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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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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那些被推着前进的攻城梯车或者投石器,季文昭不敢让他们靠近。张允铮那时留下了一种长弩,就是针对这种东西的。这种长弩被固定在地上,要两个人踩下踏板,以机械臂拉开,射程比投石器攻城梯都远,弩上有准星可以瞄准。季文昭让人专射那些操纵这些攻城器械的兵士,保证他们无法接近,再一次次射去带着油包的火箭,直到把木头点燃,将大型攻城器具一一烧毁。
  于是北戎兵士只能靠着人海战术,扛着几十架云梯登城。一连十几日,城上日夜激战,虽然北戎的军兵怎么也攻不上去,可守城的力量总显得岌岌可危。有时甚至可以看见老弱民众在箭垛处拉开破弓射箭,让人感到沈家军已经是强弩之末……
  燕城里,沈家军非但不是什么之末,反而像是初生的萌芽一样充满活力。每日被调动的兵士列队从街上走过,士气旺盛,整齐有序。百姓们成队地担着食品和水往城上送,医护兵领着百姓送下伤员。户籍的稽查员带着退伍的兵士梳理闲杂人等,可疑的人根本无法上城。当然,越是精锐的兵士,就越是没事,天天只能睡觉吃饭和操练。
  施和霖穿得像只包子,每天轮流给这些兵士们讲解急救常识。
  “孩子们呀,我可听说了,你们是沈家军里最优秀的,不是神射手就是好骑手……”
  有兵士喊:“我可两个都是呀!”
  还有的接茬:“那好的搏击手就不算了吗?”
  施和霖已经习惯了这些人折腾,好脾气地说:“都算都算啦!……反正把你们培养出来可不容易呀!千万别因伤坏了身体呀,我给你们讲讲如果受伤了该怎么办……”
  兵士们很无聊地望天:“郎中啊,你认识上面的人吗?”
  施和霖特别骄傲:“我的孩儿段增,可领着医护兵呢!他和沈将军沈督事都是好朋友!”
  有人马上说:“那你让他去问问,我们什么时候能上战场?”
  另一个人说:“就是呀!与我原来在一起的歪嘴昨天见着我,说他都上城四次了,每次三个时辰,打退了北戎十几次进攻。他觉得自己可了不起了,还假惺惺地问我是不是负伤了。呸!我对他说我没伤,可他的嘴都歪到脑袋后面去了……”
  有人打断:“喂,别说了!施郎中,你今天去见段郎中吗?”
  施和霖虚着音儿说:“我……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一个兵士突然一拍脑袋:“郎中!我想你起来了!那天我们进城,你是不是去接我们来着?结果有个人伤了膀子,他一下马,你就晕倒在地了?”
  另一个人说:“对呀!段郎中还得把你背回去……
  大家笑起来,施和霖生气:“我就受不了那个味道!怎么啦?!你们这帮孩子!快,好好听讲……”
  有人匆忙跑来,喊道:“施郎中吗?段郎中倒在城上了……”
  施和霖脸白了:“啊?!快带我去!”
  他与来人一路跑,到了城墙处,路边放着一排伤员,等着人一架架抬走。浓烈的血腥味丈外就能闻到,施和霖只觉得天旋地转。可是他还是强忍着,一个个辨认,终于看到了段增。段增身上全是血污,施和霖眼前发黑,但是马上扑过去,拿起段增的手来号脉。号了片刻,他皱了眉,又仔细号了会儿,长出了口气,然后解开段增的衣服检查伤口。
  一个医护兵走来说:“段郎中只是晕倒了,别叫醒他,他守了几天几夜了……”
  施和霖点头:“就是就是,他只是神脱,睡一觉就好了……”接着,他一愣,然后哈哈笑起来。周围的人们脚步匆忙,城上一片叫嚷,大家都对施和霖侧目,觉得他有毛病。施和霖笑够了,对沉睡的段增说:“看!我不晕血了!”一个从他身边跑过的人回头喊:“那就快上城呀!”
  施和霖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吧,我去看看……”
  他走上城,只见城墙外,大片北戎兵士喊杀着冲来,城上的军民们有人在前面射箭投石,有人在后面穿梭传递武器和石块,还有人往上送热油或者食水……大喊声,叫骂声,烧焦的糊味儿弥漫……
  施和霖颤抖着,可是勉强笑着说:“这里……这么热闹啊……”
  耳边有人喊:“他受伤了!”施和霖奔了过去……
  原来被雪崩吓退的北戎东北路军,过了几日分崩离析。大多数人贪生怕死,回了草原。草原上到处有野兽,也许穷苦,可轻易饿不死。有的人还想试试去南边:也许吐谷可汗那边没有撤兵,早晚都会有人来支援,就能攻入南朝了。南朝一直是富庶之国,随便抢抢就能比在草原上辛苦一辈挣的都多,不干白不干。
  于是三四千人从雪中穿过,翻过了无人把守的山脊。有人将火罗的头收了,往燕城来找吐谷可汗,有人继续往南前进。
  吐谷可汗见这么长时间攻不下燕城,有些心烦。正到了月圆之时,就让兵士们休息几日,然后再战,于是燕城的军民们有了个没有战斗的元宵节。
  守城的人们得了喘息之机,赶紧休息。镇北侯和季文昭带领将领们研究兵士的调配,沈毅再次梳理自己的卫队,沈坚和严氏在中军里彻夜“切磋”要务……
  燕城的元宵节什么活动都没有,季严氏亲手糊了个灯笼,画了青山绿水,一行白鹭,高挂在门前,让回来见她的季文昭突然眼睛发热,差点流泪。
  京城里的元宵节自然热闹多了。宫中到处张灯结彩,誓把新年过透。宫中有盛大的晚宴,往年皇帝会在宫里的灯街上走走,看看宫中各院嫔妃做的争奇斗艳的灯笼,今年该更不会例外。
  太子这些年也不想出宫去京城里的灯市了,只在宫里过元宵。
  晚宴后,三皇子就自己回府,一如以往的不随和。皇帝宴后到大殿里面的内室休息了一会儿,嫔妃们也得到偏殿里穿上厚衣服。等到皇帝再出来时,一群嫔妃已经等在了殿门内。
  皇帝就着太监的帮助穿上了厚厚的翻毛外衣,薛贵妃微笑着站在皇帝的身边。接着有人传太子和太子妃也到了,来陪着皇上逛逛灯。
  说道太子妃和皇帝嫔妃之间的行礼,略微有些复杂。太子妃是正妻,日后的国母,皇帝的嫔妃都是妾,按照礼数,妾应该向妻行礼。但是皇帝是君,就是他的小老婆相对于太子妃都算是长辈了,按辈数,晚辈要行礼。而若论品级,太子妃和薛贵妃正是同级,该互礼。其他嫔妃低于太子妃,该向她行礼……诸如此类,让人目不暇接,最后,一般是相互行半礼作罢。
  太子和太子妃对皇帝行礼后,太子妃特意凑近了薛贵妃,对薛贵妃行半礼,薛贵妃忙回礼。太子妃外衣上有股浓郁的香味,其间隐隐地夹杂了种鱼腥气,薛贵妃一闻,突感恶心,险些呕吐,忙用手捂了嘴。
  太子妃语气中带了些关心地问:“娘娘感觉可好?”
  薛贵妃使劲咽下口水,有些羞涩地说:“无妨事,我刚才晚宴大概多吃了些,真不好意思。”
  太子妃松口气说:“哦,我还以为娘娘是有喜了呢……”
  这句话如一声响鼓,重打在了薛贵妃的心上。薛贵妃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勉强笑着说:“太子妃真会开玩笑……”
  太子狠戾的目光扫到了太子妃的身上,太子妃却对着他微笑了一下,然后又对薛贵妃说:“娘娘还是让御医来诊一下脉吧,若是有了身孕,可要小心身子呀!”她的话字面上虽是关怀,可说出来,却有种阴险的感觉。
  薛贵妃慌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先陪皇上看灯吧。”
  皇帝带着丝笑容说:“爱妃若是不适,岂可拖延?来,传御医。”
  薛贵妃摇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太子妃好心地说:“娘娘坐一下吧,要真的是有喜了,可是要恭喜你了……”她脸上的笑容在薛贵妃眼中带着深深的恶意,薛贵妃吓得结巴了:“我怎么……没有……有喜……”
  大殿里,众嫔妃相互交换眼神,皇帝走到桌前坐下,对她们说:“你们去看灯吧,朕一会儿就来。”
  大家明白如果出什么事,皇帝可不愿都落在别人眼里,忙纷纷行礼,一起走出殿去。可是她们走远后,就三三两两,低声交谈起来,有的还忍不住笑了两声。
  大殿里就剩下了皇帝薛贵妃和太子太子妃以及几个宫女太监,薛贵妃开始发抖,颤着声音对皇帝说:“臣妾真是不舒服了,能否先回宫歇息?让御医去臣妾宫中……”
  皇帝说:“朕也想知道爱妃有何病症,不然岂不显得朕不知根底吗?”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可语气里有股寒意。
  薛贵妃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她的小日子晚了些,可这种事过去也有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太子妃却是稳稳地笑着,她用的腥味平常人闻了不过觉得香料的味儿不正,可若是怀了孕,就要作呕了。这些年来,她天天就是盯着谁可能怀孕了,薛贵妃怎么可能逃过她的眼?
  太子面上没有表情,两手在袖中紧攥着。
  不一会儿,一个御医匆匆地进来了,对皇帝和太子等人行礼,皇帝用下巴一点薛贵妃说:“给薛妃诊脉,看她是不是有喜了。”他多久没碰薛贵妃了?一年?两年?难道这个贱人做出事来了?
  薛贵妃嘴唇哆嗦,眼里含泪地看御医:“没……没有……”
  皇帝对外面说:“再去找一个御医来,别诊错了。”他严厉地看了那个御医一眼。
  御医赶忙点头:“臣一定谨慎。”
  他示意薛贵妃坐下,薛贵妃有些晃悠,太子妃上前笑着扶薛贵妃:“娘娘请坐,有喜是好事呀……”
  薛贵妃又闻到了那种香味,差点要吐,又赶快捂嘴。皇帝的眼神变得冰冷,薛贵妃满脸虚汗,但还是怀着一线侥幸之心,在皇帝的注视下,伸出了手。
  御医的手指搭在薛贵妃的手腕上时,薛贵妃浑身一抖,差点儿就跳起来。她身边的太子妃按住了她的胳膊,小声说:“娘娘稍安勿躁……”
  薛贵妃不想闻身边太子妃的香气,只能使劲憋住气,她转眸间看到了太子妃眼中的讥讽,瞪大了眼睛恍然道:“你……你……”一张嘴,就又作呕……
  御医说道:“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皇帝淡笑,对御医说:“你肯定?”
  御医忙点头:“肯定。”
  皇帝点头道:“你下去吧。”
  御医刚想问是不是还要保胎的药,可发觉大殿里气氛不对,忙行礼告退了。
  太子妃对薛贵妃轻声细语:“真的恭喜娘娘了。”
  太子腮边显出骨节。
  皇帝对太子和太子妃说:“你们去看灯吧!”
  太子知道作为儿子不能待在这里看老爹怎么戴了绿帽子,可他真的是想在这里。但是在皇帝的逼视下,他还是默默地行了礼,太子妃也笑着对皇帝行礼,小声说:“恭喜皇上了!”然后和着太子的脚步退出了大殿。
  薛贵妃余光里见太子走了,就开始泪如泉涌,她像打摆子一样颤抖,这时,大殿外有人说:“御医到!”这是请来的另一个御医。
  皇帝说:“进来!”
  第二个御医走了进来,见薛贵妃正哭着,皇帝脸色不对,就格外小心。皇帝让他也给薛贵妃诊了脉,结果自然还是一样:薛贵妃有孕。
  等那个御医走了,大殿里只有薛贵妃低低的哭声,大殿外,遥远地有爆竹的声音,表明元宵夜已经深了。
  薛贵妃从椅子上滑坐在了地上,向皇帝跪下,哭着说:“皇上,臣妾罪该万死,可求圣上念在臣妾怀的是皇家骨肉,饶了臣妾腹中的孩子,容臣妾生下这个孩子,再赐臣妾一死。”方才,当她知道自己怀孕了时,巨大的恐惧中,也有一丝喜悦。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
  皇帝一听到“皇家骨肉”这几个字,脸色就变得漆黑。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前朝的皇家就有公公娶了儿媳妇,儿子娶了老子的侍妾。他不能容忍的,是他们就在自己眼皮下面,骗了自己!
  皇帝说道:“叫太子来!”这事除了太子还能有谁?三皇子每次进宫都恨不能马上就走,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四皇子都不在!所谓“皇家骨肉”还能有谁?!
  不一会儿,太子脚步匆匆地进来了,他一见薛贵妃哭着跪在地上,就明白他最害怕是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向皇帝行礼,不动声色地问道:“父皇叫孩儿何事?”
  皇帝看了一眼薛贵妃,问太子道:“**嫔妃与人有染,当如何处置?”
  太子惊愕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皇帝冷笑起来,对太子点头说:“的确,竟然有这样的事!……”他才要破口大骂,太子严肃地说:“那就该乱杖打死!”
  薛贵妃停了哭,猛地扭头看太子,太子并不看她,还是专心地看着皇帝。
  皇帝盯入太子的眼睛,太子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皇帝,毫不退缩,他心中默念着:我已无所惧!北戎已经进攻了!
  这种少见的勇敢让皇帝动摇了原来的判断:这个孩子从小就毛躁,做下了事情十有□□会心虚,绝对不会这么镇定。
  终于,与太子的对视中,皇帝先眨了下眼睛。
  薛贵妃在一边尖叫起来:“太子殿下!这是你的孩子!”
  太子怔然地看薛贵妃:“娘娘此话何意?现在诬陷本宫与你有染,以后就要诬陷本宫投毒了。娘娘请自重!切莫攀援本宫!”
  薛贵妃几乎虚脱了,跪都跪不住,瘫卧在地,又开始哭,“殿下!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些花前月下,那些燕好……你还说日后要……”她的头脑中一片混乱,事情发生的太快,她都反应不过来了。今天来之前,想到要见到太子,她还特意打扮了,明明知道元宵节要陪着皇帝看灯,与太子大约没有机会云雨,她还是沐浴得彻底,脚趾都修理了,还上了一层粉色的甲油……
  可是突然间,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无数回忆骤然用来,太子穿着太监服装与她在七夕夜的激情纠缠,她以为得到良人的憧憬……对衬着太子吐出“乱杖打死”时的冷漠……
  太子打断薛贵妃的话,对皇上行礼道:“父皇,儿臣不想听这些胡言乱语,定是有人买通了此人陷害孩儿,请父皇明察,容儿臣告退。”他说得轻描淡写,毫无挂怀,带着给皇帝保留些面子的好意。
  薛贵妃挣扎着爬向皇帝:“陛下!请容臣妾生下这个孩子,与太子滴血认亲哪!”
  皇帝脸色更加阴沉:还滴血认亲?!你是不是还想当众给朕个耳光?!唯恐大家不知道朕戴了绿帽?
  太子冷冷地一扯嘴角:“荒唐!”
  薛贵妃又哭着喊:“陛下!太子让臣妾投毒啊!”可这话正对上了方才太子说她会诬陷的内容。
  太子对皇上叹气:“父皇……”却没多说什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皇帝又长久地看太子,太子无动于衷地半低着头,像是将一切置之度外,一点都不紧张……
  皇帝微皱眉——难道真的有人陷害太子?他看着太子缓慢地说:“那么,朕就听了你的话。”他提高了些声音对外面说道:“来人,将薛妃乱杖打死!以薛妃在宫中演巫术犯上为由,抄检江南薛府!”
  薛贵妃放声大哭,她的眼睛被泪水蒙蔽,一片模糊中忽然看到了许多年前,江南,两个少年人,一个云淡风轻,一个骄傲英俊……悔恨如千万把锥子刺穿了薛贵妃的心:难怪他们能那么漠然,因为他们有无求于人的坦荡。她心中是爱那种带着清贵的傲气的,不媚俗,不低贱,不屑同流合污……可却为何因为得不到,就转了心意?结果她走入了反面,追求地位和权势,忘记了人品的可贵,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嘶声对太子喊:“你要下地狱的!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皇帝一直没有将目光从太子脸上挪开:太子神色平静,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没有任何异常举动——这些话他可不是第一次听了,女子骂人就那么几句,真是无聊,说这些没用的话有意思吗?
  有太监进来堵了薛贵妃的口,拖着她出了殿门,
  太子心中放松了:皇帝还是想保存自己的太子之位的。不然的话,就该会将薛妃下狱,好好追查。
  皇帝对太子一挥手:“你去看灯吧。”
  太子对皇帝行礼:“孩儿可陪着父皇在灯街走几步,有几盏花灯甚是有趣。”
  皇帝觉得若是薛贵妃真的是与太子有染,太子能在薛妃死时还如此谈笑风生,该算是心硬如铁了。他审视了太子片刻,见太子神态殷勤,说道:“你去给朕挑几盏,挂在这外面让朕看看就是了。”
  太子点头说:“好,儿臣这就去为父皇挑拣。”
  他退下后,大殿里只有皇帝,孙公公和几个太监。皇帝示意孙公公扶他起身,孙公公才发现皇帝的手发着抖,还有些冷。
  孙公公扶着皇帝走回了寝宫,直到皇帝洗漱后坐在了床上,皇帝才开口道:“竟然是太子妃发难……”看来还该是太子。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龌龊,皇帝早就知道。太子妃是当初皇后选择的,皇帝根本不管,让太子品尝他那个母亲给他的恶果,好多明白些道理,知道遇事该听谁的。
  皇帝又想了想,对孙公公说道:“去把薛妃的那些太监宫女好好问问,把她的地方搜搜。”
  孙公公应了,皇帝又说:“今晚的事要怎么做,你该是知道的。”
  孙公公忙说:“知道。”要人们封口。
  皇帝深深地叹口气:“朕老了。”
  孙公公忙说:“陛下不老。”
  皇帝慢慢摇头:“女色上,朕已经没什么心思了。薛妃那里,不过是……”一个遥远的身影浮现出来……皇帝咳了几声,觉得胸口闷得厉害。他摇头:“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孙公公小声说:“太子早晚会明白陛下对他的一片爱心的。”皇帝这么雷厉风行地杀了薛贵妃,并非一床锦被遮了丑事的意思。只不过不想和太子当场撕破了脸。薛贵妃死了,还有其他人,事情怎么都会查清楚的,留着个当众大肆叫骂太子的薛贵妃于谁都不好看。至于薛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太子的,也不能让她生出来。这孩子得如何称呼长辈?当初杨贵妃得先跟丈夫离婚,才能和公公在一起。武则天也是丈夫死了,进了庙,算是寡++妇了,才能公然回来和算是自己儿子辈儿的新帝生孩子。可现在薛贵妃算怎么回事?庶母和儿子,这不仅是通奸,还是乱伦。
  太子在灯街,真的选了几盏新颖别致的花灯,给皇帝送去,才知道皇帝已经休息了,他这才回了东宫,此时已过了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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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汶也知道了燕城被围,北戎分兵。这些事情都在按照计划发展着,可北戎分兵就是朝张允铮那边去的,沈汶心中更加忧虑。
  又到元宵,她想起在边关时与张允铮元宵夜出去了,就想也出去走走,温习一下过去两个人走过的地方,散散她紧张焦虑的心境,另外,也刺探一下宫中的动静。
  时值寒冬,皇宫外护城河冰冻三尺,沈汶顺利地过了河。
  这次,宫里没有谷公公来拦截她了,但是沈汶还是十分谨慎。她已经十七岁,身体已经完全长成,比过去矮小的身形更加容易暴露。她直奔东宫所在,想偷窥下太子在干什么。太子按理说该得到了边关的消息了,但现在也没有风声传出来。
  东宫极为安静,沈汶隐身在黑暗里,仔细倾听,发觉一个方向有声音。她向那个方向去,但到了宫院的墙上,她后悔来了。
  院落里站满宫女和太监,可是没有人出声音,宫殿里传来太子的骂声:“你怎么看本宫呢?!愣登着个眼睛,你爹娘怎么教训你的?也许本宫该好好教教你规矩……”
  太子妃的带着冷笑的声音:“我自然是没有别人那种含情的眼神,因为我不想乱……”“啪”地一声响,接着就是一串桌子板凳的倒地声,然后是不雅的动作声。
  沈汶明白是怎么回事,刚要离开,就听里面太子叫:“都死在外面了?!进来!”
  沈汶惊讶太子竟然在此时叫人,明明正在……
  院子里一部分人不动,有些人忙跑了进去,屋里太子竟然是当众演绎□□……过了一会儿太子开门出来,扭头骂道:“下作的贱人!”这话当着大家的面送给了太子妃,足以让她一辈子无法抬头。
  沈汶处于震惊中:她根本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恶劣到了这种程度!她忍不住庆幸:如果太子妃与太子彻底断了,那么太子就失去了朝堂上最重要的吕氏支持……可接着,她就明白了太子为何敢如此对待太子妃——太子得到了北戎犯境的消息,他大概觉得离登基只一步之隔了。
  沈汶在黑暗里冷笑了:你得意得太早了。
  她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出了宫。
  在城中,她过了当初大皇子的宅院,然后又去了那时让张允铮买馄饨的地方。现在荒年过去,街口上又出现了馄饨摊。沈汶遥望着那片水汽腾腾的食品摊点,很想念张允铮,暗自决定他回来了,自己一定和他再来这里。
  最后,沈汶到了那个院落,敲了下窗户,惊讶地发现谷公公开了门,示意她进门。
  沈汶对谷公公行了一礼,这是沈强的师父,算是长辈,她得尊重。
  谷公公点头受礼,示意沈汶坐下。
  沈汶心中正有要问谷公公的问题,谢了谷公公对沈强的教导后,就问:“我四弟的武功到底如何?”
  谷公公答道:“他天生神力,又是习武天才,虽然年幼,但已是人不可近的高手。”
  沈汶问:“那能带领百人保住我府吗?”
  谷公公沉思着说:“若是他肯开杀戒,只是举手之劳。”
  沈汶忙追问:“肯开?”
  谷公公点头:“你四弟心地宽厚,虽然身有武功,但除非是自己练习,与他的师兄或者和我交手从不下狠手,只一味谦让,不能打斗。”
  沈汶慢慢点头。
  谷公公忽然问:“你是想让三皇子为太子?”
  沈汶看了看谷公公,决定直言不讳,低声:“何止太子,我要他成为皇帝。”
  谷公公似乎微笑了一下,说道:“这就好。”
  沈汶回了府,次日就与沈卓私下见面,说了沈强的性子。沈卓说:“我会让老关帮着他,而且,我临走时会好好跟他说的。他虽然不说话,可是听得懂。”
  沈汶说:“一定要保证能守住侯府一天。”
  沈卓细想了想,说道:“如果是几天的话,我不敢保证,可是如果只是一天,他和老关,带着百人,围了祖母的小院,肯定能行的。”
  沈汶也觉得不该有太大的问题,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有其他的事情要安排,比如,郑谦。                    
作者有话要说:  

  ☆、迷雾

  新年里,郑谦登门来给沈卓拜年,那姿态简直就跟侯门的亲属一般。杨氏眼看着又一年过去了,对两个女儿依然在家待着,心中火急火燎。听说郑谦来了,就想起这是个来提过亲的人,看来还没有放弃。
  杨氏真希望沈汶见郑谦一面,就找了个没人的时候,私下对沈汶说:“有位郑公子是个文官,媒人说他的父母人都很好,母慈父爱,他自己也说从来没有听见父母吵过一句嘴。”杨氏特别羡慕人家这点,她与镇北侯聚少离多,就是见了,也总是要拌几句嘴的。
  沈汶想起前世郑谦的父母不许自己进祖坟,努力不露出冷笑来,只无精打采地说:“我最近觉得不舒服,特别累,怕冷,不想干什么事。”
  杨氏想起沈汶过去曾经被吓死过两次,马上提心吊胆起来,赶紧去请郎中。她唠叨着:“施郎中和段郎中现在也不在城里,我心里就总不踏实。要是段郎中来给你看看就好了。”
  郎中来了,沈汶闭气,自然诊出二小姐心脉衰弱,该静养。于是沈汶开始哼哼唧唧地装病,每天无力地在外面晒太阳,说话喘气儿。
  杨氏不敢议亲了:若是沈汶有病,说了亲,人家会抱怨的,该是让沈汶好好调养好了身子才是。
  若是太子在场,经过与沈汶的交手,他会多分猜疑。可在侯府里的人们却不曾见识过沈汶的真面目,看这位二小姐孱弱无力的样子,并没有起疑。毕竟,沈汶过去就昏死过去两次,差点没了命,身子不好,一直如此。
  郑谦真着急了:这都几个月了,他竟然还没将沈二小姐抓到手里。元宵前,太子那边让人传话来了,让他一定保证要在一个月之内除掉沈二小姐,可现在侯府的内线递出信儿来,二小姐心病又犯,杨氏因为沈汶身体不好,先不谈亲事了。这么一来,正式求娶的路就走不通了,郑谦只好用其他方式。
  这天早上,沈汶被夏青扶着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就有些虚脱的样子,让夏青去端椅子。夏青刚转身走开,一直在旁边檐下旁观的王志家的夏紫就走了过来,笑着对沈汶说:“小姐呀,京城要办个诗会呢,这是大家传的单子,里面有咱们府认识的人,那位郑公子也会去……”她边说边看向沈汶的脸。
  沈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幽怨地叹了口气:“我这身子……是出不了府的……”
  夏紫特别神秘地贴近沈汶:“小姐想去看吗?”
  沈汶有些羞涩地扭开脸:“去看看诗会,定是很有趣……”
  夏紫悄声说:“其实,小姐就偷偷地溜出去,不惊动夫人,也是可以的。”
  沈汶像是特别害怕地摇头:“那怎么成呀?娘会生气的!”
  夏紫刚以为沈汶不同意,沈汶又小声说:“……婉娘姐姐,夏青,肯定都不会同意的,而且,也没有马车……”
  夏紫知道还有希望,笑着说:“那些都好说,小姐,过去我照顾过你,咱们两个有缘分的,让我去给你安排吧……”
  沈汶又忙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怕怕的……”
  正说着,夏青抬着把椅子走来,夏紫只好走开了,心里觉得这个二小姐有贼心没贼胆,给她准备妥当了,她也许就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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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节当夜,孙公公就派了人去把薛贵妃旁边的太监宫女嫲嫲都抓了起来,次日就开始搜查薛贵妃所在的宫殿。薛贵妃的几个宫女太监和嫲嫲上吊的上吊,撞墙的撞墙,没死的都被严刑拷打。搜检的人从客厅开始,将物品衣服一件件查看,可惜才干了一天,就因人员被抽调去他处而进程慢了下来——原因无他,北戎进攻的消息传了出来,皇帝开始天天上朝,还要派出人去搜集各种消息,可靠的人手不够了。
  元宵节次日,太子决定向皇帝报告北边的战事,用此来分散皇帝的注意力,尽快把元宵节薛贵妃这件事掩盖掉。他让人把王志带来的奏章递到了接纳处,说受一个兵士之托送过来的,那个兵士伤重已死。太子再将其挑拣出来,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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