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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作者:小鹉女(晋江vip2013.7.18完结,宫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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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吗?
阮凝湘往里走了两步,发现庭院中安置着一只精致的金笼子,艳阳下金光夺目,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这是我家主子专门请人打造的兔笼。”樱桃上前为她介绍道,“小玉起初可难养了,兴许是不习惯宫里的环境,好在后来主子去宫外请了专人教了些饲养的法子,小玉才渐渐适应的。”
住金窝,悉心伺候。阮凝湘嘴角又是一抽,这胖兔算是走了狗屎运,才让它碰到这么一位主人。也怨不得胖兔对她一脸嫌弃了,如果当初抱回她吟霜阁的话哪有这般娇贵奢侈的待遇。
她不禁唏嘘,同样是困在这绿瓦红墙内,这胖兔比这宫里好多人幸运多了。
很快,宫人洗了两盘子荔枝端上来,阮凝湘默默咋舌,颗颗色泽鲜紫,都是上等货色,禁不住剥了果壳往嘴里塞,冰甜冰甜的很是爽口。
赵婕妤抱着胖兔不厌其烦地给她讲胖兔平时的趣事,阮凝湘就在旁边边吃边听,间或还接两句话。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胖兔迷迷瞪瞪地犯困了,赵婕妤就急忙止了话头,纹丝不动地抱着它。阮凝湘抿唇失笑,赵婕妤对这只胖兔还真是宝贝的不得了,悄悄起身示意告辞。樱桃手脚伶俐提了一篮子荔枝递给锦瑟,阮凝湘便满面春风带着锦瑟出了未央宫。
主仆两人喜滋滋地满载而归。孰料,一脚踏进吟霜阁,就见安贵和富贵两人弯腰吃力地抬着一个大筐,吭哧吭哧地往正殿抬去。
阮凝湘疾步走上前去,掀开上面盖着的黑布,只见满满一筐新鲜荔枝,登时傻了眼。她原以为赵婕妤宫里的荔枝已是内务府分发的上等货色,然跟这一筐子色泽鲜艳、颗颗肥硕的荔枝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富贵笑呵呵地道:“皇上听说主子爱吃荔枝,就命顾公公把内务府分给养心殿的一份全都赏赐给了咱们吟霜阁。”然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奴才嘴馋,冰梅姑娘就让奴才尝了一个,汁肉可甜了。”
“回头你们都有份。”阮凝湘顿时心情飞扬,笑容满面地命他们抬进正殿。
锦瑟俯身翻了翻,笑道:“主子,新鲜的很。”
“废话。”阮凝湘笑骂道,不管皇帝爱不爱吃,内务府分给养心殿的自然都是精挑细选,颗颗上乘的荔枝,这下倒都便宜了自己这张嘴。
锦瑟洗了一些,阮凝湘尝了一颗,只觉质嫩多汁,味道甜美。无奈在未央宫肚子撑得满满的,现在实在是吃不下了。一筐子荔枝毕竟不好存放太久,想了想,笑着吩咐安贵:“挑一些给永福宫送去,剩下的一半留着,一半你们拿下去分了吃吧。”
众人自是一叠声的谢恩,都笑着去下去分派了。
介于下午荔枝吃得太多,晚膳阮凝湘只用了一点,就命人将膳食撤了下去。
白天来回奔走身子出了汗,她又命人烧水洗了个热水澡,顿觉一身轻松舒畅。随意披了件薄纱裙,歪在榻上津津有味地看话本。
楚焱一进来瞧见她那慵懒无边的姿势,剑眉顿时一挑,没想到外表温柔抚媚的阮良媛私底下竟是这副……懒散的样子,恨不得软成一滩水。
心底深处的好奇欲驱使他轻轻放下抬起的右脚,暗暗躲在帘子后头观赏着某个无知无觉的懒货。
她单手执着小小的册子,左手边是一盘棋局,右手边的几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吃食点心,当然也包括他赏赐的荔枝。
琉璃似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的册子,纤细修长的玉指缓缓伸向右边的几案胡乱摸索着,最后拈了一枚荔枝,移到她娇嫩的粉唇边。大概是册子里的内容实在太过诱人,她不舍得腾手去剥荔枝的果壳,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懒的缘故。于是,她继续把目光专注到话本上,粉唇微张一点点啃掉……荔枝果皮。
……
饶是以面瘫著称的景丰帝,嘴角也是一阵抽搐,满头黑线。
楚焱勉力平复了表情,抬眸继续看向她。荔枝的果皮在她的利牙下啃得差不多了,玉指拈着莹白的果肉缓缓送入粉唇,细细嚼了两下吞入腹中。女人似乎觉得意犹未尽,抬指送入嘴中,盈润饱满的粉唇极具诱惑、极具挑逗地吮了吮羊脂般嫩白的指尖。
……
饶是以自制力著称的景丰帝,禁不住心神一荡,体内一股热流席卷了四肢百骸。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8626672童鞋的地雷~~~ 群mua所有亲~~~~~☆、被算计
阮凝湘手里的这个话本,虽然讲的是才子佳人缠绵悱恻的老梗,但在这个时空重温重温倒也别有一番感觉。令她极其失望扫兴的是,话本中两人暗生情愫后,苟合之事仅一笔带过。所以,河蟹的爪子居然也伸到了这个架空的朝代。
她正对着话本中那一笔带过的内容邪恶地YY脑补时,面前突地一暗,凭空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两指一夹轻松抽走了她手中的话本。
阮凝湘呆愣地抬头看了看,待看清眼前之人,脑子顿时轰然炸开了,全身血液迅速回流。第一个反应不是起身请安,而是直起腰身抢回他手中的话本。她的动作快,他的反应也不慢,阮凝湘只捏住了话本的一个边边角角,却是赤红着眼睛死也不肯撒手。
楚焱看着半跪在榻上丝毫不肯松手的女人,凤眼中迸射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手中不由加重了力道意欲以力量取胜。阮凝湘也不甘示弱,手指关节处微微泛白,显然是使出全力要夺回来。
“放手。”楚焱低沉的嗓音暗含警告。
阮凝湘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脑袋拼命攥着一角,一副即便是毁了话本也在所不惜的架势。
终于无辜的话本在两个僵持不下的人手中,一撕为二。
阮凝湘泄气地看着手中捏着的薄薄一角,理智堪堪恢复,连忙起身跪下请罪,心里却暗骂锦瑟冰梅她们怎么没有通报一声。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河蟹大人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
楚焱冷眼扫视着胆敢违逆他命令的女人,视线重又挪到手中这本女人不顾一切想要毁掉的话本上。
粗粗浏览了一下,发黄的纸页最底下有这样一行小字。
“……他二人赤身裸体搂作一团,鸳鸯锦被红浪翻涌,共赴那极乐世……”
‘界’字被某人毁尸灭迹了。
半晌,楚焱板着俊脸,往美人榻上坐下来。瞄了眼脚边低头不语的女人,再瞄了眼话本中那最后一行令人无限遐想的字眼,薄唇绷不住无声咧开了。
听见皇帝喉间发出的那一声极力隐忍的笑,阮凝湘就恨不得以头抢地,看颜色小说被皇帝抓包,老脸都特么丢尽了好吗?求放过!
显然,景丰帝没有听见她的祷告,一本正经地揶揄道:“咳,爱妃平日里无所事事就专门琢磨那起子事情?”
阮凝湘:“……”
楚焱唇角带笑,抱臂欣赏着几乎以脸贴地的女人,她的侧脸烧得通红,脖颈处裸、露的肌肤也呈现了淡粉色。
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楚焱伸手将她拉起来,见她满面红晕羞得无地自容,无意间扫了眼案桌上的棋局,眼底的光芒一闪而逝,“朕倒不知爱妃还会下棋?”
“嫔妾哪里精通,不过是无聊之余打发时间。”见他不再执著于话本的内容,阮凝湘终于舒了口气。
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白里透红的肌肤在烛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仿若初生婴儿般粉嫩,令人禁不住想要上前一亲芳泽。楚焱压下心头的躁动,“不如对弈一局?”低沉的声音若有似无带了一点情、欲。
阮凝湘却无知无觉,虽然对围棋一窍不通,但是能缓解尴尬有何不可,她一口应下,说着捏了一枚黑子,专注地盯着棋盘。
楚焱一把按住她执着黑子的柔夷,见她抬头迟疑地望着自己,淡笑道:“这样有什么意思?不妨加点赌注,谁赢了就可以向对方索取一个要求,如何?”
阮凝湘眼中瞬间绽出一抹光亮,虽然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可是可以向皇帝索取一个要求,这个赌注着实是令她心动了,保不准将来出了事还可以当免死金牌用呢。反正皇帝对她有什么要求她本来就要无条件服从的,这么一盘算好像怎么都是自己比较划算。
她眼珠子快速一转,娇嗔道:“皇上耍赖,嫔妾棋艺不精,怎么赢得了皇上这样的围棋高手?除非皇上答应,由嫔妾决定下什么棋。”
“可以。”楚焱答得异常爽快。
“五子棋。”
待大致了解五子棋的竞赛规则,楚焱凤眼挑了挑,犹豫了一瞬便点点头。
阮凝湘不由高看了他,勇气可嘉啊,眼底不禁暗藏了胜券在握的自信,执着黑子跃跃欲试。
楚焱极其大方,“爱妃先来。”
到底是一国之君,胸襟和气度令人叹服。说实话,只有先开局她才有必胜的把握,没成想皇帝会这么潇洒大方。但他眸中隐隐透出的捕猎者的淡定,教她有些不安。
对陌生领域也这么有把握?他应该没玩过才对,反之她是老手,手机里专门下载了这款游戏,死磕了几个月研究出了一套必胜的走法,当然前提是她先开局。转念一想,皇帝善于攻心,故意表现出淡定的样子,想要迷惑她的心智,令她输了底气。
这样想着,她自信满满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半分钟,五招取胜,赢得轻松漂亮。阮凝湘心里美翻了,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毕竟皇帝输了肯定很没面子,看她笑得太开心,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楚焱凝眉对着棋局沉吟片刻,抬起头看着对面得意的女人,“爱妃有什么要求?”
阮凝湘装模作样地冥思苦想了一会,摊手:“还没想到,等将来嫔妾想到了再问皇上索要。”
她才不舍得这么快就用掉这个来之不易的要求,嗯,其实也没有多么来之不易。
“你确定?”
“嗯?”见他问得这么郑重其事,阮凝湘不禁纳闷,难道眼下她有什么必须要向皇帝索取的要求吗?没有……吧。她很肯定地点点头,“嗯。”
楚焱捏着白子,漫不经心地问:“再来一局?”见她眼神戒备地盯着自己,他淡漠地补充道:“权当朕再赏你一个要求。”
轮到阮凝湘犹豫了,她眯着眼细细审视着他脸上的表情,除了淡漠还是淡漠,“来就来。”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但是人的贪念欲望是无止尽的。
即便心底有种被算计的强烈感应,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扬手落子。
事实证明贪心的人果然没有好下场的。
她的必胜走法讲究的是一气呵成,即五招落子就要定输赢,说白了就是作弊,只要记住每处落子的位置傻子来玩都必赢。然而堪堪第二子,就被他轻易地识破了出招路数,封了她的下招。被打乱阵脚的阮凝湘勉强挨过几子,第八子攻破防线,惨败。
他太聪明太狡猾了,她太轻敌太贪心了。
阮凝湘无比懊恼沮丧,强撑着笑容抬眸问:“皇上有什么要求?”
只见皇帝邪魅一笑,请原谅她的词穷,此时此刻面对这张奸计得逞后坏笑的脸,她真的再也找不出比‘邪魅一笑’更贴切的词了。
当然看惯了皇帝的冷峻漠然,乍见他风流倜傥的邪魅,阮凝湘不得不承认真的很迷人。
楚焱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揽着她的肩膀往寝殿里那张精致的酸枝拔步床走去。阮凝湘脑海中突地冒出上回她委婉拒绝后,皇帝说的那句,朕不喜欢勉强。她笑容僵了僵,脚下似灌了铅一般沉重。
终于离床榻仅有一步之遥,她钉住脚步,拽着他的袖子,仰头小声商量:“嫔妾的那个要求不想要了,能不能一比一平手,两两抵消。”
“一码归一码。”不容商榷的口吻。
阮凝湘气绝,小声嘀咕:“凭什么都是皇上做了算。”
“朕金口玉言。”
“……”
☆、肉债偿
“皇上说过不勉强嫔妾的。”阮凝湘不死心地抗议。
楚焱一脸‘欠债还肉天经地义’的表情,无视她的抗议,“爱妃苦心琢磨这么久,总要学以致用才好。”
阮凝湘嘴角一抽,赤、裸裸地调戏啊,是谁说景丰帝冷酷淡漠,那么这个用最正经的话说着世上最不正经之事的人是谁?
见阮凝湘还要反驳,楚焱低下头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粉唇,温热的唇舌欲探入更深处,奈何对方咬紧牙关闭门谢客。然而他并不着急攻破城门,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上床榻,两唇相依抵死缠绵,慢慢地诱哄她。手中也毫不松懈,大掌滑入微敞的领口抚摸她胸前的圆润,渐渐攀上挺立的花蕾,无微不至地揉捏呵护。
阮凝湘扭着身子难耐地嘤咛出声,被他趁机撬开贝齿,灵巧的唇舌长驱直入,深深地吻住了她。这个吻不同于上次的霸道,带着缱绻的柔情,仿佛要将她溺死在这股温柔里。不多时,她身下的敏感处已是一片滑腻湿润。
楚焱抱着她一个翻身,熟门熟路地让她跪坐在他的腰上,胯、下之物傲然直立,抵着她大腿内侧的肌肤也跟着火热起来。
敢情刚才那些只是预热的前戏?
阮凝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把握住他胯、下烫得惊人的灼热,一寸寸推入幽穴中。他脸上满是餍足的笑,双手拖住她的臀部上下抽动。
阮凝湘勾唇一笑,极其配合地扭动身子,强烈持久的撞击终于迫得他气息急促起来,薄唇逸出一声隐忍的呻、吟,尾音饱含缠绵的情、欲。
眼见他瞳孔微眯,胸前的肌肉越绷越紧,幽穴内的灼热越发肿胀,阮凝湘忽地瘫软下来,气喘吁吁道:“嫔妾没力气了。”
她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隐忍的躁动,胸腔剧烈地起伏,渴望着她的进一步索取。
阮凝湘顺从地继续抽动起来,轻而易举令他再次攀上兴奋的顶端,待到欲望极致处,又猛地软下来。如此三番,令他徘徊在顶峰却始终达不到高、潮。
身下的他面色如常,双手在她的臀部上却越捏越紧。阮凝湘怕触怒他,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对着他的胯、下快速撞击,某人压抑已久的欲望伴随着一声长长的低吼,尽数射入最深处。
半晌,他渐渐松开紧握的双手,阮凝湘扭头看了眼臀部,上面赫然几个青紫的手指印。
虽然被他捏得生疼,可是她心里一阵暗爽,刚要起身唤人抬热水洗澡。
下一秒,楚焱又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眼底喷着赤红的欲、火,勾唇道:“换朕来伺候爱妃吧。”
阮凝湘有些心虚地嗫喏道:“嫔妾累了。”
楚焱深情款款地拂开她两鬓的发丝,亲了亲她的粉唇,“无妨,朕有精力就够了。”
也不待她回答,分开她的双腿,毫无前戏猛地侵入她的身体。阮凝湘发出一声痛呼,微微弓起身子。他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发狠似的剧烈冲撞着她的幽穴,动作残忍而粗暴。
下、体传来无边的痛楚,令她忍不住断断续续痛苦地呻、吟出声。
一波猛烈的撞击之后,楚焱畅快地射出炙热的液体。
阮凝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忍着剧痛欲将他推出体外。哪知他一掌挥开她的柔夷,捞起她两条修长的玉腿,开始了又一波凶狠嗜血地抽、插。
下、体承受着撕心裂肺般的剧痛,阮凝湘终于被逼出泪水,哆嗦着啜泣求饶,“啊……好疼……嫔妾再也不敢了。”她错了,不应该存在侥幸心理,低估了禽兽的报复欲和战斗力。
然而她颤抖地告饶并未唤起他的良知,狂风暴雨般的撞击还在疯狂地继续。
即便再懂事,第二天阮凝湘也下不来地了,强撑着去请安反倒让人闹笑话,就让冰梅去皇后处请了病假。
皇帝下了朝就直接赶来吟霜阁,阮凝湘躺在榻上一见他来了,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楚焱勾唇笑了笑,伸手抚摸她柔软的发丝,“昨晚朕确实是粗鲁了些,可是爱妃也没手下留情啊。”见她仍是一脸畏惧地看着他,拉着她的手保证,“朕往后再不会这般了。”
阮凝湘这才有些释然,却仍是心有余悸,一上午都心情郁闷。赵婕妤抱着胖兔来看她,她也提不起半分兴趣。
午膳过后,顾长顺带着一道圣旨满脸含笑地踏入吟霜阁。
“恭喜主子荣升芳仪。”顾长顺笑着将手中的圣旨和金册交到阮凝湘手中,心底也很讶异,却不是因为这位阮主子短短几日之内位分一升再升,毕竟两次晋升都仅仅升了一级。倒是今早皇上回到养心殿后破天荒地,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当时他冷眼看着心里一阵纳罕,不想皇上转眼折回景和宫颁了这道圣旨。
他默默感慨,看来这个阮氏近来是颇得皇上喜欢的,就不知道这份喜欢会维持多久。
谢过皇恩,阮凝湘愣愣地将金册接在手中,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晋升也来得太快了吧。从五品良媛的位子还没坐热,转眼就又晋了一级。
消息传开,后宫的女人终于坐不住了,毕竟短期内连升两级在后宫可是新鲜事,上门来吟霜阁拜见的低位嫔妃是络绎不绝。阮凝湘一律让冰梅推病谢客,能不见就不见。
有一个人却是冰梅不敢推脱的,她就是身怀龙裔的沈贵人。
听见冰梅的通传,阮凝湘心底没来由一阵慌慌的感觉。她和沈贵人之间不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甚至还有不为外人知晓的款曲。但是孕妇这个身份,实在教她不安。
要知道孕妇想要往你身上扒拉点事,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皇帝如此重视子嗣,就是她如今得宠又如何,究竟还是无法跟子嗣相提并论的。
“恭喜阮妹妹又晋升了。”沈贵人脸上的笑容半真半假。
“谢谢沈姐姐。”阮凝湘客气地回应,又紧着吩咐冰梅,“速去备茶,再端些点心上来。”
见她这样客气,沈贵人笑容浓了几分,芬芳一事之后,阮氏不但没有伺机报复还对她温言相劝,这样的性情也难怪皇上会喜欢。她连忙吩咐宫人呈上贺礼,“上回真是多亏妹妹提点,总想着腾出时间亲自登门道谢一番,可巧赶上妹妹的喜事,就带了些贺礼过来聊表心意,还请妹妹笑纳。”
“姐姐实在是客气了。”她这是向自己示好来了,阮凝湘也不客气笑着命人收好。
两人说笑间,冰梅端了茶盏并几碟子甜点上来。
自从有了身孕就变得比从前贪嘴多了,沈贵人眼馋地望着冰梅呈上来的几碟子样式精致的甜点,犹豫一阵,伸出手就想要拈一块尝尝。
阮凝湘忙笑着招呼道:“姐姐不要客气,天气闷热,喝口茶水润润嗓子。”
这么一说,沈贵人闪电般缩回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地赞了一句:“好茶。”
看她不在意的样子,阮凝湘愣了愣,皇帝对花茶不感兴趣也就罢了,沈贵人怎么好像也不喜欢?
看见沈贵人淡然地喝茶,芬芳面色一沉,欲言又止。阮凝湘笑了笑,只当未见,无意间瞥见沈贵人身边另一名眼观鼻鼻观心的宫女。阮凝湘挑眉看着她那张脸,越看越觉得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若有所思道:“姐姐身边这位宫女好生眼熟啊。”
沈贵人顺着她的眼神望向那名宫女,颇有几分自得道:“她是春晓,先头在郑美人的翠微殿当差,丽妃娘娘见她手脚伶俐就特意指派她来伺候我。伶俐能干,行事又有分寸,我就提拔她近身伺候。”
阮凝湘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跟沈贵人聊开了。
沈贵人眼见目的达到,说了会话,就带着宫人起身告辞。
待沈贵人走远,阮凝湘就命锦瑟找来安贵,嘱咐他四处打听打听绛雪轩的人事,尤其要细细打探一下春晓的底细。
安贵领命离开后,锦瑟不免多了句嘴:“主子也太过于谨慎小心了些。”
阮凝湘就叹了口气,“多谨慎些再没有错的,我倒希望是我多想了。”说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明明清爽甘甜的玫瑰香茶,一个两个居然都不对口味,难道是她的口味略奇葩?
冰梅端着托盘收拾沈贵人的茶盏,拿在手中顿了一瞬,却摇摇头抿唇笑开了。
“怎么了?有何不妥之处?”阮凝湘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起身走到她旁边。
冰梅端着沈贵人喝过的茶盏给她瞧,笑着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看来沈贵人也很谨慎,终究是藏着一份小心的。”
阮凝湘执起茶盏端详片刻,一颗心才算真正落了下来。沈贵人今日涂了艳红的唇脂,可是她喝过的那只乳白色的杯盏上却没有任何唇红的印子。显然沈贵人只是做了做样子,并没有喝茶。也难怪这么香甜的玫瑰花茶,她却没有半分惊艳赞赏。
沈贵人脑子确实长进了不少,面上做足了功夫,当着下人的面没有拂她的面子。
不想,到了晚间终究还是出事了。沈贵人回绛雪轩后,腹痛不止,丽妃立马宣了太医,证实是中毒所致。
作者有话要说:orz,窝果然不适合码肉,一码肉就卡文~~~☆、大反转
一箭双雕的伎俩在这后宫真是层出不穷。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对沈贵人的胎儿下毒手,顺手还把脏水泼到她身上,让她来当这只替罪羔羊。阮凝湘一时之间,也猜不出个头绪来。
整个吟霜阁都如临大敌,静静等待着夜幕降临。
蕙妃闻讯而来,“沈贵人中毒一事想必你也听说了,现下皇上皇后都去了绛雪轩。”又极为担忧道:“今日沈贵人只来了你宫里一趟,所有矛头都指向你,很快那边就会召你去问话,你须早做防备。”
话音刚落,小太监疾步跑来传召她去绛雪轩。
也罢,去了解了解情况,也好过在这里干着急。但愿沈贵人腹中的胎儿福大命大,要不然即便证明了她的清白,也难保皇帝不会迁怒她。
阮凝湘回身嘱咐冰梅捎上那盏茶,便携着蕙妃一同去了绛雪轩。
作为本案最大的嫌疑人阮凝湘方踏进绛雪轩,就见俞太医跪在地上,擦着汗给景丰帝报告:“索性药性不烈,用量极轻,只让贵人主子吃些苦头,对腹中胎儿的影响不大。微臣已经嘱人去御药房领了药材,待服下一帖贵人主子便无碍了。”
‘药性不烈,用量极轻。’这八个字钻入阮凝湘耳中,她脑子已是转了好几个弯,心里顿时有些豁然开朗。
起先听闻沈贵人腹痛不止,她还当孩子保不住了,却始终猜不出谁那么肥胆敢对皇上的子嗣下黑手。没成想她开始就想错了,背后之人无意毒害沈贵人的胎儿,整件事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阮凝湘脑中第一个反应,这是沈贵人自导自演一场戏,却很快被她推翻了这个假设。
沈贵人对腹中胎儿的重视程度绝不亚于皇上和丽妃,毕竟这个孩子是她毕生唯一的指望,哪怕风险再小,她也不敢拿子嗣开玩笑,她玩不起。更别说她要想陷害自己,多的是机会和手段,完全不必以身试险。
可是偏偏下午还跟她诚心致谢有意交好,这么会功夫,突然反咬一口。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沈贵人应该是最清楚的,她根本没喝过吟霜阁的茶。明明知道她不是真凶,却刻意隐瞒包庇背后之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下毒之人极有可能是麟趾宫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沈贵人肯定会事无巨细跟丽妃和盘托出,丽妃明明对子嗣十分重视却选择隐而不报,看来是存了心思要保住那人。
后宫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绝对不少,但是既想置她于死地又是丽妃想要力保的嫔妃,就屈指可数了,常贵嫔、郑美人两个人的嫌疑最大。
阮凝湘一出现,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赵婕妤上前拉着她的手,满脸忧心忡忡,“阮姐姐,我相信此事与你无关,到底沈贵人白天去你宫里……”
“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自己可以应付。”阮凝湘打断她的问话,暗暗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稍安勿躁。
“皇上,沈姐姐不要紧吧,嫔妾听闻此事真真吓得魂都要散了。”阮凝湘走到皇帝面前,犹带惊惧地拍了拍胸口。
“沈氏去了你宫里喝了杯茶回来就腹痛不止,你对此作何解释?”楚焱冷眼扫视着面前的女人,眼中全然没了白天的温情与宠溺。
阮凝湘心里一阵冷笑,前一刻还对你千疼万宠,这一秒就冷言相向起来。帝王的宠爱果然只能用来升职,指望他在你危难之时站在你这边,还不如做梦来的现实。
“嫔妾冤枉,下午沈姐姐确实来嫔妾的吟霜阁坐了一会,嫔妾也确实泡了好茶款待沈姐姐,然沈姐姐走得匆忙并未来得及饮一口茶水。”
“阮芳仪何须砌词狡辩,沈贵人这个当事人亲口说的还能有假?莫不是你想说沈贵人在栽赃嫁祸与你?”常贵嫔言辞犀利,句句指责她强词争辩。
阮凝湘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笑道:“嫔妾不敢。”她给冰梅递了个眼色,冰梅低眉顺目呈上手中的茶盏,“嫔妾将那盏茶一并带来了,沈姐姐仔细瞧瞧可是这茶?”
“阮芳仪该不会是想让太医验一验这杯茶是否有问题?”丽妃笑着嘲讽道,这个阮氏逼急了竟连这种法子也用的出手,还真当她们都是白痴了。
阮凝湘脸色镇定,不急不慌地解释:“嫔妾再笨拙也知道这个法子不能令自己洗脱嫌疑。”如果让太医验了,即便是验出茶水没有问题,旁人也会怀疑她来之前就换过茶水。所以她也不指望靠杯盏上没有唇印来说事,毕竟这种所谓的证据,旁人一句她早就动过手脚就可以轻巧地推翻。
“还请沈姐姐作证,这盏茶水可是姐姐在吟霜阁喝的茶?”
沈贵人侧着身子看了眼杯盏中淡红色的茶水,神色淡淡道:“茶水确实是那茶水,至于是不是我喝的那杯这就不确定了。”随即抬头有些心虚地看了阮凝湘一眼,忙转开了视线。她本不愿意陷害阮凝湘,无奈丽妃对她施压,让她顺势指证阮凝湘,并允诺私下定会找出真凶到时任凭她处置。既然丽妃都发话了,她如何敢不听从,往后她要倚仗是丽妃不是阮凝湘。
阮凝湘套的就是她这句话,继续笑着问她:“那妹妹斗胆问姐姐一句,姐姐可否与大伙说说这茶是什么味?”
众人不妨她闹了半天,居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沈贵人更是讶然了,实在猜不透她的用意,支吾了半晌道:“茶还能有什么味?左不过是清洌醇厚……”
阮凝湘早就示意冰梅将茶盏呈到皇上面前,景丰帝凝眸扫了一眼,瞬间会意过来。这茶他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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