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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从容 作者:荼靡(起点vip2014-09-09正文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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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的思索了片刻,与其钝刀子剌肉,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于是文安安闭上眼睛,一口气将心中的疑问倒了出来,“这些天是谁给我换药的”
虽没有看楚凡,但她却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的疑问问出来之时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事急从权”
楚凡说完这几个字后,文安安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窝在他的怀里。
这样突然的安静,倒让楚凡没来由的慌了神。
他知道清白对于女孩有多重要,但当时她病得太重。路上又没有女仆,反正不能让外面那些大老粗给她换药吧。
他不后悔当时那么选择,但他害怕安安因为自己的这种做法,而也不再搭理他,这是楚凡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
“安,安安,你听我解释,那个,呃,我只看了我该看的。不该看的一律没有看到”
刚开始听到楚凡慌乱的解释。文安安差点笑出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紧张,不知所措的模样。
但当听到他后来的话,文安安脸黑了下来。
这话要是让文安泽、文安昊听到了,非得抽他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可。什么叫只看该看的。难道那该看的地方还能由他定义不成。
其实说心里话。文安安对于楚凡帮他包扎肩膀上的伤这件事情,并没有生气或是要像古代未出阁的女孩一般,看一眼就要非君不嫁,赖上人家。
先不说她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对这种事的看法本来就没那么保守,单凭文家从小对自己的教导,也没有说就因为人家给自己上药,就要心生怨恨或是怎么着的。
而且,文安安看了看自己还没张开的身子。再想想自己脸上的伤疤,然后又偷偷抬头望向俊秀的楚凡,怎么看,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吃什么亏。
“安安?你听我解释”
“呵呵呵,嘶。咳咳咳”
文安安这一笑,却把楚凡给笑愣了,不过他倒还是没有忘记帮文安安顺气。
“你不用解释,我不怪你。相反我还要谢谢你”,转头看向楚凡,“谢谢你,楚凡”
可能是因为刚才笑过的原因,此刻文安安翦水秋瞳像是被水洗过一般,莹润晶亮,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没,没事”,慌乱的将脑袋转过去,胸腔中如雷敲击的噗通噗通心跳声,让楚凡有些不知所措。
他甚至因为害怕怀里的安安发现,不着痕迹的将她往外拉了拉。
这些感觉他都无法掌控,而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
文安安倒没有感觉出楚凡的异样,继续道:“等会儿吃晚饭,你帮我找个妇人吧”
“干什么?”,沉沉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不满。
“换药啊,额,我还想换洗一下”
“我可”
“你可以什么?”,眯眼望着楚凡,似乎在告诫他不要乱说话。
“可以帮你找人”
哼了一声,文安安用眼神示意楚凡喂食,现在的她跟个手不能抬,脚不能走,跟个废物似地,还是老老实实地被人伺候吧。
就这样,由于文安安的身体,他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没能到达楚凡口中的西山。
不过,让文安安有些意外的是,她的身体却好了个大半,现在也能下地走路了,平时日常生活也能自己动手做的。
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够知道楚凡口中的真相了。
郊外,一辆马车停靠在树荫下,周围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井然有序的站在马车周围。其距离既不会听到马车里的声音,又在遇到危险时可以上前保护。
将投向车外的目光收回,转向坐在自己面前的楚凡,“现在能告诉我真相了吧”
“……”
第一次,相处这么久,文安安第一次从楚凡的眼中看出那么多情绪。
惊慌、了然、挣扎、害怕
这些外泄的情绪,包裹着她,让她也感觉不安起来。
从没有那一刻,文安安强烈期望,期望她此刻读不懂那些情绪。
相比于接受处刑,等待处刑的那段过程更能让人崩溃。
“楚,楚……”,这个时候,文安安才发现,她已经害怕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许是看到文安安瞬间苍白的脸,楚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调整了下情绪,移到文安安跟前,将她拥在怀里。
多日来的拥抱,让他与她都已经熟悉彼此的温度,而这样的温度,会让他们感觉到温暖,与安心。
“安安,你别瞎想,安泽和安昊没有事情”
“可你刚才”,不得不说,自己背后轻拍的手,确实让她渐渐发凉的身子回暖起来。
“……我不会骗你的”
后来,每当文安安想起楚凡说的这句话时,都觉得倍加嘲讽。
是啊,他不会骗她,但却将许多最重要的部分隐瞒了她。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相
“……我不会骗你的”
文安安了解楚凡,既然他能这样说,就代表着他真的不会骗她,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但即使有了他的这个承诺,文安安再也无法打从心底完全的相信他。
明明了解他不会骗她,但却依旧没办反相信,如此矛盾的自己,连文安安都为自己纠结。
将心中那口浊气吐出来,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想了想,文安安最终决定暂且将‘信任与否’这个话题按下。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知道。
从楚凡的怀里退出来,文安安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说吧,将我应该知道的告诉我,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论发什么事情,我都能承受”
应该知道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更何况如从聪明的他。
一句话楚凡就洞悉出来,在经过这次刺杀事件以后,安安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能够完全信任自己。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在她的退步中,划出了一道深深的鸿沟。若是他再不做些事情,他们俩最后只能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误”
“楚凡”,现在的她不想在纠缠于那个问题,于是赶紧打断他的话头,“楚凡,其他的事情我们过后再谈,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
文安安淡漠的神情,像是一根针,细细密密地扎在他的心头,随即如虫蚁啃噬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深深吸了几口气,楚凡才硬生生的将那点点痛楚压了下来,“好”
“……我不叫楚凡,我,……应该叫司空楚容”,说到这里,楚凡特意停下来。探究的看向文安安。
接收到楚凡的目光,文安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这般动作,似乎在等着自己去发现这个名字中包含的涵义。
司空楚容?司空楚容?司空楚,司空!!
在她的人生中,唯一接触过司空这姓氏的,就只有在文清岸和薛叔他们谈话中听过。而且,那里面没有提过司空楚容这个名字,只有一个——司空将军。
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带给她的冲击太大。大到将文安安的脑子砸得有些发懵。
过了好些时间。她才渐渐回过神来。就连问向楚凡的声音中,都带着些不可置信的味道,“司空,司空将军。是你什么人”
那一刻,文安安多希望楚凡后面回答她的是“怎么可能”,“你想哪去了”这一类的词语,
可,实际却是
“他,……是我爷爷”
仅仅五个字,将文安安所有的希望打得灰飞烟灭。
怪不得
怪不得楚凡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因为那个姓氏是这个时代的禁忌。
怪不得他们初次在邱驴子的车上见面,他会伤得那么重。如果自己没记错,那个时候正是朝廷缉拿司空家逃犯的时候。
怪不得这次那几个黑衣人要杀了楚凡,估计那几个人是仇人人派过来的吧。
不想听,文安安不想听楚凡的任何解释,他们司空家的事情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她可不想与朝廷通缉的犯人有什么瓜葛。
再者,那天只四个黑衣人就差点要了文安泽和文安昊的命。她无法想象,要是与楚凡牵扯的再多点,文安泽和文安昊,甚至文清岸、文氏他们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文安安只想找个祥和安宁的地方,与家人好好地度过一生,难道这也有错?
文安安想要捂住耳朵,这样就不会知道太多司空家的秘密,也就不必涉入太深,知道太多死的就越快,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可楚凡的声音像是长了脚一样,直往自己耳朵里面钻,然后在的心上刻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
“七年前,那次征收粮食税的事情,明明祖父是按照上面的命令,向百姓多征收那一份粮食税,可后来那些人却用这件事情,污蔑祖父说他屯兵意图谋反”
“那些人,是谁?”
当被问到这个的时候,楚凡的黑眸闪现出惊人的冷光,仿佛那里深藏着一把锐利的寒剑,随时将心中所想之人切割成一片一片的。
即使知道楚凡现在看得不是自己,但当与他的目光粘连在一起后,他眼中的那股子寒意,就像是多足的小虫,从指间窸窸窣窣爬遍她的全身,让文安安的身子不可抑制得哆嗦了起来。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楚凡,当看到文安安惧怕的眼神后,赶紧将外泄的情绪收敛起来。转瞬间就又变成了那个冷清、淡漠的楚凡。
快得让文安安以为,刚才那个如鬼煞一般的楚凡,只是她的错觉。
看到安安的面色慢慢缓和了下来,楚凡在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对于自己刚才的失控,还是懊恼不已。
已经有多久了?他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在别人面前外露出来?
好想很久很久了,就到连他都已经忘记有多长时间了。而他也早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是现在,居然如此轻易的在这个丫头面前破了功。真不知道是坏,还是……好。
“那些人,不能说吗?”,文安安见楚凡只是皱着眉头看向自己,还以为他在思考是否该将那些人说出来。
不过话一出口,文安安就后悔了。明明自己不想再听的,可最后竟然还是受不住那该死的好奇心,不光听了,还主动去问人家关于他仇人的事情。
真是最贱的够可以。
“对你,可以说。”楚凡收回自己的目光,“是当今皇后和丞相”
文安安觉得,她现在哪儿哪儿都疼。她当初到底是那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捡了这么个祸害回家。
真要是跟着这货混,根本就是灭九族的节奏啊。
或许是因为文安安觉得自己已经处在那种,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的地步;又或许是因为她觉得什么皇后、丞相,这些词以及人物离她太过遥远了。
楚凡所说的一切,都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她现在是在听一个叫楚凡的说书先生,在给她讲故事。
反正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文安安绷紧的心神竟然放松了许多。
“你要报仇?”,哪位伟人说过来着,血海深仇,不报枉为人。
“嗯”
“你要韬光养略?”,一般故事不都是走这个套路么。
“嗯”
“……所以,你故意躲在我们家?”,刚刚稍微好些的心情,却突然急转直下。她真是个傻子,明明这句话问出来心口会闷闷的疼,她却还是问出了口。
她真是天下第一傻子。
“………………,嗯”
第一百七十八章 解惑
“……所以,你故意躲在我们家?”
“………………,嗯”
等了半天,终究等到了这个字。
文安安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憋屈?难过?疼痛?纷繁复杂的情绪混在一起,搅得她心里百般滋味分不清。
“…安安”,楚凡微微垂下眼睑,掩盖住即将满溢出眼眶的情绪,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此刻的心思完全表现在脸上,他怎么看不明白。
楚凡承认,在最初的时候,他确实是利用文安安的关系,成功的隐藏在了文家。可是,随着那些日子的相处,谁会预料到,有一天他会真的将他们当做家人,想要护他们一世安康。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还是太天真。
楚凡伸过手,轻轻地将文安安紧握住的双手掰开,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的手心里已经烙下一个个弯弯的月牙形指甲印。
“要是心里不痛快,你冲我来吧,别这么伤着自己”
文安安想要将手抽回来,可试了半天的劲儿,最后还是没有如愿以偿。于是她也不再费力气,只任由楚凡这么握着。
“我爹,……我爹应该知道吧”,虽然心里有预感,但文安安还是想确定一下。
“知道,你还记得咱们离开周家的前一天,文叔将我叫到书房那件事情么?!”
因为楚凡的这句话,那一直困扰她的书房谈话,也得以解决。
果然,那个时候自家爹就已经知道了楚凡的身份。那他依旧让楚凡走近这个家,文清岸的目的……
仅仅是想一想,文安安就觉得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那,那,那我哥”,她不敢就文清岸的问题问的太深,对于文清岸的以图。她还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安泽,安昊后来也知道了”
“什么时候?”
楚凡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文安安,他不想要再继续回答安安的问题,毕竟他每回答一个,都会让她更难过一分。
可是,他却没有资格拒绝文安安的提问。
这样固执、倔强的她,真的让他很心疼。
“是……那次,将我真正的样子展现给大家之前,他们俩人知道的”
那是什么时候?
文安安皱着眉头在脑子里回想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堪堪回忆起。好像在楚凡以真实模样展现在众人面前那之前。文安泽和文安昊确实有些异样。
对了。她想起来了。
那次苏静婉告知他们兄妹三人,楚凡好像在用药物改变自己的容貌。他们三人商量一番后,就将这件事件与文清岸提了一下。
她记得那天晚上,好像也是在书房。文清岸还和他们玩了个传话的‘游戏’。
那时候的她不明白,明明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当面说,非要一个个传话。现在想来,文清岸之所以那么做,也是在防着她吧。
估计当时文安泽和文安昊听到的话,与最终进到她耳朵里的完全是不一样的吧。
“……家里还有谁知道?”,这个时候的文安安,已经不知道应该在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问题了。
“……安安。你还是”
“我,想要知道”
“……,还有薛叔,周叔,至于文姨知不知道。我不太了解”
当听完这些后,文安安唯一能感受到的情绪,就只有一个字,累。没有在问些别的,她只闭上眼睛躺倒在马车上。
文安安沉默的模样,像是一把锤子,敲得他心口钝钝得疼。他想要与她说些什么,可长了几次口后,还是放弃了。
他明白,现在的安安,最需要的是自己冷静一下。
楚凡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文安安可以枕在他腿上睡得舒服些,然后又拿起旁边的毛毯为她盖上。
一系列的动作,并没有引起文安安任何反应,她此刻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可是他知道,她没有。
伸手在车壁上敲了两下,没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就缓慢地动了起来。
直到他们住进客栈,文安安也没有做多说一句话。
楚凡本以为,按照文安安的性格,肯定会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月不在于他说话,可谁知吃过晚饭,她就来到了他的房间。
“我家人,他们现在在哪”
纵使楚凡再笨,也明白文安安话中的意思,她这是要去找文家人呢。
将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楚凡才开口道:“永利县那里不能再回去了,你”
“为什么?他们要抓的是你”,话说到这里,文安安也反应过来了。
虽说那些黑衣人要抓的是楚凡,但谁也不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将他们一家人抓起来,当做人质要挟楚凡。
“就算不能回永利,但是我总能去找我爹娘吧,还有我哥哥,阿大和妍儿”
“文叔文姨,他们目标太大,现在你与他们汇合不合适”
不合适?
文安安这下是真的不懂了,与自家人团聚会有什么不合适。
显然,楚凡也从文安安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疑惑。沉吟了片刻,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那天,不光有黑衣人去刺杀我们。还有几个人去了咱们家,不过幸亏张虎他们,文叔和文姨才没有事情”
“哄”,文安安只觉得脑子像是炸开了般,轰轰像个不停,楚凡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有听清楚。
当看到文安安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时,楚凡也吓了一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反复就一句话,“文叔、文姨没有事情”
直到说得口都干了,文安安的脸色才变得好些。
“你说,说,我爹娘没事”
“没事,他们没事,他们逃出来了,还有阿大和妍儿,也逃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后,文安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同时一边哭,一边用尽全部的力气捶打着楚凡。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们是去了家,害得我哥哥受了伤,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
为什么?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家,就这样被毁掉了?
为什么文爹和两个哥哥,甚至是薛叔与周叔都要帮着楚凡?
为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恨不起他?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嗯,都怪我”,哽咽着附和着文安安的话,楚凡握住她的双手,然后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胸口。
第一百七十九章 西山
“嗯,都怪我”,哽咽着附和着文安安的话,楚凡握住她的双手,然后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胸口。
等到文安安的哭泣声渐渐变小,楚凡才再次开口:“你放心,文叔文姨都已经被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只不过现在那边盯得紧,他们还不适合露面。等风声过去了之后,我会将文叔文姨接过来的。”
听到楚凡这样说,文安安愤懑的情绪也不似刚才那般激动了,同时也愿意安静下来听他讲话。
为了避免文安安再像刚才那般激动,伤了身子,楚凡只好继续说下去,以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安泽和安昊当时虽说受了伤,但幸好都没伤在要害上部位,再加上他们身体底子好,修养一阵就会没事的”
“……”
“前些天,我收到了他们两人的来信”
楚凡的这一句话,倒是引得文安安抬起了红肿的眼皮,用那双写着紧张的双眸瞅着他。
“别担心,他们写信只是想告诉我们,他们两人的伤势差不多已经好了。信上还说,等到身上的伤完全痊愈以后,安泽去找文叔文姨,而安昊会先与咱们汇合”
“……”
“对了,阿大和妍儿也安然无恙,现在跟在文叔文姨身边。那天也幸亏阿大生病,没有跟我们一起去逛望元节,他们两人这才避开一劫”
“……”
“安安,现在咱们所在的地方是……”
从来都是寡言少语的楚凡,这些天却像是要将一辈子的话都给说完似地。从东说到西,从南讲到北,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与文安安说上一遍。
不过不同以往,现在的文安安只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连个应声都不会回给他,有时候甚至将眼睛闭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文安安之所以这样做,除了不想与现在的楚凡搭话以外,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如何面对现在的他。
到后来,楚凡实在没有什么好讲的了,就只得拿本书给文安安念起来,少年独有的嗓音伴随着马车的咯噔声,萦绕在文安安的耳边。
由于有药物的调理,再加上休息充足,文安安的伤也慢慢好起来。
因为前些日子耽搁的太久,所以他们一群人也行进的速度也逐渐加快。估计若不是考虑到她的伤势,他们恐怕得要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路。
楚凡之所以这般吩咐,除了怕黑衣人他们追过来,更是因为自从那日将真相讲与文安安以后,她就没有再搭理过自己。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文安安都只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而整个人也像是丧失了生机一样,毫无活力。
楚凡知道,现在的安安需要一段时间冷静的思考,并且将所有的事情消化一下。
可即便明白这个道理,他心理也无法说服不了自己,平心静气的接受文安安对自己的淡漠。
文安安的冷漠,文安安的寡言,文安安的死气沉沉,所有的一切,楚凡都不能接受。但他又不敢把她逼得太紧。
头一次,楚凡在某个人身上有种挫败的感觉。
为了不再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除了需要经过时间的沉淀,楚凡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最后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件事情可以分散安安的注意力,同时也能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虽然利用那件事情显得有些卑鄙,但即使要用如此,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文安安渐渐远离自己。
文安安觉得这几日的楚凡很奇怪,其实也并不能说是奇怪,只不过是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冷冷清清的性格。
虽说他依旧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不会再像前几日那般,会与她说那么多的话,为她读书。
对于楚凡这种态度的转变,文安安在忐忑之余,不禁又松了口气。
在这种寂静的氛围中,两人度过了剩余的路程。最终于一天早晨到达了楚凡口中的西山。
文安安本以为,西山只是一个地方的名称,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西山真的是座山。
望着眼前高耸的山峦,文安安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楚凡,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带自己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等会儿你就会”
“少爷”,楚凡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外面的刘叔打断。
“前面就是入口,这里马车不能通过,需要少爷和小姐下车步行”
“嗯”
没有多余的废话,楚凡将包袱里的披风拿起来,为文安安系上,“山里的早晨雾大露重,你的身子受不住,要多穿些才行”
系好披风后,又将后面的帽子为她带好,楚凡才抱着她下了马车。
他们两刚一下来,刘叔就走了过来,然后递给楚凡一块黑布,也不说话,就那么呈在他的面前。
文安安开始的时候还不明白,但注意到那块黑布被折叠成巴掌宽的布条时,才意识过来,这布条估计是给自己遮眼睛用的。
将眼光从黑布上移开,落在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上。
因为时辰有些早,太阳还没能够穿透云层照射在这片大地上,所以此时的西山,都被笼罩在一片迷雾当中。
烟波袅袅的白色雾气,如蛛丝般缠缠绕绕的撩挂在山上的每一处,将这里装扮的像是蓬莱仙境一样,迷幻的有些不真实。
不过尽管如此,刘叔手中的那一方黑布,却将文安安面前的迷雾过滤的干干净净,让她不得不意识到,这个西山,远没有看起来的普通平凡。
文安安将目光又落回黑布上。也好,她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这群‘乱臣贼子’,这块黑布倒是给了她一个躲避的机会。
其实文安安知道,自己如此这般作为,也只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而已。
当文清岸允许楚凡住进他们家的时候,文家人就应经与‘司空’这个姓氏脱不开关系了。
这些道理,早在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后,她就已经想明白了。可想明白是一回事,想通又是一回事。
她心里就是憋屈,想要将那股无名火给发泄出来,虽然她也这么做了,可那些发泄在楚凡身上的火气,就像是淹没在了宁静无波的海中,连丝白烟都没看到。让她感觉既挫败,又憋屈,恨不得吐出二两老血来。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就被楚凡的手掌给牢牢握住了。皱着眉头看向他,只得了对方一个摇头的动作。
楚凡示意完安安不需要如此之后,就转向刘叔,冷声道:“所有的一切,对他们都不需要隐瞒”
在场的几人当然明白楚凡口中的他们是谁。
“可是,少爷”
“刘叔”
这一声‘刘叔’虽然音量比之刚才还小,但其中竟然带着一种上位者不容抗拒的威严。
楚凡如此举动,不光是刘叔他们,就连文安安都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他。
要知道这一路,楚凡对刘叔这些个侍从的态度虽算不上热切,但也绝对是礼遇有加。哪里会这样和他们说话。
当文安安还替刘叔他们纠结的时候,那几个人竟然都如出一辙的松了口气。
在刘叔他们的心里,眼前这个连目光都锐利的让人不敢直视的少年,才应该是他们家的少主子。只有这样的少主,才有资格统领他们。
而前些日子的那个少主,虽说不上没有资格,但他们总觉得少些什么。原本心里还在责备文家人将少主给养歪了,不过现在看来,却是他们几人多心了。
如果文安安知道此刻刘叔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估计又要被气得吐出两口老血,顺便还要毫不客气的问候一下他们祖宗好几代。
她还没臭骂楚凡这厮将他们家大小狐狸给带歪,甚至都带到敢与朝廷做对那条不归路上去了呢。这群人居然敢怀疑他们将楚凡这厮给养歪了,他们这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同于文安安的走神,刘叔在楚凡那句喊声出来后,就将手里的黑布收入怀中,然后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
没有多余的话,刘叔在文安安还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应声走开了。
“安安?安安?安安?”
直到楚凡喊到第三声的时候,文安安才回过神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轻笑着摇摇头,楚凡转过身背对着她道:“上来吧”
文安安当然明白楚凡的用意。山路不好走,而她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若是执意自己走的话,肯定会成为其他人的累赘。
迟疑了一会儿,文安安最终还是慢悠悠地爬上了楚凡的背。
而这之间,楚凡就像是知道她肯定会这般做一样,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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