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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邢氏 作者:七彩鱼(晋江金牌vip2014-08-10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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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氏垂目笑了笑:“夫君睿智,我也是这个意思。”邢氏顿了顿,又道,“孩子的名字,还要劳烦夫君呢。”
贾赦笑道:“原先想了好多个,总有不满意的地方。才刚你内侄女那话,倒是提点了我。你觉得‘璨’如何?我第一眼瞧咱儿子的时候,就被他那双璨璨之眸给吸引住了。常言道,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而他的双眸又璨璨犹如北斗之星。唯有这‘璨’字取其双义,美玉,明亮,再合适不过了。”
“好字,就听老爷的。”邢氏很满意这个名字,笑了笑,这就吩咐下去,转头叫人知会贾母一声。
……
冰冷的西厢房内,王夫人被一阵鞭炮的轰鸣声弄醒。她头痛欲裂,摸了摸肿起的后脑,觉得喘不过气来。
王夫人勉强睁开眼,观察这周围的环境,闻到一股发霉的潮味儿。她立时皱眉坐了起来,拨掉身上压着的沉重的棉被。王夫人环顾四周,这才想起这屋子是她院里空置已久的西厢房。
“人都死哪去了!”王夫人捂着头,高声喊道。
正在外头收拾东西的金钏听见动静,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忙跑进屋。王夫人被金钏扶下床,要喝茶。
金钏看眼桌上的那杯凉茶,支支吾吾道:“太太,才刚忙着搬家,也不知道您要醒了,忘了给您煮茶了,奴婢该死。”
“搬家?”王夫人蹙眉,疑惑的看着金钏。
金钏点点头,为难的看着王夫人:“是啊,大太太大喜,生了个哥儿,此刻正在正房歇着呢。老太太说了,大太太坐月子不宜挪动,便叫二房与大房暂且互换地方。”金钏口上说暂且互换,其实瞧这搬家折腾的架势,谁不知道这一搬就再也换不回来了。
若说以前二房失去了管家权,是不得势了。如今荣禧堂易主,可真叫彻底失宠了。
王夫人闻此言,浑浑噩噩,脑子如砸了千金大石一般沉重了。她无法接受现实的晃了晃身子,似乎真的要晕了。
金钏这回有了经验,忙扶住了王夫人。
王夫人蹙眉,硬瞪大眼睛挺了过来,她转头问金钏:“老爷呢?”
金钏叹气:“二老爷还没回呢。”
王夫人皱眉,彻底失望了。她转即想到自己晕之时,儿子宝玉多余的那一拉,更加气闷。“宝玉又哪去了?”
“二爷才刚随着老太太一遭儿瞧了璨哥儿之后,便跟着老太太一起回去了。”金钏道。
“璨哥儿?”王夫人低声重复。
“是了。大老爷才给起的名字,老太太喜欢的不得了,谁听了谁都说这名教得好。”金钏回道。
王夫人懊恼的瞪一眼金钏,嫌恶的翻了个白眼。再好能好过她的宝玉?瞧瞧其它孩子叫什么琏、琮、璨的,哪有他二儿子宝玉名字来得特别?她生产的时候可是天降祥瑞,那孩子可是衔玉而生的宝贝,谁都能比得过天命?
“太太,您既然既然醒了,”金钏动了动眼珠子,磕磕巴巴的回道,“咱们是不是也该动身去新住处了?”
新住处?王夫人冷笑一声,听这三字儿还真觉得讽刺。什么新住处,她分明是被老太太打入冷宫了。
王夫人一时间无法接受,默了会儿,吩咐金钏去给自己煮茶,歇一会儿再说。
金钏抿起嘴,如今厨房都是大太太那边的人了,她去弄茶还得要求一求。却也是没法子的事儿,金钏一咬牙,转身去厨房讨茶来。那些人的态度倒叫金钏意外了,丝毫没有怠慢她的意思,还特意煮了二太太爱喝的品种给她。
金钏心中微动,倒是有些羡慕起这些在大太太身边伺候的人了。不过羡慕有什么用,人各有命,也是没法子的事儿。金钏微微在心中怨了怨自己命苦,还是老老实实的端茶去伺候王夫人。
王夫人喝了茶,觉得味道不错,还要再添一杯。
金钏为难道:“太太,咱们的东西多数都搬过去了,您这会子上轿,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就过去了。奴婢那时再给您煮茶喝?”
王夫人听此言,气得站起身,问金钏这茶从何来。金钏老实的讲明,王夫人二话不说挥臂打了金钏一巴掌。“谁叫你拿她们的东西来孝敬我!”
金钏觉得委屈,捂着脸跪地垂泪。
王夫人又撒了一顿火气,在金钏的前胸踢了两脚,这才解气,喊人扶她上轿走了。至于金钏如何,管都不管。
王善保家的带人来拾掇厢房,瞧见躺地上吐血的金钏,吓了一跳,忙叫人扶起她请了大夫来。那大夫诊断出他血瘀,又听说金钏胸口痛,也不好上手检查,只得麻烦王善保家的察看。王善保家的解开金钏的衣衫,却见她胸口红紫了一大片,着实吓人。王善保家的照着大夫的吩咐给金钏涂了药,回头就去找大太太回报此事。
可巧迎春也在,邢氏转头问她:“若是你,想怎么处置?”
“可怜见的,母亲不如讨她过来。”迎春道。
“你觉得我直接叫人去讨,你二婶子会同意么?”邢氏问。
迎春愣,想了想,肯定的摇摇头。
邢氏笑了笑:“你自己去想,若能讨她过来,将来她就是你的陪嫁丫鬟。你救了她的命,以后她还敢不孝敬你?”
迎春恍然大悟,感激的对邢氏笑,活泼的起身,挽住邢氏的胳膊撒娇道:“母亲等着瞧,我这就去想办法,绝不会叫母亲失望的。”
邢氏点点头:“尚可以给你拖两日,再久了可就不行了。”
迎春点点头,扬眉道:“不用拖,女儿明儿个就能解决这事儿。”说罢,迎春自信地告退了。
次日,贾母也不知怎么晓得金钏的事儿,招来王夫人大骂一通。金钏自然留在了贾母那里。隔天,迎春就想法子讨了过来,留金钏在自己身边养伤。
邢氏见识了迎春的麻利,倒也有些放心了。她笑着跟贾赦道:“我看亲事定在今秋就不错。”
贾赦点头:“回头我再见着仇都尉,叫他好生请人测算一下日子,咱们也就定准了。对了,我听说这丫头从二房弄来个丫鬟,可是真的?”
邢氏点头:“二丫头瞧着金钏可怜见的,自己想法子弄来的。得亏她聪明,晓得搬出鸳鸯,请她在老太太耳根子念叨了几句。她的话,有时候比咱们这些子女好用的多。”
贾赦点头:“她倒是个忠孝明大义的丫鬟,以后善待她一些便是。”
“对了,还有一事,这几日宝玉在家闹着无趣。老太太叫了她娘家的一个姑娘来,名唤史湘云的,估摸会在府上住一段日子。”邢氏告知道。
贾赦乐呵的抱着儿子,听着邢氏说这人不算太重要,也不甚关心,敷衍的点点头,只一心闷头逗弄他白胖的儿子。
邢氏推算了一下日子,估摸这几日林如海和黛玉也快到京城,遂问贾赦可否给他们父女找到合适的落脚处。
贾赦点头:“倒是有合适的地方,还得拾掇拾掇。我估摸他带着黛玉来,老太太必会留他们父女几日。”
邢氏点头,喝了补汤,便觉得乏,倒在榻上眯着不再多言了。
贾赦哄睡了璨哥儿,见媳妇躺着,就把璨哥儿小心的放在中间,他也躺下了。一家三口睡了个幸福的午觉。
史湘云来的时候,贾母有几分高兴,招呼丫头们都去她哪里聚一聚。
迎春如今住的地方与贾母近了,走动也方便。她如今除了备嫁绣一绣嫁衣外,管家的那一套基本都学会了。她也没什么大事儿可做,姊妹们邀请她去,她也勤快的参与。
宝玉感觉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整日开开心心的,喜不自胜。
贾母本是有意把璨哥儿接到身边来养的,不过瞧着邢氏和贾赦那意思似乎不大愿意。贾母心里有点不高兴,觉得大儿子儿媳不擎着她的好,索性就一门心思的转回来,继续宠着宝玉。
这几日贾母过得乐呵,邢氏因坐月子也没给她碍眼,贾母整日沉浸在子孙绕膝的幸福生活中。闲着无聊时,贾母终于在宝玉的提醒下,想起了王夫人。于是这一日,贾母带着宝玉等亲自去瞧王夫人。
王夫人因邢氏生产以及殴打金钏的事,接连受到打击和贾母的谩骂,早颓靡不堪,没精打采的卧病在床。加之身边人近来因金钏挨打的事儿,皆对她寒了心,阳奉阴违,根本没有真心去精心照料她。至于贾政,每日也便按例过来瞧瞧她,象征性的问候几句就走了,王夫人从不曾从他的眼里看到过真正的关心和着急。王夫人病的一日比一日厉害,心如死灰,面容枯槁。
王夫人只觉得自己就差一口气就死了的时候,贾母突然带人亲自上门了。王夫人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激动,一时间泪水决堤,奔涌而出。
贾母见王氏这么惨,心里早原谅她以前的过错。堂堂王家千金,可是素来好强响快的人,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儿竟哭了出来,怎叫她能忍心?相较于邢氏的雷厉风行,贾母反倒更喜欢王氏这样稍显柔弱可怜的。至少她同王氏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算是真正的荣府‘老祖宗’,被追着捧着,说一不二。而那个邢氏,虽然表面迎合敷衍她,背地里根本不在乎她的意见和想法。邢氏事儿虽然做的对,但太过强硬了,贾母很不喜欢。
贾母这么想,觉得王夫人这个媳妇还算是可以的,除了偶尔有糊涂的时候。此时此刻她见王夫人这般憔悴不堪,心中着实不忍,垂下泪来,拉着王氏的手一再嘱咐她好生养病。贾母回头又送来许多名贵的草药补药,托老太妃从宫里请来了一名御医来给王夫人调理身子。
王夫人感动不已,而房里的人都是些见风使舵的。有了贾母的关注之后,这些人都麻利的精心照看王夫人。双管齐下,王夫人的病倒也渐渐有了好转。
万物复苏,枯草萌芽。
这一日清晨,贾赦用了早饭后,心里盘算着邢氏出月子的日子,不就是明天?贾赦喜不自胜,正要和邢氏商量夫妻生活问题,忽听有人说宫里来人了,请他去前头一趟。
贾赦与邢氏互看一眼。
邢氏笑:“宫里来的消息还能是什么,我这就去吩咐人预备香案,你去接旨吧。”
那边,贾赦也被叫了去。
邢氏这边早有贾母过来催,她索性就去贾母那里等着。
贾母有几分紧张,正握着王夫人的手,一见邢氏来,忙问她知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邢氏看眼胸有成竹地王夫人,笑道:“我也不知道呢,可我猜既是宫里来的消息,八成是大姑娘的喜讯。”
贾母眼前一亮,她倒忘了大孙女的事儿了。贾母转即欢喜的牵住王夫人的手。
王夫人防备的瞧一眼邢氏,本来这事儿她半点风声都没透出去,她怎么这么厉害的就知道了?王夫人心里微微有些不悦,本来这事儿是打算给贾母和众人来个冲击,来一个大惊喜的。邢氏这提前给撂了话儿,叫众人心里有底了,惊喜效果必然不好了。
王夫人口上笑着应承说不可能,心里却把邢氏骂了个遍。
不一会儿,贾赦与贾政兄弟一起过来,将贾元春被册封贤德妃的事情告知了众人。
众人大喜,却也是因为之前心里有底的关系,只是高兴,没有太多惊喜兴奋。
贾母乐呵道:“这等大喜之事,必要大摆筵席,邀请亲朋好友庆祝。这事儿你好好张罗,切不好怠慢了。”
邢氏犹豫了下,为难的看着贾母:“母亲,咱们只叫些亲近的亲戚聚一聚就好。娘娘刚被封了贤德妃,风头正盛,正所谓树大招风,容易招人记恨。我们这些娘家人若再张狂,只会更惹人恨。咱们不如低调收敛些,娘娘在宫里也好做。”
王夫人不满地看向邢氏,她二房好容易落到一件值得骄傲地事儿,她竟然叫大家不宣扬。这女人用心何其狠毒!
贾赦点头:“母亲,您儿媳妇说的对极了,如今朝堂上已是两家之言,咱们谁都不好得罪,这时候张狂显摆,无疑是自寻死路。”
“呸!咱家刚碰见大喜事儿,你说什么死讨晦气!”贾母瞪贾赦,接着不满的看邢氏。她的主意被堵了回来,心里肯定不舒坦。偏这俩人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二房的情绪不好不好顾及。贾母正犹豫间,忽听说宫里又来人了。
众人闻言,心皆悬了起来,担心的望向贾政夫妇。难不成真如大老爷所言,风头闹大了,刚册封就被贬了?
作者有话要说:菊花残,满地伤,写上一章,元气大伤。
(⊙_⊙)
第44章 林海进京
这一回只叫了贾赦过去;并没有点贾政的名字。贾政更担心了;带着众女眷在贾母的花厅内坐立不安。
不一会儿,就有去探听消息的小厮跑回来报信儿。
“老太太、大太太;大喜!皇上下旨;说大老爷破案有功;升大老爷为吏部尚书了!”
众人闻言;一阵欢喜地沸腾。
贾母惊喜的合不拢嘴;高兴地接纳着众人的吹捧。贾母对邢氏的态度也有好转;一边拉着王夫人的手,一边拉着邢氏的手,闻言商量着庆祝的事儿。
王夫人笑道:“咱们家双喜临门,自要大摆筵席,广为答谢宾客。”
贾母笑着点头;也不去管邢氏怎么想,这就叫人准备筵席,暂且先自家人摆一桌庆贺。邢氏也没必要当面讨贾母的嫌,反正以后的事情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总归管家权在她这握的死死地。她们婆媳想大办,还是得通过她来定,她必然有很多种法子拦下这事儿。所以说,此时邢氏也没什么好着急的。
王夫人见邢氏没反驳,自以为更胜一筹,乐呵的起身去张罗筵席,回头就跟贾母商量宴请宾客的具体日子。
邢氏当没看见没听见,先行告退了。
次日,王夫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由头,在贾母的应允下,请回了薛姨妈母女。薛蟠倒是惧于先前在荣府闹的事儿,呆在老宅谎称有病没有来。
宝玉如今因前些日子王夫人病了,没人管他上学,越发的恣意偷懒,以各种理由请假呆在家中玩耍。贾政偶尔也曾训过一两次,但每次都被贾母骂了回去。贾政愚孝贾母,没了法子,渐渐也就不管了。
贾政本就对后宅之事疏于管理关注,自从大女儿封妃之后,他在几个为官的同僚之中人气大涨,眼看升迁有望。贾政自要去拼了命的应酬走动自己的事情,至于宝玉那里,反正也没什么的大事,他索性就暂且搁置了。
宝玉自由了,索性开怀的在姊妹们之间玩耍,越发乖张混账起来。今见宝钗也来了,宝玉更加的高兴。因他许久不曾见到宝钗,想念的紧,这些日子更与其亲昵了很多。
薛姨妈闻得元春封妃,喜不自胜,再来荣府住下,也必不会空手。珠宝山珍统统大方的奉上,恭贺荣府双喜。既是恭贺荣府的双喜,邢氏自然不客气的代表家人收了东西。王夫人瞧着有些着急,薛姨妈倒想得全面,事后还另留了一份给王夫人。
如今不比从前,荣府二房又有得势的趋势。只宫里贤德妃这一样,就足够二房在外头耀武扬威的。薛姨妈盘算了一下,以宝钗如今的条件,想嫁给官家,宫里头还有受宠妃子的人家,唯独荣府这一家了。京城再好的人家也有,却瞧不上她们商人的身份,次点的,薛姨妈也不愿将就,更担心不了解对方,女儿嫁过去吃苦。荣府这边知根知底,如今又这么得势繁荣了,她哪有主动拒绝这门亲事的道理。
王夫人心满意足的得了薛家的东西,拉着妹妹问她前些日子怎么不来瞧自己。
薛姨妈为难道:“姐姐还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劝我搬走的缘故?老太太和大房嫌弃蟠儿闹事,我哪还有脸主动来。”
王夫人有些尴尬了,心里对薛姨妈微微有些愧疚:“当初我说那话骗你,也是不得已。”
薛姨妈笑着拉住王夫人的手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顾及我的面子,是好意。”
“你明白就好。”王夫人讪笑。
薛姨妈眼珠子动了动,又道:“如今是你请我来,我才敢来的,你瞧,我都没敢带上那孩子。”
王夫人愈加觉得愧疚,皱眉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那倒也没什么,我听说姐姐也是受苦了,还病着,我探病无门,冷落你了,你可别责怪我。”薛姨妈见王夫人摇头,真没有埋怨的意思,又笑着拿出一对极品的白玉镯来。“上等的羊脂玉,听说这东西戴久了能去病去晦气。玉养人,姐姐身子不好,最适合戴这个了。”
王夫人本就收了薛姨妈的厚礼,有些不好意思,今见这好的玉镯,更是乐得何不拢嘴。她把镯子戴在手上试了试,质感冰凉滑润,果然非同凡响!
王夫人忙作势要撸下镯子,表示不敢要,薛姨妈拦住她笑道:“我们姊妹,你还客气?”
王夫人笑着应承下来,松了手,镯子就那么安然地戴在手上了。
薛姨妈特意瞧眼王夫人,笑道:“我听说你家二姑娘的亲事定了?”
“嗯,就是那仇翰林的次子,听说是个一表人才的。到底什么样谁知道呢,我是没见过。日子好像是定在今秋,具体什么时候我给忘了。”王夫人回道。
薛姨妈眯眼笑了笑,“那这可是大喜事儿,回头我要包一份大礼叫宝钗送给你家二姑娘,也算是粘粘喜气。”
王夫人一听沾喜气这话,有点明白薛姨妈的来意了。细论起来,宝钗与迎春是同年同岁。如今迎春有了归宿,宝钗这边却还没定下来,薛姨妈怎会不急?
王夫人收了人家的礼,手短,自是有些不好意思。“妹妹别急,这亲事在我心里头搁着呢,别的事都暂且靠后。以前老太天她中意林丫头,故而拖了这么久。如今我看林家那边没什么戏,我们房里又出了一名坐上了妃位的娘娘,她哪还有理由拒绝我?就算她不愿意也不怕,回头我往宫里头捎信,求娘娘下个旨意,宝玉和宝钗的亲事岂不是说成就成了?”
薛姨妈听了此话,稍放下心来。这门亲事只要她愿意,必要成的。否则休怪她不认亲,到时候她就跟自己的亲姐姐把账目挑出来,一门一门的都算清了。
宝钗同宝玉、探春等人一遭儿来给王夫人请安,随后一起费力地往贾母那儿走。
“我说咱们坐轿子多好,这么走要什么时候。”宝玉抱怨道。
宝钗笑:“我们姑娘家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叫苦了。你家老祖宗不说了,叫你给老爷太太请安,可没说就一个,那不还有一边没请的么。”
宝玉想起大太太,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露出一脸不愿去的样子。
宝钗刚要说他,那边已有婆子叫人抬了软轿过来,送她们到荣禧堂外。几人各自下了轿子,宝钗这才把憋了一肚子话倒给宝玉。
“我说你这样怕你大伯就不对,你大伯如今升了吏部尚书,统领各省官吏任免等事,权利大着呢。你将来难免要走仕途,有你大伯这样的亲戚照应着,自可以平步青云。别人盼都盼不来的事儿,你却巴不得敬而远之,这是什么道理?”
宝玉一听宝钗跟她讲什么为官仕途之类的话,烦的要死,不高兴的跟宝钗道:“幸亏是你说这个,林妹妹不和我讲这些,不然我真是白惦念她了。”
宝钗听他此话,气得不行,也被噎得没话说。
史湘云与宝钗关系好,很赞同宝钗的意见,跟宝玉道:“宝姐姐说的没错,也是一心为你好,你别不知好歹,拿别人的好心挡驴肝肺。这是多少人都懂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
“好,你们都是一路的,就我不争气,给你们丢人了。”宝玉气,甩头就走。
探春忙拉住哄他,给史湘云等使眼色。
宝钗气笑了,懒得理她,拉住史湘云道:“走吧,咱这就去给大太太请安。”说罢俩人作势就往荣禧堂走。
宝玉生的瞟她们一眼,有后悔之意。
探春松了手,笑着跟宝玉道:“再不赔罪,我也走了。”宝玉忙拉住探春,笑着跟众姊妹赔罪。
众人这才好了,一起去荣禧堂见邢氏。
邢氏刚哄睡了璨哥儿,叫奶妈抱了去,就见宝钗等笑着进门请安。邢氏笑着免了他们的礼,又叫人安排些上好的茶点送过来给孩子们吃。迎春和邢岫烟刚好也来给邢氏请安,便一遭儿凑了热闹。有了先前的教训在,邢岫烟极为避讳宝玉,随意找了理由就在邢氏跟前坐着说话。
邢氏见这丫头懂礼听话,心里越加喜欢了。吩咐她改日回家瞧一瞧他父亲,顺便把她的话带过去。
“怎么也得叫你父母跟你一遭儿回来,见我一面。跟他们说,躲我一辈子也没用。”
邢氏这边话音刚落,王善保家的就一脸为难的过来和邢氏说,邢德全来了。邢氏撂下房里的小辈们,去偏厅见邢德全。
邢德全才落座,还以为他姐姐这回做了尚书夫人,会和她拿大,要等一会子的,倒没想到他姐姐这回这么快就出来了。
邢氏瞅了眼邋遢的邢德全,问他有何事。
邢德全也不客气,显是恭喜了姐夫升了尚书高位,后表示他缺钱,想和邢夫人借点钱话。所谓借,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有去无回的。
“你来得正好,我正巧有事儿跟你和大哥商量。咱们家没个立命之本可不行,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可不想我那几个内侄子也跟你们似得,不学好。他们上学的钱我出,但必不会住在家里头,回头我会叫人给他们送书院去,吃穿用度都不用你们操心。至于你们怎么过活,我看你还是回去和大哥商量一下,想个长久谋生活的法子。想好了,就来和我说,我接济你们。不过你们得踏实干,想清楚了,可没有第二次机会。”
邢德全穷怕了,觉得有机会拿钱就好,胡乱的点头。
邢氏见他态度不端正,冷笑道:“爱信不信,得空打听打听我房里的老二怎么过的。若不伤心,你的下场比他更惨。至少这孩子出身比你好,尚可以靠着祖宗的老本荫蔽过日子。总归你们再不争气,咱们索性断了关系,一干二净。”
邢德全大骇,虽不知道邢氏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想到荣府琏二爷都如此,他一个邢夫人的娘家人,能有什么好处?邢德全上了心,唯唯诺诺的跟邢氏应承下来,转头去找大哥商量办法。
眼看着林如海要进京,邢氏对于先前林如海所求之事也上心,开始琢磨会有谁家的姑娘与林如海相配。这姑娘最好既能性情好,懂得持家得道;又是个识趣儿的,晓得心疼黛玉,将来可给黛玉做个牢靠。
可巧今年从宫里头放出来一批人,当初这些女子选进宫,也是因德品才学端正才有的机会。当初既能选进宫里头,品行必然是过关的,行为举止也更加规整一些,而且懂得“规矩”二字的道理。这些女子都是年满二十八岁才从宫里放出来,年纪上成熟些,不至于有小性子。况且以林如海如今的年纪,必然不会喜欢十五六岁刚出阁的小丫头。年纪、性情上差距大,不容易相处不说,黛玉这边要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做母女,也着实难堪尴尬。
邢氏打算就从宫里头即将放出的这批人中,挑看看,是否选家世相当的,且品行端方的女子与林如海相配。
拉红线保媒的事儿,邢氏轻易不做,既然要做,自然要调查个底儿掉,不可随意配对毁人一生。所以这事儿,还需要些时日调查。
……
再过一日,林如海所乘的大船便可靠岸京城渡口。时隔二十余年,林如海再次归京,心中感慨颇多。
黛玉有父亲相伴,心中有了依靠,一路上过得倒也平稳安顺。
既是要到京了,林如海免不得来瞧女儿,提点她一番。
“为父此来京城,一为述职,二为调任。咱们父女这一来,恐怕就此定居下来,扬州那里可能再不回了。仔细想来,如此倒也便宜。为父这边也没什么亲戚了,如今也唯有你母亲的娘家那边有一两个可以走动的亲戚。你大母舅那边是个牢靠的,咱们此来京,也有投靠之意。将来为父在京做官,与你大母舅也可在朝中互相扶持,更好在京中稳妥立足。”
黛玉点点头,自然明白父亲所说的道理。
“还有一点,便是你大了,将来也是要有个归宿的。为父担忧你的将来,却对后宅之事一窍不通,此事还是要劳烦你大舅母给你做主。至于你外祖母那里,”林如海顿了顿,轻微的叹口气,用无奈地口气跟黛玉道,“该孝敬的还是要孝敬,不过要懂得把握好分寸。”
黛玉明白父亲话外的意思,这是叫自己跟外祖母那边,面上相处的过得去即可,不能深交。大舅母不同,她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倒可以随意亲近。其实父亲不说,黛玉心里也是有数的。自从大舅母提点教导她通晓了人与人之间的世故,她很多事看得越来越透彻了。黛玉虽不屑于与这些人为伍,但她心里必要做到清楚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
林如海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跟女儿吐露心声。“为父当初本没有续弦的打算,一是年纪大了,二是当初没那心思,觉得且把你送到你外祖母那里教导便可。如今想想,先前的决定倒是个错误,你在你外祖母那边过得并不好,身子也没有之前在家养的爽利。我一个男人,不懂后宅之事,唯恐对你照顾的不周到。近日思虑再三,琢磨着要不要再给你找个继母,也可弥补我你疏于照顾的缺憾。”
黛玉忽听这话,稍有些惊讶,转念想想,倒觉得父亲说的十分有道理,低头默认。
林如海晓得黛玉必然会对完全陌生的继母有恐惧之意,也没有强迫的意思,他轻声商量道:“也是个想法,你若不喜欢,我必不会再娶的。”
黛玉轻轻地摇摇头:“父亲做主就好。”
林如海欣慰的看着女儿,她越是慧敏懂事,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就越觉得愧疚。续弦这事儿也不过是林如海一个想法,若是能碰见一位端庄贤惠的女子,愿意照顾黛玉一生的,是最好。若是不能,娶不娶都没什么用。林如海也没指望这个年纪娶妻还能留后。
次日,林如海携女儿下船,早有荣府的人驱车来接他们父女。一应行礼等物,自有管家林之孝与王善保来打理。林如海只需交代几句,便带着女儿乘车驱往林府。
马车一到,荣国府大门大开,贾赦、贾政携宝玉等后辈亲自接林如海父女进门。黛玉则被引至贾母处,与众女眷相聚。适时,荣国府前后院都开了筵席,为林如海父女接风。邢氏还特意请了戏班子,饭毕,贾母携众人乐呵的瞧戏。每人都点几折戏,唱了一半,众人稍觉得累了,便暂且歇息一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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