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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吉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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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三日,文竹便开始吃素,陶氏竟然也不嫌烦,准了她的素食。到了三月十二的一早,文竹早早的起了身,通身沐浴,以示对死者的尊敬。

那天晚上的月色极好,将满的一轮皓月倒映在波澜不起的静湖之中,映的天上地下都格外明亮。就如这世间从没有过黑暗一般,让文竹心中充满了暖意。

她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陶氏,陶氏略有些紧张,不时的用攥着手中的帕子。站在她旁边的汤氏倒是坦然的很,她冲着文竹点头,示意她不要紧张。

站在靠湖一边的,是一脸傲气的文淑,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却看着夜空,好像就是来看这夜景的,什么祭奠,什么烧纸,跟她都没有半点关系。

还有一个低眉顺眼站在陶氏身后的白姨娘,她是办差的,自然要到场,但她却躲在了陶氏的身后,只斜了眼睛看向这边,文竹仔细的看过去,白姨娘竟然也是带了一丝的紧张,文竹心中不由生疑。

白姨娘差事办的不错,现在的静湖边,旋转着一张长长的条几,条几上有几盘精致的点心和果品。条几的前方,是一个烧纸用的火盆,纸钱用竹篮装了一篮子,就放在火盆的旁边。

过了半晌,吴妈妈在一旁轻声提醒文竹,时辰已到,她是好不容易争到的这个机会,只因陶氏有交待,前来帮忙的人都有赏钱,如今她的差事都是粗活,自然月钱不多,赏银更是很少见到,所以一听说这事,她都没有犹豫便跟着来了。

跟生存比起来,鬼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不是自己害的大小姐,自己不过拦了一下,她是自己掉下水的,如此想着,吴妈妈胆子也大了起来。

文竹站在条几之前,闭上眼睛,轻声低语着,众人只看到她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她说什么。所以文竹便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六妹妹,就让我在这里为你也为自己做一回祷告,希望你早日投胎,不要似我一般,还在世间徘徊。

除了六妹妹,文竹还为自己的母亲,还有六妹妹的父母做了一番祷告,占了她的身体,自己是身不由己的,好在母亲还有兄长文良,而六妹妹的父母却只有自己了。

待眼睛睁开,一旁的文淑已经很不耐烦了,见文竹终于取了竹篮中的纸钱来烧,众人这才都围了过去,文淑便借故离开,她本来也不愿意过来,是陶氏硬拉着她过来的,对那个扫把星,她一点也不希望想起,更不用说给她做什么祭奠。

看着火盆里的明明灭灭,不多时便将那烧钱都丢了进去。一时天上竟飘来一片云,将那轮皓月遮住,夜色深沉,转眼竟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火焰终于将最后一张纸钱烧成灰烬,渐渐的熄了,只留下几点红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多了一股烟味。

耳边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让众人心惊,除了文竹,她的小手被汤氏温暖的大手握在了手里,心中安稳的很。

火盆里突然“砰”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吴妈妈猛的跳将开去,不自觉的道,“大小姐,你行行好,早些投胎去吧”那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文竹却是听了个清楚。

转眼月亮从云层中透出光来,文竹看向众人,吴妈妈已是跪在了那里,而陶氏倒是镇定的紧,但她手上紧紧攥着的帕子却出卖了她。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大家都回去吧”陶氏压着紧张,强装镇定的冲众人道,只是那笑容显得极为僵硬。

自有下人去收拾条几和供品,跟着众人退下去的时候,文竹走到了白姨娘的身边,“今儿个多谢姨娘了,大堂姐若是知道,定然也是感激姨娘的”

白姨娘似有些吃惊,她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感谢什么,有什么谢的。这个……嗯,这个是奴婢应该做的”说着又加重了语气,“嗯,对,是应该做的”说着也不打招呼,径自回了院子。

文竹看着白姨娘离去的背影,不由心中冷笑,刚刚火盆中爆出了声响,没有人听到白姨娘也在祷告,虽然文竹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但那份惊慌失措却是难以掩饰的。

第二天清晨,一声怒斥从陶氏的屋子里传了出来,还夹杂着白姨娘呜呜的哭声,以及吴妈妈磕头求饶的声音。

“啪”白姨娘还是挨了一个耳光,吴妈妈照样挨了陶氏的一脚。

“说这火盆里怎么会出现栗子?你们是怎么办差的?”

白姨娘也不能解释这火盆里为什么会出现栗子,她想起文竹笑盈盈的脸,不由心中打了个冷战。

第一百零四章 打探

吴妈妈得意的走在庄家大院里,连着碰到了陶氏跟前最得宠的董妈妈都忘记了打招呼。

“我说吴嫂子,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连我都没看着?”董妈妈是典型的南方人,因着家乡遭了灾,来投奔京城的亲戚,后来被卖到了庄府上,她的身材比吴妈妈要瘦小,脸色却白的多,那眼睛闪着光,一看就是精明之人,也怪不得能得陶氏的重用。

吴妈妈听到董妈**声音,吓了一跳。她借着能出入府的便利常给小姐们带些胭脂水粉或是小玩意儿,但这些差事常常被其它有脸面的管事妈妈揽了去,难得前儿在院子里遇到了六小姐跟前的小丫鬟,帮着她指了回路,谁知竟让自己帮着从院外带东西,虽说每次买的东西并不多,但打赏却丰厚。

因此,她最近的荷包丰厚了许多,连着这腰杆子也硬了不少,对别人也没有以往的那种巴结劲了。眼见着前方就是六小姐住的客院,她正满脑子想着不知道这回六小姐能给多少打赏,自然看不到董妈妈。

但董妈妈怎么说也是陶氏跟前的红人,自然不能得罪。忙转回头来堆了笑脸,“是董管事啊,哎哟,看我这眼睛,怎么长的,还是董妈妈长的太白,不像我,一个大黑块,谁都能看着。”

董妈妈听了心里熨贴,她最喜欢别人叫自己管事,又是南方人,自然要比这些北方女人们长的白些,于是也不再跟吴妈妈计较,嘴上只敷衍了一句,“看你说的,我也没多白。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办差。”说完,甩着小手帕,一扭一扭的走的远了。

看着董妈妈离去的背影,吴妈妈轻轻的“呸”了一声,心中暗骂,没脸的小猖妇,要不是你姑奶奶我办错了差事,怎么能轮到你在大夫人面前献殷勤。

客院的门外,水莲已经在些等候多时,六小姐交待她,一定要跟吴妈妈搞好关系,不管买什么,打赏要厚,说话要好听,务必让她以为已经得了你的信任。

于是,不过几日的功夫,从水莲这里交到吴妈妈手上的银钱陆续着有三两之多,除了买那些胭脂水粉的,打赏就占了一两,这钱顶吴妈妈两个月的月钱了。但六小姐依然没交待她要做什么事情,今天便是来拿这胭脂的。

听着吴妈妈先是奉承了自己几句,又夸赞了一番六小姐和汤氏,这才将一块蓝色的小布包递给自己。

水莲打开包袱一看,这蜜粉成色还好,但也实在算不上好的,想着六小姐定然又是赏给她们这些丫鬟,便也不再多说,只笑嘻嘻的拿了一串铜钱塞到吴妈**手里,“妈妈辛苦了,小姐说,最近没什么可买的,这些是打赏给妈**。若是妈妈以后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或是什么好事儿,千万别忘了我家小姐,也别忘了水莲。”

什么?没什么可买的?那自己的财路不就断了?看着手中这少少的铜钱,吴妈**心如坠冰窟,脸色也苦了,这赏钱是随着买东西的多少给的。以往每回买了东西送过来,都会交待下回要捎些什么,这以往的打赏最少也有两串钱,多的时候还给过几钱银子。但这事情是小姐做主,水莲也不过是命而行罢了。

吴妈妈是个笨人,但此时也在思量着水莲的话,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或是好事,说不得自己卖一些消息过去,这打赏可不比这买东西更是方便。想到这儿,吴妈妈苦着的脸又转了笑,“怎么会,往后有什么消息,老婆子定然不会忘记给小姐支会一声,姐姐可要在小姐面前替老婆子多美言几句才好。”

待水莲回了房,便将此话转述给文竺,文竹微微一笑,“好,以后要见着她,不妨多问问府里的事情,她是府里的老人,以往的事情和主子们的事情都知道不少。”

水莲眼睛一亮,心中有了数。最近她奉了文竹差事,去打听消息,一般的消息倒是打听了不少,什么老爷最宠爱的就是万姨娘,还有白姨娘有一手推拿的好功夫,陶氏的娘家以前是极显赫的,文淑差一点成了安王世子的侧妃。但自家小姐交待的,有关大小姐的事情,却几乎没有打听到什么,一问要么就是不知道,要么就是极恐惧的躲开了。

只是没有想到,小姐不过来了才半个多月,就知道这吴妈妈是府里的老人,真是厉害。

水莲还要再说上几句,就听文竹咳嗽了一声,“好了,既然四姐姐不愿意出来,咱们便自己去园子里逛逛吧”水莲一愣,却是应了声“是”

就见一个小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枣儿。文竹招呼枣儿过来服侍自己换衣裳,“二伯母可好些了?”

自那晚祭奠之后,陶氏便病了,其实不过是普通的风寒,但她心中有鬼,这病就越发的重了。每日里若是汤氏在家,文竹便要禀了汤氏去请安,最近汤氏的***终于到了京城,汤氏便早出晚归去帮忙,于是文竹便每日差枣儿代自己去问安。

反正枣儿是要偷溜出去见陶氏,并将自己的事情禀过去的,何不正大光明的给她个机会。不止陶氏对她越发的放心,也可以趁这个时候,办点儿自己的事。

枣儿跟在这位六小姐的身边,常有果子糖吃,六小姐不爱吃这些,但出手阔绰,厨房一有好东西,总要送来一份,受益的可不就是她们这些小丫鬟。反观四小姐身边的糖豆,就没这个好命了,每日不但要干这干那,从过去到现在也没领过一份赏钱,被小丫鬟们排挤,自己若是她,定然是要去陶氏面前哭诉的。

想着也好笑,那日四小姐给她赐名时,正在吃糖豆,便叫了这个名字,真是好笑,哪怕是叫豆儿、糖儿,也比这个名字好听。如此想着,她看六小姐白净的脸就越发觉得好看,早上自己把六小姐的言行一报,连大夫人都点头,说是有大家风范,自己也把好话说了一通,让陶氏更加放心。

嘱咐了琉璃几句,文竹便带着枣儿出了门。待走到门外,文竹看了看对面安静的厢房,便直接去了静湖边。文慧不愿意出来,她倒不是扯谎,一早便让琉璃去问过了,如此才没有破绽。

今日的天气极好,下人们都忙碌着,见着了不过点头叫一声“六小姐”但那份尊敬的语气让文竹心里很冷。前世的时候,自己是府的大小姐,都没有见过这些下人们对自己这样上心,这次不过是来了半个月,出手阔绰了些,打赏丰厚了些,这些下人便如见了鲜花的蜜蜂一般,有事无事总要围上来问上一句。

文竹心中警惕,若是有机会,要让琉璃的哥嫂尽快的过来,那些庄子和铺子也要尽快的接手,现在虽然地契什么的都在自己手上,但到了年底,这些收入还暂时不能拿到手里。至少,在明面上是不能的,不然陶氏怎会放过自己。

“小姐,看些天色似要下雨,咱们还要去湖边么?”枣儿紧了紧衣衫,她穿的有些少了,想来自家小姐也穿的不多。

文竹轻轻一笑,若不是看着要下雨,自己还不出来呢,“就是觉得气闷,所以出来透透,没事,静湖边有亭子的,若是下大了,便去亭子里躲躲便是了。你若不想去,就让琉璃过来便是。”

“奴婢哪里有这么娇贵,小姐想去,奴婢便陪着小姐逛逛就是了。”她倒是真的不想去湖边,那边又冷又潮,听说大小姐就死在那里。但她是得了陶氏的吩咐,尽量跟在文竹的身边,自然不能随便就离开。

路过那片青翠的竹林,文竹假作不知的问道,“听说我那位大堂姐以前就住在这里,可是真的?”陶氏曾说要将这院子打扫修葺,却因她病了便拖了下来,只现在看来,只是当初祭奠的时候简单的打扫了一下,依然破旧不堪。

枣儿看了看那破旧的院子,无奈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呢,奴婢来的时候,大小姐已经不在了。”她说的是实话,听水莲打听到的消息,当初文竺死后,的确卖了一批下人,又新买了一批,枣儿便是那时入的府,说不定冬桃便是那时候被卖的吧?

文竹点头,“我与她小住过一阵,自是有几分感情,只可怜她去的早,二伯父和二伯母不知道多伤心呢。”陶氏伤心不伤心谁都知道,但这事却必须这么说。

一滴水滴落到了文竹的脸上,文竹看了看那竹林,回头笑着对枣儿道,“你说的是,这湖边的确挺凉的,你去取一件披风给我,再拿一把油油纸伞来,看这天色,似乎真的要落雨。”

枣儿听了欣喜,她穿的比文竹少,早就冻的不行,六小姐却是没看到一般,如今得了吩咐自然应了,转身便跑了,也不管文竹在哪里避雨。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文竹看着枣儿消失在眼中,转身走进了院子,这竹院,又有谁比她更熟悉呢?

第一百零五章 落水

雨滴从天上落入静湖,却是不大,眼看着点点水滴落入水面,荡起片片涟漪,串成一个个圆圈,再渐渐散去,直到下一滴水滴再次形成一个圆圈,如此循环往复,静静看去也能让人看的呆了。

文竹从竹院出来,就看到文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湖边,不知是在看湖还是看雨。听到脚步声,文淑转过身来,黑亮眼睛猛然一冷,“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我一直在那竹林处避雨,二姐姐看雨看的认真,竟是没有看到我呢。”文竹盈盈一笑,对上文淑冷俊的黑眼珠,不闪不避。

文淑吃了一惊,她过来时明明看着此处没有人,怎么她竟说是在竹林处避雨?难不成自己看错了,她冷哼一声,“你去竹院做什么?”

文竹面色不变,“二姐姐,我不是说了么,我在那边避雨,说起来倒是进了院子,但看着那里破旧,又没有人,心中害怕,便只站在竹林边躲雨了,你看,身上落了好多雨呢”说着文竹伸出袖子,的确有几处湿了的地方。

文淑听了便不再言语,只转过头来看雨。今儿又挨了任姑姑的罚,自从安王世子之后,陶氏对她管事的越发严格,除了请了宫里的任姑姑来教她规矩,便是限制了她出门。

以往文淑常常与那些世家小姐们或是聚会,或是出游,冬日赏雪,夏日赏荷,不是别人给她接了别人的邀请,就是她给别人下贴子,而陶氏觉得她能够借这些世家小姐提升自己的身份与名声,所以基本是不管的。那时,一个月至少要出门四、五回,哪像现在,别说贴子,就是正经的官家聚会陶氏也难得让她出门一回。

府里没有几个人她能说的上话,同龄的姐妹,也就是文雅了,可是文雅还是个小孩子,动不动就哭,文淑本就心烦,如此更是一见便要训上几句,文雅见到她躲还来不及。几个兄弟更是难得见上一面,连亲弟弟文德都有些怕她。庄崇礼是不管这些事的,偶尔见到女儿也就是问问功课,而陶氏,除了跟几个姨娘斗法,就是操心这些府中的事务,又哪里有时间听这个女儿诉诉苦?

自从那个扫把星死了,文淑的好日子也就去了,虽然那个人在的时候自己一直嫉妒,嫉妒她的才情,嫉妒她的琴艺,嫉妒她是嫡长女。但那时自己的日子真是过的不错。

“二姐姐,这雨越发下的大了,你若不愿回去,便到那边避一避吧,小妹却是要走了。”文竹是好心,虽然这个文淑她一向看不顺眼,但好逮没有害过自己,这话说的也算真心。

“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便是了,你可要小心,不要学你那大堂姐,不小心掉到湖里就不好玩了”文淑说话的口气不善,听到文竹的耳朵里却更是有了另一番滋味。

是的,自己就是在这里落水的,她本已经转身,却顿住脚步,回过头来,“二姐姐,我听说大堂姐是因为跟你争世子妃的位子,才不小心落的水,可是真的?”

这是她心中最痛苦的事情,居然连一个借住的乡下小妞都拿来笑话她,一时间文淑本就恶劣的情绪被激怒了,她转过身来,一把拉住文竹的衣袖,“你说什么,你是听谁说的?”

文竹不过是照样顶回去,并没有想到文淑这么大的反应,她使劲的往回一挣,“刺啦”衣袖被撕破了一块,“二姐姐你干什么啊?”

文淑依然没有放手,她黑亮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你说,你说你是听谁说的?你不说,我就把你推下水去,让你去找你那个大堂姐去”

文竹使劲往回挣着,文淑却一伸手,又抓住了文竹的大片衣袖,她本就比文竹大上二岁,又高上许多,似乎一使劲,就能把文竹推下湖中。一时间文竹也有些着慌,她没有想到文淑会这样激动,在这大白天的就这样对自己。但今日本就下雨,这庄家的后院又鲜有人来,若是自己真的被推下去,说不定一时无人来救,真的会死在这里。而若陶氏或汤氏知道了又能怎样?庄崇礼,他更是不会为了一个侄女,来惩罚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我不要死文竹求生的欲望胜过了一切,她猛的向后一拽,衣袖再次被撕裂,一大片湛蓝色的布被握在文淑的手里,但依然还连着文竹的衣服。

“你还跑”文淑向前一步伸手再次抓向文竹,文竹心一横,也向前一步,两人撞到一起,文竹的双脚分开,撑住了自己的身体,而文淑却是一时不备,向后倒去。

“啊”文淑的尖叫声惊醒了整个府中的下人,很不凑巧的,那片怎么也没有撕掉的蓝色布片就在此刻与文竹的衣衫分开了,随着文淑的尖叫声,与她一同落入了静湖那冰冷的水里。

看着文淑终于落下去的瞬间,文竹跌倒在地上,“扑通”重物落水的声音在文竹耳畔响起,她的眼角流出了恐惧的泪水。不,她再也不能把自己置于如此险地,就算是要查找真相,就算是要报仇,也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小姐”

“六小姐”

琉璃和枣儿的喊声让文竹回过神来,她终于哭出了声,却还是着急的指了指水中,“快二姐姐掉下去了,快去找人”

被救上来的时候,文淑已经喝了不少的水,肚子涨的鼓鼓的,陶氏看着不止是心痛,还有几分心惊,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扫把星,那天被捞上来,也是这样,想来把她丢下水时,应该还没有死。

“婶娘,二姐姐也不知道怎么了?拉着我就要往水里跳,若不是我的衣裳被撕烂了,说不定就……呜……”文竹一边哭着一边跪在汤氏的脚下,身上依然穿着那件破烂的衣衫,身上披着一件琉璃取来的披风。

汤氏却是心疼的紧,文淑自己出的事情,却让侄女儿在这里受苦,文竹在船上对自己尊敬有加,又照顾了一路,她本就偏疼些,自然脸上也露出不愉。本来应该早早的将文竹送回去休息,再请个郎中过来瞧瞧才是。却是因为文淑昏迷不醒,让文竹也在这里陪着,若不是自己今天早些回来,文竹说不得连晚饭都吃不上。想到这儿语气也就不善,“嫂嫂如今看着挺忙的,既然顾不得我们,那弟妹就带她回去了。”

“这个……” 陶氏本来想着等文淑醒了再问一问,好好儿的,自家女儿怎么会往水里跳,若不是这文竹使了坏,难道真的是那扫把星没有投胎,在这里寻机报复不成?她却不想想,自家的女儿是个宝,别人家的女儿就是草不成?见着汤氏已经站起身来,才道,“既然如此,弟妹就带她回去,若是文淑醒了,再让她过来也就是了。”

还要过来,看着文竹因为冷而显得更加苍白的小脸,汤氏终于发作了出来,“嫂嫂说什么呢?文竹跟我回去,自然要好好休息,再请个郎中来看瞧瞧。要知道,文竹虽然没了父母,但她从小就被老太太捧在手心里的,哪受过这罪。因为文淑,才受了这番惊吓,要让老太太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给我苦头吃”

陶氏被说的一愣,不就是个孤女么,怎么又扯上老太太了,但再怎么说也是婆婆,汤氏把她搬出来,自然自己不好说什么,便敷衍了几句送了人出院子。

汤氏带人回了院子,又着人去请了郎中,郎中开了调理的方子,只说是受了惊吓,又冻着了,让好好将养。汤氏这才放下心来,又训斥了琉璃和枣儿等人,说再不许让小姐一个人在外头,走到哪儿都要跟着,这才回去休息,晚饭汤氏又使了银钱让大厨房做了小菜白粥送过来。

待用过饭晚,踏实的躺在床上,文竹这才有些后怕。心里却庆幸,因为衣裳被撕烂,因为琉璃和枣儿及时的赶到,自己被摘了出来,她们都看到了文淑与自己撕扯,也都看到了文淑是不小心掉下水去的。若是此事无人瞧见,或是文淑醒来以后指责是自己推她下水, 那陶氏又怎会放过自己?

那件被撕掉衣袖的衣服已经脱下,被汤氏拿走了,说是要给庄崇礼看看,免得陶氏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关了屋门,又叫了琉璃上来伺候,文竹这才派枣儿去陶氏那里问询文淑的情况,反正陶氏会找借口来寻枣儿,何不直接派过去,也省了她们惦记。

枣儿出了门,琉璃不由担心的唠叨,“小姐以后无论去哪儿都得有人跟着才是。”文竹笑笑应下,她是以往太过顺了,所以今天才得意忘形,这庄府可比不老家,自然更要小心才是。

从中衣里拿出几张纸来递给琉璃,“将这个放在我那个木匣子里吧。”看着琉璃吃惊的眼神,她不由也是有些后怕,好在今天这东西被她藏在了中衣里,若是藏在袖子里,说不得就被撕个稀烂了。

第一百零六章 侍妾

琉璃取了一只简单的木匣子过来,打开递给文竹,文竹将那几张纸放了进去。这是她前世十几年的积蓄。这还是冬桃出的主意,说放在屋子里不安全,不如在墙角掏一块松动的砖出来,用油纸包好了藏起来,不想真的没有被人取走。

竹院已经满目疮痍了,除了那搬不动的厚重家具,自己所有的首饰和用俱都被清的干净,而家具上那细微处的灰尘和没有擦拭干净的痕迹告诉她,这是上回祭奠时才擦过的。

看着自己常常坐着看书的那床卧榻,还有那放琴的小桌,她不由伤感,全都已经空了,琴已不见,而卧榻上总是放着的几本书也不见踪影,她想好好的看看却又不敢,只抚了抚空空的书架,便去墙角取了油纸包。

这是几张五十两的银票,文竹以前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出手大方,她不喜脂粉,也不爱首饰,只是偶尔会从兄长那里要上几本书。她会一点一点的攒钱,将月例银子只取少少一些,交给冬桃,其它的便一点点的攒下,然后又找人去换成银票。就这样,一点一点,最终留下的不过是这几张罢了。

文竹叹了口气,还是跟琉璃解释了一下,“今儿路过竹院,我去看了看大表姐,没有想到她说的是真的,果然是把银票都藏在了墙缝里。”

将装银票的木匣子收了起来,琉璃这才坐到了床边,“小姐,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

看着琉璃欲言又止的样子,文竹心中安慰,便开口打趣,“好姐姐,这些身外之物,不如给姐姐做了嫁妆,就是不知道姐姐看上了哪个?”

琉璃听了却是板了脸,“你还来打趣我,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今儿你去了湖边,水莲回来说了一事,倒把我吓了一跳。” 说着琉璃伸出食指,使劲的点了文竹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原来,水莲新认识了一个主院的小丫鬟,她哥哥竟然是庄崇礼的书童,听那意思,庄崇礼觉得文竹的样貌性子都是极好,便想把文竹送去哪个殿下身边做侍妾。就算是皇子的侍妾又如何,没有名份,可不比世子的侧妃,那是有名份的,就算是哪日世子不要她,也是要写休书的。侍妾,便是不想要了,送给他人,或者是卖了,也无不可。

“小姐,虽说以前老太太确实说过想给小姐招个女婿上门,可小姐没有父母,老太太也怕成亲之后压不住男家,因而一直没有提起。但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庄家三房的嫡女,如何能去给人做侍妾” 琉璃难得这么多话,显然是有些着恼。

看来,自己以前确实是太高看自己的父亲了,现在想来,若是他真的疼爱自己,又怎么能相信自己就真的是失足落水呢,还是他也在恼怒自己的一曲琴声将文淑从世子侧妃的位子上拉下来呢? 不管是不是她愿意,将女儿或是侄女送到皇子的身边做妾,她对这个父亲已然失望了。

文竹一时语塞,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握住琉璃的手,“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她们如愿的”琉璃看到自家小姐的脸上透出坚毅,心中稍安,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相信自家小姐一定会稳稳度过的。

文竹在床上连着躺了三天,虽然她没什么事情,但汤氏却是不让她出门,还嘱咐了众丫鬟,让她连下床都有人拦着。她知道汤氏是好意,也有吓唬陶氏的意思,但总是躺在床上真的很不舒服。

期间文慧曾来看过她一回,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味的骂文淑,不管怎么样,她们都是老家来的人,以前再不和,也是向着文竹的,文竹好声好气的将她打发了,但之后便嘱咐琉璃,若是她来,便只说睡了。文慧说的这些话自有人传到陶氏跟前,她若一个不小心搭了腔,才是给自己惹祸。

文淑是第二天才醒过来的,她先是骂了一通文竹,又说陶氏不管她,哭闹了好半日才好。庄崇礼过去看了一眼,便忧心忡忡的跟陶氏商量着什么,之后陶氏便传了消息,说是天气渐暖,要办个游园会,请几个官家夫人来园子里玩,时间就定在四月初,让小姐们都准备准备。

这个消息让文淑的病很快好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行走已经无碍。在陶氏那里见到文竹,文淑却是没看到一般,直接将她无视了。文竹却不在乎,她规矩的给文淑行了个礼,叫了声“二姐姐” 这才入座。

汤氏觉得面上有光,自己带来的侄女大方得体,端庄有礼,比你家这个所谓的官家嫡女强多了,简直是不知礼为何物,还请了什么宫里出来的姑姑教,就教成这个样子。

落水一事的确是文淑不对,不管那日文竹说了什么,文淑的确是把人家的衣衫撕破了,还有两个丫鬟看着她拉文竹下水。但看文竹老实的样子,也不像是能说什么话的人,想来是无意中提起什么,惹的文淑疑心生怒了。

此事已经一再交待过,再不许提起,但陶氏知道文淑依然心中有气,只好装作没有看到。自家女儿,怎么宠都是好的。

便摆出一副慈爱的样子,问文竹身子可好了,想吃什么。文竹恭敬的答了,只说“谢二伯母惦记,有四婶娘照顾,文竹已经好了,每日的饭菜也很可口。”

说完,文竹便坐在一旁低了头装木头了。文淑看着文竹那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由越发恨了起来。倒是一旁的文慧,听说有官家夫人来访,就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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