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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相思 作者:月妖雪雪(起点vip2012-04-02完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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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知道的秘密,也未可知。
蓝琳再次冲上来,她去夺安禄山手上的弯刀,没有夺下来,凭着她的力气,这也是办不到的事情。便直接挡在昏迷在地上的子墨前,质问安禄山:“你凭什么剥夺别人的别人的性命”
安禄山看着她,粗眉蹙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若现在不杀他,他转过头来就会杀我”不过就是杀人的借口罢了。她便是不懂武功也能看出来,刚才子墨根本就没有尽全力,要不安禄山绝对撑不了这么长时间。
不管是什么人,都没有权利在未曾危机自个性命的时候,去结束他人的性命,这样的世界观深深地扎根在蓝琳的心底。
她瞪着他,他举着弯刀,两个人相互对峙,谁也不相让。
雪花飘飘,被风吹拂,蓝琳只觉喉咙间一阵发痒,“咳咳”她咳嗽起来,带着背后的伤也痛起来。
安禄山慢慢地放下弯刀,转过头去:“你会后悔的。”他言,径直坐在一边,不理蓝琳。蓝琳呼了口气,她冷笑:“不用你操心”
她就坐在子墨的旁边,防止这个男人突然下黑手,王雷亭死前的场景,在无数次刻意忘记的时日里,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预兆的跳进她的脑海里。
是的,她一直都没有忘记王雷亭的死,虽然他是自杀,是自己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可若不是被逼到了极处,谁人又会放弃自己的性命。
王雷亭于她,算是朋友,他虽对她冷漠,却也碍着碧波的关系,帮了她许多,包括在摘月楼里的时候,包括当阿扎木将她给抓住的时候,他虽没有说什么,给予阿扎木的压力也是有的。
对于王雷亭的母亲,她没有见过,也没有特别的去打听,对于这件事情,她原本都想埋在心底,不去向它。可今天,在看到安禄山再次举起他的屠刀时,记忆的片段向她涌来,这几日对安禄山形成的所有好感全部崩溃。
她恶语相向,他冷目而对。
两个人再次恢复当初的模样,冷风徐徐,蓝琳的嗓子痒痒地,不住的咳嗽。
安禄山坐在一边,闷头生气,这丫头脑子坏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小黑脸了?有可能,这个色女,一看到史思明,眼睛就放光,绝对是色女无疑。
她想要去死,就去死好了,他不管了。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坐在地上休息,赶了这么久的路,腿也酸了,腰也痛了,谁也不想现在下山,也不想向对方低头,
不知休息了多久。
“嗨,你们这两个家伙,还可以跑的更快点不?”史思明大步从拐弯处走过来,他后面跟着五个小伙子,都是万平寨里的好手,对这雪山比较熟悉。他明显发现蓝琳身边的小卓尔,忙喜道:“怎么找到的?我们找了这么久没有找到,好啊,你们”
蓝琳马上从地上跳起来,抓住史思明的胳膊,两眼泪汪汪。史思明拍拍她的手背:“怎么手这么冷?”她抓抓头,史思明拿她也没有办法,解下身上的厚实大麾,披在她的身上,好暖和,还有股淡淡地麝香味,很好闻。
她腻在史思明的身边:“你真好。”
旁边的安禄山瞅她一眼,颇为轻蔑的翻翻白眼,又将头转向一边,呢喃轻语:“不知死活的丫头,总有一天吃大亏。”
她瞪回去:“你说什么?”当她好欺负是不?老是以教训人口吻说话,这样的人最讨厌了。
“好了,好了”史思明拉过她,点点她的头:“你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就不安宁,快点回去,在不回去,我怕你哥哥要让我们全寨子的人偿命。”
安禄山甩手,“哼”的一声,将头偏向一边,仍是坐着不动。
好女不跟男争蓝琳现在觉得身上冷的很,头也有点发晕,喉咙痒痒地,估计是这一路着了风,便没有跟着史思明他们,他们说还要在雪山上转转,看能不能打点野味回去。特别吩咐两个万平寨的男子,带蓝琳和小卓尔回去,其中一个蓝琳认识,正是小卓尔的父亲,他一看到小卓尔就扑过去,将小卓尔抱起来,又是摸又是亲,见小卓尔没有事情,对着雪峰又拜又叩,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估计是感谢雪峰女神的话吧
看到父子团圆,她也很高兴,总算是小卓尔没有事。
昏迷的子墨由另外一人背着,她就跟在一边走路,想起安禄山的粗眉毛就讨厌,什么烂好人,什么娇小姐'》,这个人就是个冷心冷肠的石头人,亏她原来还认为他是面冷心热。
送走蓝琳,站在原地的史思明显出无奈的表情,看向安禄山:“说吧,你又想要做什么?”
原本坐在地上,怎么都不起来的安禄山,从地上跳起来,抱住他的膀子:“好兄弟,这世界上就你最了解我”他指向面前的雪山东峰。
四日后,万平寨。
“小卓尔,小卓尔,小卓尔”丽珠趴在褥子前,使劲的摇着褥子上的小卓尔,小卓尔脸色红润,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蓝琳拍拍丽珠的肩膀:“没事的,你放心,我有把握救小卓尔醒来。”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看这从十几日的时光,还不到半个月,原本丰满的丽珠脸上瘦的颧骨都出现了。
这四日,在下雪山的路上,她试过用金针度穴,不能成功,只能用哥哥为她准备的补充元气的药丸拿给小卓尔吃。蓝琳又安慰一会丽珠,喂了小卓尔一颗元气丸,这才掀帘出去,回到自个的帐篷,子墨正躺在她的褥子上,闭着眼昏迷不醒。
子墨,这么事情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对不对?她摇摇头,正要将解药放进子墨的嘴里。
一人忽然掀帘进来,蓝琳转过头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哥哥,你怎么这般模样?”
第一二十八章 亲情的力量
许致远没有说话,他特别严肃,拉着蓝琳的胳膊空气往外面走。蓝琳拍着他的手:“哥哥,干什么?你将我弄疼了”
哥哥不理她,破天荒的也没有哄她,更没有放开她,一路将她往他的帐篷拉,旁人也不敢上前,也没有理由上前来阻止,毕竟在外人看来这是她们哥妹两个人的事情,再说,万平寨的人对她的哥哥,都存着敬畏之心,哪敢上前,她挣扎不过。
掀帘进去,帐篷内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香甜,又夹杂着苦味,倒是闻起来并不难受。许致远放开她的手,她撅着嘴埋怨道:“哥哥,妹妹知道错了,你也不必这么大力吧痛死了”这撒娇的本事,她学的炉火纯青。
眼看着哥哥许致远在一大堆废弃的草药里,拔出个什么东西,转头就往她扔过来。
她本能往旁边躲,速度慢了,被直接砸在脸上,这下可真是痛极了,尤其是鼻子,她摸摸鼻子,还好没有砸出鼻血:“哥哥……”
“不用说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马上”许致远冷眼,手中提着个包裹,往肩上一背,见到她仍旧呆呆的站着,捡起刚才扔过来的包裹往她的身上一挂,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拉着她就往外走。
走?怎么可以,小卓尔还没有醒,便是要走,也要救醒小卓尔。她狠劲地挣脱开哥哥的手,将包裹往地上一摔:“我不走”
“不走等着人家来抓你,啊?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许致远生气的拧着眉:“今天,不走也得走,要不然我直接抓你走。”
到底是谁这么多嘴多舌的,她这才回来没多久,怎么就被哥哥知道遇见子墨的事情,她转头一想……一定是安禄山这个家伙,故意报复。他虽没有回来,倒是可以吩咐别人来传话。
她恨得牙齿痒痒,就不该给他敷药,管他死活干什么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离开,却也怕哥哥真的强行将她带走。
好说歹说,又是央求,又是恳求,哥哥怎么都要就她弄走,才说没有马,他便一吹口哨,白云立马从别处跑来。看实在不行,她只能来硬的:“哥哥,妹妹从前一直敬佩你是个又良心有医德,有原则的人,怎么今日,你会这般,小卓尔是为了妹妹才会遭到这番劫难,说什么……”她言语铿锵:“我今日一定要留下。”
许致远指着她的鼻子,脸上气得通红:“你……好”他胸膛剧烈的起伏,放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抬起。
想将她强行带走,没门她梗着脖子:“你今日将我带走,我明日就回来,你能禁锢我一时,难不成能禁锢我一世我有思维,有自主的权利,我是成年人,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我的决定”
“好……好……好……翅膀硬了,会飞了你就飞好了,你事情我在也不会管,随你去”许致远拂袖而去,肩上的包裹被他狠狠地砸在地上,人一头钻进旁边的帐篷里。
她望向扔在晃动的帘布,想起哥哥为她寻找解药,累红了双眼,骨瘦如柴。心中过意不去,总想着找到哥哥,便好好的跟他说,跟他沟通,在也不跟他吵闹,不惹他生气失望,可……冲动的时候,仍然管不住她的情绪,指着哥哥大声吼叫,这样的确很伤人。
“哥哥,我……真的很抱歉我其实……其实不想这样的。”帐篷里没有回应,估计哥哥还在生着气,在说下去,说不定又会控制不了情绪,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还是等过几日小卓尔醒来,哥哥的情绪稳定一点,她在来解释的好。
哎她呆呆的看了一会,转头向自个的帐篷走去,掀开帘子,子墨仍旧是昏迷状,躺在褥子上。她踢踢他的腿,很无奈的道:“行了,别装了,与其当小偷,不如我们好好谈谈。”
夜晚,群星闪耀,风低低地吹着。
连着几日,蓝琳除了呆在自个的帐篷里,就是跑去丽珠的帐篷,去看昏迷的小卓尔,她用了许多办法,金针渡穴,药物刺激,点穴按摩,小卓尔依旧昏迷,口袋里补充元气的药丸越来越少,眼看着就只能坚持两三日,小卓尔的脸色也苍白下来,圆滚滚的下巴都尖了。
丽珠每日一早都充满期盼的看着她,又失望的目送她离开,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差。难道真的只能受子墨的摆布?替他去当小偷偷万平寨地地形图和机关图。
她本想跟史思明商量商量,可他总也不回来,其它的人……还是算了她又如何忍心,让丽珠还有老寨主经历这样残忍的选择。
看来,还是需要谈一谈。这会马上就是午饭的时间,她顺便弄了点清炖羊肉,还有点油煎馒头,又弄了点丽珠从前送的青稞酒。
掀帘进入,子墨正坐在毡毯上,拿着本书看着,见她进来,便放下书,笑笑:“怎么,想通了?”
她摇摇头,微笑不语,将羊肉和青稞酒放下,盘膝坐在子墨的对面,斟上一杯青稞酒,递到子墨的面前:“来,尝尝看,这里的人酿的青稞酒如何?”
几杯酒下肚,子墨的脸有点红,看来不经常喝酒,倒是有点越喝越猛的姿态。她也自斟自饮,直下咽好几杯,酒壮人胆,她直接道:“子墨,你这样的人,当寿王那样的走狗,你真的快乐吗?替他杀人,替他做事,替他害人,甚至,有一天,寿王他会将你抛弃,让你背黑锅,你真的甘心吗?”。
这天下哪有这么傻的人,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基于几件事上她对子墨的理解,他不是个坏人,至少不是一个想主动去伤害别人的人。
子墨闷着头喝酒,半晌才道:“没关系这些又有什么关系”他望着她的眼睛,笑的还有点好看,有点像一夜绽放的昙花:“你不是也挺傻?……干嘛阻止安禄山呢他说的都很对,这世间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或者,你为何一定要救小卓尔,而不自行离开?”
她笑笑:“为两个傻子干杯”
他们就这样喝了一个中午,不像是敌我双方,倒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说说笑笑,子墨讲述他与寿王曾经的往事,让她了解了这两个男人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而她,则说起过去的往事,说起当时,子墨将她当麻袋一样扔进摘月楼中。
此时的子墨,敞开劲装,到有点衣裳不整,脸蛋黑里面带着红扑扑的,倒是表现出以往不同的形象。
说的兴起时,他拿起边上放的古诗集,有模有样的念起来:“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群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
“这是晋朝大诗人五柳丈夫的诗句,美则美矣,可惜……”他没有继续说,激昂的情绪变得失落起来,蒙上一层灰色。
第二日,当蓝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头痛的厉害,她苦恼的揉揉脑袋,昨日真的是喝的太多了。晃一眼,看到旁边放着个青瓷瓶子,她拿起来打开塞子闻闻,清香宜人,是醒酒的好东西。
哥哥,是哥哥来过,她捏着瓶子,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有点难过,她这般任性,总是牵扯到哥哥,将他拉下水,他又何曾真正的怨过。
她吃下药丸,又稍事歇息了一会,感觉舒服多了,这才起身。子墨并不在帐篷内,她在小桌子上发现一封信,信纸上写着:吾妹启。
是哥哥留下的,她急忙取出来看,哥哥许致远已经离开了,他去雪山摘东峰的雪莲,他说,这一次,定然可以将解药研究出来。
简单的几句话,对她所有的牵挂和溺爱暴露无遗,她抱着信纸,难受极了。
正想着,有人掀帘进来,是子墨,他又恢复先前冷漠的模样,黑脸冰容。
她转头擦擦眼睛,悄悄地将信纸塞进怀中,稳定一下情绪,这才转头对子墨,道:“我已经考虑好了,东西我会给你拿到,你解开小卓尔的禁制。”
子墨看着她,没有立马应声,目光很奇怪,她不由的摸摸脸,难道昨日疯狂破了相不成?
“不需要了”他半晌说出这么一句话。
蓝琳怒道:“怎么说好了不算数,难道你想坐地起价?”这样的人最讨厌,最没有道德。
“不是”子墨从怀中拿出两张黄色的羊皮纸:“你有一个好哥哥,好好珍惜。小卓尔的禁制我已经解了,你在为他进行一次金针渡穴,他便可以醒来,这个东西拜托你给他。”
接过子墨扔过来的一本书,她在看时,子墨已经消失不见,怕已经离去。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两张羊皮纸都是哥哥为他偷到的?
哥哥现在已经走了,她也无法问清楚到底这是怎么回事。隐隐觉得,哥哥和子墨之间一定还达成了什么别的协议,现在,她也搞不清,放在以后再说。
跑去丽珠的帐篷,丽珠正在小卓尔的身边,看起来特别的焦急,见她进来,忙拉着她的胳膊,急道:“蓝琳,你快看看,小卓尔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雪莲花开
小卓尔的情况很好,在她一番金针渡穴的之下,终于醒了,子墨并没有骗她。小卓尔才睁开眼,丽珠马上上前抱住他使劲的哭,小卓尔怕这些日子也吃了些哭,见着丽珠哭,他也放声哭起来,死死地抱着丽珠的头。
蓝琳站在一边,笑着看母子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也为他们感到高兴。收拾好金针,她不想打扰母子两个人,便悄悄地掀帘出去。
小卓尔的父亲就站在门外,他看起来有点局促。
“进去呀,站在这里干什么?小卓尔已经醒了,很健康。”蓝琳说着,知道草原上的男人比较不会表露感情,更认为哭泣是一种软弱的表现,也不硬劝他。想着还要去哥哥的帐篷看看,便要走。
这脚一抬,身后小卓尔的父亲道:“蓝……蓝大夫。”
她转过头,小卓尔的父亲挠着头,看起来想说什么又不敢说,这一路下雪山,小卓尔的父亲也出了不少力,蓝琳笑笑:“有什么事?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他踌躇了半天,就是不开言。蓝琳急着要去哥哥的帐篷看看,便让他想好了,明日在来跟她说就是。转身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小卓尔的父亲说:“对不起,蓝……蓝大夫。”
她奇怪的转过头,结果说了半天,原来小卓尔的父亲是为自己去找她的哥哥高密,说她不让杀子墨的事情,说会给寨子招来祸患,那日,她和她哥哥许致远争吵的时候,小卓尔的父亲就在一边,他感觉特别的内疚,一直想要解释,这次小卓尔能够醒来,全凭她的坚持云云。
蓝琳笑笑,反正事情都已经说了,再去埋怨任何人又没有用,好好的安抚小卓尔的父亲,又讲了这几天小卓尔在饮食上要注意的一些地方,便告辞离去。
说来,她倒是冤枉了安禄山。去哥哥的帐篷走了一转,基本上除了药草就是药草,有烧糊的,有剁碎的,还有些分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都堆在帐篷里,整个帐篷的褥子就堆在帐篷角落里,沾着药草叶儿。
她轻轻地擦过桌面,上面沾的都是药粉,走到堆砌的褥子边,散发出一股夹杂着药味的,不好闻的味道。旁边零零散散地还有些油纸包,她打开来看,心里一酸,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一包干硬的馒头,她掉着眼泪,拿着馒头放在嘴里一咬,硬的发慌,摔在地上能发出石头的声音。
曾几何时,哥哥是个对生活极为讲究,尤其是在吃的方面,不说顿顿美味珍馐,却也是可比起摘月楼的精工美食。她拿着干硬的馒头,在哥哥的帐篷里一直做了一夜,想着这一路所经历过的事情。
第二日,她一早醒来,抱起堆在旁边的褥子,拿到外面去洗,洗完了搭在帐篷外的架子上,又将帐篷里的草药挑选挑选,该扔的就扔,该分类的就分类规整。
中间,丽珠来了一次,她拿着大大小小的布盒子,将这些东西交给她,说是见她在这忙活,这些布袋子正好可以拿来装药材,这些布袋子她丽珠本来老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她不告而别,丽珠又不敢来见许致远,这才一直放到现在。
她谢过丽珠,将她催出去,好好陪陪小卓尔,待送走丽珠。她将地上摊着的,分好的草药慢慢地分类装在袋子里。这么来来回回,忙来忙去,便到了下午。
“行了”她拍拍手,满意的看着整整齐齐,焕然一新的帐篷,觉得自个特别的棒,这一停下来,才觉得肚子“咕噜噜”地直响。
也懒得再去弄东西吃,拿起桌子上的油纸包,啃起冷硬的馒头。
叹这东西真是馒头吗?怎么这么硬,正在跟硬馒头作战的她,冷不丁的脑海响起人的脚步声,她奇怪的转过头,看到来人,嘴里的馒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来人:“哥哥”
许致远亲昵地摸着她的头,拥着她的身子,感觉特别的安全,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不用她多说什么,哥哥瞧着干净整洁的帐篷,外面晾起的褥子,他似已经明白她所有的心。
亲人之间,哪有那么的仇,往日的隔阂,激烈的争吵,都在这一抱着中消散。
“行了啊,抱够了是吧?少字抱够了我们来谈点正事。”帘子被掀开,走进来她颇为不喜欢的人,安禄山挺着他的粗眉毛大步进来。
她放开哥哥许致远,对他一翻白眼:“呦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你呀,怎么,没死在雪山上?又到我面前来摆样子?”看着他那个神情就生气,尤其是他的那话,怎么听得阴阳怪气,特别让人不舒服。这人呀,就是没一句好话,将她准备好的好情绪,全部都弄没了。
“妹妹”许致远向她瞪眼,她伸伸舌头,不再跟安禄山对着干,见他盘膝做下来的时候,手扶着腰,看起来挺痛苦。
忽想起雪山东峰时,他在东峰上受伤,背上伤的不轻,估计是被东峰上的冰棱所刺伤。念着这些日子他对她也算是颇为照顾,便从怀中掏出青瓷瓶子,扔进他的怀里:“一日三次,一次一颗。化水外敷一次……行了,你也别谢我,我们也算是打平了。”
“蓝琳……”她的哥哥又唤,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出去一趟,这胳膊肘子就往外拐,她摆摆手,也知道安禄山找哥哥来确实有什么事,看来这模样还是要瞒着她的,便道:“我去看看小卓尔,你们慢聊”
送走蓝琳,帐篷里只剩下安禄山和许致远两个人,安禄山戏谑不经意的表情,忽的变得严肃起来,许致远也摸着下巴,眉头紧锁。
一时间,空气里陷入凝滞当中。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安禄山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许致远这个他眼中的高手,今天特别的不同,往日正眼都不会给他一眼,现在却满带着愧疚的眼神盯着他,还不说话。这不是急人是什么?在下雪山的路上,遇到许致远,他就感觉许致远有什么事瞒着他,那时,大雪马上封山,他们急着赶路,便没有多问。
在他急切的询问之下,许致远终于开了口:“我将你们万平寨的地形图和机关图偷出来,交给了子墨。”
“什么”他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瞪眼看向许致远,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件事情。万平寨的地形图还没有什么,这机关图是当年他的父亲所绘,有了这个机关图,想要进入万平寨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恨得咬牙,护人养人却养出个白眼狼。
打他哪里打的过别人?人家举起的拳头,都比他的胳膊有劲。去追地图,更不可能,别说现在已经过了几日,再说那个独臂的唐人,功夫高,心机深,地图到了人家的手里,怎么可能在追回来。
尤其是,这独臂唐人要他们万平寨的地形图和机关图到底要干嘛?现在在说许致远也无济于事,他指着许致远半天,还是一甩袖子,先去找老寨主和史思明商量商量。
“子墨是寿王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寿王是何人。”许致远提醒他。
他站住身子:“什么”这一下的惊讶不比刚才的少,寿王是狗皇帝最宠爱的儿子,难不成狗皇帝发现了什么?:“你早都知道了,是不是?”
“是”许致远很干脆。
“噌”他拔出弯刀,猛地冲到许致远的面前,弯刀抵住他的脖子,杀人的冲动不停的在发酵,膨胀。他为了他的妹妹,不顾性命,拉了史思明和几个兄弟一起,终于将雪山东峰的那株盛开的雪莲摘到,尤其是史思明,在下东峰的时候,差点一滑手跌入万丈深渊。
他们很好,就是这么狠狠地报答他们。
许致远在弯刀上一弹,他手一麻,“哐当”弯刀掉在地上。许致远捏着他的胳膊,淡淡的道:“你别怪蓝琳,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做的,这株雪莲我替她谢谢你,这两天我会做出解药,后天我……任由你处置,要杀要剐都行,若是你让我去追回地图,有个赎罪的机会,我也很乐意。”
“你为何不走?”
“为了你们拼死找来的雪莲。为我的妹妹,你喜欢我的妹妹,是吗?”。许致远一句话将他说的心跳加快,有种想要找个缝钻进去的感觉,他真的会喜欢这么没几斤肉,还牙尖嘴利的丫头?不,他怎么可能喜欢她,一定不是。
匆匆地跑出帐篷,他使劲地摇摇头,将不该有的杂念完全摒除。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直接找到正在洗澡脱衣的史思明,不管他横眉冷对,压着他的膀子便道:“史思明走,我有话跟你谈”
他们二人跑去一边偷偷摸摸的商量事情,就在安禄山离开的帐篷,蓝琳掀开布帘,怔怔地看向抱着头的哥哥,他看起来很难受。
所有的话她都听到,哥哥为她将所有的东西背下。她过去抱住哥哥:“原谅我,哥哥,原谅我的任性,原谅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第一百三十章 赛马会
时间过得很快,蓝琳转眼间便在万平寨又呆了一年,在这一年当中,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和这些淳朴的人们融合在一起。
安禄山并没有为难哥哥,关于机关图和地形图的事情,她也问过,只是说已经派人去解决,让她不要在想着就是了。至于为何国字脸粗眉毛的安禄山会原谅哥哥,不再横挑眉毛竖挑眼,这还真的谢谢丽珠他们一家人,若不是他们一家人奋力在老寨主和相关知情人那里游说,这事情还真不好说。
天上雪莲是采了回来,可惜哥哥在后面又是功亏一篑,没有做成功,只好用剩下三分之一的雪莲,为她做了一瓶压制毒素的药丸,在每个月的发作期,还是会痛,不过幸好有哥哥陪在一边,总算是能够安全,基本无痛的度过。
这一度,就是整整的一年,她居然比来的时候长高了一头,基本上可以撵上哥哥的高度。原来青涩的女孩,蜕变成身材玲珑的少女,在这些简单的日子里,她总是喜欢扎着个简单的马尾,就用丽珠替她编织的彩色毛线。每天过着简单的生活。
如果没有事情,她会一早就起来,陪着丽珠一起去外面的草场牧羊,如果寨子里面有人生病,便是由她出马,诊治抓药,若是她弄不好,在请哥哥来看,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想将头埋在地底里,哥哥可真是一点也不给她面子,往往将她训的狗血淋头。
这一年,在哥哥的压迫下,她那二吊子的医术,终于取得了长足的发展,现在,基本上来说,所有发生的疾病,她都可以从容的应付。
其中在最热的夏天,发生过一次瘟疫,还好有过上次在青叶镇的经验,她好哥哥许致远处理的很快,总算是没有大面积的扩散,平安度过。
也是这件事,让她和哥哥完全被万平寨的人们所接受,几乎每一家在打到猎物或者弄到好东西,都会给他们兄妹两分上最好的部分。
哥哥许致远在她插科打诨,倾心交谈之下,终于将心里的伤疤放下,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引得寨在里未嫁的姑娘们眼冒桃心,天天献殷勤。
哥哥呢,也算是来者不拒,基本上和姑娘们都打成一片,引得她这个妹妹极为吃味,幸好,哥哥极佳的手艺只有她这个妹妹可以享受。
这也让她有点安慰。不过,她最近也有点烦心,随着她年岁的长大,和寨子里的大妈大姨太熟,她们从刚开始认为她这个姑娘不适合当媳妇,到现在如果能娶了她当媳妇,家里面就可以无病无灾,这样的转变可谓是让人哭笑不得,极为头痛。
这不,扎尔家的又来了。蓝琳无奈的将哥哥的脏衣服放下,移了个地方给她胖胖地身子。这扎尔家的人还是极好,就是太乍闹,说起话来向鞭炮,一开闸就说个不停,声音还太别的大。
她笑着将旁边的草拨平一点:“扎尔姨,也来洗衣服啊?”这纯属没话找话。
扎尔姨放下只装了一件衣服的木盆,用她褶皱的脸向着她:“是啊,姨看姑娘就是勤快,这才多早的天,姑娘就起来给哥哥洗衣服,这么勤快,姨可真是喜欢你,你看今天到我那去,我刚才马市那里买了件衣服,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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