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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同人)故事开始之前 作者:呵气成霜(晋江2014-05-31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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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顾曼璐还真让那同学给托了关系,央了他母亲的一个姐妹,她是公董局秘书贴身翻译的太太。故才得来这便宜。
  
  星期六晚上,顾家的客厅里,四个姐弟正头对着头在低声说着话,说话内容是明天的踏青活动,四个人需要分工,得有两个人明天一大早去浦东买花,还有杰民得有个大的陪着去公园里等着。还得带些吃的,明天中午就在那边野餐。
  最后议定,大家洗洗早些睡觉。
  
  星期天,清晨天未亮顾曼璐就起身,带着伟民迢迢去了浦东,买好花,再搭摆渡船回浦西,待到了法国公园,日头已高。
  
  两人腹内空空,就在路边的面摊胡乱吃些阳春面。
  伟民毕竟年纪小,心思活,看到奇异的忍不住叫曼璐一道看。“姐,那里有个洋妞穿旗袍哩!好怪。”
  
  顾曼璐望过去,果真呢!她正看见那人从黄包车里跨出来,先是一只洁白的脚背,整个脚裹在一只黑色缎面绣着牡丹的尖头高跟鞋内,另一只脚也跟着踏出来。
  再往上看,是黑色绣牡丹的旗袍,裹着丰满的、白皙的女人的身体。
  阳光底下,发是金的,金如晖,眼是碧的,澄如海。
  真是个穿旗袍的外国女郎。
  这在马路上很触目,路人不免多望几眼。
  女郎难耐地又好奇地四处看看,她转个身,身后还有人,是个穿黑中山装的青年,在公园的墙角正停自行车。
  
  女郎叫了声,竟然是中文。“嗨,阳,你准备请我吃这个?”她指的是路边的小面摊。
  青年走近了,斜背着高高的画板,挡住半个身形,只能听到他清朗的声音:“怎么?千金小姐不肯纡尊降贵了?”
  女郎笑了,叽叽咕咕说了两句洋文,那青年也会,答了两句。
  女郎似乎不愿吃,青年也不勉强,先一起进了公园。
  
  顾曼璐同伟民吃饱了,也收拾好家水桶花束,买了门票进了公园。
  法国公园里满眼茂密的梧桐枝丫,漫漫展着,一片绿海。
  顾曼璐张开双臂,深深吸口气,清风拂面。
  
  “大姐姐,大哥”“姐,伟民” 看到曼桢与杰民在不远处,又叫又挥着手。还向他们跑了过来
  顾曼璐神清气爽,问:“等很久啦?”
  
  四个人找了一个视野比较广的地方,那边有长椅,他们把水桶加里面的一部分花放那边,还写着一张有“玫瑰二元一朵”六个大字。
  
  伟民杰民俩兄弟在这边看着水桶做生意,边玩着。
  
  顾曼璐同曼桢互相给对方别上一支栀子花,添增了不少中国风情。
  她们的主顾是公园里衣着摩登散步的人们,有洋人,也有赶时髦的中国人。
  姐妹俩有了相伴,胆子也大些,两人都执了花在人堆里兜售。
  许是景衬人更娇,洋人都颇喜欢问买花。 
  
  曼桢到底年纪小,人又鲜嫩活泼,一时兴奋了,在林荫道上窜来走去,也不怕生。
  一对扎了红头绳的小辫子活蹦乱跳,像飞舞在林荫间的小蝴蝶。
  
  有孟浪的洋人瞅准了要欺负她,手才伸过来,顾曼璐就一把拉回了曼桢,冷冷退一步,脸上却有礼貌的微笑,也不得罪,声音很大,叫:“先生,不买花儿?”
  有人注意了,她又更大声:“先生,两块钱一朵,不贵。”
  那洋人就讪讪住了手,溜了。
  
  出来讨生活,三五磨难免不了。
  曼桢内疚,顾曼璐还安慰:“不怕,以后碰到这情况,也像姐姐这样子。”
  之后还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时半路竟也杀出程咬金来,先前碰到的洋女郎快步走来,身子裹在旗袍里,没中国女人走得谐调,但是气势汹汹。
  
  她箭步挡住了孟浪的洋人,高声讲一堆洋文,直讲到那洋人面红耳赤。 
  顾曼璐莞尔:“你听懂了吗?这个洋小姐是帮咱们的呢!”
  
  洋女郎训斥好,又转向她们,说:“他――很丢人。”
  
  顾曼璐正要感谢她,女郎又一阵风走了,真是急火性子。
  她的伙伴在不远的凉亭里,正坐在画板前,是那个中国青年。
  
  顾曼璐看见女郎走回凉亭里。
  他们离这里不远,只是早先她顾着买花没注意。
  
  顾曼璐还能听见那青年笑着说:“你又毛躁了。那位小姐已经处理好了。”
  洋女郎“哼”了一声,并不搭腔。
  坐在画板对面,许是给青年做模特。
  
  她看得新鲜,就多看几眼。
  青年开始动画笔了,顾曼璐不由自主就走近几步。 
  
  是画真人西洋画呢!
  
  
        
第十二章 公园野餐
  
  洋女郎“哼”了一声,并不搭腔。
  坐在画板对面,许是给青年做模特。
  她看得新鲜,就多看几眼。
  青年开始动画笔了,顾曼璐不由自主就走近几步。 
  是画真人西洋画呢!
  
  见得不多,所以新鲜。
  画画的人专心致志。
  顾曼璐就在那看着,他这样扬着手,站立着,冷冷地认真地。
  好像不会累,也不会分神。
  身板是硬直的,发是软的,随风动的,是谁都不能打搅的。
  他托着五色盘,快要画好了,画上的洋美人栩栩如生,对面的洋美人冲她微笑。
  
  顾曼璐也大方的一笑,道:“刚刚谢谢你!”还向不远处的曼桢招了下手,让她也过来,等曼桢来到她身边,她说大方的介绍:“这是我妹妹,顾曼桢,我是顾曼璐。”
  
  斑斓的笔,停了。
  中国青年转个身,这是一张年轻而俊朗面孔,眉是张扬的浓,眼是透底的清澈。
  带着笑意,分明知道她在后面站了很久。
  他说:“小姐,西洋镜看完了?”
  
  出口真不客气,顾曼璐也不生气,又走进几步,同他用很欣赏的口吻说:“画得真像!”
  中国青年一听,打量了下对方,只见眼前这女孩白净的脸,瘦高的身材,生个瓜子脸,水杏眼,头发一丝不苟,利落地梳在脑后,扎成马尾。看起来,特别的顺眼。还有点眼熟。
  
  他扬了扬眉,看向她笑着说:“你好,顾小姐,我姓卓。”
  她也在看他,微笑着颔首,道:“卓先生,你好!”
  对面的洋女郎挥了挥,道:“嗨,我是基蒂。”
  “基蒂,你好!”招呼完了,还让顾曼桢也招呼一遍。
  
  打过招呼之后,顾曼璐带曼桢向他们告辞了,别人可能在谈情说爱呢,还是别等人家来撵自己走了,电灯泡她可不爱当。又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曼桢手里还有一枝玫瑰没卖完,就被顾曼璐扯了手离开,说先休息休息,下午再继续。
  
  回到顾家俩兄弟那边,粗粗看了看水桶里,没几枝了。还没等她问起,杰民就吱吱喳喳地说了起来,意思是指自己和哥哥如何如何的能干,如何如何的乖;顾曼璐认真的听他说话,之后还很热切抱抱他,亲亲他,问:“你太棒了,宝贝儿,饿了没?”
  
  他低头看了看肚子,还静静地想了想,说:“有点饿。”他大概在问肚子饿不饿吧,真可爱。可惜没有照相机。
  不然就可以噼里啪啦拍起来了。
  
  之后,就是顾家四姐弟的野餐时间了。
  开开心心过了一天,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四姐弟才整理了水桶家什,粗粗点算了进益,从公园门边抽了几块钱送给公园的门卫,方才走出去。 
  顾曼璐抽出本钱,余下的钱,让曼桢来保管。说好下周用这个钱去浦东买花,还要带着她去。
  
  顾曼璐看了看大家,个个衣服上、头发上还带着草根,这个样子不好去照相馆合照,如果是在公园还成,比较称着背景。
  
  因此,顾曼璐就直接叫了两个黄包车,抱起杰民就坐上其中一个车,回头让看到曼桢与伟民也坐上车了,就报了地址给车夫。
  
  坐上车后,就与杰民童言童语的交流起来了,比如问他快乐吗?下周还来吗?觉得挣钱辛苦吗等等。杰民很快活的一直说一直说。唉,这个可爱的娃,一定是在家里圈着养太久,一放出来就这样开心。
  
  就这样说着话,感觉一下子就到了顾家。
  
  一下黄包车,就看到顾老太太坐在天井门口,一定是在等着我们四个呢?唉,也是,还是第一次四个一起出去的,还去租界那边,家里人是担心了吧。可惜没有手机,不然还去个电话问问好不好什么的,也表达一下彼此的思念之情!
  
  晚上吃饭时,个个静静地听杰民说起今天去那法国公园看到的黄头发的洋人啊,高高的树啊,自己卖的花啊,顾曼璐觉得自己这顿饭,就是在一片吱吱喳喳声不知不觉吃多了。有个小孩子,真是热闹啊。
  直到顾太太让杰民吃快些,饭后给他先洗洗澡,今天都出了汗。
  
  二楼的房客都听到声音,好奇的下来问,这下杰民乖乖吃饭了,因为他碗里的米饭根本没有动过,刚刚一直在说话呢。
  还是顾伟民清晰明确的几句话,就表达完了。
  顾家两个兄弟是不同得性子呢,也许带着点后天的环境影响吧。在顾曼璐的梦境之中,顾伟民也是很活泼轻快的,也是爱表达自己的,只有在顾先生面前有些安静,顾先生在他的面前是摆足了严父的架子,只是因为顾伟民是顾家的长子。
  
  饭后,顾曼璐悄声问曼桢要不要一起洗澡,好彼此擦擦背啊。
  曼桢一想,捌过身去,不好意思说:“好啊。”青春期少女少男真是别扭,真难以想像,她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
  “放心吧,自己洗自己,谁也看不见谁,只会看到白花花的一个影子。如果是去澡堂的话,那是一片片白花花的。”顾曼璐玩笑似的开导地说。
  她只是想找个人擦背,她容易嘛?好嘛,慢慢地影响她吧。这是身教言传呢。
  
  大家一起看了书,功课昨晚就完成了,早早地洗了澡,早早地上了床。
  曼桢慢慢地靠过来,带着点不安地问:“那钱真的不给母亲吗?”之前让她保存钱来着。曼桢大概有些不习惯吧,不过多来几次,慢慢地就从不习惯到习惯了,她可不想让妹妹成了“小白花”,不能成了“女强人”,也得是个“管家婆”。
  
  “哦,那是我们四个人的劳动所得,以后哪里需要花钱,就申请用这个钱,你用张纸记录下时间与金额。如果母亲需要钱,就先借给她,不过得还的,还得写借条。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哦。”说着说着,突然间想起来了,还没有给张豫瑾小俊哥写信呢。之前答应过人家每个星期天一封信的。唉,还得起床,真是好甜蜜的负担啊。
  
  顾曼璐说着就坐了起来,曼桢一惊,奇道:“姐,干嘛?”也跟着坐了起来。
  顾曼璐把她按回去,还把她身上的被盖好。“唉,还得写封信呢?”穿了衣服就去找纸与笔了。
  
  然后,坐下就像写日记一样的讲了一堆法国公司的景色,就像杰民说的“那法国公园看到的黄头发的人啊,高高的树啊,自己卖的花啊”等等。
  尤其要写的是那个“穿旗袍的洋女郎与画西洋画的中国青年”的故事,或者还可以以“洋人模特儿与唐人画家儿”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还有那个想占便宜的猥、琐男洋人。
  以及顾家四姐弟的创业项目,就是低买高卖,在以后没有更好的更挣钱的项目之前,四个人每周去一次,收入还能不错呢。
  还通知他,如果他哪个星期天想来顾家看我们的话,就可以直接去法国公园找我们了,如果能借个相机来给我们拍几张照片的话,那我们四个人都会爱他一辈子。
  我们还计划下周开始带书去,下午在法国公园时,还有大把的空余时间可以看看书呢。
  之后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就不写肉麻兮兮的说些空话了。
  
  好了,完成了,就折好放书包里,提醒自己明天记得去寄了。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顾筱锋老师让顾曼璐留了一会儿,给了她一个用牛皮纸袋,她慢慢地打开看看内容,一份是合同,一份是房产证明书,还有几个钥匙。心想:终于成了。
  
  顾曼璐打开自己的书包放了进去,两人说着话,顾筱锋这个老师说话温温文文,总让人觉得很舒服,不唐突,很亲切。不过,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会让人慢慢地放下心防,到时怎么死也不知道了。
  
  顾曼璐,与他一接触,就时刻觉得有什么计划在进行中。顾筱锋这种个性的成熟男人,很有耐心,会用很长的时间去等待机会的到来。她上辈子有个上司,就是这样子的,温文尔雅,那上司初来的时候,个个同事整天乐呵呵的,当时大家觉得他是一只羊,后来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个个苦瓜似的脸,私底下骂他是只狼,还是披着羊皮的狼。段段最高级别也。
  
  因此,顾曼璐对顾筱锋该说就说,该笑就笑。当客户一样捧着,当上司一样敬着。耐着性子等着他慢慢地自己露出来。
  
  到了门口的邮电箱旁,顾曼璐从书包把昨晚的信拿出来,丢了进去。
  然后与顾筱锋挥手而别。
  
  回到顾家,把钥匙给了顾太太,顾太太反复的又问了问。之后说起房子还空着,那早些吃饭,之后大家一起去看看,以后有什么事情,让几个小的,来回跑一跑,也快些。
  
  就这样子,吃过晚饭,一家子全都出动了。锁上门,走了。
  顾曼璐让杰民从顾家的家门口开始大声数数字,让伟民与曼桢在心里默数着,到了那个房子,再告诉顾曼璐是什么数字,让她大概用算算是多少时间。
  
  
        
第十三章 订做旗袍
  
  就这样子,吃过晚饭,一家子全都出动了。锁上门,一家子一起走了。
  顾曼璐让杰民从顾家的家门口开始大声数数字,让伟民与曼桢在心里默数着,到了那个房子,再告诉顾曼璐是什么数字,让她大概用算算是多少时间。
  
  当到的时候,回头问他们数到哪里了,杰民早就乱了,不过他停了,就重新开始算,现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重新来过多少回了;伟民说七百多,曼桢是六百多。一个快一些,一个慢一些,也就是大概十分钟能到。
  
  顾家人个个楼上楼下的看了几圈,就回去了。这回只是来认认门,明天白天顾太太来打扫打扫,然后出租消息放出去。这样子就可以了。
  
  又到了星期天,顾曼璐这回是带着曼桢去了浦东,也是清晨天未亮就起身,迢迢去了浦东,买好花,再搭摆渡船回浦西,待到了法国公园,日头又高了。
  
  由于顾曼璐与顾老师约好下午一点在法国公园门口碰面,所以顾家四姐弟说好,就呆一个上午,一点钟就结束,他们三个回家,她与顾老师一起去学车。
  
  像上周一样走进人群中问卖:先生(小姐)买朵玫瑰吧!不过这回是四个人一起卖,分四个方向,这像现代社会在情人节等节日时,当你与一个男人走在大街上时,用忽然有个小孩子拿着玫瑰花这样问着。呵呵,那时有多讨厌那种情节啊,如今就有多怀念啊!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知道珍惜。
  
  这样重复着问卖,当手里的花朵慢慢的减少中,转眼时间也慢慢地过去了。
  当一切结束时,太阳已经到了正中间了。
  顾曼璐是吃了点东西,就先走了,也不知道是过了一点没有。
  细细地叮嘱他们别玩太久,一定坐黄包车回家。
  
  顾曼璐快步出了公园的大门,远远就看到顾筱锋老师的汽车了。她轻快地走过去,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有些气喘,就没有先开口了,过了会儿,当均了均气,才说:“顾老师,您等很久了吗?”
  顾筱锋看着她走过来,看着她拉开车门,又看着她坐了进来,他就紧接着开车离开了。听到顾曼璐这样问,就温和地说:“没有,你先歇歇吧。到了再叫你。”
  
  顾曼璐听了还真就闭上眼,下午没有午休,正难受着呢。
  迷迷糊糊睡着。心里有事,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做着跳跃式的梦,睡梦中依旧皱紧眉头,好像有谁看着她,就被惊醒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车子停在路边了,顾筱锋就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眼,接着慢条斯理地说:“你调整一下,再下来吧。”说完,就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顾曼璐睁开眼睛看着他下了车,走进对面一家裁缝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睡在他身边怎么会做恶梦。
  
  那刚才是他会双眼盯着她了。她有压力才会惊醒过来。
  今天他情绪有点不对,再温和的说话,也掩饰不住他的坏心情。
  
  只会他不拿她撒气就行。
  就算他拿她撒气也无所谓,当坏脾气的上司一样,左耳进、右耳出,当耳边风就行。
  
  当她悄悄地走进那店里,远远地就看到他用厌恶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那报纸,当他感觉到顾曼璐来了时,眼神一变,温和地望了她一眼,说:“来,坐,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如果有牛奶或是水果汁什么的就行,如果没有的话,就来白开水吧!”条件反射地说道。哈哈,就是上辈子的习惯了。
  
  顾筱锋一楞,道:“你不试试咖啡吗?”他觉得她没有喝过,会想试试的。
  顾曼璐摇了摇头,笑着说:“咖啡对皮肤不好。”随时随地保护自己皮肤是女人一生奋斗的事业。她正努力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意的笑了。
  
  顾筱锋奇怪地看了看她,也伸出了手,想摸一下,伸到一半,无力地放下去。不合适啊。
  
  一位小伙计送了一杯牛奶进来,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欠了欠说:“顾少爷,师傅说还得十分钟。”
  
  “嗯,里面是哪家的?”顾筱锋笑了笑,随口一问。
  小伙计欠着身问道:“是荣家的二小姐。”
  “哦,风华啊。”顾筱锋嘴角含着点讽刺,很快就谈去了。如果不是顾曼璐一直用余光打量着他,还发现不了呢。
  
  看样子这位小姐是个熟人呢。不会是前女友吧,还是初恋之类的,顾曼璐自得其乐的在脑里想着正乐呢。
  
  顾曼璐拿起牛奶几口就喝完了,她是真的有些渴了。小伙计注意到了,很快把他的杯子拿走,满上了又放在她跟前。她脆生生地说了声谢谢。
  
  对眼前的报纸很好奇,只是不敢在这里看。这样会引起顾筱锋的注意。女人还是不能在对她有“恶意”的男人面前表现太警惕,太聪明。不然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私下可以打听、查找答案。
  
  顾曼璐是这样想着的,可是当看到顾筱锋站起来往里走去的时候,她还是用不经心的模样,拿起眼睛快速的看了起来,有条主题是:荣氏企业的大少爷荣正茂不日回国。她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大概内容是上海的龙头企业——荣氏企业的大少爷去英国进修四年,不久将回国。
  
  顾曼璐看了看旁边的照片,三十来岁,是位穿格子昵西装的男士,身板高宽,一双鹰似的眼,眼神不自觉的冷,器宇轩昂,怎么看都是一表人才。这是个“高富帅”呢。可惜她不是穿越到“白富美”身上,不然她也在这个时代奢侈一把,过过富人的瘾哦。
  
  这位荣正茂大少爷与顾筱锋是两个不同风格的男人,简直两个星球上的人类,他们怎么就成了仇人了呢。真是世界无奇不有,匪夷所思啊。
  
  荣风华从里面走了出来,远远就见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穿普通格子蓝的女孩。她露出细长而姣好的颈。那头低垂着,人也安静着,额上两边分刘海,露出美人尖,是细巧的瓜子脸,心不在焉的神情。这脸面,这神情,好熟悉,好似梦中找过好几回。归云心里猛一震,从陈旧的记忆中努力检索,拼装,归纳,试图找出其中凑巧的可能性。
  
  不,不可能,年龄不对。荣风华走进她身边空出来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笑着问:“顾小姐?”
  “是,您是?”顾曼璐刚才就感觉有人走过来,是空气里都有一种好闻的香水味,就知道不是顾筱锋,她也就没有抬头。
  
  “筱锋让你进去呢。”荣风华想着,还是姓顾呢。远房亲戚吗?在大哥将要回国的时候,出现在顾筱锋的身边,是想干什么呢?可恶,大哥都避世在英国四年了,整整四年,还不够吗?又不是大哥的错,最伤心的就是大哥了。
  
  顾曼璐站起来,对着穿着华丽洋装、面容化着精致的妆容的女士说:“荣小姐,那我先进去了,您慢坐。”
  
  顾曼璐一进去,就看到了顾筱锋,她也不问什么给我做衣服啊什么的废话了,这是工作服呢,不要白不要,要了也是白要。
  她十分配合的让师傅慢慢地在她身量着尺寸,觉得量得很细致,有些地方量了又量,让吸气,又让呼气。唉,真是好专业啊。
  
  上辈子在报纸上就写到过上海的老师傅真是好手艺,那时大部分手艺失了传,想想自己还是有福气的,能在这里穿着在未来失传了手艺的衣服。
  没事就自各而乐着吧。
  
  量好之后,顾筱锋就带着她去了郊外,让她开着车子一圈圈的转着,两三个小时就熟悉起来了。
  顾筱锋的脸也难得露出夸张的表情,问:“你是学过的吧。”
  “哈哈,梦里学过。”顾曼璐神采飞扬地笑着。
  
  
        
第十四章 荣少回国
  
  在天津开往上海的一列火车上。
  某个贵宾软卧包箱里,荣忠正巴在包箱窗口,看着一路飞越而去的风景,一个人美滋滋的,自得其乐了一会儿后。
  
  想与人分享,就高声地开讲:“哦,到家了!终于能看到大太太和大小姐了。”大少爷最想的是这两位,还有别人,想也是想的,毕竟四年不见了,不过三姨娘有时说话那么讨厌,说他是应该的,他本来就是下人,是伺候大少爷的。不过当着大少爷说些,那就讨厌了;大少爷不大爱说话,还得次次出言维护着他。
  
  大太太,哦,他一见大太太就紧张,她什么也不说,就有些怕怕。
  
  当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又加重几个分贝叫了一声:“少爷。”
  可见他与这大少爷关系比较密切,他知道自己可以有点小放肆,他从小就一直很恰到好处的运用着。
  
  叫完还回头讨好的笑看着,软卧包箱另一边坐着看报纸的荣家大少爷荣正茂,可荣家大少爷定力十足,还在看报纸呢,整张报纸挡着他脸,听到那声高分贝的。
  他才慢条斯理地、不紧不快地放下报纸。
  
  大概三十来岁,身穿很贴身的手工制作的男士西装,一双鹰似的眼神不自觉的冷,不过,对着荣忠不由地放柔了些面容,无余之中还带着点隐隐纵容地口吻,说:“到了天津卫 ,一路上你就眼兴奋不已。”
  说了一声,就继续看读,刚刚被某人打扰了。
  
  边找着刚才的内容,边从嘴边露出一句:“小心乐极生悲哦。”
  可见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荣忠把眼睛从窗口挪开,对着对面的少爷,无奈的撅了撅嘴,认真地说:“少爷总是这样,出门在外该多说些吉祥话。”
  在家里听大太太等女性长辈们说多了,他也能张嘴就来上一句。
  
  荣正茂不以为然,面部冷冷的发出一声鼻音:哼!
  又继续看起来报纸来了。
  荣忠嘴边依旧挂着笑,已经习惯了少爷这样子。离上海愈近,少爷就愈不耐烦。
  荣忠无一丝烦恼,自个人整起“帽子”,用指尖弹弹并无存在的灰,再戴回头上,整了整,感觉戴好了,才放下双手,靠着软卧里的小床坐着。
  
  一手顶着窗口,另一手拍了拍卖自己的腿,然后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阿忠啊,我们可是已经说了的啊。”荣正茂突然冷冷清清飘来了一句。
  “我已经决定了啊,当一个纯粹的医生。”荣忠说着,向荣正茂走近,还强调的说:“你可都答应过我的,”口气里带着委屈,生怕对方反悔。、
  
  因为他对对方无可奈何的很。
  “我答应你什么了。”荣正茂不认帐地冷声道。
  “我的职业我自己做主啊!”说了之后,荣忠身靠着包箱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双手交叉在胸前,给自己找点依靠,找点勇气,继续说:“阿忠认为,阿忠就像荣家投资的一项廉价成本,荣家的收益在于,利用成本而不是降低成本。”
  边说边挥舞着手,显得很自信些。
  给自己打气。
  
  火车上的工作人员从远到近的通知:“列车马上就要到了”。
  
  荣正茂終于放下了报纸,站了起来,身板高宽,器宇轩昂,怎么看都是一表人才,只是表情冷冷地、淡淡地。
  坐久了,起身舒展下四肢,还不忘回他一声:“满口胡语。”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荣正茂接着说:“荣氏企业需要一个管理者,你不做,我就得做。”
  他提了一个箱子起来,双手递过去,荣忠的双手接了过来,不用言语,不会眼神暗示,十分的默契。
  
  荣忠无余地败下阵来,最后还在嘴边嚷嚷:“世界上最没有道理的就是子承父业。”
  荣正茂听了,面无表情地微抬了下巴:“这句话你敢当着大太太的脸说吗?”
  荣忠一楞,说:“当然敢,当着大太太的,”听到荣正茂冷冷清清一声哼,就顿了一顿,接着说:“的照片说啊。”
  
  荣正茂终于乐了,笑了起来。他一笑,更多的俊朗起来,鹰眼也柔和起来。
  
  他转身从包箱的床上拿自己的绅士帽,弹弹帽沿,戴了起来。
  床上的纸报还躺在那里,上面还有他的新闻:荣氏企业掌门人荣正茂海外归来。
  
  列车一靠站,荣忠就兴奋的一手提一只箱子,左右张望的在前面先走了。
  一会儿,荣正茂才目不斜视,手空无一物地向出口走去。
  
  一下火车,就看见荣忠已经把箱子放下等着他,甩着手兴奋地东张西望,一见他就笑着说:“少爷,走吧。”
  荣正茂也淡笑着,说:“大太太一定大在门口等着咱们呢!”
  荣忠点头赞同,道:“好。” 
  这回荣正茂嘴边带着礼貌地笑,很有修养的,气势全开地率先一步走了,荣忠把箱子提起就跟上了。
  
  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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