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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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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心说就是在京城旁边才不安全,微皱了眉头说:“你们都在家,小孩子大姑娘的,还是不要出去。”
张允钊不服气地说:“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身体可棒了!看我给你们打一路拳!”说着就跳到了地上,嘿嘿呀呀地打起拳来,李氏忍不住笑,嘴里说:“真是厉害呀!我儿长大了……”可想到自己长大的两个儿子,有家不能归,眼睛湿润,抽出手帕蘸了下眼角。
张允锦见小弟打个拳就把母亲打哭了,心知母亲肯定是想起了大哥。她对张家父子干的事一无所知,但是那场刺杀可是经历过的,在那种情况下张允铭都没有回来,这其中肯定有事。只是她一个闺中的女子,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默默地待在院子里。看到母亲抑郁,就更要陪着李氏出城了,低声说:“母亲,还是我陪着母亲出城吧?别人家都是夫人带着女儿出去拜庙,娘一个人出去显得有些个别呢。”
李氏心里一跳,捏着绢子想了想,说道:“让我问问你爹,可是小郎肯定是不能出去的,得和你爹留在这里。”
正打拳的张允钊停了手,叫道:“这太不公平了!我打得这么卖力,都出汗了!还不让我去?我要去找爹!”说完就往外跑,李氏着急地喊:“你这孩子,头上有汗可别这么出去!”已经晚了,张允钊没影儿了。
李氏叹气:“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张允锦一笑,依着李氏说:“看娘说的,我不很好吗?什么事都没给娘添麻烦……”
李氏连连点头:“锦儿是个乖孩子……”
张允锦马上说:“那就说定了,我和娘一起去!”
李氏苦笑:“你这孩子!”
张允钊自然被平远侯断然回绝,气得跑去找谷公公抱怨。谷公公知道平远侯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小儿子离开府中的重重保护,只能说是因为张允钊武功不够好,张允钊就更勤于习武,可惜他年纪已经大了些,怎么也不可能练到沈强那种水平。当然,谷公公是不告诉他这个的。
次日,李氏和张允锦分别上了马车在众多家丁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出城拜庙,到早就安排好的一处庙宇中进了香,然后也不休息就离开了。可与李氏上次出城不同的是,回城前,李氏经过了几个庄子,接见管事。中间的一个田庄中,李氏支开张允锦,说要单独谈事。不多时,张允铭一身农人打扮,随着管事进了门。
李氏一见如此朴素的大儿子,想起过去在京城时,张允铭穿锦着绸,现在这种情形,不知受了多少苦,就哭得哽咽,也不敢出声,双肩剧烈颤抖,管事忙退了出去。
张允铭上前见礼,眼中也有泪,低声说:“母亲莫要如此悲伤,孩儿都很好。”
李氏起身抱了比自己高大的儿子的肩膀,使劲在泪水中睁眼,仔细看张允铭的面容,见张允铭虽然黑了些,可气色健康,才微放了心,忙说道:“你不该回来的。你爹说就不来看你了,你赶快回南方去吧!”
张允铭不接话,笑着问道:“母亲可好?”
李氏连连点头:“好好,就是担心你们两个逆子!”
张允铭笑了:“我真是没事,南方很安全。”
李氏见到了大儿子,就开始挂念另外一个,叹息道:“不知他如何了。”
张允铭知道张允铮要陪着沈汶去边关,这么长时间也该有点儿消息,就说:“我还是该去见见父亲。”
李氏吓得忙说:“还是不要回城了!你可别让我担心。”……
正说话间,听门外张允锦对守卫着的人说:“我想见见我的母亲。”
李氏马上看看张允铭,张允铭想张允锦也大了,该懂事了,毕竟是兄妹,也想见见,就向李氏点了下头。李氏出声说:“让小姐进来吧。”
张允锦进来,一见一身农装的兄长,也流泪,边行礼边呜咽。
张允铭也还了礼,低声说:“妹妹不必难受,我只是为了行事方便。”
张允锦和张允铭交谈了几句,李氏就催促了:“我们不能停留太久,免得让人起疑,该回去了。”她拉着张允铭的手叮嘱道:“说一千道一万,你一定要注意身子,别伤着别累着,要小心哪!赶快回南方吧!”
张允铭连连点头,张允锦也过来行礼,临走时小声说:“五公主姐姐出家了,你知道吗?”
张允铭点了下头,张允锦又要哭,小声道:“我去看她,她天天画莲花,画了好多了。”张允铭又点了头。
李氏说:“我们一直为道观给着供奉,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说完瞪了了张允锦一眼,不喜欢她说这些,以免张允铭流连不去,会有危险。
张允铭对李氏说:“多劳母亲费心了。”这话中已经把五公主当成了他的人。
李氏并不知道整个事情的全貌,只觉张允铭太过自信,可也不好打击他,只能又说了几句车轱辘话,才告别了张允铭。
李氏和张允锦这边又去了几个庄子,一路无事地回了城。那边张允铭终于把见父母这个礼数尽了,马上就带着两三个人骑马出庄,前往早就问清楚的五公主所在道观。
五公主本来已经准备入睡了,临睡前打坐,以静尘心。可惜今夜注定了她与仙道无缘,她坐了一会儿,就听见窗户上有细微的声响。五公主一惊,睁开眼睛仔细听,不多时,就听见窗户上又一声沙沙响,像是风声,但肯定不是。
内心中有一个她自己都不敢正视的想法,五公主有些发抖,她下了床。披上了外衣,开了卧室的门。外屋中已经躺下的侍女又起身,五公主说:“我有些气闷,只在门外站站。”
她慢慢地打开门,已经是春末夏初,黑夜的凉气并不寒冷,可她却更加颤抖。她等着眼睛适应了黑暗,开始扫视院落。在墙边有一个黑影动了一下,五公主差点叫出声,等到看清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是张允铭,五公主眼中一热,泪流脸颊,急忙用手去擦。
她知道张允铭来见她是冒着生命危险,父皇就等着平远侯这个儿子回来好对平远侯府下手,五公主忙做手势,让张允铭离开。
张允铭这一年多就是在南方山里制造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弓弩、床弩和其他武器,外加操练流民。他来之前,宋夫子告诉他那个张允铮给的锻造合金的配方试出来了。只需在箭头铁刃上镀一层,就能让刀刃箭头格外锋利……
如果不是他父亲和他都根本没有当皇帝的心思,他们起兵都可以。张允铭相信他们一定能胜,而且,就是三皇子上位了,他也绝对不会放松警惕,一定会像父亲一样留后手。所以他的心境与看不到未来的女子们愁苦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他今天见到的女的都是一见他的面就哭,想到此,月光下,他的脸上不禁浮出淡淡的笑意。虽然张允铭只穿着紧身的黑衣,这笑容却如他满身华服,手持纸扇时一样迷人。
五公主不敢出任何声响,只能咬着牙,使劲把涌上喉头的哭泣声咽下去。
屋里的侍女起身走来,说道:“我可以陪着道姑去外面走走。”
五公主摇头,看着外面说道:“我很好,你莫担心。”
侍女有些惊讶五公主回答得这么郑重其事,刚要再开口,却见五公主退了一步回到了屋中,双手将门关了,低头转身走回内室,一边低声说:“我不想出去了,想睡了。”
侍女也就不再说什么,等五公主进了内室,自己又躺下。
五公主吹熄了内室的灯,坐在床上流着眼泪看着方才发出声响的灰暗的窗户,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痛。忽然糊着纱布的窗户上有一只影子闪现,仔细看,竟然是一只手。这只手做出各种动物样子,一会儿是个鹿头,一会儿是个兔子,一会儿是个蝴蝶……五公主哭了,呜呜咽咽,再也无法克制,侍女在外面问道:“道姑怎么了?”
五公主哭着回答:“没……没什么……你……你快去睡觉吧!快去!”侍女觉得五公主正值年华,竟然出家了,也应该有时悲怀难遣,听她有哭腔,就没有再问什么。
那只手消失了,然后是一片安静。
五公主等了半天,沙沙声没有再响起,她躺倒看着窗户,直到入睡。
张允铭根本没有回见到李氏的庄子,按照原来的安排,夜里就到另一个庄子里过了夜。又过了一日,就启程南归。
他不敢直着南下,迂回着道路,向南走了二十几天,到了一个站点时,终于接到了平远侯让人给他传的一个口信。
口信只一句话,用了只有父子两个人明白的编号,让他去他所在位置的东北边的一个李氏站点。
张允铭不明所以,但是父亲这么指示,肯定是有事,急忙转头向北,前往地点。
到了那个站点,竟然发现父亲的一个得力管家正在等着他,张允铭心中一沉,问道:“出了什么事?”
管家将左右的人都遣开,才低声说:“主人说,二公子失踪了。”
张允铭瞪大眼睛:“什么?!”
…
周掌柜的信只说张允铮他们上了船,那是个短途,但是舵手不行。这封信是经过李氏的站点投送的,虽然早,可是比施和霖后来的急信到得还晚。
等到李氏得了信,急匆匆地去找平远侯,平远侯早就知道了全部,并派人给张允铭的沿途传信,让人去等待张允铭了。张允铮在外面的身份是远房的子侄,他怕别人不会把这事看得那么要紧,就让张允铭亲自去找。二儿子是自己的心头肉,大儿子此时最可靠。
李氏问平远侯:“我得了消息,他出海了,现在回来了吗?”李氏知道平远侯到处有信点。
平远侯不敢看李氏的眼睛,扶着李氏的胳膊让她坐下:“你先莫要着急……”
李氏立刻急了:“他没回来?!”马上开哭……
平远侯忙说:“夫人莫哭莫哭,我已让人传书给你所有沿海的商点,如果允铮去找他们,赶快传信回来。”
李氏哭着说:“你再发几遍,免得他们不放心上。……我的儿啊……在大海里呀……”
平远侯安慰说:“也许是到了别处的海岸,我们不知道。”
李氏问:“他们有几个人?”
平远侯含糊着:“该是三男……五个人。”
李氏正在火急中,没注意到平远侯话里的意思,又追问:“有车马吗?”
平远侯摇头说:“没有。”
李氏更大哭:“我可怜的儿啊!没有车马,怎么行路……”
平远侯劝慰:“他不还有两条腿吗?金山银山地给他请师父习武,那小子可健壮呢。”
李氏接着哭:“那又能走多远?粮食呢?!肯定出事了!我不活了啊!你快去传信哪!哇……”
…
管家对张允铭说:“张家那位远房公子雇船出海,误上了一条舵手没有单航经验的船……”
张允铭脱口道:“什么?!他不该那么傻!”
管家叹气道:“原来的老舵手生病未行,他的儿子隐瞒了真情。”
张允铭咬牙:“这是要出人命的!”
管家点头:“留在路上的人到了他们约定的地点,码头说没见到他们的船,而且,听说海上有风暴,有其他船只没有回港……”
张允铭冷汗都出来了,他对张允铮这个弟弟的爱护远超过了一般手足之情,长兄如父,张允铮幼时不能出府,他对张允铮的照顾中有一份父辈的情感。他喉咙发紧,勉强说:“我马上带人往北边去!”
管家说:“主人给公子调集了二十多人马,都是精悍之士,粮食沿途在夫人的商点能接济到,主人还送来了新训出的信鸽。”
张允铭说:“请告诉我爹,我会先去他们与陆上之人约好见面的地方,从那里顺海岸往南边搜寻。”
管家同意道:“主人也是这个意思。”暗自感慨,这个大公子就是靠谱。
张允铭清点了人马,当日就一径北行而去,管家回京给平远侯报信。
李氏出城拜庙沿途过了田庄的事,当天就报进了城里,可惜宫门落匙,次日才送达入宫,到了皇帝的案头上。
皇帝扫了眼,冷笑道:“平远侯的儿子大概是回来了,让人去平远侯夫人路过的田庄和寺庙边看着,还有从那里南下的路径,若是见到了,就地杀了吧。”儿子一死,才能收拾平远侯。
孙公公忙答应下来。
那边太子也得了信,对幕僚们说:“看来是张大公子回来探母,父皇肯定不会放过他。我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可惜,张允铭当夜就离开了那个庄子,次日南下走的又是弯路,追踪他的人在几条路上都没有见到他的踪影。更没想到,他中间还改了方向,一路向北,与那些向南搜索他的人们远远地背道而驰了。
在遥远的海上,那场风暴之后,倒一直是晴朗顺风的好天气。
张允铮一行人丝毫不知道他们的事最终会惊动到京城的平远侯夫妇,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好心情里。
每天还是水手们从海上网上鱼来,或做粥或烧烤,吃食上一点也不短缺。张允铮天天坐在洪二旁边,看他掌舵,替他观望四方,很明显地表示不信任他的技术。两个人吵着嘴,可洪二并没有把张允铮赶走,最后还很喜欢他在一边说话。
四皇子则和沈汶苏婉娘每日在甲板上坐着,当着众多水手和沈汶的面,他与苏婉娘只能偶尔交换一下温柔的眼神,并没有其他亲密的动作。这个时代,当众示爱是一种浅薄,尤其是对未婚的女子,甚至是侮辱。所以四皇子和苏婉娘因为在底舱相拥而正式进入了热恋期,可公开场合特别有礼而矜持,没有越雷池一步。
张允铮和沈汶也变得拘谨了,两个人现在见面根本无法像过去那样吵架了,一对视就有些脸红。
一日夕阳西下时,张允铮终于溜达到了独自站在船舷处的沈汶身边,与沈汶并肩看着远方的落日。两个人好久都没说话,却觉得很轻松。海风轻吹,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有人大喊着:“看,陆地!”
船上的人们都抬头向西望去,落日边出现了一条黑线,分割开了天与水,让满天的霞光向空中喷射,让满洋的溢彩原地荡漾。
一时间,有人谢天谢地,有人欢喜雀跃。
张允铮望着远方说道:“我倒是不想上岸去了。”
沈汶点头:“是啊,还是坐船舒服。”很有种夫唱妇随的劲儿。
张允铮满意地笑,沈汶趁机小声撒娇:“你能不能跟那个洪二去说,咱们就这么往南,能看见岸边,但不靠上去?”没有了危险,她就想坐船了,又舒服又浪漫,比在路上走要好许多。
张允铮鄙视地看沈汶:“这么胆小的话,我这样的人能去说吗?!”
沈汶想了想,又出主意道:“你去让你的随从说呗。”
张允铮知道这种要求透着心虚,真的去找了自己带的玉兰,交代了话。玉兰马上就去找洪二了,张允铮遥遥地看着玉兰对洪二说了什么,洪二望过来,咧嘴笑得那么欢畅,这么远都看得见他的门牙。
张允铮有点脸红,又走到沈汶身边,低声说:“你算是让我丢了脸了!”
沈汶腻了声音说:“怎么会呀?我怎么不觉得?”
张允铮垂眼看了下沈汶的笑眼,转了脸看向大海:这个小骗子,自己为她做了一千一万了,这点又算是什么?
他们又过了几天优哉游哉的船上生活,洪二说已经到了他们家的一个船点,得靠岸了。真要离开这艘木船了,大家竟然有些不舍,临下船时,他们和洪二等已经相处了十几天的水手们反复告别,像是成了好朋友一般。
一行人到了木船停泊的小镇上一打听,才知道已经离他们原来想停留的地方往南了四百多里。几个人先进了客栈,准备好好谈谈后面要怎么走。
沈汶在一张纸上画了两处的相对位置,又画上了要去接苏传雅的严氏书院,还有要送四皇子回去的皇陵,以及自己的寺院,大家看着这几个地点,都发觉此地离苏传雅的书院更近些。
张允铮指着地图说:“我派一个人往回走,去跟他们说一声,我们往书院去吧,让他们也直接去那里见面。”
沈汶看另外两个人,四皇子和苏婉娘都点头,沈汶说道:“这样,安全不安全?我们没有车队什么的了。”
张允铮说:“如果就在这里等着,怕是得等上半个月吧?往回走大概要十天,然后他们骑马往这边来,也得四五天。”
沈汶知道他们就是有钱也买不到马匹,就说:“可是我们自己走,就得步行了吧?”她看了看苏婉娘和四皇子。
四皇子忙说:“我可以走路,虽然不快,但我喜欢走。若是为了……我们可以看看是不是能买个驴车牛车之类的。”
苏婉娘说:“没事,我能走,这些年每天不得跑来跑去的?哪有那么娇气?”
见他们都是这个主意,沈汶也点头了,现在时间已经快五月了,这么着得再折腾两个月才能回去,也不该在这里干等浪费时间了。所以就定下明日张允铮和四皇子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代脚的牲口,然后把张允铮仅剩的两个手下又分开,一个北上,玉兰跟着他们南下。
在船上十几天,习惯了船的摇晃,真躺在客栈的木床上,沈汶问睡在身边的苏婉娘说:“你觉得床还在晃荡吗?”
苏婉娘点头:“是,还在晃。”她停了会儿,问道:“你后悔带我出来吗?”
沈汶问:“什么叫带?我们说好一起做事的,我出来得有个伴儿。”她孤身女子,怎么可能千里独行?
苏婉娘微叹:“就是觉得我是个累赘,不会骑马,走也走不快。”
沈汶翻身对着苏婉娘说:“婉娘姐姐,如果没有你,我心里就虚得很,反正,我们一起出来,我才觉得踏实。日后你一定要住我旁边,可别离远了。”
苏婉娘笑着说:“说好了是住隔壁的,我们天天见。”两个算是海誓山盟,这才睡了,丝毫不知道少年时的大多诺言日后根本无法实现。
次日,张允铮和四皇子在小城里转了一天,才千求万求地重金买回来了一条老得牙已经掉光了,看着快死了的驴,车就不想了,就是买了也没有牲口拉。张允铮的随从带了银两和地图,徒步走了,他们又休息了两天,也准备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要等我更新。我一般早上改稿(最后一分钟拖延症),我这里早上九点就是国内一点了,我实在起不了那么早。
☆、路途
作者有话要说:
☆、落脚
沈汶已经饿得头疼了,懒得集中精力,就说:“我们快走吧!”拉起还在哭哭啼啼的苏婉娘往他们刚刚进来的城门方向走。四皇子也知道如果官府的人到了,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就也随着沈汶苏婉娘离开。
张允铮不甘心,上前连踢带打,把几个仆人都打翻在地,才满脸蛮横地对周围的人说:“谁敢跟来?!”围观的人都退开了些。
张允铮呸了一声,才和玉兰去追沈汶了。
四皇子匆忙中回头,见那个妇人抱着死去了的孩子在街上哭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仆人和婆子把她往院中拉扯。他只觉得胸中憋得难受,不能再看。可走出不远,他又忍不住回望,院门已经关了,好多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还有原来被打的仆人远远地缀着他们。四皇子说:“有人跟着我们呢!”
沈汶边走边回头,说道:“我们先出城。”这个时候如果去找李家的生意,就把人引过去了。
张允铮恨道:“对!出城!他们谁跟来,我在城外收拾他们!”
他们几个努力疾步,出了城。
可是他们一出城门,那些跟着他们的人都没有出来。几个人又走了段路,看后面没有人了,就离开大路,先后跌坐在路旁的土沟里,每个人都累得要死了。
他们到这城外时,本来就已经疲惫,张允铮和流民动手,他们就跑了一通。在城里就凭着两条腿走路,接着又跑出来,就是铁腿,此时也快断了。四皇子使劲按腿,玉兰半躺在地上哎呦:“我的鞋,我的鞋底儿掉了……”
四皇子也忙看脚部,他们的靴子是张允铮让人千针万线用鹿皮缝制的,底层是多层牛皮中间还缝了铁片,可是现在也走烂了,露出脚趾和脚跟,成了凉鞋。再看其他人,苏婉娘的鞋用细绳绑着,只有沈汶的靴子,似乎还是半新的,可见她平日行步轻柔。这让四皇子心中一悚,不由得看向苏婉娘。
苏婉娘虽然不哭了,可脸上泪水和了泥土,成了一个花脸。她皱着眉喃喃着:“……那个可怜的孩子……”
张允铮气愤地说:“今夜我进城去,烧了那户人家!能把一个孩子那么打死饿死,肯定不是好东西!”
沈汶饿得虚弱,摆手说:“别,善恶到头终有报,你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去烧了全家,殃及无辜也不好。”
张允铮不满地说:“你总是这么怕前怕后的!一点不爽快!”
沈汶叹气:“不能爽快,照你那么干,小事就成了大事了。你没听那些仆从说吗?那家的老爷是一方太守,那孩子该是孙子辈的,他的父辈就是太守的儿子,你干出什么事来,官府一追查,我们又没有马,被衙役们追上怎么办?”
张允铮用手一划拉:“你看看这遍野的流民乞丐,杀人越货的会少吗?每天不死几个人?谁是谁,谁能查得出来?”
四皇子感慨道:“难怪荒年最忌的是流民,若是造了反,真是如火燎原,救之不及。”
张允铮看四皇子:“你倒挺忧国忧民的,你要是皇帝就能有办法了。”
四皇子吓了一跳,忙说:“我可不是皇帝!”
沈汶语带轻蔑地说:“这种事,皇帝也没办法。”
大家都知道她又要来传教皇帝无用论,张允铮抬手说:“我们知道了知道了!这个制度害人,权力腐败……这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沈汶说:“现在的事很好办呀,等天黑你进城,去找到李家,看看是不是你家的生意,是的话,给我们带些吃的回来,明天我们也好有力气走路……”
张允铮问:“如果不是呢?”
沈汶说:“不是你就去方才说的那家,偷些吃的。”
张允铮不屑:“你借用了我的主意!”
沈汶强打精神说:“我是说去偷吃的,又不是去放火。”
张允铮说:“我觉得我的意思好听,光明正大!”
他们这一路大家经常一起商量事情,每个人都习惯给与反馈。苏婉娘及时支持沈汶,无力地说:“还是听文小哥的吧,放火有什么用?又吃不到嘴里。”
张允铮看玉兰,玉兰马上鸡血地说:“我支持我家张小哥!一把火,热气腾腾的,能把肉都烤熟了……”
几个人看四皇子,四皇子说:“一是偷一是放火,我觉得哪个都不好听。有人不是说要以律法治国吗?知法犯法是不对的。”
大家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四皇子,四皇子不解地问:“怎么了?你们看看我们这一路,人人无视法纪,江山不保,国将不国……”
张允铮遗憾地对四皇子说:“可惜你不想当皇帝,这么傻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几个人笑起来,四皇子只好跟着笑了……
正笑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路上走的人都纷纷避让。他们本来就坐在路边沟里,自然不用动弹。片刻后三匹马从大路上疾驰而过,扬起的尘土劈头盖脸地朝他们撒下来,张允铮连连呸,大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路边有人吗?!想打架?!”他今天算是走了背字了,倒霉事接二连三。
已经骑出去的一个骑士突然猛勒马匹,马一声长嘶,半站起来。他接着掉转马头,往回骑来。他后面的两个人也急忙停马,跟着他掉头。
沈汶低声对张允铮说:“你看,他们听见了!”
张允铮解下剑小声说:“打一架,我们正需要马!”
四皇子犹豫着:“这个,是不是犯法?会有麻烦吧?而且,你打得过他们吗?他们有三个人呢!”
张允铮说:“打不过也要打!”
沈汶也觉得该有马匹,不然他们走得太艰苦,就小声对张允铮说:“你别离我远了,我帮着你,但是尽量别杀人。”她现在很饿,大概意识力无法到达远处。
张允铮信心大增,对沈汶说:“好,听你的!”两个人心意相通,同时站了起来。玉兰赶快也站了起来,光着一只脚瘸着腿站在张允铮身后,小声说:“公子,你一定要打败……打跑他们!我可跑不动了!”
张允铮小声说:“你找机会抢马!”
玉兰使劲点头:“好好!我喜欢这差事……”比打架好。
四皇子和苏婉娘知道自己碍事,就忙挪到一边。
那三匹马沿着大路走回他们面前,马上的人都带着防尘土蒙面布巾。沈汶等人在沟里,对方正好居高临下地看他们。沈汶见对方三个人都很高大的样子,心中也没谱,可张允铮却已经把长剑握在手里,准备拔剑而起了。沈汶只好深吸了口气,放松身体,集中意识力。
张允铮傲慢地抬着头对三个马上骑士说:“你们的马匹扬尘,让我们吸了土!一点礼貌都没有!你们得对我们道歉!不然就是没教养!”
对面的人不说话,张允铮将长剑拉出了一寸,说道:“不道歉就把你们的马留下来!”
领头的骑士慢慢地摇头,说道:“瞧瞧你这出息!怎么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靠敲诈勒索为生了?”说着,他拉下了面巾,张允铭悲喜交加的面容露在大家面前。
噗通一声,玉兰四脚八叉地倒地,沈汶也一屁股坐下了,最后只剩下张允铮还握着剑站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绷着脸问:“你来干吗?!”
张允铭翻身下马,几步走下土沟,到了张允铮面前,出其不意,一拳把他打倒在地,说道:“我来干吗?!我来干吗?!你还问得出来!你知道多少人为你担心?!你这个没良心的!”
原来张允铮还想起来,可是听了张允铭的话,索性一伸腿,坐在地上嘟囔:“我不挺好的吗?瞎操什么心?”
张允铭气得发抖:“挺好?!这叫挺好?!我们都白忙了?!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刚要踢张允铮,沈汶在一边说:“你有没有吃的喝的?我们正饿着呢!”
张允铭看沈汶,沈汶翻了下眼睛说:“礼所不周,张大公子见谅。”虽然是说自己无礼,可其实在说张允铭无礼,见面都不打招呼。
张允铭咬了下牙,对沈汶说:“这位村小姐有礼了。”
沈汶撇嘴,张允铭一扭脸,看到了四皇子,惊得眼睛立刻瞪大了,四皇子也有些窘,抱了下拳,张允铭下意识地回礼,扭脸看张允铮,张允铮耸了下肩,无赖地说:“他要跟着。”
张允铭当着四皇子的面不能说什么,就扭头对后面的两个人说:“那边有李家的粥棚,你们进城,去问问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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