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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武妃 作者:胭脂肆意(潇湘2014-12-23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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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城主不甚了解。
  醉城在旁人眼中是个乌烟瘴气,污秽不堪之地。
  然而,与此同时,醉城亦是卧虎藏龙之地。”
  商无瑕挑了挑眉,对公孙止所言极其不屑。
  公孙止对此视而不见,继续说道,“若侯爷不信,本城主便让侯爷开开眼!”他越说,眼中笑意越盛。
  那是笑里藏刀的笑。
  商无瑕从倨傲变得神情凝重,他的心在不住的向下沉,直堕到无底深潭,周身冰冷。他看出公孙止并非虚张声势,而是有确实的把握。
  越人也看出不妥,他低声对商无瑕说道,“侯爷,一会儿瞅准机会带凌小姐速速离开。”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与坚定。
  即便隔着厚实的衣衫,商无瑕也能感受到昭云那强而有力的脉搏跳动,她昏迷着,对生却也有着执着的渴望。商无瑕没做声,抱着昭云的双手紧了紧,二人的命运一开始就拴在了一起。
  公孙止嘴角轻蔑的勾起,双手在半空里慢条斯理的拍了几声。
  就在此时,越人大喝一声,挥剑向前,誓要为商无瑕劈出一条荆棘血路。
  战五在他身侧掩护,两人见人就砍,见头就剁。
  霎时间,小小的破庙里,血珠四溅,杀声不断。
  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公孙止眉头连皱都不皱。
  他在心里默默倒数,十,九,八……三,二,一!
  轰——
  巨大的轰隆声震耳欲聋,从外间传来,刺鼻的硫磺硝石味道混杂着扬在空气中的细微沙尘弥漫开来。
  轰——轰——
  轰隆声越来越近。破庙摇摇晃晃,似是将要倾覆。
  商无瑕眯起眼睛,眸光阴冷的盯着公孙止。
  原来他早就在此处埋下火药。昭云不过是饵,而他,就是那条甘愿上钩的傻鱼。
  越人回头大叫一声,“侯爷,走啊!”
  商无瑕抿了抿嘴唇,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了最难的抉择。
  抱着怀中尚在昏迷的昭云,脚尖轻点,腰身一拧,身子拔地而起,直冲屋顶而去。
  越人见状,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没了后顾之忧,杀敌更加恣意。
  然而,没等他高兴太久,现实就扇了他跟重重一记耳光。
  商无瑕抱着昭云冲破屋顶,脚下没等站稳,一张牛筋网兜头兜脸的罩了下来,连着他怀里的昭云一起网了个严严实实。
  一直没有露面的四大长老之一的长风现身,一脚将商无瑕二人连人带网又踹回了破庙。
  商无瑕重重落在地上,长风随即跃入,一柄长剑抵在商无瑕喉间。
  公孙止淡淡说道,“住手,否则,杀了他!”声音很轻,却足够让越人听的明白。
  当啷——
  越人抛下手中滴着温热鲜血的剑,瞪着公孙止,“你若敢伤了侯爷一根毫毛,哪怕穷此一生,越人也要取你狗命!”
  对于越人的出言不逊,公孙止半点也不恼。
  他朝长风使了个眼色。长风会意,剑尖不偏不倚戳上了商无极颈部动脉的位置。
  越人回望一眼,面如死灰,他嗫嚅的双唇抖抖索索没敢继续再说下去。
  对此,公孙止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次日,安平候府。
  凌昭云一天一夜都没回府,如此不寻常的事在荷花看来却是个难得的机会。她在府中上上下下打听一圈之后,得知侯爷连同掌家带着得力的人彻夜未归。
  看来,发生了什么大事。而这件事,跟凌昭云有着莫大的关联。
  至于出了什么事她没精力去打听。她只知道现在是对她最有利的时机,若不把握,恐怕错失的就会是她的小命了。荷花借机将菱角指使开,一个人进到昭云房里,偷偷摸摸的翻捡,找槐公公要的那件东西。
  绿翘一大早就将侯爷跟凌昭云彻夜未归的消息报给了兰水柔。
  兰水柔对他俩的死活半点也不关心。她反倒觉得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
  美眸轻转,声音柔糯,“去,把秋老板请来,今儿我想听戏。”
  “啊?”绿翘诧异,侯府上下虽说一切如常运作,可气氛却是特别的诡异。下人们不敢嚼舌头,可心里的疑问却像滚雪球一样,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越滚越大。
  更别说战部的人一大早现身瑶光阁,出入时,各个神色凝重。所有长着眼睛,会分析的人都知道,侯府指定是出大事了。
  这个时候,还要听戏?
  兰水柔见绿翘定定的站在那儿,犹犹豫豫的想说又不敢的样子,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火气,“怎么?本夫人指使不动你们了?还不赶紧去请?”
  “哦!”绿翘垂头应了,一溜小跑的准备去了。
  兰水柔请秋老板唱戏这事儿,像一股风儿似得,吹遍了整个侯府。直吹到了玉云眠的耳朵里。
  她斜歪在贵妃榻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嘴角含春,素手托腮,眸光撩拨着坐在她对面的玉云栖。
  玉云栖与她目光胶着,笑而不语。
  两人碍着屋里还有侍候的丫鬟,不能太放肆。
  可玉云眠那颗不安分的心早就按捺不住,愈发狂肆。
  玉云栖哪能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你们去摘些新鲜梅花来,越多越好,回来好做香梅茶,给姐姐润润喉。”
  屋里的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低眉敛目的应了,退了下去。
  她俩一走,霎时间就连空气都变得暧昧灼热起来。
  玉云眠懒洋洋的娇嗔道,“冤家,还不过来,等什么呢?”
  玉云栖仿佛换了个人似得,一改平常的温文有礼,急吼吼的边解腰带边摸到榻旁,衣衫敞开身子一倒,将玉云眠整个压在了身下。
  玉云眠像是久未逢雨,干涸的土地,细滑的白臂紧紧箍住玉云栖的身子,“天天见你,天天想你,真折磨死人了!”
  玉云栖被玉云眠热情的火苗瞬间点燃,急不可耐的扒开她的衣衫,“我又何尝不是!”滚烫的嘴唇随即覆了上去。

        
072 死不见尸
  荷花在昭云房里翻翻拣拣,犄角旮旯,床脚桌底都找了个遍,累的半死却连根毛都没找着。这令她气闷不已。
  她呼哧呼哧穿着粗气挨着墙根一屁股坐下。四下环顾,不住揣度昭云到底能把东西藏在哪儿。
  浣莲阁。
  兰水柔素手一翻,拢拢鬓发,眉梢眼角带着说不尽的万种风情,看向坐在她身侧的筱艳秋,秋老板。
  “说起来,秋老板有日子没来侯府唱戏了。”她像是忘了上次的不欢而散,当着下人的面对秋老板客气说道。
  筱艳秋没上妆,穿了件雅青长袍,将他修长柔韧的身子包裹的恰到好处。
  他面带礼貌的微笑,不卑不亢的问道,“敢问侯夫人想听哪出戏?小的好早做准备。”
  兰水柔清了清喉咙,拿帕子印了印唇角,“本夫人又不想听戏了。今儿啊,本夫人想跟秋老板学戏!”
  这——
  筱艳秋略微沉吟。
  一旁的绿翘实在沉不住气了,小声提醒,“夫人,这不合规矩!”
  兰水柔好看的眉眼倒竖,尖声道,“本夫人的事用得着你这小蹄子来管?”
  绿翘被兰水柔突如其来的凌厉吓的身子一抖,缩着肩膀垂头杵在那里不敢还嘴。
  兰水柔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这些个不知好歹的,本夫人看了就烦,都给本夫人滚出去!”
  绿翘更加惊惧,这……
  她们都下去了,就剩秋老板跟侯夫人了……
  兰水柔一拍桌子,“还不滚?等着本夫人赏你们板子吃?”
  “是!”绿翘不敢违命,率先带着另外三个小丫鬟退了出去。
  随着她们退下,兰水柔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她做梦都在想,跟面前这个男人独处一室,会是怎样。
  如今,梦想成真,她却忽然手足无措起来。
  “咳咳……”兰水柔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又清了清喉咙。跟方才的那个横眉倒竖的她大相径庭。
  现在的她是温婉的,娴静的,脸上甚至呈现出两酡红晕,像是一朵醉酒芍药,惹人垂怜。
  秋老板一直都是气定神闲的,他并不急于对兰水柔说什么做什么,而是在等,在等兰水柔按捺不住。
  不得不到,秋老板才是这情场里打过滚的,他对兰水柔这种懵懵懂懂,未经人事的少女心拿捏的很是准确。
  两人静默半晌,暖阁中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一般。
  终于,兰水柔坐不住了。她捏紧了帕子,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秋老板走去。不过才几步而已,在兰水柔看来,却是如同一生那样漫长。
  从她临时起意使唤人去叫秋老板时起,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再回头。
  秋老板眸中含笑,充满足以溺死兰水柔的深情,注视着她一步步像自己走来。
  兰水柔却在还差一步时,停了下来,手里不住的绞着帕子。
  秋老板身子一探,长臂一伸,两手拽过兰水柔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兰水柔终于如愿以偿,与筱艳秋厮磨在一处,如同久逢甘霖的干枯河床,亟待筱艳秋的百般抚慰,万般怜爱。
  玉云眠同玉云栖衣衫不整的相拥而卧,疲累却餍足。
  二人缠磨的够了才想起正事。
  “商无瑕跟凌昭云一宿都没回来,想必是遇上什么事了吧?”玉云栖说道。
  玉云眠往他怀里钻了钻,嘟着嘴,“哎呀,别管他俩了,死不死活不活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忘了槐公公交代咱们的事儿了?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嘁,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刚才还那么卖力!”
  玉云栖使劲捏了捏玉云眠腰上的肉,佯怒,“以后不碰你就是了!”
  “你敢!”玉云眠抬眼,正看着玉云栖下巴上的人皮面具翘了少许。
  她就手帮玉云栖粘好,小声念叨,“咱们到时候只管告诉公公找不着就得了,等这事儿完了,咱俩找个小渔村隐居起来,每天织网打鱼,再也没有那些个烦人的任务!”
  玉云栖轻叹,“若这趟差事办不好,怕公公不会给咱们解药!”
  是啊,还得有解药才行!
  玉云眠竟把最主要的事给忘了。
  他俩都是槐公公收养的孤儿。训练之后,专为他做事。为了容易控制,当然是用毒。
  差事办得好才给,办得不好的,槐公公就任其疼上几天几夜咽气,也不会给解药。
  “那怎么办呢?”玉云眠面带忧色,手掌不由自主的抚在小腹上,若有所思。
  忘忧皇城。
  商无瑕失踪的消息从忘忧皇城外面一层层的送到凤鸾宫槐公公那里。
  槐公公寡淡的白眉蹙了蹙,附在太皇太后耳边低语几句。
  像是传染似得,太皇太后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沉声问道,“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姓凌的丫头也不见了?”
  “奴才的人回报说,城郊破庙周围有人放了火药,炸的震天响,之后,就再没见过安平候跟凌昭云出现过。”
  “死了?”
  “没见尸首。”
  “还活着?”
  “没见人影。”
  太皇太后急了,“到底是死是活?”
  “奴才不知!”
  “混账!快,快去给哀家找,商无瑕说什么也不能死!”
  “奴才早已吩咐下去,就算把长乐翻个个儿,也得找着侯爷!老祖宗放心!”
  太皇太后神色稍缓,正了正手上护甲,点了点头。

        
073 地宫
  让一众人等为之牵肠挂肚的商无瑕此时正身处忘忧皇城之下。
  这里是公孙氏掌国时修建起来为了防范外敌入侵,专门用来让后宫妃嫔藏身之处。建造时,用的都是上等石料,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荷花池,可惜年深日久早就干涸了。
  地宫里用来照明的都是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商无瑕粗略估计,这里得有千八百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对于这个地宫,商无瑕也只是耳闻。大多是口口相传,说的神乎其神。如今亲眼见着,商无瑕不禁慨叹,这里比传说还要富丽堂皇。
  显而易见,公孙氏那是夜氏穷奢极侈,生活相当奢靡。
  其实公孙氏是相当有危机意识的。
  敌国来犯,对后宫妃嫔大多是恣意侵犯,貌美命好的配个将军,姿容差点的多是被充作军妓,下场十分凄惨。
  性子烈的,直接寻短见的,也保不住全尸。
  公孙氏建造这个地宫的初衷也很单纯,并没有想造的多么华丽。在历经一代代帝王之后,就成了这样。
  相当讽刺的是,地宫修的如此靡丽,真正亡国时却没能派的上用场。直到二百多年后的今天,公孙止以一城之主的身份再次回到此处。而踩在他头上的是当年将公孙氏逐出这座皇宫的篡位者。
  这对那些一代代妄图皇权永固的帝王,是多么有力的嘲讽。
  幸好公孙止还不算太坏,他命人帮昭云敷药疗伤之余,也给商无瑕他们吃了点软筋散,也算是蛮贴心的了。
  商无瑕坐在石室中,守在昭云身旁。
  许是流血过多,她尚在昏迷,没有醒来。
  对于公孙止意欲何为,商无瑕还不确定。
  但商无瑕可以肯定的是,若这次不将公孙氏斩草除根,以后必定会变成秦国的一大祸患。单看公孙止此次的部署筹谋,以及处事冷静沉着,就知道,他,绝对是个不会让人生厌的好对手。
  “唔……水……”昭云幽幽醒转,双眸迷蒙,满是对自己身处何地的疑惑。
  最先映入她眼帘的并非绫罗帐顶,身上盖着的也不是有着好闻的熏香味道的温暖锦被。
  这里……到底是哪儿?
  她最后的那一点记忆还停留在不断的打杀缠斗,好像……商无瑕出现了?
  一想到商无瑕,商无瑕那张脸便放大了几倍似得出现在眼前。
  可是,怎么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看谁都不顺眼的商无瑕了呢?
  眼前的他,脸还是那张欠揍脸,可满脸胡茬,眼神略显疲惫,嘴唇有些苍白的人,真的是商无瑕?
  “你……你是……谁?”
  昭云声音喑哑,迟疑问道。
  商无瑕挑眉,“你睡傻了?竟敢问本侯是谁?”
  昭云放心了,是商无瑕没错!这世上恐怕只有他能一句话就撩拨起自己的那股心火。
  “这是……”
  昭云试着挪动身子,一动,脊背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不住倒吸冷气,“哪个挨千刀的敢伤我伤的这么重!”
  越人倒了杯水递到商无瑕手上,商无瑕接过来眉头皱了皱,这水太凉了!他两手环住杯身,希望自己的体温能让水稍微暖些。
  昭云见有水喝,两眼都冒出光来。忍着痛坐起来,“快,快给我喝!渴死了!你拿手里干嘛?还能看出花来?”
  商无瑕黑着脸,紧握住杯子不撒手,“你急什么急?赶着投胎去?等会儿能死?死了倒好,直接去喝孟婆子的汤!”
  “你!”
  昭云气的牙都痒,恨不得一口咬死商无瑕。
  越人看出这里边的门道,“水凉,凌小姐稍等一阵。”
  哦?
  昭云眼珠转了转,这才明白商无瑕的用心。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商无瑕抿嘴笑了。
  商无瑕见她笑,面色一沉,大手一推,直愣愣的把杯子横在昭云唇边,冷声道,“喝吧!谁有功夫老端着?本侯可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战五跟越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下看法。
  越人,“侯爷就是这么拧巴!”
  战五,“嗯,咱们都习惯了!”
  “可惜凌小姐不懂!”
  “嗐,时间长了,她就跟咱们一样都得是受虐上瘾的受虐狂。侯爷一天不虐,她就浑身难受!”
  “哎你别说,我现在就难受!侯爷怎么不骂我呢?”
  战五望天,这都是些什么人?把我都带的不正常了!
  吸吸鼻子,可怜巴巴的回给越人一个心照的目光,“我也难受,我也想让侯爷骂我。呜呜呜。”
  昭云伸出右手,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这水跟混了冰碴子似得,透心凉。
  “这儿,是哪?”
  “忘忧皇城!”
  昭云诧异,“忘忧皇城?”什么时候忘忧皇城装修成这样了?太皇太后什么时候喜欢抽象后现代了啊?
  啧啧,真看不出来,老太太还是个时尚小潮人呐!
  “忘忧皇城下的地宫。之前公孙氏建造的!”看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商无瑕就知道她准又是在那想些个没用的了。
  “他抓咱们来,想干嘛?”
  “神魂碎片!”
  “哦!”
  昭云没往下再问。除了神魂碎片,或许公孙止还想要的更多吧?
  不得不承认,公孙止真是个天才。槐公公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他信誓旦旦说要翻遍长乐也要找到的人,竟然就在他脚下的地宫里。
  说曹操,曹操到。
  地宫的石门向两旁一分,公孙止闲庭信步溜溜达达走了进来,他看看坐在石床上喝水的昭云,闲闲一笑,“醒了?看来本城主带来的药凌姑娘用的不错,回头本城主再命人送些过来。
  你们饿了吧?一会儿饭菜就好。放心吧,本城主是不会让你们忍饥挨饿的!”
  语调轻松自然,就像是在招待客人。
  商无瑕无力的将身子倚在床柱上,不去搭理公孙止。
  昭云这才看出商无瑕的不妥,再看看越人跟战五,都是一样的有气无力。瞬间明白过来,公孙止是给他们下了药的。否则,也不会不绑不锁的让他们待在一起。
  公孙止知道他们几个都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搅不出什么风浪来。

        
074 枉死
  安平侯府。
  荷花瘫坐在墙根歇了一阵,还不死心。单手支起身子,跪在地上,轻叩地砖,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一块块叩下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重新回到墙角,逐块逐块敲着墙砖。
  终于,荷花在窗下,离地面半尺来高的地方发现了与别处不同的空洞的声响。
  荷花拔下簪子,沿着砖缝划了一圈,用力一翘,将整块砖卸了下来。把砖块放到地上,伸手探了进去,荷花不禁眉梢一喜。手上拽出个绣花荷包来。
  荷花迫不及待的打开,里边赫然放着昭云的平安扣,以及了空大师给她的那块鹅卵石。
  槐公公之前并没告诉过荷花要找的神魂碎片是什么样的,以为谁也没真的见过。
  但荷花知道,昭云不会平白把这么不起眼的东西收藏如此小心。她把荷包揣到怀里,想把砖块放回原位。
  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荷花惊得身子一颤,转头望去,原来是菱角。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怎么才回来,打听着侯爷跟凌小姐的消息了吗?”
  菱角小脸一沉,向她怒目而视,“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趁着凌小姐不在,进来偷她的东西?”
  “瞧你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偷不偷的?”
  “我都看见了,你刚才把一个荷包收起来了!”
  “好你个死丫头,在外边偷看我?”
  “谁稀罕偷看你,我不过是听到凌小姐屋里有响动才在外面看看。你到底偷了凌小姐什么东西?赶紧拿出来!”
  荷花从来都是笑眉笑眼,这会儿一反常态的对菱角疾言厉色,活脱脱变了个人。
  菱角一向胆小如鼠,现在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跟荷花你来我往的争辩,丝毫没有惧色。
  荷花把砖块用力一推,恢复原样,站起身来不顾菱角的诘问,黑着脸,迈步就往门外走。
  就在她跟菱角擦身而过的瞬间,菱角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细弱的胳膊一拽荷花手腕,就势再一甩,把荷花闪了一个趔趄。
  说时迟那时快,荷花“哎呀”一声,身子向后倒时,扶住了身旁的矮凳,这才不至于摔个四仰八叉。
  菱角灵活的向前一跃,跨腿骑在荷花身上,小手不住的往她怀里探,“你到底偷凌小姐什么了?快拿出来!”
  荷花这回好不容易得手,哪能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她不住的反抗,跟菱角撕扯在一处。
  俩人撕吧一阵,菱角到底没有荷花力气大,被荷花寻着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菱角推倒在地上。菱角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正磕在了桌子腿上,血顿时流了出来。
  菱角还没觉着疼,手往脑后一摸,沾了满手的血。她这才觉出疼的钻心,豆大的泪珠也跟断线的珠子似得,扑簌扑簌往下掉。
  “荷花姐,血,流血了。”她哽咽的看向荷花。
  荷花见状,一时慌了手脚。掏出帕子捂住她的伤口,张嘴想要喊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那对圆滚滚的大眼里霎时蒙上一重可怖的凶光。
  荷花松开扶着菱角的手,恶狠狠的说道,“菱角你死了,就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
  菱角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她的荷花姐变成的这么可怕?
  “荷花姐……”
  荷花不等她说完,双手用力掐住菱角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从凌家后脑汩汩流出染红了荷花的手指。但她视而不见,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菱角必须死!
  菱角想要掰开荷花箍在她脖子想,像铁钳一样的手指,奈何她力气小,荷花又是一心要置她于死地,试了几次,除了在荷花手上留下猫爪一样的抓痕,便再起不到什么作用。
  菱角面色由白到红,由红又到紫,喉咙里不住发出咯咯的声响,在响了最后一声之后,腿脚一身,脖子向旁边一歪,没了声气。直到咽气,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荷花。她仍是想不通,为什么她的荷花姐会变成这样?
  荷花又掐了一会儿,才松了手。整个人像失了魂似得,跌坐在地。
  门外凉风嗖嗖的打在她脸上,像是把冰刀子,瞬间将荷花的神智复了位。
  杀了人了?!
  荷花这才觉出后怕来。她下意识的隔着衣服攥紧了怀里的小荷包,心下稍定。
  不住的安慰自己,菱角死总好过自己死!都是菱角逼的,若菱角不逼她,她是不会下手的,她是逼不得已!
  缓了一阵荷花就着昭云的面盆净好了手,拢拢鬓发,装作一切如常迈步出门,再回身把门合上。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又望了眼菱角。
  浸在一滩鲜血中的菱角,身子显得更瘦弱了似得,仿佛一片落叶,稍有点风,就会被刮的飘起来。
  小小一个人,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呢?
  在荷花离开安平候府时,她的脑子里还不住的在思索这个问题。
  荷花从安平候府的后门离开,一路来到了长乐总管府。
  等了一阵,门子把她带到后堂。
  芬嬷嬷挺着高耸的胸脯,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像是主子一样,两手交叠端坐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倒在地的荷花,笑而不语。
  “荷花拜见总管夫人!”
  芬嬷嬷等的就是这总管夫人四个字。
  槐公公在外是公公,是阉人,而她自己则是奶娘出身。在外面,那些达官贵人不敢对他们指手画脚,一个个趋炎附势,卑躬屈膝。可心里,他们是看不起槐公公这样的人的。
  连带着芬嬷嬷,总得拿出些耀武扬威的派头来,才能安抚自己那颗自卑到极点的心。
  抬手转了转腕上的翡翠手镯,浅笑道,“想不到老爷倒是在侯府里安插了不少自己人。若本夫人没记错的话,你是凌昭云身边的吧?”
  “是!”
  “既是老爷的人,你来这总管府做什么呢?本夫人除了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现在可是跟侯府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奴婢斗胆来求见总管夫人,是因为……”
  荷花这一迟疑,芬嬷嬷的眉头拧了起来,“说话说的这个费劲,本夫人可没功夫跟你耗着!”说着话,起身要走,荷花赶紧继续说道,“是因为奴婢找到了神魂碎片!”
  “什么?”

        
075 暧昧
  芬嬷嬷刚刚离了凳子的屁股重新坐了下去,面色凝重,略带些质疑。她不相信荷花的一面之词。
  她察觉自己的反应太过,连忙正正颜色,装作不甚在意的说,“是么?拿出来给本夫人瞧瞧。”
  “奴婢把神魂碎片藏在了保险的地方。”
  芬嬷嬷一听蹙了蹙眉,什么叫保险的地方?
  “夫人,奴婢为了得到神魂碎片,在侯府犯了事,求夫人给奴婢指一条生路!”
  “呵呵,你这丫头是给老爷办事的,事儿办的好,还怕老爷不重重赏你?”
  荷花不语。上次给凌昭云下毒这件事,她办砸了。凌昭云之所以留着她一条命,只怕是做的其他打算。
  这一回,她为了得到神魂碎片杀了菱角,凌昭云指定不会饶了她的。
  她若是不趁着手中握有神魂碎片来求得庇护,只怕就再没机会了。
  况且槐公公为人喜怒无常,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犯了他的忌讳,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荷花头俯的更低,看起来胆小恭谨。
  芬嬷嬷注意到荷花的指尖里透着锈红,像是没洗干净的血迹。她轻叹一声,温声道,“你也乏了,先下去歇歇,有什么事儿等老爷回来再拿主意。本夫人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做不了爷们儿的主。”
  荷花一听急了,膝行几步,一把抓住芬嬷嬷的裙角,“求求夫人在总管面前多为奴婢美言几句,奴婢为夫人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芬嬷嬷对她逾矩的行为并不恼怒,而是耐心的听完。
  “你先下去吧!本夫人也该拾掇拾掇进宫伺候老祖宗用晚膳了!”
  荷花松开手,跪着向后退了两步,以免挡了芬嬷嬷的路。
  芬嬷嬷对她如此知机的举动十分满意,赞赏的冲她笑了笑,扬着头迈步离开。
  地宫。
  公孙止朝了一面之后,派人送来了饭菜给药之后,就再没见着人影。
  商无瑕胡乱吃了几口,就帮着昭云洗伤口换药。
  因为昭云伤在后背,得露出整片白皙嫩滑的脊背才行,所以他做这些的时候,是不允许越人跟战五看的。
  昭云趴在石床上,忍着疼痛,无比想念她的平安扣,若是有它在,这点小伤,不消一时三刻就好的利利索索,哪用受这么大的罪。
  昭云若是知道她的好宝贝被荷花偷了去还不止,还杀了忠心不二的菱角,只怕她拼死也得把荷花碎尸万段。
  “嘶——”商无瑕洗伤口的手重了些,昭云没忍住倒吸了口冷气。
  “疼?”
  “废话!”
  商无瑕没再说话,面对昭云那白嫩的脊背,温凉滑腻的触感,他很难不心猿意马,忍不住偷偷联想那覆在昭云身上的粗麻被下,是怎样柔软袅娜,不盈一握的腰肢。
  商无瑕深呼吸几次,努力稳定心神,不断的告诉自己要专心些才行!
  背对他俩做的板板整整的越人跟战五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侯爷再让他们鼻尖贴着墙站着,那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弥漫在商无瑕跟昭云之间的空气温暖暧昧。越人跟战五那里则是冰冷小心。
  身处同一间石室,却是两个天地。
  昭云也觉出她跟商无瑕自从被关在一起之后,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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