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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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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复兴道,“麻烦夫人把小姐的手拿出来,我给她把把脉。”

梁夫人依言把女儿的手拿了出来,周复兴把完脉后,走到香炉旁,燃起一支宁神香,对梁相国和夫人招招手,和他们一起退到楼下,方道,“二小姐的情形是真的不太妙。”

梁相国和夫人相顾大惊道,“怎么?难道燕儿她果真疯了么?”

周复兴道,“二小姐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又被人恐吓,所以她才会不停地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梁夫人道,“你方才给她做了什么,怎么她就睡过去了?”

“请夫人宽心,我方才不过是用了点江湖中的摄心术,又让她闻了些迷香,分量很浅,只会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周复兴道,“从她的脉象上看,肝气郁结,神思紊乱,又忧思过度,似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先让她睡一觉吧。”

梁相国和夫人这才点了点头。

梁相国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复兴道,“我先给二小姐开副宁神静心的方子,助她舒肝解郁。还有,不过……”他面露难色。

梁相国道,“周公子有话请讲。”

周复兴道,“这?症初期最是关键,若是拖得时间太长,恐怕落下病根,就再难痊愈。要快点让小姐康复,最好再施以针炙,但这针炙之法须赤身露体,男女有别,无法施展。若二位信得过在下,我可隔衣为小姐打通她的穴道,与针炙效用近似。”

梁相国明白过来,这打穴虽是隔衣,毕竟周复兴也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自己女儿虽已出嫁,却是清白之躯。虽说是为了治病,但让个大男人在身上指指点点,终是不雅,梁相国一时皱眉踌躇起来。

梁夫人道,“疾不避医。老爷,事已至此,还避什么嫌?周公子说的有理,燕儿是一时被唬住了心智,若不快点让她清醒过来,难道咱们要守着个傻女儿过下半辈子?”

梁相国顿足咬牙道,“好!事有轻重缓急,就请周公子动手吧。”他见周复兴精通医理,武艺不俗,想来确有些奇技,现在就算是找来太医,也不敢在梁淑燕身上下针,为了女儿康复,他也只得拼上一拼了。

周复兴道,“尚有一事,这心病还需心药医。除了针炙用药外,最重要的是要设法让二小姐把她的心事宣泄出来。”

梁相国点头道,“这倒提醒了我,燕儿究竟是因何弄得这副模样,确要弄个水落石出。”

周复兴道,“请问二小姐的那两位贴身丫头何在,不妨叫来详细盘查。”

梁相国忙命人把那俩丫头叫了过来,和夫人亲自询问这俩丫头。周复兴便躲在了屏风后面。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治病

第一百二十五章 治病

“春霞,秋桃!”梁相国威严的道,“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春霞和秋桃相顾了一眼,一时有些不敢答话。

梁夫人上前道,“春霞、秋桃,你们俩是从小陪二小姐长大的,你们说,二小姐这么些年来,有没有亏待过你们?”

俩丫头摇了摇头。

梁夫人道,“那我和老爷呢?有没有责罚过你们?”

俩丫头摇了摇头,秋桃道,“老爷、夫人和二小姐一向待我们极好。”

梁相国道,“那二小姐到底是因何弄成这样?你们倒是说呀!”

梁夫人的眼泪掉了下来,“难道你们真就忍心就瞧着她这么痴痴傻傻的?”

秋桃一下跪了下来,春霞的。眼泪也掉了下来,跟着跪下来。

梁相国道,“你们别怕,有什么就直。说,这屋里就我们四人,外面院子里还有人守着呢,没人会听见。”

秋桃道,“老爷夫人,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我们真不知道啊。”

春霞道,“秋桃说的是真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确实不知。”

梁夫人道,“那你们就说你们知道的,把之前之后的。情形详详细细讲来。”

秋桃道,“之前?那天本来好好的,也没发生什么事,。二小姐跟平常一样,白天就是绣了绣花,看了会儿书,也没出去。晚上,二殿下仍是过来一起用饭。”

春霞插言道,“晚。膳时,二殿下还喝了几杯酒,那酒还是太子赐来的。”

“哦?”梁相国捋须思索着,“太子怎么会赐酒来?”

春霞道,“听说是新贡的酒,叫什么名儿,杏花什么的。”

梁相国道,“杏花春?”

“对。”春霞道,“就是这名儿。”

梁相国心想这酒也平常呀,于是便问道,“那他们用过晚膳呢?”

秋桃道,“二殿下和小姐每次用过晚膳,洗漱后就让我们退下了,之后的事情我们就不知了。第二天一早,我们照例进房,伺候小姐梳洗,Qī。shū。ωǎng。就见到小姐一人缩在墙角,成了这副模样”

梁夫人大惊失色,忙问道,“那你们瞧见小姐时,她身上的衣裳可还整齐?”

春霞道,“就是觉得奇怪呢!二小姐身上仍是昨晚的衣裳,根本就没动,似乎就是那么蹲了一夜。我们当时拉都拉不起来,手足冰凉,都僵化了,我和秋桃给她捶了好久。”

秋桃道,“那床上的被子也都好端端的,没人睡过。”

梁夫人和梁相国相望一眼,略放下些心来。

梁相国想想又道,“那你们晚上可听到什么异样的动静?或是有什么人来过?”

秋桃想了想道,“我们回房不久,上半夜似乎还听见一会儿琴声,可很快就没有了,也不知是不是小姐弹的。”

春霞突然道,“秋桃,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太子妃派了位宫女来?”

秋桃道,“对,是有这么回事。”

梁相国道,“太子妃?那宫女来做什么?”

春霞和秋桃对望了一眼,有些不敢说。

梁夫人道,“放心,你们都实说了吧,二小姐是不是甚怕大小姐?”

俩丫头点了点头,春霞鼓足勇气道,“其实二小姐入宫后,大小姐很少来见二小姐,开始见过一两次后,二小姐似乎很怕大小姐,有几次大小姐派人来召二小姐过去,二小姐也不敢去。”

秋桃道,“在二小姐出事前几天,大小姐来见过二小姐,她走后,我瞧见二小姐跪在地上,似乎还哭过。”

梁相国一拍大腿,重重地嗳了一声,摇头叹着气。

梁夫人道,“你俩还知道什么?”

俩丫头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梁相国道,“那你们去吧。这些事可莫跟人提起了。”

俩丫头应了转身出去。

忽然,屏风后有人轻轻弹了弹手指,梁相国忙转过来道,“周公子,何事?”

周复兴低声道,“再问问她俩,那天听到的曲子,可是二小姐平时弹惯的?”

梁相国忙又追了出去,一时回来懊恼地道,“那俩丫头说记不清了。”

周复兴皱眉想了想道,“相爷,你这府上可有什么特别隐秘之处,就算有人大声尖叫,别人也听不到的?”

梁相国道,“那可没有,我府上家丁不少,就是在这小楼里,动静大了,也是听得到了。”

“要让二小姐说出心事,恐怕得让她受些惊吓。若是在府上,恐有诸多不便,招人耳目。”周复兴略一思忖道,“相爷,我瞧见府上后面倒是倚着座小山,四周没有人家。若是把小姐带到山上问话,不知方不方便?”

梁夫人道,“那我们夫妻可以跟去吗?”

周复兴道,“当然要同去。但是在我问话时,你们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千万不能出声,更不能出来阻拦,除非我叫你们出来,你们才能出来。若是惊吓着二小姐,她可能会把这心结藏得更深,永远都不愿打开,那可就是用什么药石都无效了。”

梁相国道,“行!那周公子准备什么动手医治小女?”

周复兴道,“事不宜迟,我打算今晚就动手。现在天色尚早,先让她睡着,你们拿这方子去抓药回来煎好,等她醒来,把药给她服下,我再助她打通经脉。等天黑了,悄悄上山去寻个隐秘之处,我来问她。”

梁相国道,“那可还要准备些什么么?”

周复兴道,“没什么了,我先去后山瞧瞧地形。”

梁相国点了点头,忽想起一事道,“今晚我总得带几个下人前去,若是小女说出什么,可能有关宫闱之事,周公子有没有什么办法,也让他们晕过去一阵子?”

周复兴道,“这倒不难。”

梁相国道,“那就拜托公子了,老夫也去准备准备。”

梁淑燕真是许久未曾休息好了,这一觉只睡到金乌西沉方醒。

梁夫人瞧见她醒来,便慈爱的道,“燕儿,你醒啦?”

梁淑燕的眼神仍有些茫然,“你是谁?”

梁夫人的眼圈红了,“我是娘啊。”

周复兴端着药碗走上前来,示意梁夫人先不要问话,把药给她喝下。

梁夫人擦了擦眼睛,接过来道,“来,燕儿,把药先喝了。”

周复兴开的方子,梁相国已经找了几位大夫私下瞧过,确实是宁神解郁的方子,这才抓回给小女儿煎下。

梁淑燕往后缩了缩,周复兴上前,盯着她的眼睛道,“你把药喝了,喝了就没人问再来你了。”

梁淑燕这才没有拒绝,顺从的把药喝了下去。

周复兴坐到她旁边,一直盯着梁淑燕的眼睛,轻声道,“你不要动,闭上眼睛坐一会儿,好不好?”

梁淑燕闭上了眼睛。

周复兴运气于指,一路点着她的哑门、合谷、内关、三阴交、太冲、申脉、后溪诸穴,最后贴在梁淑燕背上的灵台穴上,缕缕真气输入她的体内。梁淑燕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如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十分舒服。

不一时,梁相国和夫人见周复兴头顶竟冒出丝丝白汽,且满头大汗,知是极耗内力。好一会儿,周复兴才收回手掌,闭目运气凝神,等他脸上的汗渐渐干了,忽然睁眼,伸指在梁淑燕的身上一点。梁淑燕蓦地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此时,天已全黑,府中家丁俱都睡下。听梆子刚打过二更。梁相国道,“可以出发了。”

周复兴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夜行衣,又拿面巾蒙住了脸。

梁夫人上前,给女儿披上件斗篷,整个兜头罩住。周复兴上前把梁淑燕整个抱起道,“走吧。”

下了楼,梁相国在院中已安排了三乘小轿,周复兴待梁夫人上了轿子坐好后,把梁淑燕交到她的手上。自也上了一乘小轿,梁相国这才唤几个早安排好的心腹家人进来院子,命将轿子抬去后山,那些家丁也不知轿中何人,只知依老爷吩咐行事。

周复兴下午上了山一趟,寻了一个小山洞,还颇有些深。他一路做了些标记,回来告诉了梁相国,故此梁相国的轿子走在前头,指挥着家人左弯右拐,不一时,便快到那山洞了。梁相国命人落轿,清咳了两声,周复兴从轿中冲出来,此时天色其甚黑,他又穿着夜行衣,更是瞧不清楚,唰唰几指,那几个抬轿的家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俱都软倒在地。

梁相国提着灯笼,周复兴从梁夫人手中接过梁淑燕,梁相国搀扶着夫人,四人进了山洞。寻了块平地,周复兴放下梁淑燕。却忽然回手,在梁相国和梁夫人身上分别一戳,梁相国和梁夫人只觉眼能视耳能听,却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分毫。不由心中大骇。

周复兴行礼道,“相爷,夫人,为免待会二位按捺不住,发出声响,故此也点了两位的穴道。请不必担心,我和二小姐就在你们能瞧得见的地方,我在做什么,你们待会全都能瞧见,也能听得见。请稍安勿躁。”他一下吹熄了梁相爷手中的灯笼,洞中顿时一片漆黑。

梁相爷和梁夫人此时也无法了,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他走到梁淑燕面前。听是听得见,可伸手不见五指的,瞧又能瞧见什么呢?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解心

第一百二十六章 解心

周复兴解开了梁淑燕的穴道,很快,她便睁开了眼睛。无边的黑暗带着未知的恐惧立刻攫紧了她的心,仿佛又回到那个迷乱的夜里,梁淑燕一下蜷缩起身子,惊恐的缩成一团。

忽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梁淑燕吓了一跳,忙道,“我不是宁儿,我不是你的宁儿!”

周复兴眉头一皱,知她把自己当成秦远了,便接着她的话道,“你既不是我的宁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你别过来!”梁淑燕往后退缩着,直至触到了洞壁。

周复兴逼到她的面前,“快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梁淑燕退无可退,惊叫道,“不是我!是姐姐,姐姐弹的琴!”

周复兴追问道,“是你姐姐弹琴把我引来的么?你们要我来做什么?”

梁淑燕道,“我,我不能说!我说了她会杀了我的。”

梁相国和夫人在后面听了。是又着急又心痛,原来这小女儿的疯症竟和大女儿脱不开干系。

听她有些语无伦次,周复兴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一小壶杏花春,洒在地上,“你要喝酒么?”

没想到梁淑燕闻到浓浓的酒。味,反应甚是激烈,连连大叫道,“不要!不要!不要喝酒!”

周复兴道,“你不要喝酒吗?那我喝好不好?”

梁淑燕道,“别喝!你也别喝!”

周复兴道,“为什么?”

梁淑燕又沉默了。

周复兴立即明白过来,“这酒里下了药对不对?你要。不说,我便要灌你了!”

梁淑燕吓得马上道,“是!这酒里,姐姐她下了药!”

周复兴道,“她下了什么药?”

梁淑燕道,“她下了……我也不知是什么药,她只说你喝。了,便会与我,与我……”

“与你做什么?”周复兴追问道。

“生孩子。”梁淑燕小声道。

梁相国和夫人气得身子都开始哆嗦了,这大女。儿把妹子带进宫里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这么祸害妹子?

周复兴道,“所以。你就听你姐姐的,让我喝了药酒,是想与我作夫妻么?”

“没有!”梁淑燕急急辩解道,“我见你喝了酒,却并没有去找你。谁知道,谁知道姐姐突然来了。”

梁相国和夫人这才明白那晚太子*中来的宫女竟是大女儿,她定是胁迫小女儿去yin*二殿下。

周复兴道,“你姐姐来了,还弹了琴,把我引了过来。你们又做了什么?”

梁淑燕又羞又窘道,“不是我做的,都是姐姐做的!我求过她,可是她不听,还威胁我,若是我不听话,就要爹娘也生不如死!”

梁相国和夫人的眼泪掉了下来,若不是周复兴点了他们的穴道,他们可真忍不住要抱头痛哭了。

周复兴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梁淑燕哭了起来,“你说过,你心里只有宁儿一个的,你别来找我!”

周复兴道,“我有找过你么?我做了什么?”

梁淑燕摇头道,“你说你永远不会要我的,你没对我做什么。”

梁相国和夫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周复兴道,“那我又做什么了?”

梁淑燕的身子忽然抖了起来。

周复兴道,“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快说!”

梁淑燕突然想起,那天早上秦远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不管你是不是真不知道,我总有办法让你想起来的。”她一时大叫了起来,“我不能说,不能说!我说了,姐姐说她一定会杀死我的!”

“她为什么不准你说,她跟你说什么了?”周复兴不依不饶。

记忆一点点的清明起来,梁淑燕喃喃的道,“她说‘这件事你最好忘掉!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爹娘,你若是敢泄漏一个字,我一定会杀了你!’”

听得梁相国和夫人心寒胆战。

周复兴道,“到底是什么事?”

梁淑燕抖得更厉害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周复兴忽然灵机一动,紧紧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低耳语道,“你若是不说,我便真要与你做夫妻了。”

梁淑燕如遭雷击,跳了起来,“不行,不可以的!我告诉你,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是姐姐,是她!不是我!你说过永远都不要我的,你不要碰我!”

梁相国和夫人吓得是面如土色,鸾儿,你也忒大胆了吧?这可是秽乱宫庭,抄家灭族的大罪呀!

周复兴也愣了,他定了定神,知道梁淑燕肯定是当时在现场被吓坏了,所以弄得有些神智混乱,现在要把她点醒了。他松开手,放柔了声音道,“好,我不碰你,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梁淑燕慢慢安静了下来。

周复兴的声音更加轻柔,“你其实都记得的,全部都记得,对不对?只是你害怕,怕你姐姐真的伤害你,伤害你的爹娘,所以不敢想对不对?”

梁淑燕犹豫着点了点头。

周复兴轻轻抚着她的头道,“你瞧,我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你不要怕。你姐姐其实是骗你的,她不能伤害你,也不能伤害你的爹娘。”

“真的么?”梁淑燕渐渐放松了下来。

周复兴道,“你相信我。我说过不伤害你,就一定不会伤害你。”

梁淑燕点了点头,忽然,她小声道,“那你,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了?”

周复兴一怔,“奇怪的声音?”

梁淑燕道,“你,你和姐姐都是……听得我,我好害怕。”

周复兴明白过来,一时大窘,没想到梁淑燕突然问起这个,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梁淑燕迷惘地道,“你们是很难受么?为什么要那样?”那晚,虽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但还是听到了秦远和姐姐欢好的声音,她本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对于男女情爱朦朦胧胧,但人的本性却又好奇得紧,这个问题便也成了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大石。

梁相国和夫人在外面听得瞠目结舌,这傻孩子,怎么把这话也说出来了。

周复兴不禁面红耳赤,强自镇定了,这才答道,“这件事……若是夫妻之间,便是不难受的。”怕她继续追问,他忙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周复兴的人么?”

梁淑燕道,“认得的,他送了我柄匕首,”她从怀里掏出那把匕首递到周复兴跟前道,“他说过要回来带我走的。”

…奇…梁相国和夫人一听却误会了,难道女儿什么时候和这人私订终生了?

…书…周复兴道,“他已经回来了。”

…网…“真的?”梁淑燕眼睛一亮,“你快带我去见他!”

周复兴道,“现在天黑了,你先睡一觉,等天亮了就能见到他了。”

梁淑燕欢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你没骗我?”

周复兴道,“我不骗你。你看着我的眼睛,把今晚的事情全部忘掉,你姐姐就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好,我相信你。”梁淑燕望着他的眼睛,忽觉全身一松,周复兴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睡过去了。他这才解开梁相国和梁夫人的穴道,“相爷,夫人,多有得罪,请见谅。”

梁相国和夫人活动了下手脚,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两人相望着长叹了一声。

梁夫人道,“周公子,我女儿她没事了么?”

周复兴道,“等她明早醒来,应该就没事了,不过今晚之事就休要再提。”

梁相国道,“走吧。”他掏出火折子点亮了灯笼,扶着夫人走出洞来。把梁夫人和女儿送入轿中之后,周复兴解了轿夫们的穴道,快速地坐进轿中,梁相国吩咐家丁把轿子又抬回了府中。

梁夫人料理着梁淑燕睡下,和梁相国一起回了房。

“老爷,您说这可怎么办?”梁夫人愁眉不展。

梁守成叹了口气道,“夫人,鸾儿算是把我的心都凉透了。现出了这样大事,恐怕难以善罢甘休。”

梁夫人哽咽着道,“咱们一个女儿已经搭进宫里了,没得救了!我现在只盼着把燕儿带离那里,管它什么荣华富贵,哪怕是乡野农家,只要守着燕儿安安稳稳地过完余生,就足够了。”

“事到如今,恐怕就是我们想留,这晋国也容不下我们梁家多少时日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儿又回到那个火坑里去呀!”

“夫人莫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要看那周复兴究竟能不能为我们放心所用,若得这些江湖中人相助,他们可比咱们手段要多。”

“不管他要什么,咱们想法给他就是了。他跟燕儿不是还有一面之缘么?那我明天就去试探试探。”

“还有燕儿究竟是跟他怎么认识的?有些话我这个做爹的不好张嘴,你明日一并问问。”

“嗯,老爷放心,我心中有数。”

*****

清晨,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叫得欢畅,全然不顾扰人清梦。

“周复兴!”梁淑燕一睁开了眼睛,脱口而出便是这三个字,昨晚的梦境已然忘却,只依稀记得有人说过他回来了。

“燕儿?”转头望去,梁淑燕瞧见一张无比熟悉,满怀慈爱的脸。

“娘?”梁淑燕一下坐了起来,“您怎么在这里?”

梁夫人的眼圈又红了,“燕儿,你认得娘了么?”

梁淑燕诧异道,“你是娘啊,我怎么不认得?”

梁夫人道,“那你瞧瞧这是哪里?”

梁淑燕四下打量着,“这不是我的房间么?我怎么回家来了?”

梁夫人笑道,“好了,好了,这下是真的想起来了。”

梁淑燕怔道,“难道我什么时候忘了么?”

梁夫人道,“你这孩子,可把我和你爹吓坏了!那天晚上你受了惊吓,便一直痴痴傻傻的,连爹娘都不认得。你爹才去宫中请旨,把你接了回家。”

梁淑燕愣道,“我那样有多久了?”

梁夫人道,“都快十来日了。”

梁淑燕奇道,“那我怎么又明白过来的?”

梁夫人拿手指一戳女儿的额头,嗔道,“你头先一睁眼叫谁来着?”

“周复兴。”梁淑燕道,“好象梦里有人跟我说天一亮就能瞧见他的。”

梁夫人扑哧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也不怕丑!一明白过来就惦记着他。告诉你吧,他确实来咱家了,就住在你楼下呢!这次把你接回家,治完你的疯病,可真是多亏了他出力。本来我和你爹还想着不知怎么报答人家呢,现在可好,该他报答咱们的。”

梁淑燕愕道,“娘,您说什么呢?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他本来就答应我要带我出宫的。”

梁夫人误会更深,也不再追问两人到底是怎么认得的了,笑道,“是是是,他答应了你,全是他该做的!你呀,赶紧洗漱了吧,一会再请他上来!哎,?”

趁梁淑燕梳洗的工夫,梁夫人把这些天来的前因后果跟她说了一番,等她用过早饭,这才一起到楼下客厅里,请周复兴过来相见。

一照面,梁淑燕就毫不客气地道,“周复兴,你说回来时若我还想离开那皇宫,便带我走的。现在我告诉你,我非常非常想离开那个鬼地方,你赶紧安排,越快越好!”

周复兴略有些尴尬,瞧了一眼梁夫人方道,“二小姐,在下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你若真要离开,还须从长计议。”

“怎么从长计议?你若是再拖上个一年半载的,我命都没了,还怎么计议?”梁淑燕气鼓鼓地道。她从她娘口中得知,自己迷糊时,似乎对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瞧她娘的神色,她又不好意思再问,只好把这股莫名的怨气冲着周复兴发了出来。

周复兴道,“那总不能现在就弄辆马车把你带走吧?你若走了,你爹娘怎么办?”

梁淑燕道,“那样最好!娘,你和爹跟我一起走,就说我们家遭强盗了。”

梁夫人也觉得女儿有些使小性子了,“这有些说不过去吧,光天化日的,哪来的强盗?晋都里认得你爹的人不少,怕还没城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梁淑燕撅着嘴不作声了。

梁夫人道,“周公子,昨夜之事,你都是听到的。我跟老爷也商量好了,我们就燕儿就么一个女儿了,这宫里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让她多呆下去的。你若是能救她逃出生天,我们夫妻俩纵是散尽家财、做牛做马也是愿意的!”

周复兴见她说得可怜,心肠软了,“夫人言重了,在下虽一介白丁,可也知君子一诺千金,我既答应过二小姐救她出宫,自当竭尽全力!现二小姐好歹能在家呆上一段日子,暂时脱离危险,容我再想想办法。”

“那就全仰仗周公子了。”梁夫人忙顺水推舟。

周复兴心想,这下可真给自己惹了个**烦。实在不行,干脆我就再做一回强盗,把梁淑燕劫走再还给你们拉倒!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归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归来

“大哥,过了茅津渡,便是晋国么?”赵顶天骑着雪额,问着赶车的朱景先。

他们离别吴不胜后,在兵荒马乱之中,好不容易才又买到辆小马车。雪额受了伤,虽有安宁的妙药,伤口开始愈合了,但朱景先仍不舍得骑它。赵顶天个子小,便让他骑了,自己赶着马车,载着安宁同行。

朱景先道,“是啊。这茅津渡,与风陵渡、大禹渡并称为黄河三大古渡。三大古渡之中,茅津设渡时间最早,又叫“陕津渡”,古书上记载:‘陕城北对茅城,故名茅亭,茅戌邑也,津亦取名。’此为茅津的由来。后因别于茅津村,人们才习称之为‘茅津渡’。这茅津在春秋战国时,已形成渡口,且是兵家必争之地。那晋献公假道于虞,伐灭虢国,即由茅津渡河。后来,秦穆公伐郑,晋出奇兵从茅津渡河,以逸待劳,败秦军于崤山。”

“哦!多谢大哥指教。”赵顶天点头记下,又回头道,“六姐,你也出来瞧瞧,这黄河与之前过的峡江可大不一样呢!”

朱景先笑道,“你别烦你六姐了,她赶着给她相公绣帕子呢。”

安宁掀开车帘,笑了起来,“大。哥怎么知道我这帕子是绣给我相公的?”

朱景先道,“你那帕子,下面绣了一。支连理花,上面绣了一对比翼鸟,不是给他,难道还给我们不成?”

安宁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大哥。”她把帕子递到朱景先跟前道,“大哥瞧我绣的漂亮么?”

朱景先故皱眉道,“不漂亮!”

安宁脸色微变道,“哪里绣的不好么?”

朱景先呵呵笑道,“你相公见着你,可比什么帕子都。漂亮!”

安宁脸一红道,“大哥什么时候也开始捉弄人起来!”

朱景先道,“你也别天天赶着绣啊绣的,仔细熬坏了。眼睛。也看看大好河山!”

安宁道,“我正要出来哩。”她放下针线,打开了车帘。

不远处,面前横着一条宽阔得望不到边,长得看。不到头脚的河流。阳光下被照亮的粼粼波浪,如同千百万黄色的骏马奔腾雀跃着,瑰丽壮观的流向东方。两岸的庄稼还是新绿,村子里有几缕炊烟袅袅,几只黄牛干完了活,闲散在野地里摇头晃脑。岸边待渡的人们排成一线,一派宁静安详。天地间似乎只听得到这黄河澎湃的声音,浑浊厚重,却又蕴含着无穷的热情与力量。

看了一时,朱景。先道,“走吧,咱们也去排队。”他驾着车在渡口寻了艘大船,船上已经有不少人了,先把马车行李牵了上来,朱景先才回去接安宁。

站在窄窄长长的舢板上,看着下面奔涌湍急的黄河水,安宁觉得头都晕了,半天挪不开步子。朱景先笑笑,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安宁瞧瞧左右,似乎没什么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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