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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从容 作者:荼靡(起点vip2014-09-09正文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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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娘马上就将水给你倒水回来了”

    文安安仰头望着胡子拉碴的文清岸,以及眼前的文安泽、文安昊,真想问问他们,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了。

    一定是睡了很长时间,要不然文清岸怎么会眼底一片青黑,眼窝也深陷了下去,就连两鬓青丝,隐隐也长出了许多白发。

    肯定是睡了很长时间,否则的话,为什么文安泽、文安昊的圆乎乎的包子脸都不见了。

    可是她没有问出来。

    看着仰头直盯着自己瞧得文安安,文清岸轻柔的笑着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咱们安安不认识爹爹了?也是,最近爹爹偷了懒,经常忘记洗漱,所以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肯定和平时不一样吧”

    看着文清岸湿润润的眼睛,文安安眨着眼睛点点头。

    “爹爹真伤心啊,咱们安安居然嫌弃爹爹了”说着,文清岸将头埋在的脖颈处。

    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啊流,只淌进文安安的心尖尖上,烫疼了她的眼,然后又顺着她的眼留了下来。

    文安泽见妹妹哭起来,赶忙用手小心翼翼的擦去她的泪水,吸吸鼻子不满的道:“爹,你瞧,都吓着安安,她现在还刚醒了呢”

    听到了儿子抱怨,文清岸将泪水留在文安安的衣服上,只是红着眼睛抬起头道:“哟,咱们安安真的哭了,是爹不对,是爹不对”

    文安安想要咧嘴朝他们笑笑,表示不在意,可是脸上还包扎着纱布,很是不方便,所以也只得作罢。

    看看左右,不过却发现最爱说话的文安昊,自从她醒来后,就一个字也没有说,于是疑惑的往他那里瞅去。

    可文安昊在接触到文安安的眼神时,却立即将脸撇到了一边。虽然不知道这个少根筋的二哥又在闹什么别扭,不过文安安还是朝他伸伸手,叫了声:“二哥”

    当听到妹妹喊着自己的时候,文安昊再也忍不住了,扑倒自己爹怀里,抱着文安安大哭起来,同时嘴里不停地喊着:“对不起,安安,对不起,安安”

    窝在文安昊的怀里,文安安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二哥,最后只得勉强的伸出手,拍着他的背低低地道:“不哭,不哭”

 第五十九章 毁容

    听着妹妹的安慰,文安昊心疼的却是越发厉害了。

    明明,明明都是他的错,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怨恨过他,哪怕是打他一下,骂他一声也好,至少这样,可以使他心里好受些。

    但是直到现在,却没有一个人这样对他。家人的宽容,反而更是让他难过、自责。

    躲在文安昊怀里的文安安,感受着他啜泣时而抖动的身体,伸出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

    当文安昊说出那几声‘对不起’的时候,她就懂得了,为什么这个傻傻的二哥,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为什么这个笨笨的二哥,连上前与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在愧疚,放下她一个人与唐然独留在一起。

    他在自责,没有能够早点从唐然的手中将她救出来。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他没必要将这些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他只是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当遇到那种的状况时,他的选择没有错,他所做的事也没有错。更甚者,文安昊比一般的孩子还要强的许多,因为最后,是他将自己从那绝望中救出来的。

    想到这里,文安安又望了望其他几人。

    也许,自责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吧。

    虽然他们没有说出来,但是文安安就是知道,文清岸、文氏、文安泽他们也肯定都在责自责内疚,并且无时无刻不用这种想法折磨着自己。

    文安安多想大声告诉他们,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可是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不过没关系,她会用以后的时间,慢慢地教会他们这些。

    想到到这里。文安安又想起了唐然,那个疯狂、狠毒的女人。她不是圣母白莲花,学不来以德报怨,更学不来宽容对待伤害她以及她亲人的人。

    从文安昊怀里挣扎着抬起头,哑着嗓子问道:“坏人?坏人?”

    听着文安安的疑问,文清岸安抚着摸摸她的头,轻声道:“坏人死了,再也不会伤害咱们安安了”

    “是的,唐然那女人自杀了,以后安安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自杀了?不过既然她和文安昊逃出来了。那么唐然所做的必定也被人发现了吧。想到这里。文安安倒是释然了。

    没有高兴。没有悲悯,没有可怜,文安安只觉得这是唐然应得到的报应。不管曾经的她如何悲惨。但是都不能成为伤害她的理由,而且她文安安并没有做过对不起唐然的事情,所以,最后她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就在文安安胡思乱想的时候,文氏也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

    来到文安安面前后,文氏拿起杯子里的汤勺舀了一勺子水送到文安安嘴边,笑着道:“来,安安,把水喝了”

    温热的水从舌尖滚落入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还要更多更多,拼命的吮吸着勺子里的水,不一会儿,一杯水就被文安安喝了个精光。

    就在文安安还想再多要些的时候,杨国忠就端着托胖来到床边,然后将药碗递给文氏:“现在就喂药吧,否则等会儿凉了,药效就会差很多”

    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汁,文安安整个脸都皱了起来。光是看样子,她就已经知道会有多苦了。

    文氏望着女儿皱起的小脸,笑着柔声哄道:“安安,吃了这个以后,身体就会棒棒的,安安也会有力气了,等有了力气,娘就让哥哥们带着咱们安安出去玩,怎么样?”

    似是为了印证文氏的话一样,文安泽、文安昊也站在一边连忙点头称是。

    文安安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难道她是一岁小孩么,吃药还要哄?不就是吃药么,难道她还怕这点苦。腹诽完,文安安就状似轻松地张开了嘴。

    文氏看着女儿闭着眼睛张大嘴巴,怕她反悔,立即将勺子里的汤药送进她的嘴里。

    好苦啊,苦的文安安坐在那里直打颤,以后她再也不要吃药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文安安还是坚持将文氏递过来的药汁喝了下去。

    等一碗汤药下肚,文清岸拿出旁边的帕子为文安安擦擦嘴角,说:“过会儿,我去找些蜜饯来,等安安吃完药后,给她几颗”

    “不用找,家里就有好多,平时安安就喜欢吃这些蜜饯什么的,我怕对她牙齿不好,所以都收着呢。等会你回家拿些就行”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听到杨国忠这样说,文清岸和文氏都转过头,奇怪的望向他。

    勉强的笑了笑,文清岸皱着眉头问向杨国忠:“杨老,您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用这么麻烦了”

    杨国忠低头看看他怀里的文安安,有些尴尬的道:“今晚,再观察一下,看看安安还会不会发热,如果不会的话,明天我再给你们多开几副药,调理一下,你们就能够回家了”

    听了杨国忠的话,一家人都有些糊涂。沉默了一会儿,文氏放下手中的碗轻声道:“杨老,您和我们开什么玩笑呢,就算安安发热好了,可是她的脸还没”

    “这个”

    “等一下,杨老”

    就在杨国忠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文清岸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杨老,剩下来的,您和我们夫妻俩出去说吧”说着,文清岸将文安安放在床上,然后帮她盖好被子,才做了个请的姿势,同文氏一起与杨国忠步出了门。

    望着大人们走出去的身影,文安昊紧张的转过头看向大哥,道:“哥,你说,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盯着晃动的门帘,文安泽深锁眉头,抿着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文氏凄楚的哭泣声。

    当文安安又要沉沉睡去的时候,在失去意识的那一霎那,心中那抹不好的预感确是越来越强烈。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文氏与文清岸两人已经坐在了她的旁边。

    见文安安想来,文清岸上前抱她抱起来,笑着道:“我们安安醒了,肚子饿不饿?你娘煮了些粥,咱们吃点”

    说着碰了碰旁边还在发呆的文氏。

    被文清岸这样一碰,文氏也从怔愣中回过神,转过头看着文清岸:“什么?你说什么?”

    文清岸叹口气道:“安安醒了,炉子上你不是热着粥吗,端过来喂安安吃点”

    文氏低头看了一会儿文安安,才“啊”的叫了一声,然后赶忙往厨房跑去。

    等文氏把粥端来的时候,文清岸从她手里接过碗,然后才将文安安小心的递给她道:“还是你来抱着安安吧,就你这样恍恍惚惚的样子,等会再把咱闺女烫着了”

    文氏默默的点点头,然后抱着文安安坐在了床边。

    “你不要想太多,杨老说不能治,并不代表别人不能”文清岸一边面无表情的说,一边将勺子里的粥吹凉,送入文安安的嘴里。

    “可要是”

    “安安还在这里呢”

    当文清岸提到文安安的时候,文氏也闭上了嘴,不过却低下头,用脸颊蹭着文安安的头,轻轻柔柔的,似是在低喃软语般。

    看着这样的文氏,文清岸也低头盯着手中的白粥愣在那里。

    是啊,如果,万一,要是真的治不好,那么安安的脸就真的被毁了。他们安安是个女孩子,如果永远好不了,就等于把她的一生都给毁了。

    听着文爹文娘的对话,再看看愣神的文爹,心中的想法越来越清晰。

    伸手摸摸自己被严实包扎起来的脸颊,文安安的心冰凉一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唐然那个疯子追杀,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是后来却被救了;本以为发烧烧的要死掉了,却奇迹的活了下来。可是现在却又告诉她,她可能一辈子顶着一张被划花的脸过活。

    这不是现代,有整容有手术,就算是个剩女也可以活的精彩,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古代,即使是你晚出嫁一天,周围唾沫都能淹死你。

    想到这里,文安安觉得以后的日子都变得暗淡起来。

    一时间,倒是没有人再说话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文清岸突然“啊”的叫了一声,然后摸摸手中的碗,可惜的道:“粥都凉了”

    文氏拿过文清岸手中的碗,准备再去厨房热一下,可刚一站起来,就听到文清岸的声音响起来:“等安安身体好些了,咱们就走吧”

    “走,走去哪?”问出自己的疑问后,文氏又坐回凳子上,等待着文清岸的回答。

    静默了一会儿,文清岸终于抬起头,直视着文氏的眼睛道:“去给安安治病”

    见文氏不说话,文清岸又继续道:“既然杨老说他不能治,那咱们就找能治的,直到将安安治好”

    “你想好了没有?”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看着文清岸投过来的目光,文氏这才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既然咱们都这么决定了,那就这样办。不过我觉得还是等到开春以后再走,这样孩子们到时候不受罪,咱们也趁着这段时间,再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一下”

    说完这一大堆后,文氏也不等文清岸继续说话,站起身就朝外走了去。

    从远处将目光收回来,文清岸低头轻轻摸着文安安满是纱布的脸,喃喃的道:“安安,爹一定将你的脸给治好”

 第六十章 决定

    林少宇从杨国忠那里一回到家,就风也似地奔到了客房。

    坐在桌子旁边正吃着午饭的薛二,见林少宇突然闯进来,就放下筷子招呼道:“林大哥,一起来吃一点”

    林少宇朝他摆摆手,然后急忙从桌子上拿起茶壶,咕嘟咕嘟的就牛饮了起来。等到一茶壶的水快要喝干的时候,才堪堪停下来。

    抹了抹嘴角的水迹,林少宇才坐在薛二旁边,眉开眼笑的道:“安安醒了,今天早晨的时候醒来了”

    听到文安安醒来的消息,薛二惊喜的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疾步就向门口走去,可是走了几步后,突然又折返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林少宇望着低头不语的薛二,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其实你已经做的够多的了,就连唐然也”

    说到这里,林少宇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接着道:“你没必要再这样继续责怪自己了”

    “安安,我听说她的脸也被划伤了,脸也好了吗”

    没有回答薛二的话,林少宇只是见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转而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了起来。

    薛二见林少宇回避了这个问题,也大概猜到了他没有言明的意思,微微叹口气也就不再说话了。

    而坐在他旁边的林少宇,虽然眼睛一直盯着茶杯,可时不时的会用余光望向薛二。看了一阵子后,林少宇还是决定将文清岸说的事情告诉他。

    放下手中的茶杯。林少宇转过头,犹豫着对薛二道:“刚才,清岸在我走的时候告诉件事情”

    听到林少宇吞吞吐吐的样子,薛二疑惑的抬头看向他。

    “据说。杨老好像治不好安安的脸伤”

    一句话,确然薛二震惊的瞪着眼睛愣在那里。

    对于一个女孩子,脸上留下疤痕,他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见薛二的这个样子,林少宇就好像是看到自己刚才的表情,所以等薛二从震惊中回来,这才缓缓地接着说:“所以,清岸他们夫妇打算,等到开春暖和后,凑足了银子就启程。到外面找郎中给安安治脸去。”

    薛二眨眨眼看着林少宇。好一会儿才消化掉他话中的内容:“你是说。文大哥他们一家准备走了?”

    “嗯”

    见薛二呆呆的样子,林少宇好奇的问道:“既然你现在知道了这些,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薛二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林少宇。

    如果文大哥一家人离开,他要怎么去弥补自己的过失。

    林少宇看着满脸为难的薛二,也不再多说话,只是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将这方空间留给薛二,让他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不过让林少宇惊讶的是,大约在下午的时候,薛二就突然来到他面前。抱拳来向他道谢辞行。

    “这几日来,多谢林大哥你的照顾,我打算先回镇子办些事。不过,小弟我还想摆脱林大哥一件事情”

    知道薛二这是打算好怎么做了,林少宇了然的点点头,刚想要问一下是什么事,就听薛二又接着说道。

    “文大哥一家离开村子的时间,肯定会告诉林大哥你,所以,请你在知道确切的时间后,一定提前几日告知小弟”

    薛二的这个请求,对于林少宇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他倒是挺好奇,这薛二想要知道文家离开的时间是打算干些什么,现在文清岸又不想见到他,反正不能去送行吧。

    不过林少宇后来就不再去纠结此事,反正薛二是不会伤害文家人的,他在这里担心个什么劲。

    林少宇朝薛二点点头,爽快的应道:“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我保准给你办的妥妥的”

    得了林少宇的答应,薛二也不再在林家多耽搁,从后院牵起来时用的马,就往镇子上赶了过去。

    等到回了镇子,薛二也没有先去班房报道,而是直接就奔着家里去了。

    刚一进门,就见到他娘坐在院子里纳鞋底。

    薛二的娘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却看见是多日不见得薛二。

    于是老人赶忙放下手中的鞋底和针线,起身走到他身前,抱怨着道:“你这孩子,这两天也不见个人影,这又是去哪里了?你这三天两头的不着家,是叫什么事啊。所以,你就听娘两声劝吧,赶紧和桂花成了亲,这有了家的男人,就不再像那些个光棍一般,整天只想着往外跑”

    听着娘亲关切的唠叨声,再看看她苍老的模样,以及斑白的两鬓,薛二心中就是一阵儿的难受,伸手扶过薛陈氏的胳膊,搀着她往屋里走去:“娘,我嫂子呢”

    被儿子打断话题,薛陈氏有些不满的看了他几眼,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和妞妞去隔壁串门了,说是李家嫂子那里又得了几个新花样,要去学学。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喜欢跑,平时也就罢了,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还满世界乱逛,也不怕有什么闪失”

    即便薛陈氏嘴上常常抱怨,但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些小事刁难放过大儿媳,这也是为什么婆媳关系一直这么好的原因。

    将自家娘扶进屋里后,薛二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才道:“娘,我先把哥和嫂子喊家里来,等人到齐了,我有话想说”

    人都说知儿莫过母,在刚才她说话的时候,这个平时都会附和自己的儿子,今天却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那个时候,薛陈氏就知道儿子心里藏着事情。现在见他这样说,薛陈氏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点头应了应。

    等到全家人都做到齐后。薛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妞妞,笑着摸摸她的头道:“给,拿着这些钱去和朋友们买些吃的去”

    妞妞接过钱,笑着亲了一口二叔。然后蹦蹦跳跳的叫跑了出去。

    薛成文将目光从女儿远去的背影收回来,转头看向弟弟道:“老二,到底是什么事情,非要搞得这般才肯说?”

    虽然先前不停的鼓励着自己,可现在真正坐下来面对着家人了,薛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薛成文看着低头不语的弟弟,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自己的娘亲,不过看到的却是薛陈氏摇头表示不解的模样。

    就在大家等的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薛二这才开了口:“前些时间的命案,你们想必也都听说了吧”

    见几人听了他的话。都连连点头。薛二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等到薛二把所有事情都讲完后,薛陈氏突然上前几步,一巴掌就朝薛二的脸上扇了过来。

    “啪”

    响亮的一巴掌。在寂静的屋子里异常刺耳。

    薛二抚上被打的脸庞,愣愣的抬头瞧着面前的薛陈氏。

    哆嗦着身子,薛陈氏指着儿子厉声骂道:“你个混蛋,虽然你们爹死的早,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绝对不能做那些个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对于有恩于咱们的人,一定要知恩图报。可是,可是,你你你,现在文家的娃娃因为你。差点丢了性命不说,现在连脸都被人划花了,那是个女娃娃,你知道脸面对于女子多重要吗?你这是毁了娃娃一辈子啊。而且还是文家,文家人可是咱们家的恩人啊,你你你”

    小薛氏见婆婆被小叔子气的浑身直打颤,赶忙上前几步将她扶到了坐回凳子,轻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娘,你消消气,有话咱们慢慢说。”

    听了儿媳妇的话,薛陈氏这才拍拍胸口,喘着粗气坐在那里不言语。

    小薛氏见自己的劝解有些用处,就朝自家相公那里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也过来劝劝。

    可是瞅的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也不见自家相公有什么动静。气的小薛陈氏走到他身边,狠命掐了他一下,才咬牙道:“你傻坐在这里干什么,也不上去劝劝”

    说了半天,薛成文仍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一眼不发,无奈之下,小薛氏只得又走回婆婆身边,轻声劝道:“娘,这件事情,你也不能管二弟,就算当时二弟没有放弃查案,也不一定能够将那个唐,唐什么的疯女人给逮住,所以咱们也不能把过错都推倒二弟头上啊”

    听着儿媳的劝慰,薛陈氏也不与她多说什么,只是转过头望向薛二,也没有刚才的怒意,反而语气中略带紧张的问向他:“儿啊,现在没有外人,你给娘说句实话,以你的能力,要是当时继续查下去,能不能在文家出事前,抓到那个疯女人?”

    直视着娘亲的眼睛,薛二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真正问过自己。

    当所有事情明了后,他后悔、自责。但这些内疚之意都是基于他一直以来的假设。

    如果当初他没有放弃,事情会是怎么样?如果他继续下去,是否能查处犯人?

    每一次会想,都给它冠上了一个‘如果’的假设,其实他在无形当中,一直在给自己找个理由,一个能够原谅自己的理由。

    可是无论他怎么隐藏,其实内心深处早就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否则今天他也不会做出这个没有说出口的决定。

    这一刻,他才真正了解到,原来他一直都在逃避着。

    可是这个理由却在今天,被打破了,同时也让他看到了自己的懦弱,原来他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抬起头,看着那几双隐隐期待的眼神,薛二的一个字,却让那抹期待逐渐暗淡下来。

    “能”

 第六十一章 离别

    当听到薛二说出那个‘能’字的时候,薛陈氏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所有的侥幸都都在这一刻被击碎。

    薛陈氏几步来到薛二面前,伸出拳头砸落在他身上:“你这是祸祸人家娃娃呀,造孽呀你这是,这份债让我们老薛家怎么还啊”

    没有什么力气的拳头,砸落在薛二的身上,却敲得他心疼的厉害。

    薛成文看着低着头,任凭娘亲打骂的弟弟,一瘸一拐的从旁边走过来,然后安抚着将薛陈氏拉开。

    “娘,你先冷静一下,我想老二还有话要说”

    听了大儿子的话,薛陈氏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生气的道:“还能说什么,他还有脸说什么?”

    薛成文知道自家娘亲此刻正在气头上,也不再同她多说什么。而是望向又低着头不说话的薛二,沉声道:“你之所以今天将这些事情说给我们听,是应该有了什么打算吧”

    薛成文的一句问话,顿时让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其他两人听了薛成文的话,都将目光投向了薛二这边。

    如果说,在薛陈氏问出那句话之前,薛二心里对自己的决定还一直是举棋不定。那么现在的他,却真的下定了决心。

    他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不屑于做懦夫,逃避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所以当薛成文的问起时,薛二倒不似先前那样惧怕了。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三人,咬咬牙后。薛二浑厚的嗓音终于响起来:“我打算帮助文家人一起,将文安安的脸给治好”

    “薛陈氏听了儿子的话,一副理所应当表情接着道:“这是当然,这是我们欠人家的。当然要这样还”

    虽然旁边两个女人没有明白薛二话里的意思,但是当弟弟的话刚一开口,薛成文就知道了他的打算。

    松开扶着薛陈氏的手,薛成文走到弟弟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严肃的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盯着大哥的眼睛看了会儿,薛二还是无比坚定的点点头。

    望着不知在打什么哑谜的两个儿子,薛陈氏邹着眉头询问着:“你们哥两在说什么呢”

    薛成文转过头,担忧的看着自家娘,轻声道:“成勇的意思是。他要随着文家一起离开”

    当听到大儿子说到“离开”二字的时候。薛陈氏一时还不能理解。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刚才二儿子好像有提到,说什么文家人开了春要离开这里。为那个娃娃治病去。

    想到这里,薛陈氏看向薛二,见儿子并没有站出来反驳,她的心就直直的往下坠了去。

    这样不就……,不就是意味着,她的儿子要离开她,离开这个家了吗。

    作为一个母亲,没有人愿意看着儿子离开自己,远走他乡。

    但是,现在的她却没有能够将儿子留下的理由。

    薛二看着娘亲满脸犹豫不舍的表情。走到她的面前跪了下来:“娘,你……,是儿子不孝,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可这个决定是经过我一再考虑才定下的,我不能”

    “走,走,赶紧走,你要是不把人家的娃娃给治好,你以后就别喊我这个娘。还有,像你这三天两头不着家的东西,看不见我才清净呢。我和你哥、你嫂子过的好着呢,没有你,我还能少操点心”

    听着薛陈氏口不对心的话,薛二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她,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望着扭过头去的娘,薛二只得给她磕了三个响头,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往外面疾步走去。

    薛氏见自家婆婆不舍的盯着小叔子的身影,走近她身边,有些埋怨的道:“娘,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一句话,其实小叔他”

    “媳妇啊,不管什么时候,做人都要凭个良心。是咱们薛家的错,咱就不能不认。虽然娘我没读过书,这个做人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可”

    “可你也不用对二弟说这么重的话”一旁的薛成文接过媳妇的话,喃喃的道。

    在这件事情上,他觉得自家弟弟的决定是对的。

    就像他娘说的,做人要凭良心,如果薛二今天不是这样选择,连他这个做大哥的也不会放过他。

    可是理智上是这样,但是情感上又是一回事,想着以后不知兄弟俩何时才能见上一面,薛成文心里也难受的紧。

    “如果我不这样说,你弟怎么能走的这么放心”

    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薛陈氏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

    蹒跚回了屋,薛陈氏才开口吩咐身边的儿子媳妇道:“老大,你等会儿去问问老二,他什么时候走。媳妇,你这几天也别往外走动了,帮我给老二再多做几件衣服,鞋子也要多给他纳几双,他那双脚啊,就跟长了牙似地,特别能‘吃’鞋,这以后要是出去了,不知道要费多少双呢。出门在外,他又是个粗心大意的,要是以后有个病什么的……”

    听着自己娘亲的碎碎念,薛成文和媳妇儿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时间在众人的忙碌中飞快的逝去,从秋末到冬季,再从冬季到春节,直到现在有些料峭的初春。

    今年的这个春节,对于文家人来说,没有了各种年货的采买,没有了亲戚朋友的拜访,就连欢笑声,也比平时少了许多。

    文家人就在一种沉闷的气氛中,熬过了最喜气的春节。

    等到冬季刚过,文清岸夫妇俩就开始收拾行李,等一切都打点好了以后,就准备选个好天气,出发赶路。

    而今天晚上,就是文家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寂静的夜色中,却传来了敲门声。

    当文清岸打开门后,见是林少宇站在门外的时候,惊讶着将他请进了门:“林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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