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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 作者:亘古一梦(起点vip2015-02-18完结)-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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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药之后,这些人并没有立竿见影。有几个病情反而加重。面色青紫起来,耳朵里甚至还往外渗血,看着就很可怕。
于是军中就要传言,说这种病能夺人性命。治不了了。若是蔓延开来,连这五万的人马都保不住了。
这些话传得沸沸扬扬的,顾章手下的将士们个个都心急如焚。有的埋怨将军不该收留这么多的流民,如今可倒好。连他们也跟着受牵连。
有的说顾章心太软,把这些发病的流民集中起来一把火给烧了,这瘟疫就不会蔓延开来,对外也只说这些人得急病死了。
顾章顶着漫天的流言,在苏若离面前依然是面色如常,让人看不出来一丝的异常来。
苏若离每日里尽心尽责地照看着这些病人,不眠不休。
对于一个醉心于医术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也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引诱得她想破解这个迷局。
可是有几个病人还是撑不过去最后七窍流血而亡,据见过他们死相的人都吓得开始说起了胡话,说这是老天将要惩罚他们,定是有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虽然苏若离穿着一身瘦小的军服,身子娇小也看不出什么前凸后翘来,可有心人看到她日夜与将军同眠同宿,自然外头也开始传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说这军中本是杀戮之地,有了阴气,老天自然会把噩运降临在他们这些人身上。
苏若离先还不注意,可是后来从顾章的营帐里走出来的时候,总是看到一些将士们的眼神看她不大对劲儿,本来还在那儿谈天说地好好的,可一见了她,就跟躲避瘟疫一样,飞快地逃开了。
她琢磨了几次,也让陈牛儿下去打听了,虽然陈牛儿吞吞吐吐语焉不详地不敢说,但是聪明如苏若离哪里猜不到?
她没想到这些古人会这么迷信?女人就不能到军营里来,出了瘟疫就要赖到女人头上?
真是的,没了她,到时候这五万大军打起仗来,看看谁来救他们的命?
她没当回事儿,径自从那些指指点点的人身前走过,昂首挺胸,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
到了隔离流民的地方,细细地观察了那些剩下来的。虽然前头死了几个人,但是事后她仔细地分析了,那些人应该是症状比较严重,病毒已经侵入肺腑,虽然喝了药,但是也不见效。
后来她又把剂量加大,给剩下的那些流民每日三次地服用。
今儿她过去查过了,那些流民症状轻了许多,有的已经跟平时差不多了。
她松了一口气,吩咐给这些流民熬药的那两个三元堂的伙计,“按照这个方子一日还是三次,过三天就有效了。”
治愈了这么吓人可怕的瘟疫,苏若离很是有成就感,心情愉快了,脚步也轻松起来。
只是在快要到营帐的时候,忽然觉得头有一阵眩晕,天旋地转起来,连帐篷的门都看不清了。
她慌乱之下一手撑在了帐篷上,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眼冒金星,浑身酸软无力,恶心地想要呕吐。
想喊人却发现喉咙干哑,硬是发不出声来。
眼前的金星越来越多,黑云也越来越浓重,待到后来,她终是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一头栽倒在地上。
正在营帐里坐着处置军务的顾章,听到门后守卫的惊呼声,就冲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苏若离。
他的心在那一刻倏地停住了,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阵摇晃,像是有千根针扎住他的身子一样。
旋即,他蹲下了身子,当机立断地就吩咐守卫,“快去喊孙大夫。”
以前,他听苏若离跟他说过,有的伤者倒在地上千万不要去扶,不然反而是适得其反呢。
眼下,虽然看着苏若离晕倒在地上,他的心肝肺都跟着揪疼起来,可是依然不敢动她。
孙大夫气喘吁吁地被那守卫几乎是揪着衣裳脚不点地地跑来了,还未等缓过一口气来,就被顾章那双赤红的眸子给吓了一跳。
他忙弯下身子去查看苏若离,见苏若离面色紫胀,额头滚烫,呼吸急促,很是不好。
隔着衣袖给苏若离把过脉,孙大夫的脸色异常地冷凝,捋着胡子半天都不吭声。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这些日子累得?”顾章看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忽然泛上一股不祥的感觉,急急地催着孙大夫。
“怕是,怕是赶上时疫了。”孙大夫不敢对上他那双赤血的眸子,低着头小声地回道。
“什么?你是说离儿,她,她和流民们得的病一样?”顾章不傻,怎么会听不明白孙大夫的话?
他急得几乎快要哭出声来,两只有力的臂膀就一把揪住孙大夫的肩头晃着,“到底要不要紧?离儿不是有方子吗?快煎药来给她吃!”
“是,是,老朽这就亲自去煎,将军把夫人抱回帐篷里吧?”孙大夫连连点着头,虽然他也不知道苏若离的方子对她自己的病症管不管用,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眼见着他们将军急眉赤眼地快要发疯了,他也只能如此这般安慰着他了。
一碗黑黢黢的汤药灌下去之后,隔了半个时辰,苏若离还是没有任何地反应,高烧依然不退,面色紫胀地好似下一刻就要胀开一样。
顾章吓得要死,一直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守候着,生怕自己离开身苏若离会有什么意外。
眼见着到了夜里,苏若离还是没有一丝醒转的迹象,顾章快要抓狂了,回头怒瞪着孙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儿?药怎么不管用?”
“许是,许是夫人这些日子太过劳累,身子太虚弱的缘故!”孙大夫也只能斟酌着词儿小心翼翼地答道。
苏若离这些天忙里忙外地照顾流民,和他们接触地最多,身子累极了,疾病自然趁虚而入。不光是他这个大夫懂得,就是寻常的百姓也明白这个理儿。
“将军,体虚则邪病入,夫人正是累很了,才扛不住的。”孙大夫小声地安慰着顾章,怕这个将军一时想不开,会迁怒了别人。
“早知道我就不让她管这些事儿了,死不死的,听天由命,若是搭上了离儿,我活着还有个什么趣儿?”顾章就跟痴傻了一般,语无伦次地说着,一双修长的大手依然紧紧地握着苏若离的,好像他一松手苏若离就没了一样。
“将军,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将军熬了一天了,先歇歇吧。”孙大夫苦苦地劝着顾章。可是顾章充耳不闻,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守在苏若离身边。
三百四十七章 柳暗花明
三日三夜,苏若离都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顾章这三日不眠不休,除了孙大夫和陈牛儿硬劝着喝了点儿水吃了一点儿饭外,日夜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胡子拉碴地似是一夜老了不少,连头发竟然也有几根白的了。
陈牛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也没有法子劝得他家将军去歇一会儿。他心里估摸着,若是将军夫人有个什么好歹,估计他家将军也不想活了。
那些得病的流民除了先前死的几个之外,每日里按照苏若离嘱咐的按时喝药,这几日已经有几个完全康复,被送出去了。
其余剩下的也大有好转,不似先前那般吓人。
可唯独苏若离一点儿醒转的迹象都没有,生生地让孙大夫怀疑起了她那张方子来。
顾章每日里都是亲自给她喂的汤药,因她昏迷着,自己不知道吞咽,都是顾章一口一口自己先喝下去再哺到她嘴里的,哪怕是流出一点儿,顾章也会再赶紧喂上一口。
按说,对那些流民管用的药,到她这儿也该见效了啊?
可三天过去了,苏若离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到底是方子不管用,还是人得的不是这个病?
孙大夫也是见过流民得了瘟疫是什么样子的,仔细地辨认了苏若离的病症,觉得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依然坚持喂这样的汤药,可顾章却耐不住性子了,不停地催问着孙大夫,“为何一样的病,一样的药,离儿就不能醒来?”
孙大夫吭哧了半天。才捋着胡子憋出一句话来,“许是,许是夫人身子太弱的缘故!”
“许是?”顾章冷冷回眸,充血的眸子就像是一头野兽的眼睛,咬牙切齿地攥了攥拳头,可也不能拿孙大夫如何,毕竟。他医术没有离儿高明。能想出这样的理由来也真是难为他了。
但他说得也有些道理,想当初离儿行医的时候,就跟他讲过。这人要是身强体壮,一般的病邪就不会侵入。阳气足,病自然就绕道而行。
离儿这些日子真是太累了。
想了想,他终是咬咬牙。吩咐孙大夫,“既如此。就给她的药加大些剂量吧!”
孙大夫虽然不知道这到底妥不妥当,但是想着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挤了挤眼,他嘟哝道,“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顾章听见这句话。眉头不由蹙了蹙,可想着他本来就这么个不通世故的性子,也就没法跟他计较了。
不多时。孙大夫就捧了一大海碗浓黑的药汁来,递给了顾章。
顾章双手捧过。低头看了眼,蹙了蹙眉。天知道他的离儿最不喜欢的就是喝药了,如今她昏迷着,喝了这么多的药,还都是自己硬给喝的,到时候她不会怪自己吧?
打发走了孙大夫,顾章不假他人之手,先把药碗放到了床前小柜上,方才起身把苏若离半扶起来,让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这才尝了尝温度,然后一口一口亲自哺喂到她的嘴里。
那么多苦涩的药汁尝下去,他的舌头都是麻的了,也不知道离儿该苦成什么样子?
轻轻地把苏若离放平,顾章不理会外间陈牛儿劝他吃饭的话,径自拉着苏若离的手,为她暖起来。
自打苏若离昏过去之后,怕她冷,顾章给她盖了两床厚实的棉被,又把自己一件貂绒大氅给搭在了上面,可离儿的手依然凉得吓人。
若不是她鼻间还有一丝呼吸,别人见了还以为她不行了呢。
顾章就那么一直握着她的手坐在床前,室内燃着一盏豆油灯,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眼窝处,暴露出一片青紫。
三日夜的不眠不休,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只是顾章满心记挂着苏若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就那么沉默地坐到了半夜,苏若离也没有一丝反应。三日来,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顾章终于撑不住了。
他的头垂下来,干燥起皮的双唇印在苏若离消瘦的双颊上,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地滑落下来,滴在了苏若离的脸庞上。
温热的泪水伴着咸咸的味道不知不觉地淌进苏若离的嘴角,洇湿了她的唇。
“离儿,你快点儿醒过来啊,我快要撑不住了。”粗犷的汉子嘶哑的声音像是一头受伤的猛兽,尽管极力地压抑着,可是站在外间里一直候着的陈牛儿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将军是个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都一直握着兵器不松手的汉子,流血流汗,从未见过他流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将军这是触动了心地最脆弱的那根弦了。
若是夫人真的就这么撒手而去,将军,会如何?
想至此,他忙伸手重重地打了自己的脸一下,暗骂自己乌鸦嘴,夫人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事儿呢?不会的,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室内,顾章嘶哑的哭声持续不断,“离儿,你知道吗?我没了你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为了我,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离我而去!”
没有任何华丽的语言,此时最伤心的人自然是肺腑之言。
陈牛儿听得热泪盈眶,再也待不住了,挑开了帘子大步奔了出去,蹲在草地上呜呜地哭起来。怕被人听见,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找了一个背人的角落。
顾章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那颗心好似除了痛再没了其他的知觉了,昏昏沉沉的,伏在苏若离身上就昏睡过去。
外头三更的梆子响起,军中巡逻的将士们铁甲磨蹭的声音清楚地传来,已是更深露重了。
苏若离只觉得自己好似沉浸在一场梦里总也走不出来,虽然头脑异常清醒,但是身上跟压了千斤重担一样,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力。
她努力地想睁大眸子看清楚四周混沌的天空。想拨开那层浓雾。
远远地,似乎有一个低哑的男声在呜呜地哭着,哭得她心烦意乱起来。
她不停地挣扎,不住地用力,终于,那沉重的眼皮睁开了一丝缝儿,看到了一丝昏暗的天。
“唔!”她轻呼了一声。努力伸出手去推动身上那千斤重担。
只是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但是那身上的东西依然纹丝不动,好像长在了她身上一样。
她急了,发一声呐喊。“呀”地一声大叫,感觉喉咙顿时清爽了不少。
感受到身下人儿微微的动静,顾章猛然惊醒了,胡子拉碴的脸上尚自挂着晶莹的泪水。
低头看时。就见苏若离的一张紧闭着的眼睛上的睫毛似乎在抖动,自己掌心里的小手好似也勾了勾。
他怔楞片刻。忽然意识过来。离儿有知觉了,离儿这是要醒了吗?
巨大的惊喜冲击着他的胸膛,窒息地他说不出话来,唯有发出沙哑的一声呼喊。“离儿,离儿……”
身上的重担一下子没了,苏若离感觉自己的呼吸顿时顺畅了。身上似乎也有了些力气,这才感到铺天盖地的虚弱朝她砸来。砸得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费了半天的劲儿,她终是睁开了紧闭了三天的眸子,迎面就见到一张黑不溜秋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一张脸。
虽然昏睡了三天,她依然一眼认出了面前这人是谁。
这不是她的相公顾章嘛。
天,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活脱脱就跟个流民似的。
“离儿,你醒了,你醒了?”这话显然不是疑问,而是实打实地透着欢喜。
“哎呀,我做了一个噩梦,有什么东西压死我了。”苏若离揉着胸口愤愤地说道,虽然三日里吃不下什么东西,只用药吊着,可是她并不是特别虚弱,小脸上满是愤懑的神情。
“啊?”顾章一脸的心虚,什么压死她了?难道是刚才自己伏在她身上不小心睡着了的缘故?
哎,怪只怪他当时实在是太伤心,以至于最后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早知道她会被压醒,他怎么也不会伏在她身上了。
怎么醒也比她这般醒来强啊。
守候了三日的顾章一见苏若离醒来,本来没有希望的心立马就被欢愉给充实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
“那个,陈牛儿,快把饭菜端进来。”
“哦,不对,孙医官,把药先端过来。”
他有些婆妈起来,浑然不知道自己顶着一个鸡窝脑袋有滑稽。
“喂,先别急啊,我这躺了三天身子都僵硬了,浑身都是臭汗,哪里还吃得下去啊?”苏若离连忙拉着他的袖子,笑道,“你这个样子也该洗漱一番歇一歇再忙活,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在这儿坐着干嘛?”
顾章摸着自己的鸡窝脑袋嘿嘿地笑了,“这不是高兴地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嘛。我这就让人提水来咱俩好好地洗一洗!”
正是仲春的时节,天儿不算很冷。帐篷里顾章又让人生了一个炭火盆,顿时暖意融融。
木桶搬进来,兑上热气腾腾的水,苏若离先让顾章洗去,可顾章死活都不愿意,非要让苏若离先洗,说自己身上脏,洗过了她怕是不能洗了。
“倒是会过!”苏若离好笑地说了他一句,就到布帘子后头宽衣了。
顾章也不闲着,就在她身后跟进去,见苏若离回头,还一脸无辜地道,“你身子弱,我给你擦洗吧。”
苏若离白他一眼,娇嗔道,“不会是想趁机吃我的豆腐吧?”
顾章却笑嘻嘻地摇头,“哪里会?你身子这么弱,我怎么会这么做?”
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苏若离也就不管了。反正他们已是夫妻,还有什么好防的?
三百四十八章 相濡以沫
坐在浴桶里,让全身都被温热的水包围着,苏若离只觉得这三天躺得快成僵尸的身子总算是活泛了一些。
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倚在浴桶壁上,只觉得此刻受过的所有的苦都值了。
顾章轻轻地走进帘子后头,望着热气蒸腾中朦胧的人儿,眼眶不由一阵酸热。
这几日,他心内早就千锤百炼过了,还以为她不会再醒来,这一生他将要失去她,没有她的陪伴了,可是没想到最终她还是醒过来。
失而复得让他越发地珍惜着这份不易的感情,如今的苏若离,对他来说如珍似宝都不能形容,他发誓,这一生,他再也不会让她吃苦受累,再也不让她为他担惊受怕了。
颤抖着手拿过搭在一边架子上的干净白布巾,顾章把那布巾打湿了,轻轻地覆上苏若离纤细的肩头,语音有一丝哽咽,“离儿,这么些日子,你瘦了,跟着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大手拿着布巾轻轻地搓着,顾章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苏若离柔美纤弱的背。
此刻对他来说,虽然在如此令人会浮想联翩的场景中,面对着如此诱人的美色,可是他眼里完全看不到一丝情欲,有的只是无比的怜惜和珍视。
背上如芒刺在身的感觉让苏若离极是不舒服,她不自在地晃了晃身子,回眸嗔道,“哎,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我这不是好了吗?人家下个澡你也要在这儿瞎搀和,告诉你,我身子虚的很,你别瞎想啊!”
本来正有些难受的顾章,被她这没头没尾的话给说得“噗嗤”一声喷笑出来。“你也把我说得太不堪了,你的夫君就这么点儿出息吗?我就算是再急不可耐,在你身子这么虚的时候也不会想那些事儿的。”
听着他义正言辞的话,苏若离也有些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有些讪讪地笑起来,“这本来就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地方嘛。”
“好啦,快些洗了出来吃点儿饭菜。你都三日没吃东西了。”顾章柔声说道。眸光里满是柔情,好似再对女儿说话一样。
苏若离也不再说什么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只要好好地感受顾章的爱意就好。
顾章轻柔地给她搓着背,力道不轻不重,带点儿按摩地效果,苏若离很快就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由于躺了三天。那头乌黑的秀发有些毛躁,顾章令要来一盆赶紧的温热清水。拿来胰子,搬了一个凳子放在浴桶边,亲自给苏若离洗头。
从来都没有让人这么体贴服侍过的苏若离,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漫说在古代。能让自己的夫君搓澡洗头是件奢侈的事儿,就搁在现代,想让自己的丈夫做这些事儿。也不见得人家就心甘情愿哪。
她真的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么个没有身家背景靠自己苦苦打拼的男子。跟李扶安和皇上比起来,他不占一点儿优势。
可是,就因为他能把自己捧在掌心里,能一辈子呵护着自己永远都不变心,这就可以了。
女人嘛,一辈子能有多久?青春年华又有几何?靠美色事人能持续多久?
男人心里若是没你,貌若天仙也是独守空房的命,更何况,李扶安和皇上那样的男人,身边绝不会少了莺莺燕燕的,到时候,就算是没有那个心,也得逼着跟那些女人们争风吃醋。
那样活着真叫一个累啊,多没劲儿!
就算是尊贵如皇后,身边有一对双胞胎的儿子傍身,不照样也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兰妃的挑战,不照样给自己的儿子留着后手?
而帝王哪有个长情的?到时候得到了自己就觉得不新鲜了。
就算是李扶安一心喜欢她,也不见得能抵挡住家族的势力。到时候左一个侍妾右一个通房地往屋里塞,她还要不要做点儿别的了?
而且,嫁给那样的男人,那高高的门庭就足以禁锢她这个没有娘家背景的人的一生,她还能随意出入那深似海的门庭,还能抛头露面到外头行医吗?
思来想去,还是顾章这样的男人最靠谱。虽然他和她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的山盟海誓,可是这么几年的风雨同舟,也足够他们之间回忆一辈子了。
日子,其实就是这么温淡似水不温不火的才叫真实!
顾章修长的大手灵活地把苏若离的头发放在温热的水里,轻轻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头皮,慢慢地揉搓着。
室内,静谧温馨,只有轻如鸿毛般的沙沙声,如同挠在人心头上一样。
把苏若离的长发浸湿,顾章才拿起胰子来给她细细地抹在秀发上,不紧不慢地揉搓着,差不多了才把她的头发重新浸泡在水盆里洗去浮灰和白沫。
他又亲自出去给她兑了一盆温水端进来,把她的头发清洗干净,用一块柔软的布巾包裹上。
苏若离享受地闭着眼睛,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感受着他指腹的薄薄的茧子在她头皮上轻轻摩挲的触感,只觉得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也不过于如此了。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苏若离只觉得这三日来身上的粘腻不适全都化为踪影,浑身清爽,也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她洗完之后,顾章又就着残水匆匆地洗了,两个人坐下来,吃起了并不丰盛的饭菜。
对于已经饿了三日夜没有进食的人来说,这饭菜吃起来格外有滋味。粥儿的清香味简直是无与伦比,白面馒头更是香喷喷中带着一丝甜蜜。
几个小菜不过是冬日里腌的萝卜条儿、白菜丝儿,淋上点儿麻油就爽口地不行。
最难能可贵的,顾章竟然还想办法让伙房里做了一碗清炖鸡汤,说是给苏若离补补身子。
而他自己却不舍得喝一口,一个劲儿用勺子舀了亲自吹凉了送到苏若离的唇边,逼得她不得不喝下去。
望着对面那个男人眼中的红血丝和眼睑下方的青灰,苏若离知道这个男人这几日定是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不然,依着他那样的体魄,也不会困得伏在她身上睡着了都不知道。他定是困极了不由自主地倒在她身上的。不然,他怎么舍得压在她身上呢?
心疼他熬了好几天,苏若离喝了几勺鸡汤之后,就不舍得喝了,指着顾章道,“我刚醒过来没多久,不宜大补,清粥小菜先吃几日顺顺再说。倒是你,该多吃些好的,这鸡汤你喝了吧?”
说完,就舀了一勺子学着顾章的样子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顾章怎么舍得喝?
这是好不容易和行商换来的几只鸡,都养在外头打算每日里炖一只给她补身子的呢。如今条件艰苦,春日里才刚下了种子没有一点儿收成,一切都才刚开始,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哪里有那么多的补品?
他紧闭着有些干裂的双唇,尽管飘进鼻间的香味是那么地诱人,可他还是坚决抵制住内心的渴望,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义无反顾地把勺子推出去,“离儿,快点儿喝了。这鸡汤不是什么大补的东西,最是温和养人的,怕什么?我一个能吃能喝能睡的大男人,不过是熬了几天夜,不打紧。以前打胡人的时候,连着好几日不眠不休都有呢。”
说着,还怕苏若离不相信他似的,估计在她面前晃了晃那两只强健有力的臂膀。
苏若离哪里会上当?不依不饶地把勺子放在他唇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坚定,“你要是不喝我也不喝,要么咱俩一人一口喝完!”
带着威胁意味的话,却又偏偏让人感动。
顾章拗不过她,只好喝下去,只觉得那一口醇厚的鸡汤香的他的喉咙眼儿都跟着滑下了胃里一般。
夫妻两个你一口我一口地把一碗鸡汤喝得一点儿都不剩,用过饭之后,苏若离的脸色红润了些,顾章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喊人来收拾了桌子,就拉着苏若离在帐篷内轻轻地踱着。
他知道苏若离有这么一个习惯,饭后必要走上一走,而今儿离儿的身子不行,春日里,外头风沙大,他怎么可能让离儿到外头吹风呢?
他那伟岸的身子拢着苏若离娇小纤细的身子,两个人大手拉着小手,十指相扣,就那么慢慢地在室内踱着踱着,似乎要走到地老天荒。
昏暗的油灯时不时地跳跃一下,好似在见证这人间的温情!
苏若离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顿时就平静下来。
这个天地间,能有人为自己遮风挡雨,真好!
听着草原的春夜里,蛰伏了一冬的虫子在唧唧叫着,闻着带着清新泥土气息的草香,苏若离快要陶醉了。
醉人的草原月夜,醉人的人间美景!
也许,他们两个不需要轰轰烈烈,需要的只是相濡以沫吧?
若是就这么走一辈子,就这么牵手一辈子,温温淡淡地,也挺好的!
夜深了,露重了,顾章扶着苏若离躺在了床上,疲累了几日的两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过去了,睡梦中,两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最美的笑颜!
三百四十九章 美好将来
醉人的草原月夜,醉人的人间美景!
也许,他们两个不需要轰轰烈烈,需要的只是相濡以沫吧?
若是就这么走一辈子,就这么牵手一辈子,温温淡淡地,也挺好的!
夜深了,露重了,顾章扶着苏若离躺在了床上,疲累了几日的两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过去了,睡梦中,两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最美的笑颜!
疫情慢慢地控制住,宜城的房子也修建得差不多了。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草原焕发了勃勃生机。播下去的种子也发了芽,远远地,新开荒出来的原野上满是绿幽幽的秧苗。
顾章牵着大病初愈的苏若离,精神焕发地走在田埂上,两个人并肩而行。
“离儿,你看,人多力量大,等到今年的秋日,我们定不会再受苦了。将来年年这样,这里就又变成了一片绿洲了。”顾章高兴地指着那葱茏的田间,对苏若离说道。
“是啊,这一年,我们总算是熬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苏若离由衷地感叹道,“只是这草原我们也不能过度开发了,到时候草皮被破坏,风沙大了,就不是绿洲了。”
顾章还从未听过这种话,什么叫过度开发他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的这些将士们和流民们没有吃的就得饿肚子,为了不饿肚子,就得开荒屯田。
哪里会想过将来破坏了草皮,这片草原也会变成沙漠啊?
如今听了苏若离的话,他心里又是惊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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