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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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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队人到街口处拐了个弯,有认识张大公子的人与张大公子打招呼,张大公子神色仓皇地点头,两个紧紧架着他的人笑着说:“我家公子喝醉了,脑子有点不清楚。”
人们觉得有些怪:大白天的也不该喝成这个样子。但见那些大汉凶悍的样子,想起平远侯是武将,自然就不去深究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旁边是一个门脸豪华的茶楼,架着张允铭的一人放大声音与门口的伙计打招呼:“平远侯的张大公子!来个雅间!”
三个平远侯的小厮被人押着离开前门,去了后院僻静的角落,然后在几个大汉的监督下,神态萎靡地蹲在墙根处。
两个大汉架着张允铭进了茶楼,走过前面的长廊大厅,算是在众人面前亮了相,上了二楼,走到了茶楼清静的后部,进了一间茶室。两人将张允铭推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对外面说:“上茶来!”
张允铭偷眼打量这间茶室,中间是桌椅,靠墙有可容人坐卧的贵妃椅,墙上还挂着字画。
有人端来茶壶茶杯,与屋里的人交换眼色,然后出去了。
张允铭双手握着扇子作揖说:“两位好汉,我……我有很多钱……请两位高抬贵手……”
站在他身后的人又按了按顶在他背后的匕首:“少废话,你只要听我们的,肯定能活着。”
另一个人到窗前向外瞭望,街上一个声音说:“各位这边请,今日请诸位前来,品尝下本茶楼新得的好茶……”一片脚步声,原来是个茶会。
还有一个声音说:“宫里来人了,四公主和太子殿下都到了……”
张允铭一副呆呆的样子:“你们是想让我见见太子吗?”
他身后的人冷笑:“是想让你春宵一梦,成个驸马!”
张允铭看着他:“当谁的驸马?四公主的吗?”
窗前的大汉头也不回地说:“别多嘴!”
张允铭却对身边的人说:“你想当驸马吗?我让给你。”
张允铭身边的人哼声道:“小白脸!除了投胎到了个好肚子里,你还能干什么?草包一个!”
张允铭喊冤道:“小生至少考了个秀才!你等如此辱没斯文!”展开扇子装着潇洒地扇了扇。
身边的人又捅了一下匕首:“少废话!不然我给你留个窟窿!”刀刃划开衣服,张允铭打了个冷战,他把扇子合了,一手握着,一副胆怯的样子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远处有音乐和人声。又一段时间,脚步声从门前走过,一个声音说:“可以了!”
窗前的人从怀中取出一小包药粉,放入茶杯里,端起,对张允铭身边的人一使眼色,那人将匕首横在张允铭脖子上,说道:“喝了!”
张允铭忙说:“我喝我喝!我自己喝,你先放下,别洒了!”
两个人都觉得怪异,那人放下茶杯,另一个人也放下了匕首,张允铭拿起茶杯,可又放下,叹气道:“你们肯定也是为了钱才这么干的,我给你们更多的钱行吗?”
拿着匕首的人又提起了匕首,张允铭忙说:“好好好,你们想没想过,雇了你们的人杀人灭口怎么办?这么干丢了命值不值?”
持着匕首的人对另一个人说道:“灌吧!”一手去抓张允铭的头发,一手要把匕首再横到张允铭的脖子上,张允铭大叫了一声:“哎呀!”吓得从椅子上溜坐到了地上,速度之快,让那人抓了空。与此同时,门口处就有人说:“哎!这听着该是张大公子了!”
门一下被推开,沈卓一步进来,见一个汉子正对张允铭举着匕首,马上将手里的马鞭挥去,一下就打掉了匕首,那个汉子刚要上前搏斗,只觉得膝盖处一阵剧痛,立刻跌倒了,被沈卓带的人一拥而上,按住在地,他瞥见坐在地上的张大公子手中的扇子顶部闪过隐约的白光。
另一个人马上就要往窗外跳,被沈卓一把抓住了衣服拖了回来,连挥几拳,打翻在地,几个护卫同时出手,抓脚的抓脚,拧手腕的拧手腕,很快也被制服了,用绳子绑了,他刚要大喊,一个护卫眼疾手快堵了他的嘴。
这个茶室周围早就清空了人,他们这么闹腾了几下,也没招来谁。
沈卓把张允铭拉起来,很关切地问:“张大公子,你还好吧?”
张允铭“感激涕零”地说:“你怎么来了?!真是老天保佑!”
沈卓得意地说:“我其实就是从外面过,可有个茶客从边门出来,说里面有个茶会,我就想进来凑凑热闹。过后院时,见你那几个小厮神色不对,我才想去问问你在哪儿,旁边几个汉子竟然上来阻拦我!他们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就让人把他们都绑了!你的小厮告诉我你被人绑上来了,我赶快上来找你,呵,这一路好几个人出来拦我们,要不是我带的人厉害,还真打不过他们呢。你没事吧?”
张允铭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沈三公子!你真救了我了!我都不知道我惹了谁,他们就把我拉这里,要给我灌药啊!”他指着桌子上的茶。
沈卓立眉:“谁想干这事?!”
张允铭指着地上被按住的人说:“就是他!”
沈卓愤怒道:“竟敢欺负我沈三的朋友!我饶不了他!张大公子,你别害怕,他不是要给你灌药吗?我就把药给他灌下去!”
他对护卫说:“把茶给地上这个人喝了!”又对方才堵了人嘴的护卫说:“老关,把你手里那个和外面的人都送到官府去!竟然敢绑架平远侯的长子?!他们好大的胆子!让官府好好查查,谁的指使!”
张允铭感激地说:“谢谢啊谢谢!你真做了件好事!”
沈卓挥手道:“不用谢。”又对老关说:“哦,你们出去时别弄出太大动静,前面有茶会呢!别惹得大伙儿都过来围观,我做了好事,不想让大家都知道!”特别高尚的样子。
老关应了,带了三个护卫压着被绑住的人走了,留下的两个护卫提起了地上的人,把手捆在了背后,又把他的脚也捆住了。那个人挣扎着:“你们敢?!这是……”
沈卓打断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快灌药!”
张允铭担忧地说:“小心些,别流到外面。”
一个护卫说:“公子们放心吧!”一个人捏了那个人的鼻子,一个把茶倒在汉子的嘴里,汉子咕咚咕咚地喝了,气急之下,一翻眼睛,竟然昏过去了。
张允铭后怕地说:“他昏了?!哎呦,这药要是给我灌下去,我还有命吗?天哪!好可怕!”他双臂抱了自己,惊慌地摇头。
沈卓说:“把他的嘴也堵上!我们走吧……”护卫们堵上了昏迷的人的嘴,就要抬他走。
张允铭颤抖着说:“等……等等……我现在腿软……我恨死这个人了,我要打……打他!不……让我爹来!让我爹来问问他,到底是谁要害我!天哪!我没害过人哪……”
沈卓对护卫们说:“那你们把这个人就留在这里,等平远侯府的人来吧。你们先走吧,我要安慰一下张大公子。”
护卫们深觉这位张大公子太娘!笑着一起出去了。
沈卓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那个喝了药的人不动,对张允铭说:“快点!”
张允铭不颤抖了,对那个人皱了眉,低声说:“我懒得动他,你动手吧!”
沈卓叹气:“说实话,我也不想动,算了,就把头发放下来,衣服差不多就行了。”他上前把那个人的头发松开,盖住了脸,又把外衣解开,脱下了半截。然后示意张允铭一起动手,把人拖到了靠墙的贵妃椅上半躺了。那个人醒了过来,开始挣扎,沈卓还想用绳子再捆他一下,张允铭拉了沈卓一下说:“有人来了!”
两个人到了窗前,看了看外面,先后一纵身跳了出去,落到了院子里,快步往后院去,院落里静悄悄的。
给张大公子下药是件极为隐秘的事,太子只托付给了长溪银门的人,行动时不让别人介入。银门的人清空了这片院落,自以为把守得跟铁桶一般,岂知他们早就被人盯上了。平远侯府的人作为茶客,与他们同时进的茶楼。有人给沈卓开门,自然就有人悄么声地干掉了银门的暗哨,而那些明面的人,就让沈卓收拾了。现在银门的人都被抓或者被杀了,周围自然安静。
沈卓和张允铮出了角门,门外也没什么人,老关已经带着护卫们把抓住的绑匪们悄然送走,没有惹起热闹。护卫里就是有太子的人,也不知道这顺手救了张大公子的事和太子有什么关系,没想到要发什么警报。
张允铭和沈卓对看,沈卓问:“你想去哪里?到衙门里喊冤?”
张允铭说:“我想昏倒!“然后就往地上倒去,沈卓一把拉住他,把他背上肩头,哀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走到街上,叫了辆马车,把张允铭放上了车,护送着张允铭回平远侯府。到了平远侯府门前,他大喊大叫,里面慌忙跑出一群人,把哼唧着的张大公子抬入府中,然后还请沈卓进府,沈卓以做好事不求报的高姿态谢绝了。
他们离开不久,那间茶室里就传出了一声尖叫。
四公主在一个嫲嫲的陪同下,走过寂静的走廊。她的心快速地跳着:看来真的是全安排好了,这里没有外人,能让她顺利地……这是最后一招,没有人能推卸掉毁人清白的责任,她一定要得到张大公子!
指定的茶室里面有喘息声,四公主深吸一口气,让嫲嫲等在外面,自己进了门。一个男子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挣扎,正用牙齿咬着捆住了手的绳子,脚也被捆着,头发散乱地盖着脸。
四公主走到那个男子身边蹲下,低声说:“张大公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来那个汉子是双手被绑在身后,可他醒来后就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忙使劲挣脱,把被捆住的手从脚下套出,移到了胸前,努力用牙齿解开绳结。春++药已经起了作用,他浑身发热,力大无比,绳结刚刚开了,他的双手就猛地一扯,绳子断了。
四公主本来就是准备要有实际性的行为,离得很近,可绳子一断,那个人抬起脸来,四公主惊惧地发现这个人乱发间的脸不像是张大公子!她才要仔细再看,那个汉子已经一把抓住了四公主的双肩,猛地将她摔倒在地!四公主失声尖叫起来!
这尖叫也是计划的一部分,门外的嫲嫲并不急着进门,反而跑出去大叫:“快来人啊!四公主被人劫进茶室了!”
来参加茶会的,都是附庸风雅的豪门士族,一个个正襟危坐地慢慢品评面前的几杯香茶,太子坐在首席,也是一副郑重其事的神情。这声大喊清晰地传来,太子猛地起身:“什么?四皇妹出事了?!谁敢如此猖狂?!”
他带头走了出去,众人自然呜呜泱泱地跟着他。
一个嫲嫲惊慌失措地跑来:“是平远侯的大公子,把四公主劫到茶室里去了!”后面的事不可能人人亲见,指出来,大家好都知道。
太子皱眉:“他竟然如此无礼!走!本宫倒是要看看平远侯的大公子有多大的胆子!”
一群人走到茶楼后面的茶室,远远就能听见四公主的哭嚎,太子问道:“公主身边的人呢?!”
那个嫲嫲慌张地说:“都……都在前面伺候……公主只是想用一下净房,走错了路。”
太子跺脚:“快去看看四公主如何了!出了事,本宫要你们的命!”
那个嫲嫲快步走到门前,里面是四公主连哭带叫的声音。嫲嫲走进了门,接着就是一声嚎叫。
太子知道四公主现在衣冠不整,他和众人都不能进去,只好大声喊:“找那些宫人来,快进去看看!”
屋子里四公主和那个嫲嫲的哭叫声不绝,一声声“快来人啊”中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太子心中冷笑:看来张大公子难敌春。。药,此事终于生米做成熟饭了。
其实那个嫲嫲一进屋子,就看出了那个汉子根本不是个书生,四公主被压在地上,衣衫尽褪,满身伤痕,已经哭得半死。嫲嫲想把那个汉子拉开,可那是习武之人,又在春++药的影响之下,一挥手,就把嫲嫲拍到了地上。嫲嫲只能大声哭喊救命,半天爬不起来。
原本在前面照顾公主的宫女和太监们听到喧闹后都赶来了,一齐拥入门中,里面马上一片惊呼。几个太监终于把半疯狂的男子制住了,几个宫女脱衣服,包住了四公主的头脸和裸体,把哭泣的四公主放在躺椅上,和太监们抬出去了。
太子气得发抖的样子,几步进了屋子,指着那个汉子大声说:“张大公子!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不要命了吗?!”
☆、重击
突然太子的眼睛瞪得巨大,手指在空中僵住:一个大汉抬头看他,满脸狰狞地喘着粗气。
太子的手真的抖了,他全身都颤抖起来,说道:“杀了他!”一个侍卫上去一剑,将那个大汉当场刺死。他的血,掩盖了地板上四公主的血。
一个人匆匆跑来说:“衙役们到了!镇北侯沈三公子的人抓了绑架平远侯张大公子的绑匪,送到衙门里了,当场惊动了京城府尹。镇北侯府的人说,还有一个绑匪留在茶楼了,衙役们来要带走他。”
又有人过来说:“殿下,楼梯下有几个死尸,一个带着长溪银门的腰牌……”
太子紧闭了嘴唇,几乎站不稳。
大家在他身后交换着眼色:长溪银门,是江湖上有名的邪门歪道门派,怎么到了这里?
几个衙役急匆匆地走来,见到太子,都忙行礼,一人说道:“太子殿下,吾等前来捉拿绑匪,请太子殿下恕吾等搅扰尊驾。”说完,他的目光看到了地上□□的大汉,有些迟疑地问:“这是那个绑匪吗?”
太子冷冷地说:“绑匪什么的,本宫没听说。可这个歹徒,冲撞了本宫,理应受死。”
衙役看了下那个大汉的样子,赤身裸体的,怎么能冲撞太子?不敢多想,忙说要去报告府尹,行礼告辞了。
衙役们离开了,满走廊的人没有一个说话,沉默里的压力让太子喘不过气来,他阴沉着脸说:“回宫!”
众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告辞,太子头也不回,匆忙地出了茶楼,上了车。四公主已经被抬到了车里,宫人们见太子进车了,就忙起驾回宫。
太子在车里一直发抖,回到宫中,就打发人去探听皇帝的所在,急着要去见皇帝。回报说皇帝正在书房,他就上了宫辇,匆忙往御书房去。正在途中,有太监跑来告诉他,平远侯亲自到衙门递了状子,说他的长子被绑,受惊吓后昏迷不醒了,要京城衙门好好审讯绑匪,查出指使之人。他还向皇帝递了奏章,痛陈了自己长子的不幸遭遇。
太子气得脸色青白——四公主毁了!平远侯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一瞬间,太子有种想哭的感觉,直觉中,他知道他应该去到父皇面前哭诉,忏悔自己的轻敌和失误,求父皇帮助自己。四公主是金枝玉叶!怎么能这么毁在了一个粗鄙汉子的手里?!虽然那个汉子是自己雇来绑架陷害张大公子的,但张大公子不该这么回手毁了四公主!四公主是女孩子,她这一辈子怎么嫁人?!
太子越想越委屈,临近御书房时,眼里已经含了泪水!
他让人报了他的到来,在御书房外等着皇帝的召见,他像是个摔倒爬不起来的孩子,准备一会儿父皇一召见,就一路哭着扑到父皇膝下大哭。
等了一会儿,有太监高声说请太子觐见,太子刚要哭,就见三皇子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
三皇子今年快二十岁了,因为练武,挺胸抬头,气宇轩昂,与不习武的太子阴柔的气质截然不同。他迎面走来,明明还是夏天,太子却觉得一阵强风袭身,泪水消失,毛发竖起,全身戒备起来。
三皇子对太子淡淡地一礼,话也懒得说一句,不等太子回礼,继续走了,有种气势冲天的感觉。太子觉得三皇子对自己充满轻蔑!
其实,太子多心了,三皇子是在生皇帝的气。自从沈湘及笄,三皇子就去找皇帝说自己的婚事,可他每每往这上面一提话题,皇帝就把话岔开,不让他说出来。他猜出皇帝是不想让自己娶镇北侯的长女,但是他性子倔,非得说出来不可!今天他又跑去见了皇帝,还没有三句话,就说道:“父皇,孩儿已近弱冠之年,想请父皇……”
皇帝立刻打断道:“有些事要由朕做主,你多大,也是朕的儿子,不能跑来指手画脚,懂吗?!”
这话已经是非常严厉了,三皇子行了一礼,坚持说:“我得人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他指的是那次冬狩中,沈湘用安眠香饼退敌的事。
皇帝截住他的话头:“你要先报父母的养育之恩!岂可违逆父母?你现在多大了?也该稳重些了!”
三皇子想到这其实是自己的母亲的遗愿,难道不是父母之命?可自己的父亲连母亲死前都没有去看一眼,现在对着自己说什么“父母”,让自己如何能遵从?一时神情愤懑。
有太监来报说太子在外面等着呢,皇帝对三皇子一挥手:“回去自省一番!”
三皇子忍着怒气,行礼退下,一出门,见到了太子自然没有好脸色。
皇帝皱着眉头,看三皇子离开,心中想,三皇子难道不明白自己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吗?这是多么明显的事:那边镇北侯长女一及笄,他就提什么他到了弱冠,该娶妻了,还提到了救命之恩!这么大胆地求娶镇北侯长女,这是不是陈贵妃为三皇子留下的遗嘱?
陈贵妃死了几年了,皇帝当初对她背叛了自己的愤怒少了许多。有时,还会想起陈贵妃生前那种娇美妩媚的身姿,她微笑着的面容,偶尔似能听见她温柔含情的声音……皇帝晃了脑袋,胸中发痒,咳了一声。
但是他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这些年来,他一直等着三皇子对自己低头,可三皇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保持着距离,再也没有向自己表示亲近。现在由于婚事的事,却来找自己了,晚了!早干什么去了?作为皇帝,他怎么也得借着这事好好让三皇子明白讨皇帝欢心的重要性。况且,他又没有疯,怎么能让三皇子去娶皇帝最忌惮的沈家长女?!如果那么做了,三皇子的老丈人掌着二十万兵马,他又与自己如此疏远,哪天破了面子,那结果还用想吗?三皇子以为皇帝是傻子吗?!
太子低着头走了进来,皇帝更添一阵烦躁——这个儿子越来越不听话了!方才三皇子来之前,就有人急火火地跑来把茶楼里的事都禀报了。太子惹了这么大的祸!皇帝只知道太子让人打砸平远侯夫人的生意,可并没想到他竟然敢对平远侯的长子下手!还请来了那么恶心的门派!结果折了四公主!他把自己想得太能干了吧?!现在他肯定是要来撒谎的,且听听他要讲什么!
太子哽咽着:“请父皇降罪平远侯府!张大公子……雇了江湖歹人……劫持了四公主……毁了四公主的清白!父皇,她是父皇的女儿啊……”
果然!就知道扯谎。
皇帝拍案:“你现在想起来她是朕的女儿了?!可你容朕给她做主了吗?!你给她安排了一切!不是朕!”
太子跪下:“平远侯心怀叵测啊!父皇!张大公子罪不容恕!”
皇帝拍着案上的奏章:“是吗?平远侯刚刚急奏,痛陈有人绑架了他的长子,以刀横颈,逼他喝药,他的儿子因机缘巧合,才逃了出来。惊吓过度,昏迷不醒……”
太子咬牙:“他是装的!”
皇帝冷笑:“装的?!他当然是装!可他装得像!绑匪现被拘在京城衙门,平远侯求朕细察背后指使,并说别让人将他们灭了口!这么听着像是平远侯雇来了那些人吗?!你想让朕细查指使吗?!”
太子知道自己该哭泣坦白,但方才见三皇子那么趾高气扬地离去,他不能让自己在父皇面前相形见绌地像个白痴!一个干了蠢事的笨蛋!
太子固执地说:“孩儿只是与四公主去茶楼参加品茶会,谁知道会有这天降祸事!请父皇为四公主讨还公道!”
皇帝对太子的冥顽摇头了:“你把朕想成了你手里的棍子了吧?想打谁就打谁?朕是你能挥舞的?!”
太子拜下:“孩儿不敢!”
皇帝斥道:“你当然敢!还没见到劫持了四公主的人,那个宫人就叫破了是张大公子!你自己也一口一个张大公子和四公主在一起,说他好大的胆子,你以为大家和你一样蠢?!”
皇帝也生气四公主被算计,但他更愤怒太子对他的不敬,都出了这么大的祸事,这个儿子还想蒙混过关,不告诉自己实情!太子总是在设计别人,老以为自己聪明过人,难道太子以为他比皇帝还聪明?!
太子颤抖着,他真想说实话,可却怎么也不敢!若是说出是自己行事偏差,毁了自己的亲妹妹四公主,这样丢脸的事,怕是一辈子也无法洗清了!与坦荡无错的三皇子一比,父皇会怎么想自己?!索性咬死不承认,至少还保住了面子!
他自然不知道后世的心理学,将他这种人叫做完美主义者,不寻求帮助,钻牛角尖,不能接受失败。而皇帝却是有极端控制欲的生物,最不能容忍别人的撒谎,必须要向他完完全全地交代并求饶,他才能放心。两个人南辕北辙,自然无法有沟通的可能。
太子看着地,颤着声音说:“孩儿只是相信了那个嫲嫲的一面之词,并不知道详情!现在看来,也许那个嫲嫲看错了眼,也许真的是张大公子先劫了四公主,然后把四公主交给了一个绑匪,自己抽身走了……”
皇帝打断太子的负隅顽抗:“镇北侯沈三公子带着护卫上楼,救了平远侯的长子,然后离开,怎么没有见到四公主?”
太子问道:“他为何把一个绑匪留在屋中,没有带走?!”
皇帝指着案上文书说:“平远侯说,张大公子要踢打绑匪出气,可却脱力晕厥,当时只有沈三在,只能背着张大公子离开,把绑匪留在了屋中。沈三送张大公子到了平远侯处,平远侯听说还有绑匪留在了茶楼,火速派人到茶楼缉拿,只见到仵作在收尸。问到详情,仵作说先时衙门的人到时,绑匪就已经死了。平远侯遂指是有人在杀人灭口!担心那些在京城衙门里的绑匪性命,你来说说,那些人活得了吗?”
太子气得要哭,平息半晌才勉强说:“父皇怎么能相信外人,而不相信孩儿。”
皇帝真生气了:你满口谎言,还想让人相信?信了你,不显得朕被你成功地骗了吗?他冷冷开口:“朕为何要信你?你听朕的话了吗?可与朕说过你的想法?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要朕如何信你?!”
这是表明皇帝已经知道太子干了什么,他隐瞒也没有用了,一个完美的时刻出现,太子只须放声大哭,忏悔一通,然后请父皇出面摆平平远侯就行了。可太子在皇帝的严厉语气中,只想着自己如果此时坦白了,三皇子就可能得了圣眷,惊慌里只低头沉默不语。
皇帝见太子就是不讲实话,胸中气闷,几乎又想拿东西砸向太子,给他这个木头脑袋开开窍。他拿起案上一封书信,对太子冷冷一笑,说道:“吐谷可汗称霸北疆,想与我朝遵盟交好,并求和番,你以为如何?”
太子惊讶皇帝忽然换了话题,听到皇帝这么说,心中一喜,斟酌着词句说:“吐谷可汗军威强大,我朝现今,因旱情而粮草不足,不能贸然出战,只能睦邻而交。和番之事,前朝多先例,应允了,也是常情。现在四公主出事,所幸五公主心慈仁义,必能为我朝……”
皇帝盯着太子说:“可他书信中,说久闻我朝四公主容颜美貌,性情彪悍,十分适合北疆之阔野风情,特为其次子火罗求娶四公主,你说朕是应允还是不应允呢?”
太子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劈入胸中,让他疼得几乎缩成一团。北戎怎么能点名求娶四公主?!皇帝的语气里,像是在问他是否同意四公主和番。他唯一的妹妹!怎么能和番北疆?!他神思错乱地说:“父皇……父皇,四公主该……该……”
皇帝问:“该嫁给谁?嫁给你舅舅的儿子?”
太子觉得伤口处一丝冰冷漫延开了:四公主破了身,长乐侯怎么也不能容家族蒙受侮辱而让儿子娶四公主为正妻,可是长乐侯肯定还会贪图四公主的嫁妆,大约会给四公主个平妻之位,四公主还是可以有个安身的地方……可如果四公主就这么嫁了无用的贾公子,对自己来说,真是没有帮一点忙!而嫁给火罗,吐谷可汗的二儿子,成为正王妃,日后,说服吐谷可汗与镇北侯火并,就更多了层把握……
太子觉得冷汗如雨般透了衣衫,他颤抖着说:“请,请父皇……做主。”
皇帝一看太子这架势,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哼了一声:“你现在又说让朕做主了?朕做了主,你不会挑逗着四公主来哭诉?”你想让你妹妹和番,那你去说服她吧。
太子几乎不能成句:“父皇……英明……请父皇……三思……”
皇帝示意太子退下:“朕自然是要三思,不会像你,顾前不顾后,去好好想想你做错了什么!”
太子起身,有些脚步踉跄地退了下去。
他离开御书房时,太阳才偏西。夏日的傍晚,还带着白日的残热,可太子却觉得全身冷得让他哆嗦。就像是要寻求温暖,他让人把他送到了冷宫。
贾静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浑浑噩噩地躺在那里。
太子叫了一声:“母亲。”
贾静妃慢慢地睁开眼睛,勉强抬手,指着床边小几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四公主,婚事”几个字。
太子打着寒战,点头说:“正在……正在……办。”
贾静妃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太子离开冷宫,感到异常孤单。他没有勇气去看四公主,只能回到东宫。
几个幕僚心惊胆战地在等着他,太子已经没有精力再发火了,脚步无力地走入书房坐下,幕僚们跟着他进了屋。
满室无人开口,太子喝了一杯茶,才示意幕僚们报告。
一个低声说:“镇北侯第三子从院子外面过,有茶客开了边门,告诉他有茶会,他进去了,过后院时见到了平远侯家的小厮在墙角蹲着,就去问话。那几个江湖人不知他的身份,要他滚,沈三生气了,就让护卫把那几个人绑了。平远侯的小厮才说,张大公子被绑了……”
太子慢慢地说:“他们是预谋好了的。他们两家,勾结上了。”
另一个幕僚叹气,小心地说:“看来是这样的,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发动,他们将计就计,反戈一击……”
太子愤恨地拍案:“他们竟敢毁了我的妹妹!她是公主!”他声泪俱下,几乎要哭出来。
几个人都忙说:“太子息怒,太子息怒!”
太子咬牙切齿了半天,终于又开口:“今夜将衙门那几个人都灭口!父皇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用遮盖着了。除了他们,少些口舌!那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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