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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从容 作者:荼靡(起点vip2014-09-09正文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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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韩老屋子里的银子全部被个‘小偷’偷光了,后来他的药材又都被楚凡以借用的名义给搜刮个精光。

    接着全院子的人,当然除了文安安、文安昊,都会时不时的抱着几坛子飘香的女儿红、竹叶青等等顶级的酒在他面前来回‘凑巧’的走过。

    每当韩老想要去抢的时候,人家个个都会施展轻功逃得远远地,气得韩老再在原地跳着脚骂人。

    没钱买,又没药能放到那些人,被折磨了一个月的韩老,只要见到个酒坛子就两眼冒绿光,恨不得上去啃两口。

    文安昊考的武状元要在一个月之后才能结束,而恰巧一个月后也是发榜的日子。

    文安安曾经问过文安泽和楚凡他们,这次对于考试有没有把握。两人虽然没有正面表达,但从他们眼光中流露出来的自信,文安安觉得他们这次的成绩也不会太差。

    文安安原本还觉得,文安泽和楚凡两个人不像是文安昊那厮张狂。整天在家里张口闭口就是此次的武状元非他莫属。

    后来在得知他们两人做得事情,才知道原来这俩货也是个嚣张的。

    原来,他们两人在出了考场以后,就让人在城里租了另外两间房屋。并且还是远离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

    刚开始文安安并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用意,还以为是作为以后的‘安全屋’。但一次与文安昊的闲聊中才得知,原来自家大哥和楚凡之所以另外租房子,是为了怕报喜的人突然都涌到现在租住的地方。

    一门出了两个状元和一个榜眼,这不是引着人家怀疑么,锋芒毕露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文安安听到自家二哥说出那句“一门出了两个状元和一个榜眼”的时候,她都已经懒得反驳了,她觉得此生都再也看不到如此那么厚脸皮的人了,现在应该多看两眼。

    文安昊和楚凡只在家住了五六天。就连人带行李的搬到了另外两处房屋。据说是为了与周边的邻居打好关系。防止以后有心人打探。

    因此,本来就看不见人影的院子,现在更是少得可怜。文安安以为考完试的文安泽会有空陪陪她。但他也是天天都不在家,有时候甚至是在文安安已经躺下睡觉后才回到家。

    文安安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忙些什么。他们也不会与她提及一个字,但文安安心里隐隐有个感觉,楚凡家的平反,夺嫡之战似乎已经在众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慢慢地张开了网。

    以前院子里有个韩老,虽说天天宅在药房,但至少还能看见人。

    但自从韩老被文安泽、楚凡两人整治的又没钱又没药,而且天天还有人在他面前拿着酒晃悠,于是老头子也不再乖乖的待在屋子里了,一大早的就出门逛街。

    又一次文安安偷偷跟在他后头,才发现原来这老头居然天天都要去酒馆逛上一圈,然后再到各大医馆门前来回晃荡。

    有时候遇着前来抓药看病的病人,他老人家竟然在人家医馆门口‘截胡’,赚两个小钱,只为买点酒解解馋。

    真是毁三观啊,文安安没有想到那个傲娇、乖张的老头居然被文安泽、楚凡整治到这个地步,也没有想到原来他竟然嗜酒到这种地步。

    韩老截人家医馆的胡。一次两次还行,但次数多了人家可就不干了。

    能在京都开医馆,那都上‘我上面有人’的主,哪里容得下韩老这么‘嚣张’的过来砸场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文安安那天跟踪韩老,正好赶上医馆的人在韩老这里找场子。

    当韩老刚往那个叫仁义堂的医馆门口一站,里面就出来三四个五尺壮汉,在药童的带领下来到韩老面前。

    因为文安安站得远,听不太清他们一群人说的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些“就是他”,“拦住咱们的”,“收诊费”什么的字眼。

    然后在文安安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几个壮汉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文安安一看这情况,赶忙冲上前推开那几个大汉,可她力气太小,人没推开反倒自己被甩了出去。

    见若是再让那群人继续打下去,韩老非死即残,于是文安安也顾不得面子,跟个泼妇似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真是没天理啦,俺爷爷只不过是个脑子不好,你们不给治也就算了,居然还打他,真是没天理啦,俺们只是过来讨个公道,你们居然打俺爷爷,真是欺负俺们祖孙无依无靠的黑心东西”

    文安安见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医馆里的病人也探出头,不过却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更要命的是,那群人还目中无人的在那里踢打着韩老。

    无奈之下,文安安只好继续嘶嚎着:“你们黑心肝的仁义堂,俺从你们这里买的药,拿回去给俺爷爷吃,非但病情没减轻,竟然变得更严重,这黑心的仁义堂,卖假药,庸医啊,各位的大爷大婶都得注意啦,把眼睛擦亮喽”

    果然,文安安将事情牵扯到众人的利益后,大家就再也沉不住气了。纷纷开始声讨仁义堂的这种草菅人命的做法。

    俗话说的好,谎言说一百遍就变成真理了。现在又一千个人帮她说谎话,就算是错得也变成了对的了。

    所以人们话中的意思慢慢地就变成“仁义堂卖假药”、“仁义堂的药吃死过人”……最后竟然有人将那几个‘吃药吃死’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连姓名住址都说的一清二楚。

    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场面更加失控了,医馆里面的的病人更是吵着要退钱,甚至有些人趁着这个空档,去医馆里面顺手牵羊。

    那药童和四五个壮汉见众人扑倒医馆里面打砸抢东西,再也没有心思去管躺在地上的韩老了,冲进医馆就和那些百姓缠斗起来。

    文安安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扶起韩老,七拐八拐的离开了那是非之地。

    回到家之后,文安安急忙的将韩老给放到床上,先检查了下他身上有没有骨折,见他衣服上虽然都是脚印,但却没有骨头断裂的痕迹,不由的松了口气。

    想来那群人手下也注意着力道,估计怕若是真打死个人惹上官司。

    文安安看着躺在床上叫骂的韩老,恨恨地在他伤口上拍了几下,知道他哎呦哎哟的叫唤起来,才咬牙切齿的训起人来:“为了几口杯中之物,居然,居然跑去人家医馆截胡,你说你截胡就截胡,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截胡,人家不揍你揍谁!”

    见韩老还在那里哎呦个不停,文安安只好去架子上找来些外伤的药,幸好文安泽和楚凡只收了那些迷药,大部分的伤药还是留在这里。

    将药放在韩老面前,文安安皱着眉头道:“这些药你看看有没有用,要不要我再去找”

    韩老眼睛在药瓶上扫了一眼,点点头表示可以。于是文安安在老头子的驱使起,帮他敷了药。

    临走的时候,韩老将文安安喊住。

    看着躺在床上支支吾吾的韩老,文安安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不过嘴上却依旧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韩老当然明白这丫头是在耍着他玩呢,可经过刚才的事情,自确实是没脸用长者的身份要求文安安听从自己的话了。

    将自己心中的憋屈压下来,韩老讪讪的道:“安安啊,那个,你就别将事情告诉你大哥他们了”

    文安安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唉声叹气的回着韩老:“为什么不告诉啊,韩老你都伤得这么重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我可担当不起”

    “能担待,能担待,安安啊,你看老头子我都这么惨了,你就,你就”,那句可怜可怜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文安安也是因为有些生韩老的气,所以故意逗弄他一下,倒没有真想把他怎么样,估计那现在说出这番话也已经到了极限。

    “韩老,这件事情有些大,不得不告诉我哥他们”

    见韩老一脸颓败的样子,文安安赶紧将话锋一转,“不过,我帮你求求我大哥他们,让他们别再怪你了,怎么样?”

    “好好好,安安你的话,那群小子嘴听了,你一定帮我多说些好话”

    文安安看着讨好往下她的韩老,心中无比郁闷,这老头哪里像个长辈。不知道她到了几辈子霉,才遇上这么个奇葩。

 第二百零一章 墙角

    文安安将受伤的韩老安置好,就去厨房一边做饭一边等待文安泽回来。

    但到了晚饭的时间也没有见到自家大哥的身影,知道他又要像往常一般晚回来。可是文安安和韩老吃完饭后,又将家里打扫一遍,也没有见到文安泽回来。

    于是无事可做的文安安只好去他房间等他,等着等着就趴在桌子边睡着了。直到觉得有人唤她的名字,文安安才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在这里睡觉了,万一得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文安安任由文安泽为她披上一件男式的外袍,眯着眼睛望了望外面的天空,见天色已经蒙蒙的发亮,才发现原来文安泽一夜未归。

    “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文安泽淡淡的看了文安安一眼,然后从拿起提进来的茶壶为她倒了杯热茶:“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见自家大哥将话题岔开,文安安哪里还会不明白他在这件事情上并不像多谈。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情,但……哎,还是算了吧,等到以后再去套话吧。

    文安安双手抱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后才觉得身体慢慢回暖起来。放下茶杯,文安安目不转睛的望向文安泽道:“大哥,我有事要告诉你”

    见文安泽点头示意她继续,文安安才将昨天与韩老闹医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你是说那个医馆叫仁义堂?”说着,文安泽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文安安不明白为啥她说了这么多,自家大哥只注意了医馆的名字。不过既然被问到了。她也只好乖乖地回答:“恩,是叫仁义堂”

    但随即反应过来,文安泽特意这么问了一遍,那是不是说明仁义堂背后不会真有什么大的靠山。

    天哪。若真是这样,她和韩老是不是真的捅了篓子啦。

    文安泽看着妹妹变幻莫测的表情,立即就明白她的担心。于是赶忙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着道:“别害怕。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直觉告诉她,自家大哥没有对她说实话。

    文安泽将文安安从座位上拉起来,然后领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真的,大哥的话你还不信。”

    呃,文安安能说她对这个问题持保留态度么。

    文安泽就跟会读心术似的,见文安安闭口不回答自己,只好继续说服着她:“开店做生意的。那个没有遇到过闹事的。若是他们真要一一追究。岂不是连生意都不要做了。再者,听你的描述,那药童也不认识韩老。要不然就不会让人在医馆门前打韩老,如此看来他们是不认识你和韩老这种小老百姓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们找上门来”

    听文安泽这么一分析,文安安也觉得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文安泽见妹妹暗自松了口气,知道她是被自己说通了,见她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也乐得自在。

    “好了,现在你什么都别多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因为心里放下一块石头,文安安回答房间后到头就昏睡了过去。不过心里惦记着韩老的伤势,倒是没有睡多长时间,两个时辰之后就自动醒来的。

    而等她起床再去找文安泽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床铺依旧是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主人一夜未眠。

    虽然文安泽与她分析了一番,但接下来的几日,文安安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即使逼不得已要出去买些日用品,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街上突然窜出几个人过来拦住她,将她暴打一顿。

    这样胆战心惊的过了好几天,见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文安安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因为前几天的小心,文安安连小白那里都没有去过。所以刚一‘解禁’,她就带着吃食往小白那里去。

    由于已经来过很多次,再加上白彦宇的吩咐,所以文安安与角门的小厮倒也算熟识,塞给他们每人十几个铜板,也就顺理的进去了。

    文安安每次来都是挑着梨园开戏的时候过来,这个时候戏班的人都去前院唱戏,所以后面就空了出来。

    与偶尔传来的唱腔以及叫好声相比,后院却显得异常的冷清萧瑟,仿若两个不同的世界。

    文安安熟门熟路的朝着小白的院子走去,当路过一处房间时,隐约听到从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她知道这出地方,似乎是戏班里两个唱花旦姑娘的房间。

    在戏班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小白那般可以单独住个小院子。那种待遇只能由成为角儿的人享受,而其他一般的戏子则只能和别人一起睡通铺。

    像这种两人睡一个房间的,已经算是待遇不错了。

    文安安表示,她已经尽量躲着那些柴房、假山走了,为什么还能遇到这种事情。遇到这种穿越人士必经历的戏码,不知道她是该感谢上苍对她的厚爱,还是该暗骂自己太晦气呢。

    但无论是厚爱还是晦气,文安安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可没有偷看人家上演赤膊之战的爱好。

    不过老天似乎觉得他老人家特意安排这场戏,却没有观众观看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所以在文安安要撒开蹄子离开的时候,*的呻吟中夹在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就想定身咒一样,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文安安转头左右看看,见周围都什么人之后,就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下面听起墙角来。

    就在她被屋内那对野鸳鸯的声音弄得耳红脸烫,心跳加速的要离开时,里面的人终于做完了运动。

    两人似乎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而是一边调着情,一边说起话来。

    “哎哎,班主,你轻点啊,哎,人家那里痛啦”,那种掐着嗓子说话的娇柔声,让在外面的文安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个小*,天天就知道抛媚眼勾引爷们,真是个荡妇”

    那女人得了齐班主的辱骂也不生气,反而咯咯的笑起来,“你不就是喜欢我这骚劲儿么”

    齐班主喘着粗气哼了两声,才断断续续的道:“何止是我,那,那尚书府的,二少爷,不也被你勾去了魂”

    “呵呵,人家那可不是惦记着我,啊~~~,你轻点”

    听身下的女人说到这里,齐班主不禁停下了动作,眼珠子来回转了转,然后用手揉搓着女人胸前雪白的一双玉兔,“说吧,那二少爷怎么说的?”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而后随即掩藏在那氤氲的水眸下,双手从男人的脖子上慢慢往下移,指间所到之处无不带着一股淫欲。

    “班主不是已经猜到了么,怎么还叫人家说呢”

    齐班主那里本已经有些偃旗息鼓,但被身下人儿挑拨的又昂起了头,暗骂了一声妖精,停下的动作又开始动了起来。

    “那,那,二,少爷,是,怎么,许诺你”,伸手猛然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再大些”

    “许诺了多少好处?”

    女人依言将腿拉的更开些,然后才将那破碎的句子从朱唇中吐出来:“还,还不是,只是,许诺,诺,我些,首饰,银子,子,而已”

    齐班主听到身下女人的话后,瞅着她眯了眯眼睛,本是揉搓着玉兔的手掌慢慢地往上,经过锁骨覆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在那女人还沉迷于*之中时,紧紧地收拢五指,直到女人用白玉般的柔夷扒拉着他的手掌,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班,主,我错了,求求你,饶我,求求你”

    男人没有停下身上的动作,嘲讽的问道:“贱货,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戏班里死个把人可不是什么大事”

    “班主,我错了,求求你,我知道错了”,女人顾不上下身的疼痛,只一个劲掰着掐在脖子上的手指。

    齐班主见身下的人只一味哭哭啼啼的求饶,于是一个巴掌扇到过去,狠戾的道:“赶快说,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玩”

    女人捂着肿的火辣辣的脸,嘶哑着声音道:“那,那二公子说,说,要我们,们最近,几天,找个时间,将将,白彦宇,带带,过去,然后,后面的事情,就,就讲给他们了。事成之后,给,给我们三千,千两”

    当听到这个数字之后,齐班主原本阴霾的双目立马放起光来:“三千两,不错,那人说只需要这一次么?”

    这一句话,让身下本就哆嗦的女人。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狠戾贪婪。

    “没说,但,但是,听他的,意,意思,似乎,若是,好的话,会会”

    “我知道了”,说道这里,齐班主伸手,轻柔的为女人揉着被自己掐得有些发红的脖子,语气也不似刚才的狠戾,轻快起来:“这次就饶过你,要是我知道你还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哼,你知道下场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绝对不敢有了”

    接下来,就又是一阵娇喘呻吟声。

 第二百零二章 混乱

    躲在墙角下的文安安,在听到屋内两人谈话的内容时,被气得浑身发起抖来。

    竭力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文安安悄悄拎着食盒从墙根下退了出来,然后一路狂奔的来到小白的院子里。

    因为小白将自己院子中的钥匙给了她,所以很容易就进到屋内。将手中的食盒放下,文安安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可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也没能想出什么特别好的法子。能想到的最多也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想不出办法的文安安,只好抓耳挠腮继续在屋子里来回转悠,烦躁的等待着小白的回来。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小白才顶着一身戏服堪堪回来。

    当白彦宇看到屋门被人打开时,就已经猜到文安安又过来找他。

    “安安,你来了”

    可他话还没喊完,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接着就撞在了他的怀里。

    白彦宇也顾不得胸口的闷疼,急忙将怀里的人捞出来,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安安,你有没有伤着”

    当看到文安安黑亮的大眼睛中写满了害怕与焦急时,白彦宇更加的担忧了,刚想要张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却被文安安抬起的手给打断了。

    文安安拉起小白的手往院外走,“小白,先别说话,赶紧跟我走”

    可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身后的人再也拉不动了。

    文安安转头皱眉看向白彦宇。直到他低头示意自己往他身上看,文安安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现在小白身上还穿着戏服,就连妆都还没有洗掉,就这种样子。别说跟她回家了,这副打扮就是走出这个院子都难。

    “那你赶快回屋换衣服去”

    “安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总得先告诉我吧。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文安安往左右瞧了瞧,虽然看着周围没有人影,但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白彦宇见文安安这副模样也不再多问,而是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去:“先把事情放放,等我洗漱好再说,行么?”

    文安安想了想,现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这般反常的举动若是被别人看到,指不定会引起那齐班主的怀疑。

    于是收敛起外露的情绪。低头跟着小白往屋内走。

    当白彦宇卸完妆。又换好衣服从内室走出来时。就看到文安安紧皱眉头坐在那里发呆,连他走过去坐下都没有反应。

    白彦宇也不打扰她,只是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她倒了杯茶。然后就这么静静地打量起文安安来。

    他的视线像是有实质一般,一寸一寸的投掷在文安安的脸上。让即使是发着呆的文安安也察觉出来,从呆愣中回过了神。

    “怎么,不发呆了”,白彦宇俏皮的冲文安安眨眨眼睛,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鲜活不少,不再似在别人面前那般死气沉沉。

    看着这样的白彦宇,文安安的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来了。

    “安安,你刚才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

    逐渐冷静下来的文安安,也明白过来刚才自己太过情绪化了。

    可即使明白过来,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回答小白的问题?

    那混蛋齐班主要将你送给那个什么二少爷当男宠。

    这话让她怎么开得了口。

    “安安?”

    文安安低垂下眼,不敢再继续直视小白的眼睛,半晌才试探性的问道:“小白,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戏班?”

    白彦宇显然没有想到文安安会突然问这么一句,愣了一下后才自嘲着开起口:“想,我过去的每一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离开这里”

    因为光想着怎么让小白离开这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害的境遇,文安安一时间竟然没能听出他话里的矛盾来。

    所以当听到白彦宇说想要离开几个字时,她立即握住他的手急切地说道:“那现在就离开这里吧,再也不入这个行当”

    白彦宇一副纠结的模样凝视了文安安半晌,最终还是犹豫着开了口:“安安,其实,其实我的卖身契,在那乔班主手里”

    文安安将白彦宇的话在脑子里消化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反应过来他话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其实这倒不能怪文安安太笨想不通。虽然她知道那些吃唱戏这碗饭的人,多数是家里穷苦,签了个死契被卖进这梨园行当,或是被朝廷打入奴籍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

    但她是知道白彦宇的身世,当初被他娘亲送给乔班主的时候,并没有签什么所谓的卖身契。

    就算是他母亲狠心,真的签了死契,但以乔班主对小白的疼爱,怎么可能还留着他的契约,肯定早早就给烧了。

    所以,文安安真的不明白白彦宇口中的卖身契是打哪里来的。

    白彦宇也从文安安的眼中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回避似地低下头,自嘲的‘嗤’了一声:“那年乔叔去世以后,我,我几乎可以说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了。也就是在那段我心伤之时,乔德竟然每每摆出一副关心爱护我的假嘴脸,继而哄骗我的信任,于是”

    说到后来,小白眼神中迸裂出彻骨的恨意,那表情似乎是要喝其血,啖其肉。可以想象他这些年受了多少苦。

    也许是感觉出自己的表情过于狠戾,白彦宇赶忙收起脸上的表情,眉宇间带着慌张的看向文安安:“安安,我”,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怕?这样的我是不是太卑微?

    他想要问问文安安的看法。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文安安对他此时的表情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自从发现齐班主的真面目,她现在也是恨极了那个混蛋。

    虽说小白一时名声大噪,失踪后会有很多人找他。但他身份只是个唱戏的,加之又是良民,过不多长时间那些人也就会放弃了。

    本来以为只要带着小白逃出戏园,然后将他藏起来就万事风顺。可现在他有了卖身契。性质可就变得不一样了,若是逃跑,是会被朝廷视为逃犯通缉的。

    “安安,安安”

    白彦宇见文安安双目呆滞,不知道她现在又神游到哪里去了,赶紧用手摇晃了她两下胳膊,这才将她唤醒。

    文安安看着小白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将从齐班主那里偷听到的话告诉了他。

    毕竟,以现在的情况。他还不能立即离开戏园。平时还是要他多注意一番。

    听完文安安的讲述。白彦宇那双桃花眼中逐渐染上一层悲凉,在文安安错开眼时,他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然后疾步走到桌案前面。拿起上面的剪刀就要往脸上划去。

    幸好他当时动作过大,文安安能够及时的反应过来。在他拿着剪刀要刺下去的时候抱住了他的手臂。要不然那张脸真的就毁在那把剪刀之下。

    “白彦宇,你犯什么傻啊”,文安安拖拽着他仍然想要刺下去的手,气急败坏的冲他吼道。

    他没有回答,只以为的加重手中的力度。

    文安安眼看制服不了他,只好改变政策,打算将他说服:“小白,你别犯傻好不好,你这一剪子下去,脸就真得毁了。虽然能够让韩老帮你治疗,但你相信我,那种蚀骨的疼痛,你绝对不会想要体会的。小白,咱们一起想想办法,肯定能够将事情解决的,所以求求你,别再犯傻了好”

    “我发傻?没没有犯傻”,白彦宇的声音陡然拔高,甚至让文安安觉得刺得耳朵有些发疼。

    可更让她发疼的是此刻小白那绝望的表情,绝美的面容渐渐染上灰败之色,似一朵艳丽的繁花,在失去水分后渐渐地枯萎、凋零。

    白彦宇用左手指着他那张堪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容貌,眼中泛着泪光的呵呵低声笑了起来,“就是这张脸,安安,你知道么,那些人都羡慕嫉妒我有这张脸,可就是这张脸,让我生—不—如—死”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越是想要抹去,越觉得怎么也擦不尽,到最后只得任它们溅落在青石板上,开出一朵朵黑色的梅花。

    “所以,安安,我没有犯傻,我这样做最是聪明不过”,说到这里,白彦宇突然抬起头,那双桃花眼似是被水洗涤过一般,黑亮的如一把出鞘的剑,甚至令她心悸发憷。

    “我倒要看看,若是将这副皮囊毁了之后,那些人还会不会如此”

    白彦宇此刻的表情太过决然,那种一刹那毁天灭地绝望散落在他每个细微的表情之中。

    心头,像是被一把剑狠狠地刺了一下,随即那种穿透骨髓的疼痛密密麻麻的蔓延至五脏六腑,竟让她有些恍然不知今朝的滋味。

    她该如何安慰这个已经绝望的少年?

    白彦宇将最后一滴眼泪眨落,视线恢复清明,冷然淡漠的眼神也慢慢地包裹住眼前泪流满面的少女。

    “安安?”

    惊觉她满目的悲伤,白彦宇有些错愕不安的抬起手,用手背去擦拭她的泪水。

    白彦宇心中不停的自责起来,她一定是被吓坏了,自己不该在她面前这般。

    正当想要开口安抚面前的人时,一股异常大的力度撞到了白彦宇的怀里,甚至让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小白,就当是为我,为我保留那张脸,好不好”,闷闷的哭腔从怀里传开。

    ps:

    昨天家里的网到期了,被断了网,没能发过来。

 第二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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