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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作者:小鹉女(晋江vip2013.7.18完结,宫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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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什么德行,丫鬟也是一个德行。阮凝湘心里很不是滋味,冰梅虽聪慧稳重,反应上就不如人家丫鬟敏捷。

  傅良娣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就施礼款款离去。

  赵婕妤仍旧水灵灵湿汪汪地看着她,好似阮凝湘再不答应,眼泪就会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来。

  任凭谁都看了这双眼睛,都硬不起心肠来。而且她冷眼看着,赵婕妤性子倔强,如若不答应她,势必会对你死缠到底。

  “免不了要叨扰妹妹了。”阮凝湘到底是松了口。

  赵婕妤已是破涕而笑,欢欢喜喜地挽着她回未央宫。

  进了未央宫,阮凝湘才真正见识到了皇上对赵婕妤的宠爱。

  诺大一个未央宫就只住了赵婕妤一个嫔妃,自宫门一路进来,两旁栽种着各种名贵花草,俨然及得上小半个御花园了。

  未央宫的正殿百花殿,更是金碧辉煌,端庄大气。

  赵婕妤在丫鬟的服侍下进内室换衣服,阮凝湘就端坐在正殿里观望。

  东西各五间,轩敞明亮,两个隔间都用珠帘或纱曼隔开,房顶四盏缀着紫色流苏的八角琉璃宫灯。盏盏精致,照得整个殿宇流光溢彩。每一面宫灯的绢纱上皆绘以一种花纹,可见赵婕妤对花是情有独钟。

  墙边的多宝阁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件,自鸣钟、琉璃沙漏、瓷胎洋彩黄地蕉叶美人花觚、镶钻小匕首,诸如此类,不少都是这个时代极其罕有的西洋玩意。

  一圈看下来,她不禁叹道,吟霜阁真是比都不能比。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赵婕妤换了件霞光色落梅瓣长裙自内室出来。许是泡过热澡的缘故,脸上红扑扑的,很是粉嫩。走得近了,阮凝湘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香味并不浓郁,淡雅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让姐姐久等了。”

  阮凝湘抿了口上好的雨前龙井,淡笑着回应她,“妹妹不必客气,本来就是姐姐叨扰妹妹了。”

  两人说话间,就有太监上来通报,皇上来了。

  楚焱一脚刚踏进正殿,赵婕妤就扑到他身上,甜甜地喊了声:“皇帝表哥。”

  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淡漠的容颜柔和了几分,两人的亲密显而易见。

  “嫔妾见过皇上。”阮凝湘乖巧地上前见礼。

  这是她与景丰帝的第二次见面,上次他一怒之下将她禁足,但是身为嫔妃的她不能埋怨,还要努力表现出一副悔过自新的姿态。景丰帝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因此私底下如若不是他特意来宫中看望的话,嫔妃其实很难有机会遇见他。加之上次的恶劣印象,她势必要珍惜这次机会好好挽回自己在景丰帝面前的形象。

  楚焱看着面前垂首请安的女人,眼底慢慢浮现出一丝不悦,对赵婕妤道:“跟你说了,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朕表哥。”

  外人?阮凝湘福着身子,差一点就要冷哼出声,如果可以她这个外人还真不想出现在他两面前。

  赵婕妤不以为然,撅着嘴反驳道:“阮姐姐才不是外人。”

  听了这话,楚焱凤眼一挑,深深地看了眼阮凝湘,漫不经心道:“你是哪个宫的?”

  阮凝湘身形一抖,恨不得当场吐血三声,这位皇上说话还真是贬人不见脏字,轻轻巧巧的两句话,就将她的骄傲自信打击得溃不成军。

  亏她之前还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他,改变她之前的坏印象。不成想,这位爷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哪怕之前她恃宠而骄,因此还禁足一月,在这位爷的眼里她的存在感仍是零,这真是身为嫔妃最大的失败。

  “嫔妾是永福宫的阮贵人。”天知道,她忍了多大的怒气,才能平心静气地说出这一句话。

  楚焱沉吟片刻,脑中却全然没有这个女人的印象,挥挥手示意她起身。

  “明日,朕同禹亲王要去宫苑的后山狩猎,你要同去吗?”

  “当然要去。”赵婕妤一脸欣喜,又垂下睫毛,眼珠滴溜一转,嘻皮笑脸地央求:“皇上让阮姐姐也一同去吧。”

  楚焱凤眼微眯,睨了一眼旁边的阮凝湘,淡淡的怒意萦绕在他周身。

  阮凝湘很是看不懂赵婕妤的用意,她这是在给她制造机会吗?可是凭什么,就凭她在御池边帮了她一下,即便如此,也犯不着这样尽心尽力的回馈她吧,她就不怕她趁机勾引皇上分了她的宠爱?

  但是很明显她是在帮倒忙,皇上一脸蔑视与不屑,仿佛看穿了她在赵婕妤背后如何的奉承讨好。要不是赵婕妤那双澄澈无辜的眼神,她或者还会以为这是赵婕妤故意使计要让皇上厌恶她。

  “表哥……”见皇上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赵婕妤嘟起那张粉嫩的小嘴,眼中又隐隐约约闪烁着泪意。

  阮凝湘又是一阵无语,感情,赵婕妤不只对她如此,对所有人都使这招。但是那双无辜委屈的大眼睛,却是屡试不爽。

  皇上敲了敲她的额头,啼笑皆非道:“行了,答应你便是了。”

  “表哥万岁!”赵婕妤顿时笑逐颜开地欢呼,心里却在盘算着明日如何掩人耳目地出宫狩猎。

  阮凝湘垂下眼眸,却始终感觉到景丰帝投向自己的幽深眼神。说实话,她还真的不想去,和他们两一起,她总有一种化身为电灯泡的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明天应该会有河蟹路过,河蟹期请河蟹~~~☆、狩猎

  好不容易挨到用晚膳的时辰,阮凝湘赶紧寻了个由头知趣地告退。

  出了未央宫,此时已近黄昏,夕阳将他们主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后宫的女人不好对付,就连皇上也很难讨好,明天狩猎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阮凝湘心中有事,手也没停,一路上摧花折柳,折腾了不少名贵花种。

  锦瑟见状,想开口询问,却想到阮凝湘之前叮嘱过她,说话之前要先想想,就按下满腹疑惑,默默闭上了嘴。

  冰梅看在眼里,低声劝道:“主子又何需闷闷不乐的?”

  阮凝湘笑看向她,“依你之见,皇上准我明日前去宫苑狩猎我该拍手称贺?”

  “身为嫔妃,最要紧的还是想方设法争宠。”冰梅不高不低的声音,透了一丝势在必得的味道。

  的确,不仅位分低,又不得皇上宠爱,像她这样的嫔妃在后宫简直毫无立足之地。如果不是常贵嫔,是丽妃想要置她死地,恐怕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可是皇上对我的印象到底是差了,无论我明日在他面前如何卖力讨好,只会令他更加厌恶罢了。”阮凝湘无奈地自嘲,想了想又笑着说:“当然啦,能让皇上记住我也是好的。”

  冰梅跟着宽慰道:“来日方长,主子就该与赵婕妤多多亲近,这样才有机会重获皇上的欢心。”

  阮凝湘笑意淡了三分,冰梅到底入宫时间不长,对宫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尚且看不透彻。她是一个出色的宅斗军师,在阮府伺候的也必是当家主母之类有头有脸的人物。从前的那些经验历练,用来设计谋害姨娘,笼络老爷的心,她应该得心应手,但却未必能够揣摩清楚后宫的纷乱。很多时候,她或许能为皇后考虑周全,却未必能设身处地顾虑到一个贵人的处境。

  “你可曾想过,与赵婕妤交好不就等于变相地告诉大家,我投靠了皇后一派。丽妃怎么想,皇后又会怎么想?至于皇上会怎么想,你方才也都亲眼看见了。”阮凝湘凝视她那微微变色的脸,继续分析:“即使我要依附皇后,那也绝对不是现在。赵婕妤如今本就风头正盛,为后宫诸人所嫉恨。旁人忌惮皇后皇上,绝对不敢对她下手,那么对于与她交好的我,还会客气吗?”

  哪怕现在看人脸色,也好过抱婕妤大腿被人拿来当挡箭牌的强。

  冰梅阴沉着脸,再没开口说话。

  听了她的话,锦瑟却颇为气愤,“没想到赵婕妤看上去可爱善良的样子,竟也是个城府很深之人。”

  也怪不得主子不肯出手救她,这么不是恩将仇报吗?

  阮凝湘就顺势说了句,“我时常让你三思后行就是这个道理。有些事乍看上去也许对自己有利,稍作深想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就会明白很多事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至于赵婕妤是否是利用自己,想起桃花林中的那个笑声,她就鬼使神差地宁愿选择相信赵婕妤并非在利用她。

  三个人就这样沉静在各自的思绪中,一步步沉默着往吟霜阁走去。

  第二天的请安,自然少不了一些眼热的嫔妃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郑美人心里最不平衡,她一方面嫉妒赵婕妤的盛宠,一方面又想要与她交好,但是赵婕妤看着是可爱热情好相与的,却从未邀请过皇后以外的嫔妃去她宫里。原本还想着阮凝湘那样的性子定会与赵婕妤发生冲突,可她解足后非但低调安分,这才两日就受邀踏足了赵婕妤的未央宫。

  出了景和宫,赵婕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拐了阮凝湘去她的未央宫。众人又是好一阵羡慕嫉妒恨,毕竟皇上除了养心殿,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未央宫。也不知阮凝湘使了什么法子,让赵婕妤这般死心塌地的帮她。

  未央宫里阮凝湘喘息未定,宫人来报,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顾长顺来了。

  “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皇上听说婕妤主子喜欢桃花,就命奴才将这两盆名贵的菊花桃送来未央宫给主子赏玩。”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人手里搬着一盆菊花桃。

  桃花见得多了,这菊花桃阮凝湘还是第一次见到,细细长长的花瓣,确实酷似菊花。昨天皇上看见殿中的几枝桃花,今儿就不动声色地送来这两盆菊花桃。她对赵婕妤的宠爱确实令人眼红。

  赵婕妤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好奇地看了好一会,才命人将这两盆菊花桃摆在殿中阳光充足的位置。然后又对顾长顺眨了眨眼睛,顾长顺会意带着两个小太监进了偏殿。

  她又笑嘻嘻地拉着阮凝湘进了内室暖阁,就对冰梅锦瑟吩咐道:“快帮你家主子把外衣脱了。”

  阮凝湘震惊地看着樱桃神色如常地帮赵婕妤除去外衣,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不是要去宫苑狩猎吗,怎么脱起衣裳来了?”

  赵婕妤咧着嘴打趣道:“我的傻姐姐,不脱衣裳咱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宫苑狩猎呀?还是你想明天被那群长舌妇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待两个丫鬟拖着太监服饰进暖阁后,阮凝湘就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原来送菊花桃不过做给外面那些人看的,目的是要掩人耳目。她原先还担心这样明目张胆地跟着皇上去狩猎,明日绝对会被众人的眼神给凌迟处死。真不知赵婕妤用这招偷偷蒙混了多少次?

  樱桃一眼看穿了阮凝湘的心思,忙道:“贵人主子可别误会,我家主子昨晚间跟皇上磨了半个时辰,皇上才松口答应此事的。”

  赵婕妤这么小心翼翼竟然全是为了她着想,她就奇怪赵婕妤为人眼红嫉妒的事还少吗,完全不用在乎多这一次的。相反自己今天刚成了后宫焦点,要是今日狩猎一事再被后宫诸人知晓,她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阮凝湘心中突然暖暖的,那种暖意缓缓地在身体里肆无忌惮地蔓延开。

  两人身形都是纤瘦型,太监服穿在身上就显得宽松又肥大,滑稽的很,惹得众人一阵好笑。

  回到正殿,赵婕妤收起笑脸,“委屈两位小公公了,樱桃好生招待他们二位。”吩咐完,又极有礼貌对顾长顺道:“有劳顾公公带路了。”

  ☆、暗涌

  顾长顺将她们带到御林苑,这个宫苑是专供皇上闲时狩猎的场地。望着空旷无垠的围场,两人心神都为之振奋起来。

  脚下踩着郁郁葱葱的草地,呼吸着分外清新的空气,阮凝湘觉得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沸腾。

  此刻她好想化作一只飞鸟,在这片广袤的绿地上自由翱翔。

  不远处有一队武士护卫,神色肃穆,整齐地站在围场上。赵婕妤早就撒开脚步,奔向为首那个骑在马上的明黄色身影。

  阮凝湘急忙提起宽大的布袍跟上她的步伐。

  景丰帝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体型饱满健硕,四肢修长精壮,一看就是万里挑一的好马。

  旁边还有一位身穿月牙色华服,脚踏黑底镶边靴子的男子,玉面含春,风流倜傥,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

  想来应当是大宁鼎鼎有名的禹王爷。他是先皇的幼子,也许是同为先帝晚年所出,又年纪相仿的缘故,在众多王爷中景丰帝与他关系最为亲密。他十分知趣,远离朝政,一心做他的闲散王爷,风流韵事也传遍了京城。

  “皇帝表哥。”赵婕妤笑嘻嘻地跑到皇上的面前,顿了顿,又转头扬起下巴看了眼马上的楚禹,柔柔地喊了声:“禹王爷。”

  楚禹双手环胸,将眼前这位身穿太监服侍的女子,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啧啧赞道:“是你啊,小鼻涕虫。真是女大十八变,没想到你个丫头片子如今长成大姑娘了。”

  楚禹的母妃生下他就难产死了,他从小就养在当时还是贵妃的太后身边,因此和赵婕妤也算是打小一块长大的。那个时候他老是欺负得赵婕妤,哭着跑去跟她表哥哭诉。贵妃对皇上管教严厉,整日将其关在书房读书。不像他,只要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贵妃是任由他去的。所以小时候的赵婕妤即使老被他作弄欺负,还是喜欢拖着鼻涕跟在他身后。

  一晃八年,他成了京城有名的风流王爷,她也不再是那个老是拖着鼻涕追在她身后,怎么也甩不掉的小丫头,成了如今后宫风头最盛的赵婕妤。

  即便如此,他一向口无遮拦惯了,一时间不能接受身份的改变,对她也很难有对待嫔妃的样子。

  “谁是鼻涕虫了?” 赵婕妤双颊立刻飞上两朵红晕,气得一会跺脚,一会恶狠狠地瞪着他,“表哥,他欺负我。”

  想到幼时往事,楚焱眼底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却板着脸训道:“皇弟,不可胡闹,她如今好歹也是你的皇嫂。”说着又向赵婕妤伸手,“雯悦,上来吧。”

  赵婕妤脸颊上的红晕未退,见楚焱向她招手。愣了一下,忙扭头看了眼楚禹,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时间她就有些沉默。犹豫半晌,最终紧走两步上前握住皇上的手。

  “皇弟,听闻你的骑射功夫又增进了不少,怎么样来切磋比试下?”

  “行啊,不过皇兄美人在怀,臣弟岂不是吃亏了?”说着,回身看了眼一路跟在赵婕妤后面,也是一身宽松太监服饰,头上弯着一顶太监官帽,双手撑着膝盖气喘未定的女人。此刻她低垂着头,脖子里露出一截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阮凝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感慨:这副身体也太柔弱了,看来以后要加强运动,身体可是宫斗的本钱。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她已经安稳地落在了马上,身后是男子戏谑的声音,“鼻涕虫,借你的丫鬟一用。”尚未等她反应过来,男子扬起马鞭,身下的骏马疾驰而去。

  “皇兄,一个时辰为限。”

  等等,阮凝湘震惊地转头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皇上和赵婕妤,这个禹王爷也太大胆了点吧,居然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走皇上的嫔妃。

  她刚要提醒他,耳边就传来皇上宏亮的回应,“一言为定。”

  阮凝湘就沉默了下来,如果说不是这个皇帝足够宽宏大量,那就是他彻底对她无感,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禹王爷带着她驰骋在茂密的林子里,他的骑射功夫确实不错,几乎箭无虚发,很快马背上挂满了猎物。阮凝湘对此毫无兴趣,她现在更纠结的是,皇帝这边没有希望了,今后的日子只怕是翻身无望。

  远处一颗樟树下突然窜着一只小白兔,竖着一对耳朵,一对眼睛好似一对红宝石一般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一切。

  看着那机灵可爱的小模样,阮凝湘瞬间提起了兴趣。

  赵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问:“你想要?”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提起他的弓箭,作势要射出那致命的一箭。阮凝湘见此赶紧按住他的弓,“能不能不要伤它?”

  “不伤它如何逮住它?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考虑仔细了。”

  那只兔子蹦蹦跳跳尚不知危险将近,阮凝湘犹豫再三,“算了,我不想要了。”

  然而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一箭射出,阮凝湘大急,急忙喊道:“我都说了不要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用力蹬着马蹄,飞身离去,只留她一人在马上,任由身下的马肆意狂奔。

  “喂,我不会骑马。”阮凝湘惊叫道。

  “拉缰绳!”

  “缰绳?在哪啊?”情急之下,阮凝湘想要抱住马脖子,谁知随着一个颠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后仰去。她吓得尖叫起来,坠马不死也残废了。

  千钧一发之际,身子被人搂着重新带上马背,惊魂未定的阮凝湘对着他就是一通痛骂。

  赵禹被她指责一顿,哭笑不得,“你这宫女胆子倒是不小,胆敢对本王大呼小叫。”随手将手中拎着的兔子扔到她怀里。

  阮凝湘满腹怒火,在看见安然无恙的兔子时,勉强平息了几分,却也不再理会他,一味逗着怀里的小白兔。

  “好可爱的兔子。”赵婕妤一看到阮凝湘手中的兔子,顿时一双眼睛就被吸了过去,声音透着兴奋:“你们是怎么捉到的?”

  阮凝湘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将那段不愉快告诉赵婕妤,就含含糊糊夸赞了一番赵禹的精妙射术。

  赵婕妤一脸崇拜,早就把方才赵禹的欺负抛却脑后,跑到他跟前嘻嘻哈哈地追问起来。

  他们两人笑闹着走在前头,皇上跟在中间,阮凝湘有意与皇上分开一段距离,抱着兔子落在最后头。

  赵婕妤突然停下脚步,哈哈大笑起来,“我宫里哪来这么漂亮的丫鬟,她是阮姐姐,表哥的阮贵人。”

  赵禹状似惋惜地调侃道:“看来世间的窈窕女子都进了皇兄的后宫。方才本王唐突了,还请贵人不要在意。”说完拱手作揖,又深深打量了一眼阮凝湘,眉眼间却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两人继续笑闹着往前走,阮凝湘跟在后面,却总觉得皇上的视线定在她身上,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回了皇宫,顾长顺又带着二人往未央宫走去。赵婕妤眨着眼睛看着阮凝湘手中的兔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阮姐姐很喜欢这只小白兔?”

  她话语中的紧张,阮凝湘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笑着说:“也没有特别喜欢,你要喜欢不如就养你宫里。”

  赵婕妤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真的吗?谢谢阮姐姐。”

  看着手上被她掐出来的指甲印子,阮凝湘不禁摇头失笑,一只兔子而已,她要是想要别说一只就是一百只,皇上也会帮她运到未央宫的。

  同时后宫的某处宫里,一名丫鬟匆匆入殿,恭敬道:“奴婢派人打听清楚了,冬青一事的确是常贵嫔动得手脚。”

  坐在榻上的宫装丽人若有所思道:“果然是她,丽妃前阵子焦头烂额倒让她钻了空子。”

  丫鬟有些疑惑,“可她为什么独独不肯放过阮贵人?她从前行事也没有这般狠辣,况且以阮贵人的身份和嚣张的性子……”

  宫装丽人冷笑道:“你看她像是嚣张跋扈的人吗?禁足时不吵不闹,最后不忘摆脱了丽妃的掌控。丽妃身边的人能有几个是好下场的?更别说禁足期间,将贵嫔安在身边的人轻轻巧巧地揪出来。如今又抓住了赵婕妤这棵大树,我早就跟你说过她不是个吃素的。”

  顿了顿,搁下手中的茶盏,冷哼道:“贵嫔就更不简单了,你以为她只是单纯看不惯阮贵人?丽妃有了得力的臂膀,贵嫔被卸膀的下场还远吗?”

  “现在丽妃身边不还有郑美人吗?”

  宫装丽人的话中就带了一丝轻蔑,“凭她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贵嫔又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

  丫鬟想了想,试探道:“那主子可要插手?”

  “暂时还轮不到咱们出手,后宫的水越混对我们越有利。”

  丫鬟垂下眼帘,只怕即便是阮贵人东山再起再获盛宠,主子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况且,照宫中如今的形势来看,阮贵人得宠,对主子来说反而还是好事。

  沉思良久,宫装丽人又叹道:“贵嫔算是开诚布公地和阮贵人过招了,就看阮贵人能不能接得住贵嫔的招了。”希望她没有让自己失望。

  阮凝湘前脚回到吟霜阁,敬事房的太监后脚就来通传:“皇上今晚掌灯吟霜阁,贵人主子好好准备晚上的接驾事宜。”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木有肉次,T T~~☆、侍寝

  侍寝的消息传来,吟霜阁上下顿时炸开了锅,从粗使嬷嬷到上等丫鬟,人人脸上都推满了喜悦的笑容。要知道皇上已经一个多月未曾踏足吟霜阁,自家主子眼看着是要再得圣宠,他们也总算是要熬出头了。就是冰梅素来老成持重,眉眼间的喜悦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天色还没暗下来,一众下人就忙的不亦乐乎,烧水的烧水,抬桶的抬桶,熏香的熏香。

  阮凝湘冷眼瞧着这个阵仗,恍惚有种错觉,仿佛她是一只肥猪,这群人要把她洗得白白净净的,然后欢欢喜喜地送到某人的嘴里。

  就在这时,锦瑟不和谐的抱怨声一路从院子里传到殿里,“这帮狗腿子,知道皇上要歇在咱们吟霜阁,今晚的膳食就比平常精致丰富了不少。”她嘴上刻薄地数落着御膳房那帮人,谁都听得出,话中的语气却是畅快又得意。

  安贵他们手脚利索,把菜传上圆桌,冰梅在小厨房添了几个开胃小菜,因此摆了满满一桌子。盯着这些美味佳肴,阮凝湘却是怎么都提不起胃口来。

  从前是盼望着这一天,这样她才能有机会讨好皇上,在后宫的日子才不会想如今这般举步维艰,任谁都能踩上一脚。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日,她才明白理论是一回事,实践是另一回事。

  同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XXOO,她想想都觉得膈应,关键还是一个超级种马男。

  冰梅看出她的紧张,替她盛了一碗鸡汤,“主子,没胃口就喝两口汤润润胃。”

  眉头却是轻轻一皱,主子不是未经人事的闺阁女子,要说羞涩还能理解,这紧张不安从何而来?要是待会还是这副紧张的情绪,只怕会惹皇上不快。毕竟皇上可能会喜欢矜持羞涩欲拒还迎这一套,却绝不会对惶恐不安的女人感兴趣。

  阮凝湘接过鸡汤,用了几口,就命人撤了那桌菜,末了挥挥手,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安贵留下。”

  冰梅便带着众人退出偏殿,临走前瞥了眼安贵,又顺手把门轻轻给带上。

  阮凝湘,安贵前几次的表现令她很满意,无疑他是吟霜阁下人里面人脉最广,门路最熟悉之人。

  “听说,敬事房的田公公是你老乡?”

  “回主子,他确实是奴才的老乡。”安贵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奴才跟他算是有些交情的。”主子不会无缘无故留下他,一开口问的还是敬事房的田朝德,想来是要通过他托田朝德办些事。

  阮凝湘很是满意,跟安贵说话就是轻松,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她发现安贵对她确实忠心有加。

  话到嘴边就要出口,又被生生咽了下去,她一转话题,道:“梁友生走后,首领太监一职一直空缺,我瞧着你做事谨慎,头脑又机灵,就想提升你为吟霜阁的首领太监,你可愿意?”

  出乎意料的,安贵脸上非但没有表现喜色,反而拧着眉头,心里做着一番计较。先是隐晦地提起要他办些事,紧接着没有直接说办什么事,却要升他的职。他脑子一转,很快就明白过来,肯定不是小事,兴许还是祸及性命的大事。

  阮凝湘见了,心里就更满意了。如若他爽快答应,要么是他城府不够深,要么就是他不重承诺,敷衍应付。而无论是哪一样,都会教她打住下面的话。

  安贵抬起头与阮凝湘对视了一眼,彼此间都已心照不宣。半晌,他毫不犹豫地跪下叩首,“谢主子厚爱,奴才誓死效忠主子。”

  阮凝湘长长地舒了口气,唇角扬起了一抹迷人的笑,有了这句承诺,安贵彻底算是她的人了。

  她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正色道:“你能否给我弄一副避子汤来。”

  尽管安贵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她这话还是让他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他千想万想,都没料到竟是一碗避子汤。而且偏偏今晚皇上即将临幸吟霜阁,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心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他再次抬头试探地望着阮凝湘,可是很显然阮凝湘并不打算跟他解释什么。思及再三,他终是应了下来,“奴才一定为主子办到。”

  阮凝湘没有再嘱咐其他,她相信以安贵的手段,定能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不露痕迹。心中又很宽慰,幸好身边还有冰梅安贵这样的人,让她在后宫的路走得稍微顺当些。

  安贵退出殿外,冰梅锦瑟就进来服侍着她宽衣沐浴,没有问她跟安贵说了什么私话,她也懒得现在就提,毕竟她们早晚会知道。

  水温正好,上面洒满了玫瑰花瓣,舒服地洗完了热澡。冰梅帮她束了条粉色牡丹团纹抹胸裙,胸口的春光若隐若现,外面又罩了件碧霞罗烟纱薄衫,勾勒出一把杨柳细腰,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风情万种。

  这风尘味也太浓了点吧!

  锦瑟冰梅两人见此都低垂着头,脸红得透透的。侍寝之事对她们来说并不陌生,但到底是尚未嫁人的姑娘家,会羞红脸也是正常。

  阮凝湘走到梳妆台前,让冰梅给化了个不浓不淡的妆容。既不妖艳,又不会太过寡淡。加上这副天生魅惑众生的脸,想来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倾倒。即使是看惯粉黛娇颜的皇上,只要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定能一举俘获他的眼睛。心就未必了,皇上要是那么容易因为美色动心,就不会把她闲置这么久。

  “皇上驾到。”殿外传来一声长长的通报。

  阮凝湘赶紧对着镜子做了个最满意最得体的笑容,便匆忙去殿门口迎接圣驾。

  见皇上踏进吟霜阁往寝殿走来,阮凝湘保持笑容,微微福身,柔声道:“嫔妾恭迎皇上。”

  那声音温柔悦耳,楚焱便弯腰扶起面前的女子,“爱妃,何须多礼。”

  搂着她的腰身步入暖阁,放眼环视一圈,房间虽不十分宽敞,布置得倒还算有条有理。

  视线这才转向身旁的女子,面带羞涩,那双媚眼更添了几丝妩媚,不得不说这张脸是极具魅力,任谁第一眼看了都会觉得惊艳。他想起他起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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