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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邢氏 作者:七彩鱼(晋江金牌vip2014-08-10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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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看眼在场的薛姨妈,客气的赶人道:“我们自家事倒叫你见笑了,我叫丫鬟扶着你去歇息?”
薛姨妈识趣儿的点头,想到自己还没有安慰伤心地女儿,连忙告辞。
“母亲您看啊,宝玉这好男风的毛病从哪儿学来的,他又是怎么得机会天天见秦钟养出情感的?”
贾母听此话,皱眉沉思起来。“这秦钟原是东府蓉大奶奶的弟弟,宝玉与他一见如故,自此亲昵了,如何?”
“据儿子所知,这好男风的风气就是从学堂传来的,而这位秦钟,也是在学堂读书的。宝玉先前被儿子送去了青山书院,完全可以避免这些麻烦,可是……”后面的话贾赦识趣儿的不说了,看向贾母,他会明白自己表达的意思。
贾母听得嘴唇发抖,看着贾赦,心里咯噔一下。她大儿子这是在怪她?当初决定把宝玉留下来不去青山书院的就是她。自作孽啊,大儿子说的条条是道,都有道理啊,看来这错在自己了。
贾母心中一时郁结,捂着胸口喘闷气。
她真是老糊涂了!
“母亲也别计较太多,如今他两次挨了板子,总归是长记性。至于秦家那边,咱们趁早打发他们去远处,把事儿彻底断干净了,眼不见心不烦。”贾赦道。
贾母点点头,艰难地抬起手发抖,打发他们都散了。一行人刚走,贾母便撑不住了,俩眼一闭晕过去了。
鸳鸯忙呼救叫大夫,邢氏等就在外面候着,先随意叫了大夫应急,后又太医过来再次断症下药。
老太医出来之后,便无奈地摇摇头,对贾赦道:“老夫人年过七旬,底子不大好,连年气血抑郁不畅,加之这次突发,只怕是不容易好了。我先开些药方,用上七日看看情形如何,倒是再决定是否需要换药。养病这些日子尽量不要让她操心动怒。”
众人点点头,送了老太医之后,便按方抓药给贾母服用。贾母见着俩儿子立在床前一本正经的看自己,就心烦。
“我还没死呢,少在我跟前讨嫌,都散了吧。”
众人这才散了。
薛姨妈回了屋,便去找宝钗,心想这孩子不定怎么伤心难过,她的心便揪揪地疼。一进里屋,薛姨妈却见女儿端正的坐在炕上,摆弄针黹。宝钗一见母亲进来了,还笑着起身迎她坐下。
“好孩子,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没事儿的。”宝钗低下头,继续绣花。
薛姨妈禁不住更加心疼她,看着女儿的身影心里泛酸,不知道劝什么好。
“母亲知道么,其实宝玉不止和秦钟,她跟袭人也……”宝钗突然抬头,笑着跟薛姨妈道。
薛姨妈大惊,站起身子惊讶的看着宝钗:“这种按腌臜事儿你是从谁口里听说的?”
宝钗抬眼看着薛姨妈,冷笑:“不是听说,女儿这消息可是拿了两个精贵的猫耳石换的。”
薛姨妈皱眉不解的看她。
宝钗解释道:“麝月,她既然不在宝玉跟前伺候,又出卖了宝玉的秘密。我便想贿赂她一下,保不准打听的更多,没想到还真被我打听到了。”宝钗眯起眼,想起袭人那副假装憨厚的嘴脸,就恨不得把她的嘴撕碎了眼戳瞎了。
薛姨妈眯起眼,怎额也没想到看着憨厚单纯的宝玉会通晓这么多事。或许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薛姨妈想到自己已逝世的丈夫,心中不禁冷笑。那厮也是个色鬼,家里头没少鼓弄丫鬟,幸亏她看得紧,收拾的干净。
薛老爷因经商要经常行走各省,在外没少风流。他死后,薛姨妈便悄悄处置过三个上门求名分的外房,有一个甚至身怀六甲快生了。薛姨妈一个都不认,随便给了点银子就打发了,再上门毫不留情面。野种就是野种,就该在外头野着养。不然这薛家,少不得又要多一位爷。庶子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薛姨妈也觉得碍眼极了,不要!
对于袭人这事儿,薛姨妈自然容不得。
“以前当她老实忠厚,只存着那点野心,不敢做什么,没想到这厮早得手了。她没个名分,更没有嬷嬷管制她,将来赶在你进门之前怀了种,可怎么算?庶长子,可真是尴尬了。”
宝钗皱眉,才刚光顾着吃醋了,她竟没有想到这一层。还是母亲阅历深,比她知道得多。宝钗急急地问薛姨妈怎么办。
薛姨妈冷笑:“这有什么不好办的,咱们正经的嫡妻还斗不过她个丫鬟了?这是你不用管,交给我,等瞧吧。”
宝钗自然相信母亲,点点头也就不过问了。
“我看你和宝玉大婚的日子该尽早敲定下来,最好明年开春就结,尽快生个嫡长子出来才好。”
“这么急?”宝钗算算日子,准备东西都紧巴紧。
“好事儿自然越快越好,免得将来走了个袭人,又来个香人美人的,没完没了。”薛姨妈恨道。
宝钗觉得母亲说的在理,十分赞同的点头。正如邢夫人对自己所言,她已然和宝玉定亲了,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她如今唯一可选择的就是继续坚持走下去,力保她正妻的位置坐的稳当。
……
邢氏与贾赦安排完荣府的一切,嘱咐好贾琏夫妇该注意的事儿,便一同乘车回府。
柳清云早在厢房里等待,听说尚书大人回来,忙过来拜见。他也没什么事儿可说,只是来请安一句,便回了。
王善保家的瘪嘴,特意跟邢氏道:“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没挪步。我当大多的事儿,原就是为了请安。明儿个柳大爷可要科考了,真怕耽误他读书的时间。”
邢氏满意的点点头:“足见他的礼貌了。”
贾赦也点头赞同,对这个柳清云的印象越来越好了,真想带着他见一见林如海,只是在阅卷完毕前,出于避讳,这件事都要搁置了。
乡试分三场进行,以初九、十二、十五日为正场,考生要在每次考试的前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
九天之后,柳清云科考完毕,特来跟贾赦和邢氏谢恩,感激夫妇二人友善资助。
贾赦暗观柳清云的神态,不卑不亢,不悲不喜,倒是看不出他到底是考好了还是没考好。贾赦于是笑问他考的到底如何。
柳清云笑道:“尚可,好坏自要看阅卷评审如何判定了。”
答了跟没答一样。
贾赦微微扬眉,听出柳清云的话外音,“你是担心审阅过程有猫腻?”
柳清云淡淡的笑道:“学生没说。”此话也是变相回答贾赦“是”了。
贾赦点点头,也不怪他怀疑,以前确实是有过阅卷的过程中出现一些问题,收受贿赂严重,以致将真正有才学的考生排挤在榜首之外。
“这次主审林大人是个清廉之士,才学亦是相当了得,放心吧。你若是金子,自有发光的时候。”贾赦笑道。
柳清云点点头,附和贾赦:“学生有所耳闻,不过孰是孰非,学生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贾赦眼睛发亮,越加高看柳清云。这孩子着实不错,才学高,懂礼,见解独到,且有自己的坚持,不做墙头草,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佳才。
只恨他没有女儿,不然必舍不得把柳清云让给林如海。
邢氏听说,笑话贾赦:“这就够了。你想想,他受你救助恩惠,又受你提点,回头他娶得也是你亲外甥女。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你还想怎么样?”
贾赦一听此话,倒有些知足了,点点头:“夫人说的极有道理。”
“黛玉那孩子还不是跟自家女儿一样。”
“嗯,提起这个,我就想起我那个侄子,真够混账的,当初他可是差点毁了林丫头的闺名。可到了咱母亲那里,他的事儿什么都是‘可原谅’的。”贾赦气愤道。
邢氏早习以为常:“她老人家‘偏爱’宝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该习惯了。”
“哼。”贾赦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喝茶,转即道,“近来荣府有什么新鲜的消息没有?宝玉这回又挨了板子,身子可好了?”
“难能像在这伤好的那么快?”邢氏扬眉笑,也品茶。
贾赦感兴趣了,放下手里的茶杯,伸脖看着邢氏。奈何邢氏喝茶特别文雅,文绉绉的,好看又慢悠悠,那句半句话勾的贾赦抓心挠肝的难受。
邢氏被贾赦眼盯的难受,索性告诉他:“伤养一半,他娘去把他的大丫鬟袭人拿走了,少不得当面一顿打骂。若是别人也算了,那可是袭人,宝玉哪肯甘心,求了几句,弟妹反把袭人骂的更狠。当面打了袭人两巴掌,叫婆子架出府去,叫她爹娘领了回去。”
贾赦眯起眼睛:“这袭人也算是自有天报了。”
“哦?老爷知道她?”邢氏惊讶的问。
贾赦笑:“怎会不知道,人前是贤人,人后是奸佞。这种人早晚没好果子吃。”
邢氏点头:“是没好果子,一个女孩子毁了名声,回家还不是被指指点点的。将来谁敢娶?纵是有人要,也只怕是同一路货色的,不会正经过日子。这事儿没完,看吧,荣府那边还得闹。”
贾赦垂眸寻思了一下:“也不晓得母亲会不会听大夫的嘱咐,不要操心。”
“她是没了宝玉几日就不能活的人,再说宝玉委屈到了,这事儿能憋着不给她说。得了,只怕老太太这回是逃不过了‘气’了。”邢氏说罢,打量贾赦,见贾赦并无什么异样的神态,料知他跟自己一样,将此事看开,顺其自然。
毕竟贾母不是他俩的亲生母亲,面上该尽得孝道也都尽了。再不行,也就是她自作孽的结果了。
入冬前,朝廷放了榜。
柳清云刚领了尚书夫人给自己做的冬衣,心中暖暖的,忽然这功夫就听见房外想起敲锣声。柳清云推开门,见两个衙差笑着跟自己报喜。
“恭喜柳公子,您高中解元,榜上第一名!”
柳清云微微张大眼,神色却并非常人中举那般惊喜,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柳清云斯文地谢过那二人,见那二人还不走,想起自己该给赏银的,他摸了摸荷包,空的。柳清云请他们稍等,说进屋取银子,进了屋却尴尬万分。
先前他自荐进了尚书府的时候,尚书大人和夫人曾给过他银子,都怪他清高自傲,以为吃饱饭有地住,便没必要额外花人家的银子。如今,真叫他难堪了。
柳清云正焦急地打转,忽见冬衣下搂着白花花的一角,柳清云翻开衣服,看见了衣服底下藏着十锭银子。必是尚书夫人今日考量他今日的难处,又怕他拒绝,所以才将银子放在冬衣之下。
柳清云心中顿时感激万分,一股子浓浓的暖意升了上来。自从祖母过世后,从没有人这样在意过他。刘青玉取出两锭银子,出门赏了报信的两位衙差。
衙差一见举人老爷大大方,高兴地说了许多吉祥话,才告退。
柳清云仔仔细细的整理衣衫之后,预备去找赦老爷谢恩,忽听屋外传来男人的说笑声。柳清云认出赦老爷的声音,忙去迎接。一开门,却见赦老爷身边站着一位傲骨清爽的人物,原来这位便是林如海林大人。
……
转眼到了年关,喜事多多。
先是迎春的公公仇都尉连升了两级,大受皇帝器重,后是林府传来喜讯,柳清云自从在邢氏的引荐下,相看过黛玉后,便答应了林如海的要求,主动上门提亲。林如海早购下了邻府的宅子,不大,却足够小两口住了。俩家毗邻的近,将来可以互相照应,又不必叫柳清云做上门女婿,各方都便宜了,自然是大家和乐。
邢氏和贾赦的年还是要在荣国府过,相比之下,荣府最近一直衰事连连,所以这年过得也很勉强,没什么喜气。
贾母的病一直拖拖拉拉的未好。而宝玉更是,自从他被贾政打了之后,用药本就没有在尚书府的好,加之袭人被打发走,宝玉和王夫人起了争执,抑郁难解,病的更重,一会儿清楚一会儿迷糊。
后来临近年关,宝玉的精神稍清楚些,却忽然得到袭人投井自尽和黛玉订亲的消息,宝玉情绪不能自已,伤心过度,又糊涂了。这回他糊涂得还不老实,总是不知方向的到出乱走,丫鬟们再多也看不住,终于在某天把他脖子上那枚灵通宝玉弄丢了。
丢了玉的宝玉似乎失去了灵性,愈加糊涂起来。
稍稍有些病愈的王夫人见独子此状,愤恨自己当初的鲁莽来,又着急宝玉的病,另一方面还要瞒着薛姨妈。王夫人想法子找借口又把薛家请了出去,自此封闭宝玉糊涂变傻的消息,以免薛家不忿,断了给她们造行宫的银子。
初春,赶在贤德妃娘娘省亲的前十天,荣府的大观园正式完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爱狐狸的颖扔了一个地雷,止殇扔了一个手榴弹 么么哒,谢谢你们,╭(╯3╰)╮贪吃鱼可以买个可爱多了,好开森
鱼挖了个红楼存稿坑,是双料影后穿越李纨的,不晓得会不会有人感兴趣。
另外,求大家没事儿戳戳鱼的专栏,收了鱼,么么哒,你们都是萌萌哒(^o^)/~
第60章 元妃省亲
这一日春和日暖;百鸟鸣春。
贾政乐呵的招来亲朋好友聚集在一起;特来参观刚刚建成的大园子。人都凑齐了;偏贾政没有出发的意思,还要请大家再等等。询问之下方知;这位政老爷是在等他的大哥贾赦到来。
众人心知肚明,荣国府的大老爷和二老爷并不对付,面和心不合。当初这大园子的建造时;政老爷刚提出嘴;就被赦老爷给否了。自此这俩兄弟就从“面和心不合”变成了“面心都不和”。如今这省亲园子的建造,政老爷一分钱没花家里的;当然要自傲一番,又何必去请他大哥找堵?
好友之中有不解的,于是大胆出言询问贾政。
贾政因觉得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平日私密话也没少说,更不必忌讳,便和他们道:“这等喜事自该请我们荣府的顶梁柱,我的大哥来助阵压轴。作为弟弟哪有独享的道理?”
众人纷纷哄笑起来,听出了贾政的话外音。原来这贾政是为了在他大哥面前显摆。他的目的就是让贾赦好好瞧瞧,他贾政没有家里的资助,一样能办得成事儿。
众人心中不禁都贾政敬仰几分,纷纷不吝词汇的恭维贾政。
贾政被赞美的心花怒放,越加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骑到贾赦的头上。他女儿贤德妃眼看就要回门省亲,那时候排场一出,谁与争锋?如今他只管悠哉的在家里头一坐,翘着二郎腿等着人排队上门孝敬他就可了。
本来气氛十分融洽的,这时不知是谁突然问起了宝玉的身体。
贾政脸色突然黑下来。
有人听了这话,又想起贾政的夫人身子似乎也不大好,也拿着自家内人为借口代为询问。
贾赦的脸色黑到不能再黑了。
“大夫说她的病情熬到春,便有痊愈的机会了。她近来精神大好,偶尔也可下地活动活动,估摸没几日的功夫就能好了。至于宝玉……”贾政顿了顿,因想到宝玉的病情还要对薛家隐瞒,所以他必要往好了说,“偶尔头疼脑热的还算病?养一两日便罢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说了些吉利话祝福宝玉和王夫人身体健康。
贾政笑眯眯的点头致谢,捋着胡子,嘴上谦虚,心里头对这些话很受用。
“大老爷到了!”传话的丫鬟道。
众人闻言替贾政松口气,本以为这功夫他大哥还不来,是不想赏他面子了。众人怕贾政当面觉得难看,他们也不好办。为贾政忧心的同时,众人皆不约而同的为贾政抱不平,都愤慨贾赦的迟到怠慢之举。
贾政笑眯眯的捋着胡子,迎着他大哥贾赦进门,跟众人笑道:“咱们走吧。”
众人见贾政竟然有此气量,万分佩服起来。如今众人因见贾政尚可以如此迁就他大哥,也便由此推敲知,平日这位做了尚书的赦大老爷干了多少欺负人的混账事儿,不然怎会把人家大度的二房夫妇逼到这份儿上?
真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以前也就听说赦大老爷好色混账罢了。没想到他如今有了权势,竟然更加嚣张混蛋,目中无人,连血脉亲人都不放过。
贾赦发现这些人瞧他的眼神儿不对,笑了笑。他暂且随着贾政的引领,先到了一处满是江南园林布置的院落,这院子里的园林布置以竹子居多。贾赦趁着贾政带大家参观题字的功夫,慢走了几步,扯来在后头跟着的贾家子弟贾蓉。
“怎么回事?”
贾蓉四处瞧了瞧,小声道:“您来的也忒晚了点。”
“晚?”贾赦皱眉,冷笑一声,“叫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巳正。”贾蓉老实的回答,之后觉得不对了。他想了想,惊讶的看向贾赦,“难道说通知您的时间不一样?”如果真是这样,政老爷未免有些太过小气了,这点小事也要算计他哥哥,还敢自己装大方,这人真是……为老不尊,真叫他们这些小辈笑话他。
“嗯,派来的小厮知会我是巳正一刻。”贾赦微微敲起嘴角,扬起下巴看着被围在人群中央侃侃而谈的贾政。真是他的好弟弟,也罢了,先前他还曾犹豫过,对于自己即将执行的决定,对他们二房来说会不会太残酷了。现在,贾赦觉得他真是太温柔了。像二房这种的,就该打着走,欠揍!
“竟是这样,大家岂非都误会了,我这就替您去解释。”贾蓉说罢就要去说,被贾赦拉了回来。
“问你个事儿,”
“您说?”贾蓉恭敬地回答,洗耳恭听。自从上次自己在赦老爷的帮助下,从监狱成功逃脱出来之后,贾蓉贾珍父子唯贾赦马首是瞻,凡事绝对服从,没有二话。
“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回去?”
“那当不会,谁跟畜生一般见识,大不了拿棍棒打一顿。”贾蓉下意识到的回道,话一说口,他终于明白贾赦的意思了。所以说,政老爷就是他眼里的一条狗……噗!贾蓉在心里乐个不停,也没什么心思赏风景了,只顾着笑。
一行人又走了几处地方,便在一处建在水面之上的凉亭内歇息饮茶。来伺候的丫鬟都是应急叫来的,其中有一个就是宝玉房里的三等。
贾赦瞧出她眼熟,问她是不是宝玉房里的。
小丫鬟惶恐,忙低头称是。
才刚过来的时候,贾赦听贾蓉特意提了个怪现象,便是贾政似乎在故意隐瞒宝玉的病情。贾赦从来就不是个孬的,更何况这咬人的狗不就是欠调/教?
贾赦别有意味的笑了笑,问那丫鬟:“你家宝二爷的病最近如何了,听说他总不好?可曾请了好大夫来?怎么,我听说他最近还添了一遭儿病,头疼脑热?”
小丫鬟被问得发懵,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贾赦厉害的咳了一声,见那丫鬟哆嗦了一下,贾赦笑道:“没关系,你尽管照实说。我不过是问问他的病情,瞧把你吓成这幅样子?”
“奴婢不敢,二爷进来精神比先前清楚不少,可还是爱糊涂。大夫请了不知多少个了,也有御医,偏治不好他的痴症。至于头疼脑热,奴婢倒是没听说过。”
众人闻言,惊讶的看向赦老爷,这丫鬟的说辞分明与他刚才说的截然不同。为什么?难道政老爷怕他们知道宝玉的病是慢性病,可这又是为什么,既然不愿说便不说,何必伪造谎言欺骗。众人心中万分不爽,心里头对政老爷寒心透顶。难不得他书读的比他大哥多那么多,但官做得却不如他大哥,原来是因为“缺德”的缘故。
贾政被当场揭穿,脸色黑的不像样,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解释。
众人也不容他多说,纷纷以各种理由告辞。于是此次参观省亲园子的活动,在耗时短短不足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此草草结束了。
贾政表情难堪至极,他狠狠地瞪着贾赦不放松。人一散了,贾政便气冲冲的冲上前,面对着贾赦问:“你干什么?宝玉的事儿本就是瞒着大家的,谁叫你当众拆穿,对你有好处?”
“这事儿不怪我,因你的缘故。”贾赦慵懒的坐在凳子上,歪着身子,冷笑道。
“怪我?”贾政极力回忆自己可能干的鲁莽的事儿,好像没有,“你少推卸责任,你啊,还是老样子。一干损人的事儿,自己就不承认,就到处推卸责任。”
“找个借口推卸责任,也比那些故意撒谎的害人精强。”贾赦冷冷地讽刺道,因见到贾政慌张而又疑惑的脸,他在心中越加厌烦这厮。
他也就这么大点出息了,大事儿做不成,平日尽琢磨这些弯弯道子害人。贾赦觉得自己跟他这种人做兄弟久了,早晚有一天的得被他拖下水。不光是他,搞不好一家子都得被他拖下水。
贾赦越加坚定自己先前的决定,那个想法一定要尽快实行才好。
“大哥,你说撒谎害人是么意思?”贾政确认的问一嘴。
贾赦冷笑一声,目光凌厉的盯着贾赦,眯起眼睛道:“你说呢?你以为你单独另外通知我晚到一刻钟,我会发现不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见你这个斤斤计较的做了之后,还真是,觉得恶心人。”
贾政再次被揭穿,脸色煞白。
“下次,麻烦换个厉害点难点的招数,也叫我好意思报复你。这个,啧啧……”贾赦鄙夷的打量贾赦,起身,背着手走了。
贾政独留在凉亭之中,脸色青白不定,呆呆傻傻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贾蓉早找了借口先走,却没出院子,候在湖边的东侧,透过杨柳的缝隙观察水榭之上的情况。
贾赦从他身边路过,拍了他肩膀一下,“走吧?”
贾蓉嘿嘿笑起来,转头巴结的看着贾赦,指了指在亭中发呆的贾政。“到底是父子,发痴的时候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嗯。他们父子性子虽不一样,本质却都差不多,都是个自私鬼。”贾赦嘲讽一句,转即出了园子。他与贾蓉告辞之后,便转路去贾母哪里,找与他同来的邢氏。
贾赦听说邢氏早不在那边,便转路去了荣禧堂,就预备眯一觉,边睡着边等邢氏。
邢氏查过贾琏媳妇柳氏的管家账目之后,便去瞧了瞧王夫人。王夫人刚巧下床在喝粥,见邢氏进来,笑了笑,不热情的伸手示意,请她坐下。
“我来看看你身子如何,听说你最近调养的还不错?”
王夫人听此话有几分得意,拿着“让你失望了”的眼神打量邢氏。
邢氏轻笑一声,嘱咐道:“该吃什么用什么就用,别舍不得。”
王夫人自不会当邢氏此话是真心,只当她临阵磨枪,想赶在贤德妃省亲之前跟她打好关系。真是白日做梦!当初建行宫的的时候,连一文钱都不拿,如今想坐享其成,做梦去吧。
王夫人得意万分,心气儿更顺了,高傲的扬起下巴对邢氏笑道:“不劳烦大嫂子操心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吃药这种小事儿我自己便能解决,怎好麻烦大嫂子张罗,更加不好花公家的钱。”
王夫人最后一句故意强调钱的事儿,意图讽刺邢氏在建行宫的事儿上抠门。
邢氏惊讶的扬眉:“弟妹真这么想?”
“当然!”王夫人冷笑道。
“既然弟妹坚持,我也没办法了。小红,你回头叫账房先生列清这半年多来二太太吃药的花费,回头给二太太送来,尽快,别耽误了。”
王夫人惊讶的张嘴看着邢氏,磕巴的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邢氏眨了下眼,笑道:“弟妹刚才不是自己说的,要算清么,是弟妹自己说的不想花公家的钱吃药。我也是怕弟妹过于执拗,伤心过度,不得不顺应你的意思。”
王夫人气得抓心挠肝,真恨不得此刻把邢氏的嘴巴死了。她一动怒,胸口就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对了你该知道黛玉定亲了吧?对方那孩子叫柳清云,当真是个清俊之辈,高中了解元,今春就会去参加春闱。林妹夫说它既可能拔得头筹,说不准榜首前十呢。林丫头是个有福气的,她就该配这样上进的人才合适。而那些个只知道混在脂粉堆里,男女都分不清的娇气少爷,可真不知打将来打算怎么办。啃老本吧,就怕有一天老本没了,看他啃什么?”
“你说谁呢!”王夫人气得发晕,抬首重重的拍桌子。
“浑说呢,也没特定指谁,弟妹动怒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说你家宝玉?”
王夫人皱眉,气得不轻。
邢氏又笑:“原来你这个做母亲的也知道自己儿子没出息,我当你们不知道呢。故此,当初才会万般阻拦你家宝玉,去青山书院那么好的地方。”
“闭上你的嘴!”王夫人被讽刺的体无完肤,嘴唇发抖。
邢氏笑着抿起嘴:“好,不提宝玉,可我不提了,弟妹还是该想想怎么应对薛家人,这痴傻的消息可不好瞒,她们早晚得知道,倒不如你派人去说来的妥当些。”
“我们二房的事儿你管不着,管好你自己的事!”王夫人气呼呼的发飙道。
邢氏笑着点点头,对王夫人道:“别生气,不提他。说说你乖孙子兰哥儿如何?这孩子当真出息,去了书院之后学识突飞猛进。年关前,老爷亲自去接他和贾琮回来,路上还说呢,先生夸他聪慧机敏,可以赶下次科考了,中举是一准的事儿。这可是你大孙子的喜讯,高兴吧?”
王夫人听着舒坦些,品了品突然发现别扭起来。这贾兰是她的亲孙子,她尚且不知道贾兰会参加下次科考,反倒是大伯子先知道了。过年时兰哥儿回来之后,也没人听他那么提过。
王夫人嫉妒上了,她大孙子的消息她不是第一个知道的,还要从大房听说,太可恶了!这显然说明她的大孙子不跟她亲,反倒是跟大哥一家子走亲近。
“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老爷和二弟也该溜达那园子回来了。我便不多加叨扰了,弟妹好生养病。”邢氏笑着告辞。
邢氏一走,王夫人便气呼呼的站起来,却站不住,全身都在打晃,得幸身边有银钏照看。
王夫人一想到自己女儿十天之后就来了,心气儿又顺了些。她叫银钏扶着自己卧在榻上,笑道:“我就盼着这天呢,不能倒下。”
……
十日后,贤德妃娘娘省亲。
太阳刚刚升起,贤德妃便乘轿子出宫直奔荣国府,随行队伍浩浩荡荡,从街前站到街尾,声势浩大,震惊整个京城。
贤德妃省亲气派的场面甚至惊动了婉贵妃的娘家周府。周府的小厮遍及街头巷尾,眼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进了荣府,又从府外头围观了那荣府特意修建的气派的行宫,方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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