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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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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兆年斜睨着他道,“景先,你呢?”

朱景先迟疑着道,“爹,你可别逼得太狠了!”

朱兆年道,“那到时不许你去看!”

*****

曲溪风苑。

大门上一早就贴着红纸:东主有喜,休息三日。

刚到傍晚,院门口已是车水马龙。

连罗春霖大夫也来捧场,前几日朱兆年和四弟去他那儿问安宁病情时,亲自请过了。今儿罗大夫过来,送的礼物也不离本行。一个小儿药枕是助他安神宁睡的,还有一个缝了药的小肚兜,防孩子拉肚着凉保平安的。

朱兆稔大喜道,“罗大夫您这礼物可太好!这孩子便是晚上总有些闹腾,睡不安稳。”他现就把这礼物给下人嘱咐道,“这小肚兜,你们现就送进去给孩子系上!”

罗春霖笑道,“小孩儿家分不清白天黑夜闹夜啼,这也是常有的事,要不我先进去给小公子把把脉?改日让我的小徒弟送几副药,包他安睡到天亮!”

朱兆稔道,“那就多谢罗大夫了!”忙让人把他请进内堂看小公子去了。

齐家一大家子人一时也浩浩荡荡的到了,齐天皓笑呵呵的命齐若松奉上礼单。

朱兆稔打开一看,里面列了不少珍稀药材和些小孩子讨彩的金珠玉石,忙道,“老爷子,不过是个小孩周岁。这可太贵重了!”

齐天皓笑道,“可别推辞,不过是些小玩意儿!”

朱兆稔道了谢把他们请进去。今日来的都是朱家的近亲好友,彼此熟识,便把酒席摆在一处,分男女落座,大厅里欢声笑语,都不拘束。

周复兴和梁相国一家三口早就到了,梁夫人和淑燕到内堂逗孩子玩去了,朱兆年陪着梁相国和周复兴在外面说话。

今日人有些多,怕吓着安宁,朱景先和赵顶天便带着她先在花园里闲逛,跟她形影不离的还有小熊。

见四下无人,赵顶天小声道,“大哥,一会儿要是六姐抓了什么说不出来怎么办?”

朱景先道,“到时咱们尽量往前凑,谁离得近谁就在旁边小声提点她。”

赵顶天点头道,“我瞧朱大伯那天的神色可凶得很。”

朱景先道,“咱们可千万小心,别给我爹真拎出去了。他真说得出做得到的!”

一时开了席,为免安宁的容貌招摇,朱景先没带她到前厅去,他在前面略应酬了下,便回到后面陪她吃饭去了。

今日孩子周岁,闹酒闹得不凶,可光是应酬道贺,朱兆稔两口子也喝了不少。

一时宴席将毕,朱兆年亲到里面抱着孩子出来了。孩子穿着崭新的大红吉服,打扮得花团锦簇,脖子上挂着长命锁,手脚上系着金铃铛,跟年画上的娃娃一般可爱。

说了些吉祥话,朱兆年便抱着孩子到后堂抓周。

大伙儿跟去一看,可不得了,整间大厅四周用长案围成一个圈,铺着崭新的大红毡,上面摆着各式各样东西。不管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几乎把这世上能搜罗到的东西全搜罗全了,每样东西制得小巧玲珑,方便孩子抓取。

齐天皓笑道,“也就你家这么大手笔,抓个周也这么费事!别说咱们看着眼晕,这孩子光转一圈就累得慌。这些东西老四你收好了,以后齐伯伯家再添丁加瓦,直接抱过来就得了。”

朱兆稔笑道,“这全是大哥弄的,老爷子看得上眼尽管来,朱家欢迎之至。”

朱兆年把孩子放到长桌,让他开始爬,那孩子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干啥。

朱兆年道,“乖孩子,你瞧着什么喜欢,就抓啊。记着,算盘是一定要抓的,大伯和你爹还指着你干活呢。”

朱景先带着安宁在隔壁屋子里,正好透过花窗可以看见,心里暗叹,爹也真是的,连这么小的娃娃都惦记上了。

那孩子似是听不懂,仍有些茫然。朱兆稔上前指引着,“儿子!走,往爹这边来,瞧,算盘在那儿,赶紧抓了!”

朱景明在一旁听见,差点没乐出声来,爹爹和大伯怎么都这样,小弟能懂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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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逼问

第一百九十五章 逼问

只见小家伙儿摇摇摆摆。半走半爬果真到了算盘跟前,抓了起来。

朱兆年在后面笑道,“孺子可教!”

那孩子抓了一会儿算盘,却又给扔下了,引得大伙哄堂大笑。小家伙儿接着又往前走,忽抓起一副串铃,摇了摇,开心的笑起来。

罗春霖在后面笑道,“看来这孩子心地善良,想行医济世呢!”

朱兆稔笑道,“且看看他再抓什么”

孩子拿着铃铛又往前走,路上捡起一个金锭子,朱景明刚道,“弟弟,拿着!”这孩子就把这金子对着他给扔了过来,可惜手劲小,掉到了地下。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齐天皓捋着花白的胡子笑道,“仗义疏财,可好得很哪!”

这孩子爬了半天,有些累了,一个屁墩坐了下来。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忽又向前爬去,抓了一柄小剑一块玩耍起来。

周复兴笑道,“朱四叔,您这小公子一手持剑除恶,一手行医救困,实有大侠风范。您若不嫌弃,他大了若是愿意,小侄愿传他一套剑法,您意下如何?”

朱兆稔笑道,“那可是求之不得!”

那孩子似有些累了,他左顾右盼,忽对着朱兆稔咿咿呀呀叫嚷起来,似是要抱,不愿再走了。

朱兆稔上前把他抱了下来,笑道,“你这臭小子,将来可不能把家里挑子全撂给你哥!”

众人又笑耍一回,纷纷告辞了。

见人走得七七八八了,梁夫人一推梁相国,使了个眼色。梁相国清清嗓子,上前拉过朱兆稔低声道,“朱老爷,这些时日承蒙贵府眷顾,老夫不胜感激。现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贵府行个方便。”

朱兆稔道,“梁老爷何出此言?但讲无妨。”

梁相国道。“因我家过几日便要上路,为了路上方便,想这几日借贵府别院,为我这小女办场小小的喜事,不知能否应承?这一并花销,全由老夫承担。”

朱兆稔哈哈大笑道,“这等好事,朱府自当效劳!梁老爷,您放心,你们既在我府上,这婚事在下一定帮您布置得妥妥当当的,您若有何需求只管明言!”

梁相国大喜道,“如此多谢朱老爷了,现这局势,只要大礼数周全,其他的倒不用计较了。”

朱兆稔笑道,“那可不行,到时咱们可都是要去讨一杯喜酒喝的哦!”

梁相国道,“难得诸位赏脸,老夫是求之不得!”

两人三言两语,就把这婚事给定在三日后。一时告诉了众人。大家又纷纷向梁相国和夫人、周复兴和梁淑燕道喜,把梁淑燕羞得满脸通红。

周复兴没想到梁相国竟这么快就把这婚事定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提出来,便是想犹豫也不成了。心中既感动于他们对自己的真诚信任,又觉得沉甸甸的,以后这一家三口就真的算是他的责任,这一世再也脱逃不开了。平心而论,淑燕是个好姑娘,将来也一定会是个好妻子。但内心深处,不可掩饰的,仍是有一丝怅然若失,和小六的缘份,总归是尽了。不过扪心自问,朱家确实能给她提供更好的照顾和生活。只要她以后能过得如意,自己纵空留遗憾,又算得了什么?

等都闹完了,把客人也都送走了,朱兆年命人又抬进不少东西,堆在长案上,这屋里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了。后加进来多为女子闺阁之物,脂粉钗环,针线女红应有尽有,甚至连蔬菜瓜果,花草树木、鸟兽虫鱼等造型的小玩意都摆了不少。

布置好了,朱兆年才命朱景先把安宁带到后厅来。朱景先想跟在旁边,朱兆年却把小熊扔到他怀里,一齐赶了出来。朱兆稔果真命家丁拿棍子守着门,让众人都赶在门外瞧着。

朱景先和赵顶天再担心,也只得眼巴巴的瞧着朱兆年一人带着安宁在大厅里晃悠。

朱兆年继续用他那骗死人不偿命的和蔼笑容望着安宁道。“丫头,你跟着伯伯慢慢走啊。你瞧,这里这么多东西,一定有一样是你想要的,对么?你只要拿一样,告诉伯伯叫什么就行了,好不好?”

安宁仍是怔怔的望着他,朱兆年牵着她的手道,“来,不着急,慢慢走,一样样挑。”

安宁慢慢的跟着他走,一样样的看着。一时好奇的摸摸这个,一时又好奇的拿起那个。朱兆年也不着急,等着她一样样的把玩。转到针线这边时,安宁拈了根针,似乎甚是熟悉这感觉,她顺手从旁边拈起根线穿上。

朱兆年笑道,“丫头会绣花,这个伯伯知道,你说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呀?”

安宁却又放下了,继续看着,当转到瓜果面前时。她走上前刚想拿那个西瓜,却被朱兆年给拉住了,“丫头,你得告诉伯伯这个叫什么,才能给你。”

安宁眼神中流露出迷惘之色,她望着朱兆年半天,朱兆年冲她一劲儿摇头。朱景先在门口有些着急了,又不敢出声,等了半天,朱兆年也不给她,安宁也不要这西瓜了。继续往前走。

当转到花卉面前时,安宁一朵朵的拿起看着。

朱兆年笑道,“原来丫头还喜欢花,这跟朱爷爷一样呢,伯伯带你回香溪,那里可有许多美丽的花。”

当安宁终于瞧见荷花的时候,脸色变了,她丢下手里的花,径直上前紧紧抓着那朵荷花,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罗春霖特意留了下来,此时他瞧见安宁的神色,忙道,“这个东西有门儿了!朱老爷您留心问话。”

朱兆年眼神也认真了起来,问道,“丫头,这个是什么?你想要么?”

安宁不作声,紧紧盯着那荷花,忽然她四下观望,似是在寻找什么。

罗春霖道,“快问她要找什么?”

朱兆年语气有些凝重了,“丫头,你要找什么?告诉伯伯好么?伯伯帮你找!”

安宁有些着急了,她把那些花全都拨开,连花瓶都被她翻了出来,她的神色愈加着急,她紧握着荷花,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到处都翻遍了,也没找着,她的神色愈加凄楚,似要掉下泪来。

朱景先急了,在门外道,“六妹,你要找什么?跟大哥说!”

安宁听见他的声音,朝他望了过来,无助的望着他,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朱景先瞧着心疼不已。道,“爹!算了!”

“不行!”他爹和罗大夫同时叫道。

罗春霖拉着朱景先道,“她若是还能说话,就是这一刻了。朱公子,你一定要忍耐!”

周复兴在后面道,“罗大夫说得对,若是你今日心软了,日后她可能就再也不会开口了。”

朱兆年挡住安宁望向朱景先的视线,逼视着她道,“丫头,告诉伯伯,你到底在找什么?”

安宁忽转身,似疯了般在屋子里寻找着,她一面哭,一面把东西一样样的翻开,又一样样的丢掉。不一时,安宁已经把半间屋子都翻乱了,朱兆年忽拦住她道,“丫头,你想要找什么?你若不说,没人能帮你!”

安宁已是泣不成声,哀求的望着他,可她就是不动嘴巴,朱兆年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赵顶天哽咽道,“朱大伯,停下吧!六姐她会伤着自己的!”

朱兆年冷冷的道,“兆稔,谁再多话,给我拖出去!”

朱兆稔拍拍赵顶天的肩道,“顶天,沉住气,朱大伯也是为了她好,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害了她一辈子。”

朱景先看着心如刀绞,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但他更没办法离开。

安宁哭了半天,忽又起身继续翻着其他的东西,可整间屋子都翻完了,她还是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东西,她似悲伤得不能自已,坐在地上,使劲的捶着地,无声的大哭起来,泪如雨下。

“够了!”朱景先心痛得都快要裂开了,他不顾一切往前冲,罗春霖拉不住他,周复兴在后面把他紧紧摁住了。

周复兴道,“朱兄,我知道你很难受,可你现在冲过去,你爹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朱景先道,“没关系!就让她一世不说话也没关系!”

周复兴低喝道,“那你愿意她象个傻子一样活下去么?你还想不想看见她笑,听见她唱歌!你有见过她笑么?你有听过她唱歌么?小六笑起来的模样你忘得了么?她的歌声你忘得了么!”

朱景先一贯平静无波的眼神中泛起层层忧伤,“忘不了!一世也忘不了!可她现在这样子,我也受不了!”

周复兴也强压着心疼道,“也许只差一点点了!再等等!再坚持一会儿!”

朱兆年站在安宁面前,收起宽容的笑意,极其严肃地道,“丫头,你必须自己开口说,大家才知道你要什么。伯伯知道你是会说话的,对不对?说!”

安宁似是愤怒了,她把地上的东西抓起来又狠狠的摔下去,不知是抓着了什么,竟把她的手都割出了血,不一时竟染红了衣袖。赵顶天看不下去了,埋着头蹲下了身子。

“发脾气也没用!”朱兆年提高了嗓门吼道,“今天你要不说出一个字来,休想出这间房!”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莲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 莲子

“爹!”朱景先在后面刚喊了一声。朱兆年就厉声道,“你再敢说一个字,四弟,你就把他给打晕!”

安宁哭得如梨花带雨般,见没人帮她,只好自己继续一面翻找,一面摔打。忽然,她砸下什么东西,似是绿光一闪,她马上转身翻找着,那是一串翡翠珠子项链,下面串着一块美玉,安宁拿着那项链呆了半天。

朱兆年蹲下身来,“丫头,你要这个么?给我!”他故意伸手来抢,安宁死死抓住,两人一拉一扯,那链子断了,珠子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宁的眼中却露出喜色,她紧紧的抓着一颗翡翠珠子。站起身来,四下张望,当她瞧见门口的朱景先时,忙向他走去。

“不准去!”朱兆年紧紧拉住了她道,“说,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安宁急得不行,使劲想挣脱,却又怎么也挣不脱,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珠子!”赵顶天不知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许多,高声叫道,“六姐,那是珠子!”

安宁却使劲摇头。

“翡翠!翡翠珠子!绿珠!”朱景明忍不住也开始帮腔。

“这到底是什么?丫头,说!”朱兆年没空理旁人了,只逼问安宁道。

安宁急得眼泪直掉,她拼命挣扎着。

朱景先看了半晌,见她手中仍紧抓不放的荷花,忽叫道,“莲子?”

安宁浑身一震,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更加迫切的想要到朱景先的身旁去。

朱兆年仍紧拉她不放道,“说!这是什么?”

朱景先挣脱了周复兴的手,一下冲了进去。

朱兆年把安宁往前使劲一推,她摔到地下,反手又拦住了儿子。大吼道,“景先,你敢!”

朱景先扑通跪了下来,道,“爹,你让我过去!”

“四弟!”朱兆年看也不看儿子一眼,高声叫道,“来把他拖走!”

朱兆稔和周复兴从后面上来,紧紧拖住了朱景先。

朱兆年走到安宁面前蹲下,扶着她道,“丫头,你想去他那儿么?”

安宁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点了点头。

“很好!”朱兆年道,“你能听懂伯伯说话了。那你跟伯伯说话,只要说一个字!伯伯就让你过去。”

安宁终于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朱兆年和颜悦色道,“别着急,慢慢说!”

安宁急得又哭起来。

朱兆年道,“你再不说,伯伯就把他带走了?真的会带走了哦?”

安宁更着急了,她又动了动嘴。还是没有声音。

朱兆年沉下脸道,“把他拖出去!丫头,你再不说话,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伯伯说到做到!”

“不!爹!”朱景先也吓坏了,大叫道。

安宁看着朱景先,对着他伸出紧紧抓着翡翠珠子流血的手,满脸委屈的表情让人不忍卒睹。

朱兆年紧紧盯着她道,“伯伯这就把他带走了!”他往后一挥手,朱兆稔和周复兴果真拖着朱景先往门口而去,眼看就要出门了。

安宁浑身颤抖着,终于抬头望着朱兆年,紧紧拉着他的下摆,张大了嘴,好半天,似是从喉音挤出一个音,这声音无比怪异,但大家都听明白了,她喊了声——“爹!”

朱兆年的眼睛湿润了,伸手轻抚着她的头道,“好孩子,你终于肯说话了,谢谢你这么叫我。”

朱兆稔和周复兴放开了朱景先,朱景先一下子扑了上来,抱着安宁悲喜交集道,“你说话了,你方才说话了!”

安宁把手中紧握着的翡翠珠子放在他的面前,朱景先道,“你这是要给我么?”

罗春霖在旁边插言道,“你问她这是什么?教她说!”

朱景先道。“这是莲子,对么?”

安宁点了点头,只听她艰难地道,“莲、小……小莲……爹……我。”

“别着急,你慢慢说!”朱景先轻抚着她的背。

安宁把荷花也拿到他的面前,半天又挤出个音,“娘!”这声音听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朱景先瞧着她手中的荷花、珠子,猛地想起家里的荷花美人图来,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荷花是娘,荷叶是爹,你是小莲子!”

安宁对着他竟然笑了,虽然还挂着泪,却如雨后的荷花,眼神里有了清新之气。

朱景先只觉得心花都要开了,“她笑了!爹!你瞧,她笑了!”

朱兆年深舒了口气,慈爱地笑道,“丫头,景先说的没错,你笑起来真好看!”

罗春霖走上前来,仔细瞧着安宁的眼睛道,“她好象恢复一些记忆了。”

蓦地。安宁两眼一闭,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众人唬了一跳,赵顶天急道,“罗大夫,她这是怎么了?”

罗春霖上前把了把脉道,“没关系,她刚才闹这么一场,体力透支,情绪又过于激动才一时晕厥了过去,过一会儿就会醒了。”

朱景先追问道。“那她会不会醒来又不会说话了?”

罗春霖道,“应该不会。”

朱景先道,“那她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么?”

罗春霖道,“这个我不知道了,不知道她想起了多少,但听她方才说话,应该是想起她爹和她娘了。你让让,我来掐掐她的人中,让她醒过来。”他走上前,掐了一会儿安宁的人中,不多时,安宁悠悠的又睁开了眼睛。

朱景先问道,“六妹,你认识我么?”

安宁皱着眉,眼神中仍是一片惘然,朱景先又问道,“小莲子?”

安宁竟对他点了点头。

罗春霖一时也喊道,“小莲子!”

安宁转头就看着他了。

“小莲子!”朱兆年也喊了一声,安宁又抬头瞧着他,神情疑惑又天真。

罗春霖忙问道,“小莲子,你爹是谁?你母亲是谁?你家在哪里?”

安宁皱眉想了半天道,“爹?就是爹,娘就是娘,我家在,在?”

朱景先道,“你家是不是在一个很大的地方,里面有许多人?”

安宁点了点头。

罗春霖又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你爹是做什么的,”

“爹?”安宁想了想,忽笑道,“爹会画画!爹吹吹还很好听!”

朱景先想起梅花图,忙抬头道,“给我一支箫。”

一时众人都在地上寻着,今儿抓周中也有小乐器,很快有人寻着了,递了过来。朱景先拿着问道,“是不是这个,箫?”

安宁拿着那箫在手里比划了下道,“比这个大!”

“那你母亲呢?你母亲平常都在做什么?”罗春霖又问道。

安宁想了想道,“娘会跳舞,娘会唱歌。”她的眼神似乎黯淡了下来,“娘还……还常常哭。”

“那你呢?”罗春霖忽问道,“你多大了?几岁了?”

安宁忽然扳起了手指,数了半天才道,“我五岁了!”

闻听此言,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朱景先道,“罗大夫,她,她这是怎么了?”

罗春霖道,“看来她只是想起了五岁时的一些片断。”他想了想道,“也许那段记忆是她之前最快乐最怀念的时候,所以即使想起,也只愿想起那时候的事情。”

“啊?”赵顶天道,“六姐五岁,那她要再长大一次么?”

罗春霖皱眉想了半天道,“这个却说不好。”

“那她会永远这样么?”朱兆年问道。

罗春霖道,“那倒未必,她不是那种先天愚傻的孩子,你们瞧她眼睛,还是亮得很,她只是不愿意去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许再受到什么刺激,就会慢慢想起过来。”

朱景先问道,“那……以后要怎么对她,当她五岁还是十八岁?她总要照镜子的吧,看见自己突然长大了,若是问起来,我们该怎么解释?”

罗春霖皱眉道,“这倒是个难事!她若有疑问,你们要不这么说,她睡了很长时间,一觉醒来就长大了。中间那一段,只能让它空白了。她现在只想起五岁的零星事情,心智也相当于五岁的时候,你们跟她说太多,她也不明白。”

周复兴道,“她若愿意活在五岁就让她活在五岁,她若想活在十八岁,便让她活在十八岁好了。”

朱兆年道,“景先,周贤侄说得对,她高兴当自己几岁就几岁吧。”

朱景先看着安宁,眼神复杂之极。

安宁忽对他伸出手道,“痛!吹吹!”

朱景先这才惊道,“罗大夫,她的手?”

“我来看看!”罗春霖瞧了瞧道,“没关系,只是伤着些皮肉,你们这里若有伤药,我就给她现包扎下。”

朱兆稔道,“哟!这里可没有,赶紧回家去吧。”

朱兆年道,“景先,先带她回去吧,来日方长!”

朱景先牵着安宁,点了点头道,“回家!”

在回家的车上,安宁依在朱景先的怀里就沉沉的睡着了。回到家里,给她包扎伤口时,把她给痛醒了,立时瘪起小嘴哭起来,在灌她喝药时,哭得更大声了,完全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好不容易方哄睡了,朱景先仍站在她床边发着愣,五岁?他喃喃地道,“我要拿你怎么办?怎么办!”神情苦恼之极。呆立了许久,从她房里出来,失魂落魄的回到书房,却惊见他爹正坐着等他。

“爹!”朱景先叫了一声,却又说不出话来。

朱兆年道,“坐吧!”

朱景先坐了下来,朱兆年倒了杯热茶给儿子道,“先喝口水。”

“谢谢爹!”朱景先接过喝了一口,却又叹了口气。

朱兆年道,“景先,唉,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叹了口气道,“也许这件事,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来插手。”沉默了许久,朱兆年才缓缓道,“你,能放得下么?”

朱景先的神情是少有的迷惘,“爹,要怎么放下?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朱兆年道,“你怪不怪爹,硬把她换醒?”

朱景先摇了摇头,“她若是不醒,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她现在醒来,却更难办了!”朱兆年也陷入深深的苦恼中。

话没有点透,但父子俩已然是心领神会。

静默了许久,朱兆年才起身拍拍朱景先的肩膀道,“儿子,先别发愁,爹帮你想想,好好想想!”他背着手回去了。

朱景先很晚才睡着,早上当他一睁开眼睛,却惊见安宁正坐在他的床边,他一下坐了起来道,“六妹,你怎么来了?”

安宁皱起了眉头,朱景先马上改口道,“小莲子。”

安宁这才笑了笑,神情天真无邪。

朱景先道,“你过来做什么?”

安宁冲他笑了笑道,“天亮了,就要起床啊,你为什么不起床?”

朱景先微笑道,“是啊,我起迟了。”

安宁道,“那你快起来吧。”

朱景先忽拉住她问道,“你……小莲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安宁道,“你就是你呀!”

朱景先道,“那你认得我?”

安宁点了点头,忽如孩童般,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温柔的轻蹭着。

朱景先心里最柔软的那个角落被触动了,他拉着她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着,“那你记好了,小莲子,我叫朱景先,你以后要永远记得这个名字,好不好?”

“好!”安宁笑道,“我要记得你,你叫朱—景—先。”

朱景先道,“这个名字你记在心里,你喊我时,还是喊我大哥吧。”他的神情忧伤得让人心碎,“我做你大哥,一辈子的大哥,好么?”

“好!大哥!”安宁清脆的叫道,“大哥,快起床!带我去玩儿吧。”忽地,她发现了朱景先神情中的忧郁,皱眉道,“大哥,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了么?”

“没有!”朱景先竭力换了副微笑着的脸。

安宁逼近他的眼睛道,“你在难过!”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就如孩童般纯净。任何心事都不隐藏,任何情绪也都瞒不过她。

朱景先垂下眼睛,不敢看她,笑道,“你不是要去玩儿吗?大哥带你去!不过你得先出去,让大哥洗漱更衣。”

等朱景先一出来,安宁立刻象小鸟儿一样扑了过来,毫不顾忌地拉着朱景先的手,“大哥,走!”

朱景先道,“还没吃早饭呢,你喝药没有?”

安宁撅起小嘴道,“我不要吃药!”

朱景先道,“那可不成,你生着病,不吃药病不会好。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喝了药,大哥才能带你出去玩。”

吃了饭,又哄了半天,安宁才不情不愿地喝了药,喂了几块甜点,朱景先带着她出了小院,小熊跟在他们脚边跑前跑后。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白食

第一百九十七章 白食

朱景先带着她在朱府里逛了逛。安宁似是头一次进来,好奇的四处打量。

赵顶天一早也过来了,瞧见安宁便笑道,“六姐!”

安宁却惘然四顾。

朱景先道,“小弟,以后叫她莲子姐吧,她只记得这个名字了。”

赵顶天又道,“莲子姐!”

安宁看着朱景先道,“他是谁?”

朱景先道,“他是你小弟啊,他叫赵顶天,你也要记得他。”

“哦!”安宁应了,点了点头道,“小弟。”

赵顶天道,“莲子姐,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安宁得意地笑道,“大哥带我出去玩!”

赵顶天道,“那你能带我去么?”

安宁偏着头问道,“大哥,能带他也去吗?”

朱景先点了点头。

安宁道,“大哥点头了。那你就来吧。大哥,可以走了么?”

朱景先道,“咱们去跟爹和四叔说一声。”他带着他俩到了花厅,正巧他爹和四叔都在,两人苦着脸愁眉不展。见了他们进来,却又笑了起来。

朱景先介绍道,“这是爹,这是四叔。”

“爹!四叔!”安宁叫得清脆又响亮。

朱兆年笑道,“好孩子,真乖!小莲子,你这打算上哪儿呀?”

安宁道,“大哥带我出去玩。”

朱兆年笑道,“好,景先,你小心点,看好她,莫丢了。小莲子,你也要听大哥的话,不要乱跑,知道么?”

安宁点了点头。

朱兆稔道,“景先,你带他们坐马车出去吧,再给小莲子戴上面纱,别太招摇了。”

朱景先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丝帕对安宁道,“小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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