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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 作者:糖拌饭(起点封推vip2013-08-02完结,家长里短)-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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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些好事的居然也做起证来。

  李月姐一口气堵在胸口,她可不容得阿秀再这般污了郑典的名声,想着,正要上前分说,冷不丁却被边上人一把拉住,李月姐回头一看是卢夫人。

  那卢夫人自也是在家里听到动静,出来看八卦的。

  “你这时候不能出面,要不然,明天定要传出,县太爷夫人跟外室争风的闲言了,那可就失了体面。”卢夫人压低着声音道。

  李月姐一想卢夫人这话对头,便压下心中的怒意,冷冷的看着那大年放下阿秀,又扶着那曹夫人回到屋里。

  “你家老爷是什么意思啊,若是没意,象这等人,直接给他们弄个诽谤罪的,就能丢进大牢去,本身就不干净,还敢这般放风,真当自己是哪根葱了。”那卢夫人说着,又道:“这时候可不能手软,这一软了可就绝了自己的路了。”

  “我晓得,多谢卢夫人。”李月姐感谢的道。

  “不消谢,我就瞧不得这种女人。”卢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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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八章 刮目相看

  其实关于阿秀是县太爷养的外室的谣言早就有了,如那关婆婆那样的人,私下里早就在四平里那边传了个遍,只是大家大多是半信半疑,而如今叫阿秀这么亲口一说,那这谣言便摆上了台面,成了有鼻子有眼的事情了。

  李月姐是一肚子的火,虽然她知道阿秀说她是郑典的人也实是被她大哥逼的没有办法,但再没有办法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当挡箭牌吧,三人成虎啊。

  如今不过短短几天,四平里的阿秀是县太爷养的外室这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便是郑典一些同僚也都跟郑典打着趣,问郑典什么时候纳妾进门,他们也好讨杯酒吃。

  李月姐从郑星处听得这些打趣的话,真恨的真咬牙。很是给了郑典几天的冷脸,这完全是迁怒。

  郑典只觉得他比那窦娥还冤,使不得要陪着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是这事儿偏还不能真下狠手,毕竟郑家是应了曹管事对曹夫人和阿秀要照拂一二的,若真象卢夫人所说那样把人丢大牢里去,那便是失了信义了,世人立世,信义为重。

  再说了,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便是真把人丢大牢里,搞不好还会被人传郑大人恼羞成怒,又或者家里河东狮吼,郑大人不得已为之,毕竟,郑大人俱内那大家也多有听闻的。那样,对郑典这个县太爷的名声也不好,如今这事,竟是有些难以分说清楚了。

  本来嘛,谣言这种事情是说不清的,李月姐左思右想的,唯今只有一个办法,她和郑典都不能出面,但郑大做为郑家家主,为了家风却是可以出面的。直接找曹夫人或者阿秀的爹娘,更甚者找到张氏族长那边讨一个公道,却是不为过的。

  毕竟这事是由张氏父子硬是把阿秀许给一个六十岁的员外才引起的。

  阿秀的爹姓张,是张家湾那边的人。虽说嫁女儿是自家的事情,可这事情如今干系着县太爷的名誉,张氏宗祠那边的人却是管得的。到时由张氏宗祠那来平息谣言。想来就好的多。

  李月姐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披了棉斗篷,却新屯找郑大伯说说。

  时近腊月,天阴阴的飘着一丝碎雪。李月姐叫了乘小轿。不一会儿就到了新屯郑家大宅。枣色的大门,铜环光亮光亮的,门前两只石貔貅既是避邪。也是招财进宝,如今的郑家,便一如当初周家在柳洼一样的气派。

  “月姐儿,这大冷天的,你咋跑来了?”郑大娘子让人把李月姐迎进屋里,屋里烧着炕,对比起外面的天气,暖意融融。

  “来来来。上炕暖和暖和,外面又要下雪了吧?”郑大娘子让着炕问道。

  “嗯,开始飘着碎雪了。”李月姐道。然后脱了斗篷,就坐到炕上,一边接过郑大娘子递过来的手炉。

  “我来找大伯的。大伯在不在?”一杯热茶下肚,李月姐一身都透着暖意,满足的叹了口气,然后问道。

  “在呢,今年天冷的早,运河一些河段已经冰封了,今年南下的漕船回不来了,送信的说要到明年开春解了冻才回来,所以,这不没事儿嘛,拉了你二伯他们几个在打马吊呢。”郑大娘子呵呵笑道。一身大襟的背子,外套比甲,襟下两侧各绣了一只金鱼,喻意自然是连年有余,头上梳了个钵盂头,额上绑了抹额,抹额中间镶了一块宝石,便是一幅大奶奶的派头了。

  如今郑大,再不是当年的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刽子手,掌握着朝延里白粮的运送,便是州里的知州见了也得给他点体面的,郑大娘子自然是妻凭夫贵。

  “你找你大伯有事儿?”郑大娘子又问。

  “嗯,是关于六郎的。”李月姐回道。

  郑大娘子一听是关于郑典的,那是一点也不敢怠慢,如今,只要关系到郑典的事情,那在郑家就是大事,郑典是郑家的依仗,郑大娘子立刻扬声叫了铁汉媳妇去叫人。随后又压低着声音问李月姐:“可是因为外面传那些谣言的事情?”

  李月姐点点头。

  “嗯,这事儿是得好好记较记较了,你大伯当初听到谣言,便找六郎问了,虽说咱们家答应了曹管事要照拂着他家眷的,但那阿秀真要说起来,可算不得是曹管事的家眷,她自个儿有爹有娘,是张家人,可不能由着她没脸没皮的往六郎身上攀,有什么难为的事,你就跟你大伯说,让他给你们做主。”郑大娘子道,最近几年,因着郑大出头了,便有一些女人打着郑大的心思,郑大娘子为这不知气过多少回,如今李月姐这边陷入这样这个谣言,郑大娘子便有些同仇敌忾起来。

  “谢谢大伯娘。”李月姐笑着道。

  “一家人,客气啥子。”郑大娘子回道。

  不一会儿,郑大便进屋来了。坐下后,李月姐就把自己的想法跟郑大说了。

  “你是说,由我出面去跟张氏族长交涉,然后由着张氏族长出面避谣。”郑大道。

  “嗯。”李月姐点点头。

  “成,这也是个法子。”郑大道,想来关系着县太爷的事情,张氏族长不敢不理。

  就在这时,铁汉媳妇儿又领了一个人进来,李月姐探头一看,是柳银翠,上身穿了一身青花枝中袄,下身阔脚裤,头上的髻有些微乱,脸色也有些苍白,之前,她在衙门那顿板子可不是好消受的,又是女人,身子骨弱些,将养了好几个月呢,如果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只是,这大冷的天,她过来干什么?

  一边郑大娘子看她那情形,自然知道她体弱,便让了炕让她上炕说话。

  “银翠过来有什么事?”郑大娘子问道。

  “我原是去找郑夫人的,她家里的四娘说,郑夫人来找她大伯了,我便过来的。”柳银翠道。

  “你这是来找我?有什么事?”李月姐一听是找自己的,便挑了眉问,因着她姑姑的事情,她对柳银翠可没有好感。

  “我来是想请夫人给做个主儿的。”柳银翠声音略带一点沙哑。

  “你家那些个狗屁倒灶的事情,可别来麻烦月姐儿,自家的事情自家做主就是。”一边郑大娘子听到柳银翠这话,便皱了眉头。

  如今柳银翠已经让贾家人休了,柳家人嫌她丢脸,也不跟她往来,平日里也唯为柳家三郎跟她走动一下,便是柳银珠这个妹子见了柳银翠也没个好脸色给她。

  “这事儿虽说是我家狗屁倒灶的事情,但于夫人来说,也是有益处的,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来找她。”柳银翠依然暗哑着声音道,如今她处境落魄级了,但说起话来却也是不卑不亢的,倒是让人有一份欣赏。

  “嗯,你倒说说什么事情,看看于我家六郎媳妇儿有何益处。”一边郑大咪着眼道。

  “我想请夫人作媒,搓合我家银财和那阿秀的婚事。”柳银翠抬起眼,先是看了郑大一眼,然后盯着李月姐。

  柳银财便是郑家三郎,也是如今唯一一个跟柳银翠走动的柳家人。

  李月姐没说话,同柳银翠对视着,她知道柳银翠后面还有话呢。

  果然,柳银翠顿了一下,继续道:“如今,通州谣传那阿秀是郑大人的外室,这种谣言是最扰人的,我想如今大人和夫人颇为这头痛吧,偏偏,郑大人还答应曹管事照顾她们的,大人和夫人便是想动她们却不好太过份,其实在银翠看来,整个谣言,只要阿秀嫁人了,那所有的谣言便不功自破,而我家银财,进了私塾读了点书的,虽说秀才是考不上的,但多少也识得一些字,样貌也不错,今年二十三岁,还未曾娶妻,阿秀姑娘的家里,也只是漕上的运丁,我家并不比他家低上些什么,两人可算是门当户对,若是夫人和大当家的愿意搓合的话,这桩姻缘便是天作之合。”

  “你倒是肯定,就不怕张家不卖我们这面子吗,毕竟因为谣言的事情,大有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张家人可是光棍的很。”李月姐看着柳银翠道。

  “不会,惹上了县太爷,惹上了大当家,如今阿秀的事情可不是张家父子能说的算了,张氏族人为了族里的安危着想,自不会容得他们这般的胡来,张家人不敢拒绝。”柳银翠道。

  柳银翠一翻话,李月姐不由的盯着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哪,柳银翠这些年来虽坏了名声,但见识却着实长了,修练成了精怪了,看她这话,尽好似知道,她这里要从张氏族长那边下手。

  其实,李月姐又何尝不知阿秀嫁人便是釜底抽薪的办法,只是她知道,若真是提了这个办法,那张氏父子必然会逼得阿秀嫁给那老员外,那样怕是要出人命的,李月姐终究下不得这狠手。

  如今柳银翠这法子倒也不错,柳二这一支在柳洼,因为跟郑家是姻亲的关系,这些年郑家人没少照顾他们,如今在柳洼也算得上是一户大户了。便是以如今张阿秀的处境,真说起来,还是阿秀高攀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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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三日之约

  有了柳银翠这事情,郑大就不急着先去打张氏族长,而是说好,先由李月姐同柳银翠,两人去四平里那边见曹夫人,说说柳家三郎柳银财同阿秀的亲事。

  于是,第二天,柳银翠就带好柳银财的生辰八字,候着李月姐,两人一起去了四平里。

  曹夫人最近几天有些提心吊胆的,虽说,自那日阿秀说出自己是县太爷的人后,张氏父子便再没有来逼着阿秀嫁人,可不逼着嫁人了,却又多出了别的事情,张氏父子死活硬磨着要见郑大人,用那张大年的话来说,怎么着也是个便宜妹夫了,自己这个大舅子也该照顾照顾,弄一份体面的行当耍耍。

  这事情哪能如他们的意,曹夫人和阿秀只得推托,说县太爷忙着呢,哪是想见就见的,以后有机会在说,这才好不容易把张氏父子给打发走了。

  “阿秀啊,这事情这么下去怕是有大麻烦的。”曹夫人看着正低头缝着衣服的阿秀道。

  “没事,阿爹和大哥那边,姑姑不用去理会,别看他们炸炸呼呼的,实则胆子小的很,难不成他们还敢跑县衙里找县太爷对峙不成。”阿秀边缝着衣服,边抬头看着曹夫人,却是不甚在意。

  “你不懂,你阿爹和大哥那边是可以不理会,可如今你这事传的通州城沸沸扬扬的,那郑大人一个男人,不好跟你计较这些,但那郑李氏却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自小把几个弟妹养大,更是为了弟弟的事情敢跟铁九郎斗漕,还把铁九郎斗输了,那绝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你这事一传,那等于是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她又岂能干休。”曹夫人叹了口气说。

  听了曹夫人的话,阿秀咬了咬唇,好一会儿道:“那我去跟那郑夫人说清楚,我当时那话是迫不得已的。郑夫人好歹也是七品的官奶奶了,再加上姑父跟郑家的关系,应该不至于会太为难我们的吧。”

  “希望吧……”曹夫人道,心里却没底。柳洼家主婆的强悍,那是有了名的,更何况,做为一个女人。便没有一个人能甘心忍下这等的事情的,便是谣传也不能忍。

  曹夫人总有一个感觉,李月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果然。第二天。阿秀一早出门,拿了绣品去绣庄那里卖,她则在屋里拾掇着,没一会儿,便听到敲门声,本以为是阿秀回来了,没想一开门。却是那郑李氏同柳银翠,本来,曹夫人是不认得柳银翠的,只是前阵子柳银翠谋夫人闹的太厉害了,衙门审柳银翠谋夫案时,都是公开审理,曹夫人便瞧见过了,如今也一眼就认出了柳银翠。却是不明白,郑李氏怎么跟柳银翠一起来找她。

  “夫人,柳娘子,快请进屋里坐。”曹夫人连忙把李月姐同柳银翠迎了进屋里,心里却不由的叹气,若是以前,如柳娘子这等女子又哪进得了她的家门,只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了,不认命不成啊。

  李月姐和柳银翠也不客气,跟着曹夫人进了屋里,双方分宾主坐下。

  “听我家八弟说,曹夫人前阵子身子骨不适?”李月姐问道。

  “是啊,老毛病了,一到天冷,便有些气喘不过来,也幸得八郎跑前跑后的,真多亏他了。”曹夫人道,

  本来曹夫人还想就阿秀的话解释一下的,可李月姐脸上表情平常的很,又不是兴师问罪的,而这事说起来也着实尴尬的很,她竟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有些惴然的问李月姐:“不知夫人这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这位柳娘子看中了阿秀,想为她家三哥来求亲的,便请我做个牵线搭桥的人,我这不,便带她过来找曹夫人说说看,若能成,也算是一桩善缘。

  李月姐说完,趁着曹夫人有些发愣的时候,那柳银翠便介绍起了柳银财的情况:“我家三哥实是个实诚勤快之人,也是个知冷知热之人,如今,他一个人弄了俩池鱼塘,每日里光卖鱼的钱,除了生活,善有余钱,还有田里地里的活儿收成,总之,那日子断不会委屈了阿秀姑娘的,曹夫人您看?”

  而此时曹夫人心里头是一阵苦笑,她自小跟着她娘在三王府里,府里不管是妻妾,还是大丫头小丫头们,那无不都是勾心斗角的,便是后来跟了自家夫君,自家夫君也不是那省油的灯,女人们一个个都往那后宅里拉,为了压住那帮女人,她自己可是什么手段都用尽了,如今李月姐突然带了柳银翠来说亲,她又如何不懂李月姐这回这手段。

  她早就觉得李月姐不会就这么算的,果然,这郑李氏亲自做媒,让阿秀嫁人,怕就是是为了平息通州县城的谣言,如今,她竟是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啊。

  “曹夫人……”柳银翠看着曹夫人一直在那里失神,便又叫了一声。

  “啊……”曹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又看着桌上柳银财的生辰八字,好一会儿才一脸悻悻的道:“虽然阿秀自小在我身边长大,但她爹娘尚在人世,这事情我却是不太好帮她作主。”

  “没事,我知道阿秀的难处,这事情只看你和阿秀的意思,阿秀爹娘那里自有我家大伯去说。”李月姐道,便适当的点出了自家大伯会出面,曹夫人更觉压力沉重,心里也明白,郑典是郑家的依仗,郑大自不可能任由这等谣言满天飞。这回,她更没法拒绝了。

  正踌躇间,这时门帘突然被挑开,却是阿秀回来了,这会儿她脸色苍白着,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显然之前她在外面听到了大家说的话。

  “我不同意!”阿秀斩钉截铁的道。竟是一点余地也没有。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月姐亦看着她首恼的道。

  “父母之命?那也要看是什么父母之命?前些日子,我爹把我许给一个六十岁的员外,这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奶便是娘。只想着自己得利,把人往火坑里推的媒妁多的是。”那阿秀亦是盯着李月姐一步一让的说道。

  那言下之意,李月姐就成了那为一已之利把人往火坑里推的人了,跟她那阿爹大哥一样。李月姐冷笑。却是不理会阿秀,转脸看着曹夫人:“夫人,这怎么个态度,这么说。今日之事没的谈喽?”李月姐反问。

  “唉,夫人息怒,阿秀是个不懂事的,夫人不消跟她计较。我让她跟夫人陪不是,只是这婚姻之事,夫人还是让我们自己从长计议了吧。前先日子是阿秀口不择言。造成大人和夫人的困扰,我让阿秀给你们陪不是了,夫人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曹夫人淡淡的道,随后让阿秀给李月姐道歉。

  “夫人,前段时间那话是阿秀不对,那日民女也只是受形势所迫,才能口不择言的。阿秀给你陪罪。”阿秀说着,冲着李月姐福了福。

  李月姐冷冷的挑了挑眉看着曹夫人和阿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竟是拿大话在套她,便冷冷的道:“有些事情又岂是你陪着罪就能了的?如今因着你那日一番话,我家夫君便饱受谣言之苦,若是落到上官的耳里,免不得一个放浪轻浮的罪名,这些又岂是你如今轻飘飘一句陪罪就能摆平的?”李月姐冲着两人质问,又转象曹夫人:“曹夫人,我这话说的可对。”

  “郑夫人,你又何必如此苦苦逼人,你如此,跟我阿爹和我大哥又有何区别。”阿秀梗着脖子道,竟是一脸的苦大仇深,诉说着李月姐的仗势欺人。

  “笑话,我一天太闲是咋滴,若不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事情,我便是再闲也懒得管你的亲事,阿秀姑娘,我们不是小孩子,不管是什么原因,说出的话,造成的后果,便要自己承担。”

  李月姐也冷着一双眼盯着阿秀,随后又一字一顿的道:“那这样,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想法子把这谣言平了,若是平不了,你就等着嫁人啊,再若不嫁,那我使不得拉你去大堂分说一个诽谤之罪,那时你的体面可就没了。”李月姐也火了,本来她并不是要逼得阿秀如此,但阿秀一副她欺人太甚的样子,既然恶名已经背了,那总不能白背吧。

  “郑夫人,做人要留一线,别忘了,我当家的可是帮你二弟瞒了许多的事情,这真要上了大堂,那到时,我使不得也要分说分说。”曹夫人亦久是人上之人,从来只有她给别人气受,又哪曾受过今日之气,这时便也瞪着李月姐道。

  “夫人这话是威胁吗?那就走着瞧吧,别忘了,我家二弟本就是曹管家手下的小卒,曹管事怎么吩咐他怎么做,又有什么不能见得人的?手上既不沾命案,手下又没有贪污搞钱,这不管到哪里都是站的正的,便是再受牵连,也最多花钱消灾,可曹管事却是流放在外,你家小郎君亦在牢中吃苦,他们还想着回来呢,你若是不顾后果,再重提三王案,到时,不知又有多少人要牵连进去,那个后果,曹夫人你承担得起吗?”李月姐咬着牙问。

  曹夫人倒吸一口气,脸阴了下来,这李月姐果然狠,她这竟是要断她的根,只是之前话说的太硬,曹夫人却是一时转不过来了。

  “曹夫人,阿秀姑娘,你们再思量一下吧,还是那句话,三天时间,你们若是能把谣言澄清了,那爱嫁不嫁,随你们的便,但若是平不了,就得听我的了。”李月姐道,然后起身,同柳银翠一起离开了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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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 头大的张族长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对于谣言,显然的曹夫人和那阿秀是一点法子也没有,谣言依旧满天飞。

  而李月姐这边,三天过去了,曹夫人和那阿秀姑娘也没有来打李朋姐商量的动静。

  “夫人,四平里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这天,卢夫人过来窜门子。

  “没啥动静。”李月姐皱着眉头回道,她明白,这两个是给她来个无言的抗议了,哼,还真当自己不敢动手了吗?

  “那哪成啊,我跟你说啊,昨天,我家老爷请三贵吃酒,我便陪他娘子说话,三贵娘子私下还问我这个事呢?”

  “怎么,这事传到皇上耳里了?”李月姐陡的一惊。随即又觉得可不能,皇上如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一个七品小官家里这等子鸡毛蒜皮的事情。

  “那倒没有,不过三贵管事是知道了,我听我当家的说了,这三贵管事可深得皇上的信任,明里管着内务府那一摊子,听说暗里在组建拱卫司,平日里专门收集着一些朝廷官员的阴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他手里的把柄,不小心点不成啊。”卢夫人道。今上清明是清明,但未氏刻薄多疑了点。

  三贵暗里组建成拱卫司的事情,在通州官员里面其实是个大家皆知的事情,只是以前大家并没有太在意,如今听得卢夫人这一说,李月姐心里便提了起来,这事得小心慎重啊,因此,阿秀的事情得赶紧处理了。

  “依我看,你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把那阿秀姑娘下了大牢得了,到时候再官卖出去,瞧整个通州还有谁敢嚼舌根子,你也别觉得不忍心·说实话,她们那两个,若不是你们郑家人护着,早八百年就被官府发卖了。瞧瞧通州包括京里那些个牵涉三王案·哪家不是家破人亡。”卢夫人有些冷冷的道。总觉得李月姐还是手软了一点,不过,也不奇怪,总穷还是刚嫁人不久的娘子,这等手段也得慢慢来。想她自己刚嫁人那会儿,还不是让一个寡妇给逼的手忙脚乱。

  “卢夫人,我心里有数。”李月姐道·她知道如卢主事那样的人,一辈子在吏役间打滚,能一步步爬到如今地位,说实话那阴司手段不会太少,只是如卢夫人这般的做法,李月姐却着实下不得手。

  不过如今那曹夫和张阿秀既然是这么个态度,李月姐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心里思量着·接下来就该大伯行动了。

  转眼,便是第二天。

  郑大便开了香坛,狠狠的冶了坛里几个胡言乱语的帮众。

  而随着郑大开香坛的事情传出·张家湾的张氏族长张长友不太淡定了。

  张家湾张氏族人这段时间一个个神叨叨的侃着八卦,说的都是张家的闺女攀上县太爷的事情,虽说张家老夫人当年曾是三王府的奶妈,那在小小的张家湾,那也是显赫一时的,只是随着三王爷的牵步的谋逆罪后,所有于三王党有关系的全都受了牵连,朝中大官还好,尚有明哲保身的机会,比如申老大人·以告老还乡保全了一家人,可如张家这等人,那是连明哲保身的机会都没有,好在张老夫人多年已经病逝,人死债消,再加上曹夫人当年看不过自家大哥亏待张阿秀·再加上张家父子几个,吃喝嫖赌的,曹管事怕惹麻烦,因此,张曹两家的往来并不密切,也因此,虽然受了牵连,但也就破财消灾的事情,人到是没太吃苦头,如今父子三人便在漕上拉纤,只是这三个以前虽说没混的太出息,但大家倒底要看在曹管事的份上,三父子从没吃过真正的苦头,如今这拉纤,那是头一回,如何受得了,因此才有之前把阿秀许给老员外,换点丰厚的采礼,这事儿,整个张家湾,大家心里都清楚,一个个不免也要为阿秀的命运唏嘘,没想到峰回路转,阿秀居然又攀上的县太爷,如今郑家,那算得上是最稳当的靠山,所以,大家也不得不感叹这张家真是好命啊。

  当然,这事情,张长友却是越来越不安。

  “五大爷,我怎么觉得继祖家阿秀这事情有些不对劲啊,这两天心里老不踏实。”张氏族长张长友端了一壶茶水边走协定喝的逛进了族老五大爷的院子里。

  张五爷正在院子里剪着院子里一根果树的枯枝,斜眼看着走进来的张长友,呶呶嘴道:“你才觉得不对劲啊,我可早就感到不对劲了,我正准备一会儿去找你,你来了就好,我们唠嗑唠嗑。”五大爷说着,放下手里的剪子,拿着旱烟筒,边吧嗒的抽着,两人就蹲在院子里的树下。

  “张继祖家的阿秀的事情,如今在我们族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一时,也说不好真假,可是昨天郑家坛口那边开了香坛,执了法了,我听人说,是两个帮众下里传县太爷同阿秀姑娘的谣言的事情,那两帮众被打得屁股开花,还逐出了坛口,今后在这通州怕是没活路了,郑大还放出话来了,以后谁再传县太爷和阿秀姑娘的谣言,便不是打一顿就了事的,直接点天灯,点天灯可是坛口最重的刑罚,如今,别的地方不说,漕上,运河上是没人再敢传这些话了。

  我思量着,这郑大人跟如今的郑李氏亲婚一年未满,两人平日里感情好的很,郑大人又有惧内的名声在外,你随便去新屯那边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郑大人可是被郑李氏拿捏的稳稳的,这时候,怎么可能去养外室,再说了,三王爷这事可是敏感的很,曹管事一家可是牵连进三王案的,郑大人这时候能不避嫌?还要养着张阿秀当外室,还真当那个县太爷的位置坐腻歪了,便是他有这心思,郑大当家那里就绝对过不去,郑家如今可就指望着这郑六郎当靠山的,能由着他胡来吗?我越想这事越不靠谱。搞不好要给我们张氏族人招来灾祸的。”那五大爷把这些日子埋在心里的话说了透。

  张长友本来就嘀咕着这事情,如今叫五大爷这么一说,那心里更惴惴了,张氏族人,那也是打断骨头也连着筋,万一真没这事情,如今却弄出这么大的谣言,万一县太爷一怒,嘿嘿,破家县令,灭门令尹,这指不定给张家湾的族人招来多大的麻烦呢,别的不说,张家湾坝楼这一块,漕上这一块,全都指着在郑家手下讨生活,这郑家着实得罪不起

  “那五大爷,这事情怎么解决?”张长友问道。

  “还怎么解决?这事情我们又不知道真相,等呗,想来郑大既在坛口那边动了手,咱们这边自也跑不掉。”五大爷咪着眼道,心里想着,就算事情是真的,如今谣言到这地步,郑家怕也不会认。

  就在这时,五大爷的小孙子颠颠的跑来:“族长大伯,有人找你,十七叔让你赶紧去家里。”

  “哦,谁啊?”张长友拍了拍那小子的头。

  “十七叔说了,是郑大当家。”那小子说道,然后就一溜跑的去玩了。

  张长友同五大爷相视一眼,这说曹操曹操到啊。张长友连忙往家里赶,五大爷也跟在后面慢慢的踱步而去。

  “张大当家的,可是稀客稀客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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