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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农女! 作者:素熙珏(晋江2012.12.09vip完结,宅斗、种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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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妹把南风送到大门口的柳树下,叹气道:“南风,你别往心里去,两个孩子不懂事。”
“我跟两孩子置气什么啊,不过,你们都成亲一个多月了,怎的他们还在这里,瞧这样子,是要长住。”南风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
桃妹欲言又止,眉心弯出几条道道,低声道:“你哥的意思是两家人一起有个照应,他白天出门做事,怕我闲的慌,有人说说话也好。”
这话一听就不是桃妹的原话,南风知道她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拐弯。哥哥是个老大粗,要说疼娘子她信,也不会这般体贴。南风以前是个火爆脾气,别人一点就炸,不仅伤了别人,更是亏了自己。于是逼自己改,每回心里有什么话,都是要在脑子里转三个圈,趁功夫将人从脚趾头到头发丝看清楚了才开口,渐渐的,她也摸出些门道,比如同样是一句话,从身份,场合,语气考量,能得出很多意思,更有趣的是小动作,那是瞒不住人的。方才桃妹说这话的时候犹豫了会,手不自觉握成拳头。
“两家人一起照应,那感情好,我且问你,家里嚼用怎么来,是各出各的,还是哥哥一个人出了。”南风直接了当问。
桃妹眼皮眨的飞快,别过脸去,勉强挤出一抹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
那就是全是哥哥出了,这是放在北风身上不出奇,没成家前,哥哥身上是存不住钱,都让大伯娘给搜刮去了,如今么,只怕出钱出习惯了,根本没觉得有什么。没成亲前,南风帮着哥哥存了些银子,成亲之后,银子都交还给了他。
南风一时也觉得头疼,哥哥已经成亲,妹妹怎好插手管,她抬头看着桃妹,认真道:“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有些东西还是算清楚好,升米恩;斗米仇。”
桃妹点点头。
南风也知她的难处,谢奶奶如今还在孙女家住着,有些话她便没有立场说。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说,就是这个月十四,嫂子和哥哥来家里头吃饭吧,原本不知堂嫂子也在,若她肯赏脸,也要一起来。”三月十四是南风十六的生辰,这是她嫁过来的第一个生辰,融安的意思是去请客去清水楼吃饭。南风好说歹说,这才劝住,又不是什么整岁生日,何必铺张浪费,再者来的都是亲戚熟人,还是在家里自在些。
桃妹笑道:“那是定要来的,也不知那日是哪个小寿星长尾巴,我倒是要瞧瞧。”
小儿生辰才说长尾巴呢,分明是取笑她,南风也不恼,有意无意瞄着桃妹的肚子道:“嫂子到时可要多吃两碗,把小侄子的份要吃去。”
两人说笑了几句,纷纷作别,不紧不慢在街上走着,正值三春,微雨如酥,洋洋洒洒如烟似雾,街上的行人大多没打伞,三五成群拢作一堆,大多谈论的是外出踏春的事情。如今天不冷不热,草新青黄,花枝初绽,莺歌燕舞,大伙都卸去过冬的棉袄,年轻人扶着老人,小儿跟着大人,就连未出阁的姑娘也羞答答的出来了。南风也被众人的欢声笑语感染,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她盘算着时辰还早,往街上的布庄成衣店一路看来,隐约记得融安提过,家里有个布庄,是祖上的产业,唤作肖记布庄。肖记布庄不大不小,生意也看起来不好不坏,公公肖金柱没在,
二掌柜是本家远房叔叔,人唤二叔,四十多岁,看起来很热情,亲戚场合见过南风,拱手笑道:“侄媳妇往里边请。小二上茶。”
“二叔,您请,您忙,我先看看。”南风笑道,示意二掌柜的去招呼其他客人。
二叔的客气了几句,道先去忙,若有事让小二差遣。
布庄里头布都是匹匹相挨,从墙顶往底下垂,前头挂的是花色鲜艳的绸缎棉布,让人眼前一亮,后头挂的布,乍一看都不起眼,仔细看来颜色深沉,很有份量。
小二也机灵,随着南风的眼色便知道她想要什么,笑眯眯的介绍道:“您真是好眼光,这些都是新进的货,临江城里达官贵人都喜欢上身。您看这质地,这花色,穿了保管合适。”
南风不禁面上一红,喝了口茶借以掩饰,心道这小二眼睛也忒毒了,怎的知道她来给融安买布料。成亲之前南风也给未来夫君做了几身衣衫,不过都是冬天御寒的。成亲之后过年事多,后来又给桃妹绣嫁衣去了。日日相处下来,越发对他上了心,也恨不得为他能多做点。于是就想着亲手做春衫。
小二滔滔不绝介绍着,说的南风心痒痒,一看这也好,那也好,恨不得全买回去。最后挑了又挑,捡了又捡,还是选了六匹春衫料子,两匹夏衫料子,都是鸦青,宝蓝,月白等颜色。
连送客人出门回来的二掌柜也面有讶色,挥手让小二把布料包好,殷勤笑道:“最近店里进了两匹雨过天青棉布,好多姑娘媳妇都喜欢,您要不要也买一匹。”
南风朝二叔的指的方向看去,朦朦胧胧的烟雨色,极为清雅,真是让人爱怜,她简直挪不开眼。
“这般清雅的花色,我哪里穿的出来,还是留给合适的人吧。”
二叔有些诧异,明明瞧见她眼里喜欢的很,怎的又说不合适,还欲在劝,却见她摆摆手,把付了银钱,要小二把布送到肖家去。
虽说是自家的布店,为了避免亲戚来打秋风,账目不清,不管谁来买东西,都要付银子。她之前为融安买的布,都是细细问过小二价钱的,刚刚好够用。
一股喷香的栗子香味袭来,只见前头有个小摊上的糖炒栗子正出锅,南风心头一喜,本来想给夫君买些他喜欢吃的东西,在街上转了两圈,竟想不起来他有喜欢吃什么。每次吃饭前,他都是只吃眼前的几道,每道吃的差不多。零嘴么,他也不喜欢,除了偶尔跟她抢栗子吃。大约是不讨厌栗子罢。
她喜滋滋花完了身上最后一个铜板,决定去投靠夫君。天□昏,正好两人一起回家去。
三生站在清和堂门口和人闲话呢,猛然瞧见一个好看的小娘子走进来,往里头隔间去。立马蹦了过去,嬉皮笑脸道:“嫂子,您怎么来了,稀客,稀客。”
南风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是老熟人了,逐问道:“三生哥好,我没事,就随便看看。”
“看看好,看看好。”三生搓了搓手,亲手接过旁人端的茶水,“大嫂,哥这会忙,要不您先坐会。”
清和堂里几乎没什么病人,小二也只剩下两三个人,看起来要打烊了。南风不禁朝融安往常待的那个半人高的屏风探去,露出融安半个身影。
南风也不好问,和三生闲话了几句,又等了一刻多时,外头天都黑透了。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布料摩擦声,接着是佩环泠泠,绿衣小婢搀着白衣宽袖的美人摇曳而来,南风一时之间看不清对方面容,只觉得整间屋子都被她照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讨人厌的小孩,见过不少。
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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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梁四姑娘
50、梁四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融安和南风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当当当!下章就是圆房了,明天中午发哦。
南风愣了下神;立马又摆出四平八稳的温婉模样,闪亮的眼神从那两人一掠而过;落在了后头融安的身上。他如冬日寒雪的目光一遇上娘子转为暖暖春光;即便是倦气缠身;背脊也依旧挺的笔直。
那绿衣小婢长的桃腮梅嘴,颇有几分姿色,她脸上尽是不屑。这等样貌在清水镇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和身边的美人一比;谓之流萤与皓月,黯然失色。
当然这些都不关南风的事,她心疼看着夫君;恨不得两人早点亲亲热热回去。
“梁四姑娘;您请。”三生何等机灵;他笑嘻嘻将白衣美人也就是梁四姑娘引了出去。
梁四姑娘也不多言,施施然走了,走到门口又不忘回头嫣然一笑,“有劳肖大夫为我诊脉,不知下次约什么时日合适呢。”声音又柔又软,在场的人听了好似吃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熨贴。
南风这才后知后觉抬头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冷气,竟是被梁四电到。
“王大夫下个月就要回来,姑娘放宽心。”融安将手中热乎乎的栗子剥开,放在南风的手心上,半垂着眼帘道。单是两个的对话,就能瞧出端倪。梁四是日常请脉请惯的,而往日给她请脉的是王大夫。
南风要再明白不过来,妄为□。这姑娘瞧着气度不凡,打扮金贵,端的是大家小姐气派,却又显得洒脱。她一时摸不着头脑,恐闹了笑话。索性千言万言不如一默。
梁四的脚只顿了顿,飘飞的裙裾消失在门边。
待回过神来,三生早就没了踪影,偌大的药堂只剩下夫妻二人。融安嘴角微微抽搐,知道这小子又手痒了,从后堂唤来小二接待病人,细细嘱咐。〃
南风本是一腔心思来寻夫君献宝,遇着了如花似玉的梁四,心里不免想偏了。要说整个大周的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规矩也算大,在市井乡野却不讲究这么多,就是对未嫁女儿约束多些,成了亲的妇人便是出头行商也是有的。这位抛头露面的梁姑娘时属罕见。
虽说已经成了亲,两人走在路上也隔了一拳,除了融安不停给她喂栗子,却也没有过多亲昵举动。
“那位梁姑娘真真好看,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仙女似的。”南风说话的时嘴里含了颗栗子,腮帮鼓起,可爱的紧,偏生眼睛死死盯着夫君,真真有意思。
融安顿觉有趣,不慌不忙点头。
南风是拿话试他,这个反应有些出乎意外,把口里栗子嚼着咽了,接着道:“真真不必我们地里刨食的。”说起大家闺秀,两辈子加起来也就唐六奶奶,前呼后拥,便是把你踩成地下泥,有此厌乌极乌。
“个人有个人难处,梁姑娘是河口总瓢把子的幼妹,病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延医吃药也只是挣日子。”他回头取笑道,“你啊,嘴上就别挂油瓶了。”
两人匆忙打了个照明,只觉得梁四姑娘脸上白的晃眼,腰肢堪堪一握,临川地界妇人好纤瘦,追求细腰,却是没往这茬想。原先心里那点别扭也被同情取代。
可谓天妒红颜,南风叹息道:“这么好的闺女要没了,他们家里会哭死吧。”
南风闷在家里几日,给夫君做了一身春衫。他身形微瘦,气质高雅,新衣特特挑的是鸦青的光滑料子,穿在身上说不出好看。南风迷花了眼,都舍不得他出门了。
融安就喜欢娘子看自己挪不开眼,虽嘴上埋怨她夜熬拿针,嘴角的笑都快裂到耳后根。
以往总是融安万千体贴小意,自个欣然感动,如今也学着对他好,心里竟是比自己得了好处还要开心。大约喜欢一个人,看着他开心,自己便会加倍开心。
制衣也是白天见缝插针的功夫,白日还是给覃氏打下手。南风的生日不是整岁,也就是请三桌亲戚罢了。覃氏管家,素来小气又挑剔,手下的人除了个如花,就是两个弟媳。子嗣大于天,王氏落的清闲,南风就被差遣的团团转,时不时还要被念叨,若不是她生辰何必多事。真真过个生也要收气,想是娘家,家里有人过寿,左不过割两斤肉,买条鱼加餐,寿星多吃两个蛋。虽是简朴,倒是人人开怀的。
三月十四这天,云头遮了日头,清风徐来,最是舒适。最先来的是黄氏,到底是亲娘,天未亮就带着两个弟弟背起家里土货来贺生。周氏也是亲亲热热喊了亲家母,两人有说有笑在堂屋里喝茶。
大宝见了姐姐依旧没皮没脸往上凑,孩子都是见风就长,南风挨个摸摸瓷实的脸蛋,心里也高兴。到底是过了年大一岁,大宝也会带着小宝玩儿了。
第二个来的是小舅妈刘氏,当年是来家里借了钱的,近年两家也有了走动。表哥在鹿鸣书院求学,名头响当当,据说是今年秋闱头号种子。刘氏是个质朴的村妇,鬓上冒了白星,人是最和气不过。周氏前头不待见刘氏,后来听说有个会读书的儿子,立马亲热了很多。
堂嫂刘氏带着两个孩子走在前头,哥哥径直傻笑,不时瞅着后头的娘子。南风好笑看着这一组合,对哥哥打趣道:“哥哥有了娘子忘了妹妹,走路都舍不得挪开眼。”
牛北风向来口拙,这会难得伶俐,笑嘻嘻对站在门口的融安道:“妹妹是有了夫君,嘴巴越发利索了,你也不管管。”
融安不甘示弱,瞟了一眼小心翼翼走路的桃妹道:“都是要做爹的人,还是老小子。”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你,你,怎么知道,神医啊。”牛北风崇拜着看着融安。
其实倒不是肖融安神,委实是牛北风的样子太明显了,就差没在脸上写我要当爹了。牛北风的反应做准了怀孕这事。
刘氏张大了嘴巴,惊呼出声。南风又是羡慕又是惊讶看着满面红光的桃妹,三步并做两步走把她搀了过来,扶在黄氏身边坐了。
这对婆媳还是北风成亲后第一次相见,按黄氏的想法是桃妹配不上北风,嫌弃这嫌弃那,跟全天下母亲一样,都把自家孩子当宝贝,别人家宝贝当根草。桃妹有了身孕,立马成了第一个人,南风都排到了脑后。
一时问几个月啦,吐不吐啊,大夫怎么说。桃妹红了脸一一答了。一个多月的身子,倒没孕吐反应。
一旁的周氏恨的牙痒痒,狠狠瞪了儿子媳妇两眼。桃妹才成亲就有了,南风这头没动静。
这事也委屈,两人一直未圆房。南风想要孩子,又不好意思主动,另一头又担心夫君不行。心里有了事,面上的笑也淡几分,心里盘算晚上怎么和夫君说情。
再来是肖家堂嫂小姑,因是个晚辈的散生,劳不动长辈来。
齐连成和齐家大嫂是第一次来,齐连成由着融安招呼。齐大嫂不过二十多岁,面上红粉飞飞,穿着却是往素净稳重里靠了,生生把自己熬老了几岁。她人和气,说话极为动听,十分灵巧。
南风和她简直是一见如故,坐席的时候也是一起的。老人那桌大伙都客客气气,媳妇姑娘这桌就不好看。堂嫂刘氏带的两个孩子把口水吐的满桌都是,真真恶心。
白天应付了客人,累的腰酸背痛,心里也不爽快,晚上更有个意外在等着她。原是梁姑娘竟托大嫂带了盒子来祝寿,赤金打造的一枚钗头凤,做工精细,金光灿灿,南风的首饰里头没一个比得上。道是一直蒙肖大夫费心,闻姐姐生辰,送小妹心意云云。
两人素无交集,送的如此大礼,不知情的还有什么曲折。南风对着蜡烛底下照了又照,被那金光刺的心疼。梁四姑娘是什么意思,借以表明自己和夫君关系匪浅,给自己下马威,还是单纯来示好。若没有这一出,她是宁愿相信自己多想了,可钗头凤寓意什么,闻名天下的休妻词。
南风知道自己是村姑,配融安委实是高攀了。一来他们已经成亲,二来两人有了感情,突然硬生生要擦进来个人。管她九天仙女还是病西施,都是不肯相让的。
融安进门看见娘子手中的钗头凤脸上也是一白,酒醒了大半。
从他进门起,她全看在眼里,方才心里冒出万千念头,但是首先还是要看夫君的心。
“这是梁姑娘送的贺礼,实在太贵重了,夫君觉得该如何处置。”南风只觉心里拉了一道口子,呼啦啦作疼。
他面上有惊讶,愤怒,慌张,唯独没有怜惜和疼爱。很好,没有那种令人心醉的爱惜。
一把抢过南风手里的钗子放回盒子里,冷冷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退回去好,你若喜欢金钗,我买十个八个都好,钗头凤不吉利。”
“许是梁姑娘拿错了,明个就让大嫂还回去。”
“南风,这事”他欲解释,又怕越解释越弄不清,急出满头大汗。
南风缓缓道:“这事我想过了,梁姑娘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定不会生出这般心思。若真有这心思,也晚了。她今日送礼来,未得手,要么就是得手了想来摊牌。”
这是来试探融安,也是来试探南风,东西算不得什么,只看信与不信。世道如此,得了宝贝会格外低调,想要的才上蹿下跳。
她判断这件事,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并不是因为完全相信融安。
她不知道,他和梁姑娘是何纠葛,是情非情。
也不知道,为何他总是不肯圆房。
她想一千遍,比一万次,还是一团糟。
“融安,我们要孩子好不好,有了孩子,便”便不会被休妻吧,即便有个天仙来抢。
他和她骨血相连,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51、使劲扑倒
51、使劲扑倒
那位梁四姑娘;长的好看,家世也好;又对他上心;自己免不得生出自卑来。她出嫁之初;抱的是做个贤妻的想法,两人好好相处过日子。夫君是个贴心的,对她情深意重。南风自觉前世受了情伤,疙疙瘩瘩一边犹豫;一边已深陷其中。梁四的礼物,真真把她最后的一点犹豫都挣没了,只要一想到他成了别人的夫君;痛的一刻也活不下去;心都碎了。什么理智;什么犹豫,什么矜持,统统抛在脑后。
灯下的肖融安如镀上了一层温润的荧光,向来清冷的脸上很是错愕,两丸眼珠漆黑发亮,清澈澄明。看的南风又软又热,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春日的夜里一下热如酷暑,她的脸被羞红的,他的脸被酒浇红。
他一字一顿道:“南风,这一辈子,我只想娶你,也只会娶你。”
这话是保证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她信,可是话里笃定他们的姻缘,南风认为一切都是命运安排,何苦来哉。
“我曾跟母亲说要退亲,她不同意。直到两年前的一天,我撞见了月娥表妹和薛广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他说的很平静,若不是离的近,根本不会觉察到他忘了呼吸。
南风被唬了一跳,眼睁睁看着眼前的高洁冰冷的夫君,一瞬间也忘了呼吸。他竟很早以前就用心了,难怪那时候自己总是怕他,其实已经觉察到他清冷面具下炽热的注视目光。他心里有她,也想和她成亲,这份喜欢在还没有成亲之前就有了,所以他想的是男女之情,并非夫妻之爱。可肖融安是何许人也,清水镇王大夫的嫡传弟子,年轻一辈里最出挑的弟子。即便面冷话少,也不能阻挡全镇老少对他的喜爱。这样一个……明月的人,也会做背后耍心机的事。这话就是亲口承认,她也一下难以接受。孩提时代,南风只觉得身边的人都是好人,后来见识了人情冷暖,便知道这世上还有坏人和披着好人壳子的坏人。肖融安是完美的,是得体的,为了她沾了污点。
心被铺天盖地的的浪涛袭来,过后留下咸湿的岸滩,理智碎成渣。她忍着泪意,巍巍癫癫抬起头。看见他脸色苍白如纸,透露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不知怎得,被他注视,她幸福的想笑,却留下了高兴的泪水。
“你怎么,怎么,都不和我说,害我一直不知道。”她把眼泪涂在他的胸口,没好气的抱怨道。
融安把她拎出来,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清泪,小心翼翼看着她,问道:“你不怪我吗,利用了月娥。”
南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你要她和薛广集那什么,她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来往这么久了。”要真被知道,只怕会被沉塘吧,幸好薛广集还要她。
他没说话,紧绷的肩膀耷拉下来,阴沉着脸道:“我劝不住她,她说如果敢告诉别人,就要去死。还答应我去退亲。我为私心纵容了她。”
“月娥那个性子,没有人劝的住,她要的东西,想法设法不会罢手。就算你但是说了出来,结果是一样。你把她当妹妹看,关心她,这没错。世上的事,有因就有果,每个人都必须自己承担。你无需自责,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南风认真道,“所以,你可以说,梁姑娘的因了吧。”
他被心上人劝慰,长久的负担被卸下来,叹息道:“梁姑娘平时一声不响,这回弄的动静太大,我也想不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没有情,是看的出来的。她的心事不是我。”
“你心里有我,就是十个梁姑娘也用。我想她该不是羡慕我,所以故意这样吧。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也不怕她。”南风不管梁姑娘,放下了这桩心事,心里开始盘算着,今个一定要把夫君拿下。
融安点点头,“就怕你想不开。”
“我哪里会想不看,人家好歹也是个天仙美人么,别说是男人,我看了都动心。”
他半响才反应过来,“梁姑娘是天仙美人么,天仙美人难道不是我娘子南风么。唉,你不用羡慕,回头去照镜子。”
南风以为在开玩笑逗她开心呢,虽说爱美之心人人都有,但是也不要这么睁眼说瞎话好不,于是翻个白眼表示不认同。
“真不觉得她好看,是多长了个眼睛还是多长个鼻子。娘子你怎么看都好看,我看到你,想到你都很开心。”他大呼冤枉。
应该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觉得她是世上最好看的,就像她越看他越觉得好看,越觉的动心一样吧。想到这样,不免心潮难平,“夫君,我们也生个孩子好不好,桃妹都有了身子了。我想生一个像夫君一样的孩子。”南风半是撒娇,半是耍赖。
在微微的烛光下,她的侧脸轮廓美的惊人,脸颊上如行云走红。他一时看呆了去,不觉得说出了心里话,“你还太小,不比她身子壮实。”
南风不依了,“哪里小了,十六岁的做娘多的是。现在我葵水也很稳定,天天又煮药膳补身子,可以有孩子么。”南风的身子倒不算极差,和很多妇人一样,不会保养,过度劳累和思虑,且葵水不定。肖融安几个月调养下来,倒是好了一半,单从气色上来看,脸颊上开始走血色了。
只是这个时代生孩子夭折的多,就算是满了周岁也不定,单说黄氏在大宝前就没了一个。融安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且南风个子如柳条,袅袅娜娜,太过纤细,只怕生孩子要吃苦头。话又说回来,骨架是天生的,大夫也没法子。
这些思虑也是放在肚子里,并不想让她徒增烦恼。就在他愣神之际,南风猛地挨着他。
大概是因为两个人把话都说开了,南风越看融安越可口,白嫩嫩红生生,好不诱人。融安也被娘子前所未有的火热目光烫的烟熏火燎,一股生猛的□从下往上窜,止都止不住。
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两人的嘴唇碰到一起,燃起一路火花,从舌尖烧到尾椎,又酥又麻。南风根本站不住,全身骨头都软了,伏在融安怀里。
自从成亲以来,融安时常亲她,总是带着温柔怜爱。唯独这一回,她的嘴唇舌头都被他猛烈的攻击,撕咬,拉扯,像是被拆卸入腹。这种感觉并不坏,唇齿相撞间传递过来他深深的爱恋和渴望。
她下意识圈起他瘦尽的腰,一只手向上抚摸他挺直的脊椎骨,一只手向下,碰到他的臂部。激起他更迅猛的动作,直到尝到嘴里的咸味。他才反应过来,只见如鲜花般的唇瓣肿的老高,嘴角破了一道,染了血。
南风一下失去了温暖的怀抱,后知后觉嘴上有些痛,想伸手去抹,被他阻了。
他轻怜蜜爱舔着破皮的伤口,大掌向下,挑开了她的春衫,露出一截嫩藕般雪白的颈子。他魂不守舍把她揽在怀里,环绕着细腰,一串火热的亲吻雪白的颈脖到背部。
她面上红的冒烟,浑身连抖都不敢,嗫嚅着从红肿的樱唇吐出两个字:“夫君”
他低笑着应了一声,道:“你别怕。”
刚想说不怕,哪知他的手从游离向上,轻轻覆上一对绵绵乳鸽,粉红的鸽嘴在空中战栗,惊起美丽的弧线。
她还未惊呼出声,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已被他压在大红的鸳鸯锦被上,那交颈鸳鸯绣的太逼真,竟如睁眼看戏的意味。南风羞怯更甚,半边衣衫被无意中磨蹭开来,烛光□子雪白炫目。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用被子蒙了上身,露出一双洁白的小腿。
融安也不恼,轻轻咬着她红如滴血的耳垂,隔着被子揉搓那一团雪白,声音甜软犹如蜜糖:“娘子……别玩了……”一手摸到她头上,将发上的簪饰一一拿下,丢在床边放衣衫的小几上,顺手灭了蜡烛。
他的簪子早就歪了半边,此时也取了,两人青丝交缠,人也交缠。
南风已不知今夕是何夕,抱着不吃亏的想法,素白的小手在他身上摸索,将那凌乱的衣衫一一褪去,惹来他一阵轻笑,气息不稳的戏谑道:“娘子……别急……”
拉扯间,那锦被早已滑□子,掉在地上。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挨着她的身子,却是神魂欲醉,什么动作也不会,凭着本能去取悦身下的人,极力克制汹涌的欲/望,怕伤着,又烧了自己。他像一头猛兽,体内的**叫嚣着要把眼前的蔷薇吞没。
濡湿的吻一路向下,来到柔软平坦的小腹,顺着光滑的皮子,再往下到那无人来过的禁地。
这样烫,这样暖,她禁不住泪流满脸,起伏间看见他同样微微发红的眼,盛满了无尽的欲/望和爱恋。
南风从未受过这样的对待,脑中挣扎出一丝清明,收拢双腿,哭道:“别,别……”
那个地方那么脏,他怎么能碰呢,她羞到极点,却唤不住他动作,只能乱挥用手去抓,摸到一手光滑的头发,带着哭泣威胁道:“别这样,别碰,……那里脏……我要抓你头发了。”
这样的威胁在这个时刻,显的可笑,他动作一顿,探出头来,伸出一根手指,往那处去。
她哭的更厉害了,只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好像浮在水上,上上下下,透不过气来。
☆、52、销魂反压
52、**反压
南风的反应很生涩;融安的动作的也很生涩,两人心中有情;故并无遗憾。
他的手指不紧不慢在底下搅动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有时是温柔的抚摸,有时又是激烈的拉扯。又嫌一根手指不够,加入一指使坏。
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好像全部的感官都集中的那处;掌控在他手里。一种由他引发的渴望渐渐那处蔓延至全身,**蚀骨的渴望。不由自主并拢了双腿,不知想要他出去;还要他更用力。
靡/丽旖/旎的呻/吟从舌头底下滚出;让她羞愧的想埋在枕头里。
微弱的月光从窗棂中透过来;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底下开始逸出水来。她惊喘一声,急急往后仰,只觉在他身下化为一滩春水,竟以为自己便溺在床上。
这不得不说,前世和唐六少偶尔的床底之事,唐六少提枪就走人,她完全是活受罪的一方,又疼又干,那处伤的不行。出水这事,在她看来是自己禁不住,居然如小儿一般尿床了。又急有愧,满脸涨红,结结巴巴道:“夫君,我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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