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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农女! 作者:素熙珏(晋江2012.12.09vip完结,宅斗、种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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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说话不卑不亢,有礼有节,陪着长辈说话不故意掉书袋子,句句到人心坎,话话谦卑至极。就是周氏,也笑的合不拢嘴,真心喜欢黄秀才。
南风陪长辈坐在一旁,偶尔接话两句,也得到这位秀才的青眼。更出于意外的是,融安同他也能说的上话,看样子是老相识。
堂内诸人其乐融融。
陪着说了会,黄秀才和融安相约到到隔壁同众人说话去了。便是舅妈刘氏也不得闲,要忙着招呼客人。
“亲家母真是教出个好儿子,不仅书读的好,这人做的更好,日后的前程自不消说。”周氏盯着南风的眼睛,半晌,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公爹还说什么融月,这哪里是能配的上的。若是你当年,或许还有几分希望。”
男婚女嫁,都已成家,周氏也就是一句玩笑话。其实黄文正起蒙的晚,到了十一岁根上才开始拿笔。刚开始是在村里的私塾念,成绩很是一般。舅妈为了儿子念书卖屋卖首饰,拼了命的供着。当时是没人看好的,就是舅舅也觉得浪费他卖酒的铜子。加上两家断了往来,黄氏后来知晓黄家的情况,也时常有救济,没往儿女联姻上想的,后来黄文正书读的好了,南风也定了亲事,这个念头便彻底打消。方才听舅妈的意思,黄文正还未定亲。
“娘说笑了,表哥往后是有大出息的,这姑娘是任由挑。到时中了举,更不一样了。”南风笑眯眯道,伸手为婆婆剥了个桔子,续道:“家里的田产挂在表哥门下,以后也少了赋税。”
周氏满意的点点头,接过媳妇奉上的桔子,道:“这孩子方才问我们来着,道省的开口了。还是你有福气,这门亲戚以后可得常来常往。”
秀才头名考进士十拿九稳,尤其是鹿鸣书院在上次大考中就进了将近大周四分之一的进士,各地考生慕名而来,黄文正中进士已经是铁上定板的事。这门极好的亲戚,就是拐着弯也想来巴结。她躬身答道:“娘说的是。”
一副乖顺媳妇的模样,大抵好坏也是比较出来的,如今周氏看南风是越看越满意,月娥的那些事让她越发冷情,只剩下点面子情。南风知进退,对公婆打心眼孝顺,对夫君也上心。除了一桩事,她不免把目光对准了媳妇瘪瘪的肚子,嫁过来也快一年了,瞧着两人感情也极好,怎的就不见动静。儿子那里也曾试探过,便被他两句堵了回来。
“多说外甥像舅,有个状元舅舅,外甥也定不差到哪里去。”周氏正注视南风,目光是掩饰不住的期盼。
“嗯……”她含糊地应了,婆婆的心事也是她的心事,人人都是成亲就传出了喜讯,怎到她这里就不对了。夫妻房事除了她来葵水,隔一天要做一次,有时夜里还不止一次。
婆媳俩在这边说闲话,那头窜来一憨头憨脑的汉子,正是多日不见的北风,南风未来肚子里孩子的亲舅舅。
周氏看这模样也知是两兄妹有话说,便摆摆手让他们去了。
“哥哥,你也来了。”南风说完就想咬了自个舌头,好像北风不该来似的,论亲疏,嫁了人的南风不必北风亲,也该来贺贺。兄妹俩站在院角的梧桐树下,北风模样没大变,就是衣衫穿的整齐多了,身上寻不到一个泥点子,到底是成了亲的人,气色都好了很多。
“唉,”牛北风挠头憨笑,“妹妹你吃了没有,最近你嫂子做了饼,我一顿能吃八个,我要她多做点给你送去。”
南风摆摆手,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桃妹了,谢天明做了瘸子,这事有些棘手。“那行,下回我去家里吃。”牛北风性子直,说话要直他才听得懂,“哥哥,是不是最近和嫂子起了争执,你可瞒不了我。”
有此一问,是因为见他说到桃妹在嘴多打了突,话一出口,北风脸色同外头的秋风一样紧,肩头耸搭,眉头拧成了川字,对妹妹倒苦水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个月一直不理我,当着外人的面还有说有笑,一回屋就冷脸给我看。开始我以为她是因为外婆走了,孩子也没了,心里冷落。后来慢慢看,发现她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对着胳膊的小屁孩都能说上两句。妹妹,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惹她生气了,有事就说出来,不说话算怎么回事。”
得,您迟钝,这都小半年了,您才反应过来,南风简直不知要说什么好了。她大吃一惊,拽着哥哥的袖子问:“你就没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他耷拉着眼皮,缩成一团,露出了熊样。南风哪里还不明白,哥哥是老实肯干,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解释,他能同亲娘怄了几年气,如何不能同娘子.
顿时大熊的样子化作成千上万个,在她脑子里胡搅蛮缠,闹闹哄哄,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昂最近的剧情大伙都不爱看,要生包子鸟生完包子嘿嘿
83、喜事孕事
据南风后来回忆;只是脚下趔趄一下,并未摔倒;而肖大夫则口口声声道;是眼睁睁在他眼前昏厥。而事件当事人牛北风则表示;妹妹那一晃,让他脑瓜子都不清醒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被哥哥说出的话一激;脚下一滑,踩在常年青苔水泽的石板上,迎面□树枝浇了残雨。拽住哥哥的袖子;将将站稳;待眼前的黑云散去;肖融安早已丢下一群儒生奔了过来,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急色。
他动作奇准扣住娘子的脉门,瞬间换上奇怪的神色。
“娘子,我扶着你慢慢走过来,坐着好把脉。”他的声音刻意放柔了些,哄着来人道。
南风一惊,心跟长了脚似的,就要往外爬,噔噔狂跳。她不解,看向融安,脸上有不解,喜悦,不可置信,还有害怕。看向屋子那边,人们的谈话依旧热烈,黄文正似乎被团团围在中间。隐隐约约飘来小夫妻感情真好的字眼。
大庭广众之下夫妻亲昵,南风不免红了脸,嘀咕道:“好吧。”
短短一段路,硬是走了好久。待让她坐在椅子上,他把了有一刻多钟,两只手换着来。已经是十月的寒秋,肖大夫额上布了一层薄汗,他不顾自己,去把披风给南风系上,然后自个在那数指头。
半响之后,终于开口定案:“有一个月的身子了,脉象无碍。前三个月不宜走动,要静养。”
南风朝他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之前天天盼着来没动静,这两个月念头淡了点,种子却种下了。不过她记得自己的小日子还有啊,还有,昨夜他们还有夫妻生活的。心里有万千疑问,终究因为不是好时机,只得作罢。
“妹妹,妹夫,大喜,大喜。”北风个傻大个,笑声震天响。
周氏一讶,瞅着红脸的媳妇和傻愣的儿子,对儿子道:“瞧我这嘴,这就应验了,我们肖家要沾光了。”回头亲热拉着媳妇的手,绽放了一个亲切的笑容,“媳妇,你太不该了,这事是好事,不该瞒着。”
“亲家母,这是大喜事啊,难怪今早喜鹊叫喳喳,原是因了这桩。小年轻不懂事,有您老在,我们也放心。”小舅妈说着说着,泪盈于睫。拉着南风去了内室,指着一屋子好东西道:“这些都是人送给你表哥的东西,这么多东西,我和你舅舅糟老头子哪里用的上,给你留了份子,来看看,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南风似乎吃了一惊,面上的红云更深。小舅妈这人无论是穷困时还是发达时,性格一点也没变,说要她拿就是要她拿。以前家里穷,红薯花生一筐筐送,现如今有好东西也不肯藏私。
不要因为别人的慷慨作为自己贪婪的借口,南风知道是舅妈的心意,但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多拿,摆手道:“这可都是百年一见的好东西,这是大伙的心意,是家里该得的。舅妈的心意我心领了。”
“这孩子,舅妈没有女儿,你就是我半个女儿。我给女儿,那是天经地义的,你放心,这也是你舅舅和表哥的意思。你旧年养在谢家,那谢家女儿吃的穿的好东西,我家南风捡人不要。这话你舅舅一直念叨呢,他这人什么都好,考秀才考了多少年,没得结果,后来就接着喝酒发酒疯,心里才好受些。其实心里都惦记你,当年若中秀才的是舅舅,我们都打算把你接过来住。所以啊,你就拿些去,不要伤舅舅舅妈的心。且你表哥来年要进京上考,葛先生说希望很大,到时候还有更好的东西。”小舅妈说的情真意切,堵在门口,大有一副你不拿我不让你走的姿态。
南风笑了笑,依稀想起旧年小舅妈第一次来家里借钱的情景,鬓发梳的极整齐,衣衫上不见半点泥印,提的是过年的糖礼包,生活的艰辛压弯了她的脊背,却没有把她压倒。记得那时娘说过,有这样的娘,儿子定有出息。当年的舅妈和眼前的舅妈渐渐重合,她鬓边多了一些白发,长年因为佝偻的脊背再也直不起来,依旧是那么淳朴踏实,给人希望。
她把眼前瘦小的妇人搂在怀里,道:“舅妈,这么多年,苦了您了。”
怀里的妇人猛地抖了两下,接着一行滚烫的热泪透过衣衫滴在了肩头,满室寂静,呜咽声如窗外的寒风刮动窗棂。
因为家中多了个孕妇,全家人自没有心在外做客,纷纷告别回家去,临走之际,小舅妈大包小包给塞了很多东西,融安要敢推辞,舅妈作势就发脾气。南风回望过去,留着山羊胡子的舅舅眼里也满是慈爱。不免心头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牛北风自告奋勇要送妹妹回家去,一路上就数他喋喋不休。回家不过三里路路途,回是比来时多走了一倍时间,肖大夫仔细扶着南风,小心,慢些走之类的听的南风耳朵出油,却不好打断。那头周氏细细问起媳妇的口味来,又嘱咐了许多稀奇古怪的风俗,什么不能吃兔子肉,恐怕小儿会生出三瓣嘴。甚至难得打起儿子的趣来,说是他老成持重,媳妇有了儿子,也不见得多有笑容,当年他亲爹得知娘有身子,可是围着院子跑了几十个圈,逢人就说道。
其实肖金柱和周氏不是第一次抱孙子,这反应在正常范围之下,这时代婴儿夭折是常事,周氏当年可是怀了七个,活下来也就三子一女。人老了,自然盼着多子多福。南风看着新做了爹的肖融安,怎么看都是紧张大于惊喜,从确定消息到现在,他一直抖个不停。
南风被众星捧月般迎回了家中,这个架势根本瞒不住,没多会,清水镇上的老老少少都知道肖娘子肚里有娃了。
“哥哥,我现在脑子有些乱,你先回去,明天和嫂子一起过来好不好。”咋闻这么大喜讯,南风的脑子根本不管用,血直往脑门冲,哥哥的事,只能暂时往后压。其实就算她不说,牛北风也不敢再把这事来烦妹妹,虽然他迟钝,这点眼色还有的,一路子妹夫不知飞了多少刀眼过来。再者妹子有孕,嫂子来道喜也是常理。
“恩恩。”牛北风点了点脑瓜子,目光有些闪躲,下定决心不让这事来烦妹妹。
一串脚步匆匆而来,“咯吱”一声门被推开,满身烟火气的肖大夫先看了一眼娘子,又微微对北风皱了皱眉,那意思仿佛你怎么还没走了。
牛北风看看妹妹,又把殷切的目光投向那平坦的小腹,道别走了。
她的目光从哥哥远去的背影中收回,与急切关门的某人四目相对,按着头皮道:“他是我哥哥,你怎”又不是一头野兽,这也太小心了点。
肖大夫见她鼻头微皱,冲进屏风后头换了身衣裳,面容恢复了往常的平静,道:“若不是你哥哥,你以为他还能站在这里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现在就是颗蛋,一碰就碎。他粗手粗脚,不知轻重,别是好心办坏事。”
看来肖大夫有气啊,还怨气不小,居然把脾气发在了北风身上。南风摇头苦笑,“你也太小心了些,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三家村的妇人有妊,挑水洗衣都间歇,我娘生弟弟前一天,还上山砍了柴呢。”
肖融安却一脸执拗,别过脸去,轻声道:“那不一样。”究竟是怎么不一样,他又不肯说。南风当他是新做了爹,且又是大夫,心格外敏感些,便不与他争执。
她坐在新做的荷花绣垫上,仰头望着他优美的下颌骨,有着令人心动的弧度。心不免软了下来,喃喃道:“我上月还来了,怎会”一般妇人有妊,一般先是没了葵水,南风对这事一向很注意,所以才觉得突兀。
两人隔的极近,彼此的体息轻轻萦绕周身,肖大夫的面色渐渐缓和下来,温声解释道:“上月的葵水是不是很少,只有一点。那不是葵水。”
是只有一点,且只来一天,这并不是真正的葵水。南风是不知道的,迦幻挥锌口,伸手搂住他瘦劲的腰身,赌气一般道:“那,是哪一日有的呢。我们昨夜还有会不会不好。”
前一个问题,脉象浅,肖大夫也不十分肯定,不过大概能确定是荷花池摘莲子的日期前后。后一个问题嘛,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她,自己脸上布满红潮,星眸亮的惊人,嚅嚅道:“不要紧,以后别”说完脸上红的更厉害,前些日子在三家村住着,没有心力和条件做,回家跟要补回来似的,他夜里要了一次又一次,想来就后怕。
她软软一笑,把他的大手抚向自己的小腹,娇声道:“没有关系,孩子好好的,你看。我很欢喜我们终于有孩子了。”她抿抿唇,沉默了一会,道:“不然,我还想请王大夫给我把脉看看呢。”
终于说出来了,终于把心放回去了,她是真的有害怕过自己不能生孩子。
肖融安站在那里,身形一动不动,手下是绵软的衣料,心中千头万绪,只得感叹,该来的还是来了,也是,世上大抵没有那种避孕方式是百分百保险的。他轻轻把她搂回怀里,在额角印下一个柔软的吻,开口道,声音清浅,“傻瓜。”他的小傻瓜。
众人纷纷道贺,说是双喜临门。肖金柱也是个个笑的见牙不见。
84、包子包子
南风有了身孕,就如有了护身符;在肖家的地位水涨船高;列为第一金贵人。翌日,周氏就从压箱底拿出好料子和补品;让她拿回去用。并隐晦的表示;小夫妻年轻不懂事,床弟之事最好不要太那啥,影响了金孙子就不好了。
她连连点头,唇边泛起笑意,婆婆现在对她越来越看重了,是真心实意接纳了她。
“前头三个月是最紧要的,要稳胎。你切不可劳心费神;一切针线之物也不要拿。再就是融安伤你心;也莫往心里去,一切有我。”周氏这话说的也直白,直勾勾看着南风,意要她放在心上。
她笑笑,频频点头。
两辈子加起来,这不是第一次,前世十八岁那年,她懵懵懂懂怀了三月,因为月事长年不调,加上唐益康荒诞的性事。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有了,还是那年冬日偷溜上街,昏倒在路上,被一个好心的大夫把脉送药,昏昏沉沉中实没看清那大夫的模样。结果十多日后,自己就没了命。现在肚里这个来的早,又是在众人期盼中有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端起温热的茶水在嘴边抿了一小口,心被捂的热热的。
作为一个未来母亲,不管外人怎么看,孩子总是被母亲期待的,而现在肚里这个又不一样。除了作为孩子那份被期待外,还有一种融合自己和爱人骨血的微妙情怀。那种爱被延续的感觉。
这么想着,脸颊上微微发烫,且有越烧越烈的趋势。。。.
“南风,”周氏好笑看着媳妇,对她满面红光的模样很高兴,孕妇心情好,对孩子才好。小夫妻的感情,她都看在怀里,是再好不过的了,儿子多是被媳妇拿捏的。作为婆婆,自然不喜儿子落了下风,同为女人,却颇为羡慕这份感情。小儿子从小年少早慧,善心仁术。过于宽厚的性子容易被欺负,所以她看中了月娥的强势霸道,两人能相辅相成。不过现在看来,南风外柔内刚,心性坚韧,倒真正是天作之合。人啊,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老天爷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是,婆婆?”她恭敬的看向婆婆,为方才的走神而歉疚。
“走路,说话都要缓一口气慢慢来,孩子可是最娇贵了。”周氏笑眯眯道,又指着她手中的茶杯续道:“饮茶也别憋一口气。”
她不好意思傻笑了两声。
天渐冷,夜更早,阴沉的天光渐渐笼罩了天际,饭菜香味逾墙而过,霸道的钻进鼻子,外面飘来此起彼伏的叫唤声。南风抬头看见融月朝屋里走来。她手里捧着一个物事,进门来先是好奇在她肚子上打量,接着笑嘻嘻奔向周氏,喊了声娘。
看的出来,周氏面上的皱纹都一瓣瓣舒展开来,显出了愉悦的神情。她面上有些恼怒,教训道:“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不懂规矩。”眼里是极受用女儿的撒娇。
所谓母女连心,融月对亲娘的性子摸的一清二楚,从周氏怀里探出头来,委屈道:“再大也是娘的孩子,女儿要一辈子陪着娘。”
周氏顺了顺女儿的挽起的乌发,上下打量了一番,咦的惊叫一声,问道:“得了,你还有多少时日在家呢,过了年也就飞快,来年三月也是眨眼的事。我就当你在家做客。瞧瞧,这脸又清减了,腰身也细了,莫不是在减食。”
南风顺着婆婆的目光看去,认真说起来,姑嫂两个近来也有功夫没见了,若是日日相见,这差别不易认。隔了时日,变化就明显看出来了。融月的脸上显出了下巴,胸脯腰身也瘦了一圈,尤其她还穿了件半旧不新的衣裳,显得袖笼兜风,下摆宽大。看来虽面上不在意,心里还是极为看重未来夫君的想法的。
“是瘦了些,腰肢若柳,面色如桃。虽减了饭量,但是气色却比以前更好了。听夫君说,妇人太胖太瘦都不宜生养,融月这样最好不过了。”南风这话捧了两人,小姑子要苗条,婆婆要康健,都点到了。再者么,月娥的前车之鉴在那里,不得不让人信服。
融月猛地抬起头,全是兴奋的样子,她急吼吼把手中的盘子送到嫂子面前,献宝一样道:“还是嫂子疼我,这是京城的八珍盒,里头有八昧珍果,送给侄子吃。”
满满排了八样腌制的晶莹欲透各色花样果脯,杏仁,桃脯,福元,依稀只能瞧出这几样。这般酸甜可口的小东西不算顶贵重,应在心意好,心思巧,给孕妇解馋最好不过。南风心中一暖,面子情交好是一回事,真心体贴又是另一遭。
看着她满心期待的兴奋样子,南风狡黠一笑,“侄子现在没有嘴吃,全进你嫂子肚里了。”
“嫂子,”小姑娘不好意思了。
周氏看着姑嫂和乐的场景心中欣慰,融月是个直肠子,南风说话在理,还能劝说一二。她打趣道:“这是顾家送来的中秋礼,特特指说给她的,瞧瞧,这贪吃鬼的名声都传出去了。难为她守着这么久没动,今个拿出送嫂子。”
未来姑爷也是妙人,知道投其所好。送礼都是为了面子人情,送到心坎里,只怕也上了心。南风了然一笑,把果盘子推到周氏面前,笑道:“媳妇拿来借花献佛,帮这肚里孩子开口,先孝敬奶奶。”
周氏依言尝了一颗,接着轮到融月,小姑娘特特每样捡了一颗,眯眼若猫儿含着。
不多时,融安也下工回来了,他进门来看了一眼南风,微不可见叹了口气,那意思分明在说看你听不听话。自从娘子有孕,家里最紧张的人就是肖大夫啦,让她喝口水怕呛着,走步路怕摔着,吹口风怕冷着。当然外人在场,肖大夫有所收敛,没有那么强势。
全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用完晚饭,肖大夫扶着娘子回屋歇息了,倒是惹来一干人羡慕。
十月已经有了冬天的气息,太阳一下山,暮色四合,铺天盖地的冷气蜂拥而来,晨露夜霜冻煞了青石地。融安走在回廊边上,微微侧着身子,凛冽寒风扬起宽大的袖袍。他盯着靠近墙角干燥的地面,仿若她一脚一脚踩在了实心上。
推门进去,他总是第一个燃了蜡烛,接着扶着她坐在菊花垫子的硬木椅子上。今日的屋子不若往常冰冷,炉子的炭火点着好一会了。约莫是他先回屋烧暖。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他的动作,屋里的脚步声终于止息。只余下屋外呜呜作响的风鸣,和若有似无的说话声。四目相对,她的素手从热乎乎的汤婆子上移开,伸向他两只冻的通红的耳朵。
“我看看能不能拽掉,明天炒个猪耳朵吃。”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两手揉捏那通红的耳珠子,嘴里不忘打趣。
他的胸膛微微震动,把她搂在怀里,无奈笑道:“一道菜怎么够,我看再来个心肝脾肺肾,十全大补汤,给儿子补。看你能下不下得嘴。”
清润的嗓音在室内荡漾开来。
无耻,无耻,太无耻!南风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想了想,又要伸手拿那八珍宝盒,被手长的某人先截了去,揭开盒盖奉到她面前。
耳朵上的血走起来,有了热气。她恋恋不舍放下手,捻起一颗福元,剥开菲薄的壳,掏出褐色的果肉。嘴边逸出一丝轻笑,把福元送到他嘴边。
他的脸离的极近,摇晃的烛火在长长的睫毛下投下阴影,眨眼翻睫间,竟有种蝴蝶扇翅的翩跹之美。她有些晃神,半响才明白过来摇头的意思。
几乎是有些霸道的把福
元按进他的嘴里,热气熏染的脸埋在坚实的胸膛里,闷闷道:“挺甜的,你尝尝。”她只是想让喜欢的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这种甜蜜的小心思,肖大夫哪里能猜到。他可记得洞房之夜,娘子对此物甚爱。
几缕蜿蜒的墨发散下来,在衣襟口滑动,她捡起一根散发贴在脸颊上,凉凉的,还有点痒。她笑嘻嘻道:“好不好吃,这是融月给我留的。她也是真有心,平时那么爱吃零嘴的小姑娘也肯舍得。”
他吞下那枚福元,小小的果核吐在青石板上。把她头上饰物一一摘去,大掌摩挲她的头顶,时不时按捏穴位。
“是我疏忽了,应该早点买好备着。清水楼的点心你不是喜欢么。”他说。
“说的好像我好吃一样。不用啦,天天吃零嘴,不想吃饭。”她不挑嘴,没有呕吐反胃,目前来说没什么身体反应。就是不太爱吃饭,眼看下巴尖了。
“过了三个月就爱吃了。”
她没说话,想起了另一件事,道:“二嫂今个在席上和我说,明年正月是爹五十大寿了,家里要摆宴席。二嫂刚出月子,我这边有怀上了。恐怕全赖着大嫂了。”
做主人家招呼客人是最威风的,覃氏从来不肯落人下风,兼由指挥两个弟媳团团转。事实有变,她手下没兵,辛苦加倍。难怪得知南风有孕,那眼神极度哀怨。
她现在是肚里有宝,万事不理。不过把事挑给他明白而已。
“大嫂管了十多年家了,迎来去送早不在话下,你还年轻,娘的意思是你旁边看着学学。”他不置可否,话锋一转,点道:“你管好自己就行,别人家的事不要插手。”
南风瞅向他,赌气一般把那抹散发从指尖弹出去,在空中扬起落下。虽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还是不免有怨气。话未说开,是给她留面子,莫非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无能赌气喜欢管闲事的妇人。
“别人家的我自然不管,可我亲哥哥不是别人家。真出什么事,我一辈子不会安心。不劳你操心别人家的事。”意思就是反正就是我哥哥我管,不用你管。分明是要把两人的界线划的清清楚楚。
肖融安盯着她,笑容微微凝住,面容上难以掩饰的失望,“娘子,”他轻声唤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般自私自利的人。”
她不说话,也不回应,一副你不解释清楚我就这么想的模样。
“你和哥哥的感情与我和兄妹的感情是一样的,都希望他们过的好,也想尽全力去帮忙。娘子心地好又聪明,当知道,这世上夫妻之事,外人难以插手。路是他们选的,也要他们走下去。而且你的身子,现在也不适合多虑多思。”他把她紧紧搂着怀里,脸色近乎哀求。
眼眶一酸,泪水不可抑制往下掉,她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哭。大概是孕妇真的容易多愁善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更新晚了。话说昨晚掉了10个收藏,还没完结呢,姑娘们别抛弃我啊!
准备码新文啦,各种无头绪,征求下,大家都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宫斗 宅斗 农妇? 抑或对楠竹女主 剧情有要求。
这文完结的话 不打算写番外了。不会写到100章。
85、北风桃妹
花开两朵;话分两头。冷雨扫秋风,淅淅沥沥到天明;时序逼近十一月。冷霜寒雾早出晚归;临街的一间普通小院里;远远看去,一灯如豆,暖黄的窗棂纸上透出纤细的身影。细看是个妇人在拉针扯线,嘴里发出微不可见的喟叹。
桃妹看了看手中的缝好的小儿衣;将线头送到嘴边咬掉。总算完成了一桩心事。她将目光投向箱底几件做了一半的小儿衣,心头绞痛。
那是为未出世的孩子做的,等不及来到世上;未曾享受成为母亲的喜悦;却要尝到失去的痛苦。她的命;格外要苦些,父母早逝,奶奶偏心,叔叔凉薄,从三家村的小孤女到为□,她走的很辛苦,她问心无愧。
灯花“噼啪”响了一声,屋里暗了几分。她微微起身看了下窗外,鬼影子都没有。虽然在预料之中,还是免不得失望,把手中的小儿衣折好,放在柜子里。
拿起手边的铁剪子将燃尽的黑灯芯剪掉,暗骂:还不给回来,又要浪费蜡烛钱。
说曹操,曹操就到,那冤家走路几不带声,抱着个小酒坛子,脸上红扑扑似的染了胭脂,拉开门帘露出半个脸傻笑:“娘子,我回来了。”
桃妹早看见了,今个她等他有事说,心里正为蜡烛钱肉疼呢,便瞟都不瞟一眼。
牛北风顿觉无趣,娘子今个没骂他,心里不太舒坦。大摇大摆掀开门帘,灌进大口冷风,把那小酒坛举起,嘿嘿道:“娘子,好东西来了,瞧瞧,还有半坛呢。”
屋里被火盆子烧的旺旺的,桃妹被那口冷风兜出个大喷嚏,捂着鼻子怒道:“去去去,臭气熏天,别过来。”
牛北风贪杯,千杯不醉,喝酒以后脾气特好,在娘子面前跟条小狗似的,指那打那。桃妹知道他这副德性,说起话来调子便高些。
“嘿嘿,娘子,我听话,先喝茶漱口,不熏着你。”牛北风就是那本事,能把桃妹的斥责听成娇嗔。酒坛子被他塞在桌子下,摇摇晃晃用帕子抹了把脸,在老地方寻到茶杯喝了。帕子和茶杯都是热的,可见是早准备好了。
收拾好的北风缩成熊样在娘子的指点下围坐在火盆对面,主动交待道:“今个是妹夫一起去喝的酒,这酒没话钱,是顾九家送的,我只喝了三碗。”
态度良好,说话清楚,舌头没打结。自从牛北风在清水镇安顿下来以后,三不五时要出去喝酒。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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