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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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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淑燕一面借口要换身衣裳,一面派秋桃赶紧去通知了秦远。秦远很快让秋桃带话回来,让她放心去坐一会儿就回来,若是长时间不回,他便去太子*中接她。
梁淑燕这才略放下些心来,带着宫女太监,规规矩矩地去了太子*中。
小太监把她领进后花园,梁淑鸾早坐在赏花亭里等着了。
见妹妹姗姗来迟,有些不悦道,“妹妹,今日本宫特意邀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梁淑燕忙道,“姐姐,妹妹平素在宫中衣着随意惯了。方才听姐姐召唤,才急急重新整装,故此耽搁了些时候。”
梁淑鸾看她一眼,也不追究,“这花儿瞧一眼就罢了,你随我进来用茶吧。这可是今春新上的茶叶,滋味非比寻常呢!”
“那就多谢姐姐了。”梁淑燕微笑着应道,心知定是有事要说了。
一行人起身就往回走,到了寝殿门口,梁淑鸾停住脚步,对左右道,“本宫与妹子闲话家常,你们就不必进来伺候了。淑燕,你进来!”
梁淑燕心知不妙,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梁淑鸾一使眼色,心腹宫女把门给关上了,到里屋坐下了。
梁淑鸾把俏脸一沉道,“淑燕,现在可就咱姐俩了,你和二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淑燕低下头,眼神有些闪烁起来,“怎么回事?我,臣妾和二殿下很好,没什么事。”
梁淑鸾冷冷地道,“你要逼着姐姐动手吗?淑燕,你打小就不会撒谎,随便撒个小谎,家里就没人看不出来的!”
梁淑燕脸色有些白,头埋得更低了。
梁淑鸾道,“姐姐是过来人,这宫里眼睛亮着的人可多着呢!你们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么?”
梁淑燕只觉口干舌燥,吞吞吐吐地道,“姐姐,那个,那个……”
“你走上前来!”梁淑鸾低喝道。
梁淑燕一点点向姐姐挪去,只觉身子僵硬,脚里似灌了铅,背上冷汗直冒。
梁淑鸾仔细打量了一番妹子,旁边宫女对她使了个眼色,她忽地一把揪住梁淑燕的手,小声道,“你是不是,还是处子?”
梁淑燕脸红了,不敢答话。
梁淑鸾原本大大的杏仁眼瞪得更大了,显得有些可怖,她气得呼吸都有些不稳了,好半天才努力压低声音道,“你们也太胆了!为什么?”
梁淑燕心知瞒不过,跪了下来,“姐姐,你,你求求皇后娘娘,放过我吧!二殿下他,他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呆在这里。”她抱着一丝希望苦苦哀求着,“姐姐,你帮我求求皇后娘娘,求她放我回家去吧!我,我想回家!我想爹娘!”晶莹的泪珠滚滚落下。
梁淑鸾脸上的寒霜更重了,她蓦地扬手,重重一巴掌打在妹妹脸上,顿时起了五个指印。梁淑燕被打懵了,呆呆望着姐姐。
梁淑鸾站起身来,染得通红的长指甲如小刀一般指着妹妹骂道,“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知不知道,这话一旦被人听见,不单是你没命,就是我,也要被你连累!”
梁淑燕压仰着哭声道,“可是,我,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
梁淑鸾道,“进了宫的女人,从来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姐姐!”梁淑燕扑上来抱着姐姐的双腿,“求求你,救救我吧。”
“你看你,成什么样子?让人看见那还得了?”梁淑鸾话锋一转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进宫来是为的什么!”
“可是,二殿下根本不喜欢我!”梁淑燕道,“我留下来也没用啊!”
梁淑鸾皱眉道,“他喜不喜欢你有什么要紧?只要他让你怀上孩子,这就足够了!”
梁淑燕掩嘴惊呼道,“姐姐,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不可以?”梁淑鸾冷冷地道,“母凭子贵,子凭母贵,本就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尤其是在这宫中,更是如此。”她把妹妹从地下拉了起来,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快把眼泪擦了!”
梁淑燕勉强忍着眼泪,静待姐姐吩咐。
梁淑鸾沉吟了一会,“你们这样迟早会被皇后娘娘发现的,到时就麻烦了。一定要在她发觉之前,解决这件事。”她拿定了主意,附在妹妹耳畔道,“我改日送些东西给你,你晚上把那东西放在二殿下的茶饭中,他吃了自然会来找你的,你只要好好顺从他就行了。”
梁淑燕的脸更白了,吃吃艾艾地道,“姐姐,这,这却如何使得?若是二殿下知道了……”
梁淑鸾道,“你怕什么?又不是给他吃毒药!只要你跟他有了夫妻之实,他能对你怎么样?”她顿了顿道,“就算闹到皇后那里去,本宫也不怕!为了皇嗣,说不定皇后知道了,也是这个意思!”
梁淑燕道,“可是二殿下不喜欢我呀!”【﹕。。】
梁淑鸾皱眉道,“我的傻妹妹,你要他喜欢做什么?这宫里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要你生下儿子,姐姐的地位可就稳了,咱们家的地位就稳固了。这晋国的天下迟早就是我的!”
梁淑燕还待分辩,梁淑鸾打断了她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到我的妆台去,把粉再扑扑,把妆抹匀了就回去吧,过几天我再找你。”
春日里,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但梁淑燕却觉得如在冰窖,浑身打着冷颤。
晚膳后,秦远摒退了众人问道,“太子妃找你什么事?”
梁淑燕心里矛盾极了,不知该不该跟他说,有心告诉他,可又怕他知道了会对姐姐不利。姐姐的自私虽让她心寒,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唇亡齿寒,她想了想,还是道,“姐姐找我没什么事?就小坐了一会儿。”
秦远斜眼打量着梁淑燕道,“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梁淑燕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我,我不是有心欺瞒你的,是姐姐对我们的关系有些疑心了。”
“那她知道没有?”秦远问道。
梁淑燕忙摇了摇头。
秦远道,“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会想办法解决。”他转身出去了。
怎么解决这件事,真的会有办法么?梁淑燕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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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过峡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过峡
清晨的薄雾里,船平稳地在江面上行驶着。
两岸谷深峡长,幽深秀丽,百转千回,江流曲折,奇峰突兀,千姿百态,更兼峡中云雾轻盈舒卷,飘荡缭绕,变幻莫测,平添了几分绰约风姿。
安宁坐在船舱里,两眼贪婪着望着四周的美景,半晌悄悄地对朱景先道,“大哥,我想去船头瞧瞧,行不?”
朱景先摇了摇头,“船上有船上的规矩。”
安宁懊恼地撅起嘴道,“小弟都去了。”
朱景先道,“这可没法子,不许妇人去船头,咱们在这里,必须依着人家规矩来。再说,他们也是为了求个平安。”他见安宁仍嘟着小嘴,便指着远处一个山峰道笑道,“你瞧,那便是神女峰了,峰上那挺秀的石柱,形似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每天最早迎来朝霞,又最后送走晚霞,故又称望霞峰。据说这是西王母**瑶姬所化,她出游东海,过巫山,见洪水肆虐,于是助禹斩石、疏波、决塞、导厄,以循其流。水患既平,瑶姬为助民永祈丰年,行船平安,立山头日久天长,化为神女峰。”
听朱景先讲起了故事,在船头看风景的赵顶天也回到了里面来。
安宁忘了不能去船头的小小气恼,问道,“那楚怀王、楚襄王梦神女可就是在此处么?”
朱景先点头道,“就是此处了,。共有三处观景台,楚怀王梦巫山神女的楚阳台,瑶姬授书大禹的授书台,大禹斩孽龙的斩龙台。可惜我们今日只渡这一小段,不能一一游览。”
赵顶天道,“这楚什么王梦神女是什么故事?”
朱景先道,“在战国时期,楚怀王游。于高唐,梦见一位美丽的女神,神女离别时还对他说:‘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楚怀王便为她立了庙,号曰‘朝云’。许多年后楚怀王的儿子楚襄王故地重游,也在此梦到了神女。这个故事,大臣宋玉写了篇《高唐赋》、《神女赋》,极是有名。”
赵顶天笑道,“大哥,那是不是我。们今日从此过,晚上也能梦到神女?那神女长什么样?”
朱景先笑道,“那我可没梦到过,宋玉说她‘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五色并驰,不可殚形。详而视之,夺人目精。’意思就是说,上古时代完全不曾有,当今人间根本找不见;她那珍奇宝石般的风采,最好的赞美还会有疏漏。她刚开出现的时候,灿烂的像旭日初升照亮屋梁。当她走进一些的时候,皎洁的像明月洒下的光芒。只一会功夫,她的美妙风采已领略不尽。时而亮丽的如同鲜花,时而柔和的好似美玉。五种颜色一起散发,无法一一具体描绘。想要仔细观看,却被她的光采照得目晕眼花。”
赵顶天喃喃道,“是世间没有的美丽,象太阳一样灿。烂,象月亮一样皎洁,还象宝石,发出五色的光芒。”
朱景先笑道,“你可记好了,今晚在梦中找一找。小。弟,若是你梦到了,可也得写篇什么赋出来才好!”
赵顶天拍手笑道,“不用记,我知道她长什么样了!”
朱景先道,“哦,你。知道?这青天白日的,难道你已经见过她不成?那可真是白日梦了。”
赵顶天笑道,“我就知道,跟那个宋玉说的一样!”
朱景先还欲逗逗他,忽听一个清亮高亢声音在船头蓦地炸起,“吆??——嘿!”
往外望去,是船夫们在唱歌。一人领头,众人应和着。
“要得夫妻!嘿哟!不离伴!嘿哟!
除非嫁一个,吆??里?!船上的汉?,吆??里?!
要得夫妻,嘿哟!长相会,嘿哟!
除非龙王爷,吆??里?!保平安?,吆??里?!保平安?,吆??——嘿!”
这雄浑粗犷、质朴嘹亮的歌声把三人全震住了,只觉心中一片清明,热血沸腾。
半晌,朱景先才赞叹道,“所谓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各有可观!”
安宁忽道,“大哥,这天下有许多美丽的景致么?”
朱景先道,“那当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然山川之秀美,各有千秋。所以古人常说,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安宁道,“那大哥走过许多地方吧?”
朱景先道,“也不算多,只是我自十岁始,便每年去上一些地方,现在也只是略有些见识而已。”
安宁无限向往地道,“若是我能每年走上一两个地方该多好啊!”
赵顶天道,“那个容易,六姐,以后你想上哪儿,我都陪你去!”
安宁笑道,“那可谢谢你了。”她一时又问道,“大哥,你走过觉得最美的地方是哪里?”
朱景先沉吟了一下道,“各处有各处的风情,有秀丽的美,有雄奇的美,有的地方水美,有的地方山美,这是不能比较的。”
安宁道,“那大哥最喜欢的地方,嗯,或说是你最想呆着的地方是哪里?”
“最喜欢,最想呆着的地方?”朱景先唇角轻扬,眼里闪着温柔的光道,“还是家里。”
“家?”安宁问道,“是那个叫做香溪的地方么?”
朱景先的神色益发温柔起来,“是。香溪的春天特别的美,现在这时节,溪口的桃花应该开得很灿烂了,远远望上去就象云霞一般。爷爷的花园里开满了鲜花,花瓣随着清清的流水,静静的流淌。三妹,该在天天忙着抓蝴蝶吧?”
安宁被他的语言带进了另一个美妙的世界,眼前似乎就出现这一副世外桃源般的景致。
赵顶天忽道,“大哥,你家里这么美,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去瞧瞧?”
朱景先哑然失笑道,“欢迎之至!”他的目光落在安宁身上,心想你若是去了,爷爷不知该多欢喜。
“大哥!”安宁望着朱景先的眼睛,有些疑惑地道,“我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你。”
“是么?”朱景先微微一笑。
安宁垂下头苦苦思索着,“可我又想不起来。”
朱景先道,“没关系。不管我们是否相逢过,总之,现在是认识了,你以后不要忘记就好了。”
安宁慎重地点了点头。
傍晚船到渡口时,天空中开始飘起蒙蒙细雨。
朱景先笑道,“今日可真应了那句旦为朝云,暮为行雨了。小弟,你若是晚上梦见神女,可千万提醒大哥也来看一眼。”
赵顶天望着安宁但笑不语。
过了三峡,就进入了山区。
“大哥,你这匹大黑马可真漂亮!”赵顶天赶着车赞道,“走了这么些天,你瞧它还是这么精神。”
朱景先拍拍爱马的脖子,笑道,“雪额是还不错。”
“雪额?”赵顶天道,“哦,我知道了,它全身漆黑,就是额头上有一撮白毛,所以才叫雪额的吧?”
“是。”朱景先道,“雪额,小弟夸你呢!”
黑马一扬脖子,似是得意洋洋。
赵顶天笑道,“那这匹黄马,起个什么名儿好呢?”
朱景先道,“这马送你了,你给它起吧。”
赵顶天想了想道,“叫黄风好不好?大风的风。”
安宁在后面听了皱眉道,“不好,黄风黄风,听起来倒象蜇人的黄蜂。”
赵顶天道,“那叫黄什么?”
安宁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赵顶天道,“母的。”
安宁笑道,“那叫黄花好不好?”
“黄花?可真是女孩儿名。”赵顶天笑道,“黄花就黄花吧。哈哈,你也有名儿啦,黄花!不过,你有没有雪额跑得快呢?”
朱景先见赵顶天有些跃跃欲试,便道,“小弟,你想骑马了吗?来,咱们换一下。”
赵顶天笑道,“大哥你真好!怎么我想什么你全知道。”
朱景先呵呵笑道,“那你还不赶紧过来?”
赵顶天“吁”的一声,停住了马车,然后跳下车来。
朱景先下了马道,“小弟,你去找你六姐要几颗糖来。”
赵顶天不解何意,但仍回身向安宁要了几颗糖,递给朱景先。
安宁拉开窗帘,饶有兴致地瞧着他俩。
朱景先道,“这糖不是给我的,雪额有些认生,但你跟它也混了这么多天,再喂它吃几粒糖,它兴许就让你骑了,你试试吧!”他把缰绳交给了赵顶天,自己坐到车前辕上。
赵顶天拿了颗糖,伸到雪额面前,拍拍它的脖子道,“雪额雪额,我请你吃糖。”
黑马低着头,嗅了嗅,一卷舌头把糖吃了。
赵顶天大喜道,“好马儿,你让我骑一会成不?”他翻身打算上马,可这大黑马却一晃脖子,往旁边走去,不让他骑。赵顶天试了几次,头上汗都冒出来了,可这马儿就是不听话。
朱景先和安宁看着都笑了起来。
赵顶天道,“大哥,这雪额还要怎么哄?”
朱景先笑道,“把你手上那几块糖全喂它吧,它鼻子可灵呢!闻到你身上有甜味,却不喂它,怪你小气呢!”
赵顶天忙把剩的糖全放在手里道,“乖雪额,我就这两块糖了,你吃了可要驮我一阵。”他话音未落,黑马毫不客气,一下把糖都吃了。
赵顶天又拍拍它的脖子道,“好马儿,现在可让我骑一会儿吧。”他又打算上马,可这黑马似乎存心逗弄他,一个侧身,躲了开去。
赵顶天急道,“好雪额,我可没糖了!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朱景先笑道,“那可无法了。”
安宁在车里瞧着有趣,这马儿既神骏,又似通人性,煞是好玩,便道,“大哥,我可以下去摸摸雪额么?”
“行啊!”朱景先笑道。
安宁下了车来到黑马跟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脖子,笑眯眯地望着马儿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道,“雪额雪额,你可认得我?这些天,我们天天在一起,你认得的,对吗?”那马似乎觉得她抚摸的甚是舒服,很惬意的把脸颊在她手上蹭着。
赵顶天道,“这马儿似乎喜欢你呢。”
安宁笑道,“雪额,若是我要骑你一会儿,你可愿意?”
黑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竟轻轻点了点头。
安宁又惊又喜,“大哥,雪额似乎愿意让我骑它呢。”
朱景先道,“那你试试。”
赵顶天道,“六姐,要不我扶你上去试试。”
安宁点了点头,赵顶天扶着她,这次雪额不再躲闪,竟真的让安宁骑了上来。
朱景先道,“六妹,你会骑马么?”
安宁道,“骑过几次,但不太会。”
朱景先道,“小弟,你就牵着让你六姐走一段吧。”
安宁坐在这马背上,觉得甚是平稳。看着山路两边,树木新绿,野花新绽,心情也越发愉悦起来。
赵顶天不满的嘟囔道,“为什么雪额就不让我骑呢?”
朱景先笑道,“看来这雪额除了喜欢糖,还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安宁脸一红道,“我可不漂亮。”
赵顶天脱口而出,“你再不漂亮,这世上再没女孩子敢说自己漂亮了。”
安宁脸更红了,赵顶天一吐舌头,自悔失言。
朱景先在后面赶着车,但笑不语。
一时安宁问道,“大哥,你骑马是跟谁学的?”
朱景先道,“家母。”
安宁奇道,“令堂?”
朱景先道,“家母是北方胡人,那里风俗,自小男女皆可骑射,我娘还算其中佼佼者。”
“真的?”安宁羡慕道,“那可真好。我在山寨里时,跟小桔姑娘学过骑马,可惜第一次就掉到山崖下去了。”
“哦?”朱景先道,“你怎么掉下去的?”
安宁道,“是我自己淘气来着,说什么想飞奔,结果那马儿真的跑起来,一下就把我摔到山崖下去了。幸亏遇到相公,他背着我,周大哥又想了许多办法,才把我们给拉了上来。”
朱景先道,“那你相公和周大哥的功夫都不错吧?”
“嗯!”安宁骄傲的点点头,“他们都是很有本事的人,跟大哥一样。”
朱景先微微一笑。
赵顶天心里觉得有些酸溜溜的,在心里埋下了颗小小的种子,自己将来也要做六姐心目中很有本事的那种人,最好是——最有本事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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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怪兽
第一百一十四章 怪兽
“炊烟!你们瞧,那儿有炊烟,应该有人家。”安宁在马上瞧见不远处有一缕淡淡的青色烟雾升起。
朱景先站在车上,眺望了一番道,“咱们过去,若是本地的人家,应对此处地形熟悉,咱们正好请个向导。”他对安宁道,“六妹,你下来,让小弟骑了过去瞧瞧。”
赵顶天道,“雪额这回肯让我骑么?”
朱景先笑道,“定然肯的,不信你试试。”
赵顶天扶着安宁下了马,自己翻身上马,果然这次雪额一点脾气也不闹了。
赵顶天疑惑地道,“这次我又没给糖它,它怎么就肯了?”
安宁掩嘴笑道,“那你可得跟大哥好好学学马语才是。”
赵顶天这才恍然大悟。
朱景先一笑,“你在前头,小心点,有什么事大声招呼!”
赵顶天点了点头,他还记得。林中那几个强盗的事,加了小心,向那炊烟处跑去。
过不多时,就听见他在前面吆喝,“大哥!没事,过来吧!”
朱景先驾着马车一会儿也到了。
这是座供山中猎人歇息的小木。屋。大门上,挂着一幅青面獠牙、面目凶恶的木雕脸谱,镇魔辟邪。里面有位一个中年猎人,一身粗布衣裳,手脚露出赤铜色的皮肤,他头上裹着长长的头巾,中等身材,精干壮实。自称金四哥,住在山下,以采药为生。他也是今日才进山,一路采了些草药,刚到这里,煮了些干粮,打算明天去更远的地方采药。
朱景先见过礼道,“金四哥,我们。兄妹三人途经此地,想劳烦金四哥做个向导,送我们一程,不知方不方便?”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大锭银子放在桌上。
金四哥拿着一根长长的旱烟袋,叭嗒叭嗒地抽了。几口,用老于世故的眼,打量着他们仨。半晌才道,“做向导是我们山里人的本分,倒无妨的,只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真是兄妹?你们去干嘛的?”
朱景先道,“我们三人不是亲兄弟,是异姓兄妹,你放。心,我们都是正经人,,我们三人要到晋国去寻亲经商。”
金四哥道,“瞧你这小伙子还算实诚,到晋国,从我。们这百草山翻过去确实是最近的一条路,但也是最危险的一条路。现在这春天,什么毒蛇猛兽都出来了,草木又盛,着实不好走呢!”他又抽了几口烟,才道,“你这小伙子瞧着倒还凑合。”他拿烟袋一点赵顶天,“这小子够呛。”又望了安宁一眼道,“她绝对不行!”
朱景先道,“我们备有马车的。”
金四哥道,“马车。可走不了山路,许多地方窄得只容一人通过,马都难走,何况是马车?”
朱景先道,“没关系,若是走到过不了马车的地方,把马车扔下就是。”
金四哥望着安宁道,“问题是她根本走不了山路,这要走上两三日哩,她跟得上?”
安宁怯怯地望着朱景先。
朱景先微笑道,“她可以骑马,实不行,我拖也得把她拖过去。”
赵顶天道,“还有我!我虽然年纪小,力气倒不小的。”
金四哥一笑,“你?好大的口气!你能顾好你自己就不错了。”他想了想道,“要不你们还是绕道吧,无非就是多花上十天半个月的。不是我不肯帮你们,只是这一路山高水险,气候多变,若是身子不好,着实吃不消哩!”
朱景先道,“六妹,你怕不怕?是从这里走,还是绕道?”
安宁恳求但坚定的眼光望着他,没有说话。
朱景先道,“金四哥,你带我们走吧。若是走不动,或是遇上什么意外,我们绝不怪你。”
金四哥道,“那可说好了,我一路上还要采药,你们都得跟着我。若是她走不动了,我带着药篓,可没法帮你们背她。”
朱景先道,“绝不麻烦金四哥。”
金四哥往鞋底磕了磕烟灰道,“那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把行李整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要带了,只把贵重的东西拿着,明早出发!”
当晚,四人在小木屋里歇息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金四哥把他们唤醒,吃过干粮,就出发了。
金四哥随身就背了个大药筐,现在只有浅浅的一层,腰里别着柴刀,还有一卷长绳和一些干粮。现在车还能通行,金四哥便也上了车,和赵顶天一面攀谈,一面赶着车。他可是赶车的老把式了,比赵顶天的水平高出许多,车走得也稳当些。
安宁在车里,把自己随身带的药拿了出来,放在怀中,以备不时之需。
走了半日,到一个窄坡前,金四哥跳下马车道,“这再走不了车了。”
安宁下了车,金四哥三下五除二就把马车给卸了。朱景先下了马,把行李放在了黄花背上,让赵顶天牵着。安宁骑着雪额,自己牵着。
金四哥背着药筐,在前面领路,朱景先让赵顶天走中间,自己和安宁走在后面。
开始倒还可以,走了一阵,赵顶天的步履明显慢了下来,朱景先也觉得有些气喘,金四哥是走惯山路的,轻松悠闲的很。
听赵顶天在后面呼呼喘着粗气,转头笑道,“小子,昨日说你还不信哩!咋样?这山路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赵顶天在后面点着头,可说不出话来。
金四哥咧嘴笑着,在前面还唱起山歌来,“山脚盛夏山顶春,山麓艳秋山顶冰,赤橙黄绿看不够,春夏秋冬最难分。最难分!”
安宁道,“金四哥唱的是这山中景色吧?”
朱景先道,“应该是的,听他这歌中所言,一会儿我们越住高走,就会越冷了。”
走了大半个时辰,安宁忽然瞧见远处一丛树顶上枝叶一动,一只猴子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那猴子身上的毛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极其耀眼。
她惊喜地道,“大哥你们瞧,那边有猴子,还是金毛的!”
前面金四哥回头笑道,“那叫金丝猴,姑娘你就张大眼,一会儿各种新奇东西还多的是哩,就怕吓坏你!”
说得安宁更是心痒,眼睛睁得大大的,不住东张西望。
又走了一时,赵顶天憋出一句话来,“金四哥,什么时候能休息一下呀?”他呼呼地喘着粗气,额上汗如雨下。
“小子!走不动啦!”金四哥笑了笑,他也是一头汗了,但脚步并没慢多少,指着前方道,“翻过这个岭,有一条小溪,那边有些药材,我去采药的时候,你们可以歇歇。”
赵顶天瞧瞧这山岭也不太高,便点了点头,跟着金四哥继续往前走。
安宁见大家都有些疲累了,就自己一人骑着马,甚是不好意思,“大哥,你累不累?要不咱们换换,我可以下来走一段。”
朱景先抬手擦擦额上的汗,笑道,“我还行!你还是好好坐着吧,到了要你走路的时候,你想不走都不成的。”
翻过了这道岭,下面果真瞧见有条溪,赵顶天有了盼头,脚步也加快了些。才走到溪边,他便欲往地上坐去。
“哎哎哎!”金四哥拉住他道,“可不是这里,小子,要走到这条溪上游的去。快快快,跟我走!这一歇你可就走不动了。”
“啊?”赵顶天哀号一声,无奈的又跟着金四哥往前走去。
越往里走,林木越多,就越是阴凉。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在一处空地,金四哥终于停下脚步,“嗯,就是这里了。你们歇歇,我到附近去找些草药。”
赵顶天一屁股就往草地上坐去,金四哥忙道,“当心有蛇!”赵顶天一下又弹了起来。
金四哥道,“你们可当心点!”自往旁边寻草药去了。
赵顶天在地上四处踢了几脚,道,“有蛇我也不管了。”一下就躺下了。
说话间朱景先也到了,他也累得不轻,把安宁扶下马来,自己找了块大石,坐下休息。
安宁上前拉着赵顶天道,“小弟,起来,别坐地下,凉!”
赵顶天道,“我正热得难受呢!”
朱景先道,“就是这样更不能躺,一会儿受了潮气,该生病了。”
赵顶天爬了几步,寻了棵树靠着,再也不肯挪动分毫。
安宁见状就去拿了个包袱给他垫着坐下,然后取出已经喝空的水袋,到溪边灌了,递给赵顶天,他也不客气了,接过咕嘟咕嘟一气喝少,才还给安宁。她把那水袋拿到溪边洗洗,才又重新灌了递给朱景先。
“多谢六妹。”朱景先接过,也喝了不少。
安宁牵着两匹马到溪边,“雪额、黄花,你们都渴了吧,来喝点水。”她自己把手浸到水里洗洗,又捧了些到嘴边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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