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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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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先道,“等到景先有空,再来看七舅舅好不好?”

宇文青风道,“那你一定要再来啊!”

朱景先道,“七舅舅,那只小蚱蜢我得还给你了。”

宇文青风道,“景先,你不带它走么?”

朱景先道,“不了,我这一路奔波。没法照顾它。”

宇文青风道,“你不喜欢它么?”

朱景先忽轻叹道,“喜欢,但不是所有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拥有的。”

宇文青风道,“景先,这话我听不懂,为什么喜欢的不能拥有?”

朱景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七舅舅,我以前也遇到过一只蚱蜢,一只被人弄丢的蚱蜢。”

宇文青风道。“那你就把它捡走了吗?”

朱景先道,“是,我开始只是想照顾这只蚱蜢几天,从来没想过要留住它。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吧,我便没有管好自己的心。用心太多的关心,太多的照顾,直到有一天,这只蚱蜢的主人来了,我才发现这只蚱蜢其实早已悄悄的住进了我的心里。但是不论我多么舍不得,我还是得放它走。”

宇文青风道,“那你不能那主人商量下,让他把蚱蜢让给你吗?”

朱景先摇头道,“不能,那主人也很喜欢这蚱蜢。何况,这蚱蜢也想回到他那里去。”

宇文青风道,“景先,你别难过了。”

朱景先道,“我不难过,只要这只蚱蜢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又怎么会难过呢?”

宇文青风想了半天,方才道,“景先,你以后一定会再寻到一只更好更喜欢的蚱蜢的。”

会么?朱景先心中暗道,以后会有人替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么?人不是蚱蜢,蚱蜢可以替代,可人呢?普天下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别。

“大哥!大哥!”朱景明突兀地在下面高声叫着,似是着急的很。

朱景先一跃而起,“景明,什么事?”

朱景明已经从梯子上冲上来了,他手里握着一只小竹筒道,“刚刚朔州派人送来的,加急快报,是爹飞鸽传给你的!”

朱景先接过竹筒,检查一下,那封印仍是完好的,拆开一瞧。里面一张短笺,上面只有草草四字:宫变,速归!

朱景明在旁边瞧了,肯定地道,“是爹的亲笔!”

朱景先心中一阵刺痛,安宁出事了!他马上道,“准备马匹,我即刻启程!”

“现在?”朱景明道,“是不是等天亮再走?”

朱景先道,“等不了了!我马上向外公辞行,景明,你帮我把雪额和白马套好,多放几个水囊,备些干粮。你等到天亮再走!”

“景先!”宇文青风在后面喊道。

朱景先回身抱了抱他,低声道,“七舅舅,那只蚱蜢出事了,我得回去救她!”

宇文青风认真的点点头,“那你快去吧!”

朱景明忙下去准备了。

朱景先去回了外公,宇文括瞧他的神色,没有挽留,只道,“路上小心,别太着急!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想着来寻外公!”

朱景先磕了头告辞了。

朱景明已经帮他备好了马匹,朱景先上了白马,牵着雪额。夜色中一路狂奔,呼啸而去!

宇文青风站在平台上挥着手,大声喊道,“景先,救了蚱蜢,记得还回来啊!”

*****

桂仁八卦:桂仁真是好筒子,说加更就加更了,呵呵!再次祝大家愚人节快乐!再厚颜无耻地补充一句:呃……那个……亲们要是有多余的起点币,尽量打赏哈!嘻嘻!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生离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生离

晋后在大殿里等了一时。常贵过来回禀道,“娘娘,她已经服毒自尽了。”

晋后点了点头,正要回去休息。忽有侍卫慌慌张张的闯进来道,“娘娘不好了!二殿下跟发了疯似的,在宫里大吵大闹,非要来见您!侍卫们不敢动手,只拦着他,眼看就要拦不住了!”

晋后冷笑道,“让他来吧!”

不一时,秦远就被侍卫带了进来,他头发凌乱,两眼赤红,见了晋后大吼道,“母后!你把她怎么样了?”

晋后道,“莫说母后狠心,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常贵道,“二殿下,让奴才为您引路。”

秦远脸色雪白,跟着常贵到了后面静室,却见安宁静静躺在床上。面色雪白安详,似睡着了一般。他心中巨痛,扑了上去,抱着安宁,只觉触手所及,冰凉冰凉的。秦远的手颤抖着,她死了么?宁儿,是死了么?

秦远觉得心里一下空了,他把安宁拉了起来,使劲摇着她,大声在她耳边喊道,“宁儿!宁儿!你快醒醒!快醒来呀!”

常贵上前劝解道,“殿下,请节哀!”

秦远怒吼道,“滚开!你们全都给我滚开!”他更加用力的摇晃着安宁的身体,“宁儿!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你快给我醒过来!”

忽然,旁边常贵的声音有些变了,“血!怎么这么多血!”

秦远低头一瞧,安宁下身正在不断的流血,不一时,就染红了雪白的裙子。

秦远抱着安宁,大步就往大殿跑去,“母后!母后!”

他冲进大殿,晋后仍在,见他进来,皱眉道,“你还把她抱来做什么?”

秦远扑通跪下道。“母后,我求您,求您宣太医救救她吧!您看,她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这么多血!”

晋后眉头也微微皱起,忽地她领悟过来,惊道,“她小产了!”

“什么?”秦远嘶声喊道,“母后,您说什么!”

晋后道,“真可惜!早知道她有了身孕,哀家怎么也会让她先生下孩子的。”

秦远道,“母后!您快宣太医来呀,我求求您了!”他的眼泪掉了下来,使劲的磕着头。

晋后道,“现在就是神仙来,也救不回来了!”

秦远道,“请母后让我送她去太医院吧,儿臣永远感激您!”

晋后脸色微变,一挥手道,“你想去就去吧!”

“多谢母后!”秦远抱起安宁就往外跑。一面大叫道,“快来人!去通知太医院准备!”常贵跑在了前头。

当秦远抱着安宁冲到太医院时,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在这里候着了,连太子都来了。

秦远把安宁放到榻上,太医院的院正大人陈敬瑄马上亲自上前搭脉,一时脸色微变道,“贵人尚有脉象!”

“你说什么?”秦慕达冲上前来,“她还活着?那你们还不赶紧救她!”

“是是是!”陈敬瑄忙颤声道,“请太子和二殿下暂且回避,贵人小产,血光不可冲撞二位千岁!”

秦远一把提起他道,“回避什么!你只管救她,我要在旁边守着,哪里也不去!”

陈敬瑄应了,想想终觉不妥,他让人赶紧放下帘子遮挡,然后指挥太医进行抢救。一时之间,太医宫女穿梭不息,端着一盆盆热水进来,又是一盆盆血水出来。秦远在帘外眼睛不错的盯着,心痛得快要窒息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宁儿那么瘦弱,怎么能有这么多血可流?他受不了了,大叫道,“你们别让她再流血了!我不准你们再让她流血!”

太医们吓得愣在地上,谁也不敢动手了。

秦慕达道,“别理他,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太医们这才又动起来。

秦慕达把秦远拖到旁边。把他摁在椅子上坐下,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若想她活下来,就给我闭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到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陈敬瑄才擦擦满头的大汗,拖着疲惫的步子走了出来。

“怎么样?”秦远和秦慕达同时问道。

陈敬瑄欲跪下行礼,却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回禀两位殿下,贵人她,她原本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可此番一折腾,孩子是保不住了。”

秦远闻言只觉心上被人剜去一块肉似的难受,一个多月,是他的孩子,宁儿有了孩子,可他这些日子是怎么对她的?

“那大人呢?”秦慕达问道。

陈敬瑄迟疑了一下,方道,“贵人似是服了剧毒。”

秦远吼道,“这个还用你说!”

陈敬瑄不敢作声。

秦慕达道,“但讲无妨!有什么事,我担着!”

陈敬瑄这才小心翼翼地道。“贵人服的,好象……好象是‘生别离’吧。”

“什么?”秦远似遭雷击,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怒吼道,“你再说一遍!”

陈敬瑄不敢答话了。

秦慕达的脸色也变了,沉声问道,“能救醒么?”

陈敬瑄面有难色道,“这个……是没有解药的。贵人一时性命无虞,但是,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常贵悄悄的退了出去,他匆匆忙忙赶回了养心殿。天还没亮,皇后娘娘应该还睡着。他便没急着去回禀,而是先回了趟屋子,擦了把脸,整了整仪容。这也是很正常的,不是么?

到开宫门的时候,他屋子里的小太监就拎着马桶去收马桶的地方等着,当那马桶车刚来,小太监趁左右无人,递了张纸条给那收马桶的师傅。

寝殿里。

晋后一起身,就瞧见常贵跪在床前,“你这是怎么了?”她诧异地问道。

常贵叩头道,“奴才欺瞒娘娘,犯下大罪!”

晋后有些不悦道,“你干了些什么?”

常贵道,“昨晚娘娘赐死那女子,按宫规,毒酒本该上鹤顶红,但奴才怕因此惹两位殿下与娘娘离心,擅自换上了‘生别离’,现那女子经太医救治,仍还活着!”

“什么?”晋后怒道,“你好大胆子,竟敢擅自作主?”

常贵老泪纵横道,“奴才在宫中多年,自知此次犯下大罪,也不敢求娘娘谅解!只是奴才侍候娘娘和二位殿下多年,深知娘娘与两位殿下母子情深,而那女子,亦为两位殿下所钟爱。昨日娘娘盛怒之下,要处死那女子,本属应当。但若是骤然处死了她,必惹两位殿下心中不快,对娘娘有所怨恨。所以老奴几经思量,这才擅自换上了‘生别离’,想着若是那女子选这毒药,留她不死。却又醒不过来,绝了二位殿下争夺之心,也不至于怨恨娘娘。没成想,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那女子果真选了毒药!太医说她现在命是保住了,只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晋后听后,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颜色和缓了许多,道,“你起来吧。”

常贵道,“老奴犯下大错,不敢起身。”

晋后道,“哀家不治你的罪了。”她的脸上有丝淡淡笑意道,“哀家还要奖赏你,这事你处理得很好。”她亲自上前扶起了常贵道,“昨晚哀家一时气愤,也没有深思熟虑,若她现在果真死了,二位皇儿必伤心得紧,尤其是慕远,不知干出什么傻事来!现在那女子服了‘生别离’,虽活着,却与死了无异,二位皇儿挂心她一时,不会挂心她一世,日子长了,终会淡了。常贵,你跟随我母子多年,果然用心良苦。”

常贵擦拭着眼泪道,“娘娘能明白老奴的一片苦心,老奴纵是粉身碎骨,也是含笑九泉。”

晋后笑道,“好了好了,现在那女子就由着他们折腾去吧,咱们也不必费这个心了。上朝去吧!”

*****

秦远把安宁带回了自己的宫殿,放在床上躺好。他抱着安宁微温的身体,眼泪落在了她的长发里,他轻抚着安宁苍白的小脸,柔声道,“宁儿,你醒醒,醒醒好不好?”

安宁紧闭着双眼,再也不会应他了。

秦远拿起她的一只手,对着自己的脸打着,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怎么那么混帐?我把你一人丢下,你千里迢迢来找我,这一路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受了多少委屈,有人好心对你,我却怀疑他们。即使我怀疑他们,我怎么能怀疑你呢?你那么单纯,心眼又傻,若是,若是真遭遇了什么,你是宁死也不会再来见我的!我是怎么了,怎么让嫉妒蒙蔽了心灵,让几句流言就挑拨得动手打你!”

他望着安宁的脸,那上面还有些淡淡的青痕,“这些,都是我打的,你一定很疼吧,你的心里一定很难过,我答应过你,这一辈子要好好照顾你的。可我,我都干了些什么呀!”

秦远把头埋进安宁怀里,哽咽了半天才道,“我,我整天缠着你……宫里那么多太医,时常来请平安脉的,我怎么从来就没想起,要他们来给你请请脉。我都不知道,咱们早已有孩子了,第二个孩子……就这样没了,这全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他懊恼得使劲捶着自己的头,“你这些天有些挑嘴,总不想吃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宣太医来给你看看呢?”

秦远一时又道,“那天,当我看到你在大哥那里时,看着你的眼睛,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我知道之前错怪你了。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你去大哥那里,也是伤透了心的,对吧?二哥来的时候,我怎么能说那些话呢?那些话是魔鬼才会说的,我怎么说得出口,把你逼得吐血!宁儿,我,我当时一定是让邪魔缠住了,才会那么对你。”

他满脸悲怆,轻抚着安宁道,“你当时,当时就决定要永远离开我了,对么?我怎么那么笨,任由你离开,怎么一点不知道挽回?你心肠那么软,若是,若是我好好求你,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么?还有,我们又有孩子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会原谅我的,对么?”他停了停,才道,“可是现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宁儿!”

他哭得不能自已,好半天,秦远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安宁放下躺好,给她盖上被子,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道,“宁儿,你别怕,我以后再也不会打你,欺负你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一生一世的,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你。这一辈子,我再不会碰任何女人了!我的怀抱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他站起身道,“你睡吧,乖,我出去一会儿,我去寻太医,让他们想办法让你醒来!”

秦远刚走出宫门,就瞧见皇后宫中的太监慌慌张张的跑来,见了他高喊道,“二殿下,二殿下!”

秦远不耐烦的停下脚步道,“什么事?”

太监道,“二殿下,请问二殿下妃在宫中么?皇后娘娘宣您和她一同晋见。”

秦远道,“你去回母后,就说我没空,我要去太医院!”

太监急得满头大汗,跪下道,“殿下,奴才不敢,不敢回这话,求您就去一会儿吧。”

秦远道,“那我去了太医院再去母后那儿。”他不再停留,径直往太医院而去。

太监没有办法,赶紧先进了他的宫殿,高声道,“皇后娘娘宣二殿下妃晋见!”侍从们忙把他领到偏殿,这太监心道,二殿下妃怎么住这儿?可也顾不得,马上命人请二殿下妃出来,可推开门一瞧,哪里有二殿下妃的身影。

太监急道,“你们娘娘呢?”

没一人敢吱声。

太监道,“谁是娘娘贴身侍女?”

秋桃和春霞哆哆嗦嗦的被人从后面推了上来。

太监道,“你们娘娘上哪儿去了?”

两个丫头拼命摇着头,跪下道,“公公,奴婢不知啊。”

太监又急又气道,“你们是怎么回事,连娘娘上哪儿去了都不知道!还不赶紧找去!”

一时众人作鸟兽散,四处找寻,谁也不敢回来。

这传令太监一跺脚道,“你们寻到娘娘赶紧让她去养心殿!”他心想,我干脆去寻二殿下吧,多少能捞个人回去回话,他忙忙往太医院赶去。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原委

第一百七十七章 原委

刚到太医院门口。就听见里面轰隆一声巨响,把那小太监吓了魂都飞了一半。壮着胆子往里偷眼一瞧,可了不得?!二殿下几乎要把太医院给拆了,里面被砸得乱七八糟,各式药材扔了一地,秦远铁青着脸指着面前跪着的一地太医道,“你们若再敢在我面前说什么救不醒之类的混帐话,这些东西就是下场!以十日为限,若是救不醒她,我每十日便来杀一人,你们自己瞧着办吧!”

秦远转身出了门,传令太监隔了几步,在后面跟着,也不敢问他去哪儿,就这么闷着头跟着。瞧着方向,是往养心殿方向而去,这太监才心下稍安。

进了殿,晋后站在屋内,正冷着脸在等着,见秦远进来便问道,“慕远。你那妃子呢?”

秦远道,“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晋后更生气了,“你的女人,你都不知道在哪?”

秦远道,“她是二殿下妃,却不是我的女人。”

晋后气得连连摆手道,“哀家不跟你说这个了,现只问你,她人呢?”

秦远道,“我没见过她。”

晋后道,“传令太监何在?”

传令太监从后面瑟缩着上前跪下道,“回皇后娘娘,奴才方才去传旨,可……可二殿下宫中没人知道二殿下妃上哪儿去了!”

“什么?”晋后气得柳眉倒竖,“偌大个皇宫,丢了个王妃都没人知道?”

秦远道,“丢了便丢了,母后,您若没别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晋后道,“你给我站住!”她气急败坏道,“你知不知道,梁相国今日居然不告假,也没有上朝!”

秦远眉毛一挑道,“是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心心念念只忙惦着安宁,哪里还有空理别人。

晋后道,“现在二殿下妃也不见了。难道,难道他这一家子竟胆大包天,敢私跑了不成?”她马上道,“快,传太子和太子妃也来!”

传令太监赶紧一溜烟跑出去了。

很快,太子和太子妃都赶来了。

晋后瞧见梁淑鸾便问道,“太子妃,你爹和你妹子都上哪儿去了?”

梁淑鸾脸色微变道,“我爹和我妹子?臣妾,臣妾不知道啊?”

“你会不知道?”晋后冷冷的道,“哀家可告诉你,他们全都跑了!你爹没来上朝,你妹子不在宫中,你这个大女儿会不知道!”

梁淑鸾扑通跪下了,颤声道,“臣妾久居深宫,实在是不知啊!”

晋后瞪着她,道,“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要不要哀家让人带你下去讯问一番?”

梁淑鸾吓得花容失色,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的不知!臣妾这些天在宫中安胎,并未出宫门一步啊,太子殿下是知道的!”

她若不提这安胎,秦慕达还打算帮她说几句好话,可她这么一提,只听太子冷冷道,“母后,兹事体大,关系到皇室颜面,不若将太子妃暂且圈禁起来,详加审问。还有她宫中的奴婢和二殿下妃身边的奴婢,也要严查。这几日出入宫禁的所有人员记录,也得让侍卫报上来,此外,再派人到梁府上去查看!”

晋后颔首道,“太子所言有理。哀家就是顾忌着皇室颜面,暂时将此事压下,只道是梁相国抱病,还未曾派人去梁府。既是二殿下妃也失了踪,那么必有隐情。这贱人就留在我宫中,哀家亲自安排人来审她。太子,你去审问那些奴婢和宫中的侍卫,慕远,你赶紧带人去梁府查探消息。”

秦远立刻回绝道,“儿臣没空,儿臣要回宫照顾宁儿!”

“你!”晋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自己的媳妇跑了,你倒跟没事人似的!”

秦慕达忙道,“母后息怒!二弟心情不好。这样,儿臣先回宫安排了宫中事宜,即刻带人去梁府查探!”

晋后道,“那此事就交给太子了,不过记住,不管是什么消息,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违令者斩!”

她转头狠狠瞪着梁淑鸾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好好审问!”

梁淑鸾呼天抢地的被拖走了,秦远回了宫殿,太子自去忙碌了。

到了晚间,太子神情慎重的回来禀报,梁府已是人去楼空!连家丁都一个不剩。太子妃和二殿下妃身边的奴婢真的不知情,什么也问不出来。唯一异常的是,守卫的侍卫说昨日宫女素琴带出去一个陌生的宫女,当时用的腰牌不过是宫中常见腰牌,却没有回来,但素琴已死,现死无对证。

晋后坐在龙椅上,思忖再三道,“此事绝不可声张出去,慕达你再去一趟,火烧梁府!”

秦慕达道,“那对外说词就是。梁相府中半夜失火,全部烧死,二殿下妃因为伤心过度,昏迷不醒,二弟宫中现就躺着一个,太子妃就被母后接到殿中亲自调养。”

晋后点头道,“如此甚好,再发军中密令,传令晋都各处城门,细细查访他们的消息!”她一拍椅背道,“你们父女可千万不要落入哀家手中。否则一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剥皮拆骨!”

秦慕达领命又出了宫。

梁府大火直烧了一夜,第二日,已是一片断壁残垣。晋都不一时便传遍了,说梁府半夜突然大火,全家死于非命。晋后在朝堂上听闻后唏嘘不已,给梁府准备盛大的后事。朝中虽有些官员心生疑虑,但梁相国毕竟是个虚职相国,没有造成太多动荡,也无人再多说什么。

*****

过了两日,这天一早,天刚亮,朱府的大门就被人拍响。

家丁一开门,吓了一跳,门口一人风尘仆仆的,看不清容貌。骑着一匹黑马,还牵着一匹白马,他浑身上下都淌着汗,两匹马也是如此,浑身还打着颤,那黑马更惨,已是口吐白沫了。这人见门一开,直接就冲了进来,沙哑着嗓子道,“快去把马好生料理了!”

家丁刚问道,“哎,你是谁?”那人已经头也不回的就进去了。

这家丁刚想追上去,瞧他背影,却有些眼熟,再看那黑马,额上一抹雪白,这不是大少爷的马么?他这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听说朱景先回来了,朱兆稔匆忙套上件外衣就开了门,他瞧见朱景先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差点就没认出来,“景先。你怎么弄成这样,这么快就到了?”

朱景先道,“四叔,我七夕收到消息,带了两匹马,一路换马,先赶了回来,景明过几日也就到了。”

朱兆稔惊道,“景先,你就这么跑了三天三夜?你瞧你都成什么样了,快去休息!”

朱景先道,“不用了,四叔,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朱兆稔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什么。你先去洗把脸,换件衣裳,喝口粥。等一会儿,还有几个人,我带你一起见了,一起全说了吧。”

朱景先听他这么说,才回了后院,洗漱用餐。

朱兆稔赶紧命人快马去城外庄园里把周复兴和梁淑燕接了来。自己也回房换好衣裳用了早饭,又把赵顶天从密室里领了出来,这才带着大家一起去到后院。

朱景先收拾整齐,喝了碗燕窝粥后,人看起来精神了些,但仍是脸色苍白,憔悴得很,朱兆稔瞧着心疼不已。

朱景先见了周复兴和梁淑燕,并不意外,点了点头。

赵顶天见到朱景先,眼泪就下来了,哽咽着道,“大哥,我,我害了六姐了!”

朱兆稔让大家都坐下,才道,“你们听我说,之前的事,景先你不知道,我也不跟你说详情了,只说个大概吧。”众人都望着他,他叹了口气缓缓地道,“小六姑娘进了宫之后,情况一直不太好。她怕你们担心,一直不肯说。”

“是因为流言和太子么?”朱景先忽问道,其他几人诧异的望着他,惊异于他的一语中的。

朱兆稔点了点头道,“景先你安排了晴云在宫外守候,我又想了些办法买通了宫中某位大太监,暗中照料着她。本来我打算着,若是小六姑娘哪天自己想走了,便想法安排她偷偷出宫的,却没想到,你们却沉不住气。”他望着赵顶天道,“七夕前夜,顶天听说小六姑娘挨了打,便溜进了宫,周贤侄也跟了进去,结果却在二殿下那里闹得不可收拾。顶天受了重伤,生生的还把小六姑娘逼吐了血,为了救他们走,小六姑娘只得与太子虚与委蛇,这才换了周贤侄和顶天平安出来。次日,小六姑娘又安排了身边的宫女素琴,帮梁小姐偷混出了宫。自己却跑到太子殿下那里去,刻意在宫里掀起轩然大*!”

“朱老爷!你说什么?”赵顶天跳了起来,周复兴脸色也白了,梁淑燕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朱景先摆摆手道,“四叔请讲!”

朱兆稔叹了口气道,“当晚,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为了争夺小六姑娘,在宫中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还杀了素琴,唉,白可惜了那丫头!”

“素琴,素琴死了?”梁淑燕眼泪扑簌簌往下直掉。

“那六姐有没有事?”赵顶天问道。

朱兆稔道,“小六姑娘悲愤之中,跳下高台自尽,却被两位殿下救起。但晋后大怒,赐了她毒药自尽!”

赵顶天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梁淑燕已是放声大哭,周复兴脸色铁青,朱景先却异常冷静,没有作声。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借据

第一百七十八章 借据

朱兆稔道,“你们先别急。当时随侍的公公偷偷给小六姑娘换了毒药,给她服下的是‘生别离’,那药喝了不会死,只是醒不过来,跟活死人一样!那公公还在她的毒药里偷偷兑了水,减了许多分量,这也是他当时唯一能做到的了。他本想着悄悄把小六姑娘送出宫,通知我去领尸首,再带回来医治的。没想到二殿下却又节外生枝跑了去,也是合该有事,谁知小六姑娘竟已有了身孕,那日一折腾,加之又服了毒,便小产了。二殿下送她去太医院医治,被发现还未气绝,才知她服的是那‘生别离’。”

“那现在呢?”周复兴追问道。

朱兆稔道,“小六姑娘仍在二殿下宫中,昏迷不醒,宫中太医束手无策。”

赵顶天哭道,“我……我不能让六姐跟那畜生在一起!朱老爷!”他对着朱兆稔跪下道,“我求求你。你想想办法,把六姐救出来吧。六姐迟早会被他害死的!”

朱兆稔忙拉起他,为难道,“这个确是不易,总不能明目张胆去皇宫抢人吧!”他一时又道,“倒还有个好消息。梁小姐,太子前日到梁府上放了一把大火,称梁府一家葬身火海,看来,宫中并不想宣扬你们丢失之事。现在这风头上,你们也先不用急着走了,等过几日,我府上有商队出去,再跟着走吧。”

梁淑燕起身拜道,“多谢朱老爷相救之恩,淑燕一家结草衔环,必抱大恩。”她又走到朱景先面前,从怀里取出安宁给她的翡翠金锁,流着泪道,“朱大哥,这是我出宫那天,安宁姐姐给我的,她说,这是她满月时她爹送她的,她说她不能去你香溪的家里看看,心里很是遗憾,她请你把这带回去。就算她也去瞧瞧你的家人和你的家了。”

朱景先接过这翡翠金锁,仔细一瞧,苦笑了起来,这金锁正面的翡翠上,刻着“安康宁祥”四个字,恰是美人图上的印鉴,怪不得他问安宁有没有印鉴时,安宁说没有。她哪里知道,这翡翠便是印鉴,翻过来,后面包着金,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下面还有行小字,是安宁的生辰八字。你既要上我家看看,我总得让你如愿的不是?

朱景先攥着这翡翠金锁,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朱兆稔似想说什么,一张口,却吐出一口鲜血来!

朱兆稔忙扶住他道,“景先!你怎么了,可别吓四叔啊!”

赵顶天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朱景先微笑着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手帕,接了口中淤血道,“不妨事的,我这只是一时有些着急上火!”他站好后对着朱兆稔道,“四叔,谢谢您做的这一切。现在,这事交给我吧!”转头又对着周复兴和梁淑燕道,“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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