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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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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让伤兵去不就成了?那些人伤好得快……”
  伤员也在抗议:“我才伤了大腿!肯定还能射箭!我要回燕城!”……
  最后,齐从林只好同意让伤兵走,没有负伤的人就不用去了。结果,针对谁是伤兵,又是一番计较,许多人都说自己不算受伤。段增一个个地鉴认,最后敲定了五十七人。
  严氏把几个书生招呼到一起,对他们说:“你们领着义兵去那边山上接那些造了雪崩的人,然后也去南边,告诉沿途民众……”
  一个书生马上说:“不行,我得跟着军师回城,城里有许多事……”其他人也纷纷说要回城。
  严氏劝说:“你们帮着我干了许多事,这次去南边,也是在为边关做事。你们要大声疾呼北戎也许会过去,让沿海的民众警惕,组织抵抗,这样我们就不用留兵士在这里防守了,可以全力回守燕城。”
  沈坚走过来,也说道:“正是这样,你们能说会道,又会书写,到了那边,要与地方官府打交道,比只是我们的兵士和义兵过去要好。”
  几个书生很不高兴,严氏催促着:“快带着人去找老木匠他们吧,天黑前要回到这里。”书生们只好叫了十几个年轻的义兵,去雪崩的山峰接应那里的人,齐从林让要回城的人全到下面去从尸体里拔箭,兵士们知道必须如此,可还是疲惫地抱怨着:“你可真够小气的。”“这真是不让人活啦……”他们用了半天才把大多箭都收了回来,但是没有力量处理尸体。
  严氏找到了四公主藏在破烂的衣襟夹层里的一片布,看着是很华美的绣衣一角,可惜已经满是污渍,上面只写了几个血字:火罗畜生,杀我随从使节。
  就是四公主不写什么,她的样子也说明了随她去的人都没有下场。严氏没有被四公主伤害过,此时对四公主很怜悯。她忍着难过,用水给四公主擦了脸和手,周围都是男子,就没有给她擦身体。她选了山脊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让人挖坑。此时寒冬腊月,冰冻三尺,根本无法挖深坑,只能用铁镐刨出了个浅穴,将四公主放在了里面,然后在上面压了石板,堆上了严氏那时为了整理地面运上来的一些石块。严氏找了一块木板,踌躇了半晌,让人用剑刻了“南朝女之墓”然后在下面刻了“手刃火罗于此”划了年月日,插在了石块上。
  兵士们撬起了岩石上的冰层,恢复了山坡的本来面目,可是将材料堆放在了附近,以备日后。
  到了下午,书生和义兵们带着老木匠和他的人回来了。老木匠有些腿瘸,脸上全是冻疮,严氏对他施礼道谢,老木匠颤抖着声音说:“多谢军师让人去找我,我那时冻得不想挪步,没有他们架着,大概下不来了。”
  段增走来说:“快让我看看。”给几个冻得半死的人轮流诊治。
  严氏想让老木匠等人去南方,可是老木匠和他的儿子们都坚决要回城,说要去照顾那个眼睛不好的木雕匠,严氏只好同意了。
  日薄西山,兵士们背了行李和□□箭囊,义兵们抬着伤员,往山下走。
  严氏和沈坚留在了最后,他们离开之前,最后眺望了下已经被山峰的阴影遮盖的山谷。想起了那天沈汶带着他们在此指点江山的情景,严氏低声对沈坚说:“那时,小妹说此计让她于心不忍,因为不给敌人改过的机会,我现在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坚叹了口气:“战争就是如此血腥,我倒是希望你和小妹都无需经历这一切。女子该在后方,绣个花织个布就行了……”
  严氏瞪了他一眼,“看不起女子?没有小妹,哪有此计?我没帮上你吗?!”
  沈坚握了严氏的手说:“当然帮了,我要好好谢谢娘子,不然的话……”
  严氏知道他要说什么,使劲扯了他一下:“别胡说!哦,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怎么就自己下去追火罗了?”
  沈坚吃惊的表情:“你还想让我带着你去追火罗?!”
  严氏撇嘴:“也不是啦,但怎么也该打个招呼什么的……”
  沈坚拉了下严氏的手:“好好,下次就说:我去追敌人,严军师准不准?”
  严氏笑了:“准啦!”
  沈坚看着严氏也露出了微笑,严氏有些不好意思了,扭脸看看远去的队伍,见有人对他们招手,就说:“走吧,他们叫我们呢,回城还有一战!按照我季师兄的估算,我们只是勉强占上风,也不会轻松。”
  沈坚点头,两个人拉着手下山了。
  山脊上没有人了,寒冬的残阳照着一段残破的城墙,墙前高挑的人头,墙后一座孤坟,坡前和山后十丈崖下层层叠叠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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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北侯终于视察完了他原来以为该是平常的“城防工事”,震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迷城虽然建得简陋,石头木头都很粗糙,但是其设计的攻防架构和各种机关都充满杀意。入了这迷城的人,很难再活着出去。
  季文昭看着镇北侯带着惊讶可也有隐约气愤的表情,暗想,这大概和一只老鼠回家,发现原来的小洞下面被小老鼠挖出一个大洞来的感觉是一样。
  正在他得意间,镇北侯问:“你是如何能调集如此多工匠钱财,完成了这迷城?”
  季文昭发现自己一向爱吹嘘的习惯此时真的很好用,语气沉稳地说道:“侯爷说我是诸葛再生,修明自愧不如。但是这样的小建设,修明还是能承担的!这事,首先,就是画出图来,然后是按图采石采料,召集工匠。前些年饥荒,人们流离失所,很容易找到人手。至于粮食,沈督事一直在分拨……”
  提到沈坚,镇北侯就心头发疼,对这个平时顺和的二儿子背着自己实施了这么大的工程生不起气来,只能说:“很……不错。”
  季文昭一笑,“那是当然。”
  镇北侯现在也不计较季文昭的自大了,他见了这迷城,觉得守住燕城多了许多把握,就说:“我们再去其他几个城门走走,然后布兵守城。”
  季文昭挑刺地说:“不仅是守城。”
  镇北侯皱了下眉,然后点头:“对!不是守城,是歼敌!”
  城外的沈毅得到报告,各处将士都已回撤,就对人说道:“五百骑兵带千匹空马,随我去接应沈督事。”
  沈坚等人的队伍下山不久就天黑了,他们实在太累,山下风小,就驻营休息,次日天不亮再次启程。
  沈坚和严氏一起走着,沈坚低声问:“你累不累?”
  严氏自豪地说:“当然不累!想当初我在家,每天都得走四个时辰,后来又来边关,我这腿脚简直快成铁的了。”
  他们两个嘀嘀咕咕地在前面走,后面的陈里长看了感叹道:“看来上阵不止父子兵,大舅子也行啊。”
  齐从林和周围的人都笑起来,沈坚和严氏稍微离开了些距离。
  忽然有人喊:“你们快过来看!这不就是那天提前走的那两个人吗?!”
  原来有人离开队伍去路边方便,发现了王志杀死的两个人。
  陈里长忙跑过去,一看就叫起来:“真的!这两个人是我带来的,可怎么对他们家里说呀!”
  旁边一个人冷酷地说:“就说他们临阵脱逃,结果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自己找死了!”
  陈里长长吁短叹起来:“他们虽然不争气,可也不能这么直说吧?家里人得多难受呀!”
  沈坚一看尸体,转眼看到严氏轻蔑的眼神,知道她也明白了王志的意图,对陈里长说:“还是说他们被奸细害了吧。”
  陈里长垂头:“这么窝囊的死还不如拼死在战场上呢。我们是不是把他们抬回去?”
  兵士们都背着成包的箭矢等武器,义兵们平常没有过强度训练,现在又抬着伤员,都疲惫已极,人们纷纷说:“抬是抬不回去了。”“就先浅埋在这里吧,告诉他们家人。”
  众人将两个人用土石掩盖了,才又前行。
  想到王志就想到了其他奸细,沈坚对齐从林说:“咱们在上面的事最好先别乱传,跟大家说一下,将详情保密到战后。”
  有人说:“对呀,也许还可以再这么干呢。”
  齐从林忙一路叮嘱下去,有兵士对陈里长等人说:“你们这些百姓,嘴要紧呀!”
  陈里长生气了:“你这小子这时候叫我们百姓了?!我们是义兵,是兵!”
  兵士们笑:“大叔!您当兵的日子过去了!”
  陈里长反驳:“没有!”……
  齐从林大喊:“不许吵了!记住,谁也不许多嘴!”众人零散地答应了。
  不久,到了岔路口,陈里长等义兵,书生们和伤兵们要往南方去了。大家将余下的干粮给了他们,能动的伤兵和义兵都装备了武器,两边告别,义兵们抬着伤员扶着轻伤员走了,其他的人向燕城走。
  没走多久,远处有一队骑兵往这边来,沈坚看旗号,知道是来接应的沈毅。
  沈毅见到沈坚等人,快马上前,下了马跑到沈坚面前,难得喜怒形于色,对沈坚说:“二弟!你们竟然已经下山了?!你没真受伤吧?”
  沈坚笑起来:“当然没有。”
  齐从林跑过来见了礼,沈毅问:“大家干得怎么样?”
  齐从林大声说:“棒极了!个个是英雄!”
  兵士们一片哄笑,沈毅板着脸看过去,大家安静了。
  沈毅问齐从林:“他们还听你的话吧?
  这次,齐从林打磕巴了,说:“还……还是听……听的……”
  周围兵士们低声笑了。
  沈坚对齐从林翻了下白眼,算是知道那些兵士为何都不怕他。
  沈毅哼了一声,不理扶不起来的齐从林了,大声说:“大家都上马!我们快回燕城!”兵士们忙着分配空马,往马上放行李等等,老木匠等人不会骑马,只好坐在别人的马上……
  借着混乱,沈坚低声对沈毅说:“小妹的主意真的成功了。”
  沈毅点头,看了眼后面默默站着的严氏说:“你出不了城,上边的事都是严军师领着人布置的,严军师当领大功!”他还不知道严氏的真实身份。
  严氏听了,忙说:“不必不必了……”
  沈毅说:“那怎么行,大战后,我会为你请功。”
  严氏摇手:“真的不必了,我只是个……额……来帮忙的书生……”怎么能报功?真的严大舅在远方当着县令,自己的身份捅破要成祸事的!
  沈毅打断说:“严军师不必如此谦虚……”
  沈坚忙转移话题说:“大家都是有功之人,我回去会好好上报。”
  严氏放了心,反正是沈坚执笔,自然知道深浅。
  日落时,他们骑出了山区地域,沿途的村落已经没有了人,沈毅对沈坚说:“周围三百里的百姓都该离开了,不是进了燕城就是往南边去了。我把沿境据点的将士也都召集进了燕城,现在就你们在外面了。”正说着,前面一阵急促的马蹄传来,兵士喊着:“沈将军!”
  沈毅挥手,那个兵士过来,对沈毅说:“报!燕城以北百里发现大队北戎骑兵!”是沈毅的通信兵。
  沈毅回头大喊道:“加速!”北戎的骑兵速度可快,他们不能耽误。
  沈坚忙回头,对骑在身后的严氏说:“严军师!上来,我带着你!”严氏虽然北行时学会了骑马,但是没有马上疾奔的骑术,听言马上跳下了自己马,爬上了沈坚的马背,毫不害羞地双手抱了沈坚的腰,身体紧紧地贴着沈坚。
  沈毅在一边看着觉得非常非常地不对!皱起了眉。
  有兵士对段增说:“段郎中,我们要飞骑了,要不你骑到我背后,像严军师那样?”
  段增立眉:“我怎么能像她一样?!她是……”
  沈坚和严氏在前面同时咳嗽,段增哼道:“我比她会骑马!”他随那个沈二小姐去了北戎,千里驰骋过!
  一个兵士玩笑着说:“段郎中,别逞强啊!一会掉下来可怎么办?来,搂着我吧!”
  段增骂道:“你小心,别受伤落到我手里!我非把你整哭不可!”
  兵士做着哭腔说:“段郎中,我不敢了……”
  旁边的人笑起来,沈毅严厉地说:“笑什么笑!快速前进!被北戎堵在城外,还得哭天喊地地让人来救我们?!”
  没人敢接沈毅的下茬,趁着暮色未浓,还能看清道路,人人急催战马,往燕城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燕城中军,镇北侯紧皱眉头,听着一次次的急报:“北戎骑兵入境二十里……”
  “过境人数四十万以上……”
  “北戎已过了北边的小岭关,关卡兵员已撤,北戎直入无阻!”
  “北戎骑兵已到黑水镇,离此六十里……”
  镇北侯说:“向朝廷传十万火急之军情,对皇帝说,我沈家军必然坚守到最后一息。”
  季文昭忙写了奏章,镇北侯签了字,季文昭派人送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只有季文昭时,镇北侯问道:“你肯定沈将军他们已经得到了急讯?”
  季文昭点头说:“肯定,沈将军的信兵遍布周围(不比你中军少),他一定是往东北接应沈督事去了,现在该是在返程中。”
  镇北侯说:“我们上城去。”
  他们在城上守了一夜,天蒙蒙亮,镇北侯就在城头向北望去。严冬的早晨,天地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北边天地相连之处,似有一片黑影……
  镇北侯眨了眨眼,突然大吼道:“传令!关城门!北戎来了!”
  在他身边的季文昭忙说:“不!留着东北门,要等沈将军他们!”
  镇北侯点头说:“好,只留东北门,我们过去。”
  城上一片号角声,城外路上零星的行人都拼命往燕城跑,远方的黑影越来越大,终于成了一片打着旌旗的人马,铺天盖地般向燕城蔓延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年关

  严家世代书香,所以才积累了百万藏书。严敬在先皇时又做了高官,给儿子娶妻自然要找门当户对的书香门第,不然也不会对严三夫人那么不喜。
  严二夫人出身世家,从小就被培养着要做个大门里的主妇,知书达理不说,还要学习管账理财,梳理人事,明析契约。到了燕城,这里的女眷大多是中低级武将的妻子,识文断字的都少,商家的夫人又不服众,所以严二夫人很快就凭着门第和才能成了城中夫人们的大姐大,出面建立季文昭按照沈汶叮嘱而设计的“伤护给养中心”。她让人在城的四方城关内找大宅院,每处都建起了十几个炉灶,征了几十间空房,调集各家的厨娘主妇,烧水烧饭,让没有离开的女眷来此照顾伤员。严二夫人在其中的一处坐阵,季严氏管理了另一处中心。
  季严氏过去与季文昭小两口独居生活,不管太多事。见了人,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她本来只想给严二夫人打个下手,可是因为她是季军师的夫人,得大家的敬重,所以严二夫人就让她单挑了一处事务。
  这么一管事,严二夫人就不在宅子里闷着了,自然就听到了各种传言。
  严氏走了两天,严二夫人就听说东北方北戎进犯,有十几万人,沈家军的沈督事领了几百军士前去阻击,这些人是敢死队,大概回不来了。
  严二夫人在人前不能痛哭,忍了一天的眼泪,傍晚回家才放声哭了出来。
  严二官人管着户籍,消息自然更灵通,早就知道这种悬殊的比例,也同样心情沉重。他回到院子里,听见夫人的哭声,忙打点精神,进去劝说。
  他坐在严二夫人的身边,小声说:“你先别这么哭了,我跟你说个机密事儿……”
  严二夫人止住哭声,欣喜地抬头:“她没出城?!在哪儿藏起来了?!”
  严二官人叹气:“她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严二夫人又哭了:“这个不孝的!娶了媳妇……嫁了人就忘了爹娘!下辈子我给她当女儿!也得气死她!”
  严二官人苦笑,低声在严二夫人耳边说:“她临走时对我说,谁说什么都别信,也别真伤心……”
  严二夫人又从手绢上抬起头:“她这么说了?!”
  严二官人点头,严二夫人皱眉:“那孩子从小古怪,难道她又去设计别人了?”
  严二官人赶忙点头,严二夫人担心地说:“可是他们说那边北戎可有十几万呢!沈督事只有几百人……”
  严二官人不敢深究,固执地说:“反正咱们孩子说让咱们在这里等她回来!”
  严二夫人点头:“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她说会回来,就一定会的!”
  话虽然这么说了,可是夫妻两个都无法放心,夜不成寐,熬得头生白发。严二官人日前听说北戎主力过境了,就在户籍处守了一夜。天渐明时,听见城上号角劲吹,他知道是北戎逼近了。严二官人再也无法镇静,出了户籍所在就往城东北门跑,他的女儿还在外面!她能回来吗?!
  镇北侯和季文昭急匆匆地到了东北城门上,有军士指着东北大喊:“那里!那里!”
  远远地,遥遥一队人马,正往这边靠近,打的正是沈毅的赤色和中军的黄色“沈”字军旗。
  镇北侯说:“吹号,招呼他们!”
  有人吹起了集合号,嘹亮的号角声一次次划破长空。
  沈毅大声说:“快点!”但是他也知道,他们已经连夜骑了四五个时辰,人困马乏,跑不了多快了。
  兵士们却很乐观:“没事,他们过来咱们可以打一仗!”
  “对对!我跟你说,我现在准头可大有长进!战场上就是跟训练不一样……”
  沈毅喝道:“闭嘴!快跑!不然我罚你绕燕城跑十圈!”
  没人敢开口了,因为沈毅一向说到做到,这帮人被他罚怕了。
  从燕城头可以看到,北边的骑兵看来是发现城外的这股骑兵,一大队几千骑兵与北戎大军分开,带着尘土向这边奔驰而来。
  季文昭对镇北侯说:“请侯爷允我调火药兵。”
  镇北侯看着远处说:“什么火药兵?他们太快了,就是弓弩也挡不住。点一万兵马,我出城去迎他们!”他不信火药,一般火药就是用在火攻之时,绑在箭头上射出,引起大火。现在这些骑兵移动迅速,能冲破弓弩的射击,绑火的箭头也阻止不了。
  季文昭恳求:“请侯爷让我试试!”
  镇北侯皱眉,眼见东边沈家军的骑兵们跑得没有北戎快,就点了下头,季文昭对传令兵说:“让五十火药兵队出东门,摆一字长蛇阵,面对北方。用投掷架子,只投炮仗。一百强弩兵待命!”
  镇北侯就要否定他——一字长蛇阵是阵法里最没用的一种,既不利于攻击也不利于防守,就是将人列成一个单列,这怎么可能阻挡北边迅猛而来的骑兵?而且,现在是救人要紧,怎么可能只用炮仗,可季文昭极为自信对他说:“侯爷,请先看一下他们的效果,不成的话,我们还有弩队。”他并不想让北戎觉得他们很强大。
  镇北侯将信将疑,他抬头瞭望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出城!”
  季文昭连忙说:“侯爷侯爷!别去!您不用去!等一下,您看……”他紧拉着镇北侯的袖子指着城门下。
  城门下边,一队兵士抬着二十多架半人高的木架子出了城,然后面对着北方,摆出了一字长排。有的兵士们抬着大筐,到了架子边,将小方包一样的东西放在架子垂下的一支木臂上。
  镇北侯不解:“这是什么?!”
  季文昭笑着说:“只不过是简单的投石机罢了。”
  眼看着北戎那边的骑兵逼近了,季文昭示意传令兵:“让他们投掷吧!”
  令旗一摆,那些兵士们点燃了小方包,又猛地踩踏了架子上的踏板,一瞬间,天上飞起一片小方包,落向疾奔而来的马队中。接着,就是一阵鞭炮的连续爆炸声,噼噼啪啪,经久不息。
  镇北侯讶然:“这些是炮仗?!”
  季文昭点头:“正近年关,有许多炮仗可用。”
  若是一鞭炮仗炸在人耳朵边,人尚且要躲避,马的听力比人敏感,更易受惊。北戎的马匹虽然经历征战,但是没有炮仗声惊扰过。方包里的成卷长鞭炮仗,一旦引燃,炸响后连续不断,马队又正在疾驰中,一匹马失蹄或者改向,就会带累后面的十几匹马。原来如云而来的骑兵阵势顿时乱了,战马嘶啸,有的骑士被甩到地上,有的马匹扭头跑,一片杂乱,前进的队形减速散开。
  借着这可贵的短暂时光,沈毅的马队冲了过来,季文昭大声发令:“撤回火药兵!”令旗一下,那些火药兵们有人又发了一次炮仗包,才抬着架子往回跑。被炮仗扰乱的北戎骑兵重新聚拢接近了,沈毅带着的兵士们一边向他们射箭一边往洞开的城门里跑,城上的人也用长弓射箭,逼住北戎的骑兵,等到最后一名沈家军兵士入了大门,城门轰然关闭,北戎骑兵在门外几十丈外嘞马徘徊,向城上射了一阵箭,才慢慢退后。
  镇北侯匆忙地往城下去,到了城门边,忽然停步,诧异地指着在城门边待命的一队军士旁的东西,“这是什么?!”
  他看出来了,可是不敢直言,这些是床弩!因杀伤力太大,床弩的造法一向是朝廷保管的机密,他军下没有这项技术,也根本不敢向朝廷要,以免惹起皇帝的猜忌。
  季文昭很随意地说:“哦,这些是射距很长的弩。”
  镇北侯瞪大眼睛看季文昭,季文昭笑着说:“是沈督事监办的,我只是从沈督事那里接了手……”
  镇北侯忿然低声道:“不可能!他都不知道怎么造!”
  季文昭摊开手说:“好好,是我给的图纸!”
  镇北侯死瞪着季文昭,季文昭遥望天际:“我曾演绎了一卦,算出今年北戎犯境,我军若无精良武器,恐难幸存。所以我遍阅古书……哦,我跟你说我娶了我恩师严老官人的孙女的事了吧?我恩师家世代藏书,有百万之册,让我终于得此床弩之图……”对不起了,沈二小姐!
  镇北侯咬牙:“你为何早不告诉我?!这要是让皇上……”
  季文昭很严肃地低头看镇北侯:“这就是我没有告知侯爷的原因,我若是说了,侯爷可是会信我?还是会更加顾忌皇上的反应?”
  镇北侯生闷气:“可是沈督事……听了你的话?”
  季文昭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身边那个严军师,是他的……大舅子!也是我恩师的孙……子!与我……相识很久……”
  镇北侯心中烦乱,不再多说什么,加快脚步,去看看沈毅是不是把沈坚接回来了。
  城中的街道上全是马匹和从马上下来一个劲儿喊累的兵士们。
  有人当场躺在了街上,大声说:“我要睡觉!多少夜了!”有人已经卧在路边睡着了。
  一个人大声喊着:“来人!医护!把这些人抬到屋里去睡!得了伤寒我可不管治……”
  镇北侯在兵马里巡视,终于看到了牵着马的沈坚,他旁边一个中年人拉着个人哭着说:“儿啊!你真回来了!”
  那人是个背影,镇北侯不及细看,如果不是因为周围全是沈家军的兵士们,镇北侯也想这么拉着沈坚哭一场,他走过去,很严肃地问沈坚:“沈督事,你伤在哪里了?!”上上下打量沈坚。
  沈坚忙行礼说:“侯爷!东北路北戎已退……”
  镇北侯打断:“快说!伤到哪儿了?”
  沈坚只好说:“……脚后跟……碰了一下……”
  镇北侯缓缓地出了一口气,说道:“随我去中军!”黑着脸径直走了。
  沈坚有些忐忑了,旁边背着他们的严氏这才转身小声说:“你真笨!该说受了重伤才是!”
  严二官人看到从城门冲进来的骑士们,心中升起了无限希望,等见到严氏从马上下来,严二官人正式哭了。他忙跑过去拉了严氏的手……现在,听到严氏这么说,严二官人气得扬手:“你这个不孝的!”可是手终于没落下来,沈坚对严氏说:“你跟你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后面有忙的!”
  严氏点头,沈坚对严二官人深行一礼,说道:“多谢岳父大人!”把这么好的女儿给了我。
  严二官人深叹:“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
  严氏嘿嘿笑起来,挽了严二官人的胳膊说:“走吧,爹,快回去见娘。”
  沈坚见父女两个走远了,想到自己父亲不善的表情,决定先找到沈毅,再一起回中军。
  严二夫人也是一夜未眠,她习惯了严二官人在身边,夫君不在,就怎么也无法安心。
  凌晨之时,突然之间,远远听见城上号角,接着城中一片人声,沿街有人敲着梆子,要大家有事的快去上岗,无事的赶快回家,说北戎大军到了城外!
  季严氏起身,匆忙梳洗,到严二夫人的屋子里,见严二夫人满脸的泪,痴痴地看着窗外。
  街上又一阵梆子:“城门关了!城门关了!无故不得出城!”
  季严氏也含泪了:城关了,严氏要是被关在了城外,就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严二夫人哽咽着说:“你去代我……一天,我站不起来了……”
  季严氏哭了:“还……还没到……最后的时候……也许……她逃往别处去了呢?”
  严二夫人像是抓住了稻草,点头道:“是!她最是机灵,你知道的,她净说些许多男子都不如她之类的疯话……”
  季严氏使劲点头:“许多男子……的确不如她……”
  严二夫人摘下了头上的玉簪,交给季严氏说:“咱们出来,没带什么值钱的,你拿着这个给季大侄子,让他想法把这个院子买下来,我得在这里等着她,就是我死了,也把我埋在这儿,她说会回来的……”
  季严氏哭起来:“叔母!”两个人相依而泣,不知过了多久……
  院门哐当大响,外面严氏叫:“娘!我回来啦!”
  严二夫人惊呆了,季严氏抹了吧脸,急忙出去,开了门拉了严氏的手大哭:“你可吓死我们了!”
  严二夫人跟出来,一边哭一边说:“你这个不孝的!你这是要我的命呀!”
  严氏胡乱行了一个礼,打了大大的哈欠:“娘!我累死了!快点!有吃的吗?我要洗个澡!冻死我了!……”
  严二夫人气得指着严氏的后背:“冤家啊!”这个女儿她算是操透了心!从小胡闹,她担心她名声坏了找不到婆家,或者到了婆家露出本来面目,被人家休回来。但是无论她想得多么糟糕,现实总能比她想象的更糟!
  严二官人跟着进了院子,端着家长的沉稳架子说:“好啦,孩子累了,你快去准备热水吧。”他转身关了院门,小声对严二夫人说:“他们以千人打退了北戎十几万哪……”
  严二夫人和季严氏都震惊了:“真的呀?!”
  严二官人骄傲,捻了下胡须:“这是秘密,她对我讲可别说出去!这些孩子都是英雄啊,可惜了,不是个男儿,不然我严家必然得……”
  严二夫人挥手道:“行了行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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