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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武妃 作者:胭脂肆意(潇湘2014-12-23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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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剩了个若姑娘吗?哪怕被说三道四,也只能选她了!”
听了母亲的分析,兰水灵默然不语。
“儿啊,出了这档子事儿,阻了你进宫的路。可未必是件坏事。喏,这不是嘛,宫里来人说,老祖宗想把你许配给微生弃做太子妃!”
一听说微生弃,兰水灵还老大的不乐意。
“我才不要做微生弃的太子妃。我听说微生弃在京都里开了间妓院,整日眠花宿柳,没个人样儿,谁要嫁她!”
兰水灵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惹得兰夫人哀叹一声。
刚想劝劝,就听兰大将军从门外进来,声音宏亮的说道,“你还不乐意?嫁给他,日后做西辰的皇后,还委屈你了?”
兰水灵听到皇后二字,眼里放光。
“真能当皇后?那微生弃可是个质子,当皇帝,遥遥无期!”她娇嗔道,态度明显软化下来。
“哼,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为父已然应下了。就等老祖宗下旨,这事儿就成了。你啊,安安心心等着做你的皇后吧,其余的事,就交给为父来办!”
“是啊,儿啊,听你爹的吧!你爹还能害你不成?”
兰水灵听爹爹说的掷地有声,嘴角噙着笑,不再多言了。
013 争执
很快,太皇太后颁下懿旨,坐实了这件事。
让那些存心看兰水灵笑话的人大跌眼镜。都么想到她还能有这造化。做不成秦国的皇后,人家能做西辰的皇后!
这个消息,也把兰水灵出丑的事冲淡了不少。
兰大将军府喜气洋洋的准备办喜事,长乐总管府里却是阴云密布。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两块神魂碎片。
槐公公紧着追荷花要那两块神魂碎片,荷花一日推过一日,就是不肯痛痛快快的拿出来。
她怕一旦真的将神魂碎片交到槐公公手里,她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
不管芬嬷嬷给她喝了多少迷魂汤,吃了多少定心丸,她就是认死理。
槐公公一方面等得心急,另一方面他还怀疑是不是被荷花这小贱人骗了。一想到自己可能栽在个黄毛丫头手里,槐公公就咬牙切齿。可他明着不敢对荷花怎样,暗里却是派人跟着她,凡是她到过的地方都查一遍,可这么久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
难不成,她能把神魂碎片埋到地里去?
安平候府。
侯夫人兰水柔的伤势大好了。果然如大夫所言,跛了条腿。一向自恃美貌的兰水柔着实哭了几天,奈何已经这样了,哭闹也无济于事。
刚放下这件事,她就觉出身子越来越重。她觉得侯府请的大夫靠不住,只得央求娘家请个人来看看她。
可兰无极忙着筹备兰水灵的婚事,哪有心思管她死活。一来二去,也就耽搁下来了。
兰水柔心里郁闷,派人去请秋老板过府一叙,请十次有十次都说秋老板上别家唱堂会去了,想见都见不着。
她这边伤心难过,兰水灵却是顺风顺水的在一个月之内就完成了婚事。嫁给微生弃当上了西辰的太子妃。
上巳节那天,正赶上兰水灵三朝回门。
太皇太后趁此机会,把各家女眷都召到宫里,一起热闹热闹。
这么一闹,自然也少不了荷花这个新晋的长乐美人。
京都里的小姐太太们,是打心里看不起荷花先前的出位表演。碍着她义父槐公公的面子,都不敢在明面上显露出来。
不但如此,见了面还把荷花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都快捧到了天上。
这不,忘忧皇城的御花园里,荷花在哪儿,哪儿就是最热闹的。
昭云跟吕纤致两个捡了个僻静角落,冷眼看着荷花在那儿应酬诸位太太小姐。
“想不到堂堂秦国,竟然会选出一个伤风败俗的长乐美人来。”吕纤致有些愤愤不平。
昭云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呢?国风如此!”
“嘘!妹妹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又是一桩大罪!”
“怎么?现在连说都说不得了?”
“就是说不得的。我听爷爷说,太皇太后抓了好多藏在深山修行的僧侣,逼他们吃肉开荤睡女人。哎!”吕纤致边说边叹息,这是个什么世道?
“真是岂有此理!”
“嘘!妹妹小声点。”吕纤致左右看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咱们等了这么久,太皇太后什么时候来?”
“且得等呢!太皇太后这个时辰应该在批阅奏章,走不开的!等到傍晚饮宴来坐坐就算了!”
昭云点点头,太皇太后批阅奏章?那就没皇帝什么事儿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见荷花撇下那些溜须拍马的,款款向她俩走来。
昭云有些纳闷,荷花想来躲都不躲不及她,怎么这回送上门来了。
吕纤致见荷花到了跟前,撇撇嘴,十分不屑的横了她一眼,百无聊赖的绞着帕子,装作没看见。她跟那些阿谀奉承的反应正相反,冷冷淡淡的让荷花很是没趣。
昭云也不理她,拽着吕纤致想要起身换个地方。
谁知,荷花却着急了,“昭云姐姐,荷花有一事相商……”
“谁是你姐姐?想攀亲戚滚远点儿!”昭云横眉立目,一想起惨死的菱角,就恨不得活吃了她。
荷花眼眶红润,楚楚可怜的样子,跟上一次见她时大不相同。
昭云在心里画了个问号的同时,也留了个心眼。荷花这种人最是信不得的。
面对昭云相当不客气的态度,荷花像是只癞皮狗一样,不单只怎么赶都不走,还顺势贴了上来,涎着脸,笑的脸上像是开了花似得,拿腔拿调的说道,“姐姐,你那两样紧要的东西,妹妹可都替姐姐好好保存的,就连义父想要,妹妹都没给呐!”
神魂碎片?
昭云一听更是火大,“滚蛋!少跟我这装腔作势!”
“哟,姐姐,瞧你,怎么没说几句就恼了呢!妹妹是真心向姐姐道歉来的。当初是妹妹不懂事,多手拿了姐姐的东西。”
昭云白了她一眼,拉着吕纤致的手站起身来,杏眸里都要喷出火来。
要不是荷花把神魂碎片偷了去,商无瑕哪至于缠绵病榻这么久?
吕纤致是大家闺秀,平时对谁都是温声软语的。可她唯独对荷花疾声厉色,“你别在这儿装可怜!我们可不吃这一套!”
“姐姐,别跟她废后,咱们走!”昭云拖着吕纤致的手,跟荷花擦身而过之际,荷花用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姐姐,若想要回神魂碎片。饮宴过后,还在此碰面!”
“哼,鬼才信你!”昭云唇齿间冷冷挤出几个字来,迈步就走。可到底心里还是受了她的影响。
昭云拿不准荷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想害她还是真想把神魂碎片还给她?
想想又不太可能,她费劲巴拉的偷了去。用以换来荣华富贵的好生活,怎么可能再还她呢?
但是有了神魂碎片,商无瑕立马就能醒转过来。
昭云脑子里一直没闲着,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出神,迷迷糊糊挨到傍晚。
锦瑟宫。
磬钟一响,人妇打扮的兰水灵,像是个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子。弄得不伦不类的跟在太皇太后身后,神情一如以前的倨傲,早早儿的端起了西辰皇后的架子来。
众贵妇见兰水灵一扫先前霉气,意气风发的紧随太皇太后步入锦瑟宫。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情绪,有艳羡,有轻视,有不屑的看着她。
兰水灵莲步轻移,对四面八方涌来的各种饱含深意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不论别人怎样看她,她都自动将其理解为嫉妒。
昭云睨着像只骄傲的公鸡的兰水灵,昂首阔步,进到锦瑟宫里。咂摸咂摸嘴,觉得兰水灵真是个特别神奇,特别不要脸的人。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丑之后,还能如此骄矜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兰水灵坐在太皇太后侧首,一扭头,看到了凌昭云,假惺惺的问道,“咦,怎么不见姐姐呢?”
她此问当真多余。就连她成亲,也没见兰水柔到场,推说是身子不适。然而,京都的人都知道,兰水柔是因为跛了只脚,不肯露面才真。
昭云正想的出神,根本没听见兰水灵的问话。吕纤致赶紧用胳膊杵了杵她。就这么个小动作,看在兰水灵眼里,就老大不愿意,“几日没见,凌小姐的耳朵不大灵光了是吗?不若本太子妃命人替凌小姐诊治诊治?”
她意在显摆显摆自己现在的身份,特意加重的本太子妃三个字。
“多谢太子妃美意。不过,还是请太子妃先请人做几身好衣裳吧!也不用太好,扯不烂的就行!”
014 情分
“你!”昭云旧事重提,让一心想要忘掉当众出丑的兰水灵恼羞成怒,她撅着嘴看向太皇太后,想让她帮自己做主。
谁知太皇太后正在跟槐公公凑到一处低声耳语,根本没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
座上的人大多都是知道这其中缘由的,掩着嘴吃吃的偷笑。
兰水灵见没人替自己撑腰。挺了挺腰板,小脸一扬,居高临下说道,“哼,你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到底跟本太子妃这种生在京都长在京都学过规矩的不同。本太子妃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昭云不屑的摇头轻笑,笑兰水灵的狂妄无知。她并不反驳,安心喝酒吃菜。毕竟碍于身份,不能对她太过无礼。
况且,不管兰水灵在这会儿挣了多大的面子,到最后,她的生死仍是拿捏在昭云手中。
让昭云更觉可悲的是,兰水灵对此还一无所知,整天欢欢喜喜的做她永远都实现不了的皇后梦。
太皇太后此时,总算是注意到了席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看了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沉声对兰水灵说道,“你到底也是一国的皇妃,须得沉稳着点儿!”
兰水灵敛眉应承,再抬头,看向凌昭云时,眼里仍是火光四溅,充满杀机。
昭云对此假装不知,偷眼看向荷花。
她这会儿正起身走向芬嬷嬷,作为义女,向义母敬酒也是应该的。
芬嬷嬷接过荷花手里的酒,却是看了看槐公公,槐公公点头,她才踌躇片刻,一饮而尽。
外人看起来,分明是芬嬷嬷怕荷花给她下毒的样子。
昭云不禁浅浅一笑,看来他们一家子的事儿,更是乱作一团麻。
荷花跟槐公公,芬嬷嬷他们明显藏着心眼,他俩不信荷花,荷花也不信他俩。
以利益维系的关系向来是不牢靠的。
哪个男人会相信花钱买来的妓女会对自己忠贞不二呢?
荷花跟槐公公,也是这么个道理。别看槐公公是太皇太后跟前的大红人,掌管着忘忧皇城,以及京都长乐的长乐卫,他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多少。
整天不是防备这个,就是小心那个,也是够累的了。
吕纤致见昭云的目光在槐公公,芬嬷嬷以及荷花三人之间来回逡巡,嘟着嘴嗔怪,“妹妹就别看那些个碍眼的人了!省的烦心!”
昭云收回目光,正色问道,“最近可有人上门为姐姐提亲么?”
吕纤致一听愁云满布,“哎,别提了。都是些富贾小官之类的。爷爷一概看不上眼!”
这里的人虽说被太皇太后逼着不信神佛,可还是很执拗的相信克夫这种说法的。没等过门,就死了丈夫,总是让人感觉不吉的。
“或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昭云话里有话,吕纤致不明就里,一脸迷茫,“妹妹休要说笑。姐姐现在可是个不祥人呢。”
难怪那些小姐夫人的对吕纤致的态度比以前生分了许多,都怕沾了吕纤致身上的晦气似得,不愿跟她待在一处。
这些人,自来跟红顶白,势利眼。
“什么不祥人?难道,就连姐姐都要看轻自己吗?”
“这……”吕纤致略微沉吟,并非是她看轻自己,而是每当面对那些异样眼光时,吕纤致便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矮了别人几分。
“那洪达富整日眠花宿柳,家里还有好几个妾氏。姐姐嫁给他倒还不如不嫁!要我说,姐姐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你就好。
至于官爵利禄,倒是次要的!”
吕纤致点点头,“妹妹说的不假!只是,爷爷他瞧哪个都瞧不上眼,哎!”吕纤致又是一声轻叹。
“也难免的,吕丞相到底也是朝廷重臣,眼光高是必然的。”
吕纤致看看左右人都专心的喝酒说笑,没人注意到她俩,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其实,对于洪公子的死,爷爷也是高兴的。他啊,连着喝了好几天的酒。说是,我终于脱难了!”
说罢,吕纤致掩嘴偷笑。
昭云也陪着她笑的不行。
看来这个吕丞相是真心疼爱吕纤致的。并非那些一心攀附权贵的人。
如此一来,想必越人还是有希望的吧!
太皇太后吃了几杯酒,便推说身子乏了起驾回宫去了。
送走了太皇太后,贵妇小姐们愈加的放浪形骸,在锦瑟宫里醉成一团。
昭云冷眼看着那些恣意放纵欲望的人们。
她们拥有别人眼中的富贵荣华,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
她们,在享受权利带来的物质上的满足时,也在出卖着自己的灵魂。
心甘情愿做那欲望的奴仆,用自己最纯真,最原始的善念,换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
那纯真,原始的善念,是宇宙初开,天地人凝结的无价至宝。
是神佛赐予人的最为珍贵,最应得到顶礼供奉,能够衍生出万世福泽的至上之物。
而她们,却在用神佛的赐予,换取最没有价值,污秽肮脏的金钱与奢靡享乐。
乌烟瘴气的锦瑟宫,昭云片刻都呆不下去。
她站起身来,转到殿外。
七拐八绕的来到了御花园里。
蟾宫清光,尽数洒在黝黑诡异的荷塘之上,宛若一只富有魔力的眼,看尽忘忧皇城里日日上演的糜烂荒唐。
“想不到姐姐还是来了!”荷花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站在昭云身后,轻声说道。想来是她尾随昭云而来。
昭云被她唬了一跳,转身看她,抿嘴不语。
她并非有意来到这里,随意乱逛,就逛到了这儿。
昭云不想跟她多费唇舌解释,白了她一眼,抬脚就走。
“姐姐,难道一点都不念昔日情分吗?非得闹到仇人一般嘛?”
昭云闻言,一股火冲上天灵盖,“你还敢跟我提什么昔日情分?真是太不要脸了!”
她被荷花气的激动不已,语调也拔高了些。
荷花很害怕她把人引来,“嘘,姐姐小点声!”
“我跟你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离我远点!”
昭云说着把裙子提的高高的,大步迈开就走。
在跟荷花擦身而过之时,荷花冷不防的一把拽住昭云的胳膊,语带哽咽,“姐姐,别走,听妹妹把话说完可好?妹妹知错了!”
昭云一把甩开荷花,喝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015 做鬼去吧!
荷花自嘲一笑,转身背对昭云,沉声说道,“或许,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吧!自从帮公公做事,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没有一刻不提心吊胆。离开侯府以后,高床软枕,锦衣玉食,却从来没有感到过哪怕片刻安宁。
菱角那张小脸儿,时时在我眼前晃悠。她有时对我笑,有时对我哭,有时气急了掐着我的脖子不肯撒开。
我害怕,怕到晚上不敢睡觉。可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昭云,听她提起菱角,不禁住了脚步,仔细听着荷花的自言自语。她一点都不觉得荷花可怜。昭云冷冷说道,“你,可以选择不帮槐公公做事!”
荷花嘴角嘲讽更甚,“哪轮得到我来选呢?这就是命,根本由不得人的!
我生在乡下长在乡下,打从记事起就要照顾弟弟妹妹。阿爹阿娘干农活,我在家烧火做饭。
后来,后来……”说道此处,荷花哽咽了,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后来,弟弟妹妹长大了。阿爹说,要给弟弟攒钱娶媳妇,妹妹又还小,得养几年才能卖。
说我是个大的,到底比小的值些钱。就把我卖给了人牙子。辗转了几手,才进的侯府。
没被卖到妓寨,也算是命好了吧?”
像荷花爹娘这种卖女活儿的,昭云还是第一次听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随随便便说卖就卖的,真是丧尽天良。
她开始明白荷花为什么能对菱角下次毒手了。
荷花父母言传身受给她的就是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哪怕是亲女儿,也照卖不误。
要说起来,荷花也是受害者。从受害者转变成为施害者,仅仅是时间问题。
埋藏在荷花心里的那道魔障好似随时能被引爆的定时炸弹,只能一个恰当的时机罢了。
对于昭云的沉默,荷花并没感到不适,她目光悠远,陷入了回忆之中,“槐公公买了跟我一起的十几个女娃,单单就挑出我一个来,说我比她们都机灵,是个顶用的。
进了侯府,我只管安心做好本分。有什么需要,公公自会吩咐。”说到此处,荷花竟还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在侯府里一直努力做个好婢女。有时,我甚至都忘了是公公安插在侯府里的眼线。”
昭云不禁轻笑,入戏这么深,难怪能骗过所有人。
“其实,伺候你也是一件美差。你从来都不打骂我跟菱角,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跟我们分享,一点也不像主子。倒像是我们的姐妹。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太短。
如果,我知道公公吩咐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下毒,那我说什么都不会尽心尽力的伺候你。”相处日久,荷花对昭云,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这点,任何人都不可否认。
但是,荷花的人跟感情都是被槐公公买了去的。
“荷花,没人逼你做这些,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不,我不是!我是最看重感情的。阿爹得了痨病,阿娘早几年摔了断了腿,一到阴天下雨就钻心的疼,弟弟又被人拐带的染上了赌瘾,我、我需要槐公公的钱来供养他们呐!”
“荷花,是他们狠心把你卖了的!”
“不,不是阿爹狠心。那日清早,要跟人牙子上路,阿爹还特意给我煮了两个鸡蛋,他,他亲手剥好了给我的!阿爹也舍不得我的!”
荷花眼里噙着泪,像是在恳求昭云不要讲出那个她不能承受,也不愿承受的事实。
昭云摇头轻叹。既然荷花总是不肯在自己一手构造的梦境里苏醒。昭云也不想把她叫醒。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阿爹真的不是狠心!他卖了我还记挂着我,托人来找我。他都没去找妹妹,对了,我还有个姐姐,也是被卖了的,阿爹也没去找她。单单找的我!你看,阿爹很疼我的!”
面对意识不清的荷花,昭云说什么都是浪费力气。
她叹口气,转身要走。突然,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在说,“趁机杀了她替菱角报仇吧!月黑风高,不会有人看见!”
昭云放眼望去,有几个值夜的小太监离的老远,再加上朦胧夜色,实在是最好的掩护。若是把荷花推到荷塘里,沉到淤泥之下,只怕是烂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不过,先得问出神魂碎片的下落!
昭云攥紧了拳头,就这么着吧!
“既然你有心叫我到此,是要把神魂碎片还给我?”
“是!”
昭云一愣,她本意是试探试探,没想到荷花答的干脆利落。这让昭云心生疑惑,还会有这种天大的好事?吃了的鸡还带吐出肉的?
“原本我以为从侯府出来,凭借着神魂碎片好歹能给自己挣个前程。可公公跟嬷嬷两人虽说对外收了我做义女,到底为的是神魂碎片。一旦神魂碎片到了他们手上,恐怕自己无法全身而退。
若真如我所想,让阿爹阿娘可如何是好!”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昭云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哎,我拼尽脸面,抛下身段在台上跳那样一支舞,原想得人欣赏,趁此机会择一门好婚事,没成想却成了京都的笑柄!”说道此处,荷花愤愤不平。
昭云不禁叹息。荷花到农女出身,眼皮子浅。以为露点肉出来,就能钓得上金龟,真是天真又可笑!
她如果没不贪心,不去争那些虚名,总会有人看在槐公公的权势上,登门求娶。
可她偏偏没耐心,要走捷径,反倒弄巧成拙,还要赖没人欣赏。
“不过,我把神魂碎片还给你,也是有条件的!”
昭云了然一笑,若说是没条件的,她还不信呢!
“我要嫁给侯爷!”
“什么?”
“我要嫁给侯爷,做侯爷的妾氏也行!”
“你……”
“我知道,你在侯府里当半个家,就连越掌家现在有事都要跟你回禀。这件事,你完全能做的了主!”荷花的圆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仿佛要她做商无瑕的妾氏,她吃了老大的亏似得。
这人有脸没脸啊!
昭云握紧双拳,咬咬牙应承,“好!妾氏就妾氏!”
荷花见她答应,面露喜色,“不过,没过门之前,我是不会把神魂碎片给你的!等你安排好了,再来找我!”
昭云恨得牙痒痒。
荷花把对槐公公那一套,原样不换的照搬过来。
也太不敬业了!好歹换换汤水,有点新鲜感也好啊!
昭云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话锋一转,“先把那枚平安扣拿来,就当给定钱了!”等那枚拿到手,商无瑕身子一好,哼哼,小荷花还不就人她摆布了!
荷花虽说眼皮子浅,既贪心又没什么能力,可她不傻!像是看透了昭云的小心思,冷冷一笑,“凌小姐,你真当荷花是傻子,任你耍着玩儿?
荷花好歹也是看了几年别人脸色的,你哪句真哪句假,荷花能分辨的出!”
被荷花一语道破心事,昭云自然不甘心。她到底没能沉得住气,恨恨道,“东西是你从我那儿偷的。还给我是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脸跑来跟我讲条件?
想做无瑕的妾氏?想得美!”
昭云翻脸,荷花脸色变得更快。她阴森森一笑,唇齿之间寒意沁人,“哼,凌昭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凡事有商有量的你不干,非得挑起我的火来!那咱们就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好过!”
即便昭云对荷花是有些了解的,可也没想到她能这么没脸没皮的,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更让昭云没想到的是,她虽有心想要杀荷花,却没真动手。
荷花倒是当机立断,心狠手辣的。
她瞅昭云没注意,三步并作两步,欺身上前,伸手一拽,扯过昭云的手腕,昭云一愣,“你干嘛!”
荷花阴鸷一笑,“干嘛?哼,既然你不答应,那就做鬼去吧!”
016 鬼才害怕
说话功夫,手上用力,紧扣住昭云的手腕,荷花就势用膀子撞上昭云的身子,企图把她撞下荷塘。
昭云到底是会功夫的人,根本不把她这点三脚猫小伎俩看在眼里。她冷冷一笑,手腕一转,就脱开了荷花的钳制。
荷花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上一空,就被昭云轻而易举的挣脱开来。
见荷花讶然,昭云不禁得意,刚想开口揶揄几句,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缠绕在她双膝,猛地把她往荷塘里扯。情急之下,昭云慌慌张张的一把抓住荷花的手臂,荷花想躲,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她俩连喊都顾得上喊,就被拖进了荷塘之中。
虽说已是初春,塘里的水仍是冰凉彻骨。昭云甫一落水就被浸的骨头生疼。缚住昭的那股无形的力量一路把她拖到荷塘下的淤泥里。
昭云见势不妙,立刻屏住呼吸,下一刻鼻孔里就灌满了黏糊糊的淤泥。尽管如此,昭云两手仍旧死死的抓牢荷花,把她一起带进了淤泥之中。
生死攸关之际,昭云眼前仿佛闪现出无数画面,脑子里也随之蹦出无数个念头。
从她穿越至此所发生的一切,在此时一幕幕的展现出来。杨绮月那决绝凄楚的目光,越人鹰隼一样的双眸,战五的憨直,吕纤致娇嗔时的美态,菱角羞涩的抿嘴偷笑,最后,终于定格在了商无瑕那隐在黑袍之中,屹立向风时的绰约背影。
一滴清泪,从昭云眼角滴下。刹那间,昭云被这滴眼泪的温度灼痛。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相当痛苦。
昭云从没像此时一般,迫切的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她从想到,有一天会连空气都成了奢侈品。
昭云的身子就这样不住下坠,她甚至觉得有十万八千里那么漫长。时间、空间在这时好似停滞了一般,让她顿感人身的渺小与无力。
就在她窒息的快要死掉的时候,忽然,身子猛地一跌,“嗵”的一声,昭云摔了个四仰八叉,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但她丝毫不觉得痛,张大嘴拼命呼吸着。
昭云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边打量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这一看不要紧,可是让昭云震惊不已。
这里很大,没有边际的大。而且,触目所及,满是浓烈、诡异的红。好像整个世界的红色,都被用在了这里。
抬头,红色的天空,无边延展。
柔软厚实的猩红地毡铺在脚下,怪不得摔下来时,也没觉得疼。地毡的另一端,大概一丈开外,是一扇红漆木门,门里影影焯焯,似是有人影晃动。
昭云站起身来,下意识的抹了把脸,却猛然发现即便她整个人都在淤泥里穿进穿出,身上半点泥渣也没有,干干净净的。
她谨慎的打量着四周,静悄悄的,半点声响也无。手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昭云觉得,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走向那道门内。
“这什么鬼地方啊!”荷花在昭云身后大呼小叫,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喂,都怪你,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干嘛拽上我!”荷花狠狠白了昭云一眼,嘴角撇上了天。
“若不是你杀了菱角,偷了我的东西,又何至于弄到这步田地?你才是始作俑者,倒来怪我?”昭云抬掌,作势要打。
荷花吓的赶紧两手护住头,“哎呀,别打脸,别打脸!”
昭云本来也就是想吓唬吓唬她,好让她别那么多话。冷哼一声,不跟她废话,迈步就走。
荷花见昭云在前边甩开大步,没走几步远,就跟她拉开了一段距离。荷花抱着肩膀,看看周遭的诡异环境,小声道,“哎,你等等我,等等我啊!”说着,一路小跑的跟上昭云,半步不落。
“咱们,咱们还是想办法回去吧!别走了,哎,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闭嘴!”
“说说话就不害怕了!”
“鬼才害怕!”
“啊,这里还有鬼!”最后一个鬼字,荷花愣是发出了颤音。
“闭嘴!”
昭云被她烦的心里翻江倒海的似得,她真想转回身一掌劈死荷花算了。可在这个陌生诡异的地方,有个人作伴也比一个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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