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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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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丁内侍的传报,四皇子扶着丁内侍的手,慢慢地瘸腿走到了门前,叶大公子赶紧上前行礼:“四殿下!”表示不让四皇子出门相迎,四皇子忙回礼:“叶大公子请进,莫要客气,我们在镇北侯府那次春游时见过面。”
叶大公子进门,四皇子让了让,进屋赶快坐在了椅子上,叶大公子以为那是四皇子腿不行,心中很是怜悯。
叶大公子落了座,丁内侍给上了茶,两个人聊了几句京中人事,叶大公子就说道:“我前几日代表三皇子殿下去镇北侯府恭喜沈二小姐和侯府义女苏小姐的及笄礼,仪式上知道殿下的舅母蒋大夫人也去观礼了,还给苏小姐送了重礼。三皇子殿下是个直爽的人,说殿下您切莫要委屈了自己,他和您是自家兄弟,日后会照顾您一辈子的,您不用多虑。”
四皇子一喜:我就知道三皇子是个好说话的!忙说:“请叶大公子替我对三皇兄传个话,说我谢谢他。我的确心仪苏小姐,绝对没有委屈自己的意思。只是现在我在皇陵,虽然弱冠了,可见都见不到父皇,这婚事,日后大概得靠三皇兄来帮忙了。”
叶大公子一听这话,明白皇上把四皇子丢到了脑后,对这个孩子不理不睬。难怪四皇子自卑到要娶一个丫鬟,可即使是丫鬟,也没有人为他做主!叶大公子心中非常难过,安慰四皇子道:“殿下,我去对三皇子殿下说一声,让他对皇上提醒一下殿下的年纪,也许可以论及婚事……”
四皇子忙摇双手:“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好,千万不要惊扰父皇。况且,三皇兄自己的婚事都还没有着落,再对父皇提起我的婚事,恐父皇疑他别有用心。”
叶大公子叹气了,这么说来,四皇子的婚事还真得等三皇子上位后才能关照一二了,现在没法儿管了。想到要得到宫中的联系,叶大公子小心地问:“三殿下现在已经住在了宫外,这宫里的消息就不灵通了。不知道殿下可有一些门路?”眼睛却看向在一边默默站着的丁内侍。
四皇子想了片刻,对丁内侍说:“你在宫里有一些人脉吧,可以给叶大公子。”
丁内侍行了一礼,低声说:“那些人都是拿钱给消息的,说不上是人脉。”
叶大公子忙说:“那也行,有个能给钱的也好。三殿下什么人都没有,十分不便。当初贵妃娘娘在宫里十几年,并没有好好经营。”
四皇子摇头说:“当初陈贵妃不经营这些,是为了自保。父皇喜欢心思单纯的人,她若是有这些动作,父皇那边就会知道了,她就不会得恩宠十几年。况且,她身边有谷公公替她打点着。”大概是看到三皇子渐渐大了,太子不容人,才开始想对策,可是只走了一步,就送了性命。这些,四皇子是不会说出来的。
叶大公子又深叹道:“谷公公不在了,三皇子没有任何宫里的联络,万一出什么事,他根本无法知道原委,只能束手就擒。”
四皇子心里一动,些微地皱了下眉头:难道宫中会出事吗?他忙装没有听出来,对丁内侍道:“你把那些人的名字和当值地点写给叶大公子吧。”
丁内侍应了,去拿笔写了一个名单,递给了叶大公子,再次说:“原来都是用银子,不是真交情。”
叶大公子郑重点头:如果不是蒋淑妃外家有钱,这些联系也不会存在。谁在宫里会不为皇帝和皇后干事?找死吗?那些能帮忙的人肯定是有所图的。只是有时连有所图的人都不知道,那简直是两眼黑了。有这个名单,至少能有几个线索。
叶大公子将名单仔细看了,又还给了丁内侍,刚要告辞,四皇子从桌上拿起一个册子说:“这是我无意中读到的,你帮着看看,能不能印出来。”叶家有自己的书局。
叶大公子忙接过来,却是个署名“路人”的人写的“路人谈古”手稿。他忙翻了翻,写的是一些史中故事,可是在评点里,似有深意。叶大公子点头说:“我回去好好拜读一下。”
四皇子微笑:“但愿能入你的慧眼。”
叶大公子该办的事都办了,还别有收获,就笑着双手抱拳道:“多谢四殿下了,容在下告辞。三殿下是个实诚人,说话是算数的,四殿下好好保重。”
四皇子扶着丁内侍的手臂站起来,也行礼,丁内侍把叶大公子送了出去。
等丁内侍再回来,发现四皇子腿脚利落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叹息道:“瘸腿的感觉真不好。”
丁内侍暗道人真是能惯出毛病来,四皇子真的假的瘸了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可自打从外面旅游回来,就再也不想瘸腿了,平常出去遛得瘸腿,就总要抱怨,可今天才走了两步就不高兴了,简直称得上娇气。
丁内侍把那个写了人名的字条拿去烧了,四皇子自问道:“我那笔迹是仿刻印所用之字体的,三皇兄不会看出来吧?”
丁内侍撤去给叶大公子的茶杯,准备拿出去洗,四皇子又自答:“三皇兄现在根本不读那些文字的东西了,大概看也不会看的,只要叶大公子看得过去,印了就行了。”说完,看丁内侍:“你说呢?”
丁内侍点头:“是的是的!”他觉得还是月季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奇闻、山里的鬼故事之类的好玩,虽然他也知道把四皇子偶尔的自言自语和月季满嘴的胡说八道相比很对不上,但是他有时会不自觉地怀念月季在这里天天给他讲故事的日子。
叶大公子回去后细读“路人谈古”,才发觉这些文字别有含义。每个小故事,都与权谋或者阴谋有关,先是讲了下史实,然后以旁观者的角度,分析这些当事人的考虑和利益冲突,并从最后的结局评价这些人物的得失,和其对国家朝代的影响。
借古讽今本不是个新鲜事,只是这位路人的角度很刁钻,对各个人物的点评也透着以往无人能比的犀利和冷酷。他不再局限在过去人们所谓的仁哪义呀,失道或者得民心之类的空泛道德标准,而是从个人的私心权欲出发,点出他们行为的合理和不可避免,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对朝廷和民众所造成的不可估量的伤害。
叶大公子一口气读完,只觉得心中寒凉:这些故事,表面看着相互没有联系,可连起来看,却隐隐约约地指向太子:襟怀的狭隘,下手的毒辣,对人的猜忌,品行上的无所顾忌,置亲情于不顾,罔视人命的可贵……按照历史的轨迹,这种人日后就是祸害黎民亡国灭祖之人。虽然叶大公子现在知道了太子的险恶,可许许多多的民众怎么可能看得清楚?这本书启迪了人们的观察力,让人们在看到相似的行径时,就不会再以为只是皇家内部的争斗,而会联想到更加可怕的结局……
再一比较,三皇子在古往今来的种种黑暗争斗的反衬下,简直有一颗纯洁的心:爱惜民众,顾念手足,待人诚恳无伪,虽然失去了母亲,被太子刺杀过,却没有对太子下过手……
次日,叶大公子赶快就将这本手稿给了叶中书,叶中书看了,也同意叶大公子的看法:此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虽然是在讲历史故事,却是在揭露当今太子的阴暗。这种书,要赶快印出来,读的人越多越好。
至于这是谁写的,叶家父子都怀疑是四皇子。可是这文稿的笔触十分狠辣,切入点格外奇特,一向温和不争的四皇子该不会有这么深刻的见解。大概是四皇子通过蒋家找到了个支持三皇子的写手,要贬低太子,为三皇子造舆论。现在先不必追究这么多,反正这些都是经典史籍中的节选,评点也十分贴切,说出天去也抓不到把柄,先印刷发行吧。
不久,《路人谈古》就从叶家书局印发,因其思路新颖,很快就成了读书人喜阅的时髦书籍。
沈汶和苏婉娘及笄礼后的第二天,杨氏才看到了柳氏呈上的各府的礼单。她一读到蒋府的礼单就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忙把礼单递给了老夫人,说道:“娘,您快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夫人接过来,仔细读了,说道:“这是四皇子想娶那孩子。”
杨氏大瞪眼睛:“是这样?!”
老夫人点头:“得叫她过来,问问她愿不愿意。四皇子虽然是个皇子,可是腿脚有毛病。那孩子若是不愿,咱们府里就出面帮她把这礼退回去。”
杨氏让人去把苏婉娘叫了来。
苏婉娘是和沈汶一起来的,双双进门行了礼,杨氏对沈汶说:“你先到旁边那屋里去,我和你姐有话说。”沈汶乖巧地答应了,去挽了老夫人的手说:“祖母和我一起去走走。”
老夫人叹气:“人老了,懒得动了。”
沈汶撒娇:“陪我走走嘛!”拉着老夫人出门了。
杨氏对苏婉娘说:“四皇子让他的外家给你送了重礼,老夫人觉得,是他想日后求娶你,你……”杨氏说话鲁莽,可是现在也不能直接说“你愿意吗?”,只能点到为止。
苏婉娘脸涨红了,小声说:“都凭义母做主。”
杨氏叹气道:“四皇子有残疾,你可介意?”
苏婉娘深垂了头,摇了一下头。
杨氏说道:“你这孩子一向懂事,千万别怕侯府不给你做主。你若是不喜,咱们府绝对能退了这礼。”
苏婉娘不敢抬头,小声说:“义母,四皇子没有什么恶评……”这话就是同意了。
杨氏说:“那就收了这份礼。这是给你的,礼单你自己拿着,日后出门时,都带着……”
苏婉娘哭了:“义母!侯府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想要……”
杨氏说:“咱们府虽不是国中鼎富,可也不缺吃不缺穿的,怎么能贪你的东西?这礼非常贵重,可见是四皇子的真心。你好好留着,以后就别出门了,安心等着皇上赐婚吧。”
苏婉娘知道皇上是不会赐婚给镇北侯府的,四皇子送这礼也是一种政治手段,同样没有指望皇帝赐婚,就很不好意思地说:“义母别这么说,这事还不知道会是如何呢,我现在还只想帮着小姐。”
杨氏又发愁了:“你有空一定要问问她想找什么人家,这及笄礼之后,就该有人来提亲了。大小姐我就不管了,可你……义妹,性子好,该寻门好亲事。”
苏婉娘忙点头:“好,义母,我一定问问她。”不用了,她早就有人了。
沈汶搀扶着老夫人在庭院里走,见周围没人,小声说:“婉娘姐姐日后的婚事就是四皇子了,您帮着看着点。”
老夫人有些咳嗽,沈汶停步,为老夫人捶背,老夫人咳后点了下头,低声问:“那你的呢?”
沈汶也小声回答:“来求亲的都不会是好东西,您千万别同意任何一家。”
老夫人现在算是知道这个小孙女的厉害了,嗯声道:“只怕你娘又要添许多烦恼了。”
沈汶吃吃地笑了,对老夫人说:“您去对她说啦,等我姐姐先嫁人呗。”
老夫人也笑了:“可不能这么说呀,你娘要恨死我了。”
沈汶轻摇老夫人的胳膊:“怎么会呀,我娘可依赖您呢。”
柳氏两个男孩子追逐着跑过来,沈玮问道:“四叔什么时候回来?”
老夫人叹气:“你早上刚问完。”
沈瑜又问:“那四叔什么时候回来?”
老夫人摆手:“去玩去玩,他得在外面多住些日子。”
等两个男孩子跑开了,老夫人小声说:“我真想强儿。”
沈汶看这老夫人纯白的鬓发,突然心酸,小声说:“那让他回来一趟……”
老夫人忙说:“快别快别!让他好好在外面,还能学点东西。”
沈汶扶着老夫人走回去,苏婉娘也完成了与杨氏的谈话,沈汶和苏婉娘一起回院落,沈汶对苏婉娘说:“你找人去严敬的书院去一趟,给小哑巴传个信儿,告诉他你被认了义女,和我一同及笄了,蒋家送了极重的礼。”这是向严敬那边的人直接传了话。
苏婉娘虽然不好意思,可还是点头同意了。
十几日后,在严敬的书院刻苦攻读的苏传雅就得到了苏婉娘的信,把她被认成义女、及笄礼以及收到蒋家的重礼说了一遍。苏传雅气得在书院里就跳起来了:“这,这……”他顺礼成了义弟了,他还怎么娶小姐?!苏传雅又惊又怒,想立刻回京。
学后,他气呼呼地出了书院,见到来接他的施和霖,就将书信塞给了他,说道:“我要回京!”
施和霖读了信,笑得眉眼挤在一起:“这是好事呀!都是好事呀!可你正在读书呢……”
早就预谋来“偶遇”施和霖的老道士遛达过来:“什么好事呀?”
施和霖对着老道士说:“我这位小徒的姐姐被镇北侯夫人认为义女了,还有了及笄礼。”
老道士的心狂跳起来: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或者踏破了铁鞋,才能不费功夫?……不管了,先证实一下:“哎呀!这可是大好事!他的姐姐原来就是镇北侯府的?”
施和霖小心地看了眼苏传雅不快的脸色,迟疑着说:“这个……这个……原来就是吧。”
老道士不敢多问,嘿嘿笑着拱了下手:他已经向前走了一大步!那个逆天之人是镇北侯府中的!一个府中,有几个少女?这个学子的姐姐现在和谁在一起,那个人就该是自己当初见到的那位逆天者。自己只需见面点出她的身份,求她帮忙就行了!
老道士的想法瞬间走了几个来回,对施和霖说:“我最近要回京城了,你可有要带的东西?”
施和霖马上说:“哦,若是如此,就烦劳道长……”可以让老道士帮着给自己的师弟秦全带封信。于是就和老道士约好明天见,把信给他。
老道士真是高兴极了,与施和霖拱手作别,见他走了,才回头对躲在一边的小道士使劲招手,小道士挪着脚步过来:“师父,他方才看着很生气的样子,我没敢过来……”
老道士笑着说:“不用你去找他了,我们就回京城,我知道咱们要去什么地方了!”
小道士也乐了:“太好了!”两个人差点儿手拉手回破道观。
第二天苏传雅再来学上时,就有小师兄弟们过来开玩笑了:“哎,师哥,听说你姐姐要成王妃了?恭喜呀!”“你姐姐是镇北侯夫人的义女,你就是义子了吧?”“是不是得称你小爷了?”……
苏传雅知道施和霖大概把这事告诉了别人,四皇子的外家在她的及笄礼上给了份天价礼单,这么明显的寓意,大概没有人猜不出来。
在学子们的起哄中,苏传雅对夫子说:“我要退学!”
夫子横眉厉目,抄起戒尺,啪地打在苏传雅的上臂:“你这个不成器的!自己的姐姐成了侯府的义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还真想去当纨绔子弟了?我原来看你聪敏异常,要早日下场,还对你寄予厚望,可你!你姐姐熬出了头,你就想放弃学业?!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瞎了眼!你要是我儿子我非打死你不可!算你幸运,只是我的学生,我没动那么大的火儿!再说退学我把你的手打烂!屁股打烂!腿打烂!脑袋打成西瓜!看你还想去哪儿!……”夫子狂妄地漫天挥舞戒尺,苏传雅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痛苦地捂着胳膊退回自己的座位,继续为科举做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笔仗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圣诞快乐!新年好!
我得请假一天!!!年底太忙了,请大家原谅啦!!!再更是下周三。
不久,老道士和小道士踏上了回京的路程。他们到了京城没有别的地方去,只好又去了霄云观。霄云观现在可不同凡响了,门前香客如云,道士们个个衣着簇新,面带喜色。
老道士去求见茅道长,虽然他知道茅道长现在常驻宫中,不回道观了。接待他的道士认识这位在这里白吃白住了许久的茅道长的落魄师兄,一点都不惊讶这两位竟然无耻地又回来了,说了几句刻薄的话他们就是不走,只好又让他们住了下来。
安顿了住处后,京城就开始下雨了,越下越大,连续不断。老道士先庆幸了一下,觉得自己回来得及时,不然在路上可不惨了?然后他就有些焦灼地等雨停的日子。
等来等去,雨总不停,老道士就选了雨小点的一天,打着个破伞,与小道士一起进了京城。对面一有人,老道士就放低伞,挡住自己的脸。小道士在他身边被淋得肩膀都湿了,对他抱怨:“师傅,这路上没几个人,不会有你给看过相的吧?”
老道士也小声说:“我现在看谁都眼熟!可不能大意!被人叫破,说起我算的命不准了,我这老脸哪里放?看看,前面就有一个,快快低头……”老道士压下了伞。路边,叶中书从叶家书馆里出来,叶大公子和几个人打着伞,叫来了车,扶着叶中书上车,冒雨远去了。
老道士在一边瞟了他们一眼,等到看不见他们了,才小声对小道士说:“我原来算那个老者后代无继,子孙都是一事无成。可你看那个青年人,肯定是他的儿子,有上卿之相,位极人臣,我这不是自己打脸吗?太受不了了,我没法见人,日后我再也不给人算命了!”
小道士只好拉着老道士的胳膊,两个人躲躲闪闪地走了大半个城,问到了秦全的所在,找到了门上。老道士叩开门,对门内的中年人说:“我有施郎中给秦官人的信……”
门里的人大喜,“师兄有信了?太好了!”
秦全将老道士让入客厅,老道士给了他施郎中的信,秦全读了,对老道士说:“师兄过去来信对我说会留在严氏书院,来信我还以为他要回来了,结果还要继续留在那里!他这是不管我了!我是他的师弟呀!”
老道士说:“施郎中是大好人,肯定不会不管你的。”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要师兄养活?可一转念想起自己现在是靠着师弟养活,忙说:“同出师门,会一辈子相互帮助的,你是不是需要钱两?”
秦全叹气:“我不要钱什么的,师兄不在,我就没法给人看病啦!有他在,我看错了,病人还有救……”
老道士忙死盯秦全的脸,然后捻须道:“官人还是不要给人看病了,卖卖药就行了。”
秦全有些失望:“我师兄也这么说呀……”
老道士想知道逆天之人的下落,话题转了个弯,说道:“我在书院时听说,施郎中的徒弟苏小公子的姐姐被认为镇北侯夫人的义女,真是好运气。”
秦全点头:“是呀是呀,她原来是……”想到不该说别人的短处,秦全住了口。
老道士踢了小道士一下,小道士貌似无知地说:“她原来是流民?”
秦全忙摇头说:“不是呀!她原来是镇北侯家沈二小姐的丫鬟,听说两个人情同姊妹,所以才被认为镇北侯夫人义女。”
老道士心中一锤定音:终于找到了!
老道士真心地笑着点头:“这能成一段佳话呀。”
“就是呀。”秦全认可。老道士又说了些秦全眼下有阴鸷纹,日后比如有好运之类的话,才与小道士告辞了。
小道士低声问老道士:“师父,您怎么又给人算命啦?”
老道士叹息:“积习难改啊!他对咱们挺好,我就想让他高兴高兴,以后不算了,真不算了。”
回霄云观的路上,老道士带着小道士绕道镇北侯府,隔着高墙,他什么也没看见。但是没关系,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在里面就行了。
他要找的沈二小姐此时刚刚读了《路人谈古》。这本书是沈卓悄悄给她的,说叶大公子从四皇子处得到的手稿,大概是蒋家找的写手,很有春秋笔法,许多章节暗讽太子。
沈汶读了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写手所做,是四皇子写的,因为那些观点和角度,是后世在西方文明的映衬下,中国知识分子才有的反思。四皇子明显是在北行途中受到了她的影响,接受了她的论调,运用在了对中国历史的评价上。
她很有些不安:这本书显露了四皇子深沉的心智。她早知人们说博弈之术与心胸智力相关,四皇子在下棋时把沈家兄弟和张家兄弟都打败了,沈汶没有警觉,是因他没有下过季文昭,而且性情温文尔雅,与世无争,沈汶就总以为他只是个热情的业余围棋爱好者,比包官人高了些段数而已。
现在看来,四皇子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思想深刻,对事物的判断迅速而准确,根本不是他表面上那种凡事容让,从不与人红脸的性格。想到北行一路,无论如何艰难险峻,四皇子,一个自幼养尊处优的人,从没有说过一句抱怨或者退缩的话,沈汶不得不佩服他的隐忍。这样的人是个皇子,沈汶心中忐忑……
院子里传来苏婉娘指使人的声音,沈汶又放了心:四皇子对苏婉娘该是真心的,日后他与苏婉娘随自己去海岛,那种生活不比被关在皇城里强?自由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要求之一,如空气和水一样重要。世界各地都将囚禁作为对罪行的惩罚,四皇子一旦经历了自由,该是真的不愿当皇帝……
沈汶将书藏好,不再因四皇子而多心。
遥远的边关燕城,天气终于暖和得可以动土了。季文昭在冬季早就编制好了退伍军兵和各种工匠的队伍,就在同一时间,于城中各地动工。各个工地之间不能相互串通,各支队在建设之时,与其他人员完全隔离。只有季文昭和沈坚及他的书秘严大舅能在全工地往来,监工验收,其他人无一有此特权,违者立即缉拿,入狱三年。
一时燕城中到处尘土飞扬,路上都是搬运石材木料的民众,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接。其实,有些地方不过是拓展道路,日后更易在城中调兵遣将而已,此时施工,是为真正的北门内的迷城打掩护。
镇北侯是领兵之人,对此土建之事本来不感什么兴趣。他很担心北戎这些年灾荒,人们就是为了生存,也会过来打一仗,所以对增强城防没有异议。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季军师会把规模弄得如此浩大。沈坚私下告诉他有些施工是为了迷惑眼线,让敌人不知底细。镇北侯就放手让沈坚去关照此事,每日有沈坚向他介绍工事构建的过程就行了。
燕城居民中许多是沈家军退伍军士的血脉,对军事方面的行动,有种天生的尊敬,除了表示些出行不便之外的小怨气,也没有大的不满。
朝中前往北方的使节队过燕城时,被满城的混乱弄得晕头转向,人来人往间,只停留了几天,就往北边去了。与他们这些人同行而来的旅人有十几个,却没有随他们走,以投亲访友的名义或者谋生的借口在燕城找地方住下了。一片纷乱中,他们自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可他们的名字和相貌从一落户,就由原来是沈家军兵士的里长们报到了中军。沈坚忙安排人,以六比一的人数,将这些人全天候地监视起来,一举一动都被记下来,随时报告。
严氏真的庆幸自己来边关了,这里太需要人手了!季大师兄忙得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她也很想在外面跑,可沈坚不喜欢她去抛头露面,就把所有的文字统计工作交给了她。她对数字极为敏感,能将所调动所需的各种材料精确计算登记,再遣人前往分配。就是这样,也无法跟上进程,经常出现因建材不全或者匠人短缺而停工的情况。严氏知道季文昭希望在雨季前打下基础,然后在冬季到来前建好墙壁,而后面的一年,要打制安装各种机关,整肃城防……
这多事,实在需要许多人。严氏与季文昭商议要找可靠的人,季文昭给自己恩师严敬写信,说要些精于数术的同门师弟前来边关帮忙。但是这其中有生命危险,毕竟大战将至,他希望恩师能斟酌好,妥善选择人员。
严氏可不敢给严敬老夫子写信,但是她给自己的父亲严二官人写了信,告诉父母自己很好,同时让父亲帮助祖父安排学子来边关。严二官人多年协助严敬管理书院,算是教务管事,比严敬更了解学生的背景。
严氏又与沈坚商量,若是有学子们来边关,一定要人护送才行。最合适的,是从酒窖抽调人去严氏书院,接那些人来。于是沈坚又让张丁往平远侯那边送信,协调抽调五十酒窖的军士,送严三官人夫妇新年回严敬书院访亲拜祖,新年后带着严三官人夫妇回酒窖,顺便带上要来边关的学子们,把他们送到边关。
严敬最近很忙。政事之变化太迅速,如果不是因为怕惹起注意和猜疑,严敬真想搬回京城,好及时得到太子的侍卫围攻沈家小姐、蒋家长房长媳蒋大夫人去给镇北侯府新认的义女送礼之类的消息。
他如叶中书,也意识到了日后争储斗争必然更加残酷,此时接到了季文昭的信,自然会表示支持。他正想着该挑选什么背景的学生,就见二儿子严二官人抱着一大摞学生的名册来找他,说要和父亲谈谈师生的配置。
严敬三个儿子,老大是个学究,天天埋头经典,寻章摘句,目测要成为一代大儒,是他最大的骄傲。二儿子就不是那么成器了,这些年帮助自己管理学院,算是承借祖荫。三儿子就更让他失望,简直成了个酒商的入赘女婿,常年不在家,严敬将其在脑中与酒鬼划了等号。
看到严二官人手中正好有学生名册,又想到严二官人对学生的了解,严敬决定告诉严二官人这件事。
“修明他们在边关需要人帮忙,最好找懂术数的人。”
严二官人接到了严氏的信,就抱着名册在父亲眼皮下转悠,果然等到了父亲的话。
严二官人殷勤地问:“爹,您想要什么样的家庭背景?是不是不该找有官宦背景?以免泄露边关的动向;也不该找年纪大的,这些人心中怕已经有了名利之念,会不会不专心事务,只想仕途。……”
严敬惊讶严二官人严谨的思索,对严二官人点头:“你想得周到,那就找书院中十五六岁、出身平民的孩子们吧,可是得跟他们说清楚,这是边关事务,学院承担路途费用,那边有沈家军照顾,但那毕竟是边疆,气候寒冷,也许有……”
严敬停下来,见严二官人紧盯着他,犹豫了下,小声说:“有战事……”
严二官人两眼大睁——严氏当初说去打仗了吗?!她只说不想守活寡,去陪着她的夫君呀!如果知道要打仗,自己肯定不会让她去的!
严敬见严二官人的惊诧,以为他不信,对他沉重地点头说:“肯定会有一场大战,该是就在这两年间。所以这些去的孩子们,要知道有危险,要挑身体好的,最好不是家中的独子……可是这事不要明说,别传扬出去。”
严二官人心中大乱,只能连连点头:“好,好,让我仔细去挑选一下,拿个名单给爹过目。”
严敬同意了,严二官人有些慌乱地告退,严敬只认为自己的儿子听说会打仗而吓着了,也没觉得奇怪。
严二官人回到家,在书案前发呆,严二夫人来找他,看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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