对我施暴。”

    “我终于忍不住的低泣出声,苦苦哀求他放过我,但他却只是冷冷的俯视着我,仿佛神祗在睥睨着脚下的蝼蚁一般,他的手指冰冷得不复温暖,死死的扣住我的下颌,残忍的讽刺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这是你想要的,现在就不能再后悔。”

    “我惊愕的望着他,失控了一般的挣扎着撕吼:你不是我的子墨,我的子墨从来不会露出这样恶毒的表情,他对我温柔体贴,甚至连责怪一句都不舍,他怎么可能像猛兽一样的把我撕裂后,又残忍的看着我的挣扎,你究竟是谁?你这魔鬼,把我的子墨还回来!”

    “他的眼神由嘲讽迅速变成凶狠,眼底的血光乍现,暴戾的气息潮涌般的自他周身散发而出,在这样强大的威压面前,我不敢再造次,只能缩起身子呜咽着颤抖。”

    “他冷笑着猛地扳过我的身子,尖尖的牙齿再一次袭上了我的颈项,我惊愕的忘记了挣扎,只能麻木的瞪大眼睛,聆听着耳边咕嘟咕嘟的血流声。”

    “我以为我会就这样屈辱的死去,然而我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魔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他拔出插在我颈间的尖牙,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我脖颈上的伤口,原本酥麻的刺痛瞬间消失,我知道他定然是施法愈合了我的伤口。”

    “就在我对他突兀的行为疑惑不解时,他却猛然挺身贯穿了我的身体,无论我怎样的哀嚎祈求,他都充耳不闻,只是蔑笑着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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