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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2013.04.16完结,宫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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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明白了,陈皇后一直隐忍,可能等的就是这一天,可作为执掌六宫的皇后,舒贵妃落了胎,是不是也难逃干系,皇上首先会怀疑到她身上,起码也是失察之罪,这陈皇后怎么洗脱责任?
这一点,季宝珠想了很久,没想出来。
VIP最新章节 48胎死腹中
半月后;
锦华宫
内殿中不时传出阵阵尖叫声;即将迎来皇子的诞生,喜气洋洋宫人来往穿梭,吴太后和柳贵太妃,就是不常出来的俞太妃也紧张地等在外殿。
舒贵妃的母亲皇上特殊恩准进宫照顾女儿,此时心里焦急,看太后和皇上在旁;也不敢太过于表露。
渐渐得喊叫声歇了;一个宫女端着盆子出来;萧昂拦住问:“怎么样了?”
那宫女道:“御医说难产”。
又过了一个时辰,内殿还是没有动静;萧昂坐不住,起身在地下溜达。
来回走了几圈,脚步停在太后和太妃面前,道:“母后太妃还是回宫等吧,这一时半刻的也没动静,等生下来,儿臣即刻去通知母后太妃”。
这老姐仨人老了,身体平常这病那痛的,今儿坐得时间长了,就觉得疲惫,听皇上说,柳贵太妃和俞太妃都看吴太后行事。
吴太后站起身,用手捶了捶腰,宫女忙上前扶着,吴太后看看二人道:“不的,我三人先回去,去我慈宁宫等,皇上一有信,就速去通知我们在过来”。
俞太妃较这二人年纪轻些,还好,听吴太后的话,不放心地看看皇上,道:“有什么事,可要马上告诉我们,皇上自个也不用急”。
萧昂心里着急,但看俞太妃眼神中的关切,就不忍让老人家担心,道:“太妃放心,儿臣没事的”。
太后和太妃还未等走,就听里面乱了起来,舒贵妃急促叫了二三声,嘎然而止。
随即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宫女,神色慌张,惊疑不定,跪下急奏道:“皇上,贵妃娘娘好像不大好,御医们正想折”。
吴太后和太妃三人一听,脚步折回,萧昂着急问:“怎么个不好?”
那宫女一看皇上急了,紧张得更加语无伦次,道:“胎音听不到,贵妃娘娘晕死过去,生不出来”。
萧昂急了,迈步就要进去,吴太后一把拦了,道:“男人不能进,血光冲了皇上”。
萧昂急道;“朕进去看看就出来”。
俞太妃和柳贵太妃忙也拦在前面,不放他进去,俞太妃道:“女人家生个孩子不算什么,皇上贵为天子,冲撞了不是闹着玩的”。
吴太后看他实在担心,朝宫女道:“进去传个太医出来”。
一会,张太医的副手从里面急慌走出,快步来到皇上和太后、太妃面前。
撩袍子咕咚跪下,哭丧着脸道:“启禀皇上太后,贵妃娘娘这胎像不好,不知为何就生不出来,而且……”。
萧昂着急道:“快说,而且什么”。
正说着,一个宫女跌跌撞撞奔出,音儿都差了,一下子跪伏在地,打着颤,结结巴巴道:“皇…。。上,太…。。后,娘…。。娘娘生了”。
四个人脸色现出惊喜,齐道:“生了什么?”
那宫女上牙直打下牙,哆哆嗦嗦地道:“死……死胎”。
俞太妃惊得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多亏萧昂在旁顺手扶了一把,才站稳身子。
柳贵太妃一下子跌坐在椅子里,吴太后还算镇静,望着萧昂安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皇上不要着急,不是还有慕容才人和夏常在吗?两个里总有一个能生出男的”。
萧昂脸色煞白,牙关紧咬,对张德全吐出几个字:“阖宫的人一个不许放走,查”。
这也没戏了,太后太妃们也泄了气,由宫女扶着离开,只剩下舒贵妃的母亲,什么也不顾就奔去内殿,少顷,里面传来一声压抑地悲鸣:“我可怜的儿呀”。
季宝珠高热退了,却渐渐发起低烧来,听闻赵胜等说,宫中正为舒贵妃生产忙碌着,也就阻止了雨燕要去传太医的事。
这日早,季宝珠觉得身子轻快了点,就支撑着起来,总也没下地,身子虚弱,走路直打晃。
照了照妆台上的铜镜,看里面之人,乌发披散,面色蜡黄,削尖脸,衬得一双眼睛格外的大。
对雨燕道:“今儿好像有点精神头,打盆子水好好洗洗”。
雨燕和芳春看主子却是比头几日见强,也跟着高兴,就忙着服侍主子梳洗。
发丝挽起,收拾一番,芳春道:“主子这一捯饬,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季宝珠在向铜镜里看,也似换了个人似的,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
芳春呆呆地道:“主子这话用在奴婢身上就不行,奴婢在怎么捯饬也上不得台面”。
季宝珠由衷地道:“这样过一辈子不也挺好吗?”
芳春虽有点呆,但这段日子下来,瞧着主子走的路,暗自庆幸,还不如自己个奴婢。
正这时,春财却推门进来,脚步有点急,季宝珠从铜镜里见了,看他脸色庄重,定有大事,回过身来。
春财走近几步,压低声儿道;“才奴才取早膳,听御膳房的人说,舒贵妃生了,生了个死胎,不知是不是真的”。
季宝珠虽得许御医暗示,还是一惊,果然是真的。
道:“是真是假,用不多久,就能知道”。
赵胜出去打探,回来说:“此事是千真万确的,锦华宫阖宫的人都封在里面,不让出来,还有舒贵妃的御医,稳婆,皇上正亲自查此事”。
季宝珠未等说话,雨燕道:“皇上对后宫的事很少过问,每次都由着皇后处置,这次一定是下了狠心”。
季宝珠心道:怕又有人倒霉了,以萧昂的心智,这回真凶在劫难逃。
季宝珠心中快意,虽知这样有欠厚道,可就枚青的事,她无法原谅他。
锦华宫正殿
萧昂负手站立,两旁跪着一干太医院的御医。都战战兢兢的。
负责舒贵妃龙胎的张太医跪伏于地,身形抖着,不敢抬头
萧昂冷飕飕的声儿从他头顶滚过,“你据实说了,我或可绕你个全尸,否则……”头上一两声冷笑。
萧昂打住,张太医抖得更加厉害,结结巴巴地道:“禀……皇……上,微臣……不敢虚言,此事微臣…。。”
萧昂厉声道:“快说”。
张太医事到如今,也不敢隐瞒,连连叩头道:“微臣确实知道,不敢说出来”。
萧昂道:“多久的事”。
张太医道:“一月余,微臣诊脉时发现不对劲 ”。
“是何原因?”萧昂这才问到根上。
张太医叩头道:“微臣判断是中了红花之毒”。
萧昂身子瞬间不动了,眸深犀利,像一把刀子,连旁边的张德全见了,都埋下头去,后脖颈子冒着凉风。
“后宫何人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下毒,朕防范之严,断不会有人在贵妃怀孕期间下毒”
张太医此时也不在惊慌,一副豁出去了,反正抻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又道:“贵妃这毒非一日”。
萧昂转向跪着的太医院颇有威望的院判汪同和,道:“这可是实情”。
汪院判急忙向前膝行两步,伏地奏道:“却是实情,不是御医推卸责任,以微臣看贵妃身体里的毒在一年以上,胎死腹中,应该是长期毒积聚体内,使婴儿缓慢致死”。
萧昂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舒贵妃中毒一年以上,毒应该是一点点下的,下毒非一日,可这么长时间,以舒贵妃的精细,竟然毫不察觉,就奇怪了。
这时,小太监快步上殿,跪奏道:“禀皇上,白御医门外侯见”。
萧昂道:“宣”。
御医白如氏奉旨而来,行大礼。
萧昂挥挥手,道:“免,白御医起来说话”。
白如氏起身,立于一旁。
萧昂道:“贵妃的事白太医也能耳闻,白御医请脉,看看到底是何缘故”。
白如氏道:“遵旨”,随即进去。
萧昂坐下,候着白如氏最后诊断。
片刻,白如氏出来,奏道:“皇上,微臣看过,贵妃娘娘的脉象,中毒已深,绝非一日,体内积蓄,终至而发”。
萧昂观白如氏面色沉静,一派坦然,这番结论应该确定无疑。
沉声道:“传旨,御医张仲泰刻意隐瞒真相,所报不实,着立斩”。
张御医悲哭一声:“冤啊!”
众太医都吓得抖衣而立,没有敢出声求情。
萧昂又道:“张仲泰一人之罪,不牵连无辜,与他人无关,白如氏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一干众太医吓得急急下殿去了,出了宫门,才抹抹头上的冷汗,才捡了条命。
君王一怒,无数条人命顷刻没了。
萧昂沉声道:“锦华宫的宫人带上来”。
锦华宫的宫女太监在齐嬷嬷带领着上殿跪下。
萧昂阴冷的目光扫眼殿下跪着的宫人,众人战战兢兢趴伏在地,不敢抬头。
萧昂看眼打头的齐嬷嬷道:“话我不用多说,现在就给我说实话,贵妃娘娘是怎么中的毒,红花这味药谁都知道做什么用的”。
齐嬷嬷此时不敢有所隐瞒,哆哆嗦嗦道:“贵妃娘娘曾服了个美颜秘方,里面却是有一味药是红花,可是……可是……”。
齐嬷嬷由于紧张可是了半天,萧昂耐着性子等她说。
齐嬷嬷提上一口气,道:“可是自打知道有了身孕就不服了”。
萧昂侧头问白如氏道:“这怎么解释”。
白如氏对齐嬷嬷道:“方子可还有,拿来我看看”。
齐嬷嬷偷瞅眼萧昂,萧昂蹙眉道:“还不快去,还等什么,等着挨板子吗?”
齐嬷嬷吓得爬起来,一路小跑进去内殿,在柜子里翻腾出纸包纸裹的一张方子,拿来手里往出走。
急慌中也没顾上看床榻上躺着的舒贵妃。
舒贵妃眼巴巴看着她出去,有所知觉,这段日子锦华宫的宫女都被关了起来,只有一个小宫女在旁侍候着,舒贵妃于巨大哀痛中又尝到了被冷落的滋味。
齐嬷嬷手里攥着方子出来,递到白御医手里,白御医看看,上面写着:丹参11钱,生地7钱,红花11钱……。
VIP最新章节 49冷水浇头
白如氏接过齐嬷嬷手里的药方;仔细看看,躬身奏道:“皇上;这方子看似没什么;只是红花多了点,但长期服用就不好说了;因而异;个体质不同;虽贵妃后来不服了,孕初期不知道情况下,一直用此方,这微臣就不好轻易下定论”。
白如氏说得明白,是这方子致死胎儿还是另有其他;就不好说了。
萧昂内心恼怒异常,自舒贵妃有孕,自己防范甚严,不至出什么纰漏,一定是这药方所致,难怪她看上去,有种眩惑之美,原来是暗中用了这个毒方。
萧昂低沉声道:“齐嬷嬷不知劝诫主子,杖毙,贴身宫女有知情者杖毙,其她宫发往浣衣院”。
齐嬷嬷听完,两眼一翻,当时就瘫倒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两个贴身宫女吓得花容失色。
萧昂挥挥手,太监上来,拖起来就走。
一时哭喊哀嚎声不绝于耳。
内殿里躺着的舒贵妃听了,心惊肉跳,强支撑起身子,才要自己下地,内殿的门大力踢开,萧昂就迈步进来。
舒贵妃一看皇上的脸色,加上才齐嬷嬷拿了药方出去,心知不好,一骨碌爬下床,跪爬向萧昂脚边。
萧昂脸色铁青,弯腰托起她尖尖的下颚,恨恨地道:“要这张脸有什么用,美貌”,萧昂哼了声,声音更加冰冷,道:“美貌后宫不缺,朕也不稀罕”。
说着,手下用力,舒贵妃疼得‘哎呦’一声。
这时,一个太监匆忙进来,回禀道:“启禀皇上,慕容才要生了”。
萧昂眉梢一动,似有期盼,转身就走,也不愿多看舒贵妃一眼。
舒贵妃伸手一把扯住他衣角,哀怜地眼神望着他,委屈声道:“皇上,臣妾也是一时糊涂,不成想这样,说臣妾也确认没事才服的,怎么会……,定是有暗中做了手脚,皇上可要给臣妾做主”。
萧昂正气头上,那里肯听,用力一甩,舒贵妃才小产,体虚,被她甩倒伏地上。
萧昂不顾舒贵妃身后求他别走的哀告声,脚步毫不迟疑出了内殿的门。
芷澜院离锦华宫不远,萧昂穿过御花园,打算出西角门,这还没出园子,就见一个太监小跑来,到跟前跪奏道:“禀皇上,慕容才生……生……了”,这太监有点喘,可能平常有点结巴,一紧张就更加厉害。
萧昂急道:“是男是女”。
太监越是紧张说话越是不利落,结结巴巴地道:“公……公……”,公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萧昂急怒之下,抬腿一脚,那太监哼都没敢哼,滚出一旁。
萧昂折了方向。
张德全知道皇上恼怒,一溜快步后面跟着,也不敢出声。
慈宁宫
吴太后因着舒贵妃的事闹得乏了,此刻正歪西暖阁炕上,不紧不慢地问了句:“舒贵妃的事查清楚了吗?”
太后跟前得用的太监,也是慈宁宫总管魏公公道:“太后,奴才方才听说查清楚了,是贵妃娘娘自个服的药,原是为永葆青春,不曾想,弄巧成拙,倒坏了事”。
吴太后表情难以琢磨,问;“皇上怎么样?”
“龙颜震怒,看来贵妃娘娘这回是彻底失了宠”。
吴太后徐徐道:“这是迟早的事,早就说她不是那位的对手”,说着下颏朝内宫正中方向示意。
精明的魏公公知道太后所指,道:“贵妃娘娘的精明写脸上,而皇后娘娘却堪称大智若愚”。
吴太后歪着身子累了,动弹了下,换了个姿势,懒声道:“哀家早就说,舒贵妃的宠幸长不了”。
“太后明鉴”,魏公公恭维道。
稍停,吴太后又道:“这宫里头,没有谁是永远的赢家”。
转眼深秋时节,天道便冷,熙和宫内也冰凉凉的,荣宽去司饎司领取银碳,空手而回,进门遇见春财,春财问:“怎么没有?”
荣宽话少,闷声道:“说今年这个短,可见才亚公公命一个小太监上赶着往春怡宫送了一大篓,说是给夏常的”。
春财道:“如今奴才变成了主子,主子倒……”,说到这,警醒没往下说。
雨燕正好出来,看二站门口嘀嘀咕咕的,问:“怎么了,又没领来?”
看荣宽闷声不吭,两手空空,就知道不行。
春财笑了道:“雨燕姑姑,的老乡长福公公不是管这事的,去求求她”。
春财笑得很暗昧,雨燕脸红啐了他一口,道:“去试试”。
季宝珠这段日子闲来无事,就跟着芳春学做珠花,西暖阁炕上,摆了满抗都是零碎宝石,珠子、绢纱,她做成了一个,拿到头上对着铜镜比量,样式新颖,看着不错。
芳春道:“娘娘没学多少日子,竟比奴婢做得还好,总是奴婢手笨,鼓捣这些年,竟不如娘娘这几日学的”。
季宝珠很满意,顺手插头上,回头道:“谁说不会说话,这恭维话听着心里舒坦”。
芳春正把季宝珠扔了一炕的珠子一个个收到一处,季宝珠这段日子留心,她虽有时木讷,可大多有点本事的都这样,心里就装着一个事,别无旁骛,才能做到最好。
季宝珠突然想起个新意,对芳春道:“如今就快入冬,不如们做个梅花的,年根底戴上,既新鲜又比真的耐用”。
芳春道;“主子这个主意不错,待奴婢想想,总做个不一样的”。
季宝珠想想,眉眼飞扬,道:“挑新鲜的绢纱,蕊用银丝和细碎的米珠,米珠粘银丝上,走路颤巍巍的,显着灵动,不呆板,往年做的中间镶宝石的,太俗了,把梅的高洁都污了”。
芳春高兴地道:“主子这个主意甚好,奴婢从前琢磨好的做下来很费力,没有材料,这如今什么稀罕东西都有,可劲地用”。
季宝珠自言自语道:“东西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宫里什么都不短,就是短一样”。
芳春傻傻地不解地看着主子,问:“短什么?”
“真心”季宝珠面色渐渐夕阳下模糊了。
芳春尽管有点木讷,也知道娘娘想起不开心的事,暗怪自己愚钝,接了娘娘的话茬,娘娘这几日好容易高兴起来,不想枚青的事了。
这厢,雨燕去了不多一会,既抱回一篓子炭块,才进院,就被春财从窗子看见,跑出去接了,调笑道:“就说雨燕姑姑有路子”。
赵胜正出来往正殿去,也过来,看看道:“不但领了还是上好的银丝碳”。
说着唇角浮出一丝说不清的笑,又道:“雨燕姑姑宫里缘不错”。
这话雨燕听着,似有股子深意,也没搭理他,赵胜虽是熙和宫管事,但雨燕是娘娘的贴身宫女,这几个太监平日也都敬着三分。
荣宽把那篓子炭块抱到正殿,赵胜搬来火盆,雨燕安放了炭块,就燃起来。
雨燕就把才尚食局听到的,舒贵妃死胎乃是自个服了不该服的东西的事说了。
三说话,西暖阁门半掩着,听得一清二楚。
听雨燕说到舒贵妃服了个药方子,季宝珠留神听,雨燕道:“听说,舒贵妃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里面还有一味叫做红花的,致使胎儿没了”。
药方子、红花,季宝珠琢磨开了,巧了,自己钱才未烧尽的火盆中看见的方子和她的是不是同一个方。
季宝珠心里有了怀疑,打从见陈皇后第一眼,她就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贤惠如斯,开始她只是以为自己穿过来的,古代这时候,女子自小受三从四德教育,精神麻木了,可看尽宫中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就是理论上能接受,现实就接受不了。
次日,头晌,季宝珠又跟着芳春学做珠花,梅花做了大半,芳春精细,每个地方都做得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
季宝珠一抬头,眼睛有点花,对芳春道:“去园子里走走,总做这个有点累了”。
季宝珠已解禁,芳春不放心想跟着,季宝珠摆摆手。
秋末,银杏叶已枯黄,几个太监扫落叶。
园子里很少,季宝珠走过晚兰亭,听亭子那厢有两个说话,像是两个宫妃,一个道:“听说了吗?慕容才生了,生了个女儿”。
另一个吃吃笑着,道:“听说了,还听说皇上这几日因舒贵妃的事火大,连慕容才生了也没去看”。
又传来二嗤笑声。
看来这宫里幸灾乐祸居多,姐妹相称,只做表面功夫,实则乌眼鸡一样,德言工容见鬼去吧,季宝珠恨恨地想。
走不远,就见三四个好像是御膳房的太监,手捧着、提着往东去,身后传来那两个宫妃的声儿:“瞧,那准是去春怡宫,那宫女如今可金贵着呢,皇上全部指望都她身上,听说,皇上隔三天五头过去,连带着宋昭容都沾了光,一月中也有御幸”。
走远,芳春突然道:“荣宠过甚,怕不是什么好事”。
季宝珠看了她一眼,心道;她也不似外间说得糊涂。
春怡宫
水桃舒服地靠湘色卷云纹金线莽缎引枕上,宫女小秋半蹲着给她捶腿。
太监进来报:“御膳房送来炖的补品,皇上命给娘娘补身子的”。
水桃这段日子天天吃,早吃腻了,一听难以下咽,道:“命他们搁着吧,现吃不下”。
水桃整日闷宫里,不大有宫妃同她往来,大概瞧不起外加妒忌,水桃心知肚明,也不去招惹谁,心中冷笑着想:总有一日水桃扬眉吐气,让们看不起,宫女生的皇子怎么了,就是皇上还是宫女生的,不也一样坐拥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儿有事更晚了,不知这么晚还有人看吗?
VIP最新章节 50突发事件
十一月底;难得快入冬时有了几个好天。
季宝珠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无事可做;做珠花的手艺学得七七八八了,就先放下。
清晨;季宝珠起得早,走出偏殿,看天气晴好,信步下了台阶;往宫门外走去。
芳春这几日头痛,季宝珠就命她不用上来了;下处歇着,雨燕去烧热水;一时院子里也没,季宝珠出去就没跟。
从高大红墙门进了上林苑。信步闲游,却来到一个没到过的去处,这是个周围堆砌玉石,引地热泉水,形成的小池子。
太液池是母池,而这分散小池却是子池,孕千年地热之泉,即便是寒冷的冬季,他的水温也是暖的,而初春,他的水温是清凉的,舒爽的。
这本没什么奇特之处,可奇特的是清澈的水面漂浮大片荷花,有一片荷叶离岸边很近,一朵清新的荷花托翠绿的荷叶上,煞是喜。
季宝珠看着喜欢,就蠢蠢欲动。
周围找了根树枝,想勾一片荷叶过来,怎奈就是勾不到,她数度尝试,都以失败告终,越是这样就越是不想放弃。
树枝偶有几下碰到荷叶上,可她气力小,荷叶原地晃晃,反而推远了,季宝珠有点懊恼,就不信,这点小事都搞不定。
可做事就怕急躁,一急,心就乱,一乱,就更做不好,弄来弄去,荷叶反倒更远了。
这时,一声清朗悦耳的声儿道:“是要摘荷花吗?”
季宝珠吃惊回身,见薄雾中一身披莲青色披风的男子,似一股清风拂面,给清新之感,又似晨露,璀璨晶莹,这正是年夜见到的永王萧曌。
季宝珠点头道:“正是”。
永王萧曌昨晚回来,即刻就来宫里拜见皇上太后,同皇上谈事情太晚,就宫中留宿,由于军营习惯早起,睡不着,就出来沿着上林苑走走。
冷不防,见清澈的池水边背身蹲着一女子,罗衣叠雪,宝髻堆云,看身影有点熟悉。
背后叫了一声,待那女子回过头来,惊喜认出是年三十夜初遇,独舞的女子,近前才看清楚她勾池子里的荷花,那是一大早运来,管园子的太监特意摆上去的。
永王心暖暖的,这宫里难得有这纯真童趣之。
萧曌近前几步,看池子里荷花去岸上不远,也来了几分兴致,道:“来帮”。
说吧,绕着四周,梅树上折了支长一点的树枝,和季宝珠并肩蹲水边,树枝伸过远处水面。
季宝珠盯住水面,不由脱口而出:“前一点,一点点”。
“购到了”,顺着季宝珠欢快的声音,荷花一点点的移过岸边,季宝珠探身一把抓住,取过叶子上的带露珠的荷花,拿手里,二相视一笑。
萧曌发现这宫女笑起来很好看,半天没移开目光,季宝珠偏头见了,娇羞避开他目光道:“该走了”。
说吧起身,低语道:“谢王爷”。
季宝珠手持着荷花回身才走两步,方才清朗的天空,却阴了下来,小风冷飕飕的,季宝珠一时之兴,出来也没多穿衣裳,迎面风一刮,季宝珠一哆嗦,抱紧双肩,才拔腿要往回跑,这时,后面那朗声道;“等等”。
话音才落,季宝珠略一转身,一件莲青披风低空中快速飘移过来,季宝珠稳稳接手里,又一阵冷风吹来,季宝珠身子冻得冰凉,也顾不上客气,拿着就披身上。
不敢多做盘横,这孤男寡女大早上的万一被遇见,就说不清了。
季宝珠加快步子,转过红墙,看雨燕站熙和宫门口四下张望,一眼见主子,埋怨道:“主子出去也不说一声,害奴婢好担心”。
季宝珠笑笑道:“随便走走”。
雨燕好奇的道:“主子去哪里?去了这么久?”未等季宝珠回答,又一眼看见她身上披风,身长及地,不是主子的。
雨燕也没多问,季宝珠相处久了,也摸到这宫女的性情,心里有数,很少多言。
次日,用过早膳,意外慈宁宫的太监成公公来传太后旨意:“太后懿旨,季嫔娘娘过去一趟,太后有事烦”。
季宝珠颇有点意外,对雨燕道:“请成公公偏殿用茶,少时便来”。
说着,进去内殿,换了套素雅宫装,便随了成公公过慈宁宫。
季宝珠与太后只见过数面,听闻太后年轻时杀伐凌厉,可及到见了,方觉传闻不实,太后就像个邻家祖母。
季宝珠曾暗想,太后非皇帝生母,皇帝面子情,太后性子不得不收敛,藏起棱角。
成公公将其领入西偏殿,季宝珠进门时,太后正喝茶水,和淑妃闲聊。
淑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季宝珠给太后请安,又对淑妃行礼,道:“病中得姐姐照拂,不胜感激”。
淑妃温和地笑着道:“自家姐妹,不用客气”。
吴太后闲闲的,道:“哀家让来,是有个经书要抄,可愿意?”
季宝珠暗腹,宫中那么多的嫔妃,太后为何让自个抄,自己如今都这般模样。
吴太后不愧是这么多年宫中打滚过来的,一下就猜中季宝珠想什么。
解释道:“哀家知道身子骨弱,听说是晚上睡得不大好,哀家让抄写经书,对有好处的”。
吴太后对自己如此关切,倒令季宝珠意外。
吴太后接着道;“就这厢抄吧,哀家去里面躺一会,老了,不中用了”。
说着,宫女扶着由淑妃陪着进去内殿,淑妃回身朝季宝珠友善地笑笑,季宝珠颈首。
炕上有研好的磨和纸笔,季宝珠就坐下,抄了起来,抄了有一个时辰,
觉得手有点麻,停下动了动,这一动,抄完的纸张放炕桌边,飘飘落下几张。
季宝珠低头朝地上看,这时,视线中却出现一双青缎面粉底高帮压金线的靴子,一双男子的脚,季宝珠一愣,猛一抬头,只见那弯腰拾起落地的纸张,直起腰来,季宝珠近距离对上一张清爽高贵如明珠美玉般的面孔。
二对视,笑了。
那这一笑,阳光而明朗,季宝珠被他的笑容感染,长久以来压抑的心照进一束阳光,这不是别,正是季宝珠昨日水畔偶遇的永王萧曌。
萧曌低头观纸张上的字,流畅隽永,可看出女性的细腻,然秀中隐着力道,字如其,萧曌一瞬间的凝神。
随即,递过去,季宝珠此时已然穿鞋下地,接过,敛身道:“谢永王”。
萧曌笑笑道:“今早为何没去折荷花?”
季宝珠愣愣,萧曌问这话,显见是他去了,没看见自己,片刻回神,戏虐道:“去了”。
萧曌面露惊奇,道:“去了,本王怎么没见?”
季宝珠指压唇上,背身吃吃笑了。
萧曌知道她作弄自己,脸讪红了,半晌,说一句:“今儿的荷花比昨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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